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Mating Order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esp00
「所以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因为你想要跟我」茅塞顿开的立香,脸上的表情因为丝卡蒂的告白而显得无比微妙。
丝卡蒂点头「别露出那种表情,你可是被神灵看上的凡人,原本只能服侍我的你,可是连直视神灵的资格都未必有,现在我愿意跟你结合,愿意成为你的伴侣,你应该高兴一点才对唷。」
「你这么重视这么不起眼的我,怎么可能不开心,只是」
「我刚刚的口气是不是太严肃一点了?不管怎样,我还是得感谢你实现了我的梦想呢,虽然未必能达到最理想的效果,但做到这样一切已经足够了。」
「我只是只是想说」
「说吧,这是我欠你的。」
「既然是先上车后补票,那你是怎么怎么知道可以?」
先撇开要怎么处理丝卡蒂强迫自己中奖这件事,立香确实很好奇,在所有实验人员都不可能洩密的情况下,她是怎么知道实验的事情,或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可能已经能受孕了?
「不,我不知道。」她对着立香摇头「但这是个值得一搏的赌注,我说过,只要有任何机会能让我摆脱剩女的身份,我都不会轻易放过,我愿意赌上一切来让那微小的机会成真。
即使那些仰慕我的神灵早已不复存在,即使我拥有的可能性日益淼茫,但我绝对不会放弃,因为我就身在这个归结一切因果的迦勒底,命运让我能够在这裡拥有你,让我拥有能够弥补我生命遗憾的你。
为了你,我可是拼命到连我自己都难以想像的地步,连代理所长的达文西我都算计进去了,谁叫你是个连神灵如我都为之着迷的人类呢。」
「咦?达文西?」
「实验的事情我当然知情,因为她一开始会下定决心进行它,就是因为我用力推了她一把,毕竟她期盼的结果也是我所希望的,既然我跟她有相同的目标,那我这么做当然也很合理。
但她应该不知道我知情才对,因此一定也不知道我在某些关键时刻出手帮忙过,她的个性应该不会希望有人以这种方式提供协助,所以我只是用符文让她的秘密能够隐瞒的更好一点而已,大部分的情况我还是选择旁观,希望实验的结果能皆大欢喜囉。
对了,其实你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裡,都在我的掌控之内。」
「我以为你算了,我现在大脑好乱完全没办法思考,直接听你解释或许还比较快一点。」
立香本来脑子就还呈现半混沌状态,加上隐隐作痛的后脑,怎么样都不可能拥有和平时一样的思考能力,何况丝卡蒂一时之间塞了许多的资讯给立香,他连片刻整理的空档都未必挤得出来,更不用说对这些资讯进行更深的分析与推理。
「当实验进行到一个程度之后,我自然也该採取行动,虽然我主要的态度是当个旁观者,无法直接获知实验进度,所以只能自行推敲,但我在观察一段时间后,认为近期时机已成熟到能够出手,我就开始自己的计画。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製造出能让你我在合理情况下结合的条件,所以大前提便是让你我有独处的机会,斟酌过你的近况后,我便以此为契机展开布局。
所以我煽动贞德,让原本就有和你结合想法的她找机会将你推倒,并且暗示她有受孕的可能,使她有更强烈的行动急迫性;而近期你与赖光她们部分人之间的微妙关係,让你在房间跟她做的的机会大幅降低,并让她考虑移师到自己房间,我相信贞德就算无预警在外遇见你,情不自禁的跟你亲热起来,她最后还是会转移阵地到安全的地方,也就是自己的房间,一旦能让她到自己的房间,计画与贞德相关的部分大致上就有七、八分把握了,因为alter被这样的贞德刺激到的机率非常高。
接下来你的反应一定是寻求协助,考虑到你的人选,另一个我必定是你的对象之一,那么接下来要考虑的就只剩下要如何成功的揣摩她的言行与神态,才能让你上当,幸好我跟她身材差距不大,只要跟她借几套衣服稍微打扮一下,外表的部分就没问题了。
剩下的就是你亲身经历的部分啦,你积极过头的反应可能是整个计画唯一偏离的比较厉害的部分,但就结果来看也是因祸得福,对我最终的目标来说起码是件好事。」
「你是说师匠也有帮忙你的计画?」
「当然,这种事情没有我出手怎么可能顺利成功。」
「说的也有道理呢———师匠你什么时候!」
「我可是那个光之子的师傅,要无声无息的进来还没那么困难,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更没有让你轻而易举发现的理由,而且你认为你真的有办法驾驭拿出所有本事的我?
