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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三山
军中需要的米面分量奇多,顾元白得知道他的一番心,到底有没有用到士兵们的身上。
圣上坐在岩石上,低头淡淡喝着碗里的肉汤,他的动作大马金刀,举止之间干净利落。薛远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军中很多壮汉做出这样的动作都是粗鲁太过。明明小皇帝身体不好,但偏偏就潇洒极了。
侍卫拿过来了军中制作的大饼,顾元白将碗筷放在身旁,撕开大饼,看了看里头的色泽,再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尝了一尝,稍有些硬,很难咽下去。
他又撕了块饼泡在肉汤里,这样吃就容易多了。顾元白想方设法的去给军部提高口粮,去给他们搞到足够的盐块和荤腥,还好这些东西经过严密的审查,都落实到了基层之中。
他面上流露出几分满意,但本身不饿,胃口已足,吃不下这些东西了。时时刻刻看着他的薛远出声:“圣上,吃不下了?”
顾元白点了点头,道:“饱了。”
薛远:“给臣吧。”
他自个儿过来端起了碗筷和大饼,没有一点儿的不自在。当着众人视线,将大饼泡在了肉饼里,大饼吸足了水,筷子一伸,这些肉和饼就被他扒进了肚子里。
汤水之声逐渐稀少,一会的功夫薛远就吃完了一碗肉汤和大饼,他面不改色,端着碗筷往长队后面走去,准备再来一碗。
顾元白只觉得自己喘了几口气的功夫,他就跑远了。他沉默一会,转身看向侍卫长,“你们还未曾吃过饭?”
侍卫长羞赧道:“还未曾用膳。”
顾元白朝着薛远扬了扬下巴,一言难尽道:“他平日里也是这般的吃法?”
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样看,他在边关饿的那会,那得饿成什么样了。
侍卫长想了想,“薛大人似乎极其耐不得饿,有时看着圣上用膳,薛大人也会饿得直咽口水。”
顾元白若有所思,怪不得总有那么几次,他用膳时总能察觉到薛远好似能烧起火的目光。
午膳结束后,顾元白又回了马车内。
下午时分起了风,马车颠簸,顾元白被颠得难受,等到田福生送上晚膳时,他当真想撑起来用一些,但身体不争气,一口也没有胃口,还有些反胃。
“不吃了,”顾元白闷声,“饿了再说。”
圣上午膳和晚膳统共就用了几口,田福生发愁。他从马车出来,踌躇了下,还是找上了薛远,“薛大人,你可有办法让圣上用上几口饭?”
薛远笑了,其实嘴上急得撩皮,“田总管,臣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但要是可行了,没准臣又得挨一次板子。”
薛都虞侯身上的伤处还没好,大家都知道。田福生苦着脸想了想,咬咬牙,“要是薛大人真的因此而受了罚,小的和其他大人们一定竭力给薛大人求情。”
话音未落,薛远已经从他手上夺过了食盒,一跃飞上了马车。
帘子飞起落下,顾元白还没看清进来的是谁,薛远已经凑到了他的跟前。
薛远瞧见他的模样就是脸色一沉,径直伸手摸上了顾元白的胃,皱眉沉声,“不想吃饭,是这里不舒服?”
顾元白难受,他挥开薛远的手,敛眉压声,“下去。”
薛远一笑,俯身而来。他的身形实在高大,阴影彻底笼罩住了顾元白。
下一刻,薛远就把顾元白给强行楼在了怀里。挣扎压下,薛远给他顺着背,拇指轻按了按小皇帝的胃,平平坦坦,一点儿东西都没有。
顾元白没吃饭,有些乏力。他积攒了点力气,一脚踹上了薛远的大腿肉,声音压着,饱含怒气,“薛远,你真的是想死吗?!朕让你下去!”
