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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烟波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子龙翼德
一行又再度向前,经得三四处小院,又过了一处石桥,方才来到正厅附近,
这被唤作四叔的长者轻车熟路一般领着他们直奔大厅之中,却见着厅中人倒不多
,当下拜道:「老爷,下人传报后林中有蟊贼混入,现已擒获,等候老爷发落。」
那厅中主位坐的自然却是昔日在泰安与秦风有过一剑之缘的陆家家主陆冠雄
,正巧讨论完些经营之事,闻得四叔此言,稍稍朝下看来,也觉着两小贼生得标
致,且衣着光鲜,不似常人,开口问道:「你二人因何闯入我陆府?」
「陆府?可是江北首富的那个陆?」
萧启本是隐隐有些猜测,此刻听闻一个「陆」
字,当下恍然,连忙问道。
「哼,江北一带,还有哪家敢称陆府?」
那四叔虽是一向沉稳,但听得萧启此言,以为是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终是
忍不住说上一句。
「哈哈,那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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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连声笑道,在众人疑惑之际,却是率先发问:「想必这位便是庄主陆冠
雄了?」
陆冠雄虽是不喜这小子的作派,但多年经营,亦是知晓几分隐忍的内荏之道
,回道:「正是!」
「那便好了,我叫萧启,认得你家兄弟陆冠冲。」
「什、什么?」
陆冠雄听得萧启的名字立时站了起来,围着萧启转了一圈,仔细的打量着这
眼前少年,不敢轻言定论,可萧启却是少年心性,见遇到朝中陆供奉的兄弟,心
下稍安,也任由着这陆家家主打量,可越是这般轻松,越叫陆冠雄琢磨不定,犹
豫一会儿才说道:「草民陆冠雄拜见萧启殿下,下人们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
望殿下恕罪。」
虽是出口恕罪,可却没有放松神态,依然在想着这萧启的真伪、「无妨,我
也是不慎落入此间,既然遇到陆伯伯,还望陆伯伯帮忙托人唤一声你家兄弟,早
些接我们回去。」
「是,草民这便安排,来人,带殿下下去休息。」
陆冠雄打发着这二人下去休息,自己却是沉吟不语,思虑片刻对着一直伫立
当场的四叔问道:「四平,你有多久未见到老二了。」
「回老爷,确实有段时日了,二老爷久居宫中,想是被外派做什么差事也说
不定罢。」
「可偏偏这时候有人提起,你觉得是否有些?」
「既然他自称皇子,属下以为,还是去宫中走一趟,若是见不到二老爷,也
可找韩大人问候一声,毕竟此事不小。」
「也好,你速去宫中吧。」————————————————分割线——
——————————————夜色渐暗,萧启与拓跋香萝被安置在两间客房之
中,但萧启顽童心态,也觉一个人无聊,便偷偷熘了出来找香萝说着话。
「萧启,他们好像很怕你的样子?」
拓跋香萝见到萧启自是稍有惊喜,毕竟在此地萧启也算是她唯一认识的朋友
了。
「也不算怕我吧,我与他们的二老爷是认识的,在宫里我常找他偷偷指教功
夫咧。」
「宫里?」
香萝诧异问道。
「啊?」
萧启摸了摸后脑勺,本来还想瞒着她一会儿,可眼下自己却是说漏了嘴:「
是啊,我家就住在宫里。」
「那你认识宫里的皇子吗?」
「额,宫里以前有三个皇子,现在就剩一个了。」
萧启喃喃说道,一想起萧驰的死,心中便也有些伤感。
「那剩下的这个,你认识吗?我这次来中土,便是兄长来让我嫁给他,祈盼
