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或许有一天
小公主怨念满满,唐昭却看得好笑:“哪里是背着你了?明明是你总盯着人家,静瑶怕你不高兴才避开你,不与你一起说的。”
明达闻言更不乐意了,伸手就去戳唐昭的脸颊:“你竟帮她说话?!”
唐昭见她吃醋的样子就想笑,唇角弯了弯,脸上便现出个酒窝,正好被明达手指戳着。她抬手拉下了明达的手,说道:“好了好了,多大点事,你也生气。”
这话说得明达更不高兴了,可唐昭想要哄她却也容易,拉着人三言两语便哄好了。酸溜溜的小公主瞬间又被蜜糖裹了一圈儿,又变得甜甜蜜蜜,还软乎乎的。
然后软乎乎的小公主终于想起问道:“你们刚才又在说什么?”
唐昭这才将事情与明达说了一遍,然后一边拉着她进屋,一边说道:“我明日便与静瑶一同进城去看看,主要看看城中现在局势如何,还有禁军也不知还剩下多少。当年事后,陛下对禁军便多有整顿,想来他们的忠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多些禁军护着你我也能放心些。”
所谓当年之事,便是十年前那场宫变,至今说起都让人心有余悸。那是一场源自禁军的叛变,原本该对皇帝忠心耿耿的禁军,却有近半之人调转了刀锋,反而冲着皇室杀去。
吃一堑长一智,自那之后甄选禁军,清白与忠心便成为了首选。如今的禁军中或许还是混进了一两个别有用心之人,但再想要像当年那般的大规模叛变,却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禁军统领被买了,想要带着手下叛变也不可能。
明达的关注点却不在禁军身上,闻言眉头一蹙,紧接着便拉住唐昭手臂不满道:“你们单独说话还不够,明日竟还要撇下我一起出去?!”
唐昭失笑:“说什么呢,我们是有正事去做。”
被人小心保护是件幸运的事,然而总被人当孩子似的护着就不那么让人愉快了。明达摇晃起唐昭手臂,撒娇道:“平梁城也不是龙潭虎穴,阿庭哥哥便带我一起去呗?”
唐昭想也没想就摇头拒绝了:“不行,你伤还没好,平梁城几十里远你要怎么去?”
明达理所当然道:“骑马去就是了,我也不是那么娇气的。”
唐昭听她说自己不娇气,只觉得好笑,抬手便在她鼻梁上刮了刮:“你还不够娇气吗?当年也不知是谁,学刺绣被扎了一针,可足足让我哄了你半日才好。”
那可不是娇气,那就是想撒娇而已——明达心中如是腹诽着。
当然腹诽归腹诽,撒娇的手段只要用在对的人身上,却是永不过时的。
明达故作不满的哼哼两声,忽然凑到唐昭面前,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阿庭哥哥,带我去呗。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会想你的,还会胡思乱想。”
柔软的唇瓣触碰在脸颊,软乎乎的稍触既离,唐昭白皙的脸上瞬间烧红了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明达日常撒娇吃豆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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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再入平梁
面对明达的撒娇,谁都受不了,唐昭这个习惯了宠着她的人尤甚。
翌日一早,连静瑶过来寻唐昭时,看到的便是拾齐整的两个人。她看了明达一眼,而后疑惑的问唐昭道:“你不是说要先看看的吗?”
唐昭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她跟我们一起去。”
连静瑶再看看两人,脸上便露出了然——唐昭面对旁人时主意强硬,甚至是习惯了指挥主导,可是面对她那小媳妇就不行了,后者撒撒娇闹一闹,她就什么都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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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进城之后不闯祸,两个人去还是三个人去都没差别。连静瑶只担心的瞥了明达腰腹的伤处一眼:“一起去倒是没什么,可她伤还没好吧。”
唐昭便道:“放心,我会小心护着她的。”
谁的媳妇谁护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连静瑶见她笃定便没再说什么,只提醒了一句:“不打算立刻回去的话,小媳妇难道不该装扮一番,得让人认出来吗?”
唐昭闻言眼前一亮,她本打算到了城外就让明达戴上面纱的,不过想想这种敏感时候明目张胆的遮掩面容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而听连静瑶这话的意思,难道她会易容,或者于改扮吗?想着便问道:“静瑶,你会易容吗?”