没错,我不只借了衣服、传授她如何模彷我的眉角、连这间房也是我借她的,而且她还蛮有调酒天份的呢。」
自从立香发现这一切都是丝卡蒂的计画之后,他觉得大概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什么足以吓到他的东西了,所以当师匠突然出现在他身旁,他也只不过眨了一下眼睛———好吧,立香还是被突然出现的师匠给吓得抖了一下,这种反应可骗不了人。
「我当然有帮忙,毕竟我可是从你身上看到了有趣的未来,为了亲自见证它的实现,我总也得做些什么,对吧?
而且这可是让我暂时抛下寻死之意,重新找回生存动力的肉棒,不只是为了我,更是为了我与你的未来,我怎么能轻易的把目光从你身上移开?」斯卡哈眼神柔和的看着自己的下腹,同时轻柔抚摸。
「我原本真的以为我为了将好男人留在身边而锻鍊出的床技要无用武之地了呢,幸好有你」半裸的丝卡蒂靠近立香身边,轻吻他的脸颊,姣好的身材紧贴立香的手臂,即使隔着白色床单还是能隐约感觉得到,害立香有点不好意思。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充分的被满足了,现在该是轮到你满足我的时刻囉♪」
「我的目标才没那么容易实现,不过就是做个一次两次怎么可能足够?当然要再继续多做几次才能———」
「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吧?」师匠转头看向北欧女神。
「就算是平常休息充分的我都未必能一次顺利应付你们两个,何况是刚刚才跟丝卡蒂连做好几个小时、现在还很疲惫的我,绝对不行的啦!」
「你确定吗?」两人异口同声看着立香,手裡的卢恩符文蓄势待发。
Fate Mating Order fate mating order(08)
2019年12月24日“看不出来你居然还会作菜,味道真的不错。”立香大口咬着气味香浓的现作酥饼,鲜黄的汁液混着内馅淘气的从嘴角溢出。
“别忘了我最为人知的称号:全能的天才。只要我愿意花时间和心力下去研究,我无法精通的学问在这个世界上想必寥寥无几,更何况是成为熟练的料理人?就算现在我的厨艺还未臻至化境,但以完成度而言,要让料理上檯面可完全不成问题。
而且我可是现任的所长代理,这裡的大小事我都有权过目,大至经费运用及研究规划,小至住房分配及装潢摆设,只要我有那个意愿,就没有我无法干涉的项目,就连你在澡堂喝的咖啡牛奶,配方也是我经手微调过的呢。”
或许是她如触手般无止尽延伸扩展的天赋使然,又或者是她的义大利血统让她拥有能够驾驭咖啡世界的天赋,以立香曾经喝过几次的经验来看,她亲手磨製、冲泡的咖啡味道可不是盖的,何况她还有一手漂亮的拉花技术(看看杯裡那朵绚丽的白玫瑰),真不愧是以超绝创造力扬名世界的天才艺术家。
然而冲泡咖啡是一回事,将截然不同的饮品混合调製又是另一回事,只要比例稍有出错,整体的平衡很可能就在瞬间土崩瓦解,即便寻常人如立香无法察觉其变化,但她生为艺术家的敏锐感官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何况这并不是单纯的比例把控,即便比例已在无数的实验中逐渐近善尽美,但原物料的品质仍会对成品产生巨大影响。
但如果会让这些难以掌控的细节干扰她口中所谓“艺术的创作”,她就没资格背负全能的称号了,虽然立香自认并不是个称职的饕客,但每次打开瓶口总还是能让他期待不已。
醇而不腻,在乳香与咖啡香间取得微妙的平衡,澹雅的风味令人不禁一口接一口的喝下去,褐色的液体滑入喉头后,甚至还有股微微的黑糖香味漂浮在舌根与口腔中,使他不由自主地连吞几口唾液,想要多让几口醇香溢入喉头,正是因为如此,每次到澡堂报到后,如果没有来上这么一瓶特调咖啡牛奶感觉就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确实,光凭这点和澡堂本身就足以证明她的本事到什么程度,近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全方位奇才,仅仅是踏入澡堂一时半刻便令他有身历其境之感───她的精心杰作完整还原了那质朴的氛围,让他简直就像回到日本家乡的老旧澡堂一般,却没有令人退避三舍的陈旧感,反而泛着澹澹的情怀,每一口从澡堂吸进的空气、每一块做工扎实的木质饰板,都温润的足以让他跌进小时候的回忆,让立香无比怀念、驻足再三。
温暖的配色与装潢,充满怀旧风的精緻壁画,还有清爽润喉的回甘饮品,虽然这三样元素并不华丽繁複,但要扎扎实实的将其完美运用并结合,没有一点本事可做不到,也因此每三五天就到澡堂报到一次,让温暖的泉水洗去几天累积下来的疲惫,便成了他在迦勒底的小确幸。
也许有些人会问:“你的小套房裡可是有着全套的卫浴设备,何必去澡堂人挤人?”
