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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限时营业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百万
剧组里人人都怕王晃,没事不出现在导演的眼皮子底下,也只有宁玦敢去触导演的霉头。宁玦对王晃的态度向来是他说任他说,他骂任他骂。等导演气消了,一老一少就又有说有笑地凑在一起讲戏。
这天中午,宁玦和王晃一起在片场吃饭。吃饭的间隙,宁玦随手翻开一本时尚杂志。
王晃瞄了一眼桌上那五斑斓的图画书,白眼一翻从鼻孔里憋出了一声冷哼,阴阳怪气道:“年纪不小了,尽看些没营养的东西,不学无术。”
宁玦目不转睛地盯着杂志,随手又翻过一页,道:“总比有些人强些,一把年纪了,还尽拍些没营养的东西,为老不尊。”
王晃一听,气得操起筷子就朝宁玦的手背拍去:“嘿,小子,反了你。”
宁玦地躲过了导演的致命一击,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可没说是谁。”
宁玦在看的是一本一线时尚女刊,这期杂志的封面人物是贺定西。杂志发售的那天,宁玦闲着没事用小叶的账号抢了一本。
杂志寄到剧组的时候,不巧被杨梅看到了。杨梅一脸愁苦地看着宁玦,几番欲言又止。
虽说现在的时尚杂志都热衷于圈粉丝的钱,宁玦手上的这本圈得还算有点诚意。他们不但请一线摄影师给贺定西拍了好几组时尚大片,内页还刊登了一篇访谈。
说是深度访谈,其实内容也就那几样。问来问去都是几个车轱辘问题。贺定西惯用的那套官话模板,宁玦闭着眼睛都能复述得出来,真是没意思极了。
就在宁玦准备把书合上的时候,余光突然瞄到页角处的一段小对话。
问:前段时间有不少网友都在私人藏馆偶遇过你,最近是涉足藏界了吗?
答:涉足不敢当,只是想买几件东西。
问:哦?是想入手哪一方面的藏品呢?
答:体育?算是体育方面的吧。
……
当编辑准备追问的时候,贺定西又打起了太极,宁玦嫌无趣地把书扔在了一边。
他突然想起自己退役前认识不少做体育藏品生意的朋友,资源多路子野,或许可以介绍给贺定西认识。
这么想着,宁玦打开微信翻了一圈,顺手给贺定西推了几张名片。
晚上下戏的时候,宁玦如往常一样接到了贺定西的电话。
这段日子两人分隔两地,贺定西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给宁玦打一个电话。刚开始的几天贺定西还会找一些蹩脚的借口,但后来两个人都默认就算再忙都要在睡前道一句晚安。
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来说,这么做多少有些奇怪,但谁也没有明说。
宁玦回到房间后,一边洗漱一边开着扬声器和贺定西闲聊。贺定西那边的环境有些喧闹,人来人往的,似乎还在片场。
于是宁玦问:“这么晚你还没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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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快了。”贺定西道:“我担心一会儿太晚了,先给你打个电话。”
宁玦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没有说话。
贺定西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太过亲昵了些,于是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今天给我推的是谁的微信?”
宁玦俯下身往脸上泼了一捧水,道:“哦,我有几个朋友是做体育藏品生意的,你有什么想找的东西,可以让他们帮你留意。”
“唔,不用麻烦了。”贺定西顿了顿,语气间难得有些吞吞吐吐:“我就是随便玩玩,想要的东西也已经找到了。也没什么好玩的,净烧钱。”
宁玦笑了一声,抽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把脸,道:“三分钟热度。”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几道人声,贺定西似乎是下班了。一阵嘈杂声过后,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听贺定西问宁玦:“你还要多久回来?”
宁玦洗漱完毕,拿着明天的剧本来到沙发上坐下:“下个月,怎么了?”
