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白月光只想咸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一水
她动了!
江轶听到了黑夜里刀划开风的声音,身子一侧,躲开了这次攻击。
月色茫茫,两人在黑暗中交手,几番来回之后,alpha终于失去了耐心,握着刀朝江轶扑来。
这一刻,月色攀上树梢,眼前的一切在江轶眼中暴露无遗。
江轶抓住了机会,伸手擒拿住了女alpha的手,一把把她拽过来,背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江轶用尽了全身力气,把女alpha牢牢地锁在了地上。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对话,只有急促的喘息还有慌乱的呼吸在幽林间响起。
女alpha握着刀,试图戳向江轶的脖子。
江轶牢牢地锁着她,用膝盖重重地踹向她的下体。
“嗷!”女alpha痛苦的叫喊声在幽林上空响起,她蜷缩着身体,卸了一丝力,手上的刀就松开了。
江轶趁机夺刀,她拿起手里的刀,迅速起身,看着地上的女alpha目光冷冽。
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软,身上全是汗,握着刀却稳得不像话。
江轶看着再一次站起来的女alpha,眼神发了狠,没有一丝犹豫的把刀对准对方的下体,狠狠地捅了下去。
刀锋凌厉,穿过女alpha的手,直接捅向了她的下体,再狠狠地切了过去。
“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女alpha疼得脸色发白,跌坐在地上,看着江轶眼里都是凶光。
江轶知道她alpha的致命点,她知道,这一次,这个alpha不能再对江似霰做什么了。
江轶浑身脱力,握着刀的手都开始抖了起来。她看了眼在地上疼得直打滚的alpha,急促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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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都是她嗬嗬的呼吸声,她简短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节奏,又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喘息了一下握着刀朝着来时的方向走。
跑了一晚上,又和两个成人扭打追逐了那么久,江轶其实已经有点脱力了。她趁着夜色,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嘴里念叨着:“江似霰……再等一下……江似霰……”
再等一下,她就能回去了。
江轶心里想着江似霰在等她,不管前面是什么她都不会害怕。
她知道自己跑出来很久,江似霰一个人在路边等着,就算有灯也会害怕。
她虽然比自己大一点,但也不过是个还没十八岁的少女。相对于已经死过一回的自己,江似霰经历尚浅,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夜那么黑,她肯定很怕。
她想到离开时江似霰满眼的泪水,不由得心急如焚。万一自己迟一点回去,她是不是会哭瞎。
江轶的身体很累,但是脑袋却异常的清醒和活跃,甚至有些亢奋。她想到江似霰说的喜欢,也满心欢喜。
她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要是真的英年早逝,回去就和江似霰早婚早恋早育……
江轶双手双脚并用,慌乱地爬向了陡坡。结果脚底踩到一颗碎石,一个打滑,原本就脱力的身体再也保持不了平衡,整个人往后仰,咕噜噜地往坡下滚去。
她滚向了河边,扑通一声跌入了水中,身体逐渐失去意识……
朦朦胧胧中,江轶凭借着一股劲,浮上了水面,看到了一根漂浮飘过身边的枯木,用尽了力气把自己搭上去,想要喘息一会再游上岸。
可她人一卸力,就再也动不起来,逐渐失去了意识。
黑暗中,只有身体的本能让她抱着这根木头,泡在水里,顺着河面漂流而下,飘到了深山中……
身体在沉睡着,怎么样都醒不过来,这让江轶觉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她又一次回到了奶奶家,回到了相当于被囚禁的那两年。她梦到自己参加完了奶奶的葬礼,拿着家里仅剩的财物和自己的身份证报名参军。
在梦里,一切都是如此清晰。她可以感受到训练时顶在上空的太阳,还有永远擦不干的汗水。