连静瑶摇摇头说道:“易容谈不上,只是会些简单的改装之法而已。”
唐昭顿时一喜,回头正要与明达说些什么,就见后者脸上微微泛着红,一双眸子却是亮晶晶的望着她。唐昭怔了怔,而后难得在明达眸中看到了些许羞赧,这才后知后觉提炼出连静瑶之前那番话中的另一个重点——小媳妇。
明达莫不是这称呼是自己跟连静瑶说的?!
唐昭有心想要解释,可对上明达亮晶晶的眸子,不知怎的就有些说不出口了,反而悄悄红了耳根。最终她轻咳一声说道:“先让静瑶帮你修饰一番,咱们再出发如何?”
“也好。”明达见她不解释,反而有些高兴,扬着下巴看连静瑶时仿佛是只高傲的孔雀。
连静瑶当然明白姑娘家的心思,拈酸吃醋起来,那是怎么解释都没用的。她有些好笑,连带着原本微微沉重的心情都放松下来:“走吧,去我那里。”
唐昭忙道了谢,这才拉着明达一起去了连静瑶房中。
说起来三人是同住在这小楼里,不过小楼到底是连静瑶的地盘,唐昭和明达都很有自知之明,只将活动范围局限在自己房中,以及外面的走廊里。至于连静瑶的闺房,两人不会去也没想过要去,因此这还是头一回真正踏足。
寨主的房间其实也很简陋,家具陈设虽然致些,却都是最简单的。左右看看,不过添了张梳妆台而已。倒是墙上还挂着弓箭与她藏的刀剑,乍一眼看去便连梳妆台带来的那唯一一丝脂粉气也冲淡了,让人几乎不能联想这里其实是女子闺房。
明达扫视一眼便没了兴趣,乖乖随着连静瑶去了梳妆台前坐定。面前的铜镜倒是明亮,想是刚磨过不久,清晰的将她容貌照应了出来。
毫无疑问,明达生得很美,皇室中人也少有不美的。只是十五岁与二十五岁到底还是不同,前者只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后者却已是盛放的最好年华。如此少了稚气,添了风华,让人看一眼便要忍不住怦然心动——若非长公主权势甚重,这些年也不知有多少人会前去求娶。
明达看着镜中的自己,熟悉而又陌生。她眨了眨眼敛去眸中情绪,原本威严高贵的眉眼间染上少女的天真,却并不显得突兀,反倒让她看起来更为年少了。
正因为气质变化的缘故,连静瑶一直以来也没发现唐昭的“小媳妇”比她年长了足足九岁,更没有将自己隔壁住着的人,与那位遇袭失踪的长公主联系在一起。她将人引到梳妆台前坐好,便拉开了台上的抽屉,开始在里面翻翻找找起来。
不多时,连静瑶便翻找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好了,我要动手了。”
明达目光在那些瓶瓶罐罐上扫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嗯,有劳连姑娘了。”
连静瑶难得见她好言好语,笑了一下,随手便打开了一个罐子,取出里面的脂粉开始在明达脸上涂涂抹抹……
小半个时辰后,等明达再次睁开眼睛,铜镜里的自己已然变了副模样——白皙如玉的肌肤暗沉了几分,眉眼间只是依稀还有从前的模样,原本十分的美貌经过连静瑶这一修饰,更是直接掉到了五分。如此再在外面行走,轻易便不会引人注目了。
明达回头去看唐昭,下意识伸手想去碰碰脸颊:“阿庭哥哥……”
唐昭见状忙伸手将她拦下了,拉着她的手说道:“别动,小心将妆容碰花了。”说完左右将人端详一番,又点头赞许道:“静瑶妙手,化得挺好的。”
小公主撇撇嘴,嘀咕了一句:“都给我化丑了,一点都不好看。”
听得出这只是一句带着嗔意的抱怨,并不是真的不满,连静瑶不由失笑,顺便提了一句:“放心吧,我这些脂粉都是特制的,轻易不会被碰掉。”
一行三人离开山寨时,巳时已经过半,踏出山寨的也只有两骑。
明达伤势还未痊愈,唐昭到底怕她太过折腾崩裂了伤口,于是便与她同乘一骑。明达对此自然不反对,乖乖窝在了唐昭怀里,还自觉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好不自在。
连静瑶看着二人相处,举止言语尽是不自觉透出的亲昵,心中一时说不出羡慕还是其他。这一路去平梁,那二人亲密无间的说着话,她大半时间却是在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看着平梁城近了,唐昭终于想起问了一句:“静瑶,你之前说与你有旧的,不知是何人?”这便是在问她要求情的到底是谁了。
连静瑶抿抿唇,情绪复杂的说道:“是平梁县尉。”