“没事。”贺定西的声音自数百公里之外飘来,轻轻柔柔地落在宁玦的耳朵里:“就是想你了。”
宁玦望着标注得密密麻麻的剧本,嘴角微微抿起,不自觉地笑了。
“很快就回去了。”他声音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在家好好等着”
宁玦回去的那天,飞机延误到凌晨两点。贺定西在李安琪狐疑的目光中,亲自去机场接了宁玦。两人一起回到贺定西家,话还没说上两句话,就拉拉扯扯地滚到了床上。
第二天清晨,宁玦一身水汽地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贺定西已经换上一身西装,人模人样地站在镜子前打领带。今天他还有工作安排,阿阳已经早早等在了楼下。
宁玦昨天赶了一天的飞机,晚上又和贺定西闹了一宿,这会儿有些犯迷糊。贺定西见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要往身上套衣服,有些无奈地按着他来到床头坐下。
宁玦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问:“你又不赶时间了?”
贺定西没有说话,代替他回答的是电吹风的呼呼风声。
贺定西的手指轻柔地在宁玦的发间摩挲,宁玦舒服地眯起眼睛。暖风吹着他的头发,让他原本就睡眠不足的脑袋越发昏沉起来。
宁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顺势将脑袋靠在贺定西的身前,又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贺定西拿这样的宁玦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拍了拍宁玦的后脑勺,笑骂道:“起来,你这是得寸进尺。”
宁玦闭着眼睛,打定主意要装聋作哑。
贺定西耐心地吹着宁玦的一头湿发,问:“今晚可然的生日宴,你会去吗?”
今天是肖可然的生日,一周前肖可然就邀请宁玦和贺定西晚上去她家里吃饭。除了他俩之外,肖可然还邀请了圈里其他几位关系比较要好的朋友。
宁玦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贺定西衬衫上的一颗扣子:“嗯,早就答应她了,工后就过去,你呢?”
贺定西道:“我也差不多得到那个时候,
片刻功夫,宁玦的一头短发已经干得差不多,贺定西关掉吹风机。他出发的时间快到了,楼下的阿阳又接连打了几个电话。
贺定西站在门边问宁玦:“晚上需要我去接你吗?”
宁玦起身套上衣服,看着贺定西笑道:“不用,晚上再见了。”
第44章
贺定西离开后,宁玦打电话让小叶过来接他。临出门他突然想起之前在贺定西这里落下一只表。
这段日子以来,宁玦与贺定西之间往来频繁。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家里就多了很多对方的东西。贺定西的洗漱台上摆着宁玦的剃须刀,宁玦家的衣柜里挂着贺定西的西装外套。
宁玦在卧室里简单找了一圈,都没见到表的踪迹。他原本打算今天就此作罢,有机会再问问贺定西,没想到在床头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件特别的东西。
那是一只透明的盒子,盒子里装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大戒指。这枚戒指的体积庞大,造型浮夸,四周镶嵌着钻石。
宁玦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一枚总冠军戒指,属于国外的一名篮球运动员。戒指的正面刻着球队的logo,底部是球员的名字。
盒子上还有一张小卡片,卡片上赫然写着:“可然,生日快乐。”
这是贺定西的字。贺定西的字迹很有特点,每个字的最后一笔会有一个不易察觉的斜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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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玦仔细打量着盒子里的戒指,突然想起来,这枚戒指的主人是肖可然最喜欢的一位篮球明星。
如今这位球星早已退役,粉丝众多,他的不少东西都在藏市场卖出高价。总冠军戒指意义非凡,不但价格贵得离谱,更重要的是可遇不可求。
怪不得他近期时常出入拍卖会,不知道贺定西为了买到这件东西,挖空了多少心思。
是了,宁玦想起来,贺定西喜欢肖可然。
原来他对待自己真正上心的人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宁玦淡漠地想,他会尽心思,不远万里将她喜欢的东西捧到她眼前。
宁玦垂下眼眸,仔细地将戒指重新回到抽屉里。这枚戒指像是压倒宁玦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突然对这样的关系感到厌倦。
他已经沉浸在这个美梦里太久了,宁玦想,他不能再自欺欺人。
人就是这么贪得无厌,一个小小的愿望被满足后,就会想要更多。当那个遥不可及的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虽然知道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想去靠近。
好在他还没有弥足深陷,更没有非贺定西不可。
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幸好他从未有过期待。
***
肖可然的房子是一栋中式风格的园林别墅,位于市郊。别墅依山傍水,高高的院墙旁翠竹环绕,私密性极好。
今天是肖可然的生日,大门外的字碑前亮起了两盏火红的大灯笼。
今夜来到肖可然家做客的都是她的圈内好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其他宾客纷纷告辞离开,只有贺定西被肖可然留了下来。
肖可然与贺定西好久不见,两人坐在锦鲤池边的回廊上泡茶聊天。今晚天气晴朗,晚风中带着一丝栀子花的甜香。
肖可然端了一小盘时令水果出来,见贺定西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纳闷道:“怎么了?一晚上沉默寡言的。”
“有吗?”贺定西这才将目光从客厅里的一尊白瓷佛像上回,问:“这佛像是宁玦送的?”
