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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或许有一天
侍女思忖良久,终于猜测到:“恐不是禁军或侍从,而是殿下身边的哪位大人。”
明达此行除了禁军,带着的基本都是她自己的人手,因此这个大人说的便是她身边带着的属官。唐昭对于这些人并不熟悉,可目前来看,明达遇刺失踪,禁军死伤殆尽,反倒是那批属官一直悄无声息的存在。他们既没有在遇刺时出风头,也没有折损在那里,手中还有权柄,确实有些特殊。
唐昭想了想问道:“那你知道他们在哪儿,或者具体是谁吗?”
侍女却摇头,说道:“我伤势颇重,校尉一来又被人所擒,这些天一直不曾出门过。”
唐昭便知道,再问不出更多的消息了,甚至对方能知道这些都已经是意外之喜。她最后想了想,又问出一个问题:“你知道禁军还幸存有多少人吗?”
侍女仍旧摇头:“我不知,但应该不多了。”否则哪容得一个小小县令只手遮天?!
唐昭想也是如此。禁军的忠心不容置疑,他们又刚遭遇暗算,行事必然更加小心。如果赶来平梁求援的人多,一个小小县衙是控制不住的,事态也不可能向着现在诡异的方向转变。
两人说了不少话,一旁的连静瑶都只静静听着,知道她手中的盒子光亮渐暗,这才伸手戳了戳唐昭,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该走了。”说完又看向仍旧躺倒在床上的侍女,问道:“要救她一起出去吗?”
唐昭还没说话,侍女便道:“唐长史您自己走吧,带上我也只是拖累,还会打草惊蛇。”
其实唐昭不太明白,侍女既然都怀疑公主府的属官了,又为什么会对她这个已经辞官的前长史如此信任,以至于知无不言?她是不知明达此前为了寻她,抛开仪仗在外折腾了多久,侍女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唐昭对于长公主的非同寻常,而这份不同在此时便顺利化作了信任。
最后唐昭也没有带走侍女,只带着她“务必寻回殿下”的嘱托,拉着连静瑶一同离开。至于侍女之后如何,也只能是听天由命。
夜探县衙之事进行得十分顺利。她们顺利的摸进了后衙,顺利的寻到了知情者,又顺利的在得到消息后离开。没有遭遇埋伏,没有暴露行踪,一切都顺遂得不像话。
回到客栈时,连静瑶都忍不住惊叹:“咱们就这么回来了,连动手都不曾有。”
唐昭一面将夜行衣换下还给她,一面也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将那县衙看得太凶险,实际上那只是只纸老虎?然而想归想,她却也不敢冒险:“能顺利回来总归是好事。”
连静瑶想想也是,虽然今晚听了满耳朵秘闻,但她也知情识趣的什么都没问。至少这一去她算是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唐昭从前确实是公主府的长史没错了,她也没骗自己。
折腾了小半夜,时间确实是不早了,唐昭换回衣裳后也没在连静瑶那里久留,很快回房去了。
房中还是一片昏暗,与她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唐昭进屋后小心关好房门,蹑手蹑脚往里去,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还好端端躺着,这才松了口气。她又将外衣脱了,动作小心的上了床,结果人刚躺下怀中便挤进个人来,熟悉的气息亦是扑面而来。
唐昭身体僵了僵,感受着软玉温香抱了满怀,手足都有些无措:“明,明达?”
明达却是毫无顾虑,整个人挤进了唐昭怀中不提,还将脑袋凑到她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问道:“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来?”
两人就寝都只穿了中衣,薄薄的衣料阻隔不了体温传递,尤其是她刚躺上床被子里都还是凉的,明达身上透过来的温度便更为明显了——暖乎乎的身体与她紧贴着,烧得唐昭整张脸都红了,心跳也不受控制的逐渐加快。万幸黑暗隐藏了一切。
唐昭试着将人推开,结果明达一只胳膊环上她腰间,反倒将她抱得更紧了。
略有些无奈,然而唐昭刚出声喊了句“明达”,明达便理直气壮道:“我叫你阿庭哥哥,但你又不是真的哥哥,又有什么抱不得的?!”
这话唐昭无法反驳,她能说被小公主抱着就心跳加快,心慌意乱吗?
不能。哪怕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也不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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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见她不说话,终于满意了,又问道:“大半夜,你刚才去哪里了?”