她穿着厚重的防弹衣,戴着头盔,行走在闷湿潮热的茂密丛林里。毒贩们在逃窜,要越过边境,他们追逐着,然后一声枪响,杀戮开始。
有枪声朝她扑面而来,江轶听到一声叫喊:“小心!”接着,她被人扑到在地。子弹穿过了战友的脖颈,大片的鲜血溅了她一身,江轶睁着眼,眼前是大片大片鲜红的血。
她躺在潮湿的地面,仰望着茂林上空。阳光被树叶遮挡在上空,似乎永远也穿不透丛林。她伸手,惊恐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战友,抱着她张大了嘴巴想喊:“许……许……”
可是一张口,江轶才发现自己嘴里灌满了鲜血,呼吸之间全是死寂的铁锈味。她伸手,捂住了许姐还在喷血的后颈,只觉得自己在做一个怎么样都醒不来的噩梦。
江轶反反复复地梦到这个场景,梦里,死亡和鲜血萦绕在她周身。即使已经死过一次,可再面对战友的死亡时,江轶还是承受不住。
可她知道,她得醒来,她身上还有她应该承担的责任。
她清晰地记得许姐家里有个常年卧病在床的母亲,还有一个结婚不到三年的妻子,以及身体瘦弱的妹妹。
她们一家,几乎全靠她在部队的补贴和入过日子。许姐为国牺牲,虽然会得到一笔庞大的抚恤金,可也仅仅只能应付她母亲的医药。
她是别人家的女儿,是别人家的妻子,是别人家的姐姐,现在为了救她而死。她身后有那么一大家子要养,却救了江轶这么一个孤家寡人。从那一刻,江轶就明白,属于许姐的责任,落在了她身上。
快醒来,江轶。
江轶,快点醒来。
你还有嫂子要养,你还有一个生病的妹妹要照顾。你还有……你还有……
你还有一个,等了你六年的江似霰……
就像是一个溺水之人一样,江轶奋力地游上岸。挣扎着浮出水面的时候,江轶睁开了眼。
眼前的视线一片朦胧,江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晕得厉害,她怔怔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有些疑惑自己身在何方。
但是下一秒,江轶就被人一把扑到在床上。一个女人把她压在了床上,紧紧地搂住了她。属于omega的清香笼罩了她,轻易地唤醒了江轶的意识。
江轶偏头,看向了扑倒在她胸口的女人,听到了委屈的哭腔:“江轶……江轶……”
有冰凉的泪水顺着她的领口滑落,江轶抱着怀里的女人,无意识地顺着她的长发,轻轻哄她:“别哭别哭……”
江似霰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眼睛红红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她可能哭了很久,声音都是沙哑的。江轶仰头,呆呆地看着她红着眼睛,满是泪水,全是担忧的模样,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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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隐晦的字句,像是潮水一样向她涌来。她开始回想起少年时期,第三次遇见江似霰的事情。
她依稀记得那些字眼,那些满满诱惑的字眼。
“江似霰趴在她身上,轻轻地说:你就当做是一夜情好了……”
江轶记得,这是她们重逢的时候,江似霰对她的所作所为。
“她把江似霰压在身下,让她趴在玩具熊身上,故意问她:是不是不看着我的脸,你会比较有感觉?”
江轶也记得,这狗血剧情,她前不久刚玩过。
江轶不自觉地颤抖,直勾勾地看着江似霰,脸色白得吓人。她怔怔地看着江似霰,忽然想起来少年时自己躲避江似霰的理由。
她觉得自己穿书了,穿进了一本十八禁小说里,而江似霰就是那个十八禁小说里面包养替身攻的富婆受。
在江似霰二十四岁生日那天,她会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替身攻,并且强迫了对方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至于她,江轶,就是书里面那个早死的白月光。
为了躲避自己早死的命运,江轶不知道自己的死因的情况下,躲避和江似霰接触,可最后还是把自己搭上去了。
江轶的脸一时红,一时白,她呆呆地看着江似霰,脑子里一时是自己少年时满心嫉妒暗戳戳生气别别扭扭的样子,一时又是自己在床边上吃醋故意不让江似霰到的恶劣模样。
江轶有些崩溃了。
这都什么事啊!搞了半天,她没死,也不是二十岁就没了!是十八岁不到出了意外,所以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
落水,失忆,被枴,参军,然后成为自己的“替身”?