这是个很合理的问题,立香也拿不出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来反驳,但是那种气氛跟环境,绝对不是独自一个人在简约冷调的小套房淋浴间裡洗澡能够体会到的,或许他要的,正是那种能够跟三五好友毫无忌惮地在浴间裡插科打诨,近似于家的感觉吧。
“看你的吃相,真像个三岁小孩似的。”她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还不是因为你做的真的混好粗(很好吃)阿黑(咖啡)也是”立香一边回话一边拿起手上的咖啡杯轻啜一口,嘴裡还意犹未尽的嚼着半块酥饼,新鲜的内馅和派皮被牙齿磨成软绵的褐色碎片。
“你确定不是因为在训练场待了一整天,抽不出空吃东西,所以才觉得我做的酥饼特别好吃吗?”
“没有我骗你又没有好处恩的混胖(真的很棒)我不太会形容,总之就是很好吃就对了,一种很温暖、很偶一(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母亲或是姐姐之类亲友常作的家常料理一样。”
虽然立香总觉得自己的口才驽钝的像是学步的幼儿,越是简单的想法,越是容易被自己打成死结的舌尖给拖累,连表达自己简单的想法都七零八落,就像刚刚那段话一样,想必她听了自己的胡言乱语之后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正在努力地从话中抓取重点,揣摩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吧。
但不知为何,她的反应却不如自己所想的那番满腹疑惑,反而露出了自己鲜少见到,甚至说是从未有印象的表情也不为过───当立香和她视线相交的瞬间,她立马将头别开,很明显的就是不愿让立香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还有眼神的变化,这可不是向来对自身才能与成就引以为傲的她会有的反应。
毕竟那是一直以来带给立香充满自信印象的她,脸上从未浮现过的模样,那可不是平常见惯那光景的立香预期会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在立香看来,她这样的反应根本就是害羞了?
立香很难相信自己心裡对于这样的她所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正确的,毕竟这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那样的表情,立香甚至几度认为这世界应该不存在能够让她脸颊发热、面容羞赧的人事物,但铁铮铮的事实摆在眼前,能让她露出这前所未见的表情,无论真相为何,想必都是无与伦比的异常存在吧。
但按照立香对她的了解,细问下去很可能得不到满意的结果,毕竟凭她迅捷的思考能力,也许在立香犹疑的这片刻间,就已经针对立香可能的反应进行数次的沙盘推演,如此一来,立香再怎么追问,恐怕也只会迷失在她顾左右而言他的烟雾弹之中而一无所获。
如果事情发展真是如此(虽然立香认为机率很高),那未免也太过可惜了点,毕竟虽然她的脸孔并不像常人般害臊的面红耳赤,但正是因为和她平日充满自信的模样反差过于巨大,才更让立香觉得其中必有奥秘,燃起想要一探究竟的熊熊好奇心。
“或许我刚刚撒了个小谎吧。”
“咦?”还在思考她意料之外反应的立香,被她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正因为对象是你,我才没办法昧着良心继续隐瞒下去,我不想欺骗这样的你。”她顺手拉起乾淨的纸巾擦拭立香嘴角的饼皮碎屑。
“不、不用帮我擦啦,你这样好像真把我当三岁小孩似的”被她这种举动一弄,立香觉得自己的脸好像也要红起来了。
虽然立香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不过脑袋一阵一阵的发热,让他瞬间处于一个实在不是很适合思考的状态,但他终究不得不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才能顺利的思考眼前问题。
她到底隐瞒了什么?想要跟自己坦白什么重大的事情吗?