大明能发兵,助我们抵御鬼方的妖兵。」
「那你愿意嫁给他吗?」
萧启却是岔开话题。
「我连他认都不认识,又怎么愿意,不过为了我草原的子民,香萝是甘愿和
亲的。」
拓跋香萝郑重说道。
萧启望着这本书纯洁天然的少女,这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好年纪,却因为家国
战乱,不得不过早的卷进权利与责任的漩涡,当下心中一暖,双手搭在拓跋香萝
的肩上,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香萝,其实我…」
「萧启殿下可在此?」
萧启正欲说出自己便是那四皇子,可偏偏被屋外的丫鬟一声打断,不由缩了
缩嘴,不耐烦的喊道:「不在!」
「扑哧!」
香萝听着他不耐烦的嘴硬,不由得又是一笑,如山花烂漫,如春暖花开,一
时又让萧启心中一暖。
屋门终是被丫鬟推开,那丫鬟笑着说道:「果真在此,奴婢在殿下房中未曾
寻到,便寻到了这里。」
「你有什么事?」
「是我家小姐咧,她说想邀殿下去一趟。」——————————————
——分割线————————————————顺着这丫鬟前头带路,萧启总算
来到这陆家小姐的庭院,这陆家人丁不旺,现任大当家陆冠雄只有两个儿子,二
弟陆冠冲久在宫中当差,更是没有子嗣,而最小的三弟更是早逝多年,只留下了
这小姐一个女儿,因而在这陆府之中,这三小姐陆祈玉变成了陆府上下唯一的小
姐。
进得院中,那丫鬟便自一边退下,萧启朝那房中一看,却是灯火通明,也不
多想,行至房外,正欲叩响房门,却听到一声哗啦啦的水声。
萧启顿感疑惑,敲门问道:「可是祈玉姐姐?」
「进来吧!」
一声轻唤,却是百转风情,萧启只觉这声音分外迷人,心中竟是渐渐升起一
丝丝异样感觉,轻轻推开房门,只觉房中烟雾袅绕,虽是隐隐觉着前面有些烛光
,可依旧不能视物。
萧启一步一步的向前探去,绕过门前的屏风,顺着这股水雾朝前行去,越发
觉得那水声清晰可闻,伴随着水声之间的,似乎还有一点儿其它的声音。
再进一些,只觉那隐藏在水声之间的,似是女子的闷声轻哼,再进几步,萧
启立时止住动作,原来这屏风之后,却是一卷轻纱围着的布帘,而布帘之后,竟
是摆着一个巨大浴池,在那水雾之后,萧启隐隐能辨别出那浴池之中一妙龄女子
正静坐于其中,不时荡起层层水花洗涤着自己露在水外的锁骨柔肩。
萧启立时脑中明白,这是祈玉姐姐在房中沐浴,按理说他该大惊失色,扭头
就走,可他此刻却觉脚下定住一般,不忍动弹,平日里青涩懵懂的他忽觉腹中一
股真气不住的升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控,而更令他感到尴尬的是,那胯下的
小龙不多时升起,竟是坚挺无比,较之寻常大了足足两三倍,萧启更觉羞愧,终
是提起些精神,决意先出得房门再说,可又是一声娇媚轻唤传入耳中:「萧启弟
弟,为何不进来呢?」
这一声呼唤立马叫萧启心跳加速不已,刚刚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
连声回道:「可,可我看姐姐在,在…」
「倒是个正人君子,呵呵。」
陆祈玉娇笑之时,自手中抬起玉手轻捂芳唇,可便是这一抬手的功夫,那素
手带起的旖旎水滴不断落下,每一滴都在萧启心头掀起层层涟漪。
「那你便站在那儿吧,不掀开帘子也就是了。」
「噢噢,好!」
萧启连声答应,不知为何,心中似是有一团火焰燃烧,想起白日里所见到的
这祈玉姐姐面容,此刻心底里就想着能在此多待片刻。
「我唤你来是想问你些我二伯的事情,不知道他近来如何了?」
「陆师傅啊,他…」
萧启提及这位陆供奉,满脸都是尊崇之色,在深宫之中,除了师傅和姐姐,
便只有这陆供奉知晓他习武之事,但是却甘愿替自己隐瞒此事,并在不经意间指