“你平日里说什么我都是好,都可以听你的,”薛远低眉顺眼,动作却不似表情那般温顺,他将顾元白的双腿夹到自己的腿下,锁住小皇帝的手脚之后,才单手将食盒拿了过来,“但这会不行。”
盒盖被扔在了一边,薛远将饭菜一一搬到了桌上,他揉着顾元白的胃,知道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想吃饭,不想吃饭的时候硬逼不行。
顾元白怒火还没发出来,结果被这么一揉,反胃的感觉退下,竟然还有些舒服。他哑了火,最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薛远当成人肉沙发,闭上眼,哑声道:“再往上一点。”
薛远听令,给顾元白轻轻揉着,只是手控制不住,揉着揉着就想向上,去揉一揉小没良心的良心。
顾元白有良心吗?有的,毕竟他爽了之后,还记得给薛远赏赐。
薛远想以色侍君。难就难在,这色能不能勾到君。
要是那个道士的符能管用……薛远叹了口气。
他薛九遥没想到还有那么蠢的时候。
但此时顾元白吃饭才是最重要的事。薛远重点揉了一会儿胃,觉得差不多了,移开了手,然后弯腰低身,把耳朵贴近顾元白的肚子,一听,不错,开始咕噜噜的叫了。
顾元白自己也听见了肚子里头的声音,他睁开眼,却见薛远正趴在他肚子上听着响动,神情之间竟然很是着迷。
顾元白脸色微微狰狞,“薛远?”
薛远起脸上的表情,面不改色地直起身,抱起顾元白,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端起一碗粥给他喂着饭。
说是粥,其实已经稠如米饭。里头加了心制作的肉条和蔬菜,每一样都最大程度上为了给顾元白开胃。
顾元白勉强尝了一口,生怕自己会吐出来。
薛远掌心就放在他的唇边,眼睛不眨,“能吃下去吗?”
先前的难受在这会儿竟然好了许多,顾元白将粥咽了下去,哑声,“继续。”
薛远忙得很,既要给他喂着饭,又要给他暖着胃。顾元白很少有这么乖的待在他怀中的时候,等喂完饭后,薛远都有些不舍得放下手。
顾元白用了半份粥,胃里稍稍有了些东西后,就不再吃了。
薛远拾着东西,顾元白好受了之后,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边抽出一本奏折看,一边漫不经心道:“滚下去。”
薛远滚下了马车,临走之前突然回头,若有若无地笑了下,低声:“圣上,您饿肚子的声音都比寻常人好听极了。”
“啪”的一声,奏折砸落在薛远及时关上的木门上面。
薛远无声笑了几下,摸了摸腰间的佩刀,大步跃下了马车。
车队走走停停,八日后到了京城。
进入京城之中,顾元白一路看去,无奈发现,京城之中的主要道路已经被匠人用画和鲜亮的布匹装饰得绚丽多姿。路边聚集的三三两两的书生,不时皱眉沉思,吟出来的诗句正是祝贺圣上寿辰的诗。
处处歌舞升平,是一派盛世的景象。
避暑行宫长长的车队在皇城门前停下,百官从马车中走出,各自站在各自的马车旁,齐声朝着顾元白行了礼。顾元白每说一句话,都有太监挨个传到后方之中,等到最后下了散去的命令后,百官齐齐应是,就此一一散开回府。
褚卫跟着父亲引着马车离开,未走几步,就听到守卫士兵外头响起了一道耳熟的声音,“褚子护。”
褚卫回头,正是自己的同窗,他笑了笑,“你竟然在这。”
守卫士兵将同窗拦在路旁,褚卫走出这一片地方之后,同窗才与他走在了一起。
同窗往后头看了一眼,反手打开折扇,打趣道:“当初不屑世俗的褚子护,如今也转身一变,从状元郎变身大官员了。”
褚卫遥想从前,却有些啼笑皆非,他无奈笑着道:“以往是我浅薄了。”
同窗惊讶,起折扇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你当真是褚卫褚子护?”
褚卫敛容,冷冰冰地道:“你来找我是想作甚。”
同窗松了一口气,喃喃道:“这才是我认识的褚子护。”
褚卫转身就要走,同窗连忙跟上。褚府的车夫见自家少爷有友人相伴之后,便带着老爷夫人先行回了府。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第80节
京城的道路上人声鼎沸,匠人在做着画,身旁有百姓在看热闹,偶尔跑过去递上几碗水,再赞叹的看着画。
经过一个个满脸乐呵的匠人,又见到了几个正在作诗的读书人。这些人正在谈论着今日的《大恒国报》,今日《大恒国报》的最上头,刊登了一则地方上为圣上生辰做准备的文章。
“他们那些地方豪强也不知在做什么,”其中一个读书人不悦的声音传来,“搞出那么大的阵仗,是想要压过我们京城吗?”