诸如此类的想法迅速的在立香的脑海裡爆炸开来,和先前尚未完全消化完毕的疑惑一起形成强烈的化学作用,让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被塞进一桶又一桶的杂物一般,胀满许多难以排解的浓稠物体,还真有那么点不畅快。
虽然他本来就不觉得自己是那种适合思考分析的灵活头脑,平时要他解一些稍微複杂点的逻辑问题就得花上大把时间,更何况是遇上了现在脑袋一口气被塞入好几个难解谜团的情况,有时候他真的挺羡慕那些思绪敏捷、脑筋聪慧的人,能够在短时间内解决许多複杂谜团。
而且眼前还有雪上加霜的一点。
虽然是早已习惯的脸孔,心裡早就知道该如何调适,可是她一突然逼近反而让自己有些吃不消,两人之间急遽缩短的距离,使她静寂如微风的吐息全都一股脑地打在立香脸上,反而更让温润潮湿的触感凸显了她的存在感,而立香也几乎没有在如此近的距离瞧过她精凋细琢的脸蛋,无论是比例或协调感、甚至是五官的大小与肌肤色泽,全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无论多一分或是少一分,都会让这幅几近完美的创作蒙上一抹阴影。
而且心底似乎还有一些无以名状的难言之隐作祟,让立香在和她近距离接触的这片刻中,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起来,彷彿连她都能在这私人工房裡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知道自己这瞬间有多么紧张。
“其实我刚刚告诉你的那句:没有我无法精通的学问。只是我在虚妄的自信心膨胀之下脱口而出的谎言而已,我只不过是一个虚有其表的伪天才罢了我连记忆中童年味道的还原都做不好”
“嗯?”虽然立香的口气表面上听来惊讶,但实际上可是鬆了一口气。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其实我所知的所有料理做法,都只是尽可能的还原我记忆中的母亲味道,我全部的相关知识,也都奠基于我对母亲料理的回忆。
你可以说它已经被我的记忆所美化,但这是我人生中少数自认无法精通的知识,我再怎么做足事前准备,都无法再现我记忆中的母亲手艺,我费尽心思的心血终究比不上我的母亲们在厨房挥汗数小时后端上的一桌好菜,无论经过多少次的检讨与研究,我始终只能望着记忆中卡特莉娜与雅碧拉的背影,自叹弗如。
所以这也许是我唯一不敢在煞费苦心完成后将它送上檯面让众人知晓的作品吧,对于娴熟艺术与大量知识的我,却无法在料理这门艺术大展拳脚,不管怎么想都是件丢脸到家的事,完全配不上我那自称全能天才的名声,所以我直到现在才鼓起勇气让你试吃,严格来说你可是第一个吃到我亲手做的料理的人喔。
一定很难堪吧,在你们眼中几乎什么都会的我,却只能作出这种东西”
就算是在大家眼中,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也近乎无所不能的她,也会有不擅长的事情吧,虽然实际上的状况未必如她所想的差劲,但既然会令她如此在意,自己似乎也该为她做些什么才对。
但既然才气纵横如她都只能如此丧气,那平凡的自己又能採取什么行动呢?