“是呀。”肖可然斟了一杯茶,放到贺定西面前的小碟子上:“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心。”
宁玦送给肖可然的是一尊出自年轻艺术家之手的白瓷佛像,肖可然此前几次想买,但对方心高气傲,不愿意用金钱来衡量自己的艺术作品,说什么都不愿意出售。
不知宁玦用了什么办法,终究还是把它买了回来。
贺定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状似无意地提起:“他今晚怎么没来?”
“不知道,原先说要来。”肖可然将壶里的茶渣倒掉,重新烧上一壶水:“傍晚的时候打电话来说临时有工作。”
贺定西低头吹了吹茶沫,再抬起眼时又是满脸的笑意:“怎么,我送的东西不比他有诚意吗,怎么不见你感动得以身相许?”
肖可然听贺定西提起这件事,不由得责怪道:“好端端的,浪这个钱做什么。你们公司今年发财了?”
贺定西没有回答,笑着将鱼食投入池塘里。
肖可然打量了一眼贺定西的神色,停下手中泡茶的动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定西,我想你自己心里早就明白。”
一只鸟儿落在栀子树上,落下了一池的花瓣,肖可然望着水面上的涟漪,对贺定西道:“你从来就不是真的喜欢我。”
肖可然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人,她的追求者众多,从来不在感情上模棱两可。这么多年以来,她面对贺定西的感情没有快刀斩乱麻,因为她知道贺定西对她的心思和其他人不一样。
肖可然第一次见贺定西的时候他才十几岁,那个时候自己也不过是个刚进入电影学院的小姑娘,两人在电影中饰演一对姐弟,镜头前表现得一样青涩。
贺定西的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对儿子要求严格,控制欲也旺盛。贺定西在片场的表现稍有不如她的意,就会换来母亲的当众责骂。
那个时候的贺定西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当其他孩子在享受快乐童年的时候,他已经被撵着在几个剧组辗转。每天一睁眼等待着他的就是高强度的工作,他做着自己不明白的事,学着大人的样子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肖可然从小就是个天之骄女,长相出众,家境也优渥,一开始她就十分喜欢贺定西这个弟弟。后来她在工作人员的闲言碎语中,得知贺定西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哥哥,不由得对这个孩子多了几分怜爱。
之后无论是在工作还是剧组生活中,肖可然都对他格外照顾。
两人后来又一起合作了多部作品,久而久之,她就在贺定西的成长过程中扮演起了十分重要的角色。
但肖可然明白,贺定西对她并不是男女之情,她在贺定西最困难的时候出现,贺定西一直只是把她当作某种寄托。
“噗通”一声响,一只锦鲤跃出了水面。锦鲤入水的声音打断了肖可然的思绪。肖可然拿起一串葡萄放到贺定西面前,道:“定西,我真的希望你身边能有个人,什么身份什么条件都不重要,只要她能爱你疼你,好好陪你。”
听到肖可然这么说,贺定西心里蓦地想起了一个人。
“现阶段我不想考虑这些事情。”贺定西笑了一声,随即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他转身面对水池,开始专心致志地喂鱼:“爱不爱的,太虚无飘渺了,我们这圈子里哪有什么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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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定西自小便踏入这个圈子,早就看够了这些来来去去的虚情假意。贺定西自成年起身边就莺莺燕燕不断。但肖可然总是觉得他不是一个对感情随便的人。
也许是成长过程中亲情的缺失,也许是过早踏入娱乐圈使他对感情缺乏安全感,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愿意真正投入到一段关系中。