点一些搏斗技巧给自己,寻常人看来是这位陆供奉逗着十余岁的四皇子玩耍,可
真仔细观察,会发现萧启这几年内有欧阳迟传授绝学,外有陆家二爷陆冠冲传授
些搏击防身之术,故而进步颇为明显,更有甚者,陆冠冲见萧启虽是年不及弱冠
,却已然心怀坦荡,长久相处之下,后来更是传授了些兵器冶炼之法与战阵对敌
之道,更是打开了萧启的视野,让萧启受益良多,只是,这陆家二爷,许久未见
了。
萧启说着说着,越是激动便越是惋惜,越是惋惜,便越是滔滔不绝,竟连门
外传来的脚步之声都未曾听见。
「四殿下真在此处?」
屋外不多时已出现一大堆官员,但众人之中,一位不过四十的中年长者怒目
圆睁,喝问道,这中年显然位高权重,竟连陆冠雄都退居在一侧,不敢作声。
「回大人,奴婢亲眼见到那人彷佛喝醉了酒,不顾我们百般劝阻便冲了进去。」
那陆祁玉的丫鬟低声答道。
「这,这这这。」
陆冠雄闻得此言,急得焦头烂额,赶紧扯过身边的一位健硕官员,哀求道:
「韩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三弟他死得早,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所求的韩大人便是昔日大战烟波楼的兵部尚书,此刻他双眼微眯,不发一
声,稍稍朝身边的中年长者望去。
「哼!」
中年长者闷声一哼,立时令在场众人皆是一颤:「给我把这竖子抓出来!」
当下便有无数侍卫冲入,萧启这才闻得声响,可是为时已晚,正欲起身反抗
,却突觉身体绵软无力,连半招都发不出来,只得任由这伙侍从轻松擒出。
「老,老师!」
萧启被众侍从架着,被带至那中年长者跟前,立时大叫:「老师救我!」
原来他眼前之人正是当朝右相之子,萧驰与萧启的太傅,礼部尚书慕容巡,
当慕容巡望着萧启真面目时,本还心存侥幸的心立时坠了下来,面色铁青,怒不
可遏,这时一名亲卫附耳过来,在他耳边悄声说道:「陆府小姐衣衫不整,此刻
正痛哭流涕!」
「畜生!」
慕容巡终是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道。
但此刻终究是他主持大局,当即朝陆冠雄微微一撇,摆出不容置疑的架势道
:「此子年少轻狂,竟顽劣至斯,是我慕容巡之过,而今先将其带回,他日定会
给陆府一个交代。」
说完也不等陆冠雄回应,当即转身吼道:「走!」———————————
—————分割线————————————————「泱泱华夏,巍巍大明,
竟护不得我国一女子之周全,这是天大的笑话!」
大殿之上,那匈奴使者康文生正大声咆哮:「燕京官道、天子脚下,竟有魔
教妖人作祟,致使我『大漠明珠』至今下落不明,敢问大明皇帝陛下,这又该如
何处置?」
「哼!你们自家的侍卫看不住自家的公主,又有何底气在此叫嚣。」
吏部尚书吴廉自是机敏,当先站了出来挡在这使者跟前质问回击。
「若不是顾及两国邦交,我草原勇士只携五百余人,不曾携带兵器,不然又
哪里容得他魔教作祟。」
康文生盯着吴廉,针锋相对。
「莫说五百人,便是你匈奴勇士尽在,也敌不过那鬼方部族吧,哼。」
吴廉蔑笑一声,语带讥讽。
康文生却是丝毫不怯:「鬼方固然强势,可我们亦不是善与之辈,你南朝如
此欺我,我主若决意南下,我看你有几个『饮血』营来守!」
「大胆!」
不提『饮血』还好,一提起来萧烨便觉耻辱,自己借惊雪训成的一只雄军,
竟是被她轻而易举的带走,而这三千多人的队伍,入了江南一带,竟似失踪一般
再无动静,叫他终日不得安寝,要知道那「饮血」,可是冲破了匈奴不败的狼牙
铁骑的部队,在自己的国土上有着这样一支随时觉醒的雄狮,又怎能让他安稳。
此番这使者提前,他终是忍耐不住,出口斥道。
随着萧烨的这一声怒斥,殿外不禁响起阵阵拔刀列阵之音,宫廷禁卫纷纷集
结,似是在等待着萧烨的一声令下便冲入宫中,将那使者碎尸万段。
可这康文生连眼都未眨一下,狂笑三声:「哈~哈~哈!我听闻几个月前陛
