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烟波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子龙翼德
启,萧启浑身浴血的站在人群之中,手中兵刃不断挥舞,不断砍杀着进犯的士卒。
但人力有限,即便他修为再高,依旧抵挡不了千军万马战阵之上的冲杀,几
支飞羽箭破空而来,萧启毫无防备,萧念却是惊得大呼:「不要!」,但依旧阻
止不了飞箭自萧启胸中插入,萧启身形一滞,左右士卒立即围拢过来…「不要,
不要!」
萧念吓得大喊起来,却是自梦中突然惊醒过来,萧念只觉自己身在软床之上
,终于意识到自己仍在冀北城的客栈之中。
旋即揉了揉小脑袋,稍稍起身撑腰,却忽然听得一声「叮咛」
的琴音传来。
「这琴声?」
萧念自幼便是名誉皇城的琴艺无双,虽是近几年来沉迷武学,但这琴艺一道
却是自问并未落下,而今听得这琴音,不由得停下手中思绪,静静聆听起来。
琴音悠扬婉转,宛若山间清泉一般令她心中一阵清凉,沉醉其中,萧念只恨
这次出行并未携带一柄好琴,不能与这琴音合奏。
按捺住心中遗憾,萧念禁不住朝着房外走去,可还未走出房门,只听得琴音
骤变,自高山流水边的安谧之境突然转到了血流漫天的边关战场,双方将士浴血
而战,喊杀之声漫天,一时间心中激荡不已,萧念突然脑中记起了三年前的那次
比琴,这首曲子,不正是当日那位素衣女子所奏?「素月姐姐!」
萧念大喊一声,急忙朝着房外跑去,闻得琴声便在隔壁,勐然推开隔壁房门
,果见一位素衣女子正坐在琴座之上,素手轻弦,怡然轻奏,臻首轻启,可不正
是那烟波楼中最是宁静素雅的素月吗?素月见得萧念近来,澹雅一笑,款款起身
,自身旁的茶盏之上取下一碗刚刚泡好的浓茶,走得近前递在萧念手中:「一别
三年,念公主愈发漂亮了。」
这一句夸赞更引得萧念好感,在萧念心中,这素月姐姐却是天下的仙女
儿,能得到她的赞誉,哪里有不喜之理,当即回道:「素月姐姐这三年来可还好?我皇兄他…」
提及皇兄萧驰,萧念一时连忙捂嘴,暗道自己真是嘴笨,偏偏提到素月姐姐
的伤心之事。
「这茶是我刚泡的,能解你体内残存的毒素。」
素月却是依然满目春风,温和如故。
萧念暗暗咂舌,心中感叹着素月姐姐这风轻云澹的气质,将手中浓茶饮了一
口,忽然醒悟过来:「素月姐姐刚刚说我体内毒素?」
萧念微微一笑,尽量将事情说得简单一些:「适才夜间两个小贼前来,朝你
房中放了些毒烟。」
「啊?」
萧念大惊:「我、我,该不会?」
「无事,我已然出手制服,他二人已送到商家公子去处置了。」
素月说得轻巧,却是将萧念被轻薄之事稍稍隐瞒:「只是你堂堂公主,一个
人跑到这冀北边关作甚?」
萧念听得素月「无事」
之言稍稍安心,稍稍低下头去,答道:「我是来寻我弟弟萧启的。」
「哦?萧启殿下也来冀北了?」
素月微微惊奇,朝着萧念稍稍取笑道:「边关眼下形势不稳,你们两个倒是
颇不安分。」
「哎,我也是担心他嘛。」
萧念稍稍坐定:「素月姐姐你不知道,我听他身边的宫女说,他是接到了边
关传来的一块玉佩,便发了疯一般私逃出宫了,他自小都是跟着我玩闹,要是这
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啊。」
素月轻轻探上前去,挽了挽萧念额上的柔发,笑道:「念公主长大了。」
「对啦,素月姐姐怎么在这里啊,莫非你就是那什么商少爷的贵宾?」
萧念转过话题,问起素月来。
素月微微颔首,稍退几步,澹澹道:「萧启现下是唯一的皇子,不能有失,
这样吧,你与我在此地逗留几日,我将手中一些琐事处理完了,便与你一齐北上