不不不,江似霰根本没把她当成“替身”,是她自己自作多情,是她自己轴,是她活该。
江轶简直要气死了,早知道是这样子,她少年时就应该和江似霰早婚早恋,也不要作死引开那个alpha了!
啊!疯了,这都什么狗血人生!
她现在骂那个十八禁小说的作者还来得及吗?害她对书里的内容信以为真,白白错过了六年!六年!
她就不应该将信将疑,就不应该信书里的东西,就不应该去在意!她就不应该……让江似霰白白等了六年!
六年啊,七十二个发情期,被她标记过的江似霰是怎么熬过来的?
江轶觉得自己小时候脑子有坑,才会这么想。
她要气死了,气死了!都怪自己蠢!
江轶抱着江似霰,脑内战争打得十分火热。江似霰见她迟迟不说话,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她咬住下唇,轻轻地唤了一声:“江轶……”
江轶回神,仰头看着她,有些茫然:“嗯?”
江似霰眼里蓄满了泪水,似乎下一秒就会滴落。她捧着江轶的脸,小小声问她:“你是不是……是不是……又把我忘了?”
江轶仰头看着她,看着她比少年时要成熟许多的面容,看着她比少年时要怯懦惶恐的眼神,心脏一片抽疼。
她忽然想到自己离开的那个夜晚,江似霰也是这么看着自己。乖乖的,惶恐不安的,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自己得是多么没脑子,才会觉得江似霰会把自己当替身。仅仅只是身体一样,江似霰就会愿意和自己上床吗?不能的吧。
她早就认出了自己,知道自己不会信,所以才会慢慢来。
江轶看着她,情绪起伏不定。她捧着江似霰的脸,很认真地看着她说:“忘不了的。”
江似霰她……江似霰她……是她少年时期唯一会做的梦啊。
江轶捧着江似霰的脸,仰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第81章
这是重逢以来,江轶第一次吻她。
由江轶来控制的吻,显得很凶。江似霰不得不揪紧了江轶胸前的衣物,被迫承受着alpha凶狠的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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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轶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忽然放开她,抱着她问:“现在几点?”
江似霰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双眸水汪汪地看着她,在她怀里轻轻喘息。她平复了好一会,才说:“凌晨两点……”
“我喊了救护车,你昏迷了几个小时,做了检测,颅内没问题,只是轻微脑震荡……”
江轶看着她绯红的眼角,十分心疼。她心想,也不知道江似霰哭了多久,说不定在她醒来的时候一直在哭呢。
她犹记得江似霰之前在吃的神药物,觉得江似霰的神状态说不定和她失踪了六年有关。
她们已经错过了六年,不能再这么错过了。她一分一秒都不能等,她得告诉江似霰她回来了。
江轶心里这么想着,伸手朝江似霰的领口探去,扯下她的丝巾。
江似霰不知道她做什么,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躲了一下,颤着声音唤她:“江轶……”
“这里是医院……”
她以为江轶要做,又是在这样的场合,总归是有些不好意思。
江轶轻而易举地解开她的丝巾,把她抱在怀里,蒙住了她的眼睛:“别动。”
她说别动,江似霰就乖乖地趴在她怀里不敢动。江轶看到她这个模样,才明白过来,原来以前的江似霰在她面前,也是这副乖乖小女友的模样。
很听话,很喜欢她。
江轶蒙住她的眼睛,在后脑勺打了个结后,俯身吻了吻江似霰的唇角。
江似霰看不见她,伸手拽着她的领口,用力到手指发白,语气慌张的问:“江轶,你要做什么?”
江轶从床上下来,一手揽着江似霰,一边俯身给自己穿鞋,和她说:“我带你去个地方,车子呢?你开过来了吗?”