下就是如此对抗烟波楼的,果然是好手段啊,我康文生虽没有烟波楼众神女那般
本事,能从此地从容脱逃,可我康文生早已抱着必死之心,我此番来更是视死如
归,且看是你的刀斧硬,还是我康文生的骨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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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豪言立时叫百官动容,当下场中鸦雀无声,众人都在等待着萧烨的命
令,可萧烨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吓唬一番还好,可如今他
这般叫嚣,若是不杀他,却是让自己颜面扫地,可若是杀了,引得两国和谈崩裂
,岂不坏了大事。
「你草原有不怕死的儿郎,我大明便也有不怕死的雄军!你的儿郎们守不住
的公主,我大明的雄军便为你找回来!」
众人安静之际,忽然一声沉音传来,慕容巡一身红衣朝服步入殿中,他的身
后,正是拓跋香萝。
「康叔叔!」
拓跋香萝终是见到故人,立刻奔了过去。
「公主!」
康文生见得公主安在,亦是老泪纵横,急忙扶住香萝,朝着这器宇不凡的慕
容巡望来:「这位是?」
慕容巡却是无视着他,径直步入大殿中央,朝着皇帝萧烨拜道:「臣慕容巡
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
当下文武自是跟风而拜,一时间殿内气氛骤然高涨,群臣拜服,唯有那康文
生和拓跋香萝二人站立,显得鹤立鸡群。
萧烨面露红光,甚为满意,当下朝这匈奴使臣望来,目露精光。
康文生终是有些眼力,急忙拉了拓跋香萝跟着跪下,这一跪,看得萧烨颇为
激动,当下满意道:「诸位平身。」
群臣这才起身,而慕容巡却是抢先一步站在康文生跟前,斥道:「听闻匈奴
目前正与鬼方一族交战,被打得节节败退,却不知你这奴才来我大明作甚?」
「你!」
康文生大怒,这慕容巡此番明知故问却是让他难以启齿,说是「和谈」,可
自上殿以来,他一味注重施压,加上香萝公主走失一事,更让他激动了些,此刻
骤然提起和谈,自是令他人耻笑,而且这慕容巡一口「奴才」
却是戳中他的要害,他本是汉人,此刻在匈奴为臣,自是令人不齿之事。
「大明皇帝陛下!」
康文生退而求其次,朝上拜道:「我新主年幼,深知和之贵而战之恶,如今
派臣前来,欲休除两国战乱,共塑两国邦交,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两国休战,自是大好之事,可自我大明先祖以来,匈奴屡次犯我大明边境
,致使我边民流离失所,更有甚者,去年你匈奴拓跋宏图大举进犯,虽被我朝所
败,可这一路来的劫掠与战乱,又该如何算呢?」
慕容巡继续侃侃而谈,锋芒毕露,便连站在群臣前排的右相慕容章亦是缓缓
点头。
「我主意欲求和,自然少不了诚意,我主今派其妹香萝公主前来和亲,听闻
大明如今只剩四皇子萧启一人,四皇子年龄与我香萝公主相彷,此为天作之合,
还望大明皇帝陛下应允。」
「萧启?」
拓跋香萝隐隐听到这个名字,不由想起那个天真俊朗的少年,那个奋不顾身
扑向马车,迎战魔头的少年,耳边竟不由自主的响起那少年的一句:「我叫萧启!那我们以后便是好朋友啦!」
当下却是脸上一红,微微低下头去,心中竟似有了些许甜蜜。
「咳咳!」
这时一向沉默不语的左相吴嵩却是突然轻咳两声,这左相年岁已高,一向不
多顾朝事,若非大事,鲜有开口,可一旦开口,便也非寻常之事,吴嵩托着老迈
的身躯缓缓移至御驾之前,拜道:「陛下,匈奴使臣远道而来多有劳顿,现香萝
公主归来,理应稍做休息,这和亲之事嘛,关乎国运,微臣认为,莫不请康大人
先歇息一二,我君臣商议过后,再议不迟。」