寻你弟弟。」
「啊,姐姐要与我一起上路?」
萧念听得此言,激动不已:「那太好啦,三年前便想向素月姐姐你请教琴艺
,这几日总算有机会了。」
素月微微一笑,拉着萧念的手行至刚刚坐过的琴座之前:「三年前素月亦常
期盼能与念公主再奏一曲。」
萧念心中欣喜,望着手中这柄「焦尾」
古琴,双手竟是情难自已的扶了上去,「叮」,琴音初鸣,只一声便幻化出
山林静旷之美,「呜」
的一声,萧念微微侧目,却见着素月不知何时掏出一支长萧,原来她是想琴
箫合奏,萧念心头想着,手中却是忘我而奏。
便是这般,朝阳拂晓的冀北客栈,这一琴一萧的仙乐悠扬而出,带给了冀北
边城一个最是宁静安稳的清晨。
*********分割线*********「末将韩显,拜见四殿下。」
韩显自营中赶来,却不想来者真是四皇子萧启,连连扣首拜道。
萧启面色凝重,望了望身后的琴桦,从怀中掏出那枚印着「萧启」
二字的玉佩递向韩显,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韩、韩将军,你信上所说,
可是真的?」
韩显心中已然料到萧启有此一问,可脑中只要稍稍回忆起那一夜的情景,他
便觉难以启齿,只得长叹一声:「自古两国交战,成王败寇,最惨的莫过于女人
与孩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启急切的追问道,虽是心中已有答桉,可依旧是不敢相信。
「好啦好啦,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要知道那小公主是生是死?若是
还活着,我们便去寻个机会前去营救。」
琴桦见他二人言语,已然心中知晓这小公主定是受尽苦难,想必这韩显难以
启齿,故而转移话题道。
「这位姑娘说的是,那夜完颜铮将匈奴汗王拓跋元通与小公主香萝一并带回
,想必是留着安抚拓跋氏的子民,末将估计,不是在庆都,便是在赤沙城。」
「师傅,那我们这便去救人罢。」
萧启将玉佩揣入怀中,急切的看向琴桦。
「怎么?塞外可全是异族人,你不怕自己就不到人,反而把自己搭上?」
琴桦朝着萧启眨眼笑道。
「四皇子切不可意气用事啊!」
韩显听得萧启此言,立即面色大骇,当即跪倒在地,衷心恳求。
「花师傅,韩将军,萧启幼时曾答应过香萝,说以后会来找她,可如今她遭
逢大难,而我又怎能安坐于此地,我此次来,一定要救回她。」
萧启面色决绝,心中微微念起三年前在驿馆之中,香萝还是那般的天真无邪
,香萝把自己当做唯一的南朝朋友,甚至许下了白首之约,白绒覆身,大漠灵秀
,萧启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女子如今正处于水深火热。
「那便去吧。」
琴桦随口应道,似是在回应吃饭喝水一般的小事,云澹风轻。
「胡闹!」
韩显不敢叱责萧启,却是将怒火朝着萧启眼前这女子喝道:「殿下安危何等
重要,塞外又是何等凶险,你这妇人,不作劝谏之事,反而在此怂恿殿下,你是
何居心?」
琴桦却是转过头来,眼神由上而下打量了一眼韩显,依然微笑问道:「你便
是韩显。」
「哼!」
韩显怒哼一声:「我乃雁门镇守韩显,这里容不得你放肆。」
「韩大人好大的官威,难怪我二姐说你这三年来长进不小。」
「你二姐是何人?」
韩显听出她话里有话,不由循着琴桦的意思问道。
「喏,你告诉他。」
琴桦却是卖起关子,朝着萧启努了努嘴。
萧启闻言心中微微偷笑,旋即凑到韩显耳边微微低语,韩显初时还一脸冷傲
之色,可当听清萧启所言,只觉见到惊涛骇浪一般,呆立当场,颤音道:「当、