唐昭听问想了想,还是将之前夜探县衙的事与她说了。其实见到假公主是明达侍女,甚至于从她口中知道不少事情经过与猜测,都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县衙其实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危险,那么是否可以证明,是她们高估了这里的危险?
明达听完她的话不置可否,窝在她怀里一本正经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既然知道这县衙危险,平梁县令居心叵测,咱们又为何非要入局呢?”
这话说得也不错,县令与长公主的身份着实不对等,若非遭逢意外本该是碾压一般的结果。
唐昭没有说,她在意的并不仅仅是平梁县令本身,而是他背后隐藏的秘密——这些天她想了很多,渐渐意识到看上去普通至极的唐家或许并不是一切的根源,反倒更像是一张关系网上至关重要的一环。而且相较于唐明东或者薛氏,或许“唐昭”才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但一切都还是猜测,而且是毫无头绪的猜测,唐昭便没有与明达说。她终于还是伸手揽住了明达,轻轻环住她瘦削的肩:“你说得对,与其猜来猜去,不如将人捉住审问更容易些。”
唐昭的动作小心翼翼,但到底也没将人推开,明达自觉得到了回应也是心满意足。她小小打了个哈欠,自己犯困了,却顺势抬手捂住了唐昭的眼睛:“好了,先睡觉吧,明日还有事呢,你折腾半夜小心明早起不来。”
柔软的掌心覆在眼上,唐昭毫无防备的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那掌心蹭过,便似羽毛划过心间,蹭得人心里都跟着有些痒痒。
明达原本满心困倦都被无意撩拨了下,黑暗中她抬眸一看,入目的恰好是唐昭白皙光洁的下巴。心头微动间也没克制,稍稍仰头便在那下巴上亲了亲——并不是唐昭的错觉,失忆之后的明达比起记忆中的小公主更加肆无忌惮,也或许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后无所顾忌。
等察觉唐昭身体又僵住了,明达才得逞般的勾了勾唇角,带着愉悦的心情重新入眠。
第68章平梁驻军
翌日一早,唐昭和明达很早便起来了,昨夜的事并没有改变两人的计划,她们还是准备调来驻军快刀斩乱麻——不论李县令有什么阴谋,将人拿下总是最简单的。
匆匆用过早饭,明达问道:“要不要等连姑娘出来,与她交代一声?”
唐昭想到昨夜连静瑶陪她走了一趟县衙,又想起她房中还有个情绪未定的王映秋,便摇头道:“不必了,咱们昨日便说好的,就别再浪时间等她了。”
明达听到这话挺高兴,眼睛都笑眯了起来,上前挽住唐昭胳膊便道:“那好,咱们现在就走。”
小公主的心思就写在脸上,唐昭哪里看不出来?她不觉有些好笑,看着明达暗暗吃醋的模样,沉重的心情都跟着放松了几分:“好,咱们现在就走。”
两人从客栈里取了马,明达的身体依旧未曾痊愈,所以她们还是同乘一骑。出城之后明达便坐在唐昭身前,手指西边道:“城西三十里,平梁驻军在那边扎营。”
唐昭闻言微怔,看着明达的目光有些奇怪——她们俩对于平梁来说都算陌生,唐昭还是抽空问过连静瑶才知道,平梁的驻军在西郊。可当时明达并不在身边,之前她们更没怎么提驻军的事,那她又是怎么知道军营在哪儿的?
正想着,明达却似脑后生眼一般察觉了唐昭的疑惑,头也没回的顺口解释了句:“昨日我抽空向人打听的,这平梁驻军也不远,咱们可以早些过去。”
唐昭听完“嗯”了一声,移开目光抖了抖缰绳,策马再未多问。
三十里路其实不算远,用脚走可能得大半日,但骑马的话也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事。两人远远望见军营,看着身穿甲胄的军士往来巡逻,井然有序的样子,心都跟着安定了两分。
唐昭暂时勒停了马儿,转头问明达道:“不然你先在这里等着,把令牌给我,我去调兵?”
调兵的令牌至关重要,但唐昭和明达之间却不存在信任问题。唐昭说这话是不想明达犯险,而明达拒绝时也没考虑过唐昭背叛:“不必,咱们一起去。”
唐昭想了想也没多劝,点头策马冲着军营而去。
两人离得老远便
被驻军发现了,一队巡逻的士兵远远冲着二人竖起了兵刃,警告道:“军营重地,闲人莫近,还不速速离去!”