「左相所言极是。」
萧烨也知此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当下应允,康文生亦是无可奈何,只得
领着香萝公主退下。
「吴嵩、慕容章、慕容巡留下,其余人退朝!」————————————
————分割线————————————————「爹,陛下把你们留下可是
交代了什么?」
吴廉一脸谄媚的端着茶问道。
吴嵩微微坐好,端起茶来饮了半口,才朝着吴廉瞥了一眼:「你啊,为官多
年,怎么还如此性急。」
吴廉当即悻悻后退一步,尴尬的搓了搓手。
吴嵩见他这般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那慕容巡,进退有度,言
辞得体,硬是将那匈奴使臣逼退,在陛下面前出尽了风头,陛下为何单留下我与
他父子二人,还不是因为你不中用啊。」
「爹爹,那慕容巡不过一介穷酸腐儒,当不得事的。」
「他当不得事,你当得事?」
吴嵩继续骂道,直把这吴廉骂得不敢抬头:「你啊,成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
,若不是我为你铺好了路,你底下有着几位能吏,你焉能有今日位置。」
这一番痛骂却是叫吴廉不敢做声,吴嵩见吴廉垂头丧气,又是一阵不忍,稍
稍压低了声音:「哎,而今世道变了,再不是陛下大治天下的时代了,前有匈奴
崛起危机社稷,后有这烟波楼一帮奇人悖逆今上,再然后,鬼方崛起,连匈奴都
势危,我等更应抓住局势,再不可做那一人之下的美梦了。」
「那爹爹,您的意思,真要与那匈奴结盟?我可是才收了鬼方献上的女奴,
这要是追查下来,怕是难以交代啊。」
「哼!岂可如此轻易。」
吴嵩轻抚着手中的一对茶具,这对琉璃杯便是鬼方人所送,倒算是投其所好
,吴嵩稍稍眯眼,微笑道:「也是天助我也,你猜昨夜慕容巡是如何寻得那香萝
公主的。」
「如何?」
「原来那公主早与四殿下萧启落在了陆家,而昨夜慕容巡带着韩韬去寻他,
却是撞见四殿下正淫乱陆府,在陆家三小姐房中撒野。」
「哟呵,倒是想不到这小皇子这般年纪,就已是个色胆包天之辈,哈哈哈。」
「此子自幼早熟,身体发育超乎常人,虽是年纪不大,但已有成人之躯,有
此念头也算正常,却是气得慕容巡大为恼火。」
「那爹爹想必是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了,然后借此打压慕容巡的不教之罪?」
「愚蠢,那慕容巡即便是再教得不妥,此事又怎能怪在他头上,但我只需提
及男儿在世必不可有负于人,既然木已成舟,何不纳了那陆家小姐为妃,这陆家
虽是我朝的大户人家,但能有此机遇,也不算亏待了他们。」
「啊?」
吴廉稍稍想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妙、妙啊,爹爹这一计,却是叫那四
皇子无法联姻,陛下再无皇子,和亲之事只得作罢。」
「和亲作罢,但结盟却是大势所趋,为今之计,便是朝匈奴索要些好处,然
后派军驻于边境,未得皇命不得出战,想必鬼方人也不会计较太多。」
發鈽/回家的路454545.○m
/家vvv.om
「好,再好不过。此计大有中庸之道,想那鬼方、匈奴、陛下、和慕容父子
都无话可说,妙!大妙!」
「只是这驻边之人?」
「莫非爹爹要派我们的人?」
「哼,我们手上有什么能当得上战阵之事的人,让韩韬的儿子去,他跟着那
烟波楼的惊雪也算历练了些,也许还有些用。」
「可那韩韬会答应吗?」
「他输给烟波楼一事若不是我在陛下面前进言,此刻早已丢官回家了,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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