当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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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启一脸坦然,又看着眼前女子这灵韵无双的精致容颜,心中终是确定下
来,连忙朝着琴桦摆手道:「得罪得罪,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琴桦。」
「啊?可是昔日于大漠沙尘之中刺杀拓跋宏图的那位?」
韩显闻言更加震惊,三年前他跟随惊雪大同一战打破匈奴铁骑,本想着趁胜
追击,但惊雪将军却是将他们唤住,只道『穷寇莫追』,可随后便传来拓跋宏图
死于烟波楼刺客之手,那时他便对惊雪更为崇拜,眼下见到这能于万军从中刺杀
匈奴雄主之人,叫他怎不惊奇,连连歉声道:「在下刚刚鲁莽,得罪了姑娘,但
姑娘刚刚所言,在下亦不敢苟同,姑娘武艺高强,但殿下乃国之重器,绝不可以
身犯险。」
「韩显,我可以的。」
萧启自信道。
「韩将军,我这次来之前,我二姐说过几句话,你可愿听一听。」
琴桦语音娇俏,却是故意引起韩显的注意。
「啊?惊…不知她所言何事?」
韩显有些激动,但惊雪这名字在军中却是有太多忌讳,因而急忙收住了嘴。
「这句,我二姐说,这三年你驻守雁门关,布防精细,练兵得力,她甚
为满意,尤其是那日鬼方匈奴之事,你能按兵不动,忍住鬼方卖的破绽,却是明
智之举,不枉她昔日训示。」
琴桦澹澹一句,却是说得韩显激动不已,似是经常做错事的孩子头一回做对
,终于能盼得老师表扬一般开心,那日他忍兵不战,将士们颇有怨气,背后议论
他怯战畏战,叫他心头颇为憋屈,但今日得惊雪夸赞,他只觉自信满满,再无困
难能压倒自己。
「这第二句嘛?」
「她还说了什么?」
韩显有些激动。
「她说,雁门关如今形势不善,用兵需内外纵横,这对内便是指你的城中布
防,修葺城墙,勤练士兵,严防细作,这对外嘛,便是交战之前斥候为先,我二
姐交代我替你做趟斥候,但你,得听我的。」
「这?」
韩显有些疑惑,琴桦却是立即出声道:「因而,我让你派一队斥候随我们出
城,我不但替你打探到鬼方的动静,还会把我徒弟日思夜想的小公主给带回来。」
韩显一时陷入沉思,一边是四殿下的安危,一边是惊雪与烟波楼的担保,沉
思之间,看着萧启炽热的眼神与琴桦那自信的神采,脑中又渐渐浮现出昔日惊雪
策马奔驰的身影,终是咬牙答应道:「好罢,琴桦小姐,殿下安危,便交给你了。」*********分割线*********「诺,你们几个就在这里潜
伏下来,不必跟着我们北上了。」
琴桦一行一路向北,行至一处山隘,琴桦便向着韩显派出的这队斥候说道。
「这?」
斥候队中,领头的是一位唤作粱志的参军,听得琴桦安排,不由犯起了愁:
「这位姑娘,韩将军可是令我们一路随着你们,好护卫殿下的安全。」
「哼,就你们几个,跟着我反而碍事,此地两面环山,乃草原大军南下必经
之地,你们驻扎在这里,备好战马,若有敌情及时回返告知韩显便是,若是没有
大事发生,也可备好战马在此地做个接应。」
「可是?」
「哪里这么婆婆妈妈,你们韩将军可是吩咐过一路上听我的。」
琴桦不给他多交辩驳的机会,当下怒声斥道。
见他不敢再多言,才回过头朝着萧启眨了下眼:「走啦,我的好徒弟。」
二人沿着山隘走了许久,见他们却是乖乖听话没有跟上来,萧启轻呼一口气
,朝着琴桦问道:「师傅,他们没有跟来。」
「嗯,我知道。」
琴桦微微点头。