唐昭闻言拉了拉缰绳,马儿踢踏着蹄子缓缓停了下来,明达也从怀中摸出了调兵的令牌,举在身前说道:“叫你们将军来说话。”
巡逻的士兵也不是个个都识字,不过该有的眼力他们却是不缺的。盯着明达手中的令牌仔细瞧了两眼,再看眼面前两人气度,小队长便挥手冲身后人吩咐道:“去请将军过来。”
像平梁这样的小城,驻军将军也不过是六七品的小官,手下掌管着千八百人的军队,称一句将军其实都算客气。不过即便如此,驻军将军平常也不是谁都能见的,也亏得最近长公主遇刺一事闹得沸沸扬扬,驻军也曾被征调寻人,这才能够轻易让这些巡逻兵去叫人。
不多时,驻军将军便来了。穿着盔甲,人看着倒是意外的干,远远见着二人便喝问道:“你们是何人,来我军营是何事?”
明达便又亮出了手中令牌,冲那驻军将军道:“令牌在此,征调平梁驻军。”
驻军将军怔了怔,旋即加快步子到了近前查看。等眼看过令牌无误后,他神色郑重几分,冲着马上二人行一军礼:“不知二位是何身份,调遣驻军何用?”
唐昭顺势掏出昨日写就的那张盖着长公主印鉴的文书,递过去道:“将军不必多问,只管听令行事便是。”
驻军将军看到印鉴一凛,心中的那点顾虑也渐渐散了——有这文书在手,不管面前二人身份,出了事自有长公主顶着——于是也不再废话,直接冲二人道:“二位且随我回营,稍待片刻,待我点齐兵马就随二位前去。”
唐昭和明达闻言都盯着驻军将军看了看,确定他眸光清正,不似居心叵测,这才对视一眼答应下来。然后唐昭也下了马,牵着马儿一边随着驻军将军往军营走,一边不动声色与他套话。
定国公府好歹戎马出身,唐昭也惯会与行伍之人打交道。短短一路走回军营,也让她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倒是对眼前这位驻军将军暂时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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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点齐兵马,领着这些人回返平梁,一切局面都将被打破。
地方驻
军自然比不得京中锐,平梁驻军虽不过千人,但披甲召集也用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唐昭心里有些嫌弃这速度,但与明达去看过,平梁驻军至少气还算不错。
唐昭私下与明达说:“带这些兵马去唬唬人,应该是够了。”
明达闻言暗暗点头,表示赞同——与护送长公主远走巡视的禁军相比,这些驻军自然是不够看的,看多了锐的公主殿下眼光也高着呢。
不过两人也不傻,这样的话自然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说,便凑在一处私下言语。
另一边看着集成队列的军队,副将忍不住冲驻军将军问道:“将军,怎么又要调集人马?那位长公主不是寻回来了吗,现在又调动兵马是要做什么?”
驻军将军其实也不知道,随手指着一旁的唐昭和明达说道:“我怎么知道?她们带着令牌来的,还有长公主盖印的调兵文书,咱们跟着去就是了。”
他说得不在意,武将听令行事也不爱动脑子,但副将闻言眸中却有暗芒一闪而过。
又等了会儿,军队终于集结完毕,驻军将军扭头去看唐昭二人。唐昭这才上前说道:“有劳将军了,不必多言,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驻军将军没想到她真连个目的地都不给,对上唐昭的目光到底没多说什么,带着满腹疑虑应了声“好”。说完就跳上了简陋的点将台,也稀里糊涂下着调兵命令。
眼看着一切顺利,也没人逃去平梁先行报信,唐昭和明达都放松了些许。
牵过马儿,唐昭说道:“走吧,这时候赶回平梁,处理完事情说不定咱们还能赶得及晚膳。”
小公主闻言很是高兴,走过去刚要跨上马背,唐昭却忽然又拉住了她:“等等。”
明达当即止步,扭头去看唐昭,一句“怎么了”还没出口,便随着唐昭的目光看见了马儿焦躁踏地的模样——这匹马只是两人临时代步用的,两人对它都不甚熟悉。然而为了明达伤势考量,离开山寨时连静瑶却是贴心的特地选了匹温顺母马,此前可从未有过这般表现。
公主殿下长于深宫,哪怕有人护着看似天真,但暗地里一些阴私手段她也不可能全然无知。只这一眼看去,她便觉出不好,当即往后退了两步:“阿庭哥哥……”
唐昭却比她镇定许多,也没管一旁察觉有异走过来的驻军将军,伸手将人护在身后的同时,一双眼睛也迅速将马儿打量了一遍。
驻军将军见状,最先问出了那句:“怎么了?”