“《国报》有言,淮南一处地方,百姓自发准备了一千盏孔明灯,”另一个书生苦笑,“豪强们听闻,立刻补上剩余的九千盏灯,取的正是‘万岁’之意。”
“有了《国报》,方知世间之大,”读书人叹息,又振奋起来,“这些地方想抢走我们的风头,也得看我们同不同意。”
褚卫和同窗对视一眼,忍俊不禁。他们从读书人身边走过,前方几个小童举着糖葫芦热闹地跑来跑去,此情此景,同窗突然叹了口气。
“我才是浅薄,”同窗寂寥道,“明明最好的大恒就在眼前,最好的君主就等着我为其效力,我却瞎了一般,只被大恒之内的不安定给迷了眼。”
同窗苦笑,“我所担忧的大患,甚至在我还对其还了解的不清不楚之前,已经被朝廷解决了。”
褚卫勾唇,笑了。
前些时日数月之间的忙碌,他自然知晓朝廷做了多少事,但同窗不是官身,自然糊里糊涂了。他的目光在周围略过,看着这安定的百姓生活,心中感慨良多。正在这时,同窗说话了。
“我也想做官了。”
他字正腔圆道。
第76章
同窗说完了这句话,不由笑了,“我先前还笑你去考了科举,如今我也要开始这般了。只希望不要丢了人,你是状元,我不同你比,莫要成了三甲就好。”
褚卫轻轻一笑:“你不会。”
同窗哈哈大笑,“承状元郎吉言!”
两个人走过状元楼底下,同窗偶然之间抬起了头,瞥过状元楼的窗口时,他想起了什么,指着那窗口道:“我还记得之前与你同游时,就在这窗口见到一个唇红齿白的美男子,你道红颜枯骨,皮囊只是一具皮囊,你可还记得?”
唇红齿白?褚卫抬头往那窗口上看一眼,想起了圣上,不由有些忍笑,神色之间有了几分柔和,“我自然记得。”
话音未落,街头就响起了一阵喧嚣。两个人回身看去,只见一队人马横冲直撞地闯进了闹市,他们身着金花长袍,腰带前有垂绅及地,这群人的神情目空一切,样子高大而五官深邃,正是一队异国之人。
闹市之中的百姓和商户慌忙逃窜,摊贩的货物匆忙之中被撞倒在了地上,先前安宁的一幕被这一行人打得稀碎。褚卫容颜一冷,没有犹豫,大步走上前呵斥,“我大恒律法上写得明明白白,纵马闹事乃不可为之事,你们是哪里来的使者,竟如此的嚣张大胆!”
这一队异国人勒住了马,低头一看褚卫,旁若无人地用他们的语言说了几句话,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同窗跟着上前,面上带笑,眼里不悦,“诸位来我大恒,还嘲笑我大恒官员,这未有些不好吧?”
这一队人马停住了笑,彼此对视一眼。片刻后,他们身后慢悠悠的走出了一个人。这人头戴毡帽,相貌年轻而面如冠玉,微卷的黑发披散在毡帽之下,看着褚卫的眼神带着几分傲气和兴味。
“大恒的官员都是这个样子吗?”男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褚卫,挑唇,“都是这般比女人好看的吗?”
褚卫神色一沉,俊美如姝玉的脸上阴沉一片。
异国人大笑了几声,还想再多说些话。巡逻的大恒士兵们就已经赶到了这条街,他们举着刀枪盾牌将这些骑兵齐齐包围住,领头的人脸色凝重,不怎么好看,“西夏的侍者请先前往鸣声驿,之后会有我朝官员前去同你们算一算纵马游街的事。”
这批西夏人见到这些全副武装的步兵,嚣张的神情才敛了一些,他们看向了最前头的男子,男子正要说话,巡逻士兵的领头人就强硬道:“请。”
西夏人被强行请下了马,褚卫脸上的阴沉稍稍散去,和同窗冷冷看着他们。
先前同他说话的男子兴致还不减,指着褚卫问着巡逻士兵道:“这个人是谁?”