然而这种事旁人是劝不来的,肖可然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这臭德行,八成找不到对象,活该孤独终老。”
贺定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得像是谁稀罕似的。”
姐弟俩又在花园里聊了一会儿,肖可然见贺定西始终心不在焉,也懒得和他多谈,早早把他轰走。
贺定西独自开车在回家的路上,许是受了肖可然晚上一段话的影响,他又想起了宁玦。
音机像是听见了他的心事似的,在漫长的男科医院广告过后,广播里突然播放起了宁玦的歌。
宁玦因嗓音条件有限,鲜少唱这样抒情的情歌,他的声音冷冷淡淡,一字一句,似乎都在蛊惑贺定西的心。
尽管两人今早刚刚分别,贺定西此刻突然很想见见这个声音的主人。
在等红灯的时候,贺定西看了一眼早就放在副驾上的大盒子,拨通了宁玦的电话。
这件东西他买回来很久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送给宁玦。
毕竟以他的身份送这样的东西,多少有些不合适。
宁玦很快就接起了电话,方才还远在广播台里的声音,现在就在他耳边响起。
贺定西盯着不断闪烁的红灯,问:“你在哪里?”
宁玦道:“我在你家。”
“那你在家等我。”贺定西笑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这红灯无比漫长:“我有东西要给你。”
“好。”电话那头,宁玦的声音很平静:“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第45章
原本全程高架四十分钟的路程,贺定西三十分钟就开完了。
贺定西驾着车来到小区大门外,抬头就看见自己家里亮着灯。他回视线,这抹光亮晃得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门铃声响起,宁玦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贺定西。
宁玦往门边侧了侧,让贺定西进门:“你今天没带钥匙?”
“这不是腾不出手吗。”贺定西把大盒子放在玄关处,俯下身子脱鞋。他的余光看见客厅的中间摊着一只大箱子,里面放着宁玦放在他家的各种东西。
贺定西心里突得一跳,脑海里毫无预兆地闪过一个念头,这样的场景他再熟悉不过。
“怎么了?”贺定西反手关上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看似随意地问道:“临时又有工作了?”
宁玦转身朝箱子走去,贺定西这才看见他手里拿着两件外套。
宁玦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放,道:“不是,今晚我把我的东西都带走。”
贺定西闻言一愣,方才心里那个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但他没有泄露出丝毫心绪,反而若无其事地调侃道:“怎么,大明星准备带我回去金屋藏娇?唔,也不是不可以。”
宁玦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贺定西。他知道自己还有一次后悔的机会,只要他顺着贺定西给的台阶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他和贺定西之间依旧可以维持现在这种关系。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宁玦想,不是他的东西到了时间自然会失去。他已经失去过太多珍视东西。
那不如就结束在自己还能承受的时候。
宁玦的脸上扬起了贺定西熟悉的笑意,就在贺定西以为他那张破嘴里又要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话的时候,宁玦突然说道:“我们的关系到这里为止了,贺定西,这段日子谢谢你,我很开心。”
贺定西心里一沉,他看着宁玦,没有说话。
这时候家里的电话座机突然响起,贺定西像是急于回避什么似的,快步来到茶几前。
接起电话前,贺定西突然开口问宁玦:“遇到更好的人了?”