县尉与县丞同为县令佐官,掌治安捕盗之事。说来只是个小官,但职权却颇重,尤其像这回长公主仪仗在平梁地界出了事,平梁县令受了牵连,掌管治安的县尉更是首当其冲。
唐昭和明达心里都明白,此番遇刺与这小小县尉实在没什么干系,他便是将平梁治理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该来刺杀明达的人也还是会来。因此两人也不觉得连静瑶为县尉求情有什么要紧,对视一眼后,反倒因连静瑶显露出的复杂情绪生出了误会。
连静瑶一个山寨大当家,却会为一个县尉求情,莫不是那县尉是什么青年才俊?!
唐昭和明达都是这么想的,心照不宣的决定回报连静瑶:“静瑶放心,只要平梁县尉与长公主遇刺一事无关,我们定会将他平安救出来的。”
连静瑶闻言便松了口气,又与二人道了谢。
三人很快就到了城门口,这一回再来平梁,唐昭便明显感觉到了不同——城门口多了军士守卫,进出城门也多了搜查,因此城门口还排起了队。所幸近来城中气氛紧张,这时候进城的人却是不多,是以三人排队进城也没耽搁多少时间。
连家寨本质是山贼窝,唐昭和明达的身份更是不好暴露。不过连静瑶显然是早有准备的,排队轮到她们时,她顺手就取出了身份凭证,检查过后也没问题。
三人轻轻松松就进了城,明达回头看了一眼,嘀咕道:“这么容易就进来了,真不知他们把守这城门检查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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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听了摸摸她脑袋,低声答道:“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明达回目光,也不说什么了。三人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城中情况还好,除了气氛紧张少了外人进城之外,城中的一切倒还是井井有条,并没有真正的风声鹤唳。
连静瑶回头看向二人,问道:“你们要去何处,可还要与我一同?”
唐昭和明达对视一眼,如果明达没跟来,唐昭其实并不介意与连静瑶同行。但现在明达既然跟来了,两人也有自己的目的,而且以明达的身份也不好多与外人接触。便只好拒绝道:“不必了,咱们分开看看吧,晚些时候还是在那间客栈汇合。”
连静瑶不觉意外,点点头当先走了,看着此行倒是有目的的。
唐昭和明达也没放在心上,两人选了另一个方向走,观察情况的同时,路上零零碎碎听到不少消息。她们也不主动开口打听什么,就怕落入有心人眼中。
不过出于好奇,两人唯一打听了下平梁县尉的消息,结果却听出乎意料的——平梁县尉可不是什么青年才俊,而是个年过不惑的中年人,几日前确实是被牵连下狱了。
唐昭轻咳一声,对明达道:“咱们大概想多了,静瑶求情,许是这平梁县尉对她有恩吧。”
两人闹了一场乌龙,好在没当着连静瑶的面说什么,便就此揭过了这事不提。她们此来平梁的目的也很明确,简单在城中看了看后,便欲往县衙再看上一看。
远远地,两人还未走到县衙,却先一步看到了连静瑶,而她正与个姑娘在县衙门口拉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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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王映秋
连静瑶显然没留意到唐昭两人的到来,她紧紧拉着面前的女子,低声劝道:“映秋,你在这里等下去也没用。你先跟我走,我有办法救你爹的。”
王映秋却一把推开了她,态度很是冷淡:“不关你的事。”
连静瑶闻言脸上露出一抹黯然,抓着王映秋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嘴上苦口婆心仍是劝着,偏对方完全不听。两人拉拉扯扯纠缠了半晌,许是在县衙前闹事终于引起了衙役的不满,也许是那些衙役认出了王映秋的身份,终于有要前来过问的架势。
王映秋看见了,推攘的动作稍稍一顿,连静瑶见状立刻拉住她转身就走。后者被拉得踉跄几步,又感受到手腕紧握的力道,终于还是没能坚持住,被连静瑶拉走了。
不远处的两人看到这里都来了兴趣,唐昭扭头看向明达:“要跟去看看吗?”