“我觉得贺黑(这些)就算你拿去外头卖,上门的客人一定也会大排长龙,真心不骗。”
立香用嘴咬住还没吞下肚的半块饼,双手在空中笨拙的比划,手势看起来就像是个代表门坊招牌的长方形。
“美味保证的纯手工製义式酥饼专门店,老闆娘是异国风的长髮美人,这怎么想都一定会在推特上爆红的吧?我都能想像你穿着制服、绑着马尾、裹着头巾、包着围裙,站在店裡大声招呼客人的样子了。”
果然自己能做的,只有坦然地说出自己的心声了吧。
“我知道你没骗我。”她将刻意别开的视线转回立香身上,脸上浮现澹澹微笑。
认识她这段时间以来,虽然立香知道现在她的这副容貌正是以那副世界名画为原型所打造,脸孔也无庸置疑的如画作般精緻美丽,一但盯上眼,就很难把视线从上头移开,沉浸在那世所难有的美貌中而不自知,若不是立香早已在长久的相处中找出调适之道,恐怕现在两人的气氛早已变得尴尬不已了吧。
但正是因为如此熟悉对方,立香反而难以理解───用理解口气也许太过强烈,不过立香始终无法具体的表达出那世界名画的魅力及迷人之处,只能含煳地用美丽二字交代心中的疙瘩和疑惑,直到这一刻为止。
双颊微微的泛红,立香分辨不出那是因为害臊抑或是喜悦,但那一抹红在眼前美人已然精緻完美的脸蛋上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显露出难得一见情感的它,如今终于让立香体会到何谓真正的美。
全心投入的情感,与珍视之人的连结,过去、现在、未来,将感受到的一切、想要表达的一切,用身边所有的手段将其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使观者的视觉体验完全转化成与作者间心灵层次的连结,让眼前之人的情感无穷深入自己的内心,在体内悠悠迴盪,直至令人目瞪口呆、终生难忘的地步。
她终其一生追求的无暇之美,或许真正的答桉早已心知肚明。
“母亲对你的影响果然很大吧。”
不知是因为她仍在神游,还是因为自己脱口远出乎她意料的话语,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发言弄的一怔一怔的,立香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误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才害得她变成这样,不过她很快地就对着立香眨眨眼,回复到过往充满自信的模样,那深入己心的情感也逐渐消逝在空气之中。
“是啊,那是我最快乐的回忆之一,与母亲、继母的相处时光,是我愁闷童年的最大安慰,还有抑鬱情绪的出口,即使已经过去无数的光阴,但只要我闭上双眼,就能够回想起她们温暖的臂膀与双唇,还有那令我感到无比安心的胸怀,即使我过得再累、再辛苦,这些回忆也能帮助我继续走下去,实现我未竟的目标与梦想。
我现在拥有的肉体以及容貌,它的原型为何你一定再清楚不过,那幅画即使到现在依旧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作品之一,不只是它的完成度,更是因为它反映了我的理想,成为我竭力完成的美之象徵。
我曾经跟你说过,她那怀着身孕、点缀着母性光辉的身影,是最接近我心目中理想之美的存在,仔细想想,或许这正是因为我脑海裡关于母亲的回忆作祟吧,我把心裡最美好的回忆投射在自己的创作裡,同时也潜移默化成我心目中理想的美,从年幼时就对我的价值观造成深刻的影响,直到现在。
你一定会觉得我很自私吧,不管是过去我所做的一切,还是未来我所盘算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慾望,甚至不惜拖累他人也要达到目的,就算你要讨厌这样的我,我也不会有怨言的。”
“其实也没有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啦,对我来说,你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人,而且你做的东西又很好吃,再说你平常够照顾我了,我怎么可能会有讨厌你的理由?”立香对着她举起手中的白色咖啡杯“其实我很羡慕你呢,能拥有那样的回忆。”
“你应该也很清楚我小时候过的是什么生活,不需要羡慕我。”
“我啊其实没有家人。”
“咦?可是你?”
“我是在育幼院长大的,完全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从来没有亲戚去育幼院看过我,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甚至立香这个名字都是其他人替我取的。
小时候待在育幼院时,每逢生日跟圣诞节,我总是许愿我能跟其他人一样拥有家人,可惜每一年的愿望到最后都变成失望,我真的很羡慕那些有家人陪伴的小朋友,羡慕他们不用孤单的长大,老实说如果不是有个大姐姐常常抽时间来看我,我心裡的孤独感不知道会强烈到什么地步,也许现在的我可能会变的完全不一样也说不定吧。
我印象中她的身高和体型跟你并不会差太多,直到我被领养离开育幼院为止,她好像每个月都至少会来看我一两次,有时候是自己来,有时候身边会跟着另一个长头髮的大姐姐,打扮以小时候的我来看,算是挺新潮的吧,至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从来没看过的款式,不过我一个在育幼院长大的小孩也见不了太多新奇的流行服装就是了。
她每次来都会带好多好吃的饼乾糖果,陪我玩好多好多的游戏,虽然说我已经记不得她跟另一个大姐姐的长相,我只记得她们气质很好、长的真的很漂亮,尤其是那个长头髮的大姊姊,可惜她们来育幼院都不能待太久,她们常常因为接下来有事情得提早离开,但是跟她们的回忆真的真的很快乐,我有一段时间甚至把她们当作自己理想的对象,幻想长大以后要跟大姐姐求婚呢。”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立香云澹风轻地说着自己的过去,像是在讲述事不关己的外人一样,反而更让她觉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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