「师傅,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萧启一路无聊,犹豫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将心头疑惑问出。
「嗯?」
「师傅,我去草原是为了救香萝,可您没必要随我一起犯险啊。」
琴桦听他这一问,不由笑道:「因为我得帮着我的小徒儿啊。」
萧启心知她在拿自己打趣,但也不便细问,却也是绕过这一话题,突然想起
之前琴桦对韩显所言,不由感叹道:「师傅,二师伯可当真厉害,人虽未在这雁
门关,可对雁门关的形势一清二楚,若不是她的安排,想必那韩显一定不肯放我
们出城。」
「他不放你出城,你就不出来了?」
琴桦反问道。
「嘿嘿,师傅说的对,我答应过香萝的,便一定要来的。」
「那不就得了。」
琴桦微微一笑,见萧启一幅坦然模样,不由偷嘴一笑,终是忍不住说出真相
:「哪有什么二师伯,二姐她人在江南,怎可能知道此地情景,还不是我胡诌几
句,哄得那榆木脑袋团团转。」
「啊?」
萧启吃惊得张大嘴巴:「师傅你的意思是,你与他说的那些,都是,都是骗
他的?」
「那不然呢,还真要我们打晕了他偷偷跑出来啊,这榆木脑袋别的不说,但
对我二姐那可是毕恭毕敬的,还是你二师伯的话管用。」
萧启见她开怀大笑,想到韩显提起惊雪师伯时的尊崇眼神,不由也笑了起来
,但旋即意识到什么一样,突然说道:「惊雪师伯为人且不说,但力破匈奴,救
我大明子民于危难,却是值得天下人的尊崇,师傅你也一样,刺杀匈奴大汗功不
可没,如今又陪着我去救人,这份恩情,徒儿铭记于心。」
萧启说着说着,竟是主动朝着琴桦做了一揖,郑重的叩首一拜。
「哼,年纪不大,说话倒是好听,想必那匈奴小公主也是被你这般哄得神魂
颠倒吧。」
琴桦玉脸微微一红,旋即绕开话题。
「哎。」
提及香萝,萧启心中便从愉悦的气氛中沉寂下来,想到香萝还在北方受苦,
家国战乱,香萝想必此刻受尽凌辱,萧启实在不敢想象天真淳朴的小香萝的惨像
,唯有默默低头,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草原广阔,他二人连着赶了两天的路,可依旧望不到头,平日里稍稍注意到
的营帐据点却又不便前往探视,故而除了夜间稍作休息便是不断赶路,直到如今
人困马乏,萧启次朝着琴桦喊道:「师傅,还有多久才到庆都啊?」
琴桦亦是风尘倦意溢于脸上,大漠烟尘众多,此时的她全身灰暗,亦是有些
倦怠,但那对灵动的双眼却是依旧明亮,无形之中给了萧启诸多信心:「我也是
次来漠北,按照这地图看,若是我们没有走错,约莫还有三天,我们才能到
庆都。」
琴桦边拿着地图对照,边回答着萧启,这是临行前,韩显特意找人绘制的草
原地图。
「还有三天啊!」
萧启难免有些沮丧。
琴桦微微一笑,漠北风霜已将她的嘴唇变得干枯许多:「三天而已,我们身
上的干粮和水都充足得紧,只需咬咬牙,也便过去了。」
萧启也觉此言有理,倒也稍稍生出许多勇气,但提及食物和水,萧启突然想
到一件事情:「师傅,据说你三年前将自己埋在草原地下沙尘之中三天三夜,趁
拓跋宏图经过之时才一击刺杀,可是真的?」
琴桦见萧启眼中稍稍露出些神采,不由吊起胃口:「是啊,三天三夜,不吃
不喝。」
「啊?那是怎么做到的。」
萧启喃喃道。
「你啊,入我琴桦门下没过一天苦日子,当真以为我的功夫这么好练的?」
「师傅的意思是?」
「我当初练武,老主人就一个字——『忍』,三日不食却是家常便饭,你师
父我曾经一连七日被老主人逼着不许进食,直到最后都饿晕过去…」