明达眼中饶有兴趣,她看了眼衙役守卫的县衙,又看了一眼连静瑶两人离去的方向,肯定的点头道:“当然要跟去。”说完似乎怕唐昭以为她不务正业,又补充道:“连姑娘的身份在城中应当没什么朋友才是,她却托我们替县尉求情,现在又跟个姑娘拉扯,说不定这姑娘就是县尉家的。”
县尉掌管一县治安,虽然唐昭和明达都不觉得这次的刺杀能跟他扯上关系,但在他被下狱之前,对平梁城肯定也是有所掌控的。说不定她们就能从这县尉女儿口中问出些什么……
好吧,全都是借口,小公主她就是想看热闹而已。
唐昭看得分明,笑了笑也没有揭穿,拉着明达就跟了过去——就像明达说的,问问也好。就算那姑娘并不是县尉的女儿,但到底也是平梁城里的人,总比她们这些外来人知道得多。
两人跟了半条街,刚拐个弯就瞧见那二人又停下了,连静瑶的声音随之传来:“映秋,这次不是小事,别说李县令自身难保,他不落井下石推你爹一把就不错了,你怎么这么天真?!”
王映秋当即反驳道:“才不会,李伯父与我爹最是交好,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连静瑶紧跟着道:“为什么不会?就凭你跟他儿子的婚约吗?!”
这话一出,
场面莫名静谧下来,仿佛戳中了某些敏感。
连静瑶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张张嘴又说不出其他,心里只一阵难受。然后她终于将目光从王映秋身上暂时移开,结果一扭头就对上了两张写满八卦的脸。
唐昭和明达都没什么不好意思,唐昭还主动打招呼道:“静瑶,这么巧遇见了。”
连静瑶神色间闪过一丝不自在,旋即想到什么又平静了下来:“嗯,是挺巧的。”她嘴里说着挺巧,可看向二人的目光中明晃晃写着:你们到底看了多久八卦?!
唐昭当然不会回答,转而将目光投到了一旁的王映秋身上:“不知这位姑娘是?”
撞都撞见了,连静瑶也懒得再隐瞒:“她姓王,与我是……好友。”
正巧,平梁县尉也姓王,再加上之前听到的只言片语,这位王姑娘的身份已是毋庸置疑了。不过对方显然没有与她们打交道的打算,甚至连看都没看唐昭二人一眼,抽回手转身就要离开。
连静瑶自然还是不肯放的,她又一遍强调道:“映秋,别闹了,我说了会有办法救你爹的。你别再去找李县令了,他不会帮你的,他若愿意帮你就不会将你拒之门外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否定,更重要的是自己心里明白连静瑶说得没错,王映秋终于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了。她强硬的甩开了连静瑶的手,委屈又愤怒:“我都说了,我家的事与你无关,你还缠着我做什么?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带着你那群兄弟劫狱吗?!”