江似霰和她说:“没有,还在停车的那个地方……”
江轶了然,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发现钥匙还在。她拿了手机和钥匙,俯身把江似霰抱起来。
身体骤然失重,江似霰下意识地抱住了江轶的脖子:“江轶……你身体还没好,你不能……”
江轶抱着她稳稳当当地站起来,笑了一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现在有别的事更重要,你抱好。”
江似霰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好听话地窝在了江轶怀里。她感觉到江轶抱着她往外走,身体在她的怀抱里稍微有点颠簸。
江似霰怕她受不了,凭着直觉趴在她耳边轻轻问:“我是不是很重?”
江轶摇摇头:“不重的。”她常年锻炼,臂力很好,抱个江似霰出门,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江轶怕她担心,又补充了一句:“不如说,你有点太轻了。”
江轶抱着她来到医院的电梯口,用手肘按开电梯,和她说:“你应该多吃点。”
江似霰小小声的回应她:“我有在好好的吃东西。”她拢了手臂,抱紧江轶说:“如果你喜欢胖的,我可以吃胖点。”
江轶没说话,只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电梯门很快就开了,江轶抱着江似霰走了进去,江似霰有些不安,揪紧江轶后颈的衣服,问她:“江轶,你到底要去哪里?不要蒙我的眼睛好不好?让我看看你。”
江轶回答:“去了你就知道了。忍一下,我就给你摘。”
江似霰虽然知道是她在抱着自己,可是看不到江轶的脸,她就有些不安。她嗅着江轶身上的味道,和她说:“看不到你,我有点害怕。”
江轶安慰她:“别怕。”
她稍微放开了自己的信息素,让身处黑暗中的江似霰能嗅到她的味道。
江似霰嗅到了她的信息素,得到了安抚,情绪悄悄稳定了的点。
江轶带着她下了楼,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打车去了她们之前的商场前。
江轶找到了她们的车,抱着江似霰拉开车门,把她放在了副驾驶座上。
江似霰坐在副驾驶座上,戴着丝巾仰头看她,忐忑地问:“江轶,我可以摘了吗?”
江轶俯身,给她系好安全带。做好之后,她低头,借着霓虹灯光打量着江似霰的面容。
她被蒙上了眼睛,只露出了小巧致的琼鼻,还有如樱一般柔嫩的唇瓣。江轶的目光在她唇上停留了一会,低头看向了江似霰敞开的领口,看到了她若隐若现的春光和挺直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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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轶伸手,用大拇指抚摸着江似霰的唇瓣,欲念横生。
但她没有对江似霰做什么,只是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安抚着她说:“再等等……一会就好了。”
江轶这么说着,“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她来到驾驶座,把自己的衣角递给江似霰,开车驶向了郊外。
江似霰捏着她的衣角,眼前是一片黑暗。她听到耳边传来了寂寂夜风,一时不知道江轶要把她带去那里。
可是一想到带走她的人是江轶她就莫名安心。
江似霰捏着她的衣角,又问了一句:“江轶,我们要去哪里?”
江轶开着车,目光落在前方,看着硕大的车灯撕裂浓郁的黑暗。她按照记忆里的那条路,载着江似霰回到六年前分开的地方。
江轶轻轻回答:“等去了,你就知道了。”
江似霰知道江轶的性格她说去了就知道,那么自己就只能等着她揭晓答案。她轻轻地点头,应了一句好。
可是黑夜太大了,大的四周都是一片死寂的沉默,江似霰有些害怕,揪着她的衣角又问:“江轶,你的脑袋还疼吗?”