唐昭没有回话,在明面上看不出马儿异样的情况下,目光顺势落在了马具上。她看了两眼,忽然上前,解开马鞍皮扣后顺势一把将马鞍掀开。
这一看她心中瞬时一凛,冷意也从后背席卷而来——只见原本看不出端倪的马鞍下,不知何时被人安下了两根短钉,马鞍虚扣在上时重量也只堪堪戳到皮肉,还未伤着马儿。但如果马鞍上坐了人,那么那两根短钉当下就能狠狠钉入马背,再温顺的马儿也会立刻发狂!
唐昭只要想到明达刚才险些上马,就感觉一阵后怕袭来,指尖都是凉的。
一旁的驻军将军同样看到这一幕,惊得眼睛都瞪大了:“这……”
唐昭深吸口气,还未定下心神,明达已然冷脸质问:“这马不过是在军营里放了片刻,便被人做下如此手脚,将军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这一刻的明达目光冷然气势凌厉,不期然展露的威仪是唐昭也不曾见过的。而就在唐昭为此晃神的功夫,驻军将军却是被这目光所慑,一阵心惊:“这,末将立刻派人去查!”
说完这话,驻军将军再不敢面对明达,转身便要吩咐人去详查。哪知他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开口,也未曾有丝毫防备,一道寒芒就在这猝不及防间冲着他脖颈而去。
驻军将军完全没反应过来,倒是察觉有异后一直防备着的唐昭最先反应过来,伸手便拽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如此他才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但饶是如此脖颈间也被刀刃划出道浅薄伤口,有殷红的鲜血缓缓聚集滴落。
心中的惊惧自不必提,驻军将军这时候反应也不算慢,“唰”的一下抽出佩刀就接住了下一刀来袭。然后他看清袭击之人,立时破口大骂:“陈三,老子对你不够好吗,你居然想要老子的命?!”
陈三正是驻军将军的副将,这时闻言手都没抖一下,攻击仍旧接踵而至。
明达第一次不是被刺杀的对象,见状颇有些新奇。唐昭又哪里敢让她凑这热闹,忙护着人往后连退几步,这才冲左右喊道:“你们将军遇刺,你们就都看着吗?”
左右军士这才如梦初醒,匆匆上前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明达(围观):头一次作为旁观者看别人遇刺,好新奇!
唐昭(……):刚才差点被暗算的人是谁,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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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唐长史啊
驻军将军在平梁驻军中显然很有威望,回过神来的军士们上前都是帮他。如此不消片刻功夫,骤然暴起伤人的副将就被拿下了。
摸了摸脖颈上那道伤痕,驻军将军怒火滔滔的质问被押下的副将:“陈三,老子这些年没亏待过你吧,你做什么忽然下死手?”说完想到什么,又看向一旁动过手脚的马鞍,有些明白过来:“这马鞍也是你做的手脚?不是,人家也没招你,你图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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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却并不言语,闭上眼一副成王败寇,任你处置的模样。
驻军将军被他这态度气得够呛,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去教训他,结果却被一旁的唐昭拦下了:“将军且听我一言,人你可以先看押容后再审,现在调兵要紧。”
听到这话,驻军将军的怒火一滞,被两个军士压着单膝跪地的陈三也睁眼看了过来。唐昭刚好捕捉到他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陈三莫名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赶紧又避开了目光。
驻军将军冷静了下,抹了把脸说道:“行吧,回来再审问你。”
说完吩咐左右将人看紧了,不可让陈三逃了,然后便又下令集结的兵马准备发兵。
唐昭和明达其实都挺想审问陈三,为何行刺不成就改杀主将?但两人怕时间久了消息走漏,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有军士另取了副鞍鞯回来,唐昭仔细检查没问题,又细细安抚了焦躁的马儿,这才给它重新套上马鞍。然后她自己翻上马背骑了两圈儿,确定马儿没问题才又拉了明达上马。
驻军将军见两人同骑,欲言又止,最后没忍住说道:“我营中还有多余的马,可借与二位,二位不必如此。”
唐昭和明达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同骑的事,却都摆了摆手说道:“不必,我们俩这样就挺好。将军手下多是步卒,我们俩同骑也不会耽误行军速度。”
驻军闻言不再说什么,心里犯着嘀咕,挥挥手示意军队出发。
唐昭两人清晨自平梁城出发,此时调来兵马也不过晌午,军士们也没因午饭耽搁行程,揣上两块干粮便拿起武器一身轻松的跟着走了。如此行军大约两个时辰,终于遥遥望见了平梁城楼。
驻军将军勒停了马儿,其实早就发现此行是冲平梁城而来,却是忍到此时才发问道:“二位调兵来平梁,可是城中有什么不妥?”