巡逻士兵的领头人朝褚卫看来,不回他的话,而是点了点头道:“褚大人,此地有我等在,您自行随意就可。”
褚卫同他点点头,手背的青筋已经冒出,同窗低声:“瞧这衣着模样,应当是西夏的贵族。子护,莫要冲动,我等先行离开。”
褚卫忍着,道:“走吧。”
*
第二日一早,西夏使者纵马游街一事就呈上了顾元白的桌头。
这事瞧着可真是眼熟,要是没记错,薛远也曾经因为这样的事情在顾元白这里留下过名字。顾元白面无表情,沉声敲着桌子,“西夏使者既然来了大恒,那就按大恒的律法处理。他们要是不满,就让他们的皇帝亲自给我上书来表达不满。”
“是,”京城府尹道,“圣上,此次来京的西夏使者之中还有一位西夏的皇子。”
“皇子李昂顺,”顾元白将奏折扔在了桌子上,冷哼一声,“看好他。”
京城府尹应是,行礼退下。
顾元白的生辰在九月底,九月中的时候,大理寺就停止接受刑诉了。顾元白在大理寺停住工作之前,特意抽出了时间去查探大理寺这一段时间中处理的案子。等从大理寺出来之后,时辰还早,马车慢悠悠地往皇宫走去。
途径一座茶楼时,顾元白从马车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阁下是想要做什么?”
这声音很冷、很冰,如同啐着冰。接着,另一道含着些异族腔调的稠绵声音响起,“想同大恒的官员说说话。”
顾元白眉头一皱,半掀起车帘,往外头一看。张氏书铺的门前,一身西夏服装的男子正挡在褚卫的面前。
褚卫的脸色很不好看,手指在掌心之中掐出多道指印,但他还是强忍着怒火,两国建交,身为朝廷官员,自然不能意气用事。他生硬的道,“恕不奉陪。”
李昂顺面如冠玉,五官深邃而鼻梁高挺,俊秀非常,但行为动作却是野蛮。他见着褚卫要走,便又往旁边落了一步,饶有兴致道:“你们大恒待客之道便是这样的失礼吗?”
究竟是谁失礼,褚卫太阳穴一鼓一鼓,他生平最厌恶的便是这样的男子,被纠缠的这几下,他此时几乎要维持不住表面上的礼节。
正在这时,街旁驶过来一辆低调的马车,车窗口的帘子微微掀起,有道声音响起,“褚大人,过来。”
褚卫神色一瞬忡愣,他回头看着马车才回过神来,表情一松,又有些懊恼,快步走上前低声行礼:“圣上。”
后方作势要跟上褚卫的西夏皇子被侍卫们拦下,车窗帘子往上轻轻挑了一下,圣上紧抿着怒火的唇就露了出来,褚卫看了一眼,先前被圣上看到这一幕而生出的隐隐阴翳,慢慢散了开来。
“西夏皇子好胆子,”圣上喜怒不测,语气沉得逼人,“在我大恒朝的土地上,在我天子脚下,来欺辱我大恒的官员。”
他字字念得缓长,唇角直直,只看这唇就觉得冷酷无比了。
西夏皇子被拦在远处,直觉此人不可招惹,他弯腰低身,想要从车窗之内窥得此人全部容颜。然而只有瘦弱而紧绷的下颔和淡色的唇,西夏皇子问道:“敢问阁下是?”
车中的人勾出一抹冷笑,继续说道:“我大恒衣冠上国,礼仪之邦。西夏使者既然入了大恒,也要学学我大恒的规矩。既然如此不知礼,那便在鸣声驿里好好待着,什么时候学好了礼,再什么时候出来。”
因为国库充足,粮草满仓,军队士兵健壮而有力,顾元白的底气十足,对着这些年因为奢靡而逐渐走下坡路的西夏,他可以直接摆出大哥的架势。
拦住西夏皇子的侍卫沉声道:“阁下请吧。”
西夏皇子眼睁睁地看着褚卫上了马车,马匹蹄子扬起,上好的骏马便迈着慢腾腾的步子,在众多侍卫的护卫之下离开了。
西夏皇子脸色沉着,倍觉耻辱,暗中给人群之中的自己人使了个眼色。
自己人点点头,机灵地跟着马车离去。
*
马车之上,光线昏暗。
褚卫坐在一旁,低垂着头,一言不语。看着很是低沉压抑的模样。
顾元白神色也不是很好看,他看着褚卫这样,叹了口气,低声安抚道:“褚卿可还好?”
褚卫低声道:“臣给圣上添乱了。”
顾元白冷哼一声,温声道:“怎么能算是你添乱?那些西夏人五马六猴,羁傲不逊。在大恒的土地上还不知敛,分明是不把大恒放在眼里。”
他说着这些话,眼中神色转深。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说大恒需要一场大胜,用大胜去给予国内外一场示威。
让西夏人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大恒以往是大哥,现在也照样是他们的大哥,并且大哥性子变了,不会再纵容小弟撒野打滚了。
褚卫还要再说话,外头突然有马匹声靠近,听不清楚的低声私语响起。顾元白掀起帘子一看,却正对上了薛远弯腰下探的脸。
薛远似乎没有想到顾元白会掀起帘子,他的眼中闪过几分惊讶,剑眉入鬓,邪肆飞扬。呼吸都要冲到了顾元白的脸上去,等回过神后,就是一笑,热气混着笑意而来。
顾元白在他身上看了一眼,目光在薛远胯下的马匹上看了好几圈,“红云怎么在你这?”