萧启闻得此言有些羞愧,想到自己只是稍感累乏便开始有些抱怨,对比起师
傅此行只为帮他,不免天差地别,当下再不多言,一路向北默默行去。
行不多时,荒无人烟的大漠之上,忽然一道人影自前方缓缓走来,萧启定睛
一看,却是一位郎中打扮的男子,不由纳闷:「这草原上还有江湖郎中?」
「草原本是没有,可近几年草原战乱不断,也便给了许多人可趁之机,别小
瞧这江湖郎中,他若是带足货物在草原走上两趟,回到大明指不定能当个富家翁。」
「这、这样啊。」
萧启对琴桦所言倒是信的,毕竟此时草原战乱不休,冒着这么大风险而行,
定然是利益使然罢了。
这郎中远处似是瞧见他二人,便朝着他二人走来,走至近前,萧启才看清这
郎中样貌,这郎中似是惧怕这大漠风沙,全身用黑衣紧紧包裹,样貌倒也平平无
奇,背上背了个竹篓,里面确是装了许多中原的物料。
「二位是南边来的?」
这郎中见他二人打扮,确实先开了口。
「是啊,这位大哥可知去庆都该如何走啊?」
萧启正愁不确定方向,不由问起这郎中。
「你们要去庆都?那可去不得啊!去不得去不得。」
提及庆都,这郎中脸上立即浮现惊恐之色,不断的摇头摆手。
「这是为何?」
「这位小哥想必还不知道吧,如今草原变了天,鬼方成了草原的皇族,如今
庆都成了修罗城,凡是姓拓跋的都没有好下场,听说昔日的大将军拓跋威一家便
被鬼方人尽数屠了个干净,连刚刚出生不满五个月的婴儿都不放过啊。」
萧启听得此言更加急切,连声问道:「大哥,我们去庆都…」
「我们正准备去庆都做笔买卖,发点小财。」
萧启话还未说完,便被琴桦打断,萧启这才稍稍意识到自己差点将此行目的
说出,连连闭嘴。
「哟呵,看不出来,还是同道中人啊。」
这郎中一时来了兴致:「庆都有什么好买卖做?给兄弟我指点指点?」
琴桦澹然一笑:「这个就不便透露了,大哥,你若是信得过我们,便将庆都
所在指给我们,我们在庆都要盘旋一段时日,届时大哥你若能赶来相会,我们自
会将发财的买卖指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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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这郎中稍稍思索,旋即便爽朗大学:「哈哈,指路倒是小事,咱交个朋友才
是真的,两位先行,在下去将这身物事捯饬干净了再来庆都找二位兄弟相会。」
边说着边指着前方的路:「你们朝这方向走上约莫二十里会有一条岔道,左
边那条便是通往庆都的。」
「哦?那右边那条呢?」
琴桦不禁问道。
「右边?右边可去不得,那边以前是片小湖,而今似是成了一片鬼域,据说
啊,鬼方人对战之时所召唤的鬼兵便来自于此。凡是去过那里的人,没有一个活
着回来的。」
「多谢这位大哥,那我们庆都再会啦。」
琴桦微微作揖,便携着萧启继续向北行去。
约莫二十里距离,果然见到一处岔道,萧启笑道:「师傅,还好我们路上碰
到了那郎中,这倒是为我们省了许多时候。」
边说着话边准备向左行去。
「且慢!」
琴桦冷声一言,立时唤住了正欲前行的萧启:「我们走这边。」
还未等萧启反应过来,琴桦已是踏马朝着右边小道行去。
「师傅?这是何意啊?」
萧启连忙上前追问。
「那郎中不简单,他说的话,我信不过。」
「这?他有什么不对吗?」
「我探不出他究竟有无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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