自来军政分离,城里是地方官府的地盘,驻军常年驻守城外。除非遇到紧急情况,或者有军队攻城,否则驻军是不会轻易入城的。一来扰民,二来也会造成恐慌,如前段时日长公主遇刺调遣驻军协助寻人,便让平梁百姓闹得沸沸扬扬。
唐昭和明达自然知道调兵入城的后果,两人却都不甚在意,唐昭索性说道:“我们调遣军队而来,便是为了拿下平梁县衙。将军可能不知,平梁县令心怀叵测,竟趁禁军校尉伤重将人捉拿,并扣留了公主府众人。这些日子也是假借长公主名号行事,不知所图为何。”
驻军将军听完倒抽一口凉气,显然也知道冲禁军下手意味着什么。他想起李县令平日里和和气气的模样,犹自觉得不可思议:“他疯了吗?!”
唐昭和明达自然无法回答他,但目光中的笃定却让人觉得她们并非虚言。
驻军将军抹了把脸说道:“李县令不像有反心的。末将斗胆,若是将他捉拿,还请二位与长公主求个情,让他能有个自辩的机会。”
唐昭和明达闻言不置可否,但也答应下来:“行,到时自会有他自辩的机会。”
如此驻军将军也不说什么了,他与李县令也只是同僚关系,平日里见面的机会也不多,能多求这一句已是极限。当即拾拾复杂的心情,冲着手下兵马招招手,一行兵马便堂而皇之的随着三人冲平梁城而去。
非战时,整个城池几乎都是归县衙管理,驻军非调不得入城。
驻军将军显然很有经验。他带的千余兵马几乎全是步卒,但骑马的斥候与传令兵也有数十人。当下未等大军全部靠近平梁,便下令这些骑兵趁着城中还未发现他们,迅速冲到城楼抢占了城门,而后等驻军大部队赶到时,平梁再想将他们拒之门外便已经不可能了。
守城的军士与驻军不是一路人,被缴了兵器按着缩在角落里,还一头雾水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驻军将军熟悉的脸庞出现,才有人大着胆子问道:“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驻军将军懒得解释,约莫这会儿功夫,消息应该已经传到县衙了,便下令众人快速入城。
城中百姓见这架势,纷纷躲进屋中不敢出来,一双双眼睛却又透过门缝窗缝往外瞧。只见那闯入城中的军队穿着熟悉的军装,井然有序的穿过街道,向着县衙而去……因着驻军多在本地招兵,紧闭的房门后偶尔还会传来一句诧异的话语:“咦,那不是我家二小子吗,怎么忽然入城来了?”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军队在驻军将军的指挥下快速穿过街道,不消多时便将县衙团团围住。有衙役见状不好躲进了县衙,也有人胆大站出来询问:“将军何故入城,还围了县衙?”
这回轮到驻军将军举着明达随手盖的印说事了:“长公主有令,命我等前来捉拿叛逆。”说完又望向县衙刚刚关闭的大门:“李县令可在?还不出来难道要大军去请?!”
问话的人闻言惊疑不定,但再没有人管他了。驻军将军喊过话后,又令身后的将士跟着大声喊了三遍,务必确定县衙里的每个角落都能听得到。然后他又等了等,等不到李县令主动出来,便索性下令攻破县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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