嘈杂的电话铃声中,宁玦望着贺定西的背影,真心实意地说道:“没有比贺老师您更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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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物业打来的,贺定西在回家前给宁玦定好的宵夜送到了,管理员稍后送上门。
挂掉电话后,贺定西已经拾好了情绪,他背对着宁玦,问:“那为什么这么突然?”
宁玦从主卧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两个防尘袋:“就是觉得没意思,烦了。况且接下来我的行程很满,我也不想浪力在这些事情上。”
宁玦的商务活动密集,几乎每天都在天上飞。国内的城市之间大多可以直达,但只要是时间允许,他都会绕路回s市中转,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和贺定西见上一面。
“别忘了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只要一方不想继续,我们的关系就随时终止。”说着宁玦撇开了视线,他将两件外套装进防尘袋里,随手扔在行李箱上:“你放在我家里的东西我已经整理好带过来了,如果落了什么,可以随时联系小叶。”
他们之间甚至配不上说分手,只是一场再简单不过的告别。这和贺定西之前经历过的无数次结束一样,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只要一个眼神,一句暗示,双方就会干脆利落地消失在各自的世界中。
贺定西一言不发地执着电话听筒,听筒里不断传来忙音。这是成年人之间再自然不过的聚散离合,他没立场再说些什么。
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了下来,诺大的房子里安静地可怕,连听筒中的忙音都被无限放大。
“那…”宁玦合上行李箱,站起身望着贺定的背影。片刻之后,他开口道:“那我就先走了。”
贺定西没有说话,没有告别,也没有挽留,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宁玦一眼。
宁玦回视线,在贺定西看不见的地方,他已经无法再支撑自己脸上的笑意。宁玦突然感到有些疲惫,他沉默地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拖起行李箱往门外走去。
就在宁玦即将推门而出的时候,身后传来“哗啦”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贺定西一阵风似的来到宁玦身边,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按在门板上。
一片混乱中,宁玦的目光越过贺定西的肩膀,看见那台倒霉的座机正四仰八叉地摔落在地上。
贺定西欺身逼近宁玦,直直看向他的眼底。
宁玦仰起头直视贺定西的目光。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老不正经地笑道:“怎么?贺老师这是想来个分手/炮?”
说着,他凑上前去,亲了亲贺定西的嘴唇,手也不安分地顺着贺定西的腰腹挑开他的衬衫,灵活地钻进下摆里。
贺定西偏过头避开这个含义不明的吻,一把按住宁玦的手。他垂下眼眸,望着宁玦,问道:“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我们一开始就是逢场作戏,哪有那么多真心无心。”宁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错开了视线。他哂笑了声,摇了摇头:“莫非你心血来潮,真的想和我谈个恋爱?”
贺定西闻言一愣,松开了宁玦的手,他发现自己无法回答宁玦的问题。
他不愿放任宁玦走出这扇门,也无法说服自己进入一段感情。他想宁玦说得没错,他们俩原本就是开始于一场交易。现在一方提出交易结束,另一方没有死缠烂打的道理。
更何况还有贺安北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个时候和宁玦结束这段关系,或许是对两个人都最好的选择。
上一回贺安北发出的照片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影响,但还是有粉丝默默上了心。她们仔细对比了两人的行程,也发现了越来越多的蛛丝马迹。匿名论坛里建起了高楼,但很快就被贺定西的公关团队处理了。
“工作上有需要,我还是会及时配合你的。”宁玦越过贺定西,重新拉起了地上的行李箱。
贺定西的沉默落在宁玦的眼里,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贺定西顿了顿,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疏离客气地对宁玦说道:“我送你下去。”
“不用麻烦了。”宁玦已经走出了大门,他站在门外回过身对贺定西道:“贺老师,再见。”
宁玦说完,顺手关上了门。贺定西一眼不发得望着门外的宁玦,直到大门在他眼前关闭,直到电梯到达的声音响起,直到门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
宁玦来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小叶的车已经等在电梯口。
小叶接过宁玦手中的行李箱,向后张望了一眼,纳闷道:“贺老师呢?”
小叶原以为今晚是来接宁玦和贺定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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