薛远还弯着腰,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压着马车的顶部稳住身形,他朝着顾元白笑了笑,“您再看看?”
顾元白低头,细细打量着马匹,这才发现这匹马蹄子上方有一圈深色毛发,宛若带着一圈黑色的圈绳。这马矫健桀骜,正目露凶光地紧盯着顾元白不放。
马车还在缓步前行,薛远身下的这匹马也被压到了极慢的速度。马匹不满的嘶叫了一声,被薛远毫不留情地教训了一顿。
“又来一匹,”顾元白现在见到这种好马,就跟见到好车一般移不开眼,“怎么弄来的?”
“京城之中前来为圣上庆贺的外族人逐渐多起来了,”薛远慢悠悠道,“臣拿着三匹良马和两匹小狼才换来了这匹马。”
见顾元白还在看着胯下骏马,薛远就跟说着一个秘密似的低声道:“圣上,您猜这匹马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马要比母马更加高大威猛、力量强悍,顾元白只看一眼就知道是公马,他毫不客气道:“别管是公的还是母的,这匹马被朕看中了。”
薛远没忍住笑,装模作样的苦恼道:“可臣被和亲王请去府中一坐,没马的话只怕是赶不及了。”
“和亲王请你去府中一坐?”顾元白皱眉。
“是,”薛远挺直了背,他侧头瞥了顾元白一眼,突然皱眉道,“圣上的唇色怎么红了些?是茶水烫了,还是被旁人给气着了?”
顾元白一愣,他不由伸出手碰了碰唇。
薛远的目光霎时变得有些隐忍,他克制地转移了视线,就与另一头的侍卫长对上了眼。
侍卫长着急,无声地张大了嘴:“薛侍卫,注意褚大人。”
薛远看出了他的口型,眉峰一挑,面色不改地点了点头。侍卫长松了一口气,表情隐隐欣慰。
顾元白回了手,继续问着先前的事,“和亲王是何时邀你前去王府一坐的?”
“正是从避暑行宫回到京城那日,”薛远眼睛微微眯起,斯文一笑,“和亲王派人来请臣一叙,臣自然不知为何,但王爷有令,不敢不听。”
说完后,薛远自己想了想,觉得这话不行,于是悠悠改口道:“臣是倍感荣幸,才觉得不去不行。”
“巧了,”顾元白沉吟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朕也许久未曾去看看和亲王了,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既然如此,那就一道去看看吧。”
和亲王和薛远。
能扯上什么关系呢?
第77章
马车停下来之后,身后暗中跟着的西夏人记住了府门牌匾上的“和亲王府”四个字后,转身快步离去。
和亲王在府中已经等了薛远有一会儿的功夫了。
他查完薛远后,便查出了薛远好几次往宫中送礼的事情。和亲王知道这件事时,便眉间一拢,神色阴郁。
带着这样的想法去看,看谁都觉得对顾元白的心思都不干净。
和亲王暗中盯上了薛远,越看,就越觉得得当面警告一番薛远了。
九五之尊,天下之主,能对顾元白起心思的人,谁给的胆子?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第81节
然而和亲王没有料到,和薛远一同前来的竟然还有圣上。被门房通报后,和亲王匆匆前往府门,心中越来越沉。甚至已经开始想到,这难道是顾敛故意来给薛远撑腰来的吗?
是为了让他不去责罚薛远吗?
和亲王走到府门前时,心中阴暗的想法已经沉到深渊底。若是薛远当真勾引顾元白走上了弯路,那么无论如何,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和亲王都要杀了薛远。
顾元白不能喜欢男人。
但他在府前一抬头,就见到顾元白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见到了他后微微一笑,道了一句:“和亲王。”
和亲王呼吸一滞,过了一会儿,才低着头“臣见过圣上。”
“一家人何须多礼,”顾元白走近,亲自扶起了和亲王,笑了笑,“上次来到和亲王府时还是兄长病重那日,如今时光匆匆而逝,今儿都快入了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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