江轶摇摇头:“不疼了。”
江似霰有些紧张,继续说:“那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我们明天还是回医院看看吧。”
江轶沉吟了一下,和江似霰说:“后遗症的话,我觉得还是有的。”
江似霰一怔,连忙问:“那……那有什么后遗症,头晕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说完,江似霰有些懊恼地说:“都怪我,每一次都是因为我……”
江轶打断了她的话:“不怪你,是我心甘情愿的。”
江轶目视前方,看着那一片被光明撕裂的黑暗,心里似乎鼓起了无尽的勇气。她又一次想起六年前那个深夜,她就是在这样的夜色里,背着江似霰如亡命之徒一般狂奔。
结果那天晚上,她和江似霰谁都没有逃掉。她把江似霰还有自己,都丢在了那个分岔路口里。
隔了那么久,江轶决定把她们找回来。
江轶握着方向盘,目光十分坚定,语气也很冷静:“江似霰……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
江似霰心尖一颤,有些无措地抓着江轶的衣角,语气里隐隐有些期待:“什么事情?”
江轶轻轻说:“想起了我们的初见。”
江似霰的心高高提起,抓紧了江轶的衣角,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江轶没有看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不是在酒店的那一次,而是在教室里。”
江似霰浑身一震,抬手就要摘掉蒙在眼上的丝巾。江轶不敢看她,但也知道她的动作。她伸手,按在了江似霰的眼睛上,声音沙哑:“别动。”
“听话,听我说完。”
江轶深吸了一口气,止住了江似霰的动作后,继续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如果你不是宁姨的孩子,我想我一定会喜欢你。至于那次在医院说的什么,初见时候你侵犯了我,全都是谎话。”
“在我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时,我在我们之间下了一道界限。因为我知道,如果没有这道界限,我一定会对你越界。”
“我从一开始就明白,你是一个怎样有魅力的女孩子,可是我不能……不能让宁姨伤心。”
“我知道,她很爱江琼华,也很爱你。而我,那时并不打算在江家呆多久。”
江轶的声音逐渐哽咽,她问了一句:“江似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隔着一层丝巾,江似霰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流淌。她点点头,说不出一句话。
江轶深吸一口气,和江似霰说:“至于那天在车里……我对你生气,其实并不是因为你违约……”
“而是我以为,你冒了那么大的风险,竟然是为了给江轶生一个孩子。”
“我以为,你很爱她。而我,只是作为替身,我很……嫉妒……”
“是的……我在嫉妒。我嫉妒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就好像你说的那样,那天晚上,我在宴会上只对你一个发送了信息素。不单单是身体记得,而是第一眼,我就对你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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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似霰,我是喜欢你的。”
江似霰点点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江轶不再说话,她开了好久的路程,把车子停在当初分别的三岔路口。
四周一片虫鸣鸟叫的声音,夜风很大,都快把江似霰的泪水吹干了。
江轶从驾驶座上下来,把江似霰抱出了车子,一步步走到了当初的分别的那个地方,踩了好一会,才把江似霰放在了草丛里。
江似霰在触碰到那些草的时候,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地方。她伸手,紧张地抓住了江轶的手臂,慌忙问她:“江轶……”
江轶蹲在她面前,安抚着她说:“别怕,我在这里。”
江轶伸手,摘下了蒙在她眼上的丝巾,对她笑了一下:“好了,我来了……”
江似霰仰头,隔着蒙蒙水雾,隔着晦暗灯光,看向了江轶。
夜风穿过她们身体的间隙,虫鸣鸟叫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山野里大的吓人。江似霰一瞬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六年前,她抓着江轶的手,泪水汹涌而下:“江轶……江轶……别……”
别走……别再让我一个人……
江轶眼里全是泪水,看到江似霰泣不成声的模样,笑了一下。
泪水从脸上滑落,江轶尝到了苦涩的味道。江轶伸手,用大拇指擦干江似霰的眼泪,哄着她说:“别哭……”
“我不走……”
“江似霰,没有事了,我来带你回家。”
她们逃出来了,从六年前那个噩梦里逃出来了。江似霰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江轶,忽然明白等了那么多年,她少年时的那个幻梦回来接她了。
眼泪滑落,江似霰忽然用力,一把扑在了江轶怀里,埋在她胸口,闷声流泪:“江轶……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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