说完这话她就哭了,真是柔柔弱弱一姑娘,比明达看上去还要娇弱些。
连静瑶一看心就软了,着急的去拉她:“不是,没有,我没有要劫狱,我真有办法。”她说完指向唐昭二人:“她们俩都是长公主府的人,我托了她们替你爹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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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秋秀丽的脸颊上泪珠滚落,自己强撑着抹了抹泪,对于连静瑶的话却是不怎么相信的——这人骗她不是头一回了。而且她知道连静瑶的身份,别说跟长公主府的人扯上关系了,光是京城来的人就跟她八竿子打不着,骗她都不会编些能让人相信的词。
连静瑶一看就知道她是不信,有心解释也明白空口无凭,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唐昭,希望她能拿出些什么来证明身份。
然而并没有,唐昭离京时什么都没带,明达的印鉴更不可能给人看。两人的身份基本上就是唐昭一张嘴在说,也亏得连静瑶性情疏朗,愿意相信她。
王映秋表面看上去对连静瑶不假辞色,但最后到底还是被她拐走了。
一行四人去了熟悉的悦来客栈,最近城中气氛紧张外来人少,连带着客栈的生意都差了许多。大堂里空荡荡的没两个人,掌柜的一见连静瑶带人来了,脸上的笑容简直不能更灿烂。
连静瑶看看包括自己在内的四个人,对掌柜道:“赵掌柜,两间上房。”
赵掌柜答应一声,见几人没有在大堂逗留的意思,立刻便叫来小二为她们带路。等几人熟门熟路进了客房,再将房门一关,终于也可以说正事了。
连静瑶看看王映秋,倒是没急着开口,先去一旁拧了帕子回来:“擦擦脸,眼泪都干了。”
王映秋之前哭过,这会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唐昭和明达对她来说还是陌生人。她接过连静瑶递来的帕子,侧过身擦了擦脸,递还回去时终于低声说了一句:“多谢。”
连静瑶的手一顿,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涩滋味:“不用。”
唐昭和明达都从两人的神态中看出了些端倪,对视一眼,却不好明目张胆的去问人家私事。于是等两人拾好后,唐昭一本正经的说道:“咱们说正事吧,王姑娘的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映秋犹豫了一下,下意识还是看向了连静瑶。连静瑶冲她安抚似得点点头,却是自己开口说了:“我之前托二位替平梁县尉求情,而平梁县尉正是映秋的父亲。他是三日前被押下大狱的,罪名是治下不利,导致平梁周边山匪横行,长公主仪仗因此遇袭。”
明达听了一挑眉:“就这罪名,他们是把遇刺的事推给山匪了?!”
唐昭也在同时问道:“长公主遇刺多时,为什么三日前才押县尉下狱?”
两个问题都很敏感,也很重要,奈何王映秋和连静瑶都答不出来。再加上连静瑶一直待在城外的山寨里,对城内之事知道的就更少了,最后不得不将目光同样投向了王映秋。
王映秋被看得有些怯怯,小心翼翼问道:“难道不是山匪做的吗?”说着还看了连静瑶一眼。
连静瑶一脸无语,答道:“我那山寨才多少人?听说长公主出行,随行护卫的禁军就有数百,还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哪家寨子眼瞎了敢去招惹?!”便是被他们端了的马家寨,连静瑶觉得也不过是被买利用而已,山贼可没胆子去动官府的队伍。
王映秋便皱眉道:“他们都这么说的,还说我爹跟山匪勾结,于是就把我爹下狱了。我是不信这说辞的,才想找人替我爹伸冤,便是李伯父不理,我也想在县衙外等等长公主府的大人。”
唐昭听到这里心中一动,问道:“长公主府的人现在在县衙吗?”
王映秋被这跳转的话题问得一怔,旋即点点头道:“听我爹说,县衙前些日子就被公主府的属官征用了。自那之后他们就没进过县衙,都是在自家办公,李伯父身为县令也从后衙搬出来了,只偶尔还会回去处理一些事务。”
这话说来好像没问题,但明达和唐昭却都听出了端倪——她们之前可是在县衙外看过的,见着守门的还是县衙的衙役。如果公主府的人真住在县衙里,他们绝不会要本地的衙役守门,禁军此番受创再重,也不至于分不出两个人来守门。
如此一看,要么是公主府的人压根没在县衙,要么就是其中又有了什么变故。
两人又问了王映秋一些事,有的王映秋知道,有的她不知道。偶尔有只言片语,给明达和唐昭带来些意想不到的信息,不过也仅止于此了。
明达和唐昭对视一眼,决定还是要设法去县衙试探一番,再说其他。
王映秋也没将希望放在二人身上,会回答这些问题都是看在连静瑶的面子上。等对方问完了,她也说完了,便毫不留恋的离去:“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许插手。”
丢下这一句,王映秋走得干脆,连静瑶眼巴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终究还是没有追过去。
唐昭看着二人只觉她们别扭,抛开正事不提,有些好奇的凑到连静瑶身旁问了一句:“静瑶,你与那王姑娘,当真只是好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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