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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或许有一天
明达跌倒在床上,也不挣扎,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她。那目光清透依旧,并没有染上欲|望,但却莫名透出一股固执与倔强,让人看了莫名有些难受。
“你别这样。”唐昭赶忙拢好散乱的衣襟,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哑。
明达想要如往常一般的撒娇示弱,可挤了挤脸上的表情,却终究再做不出那般没心没肺的模样。她冷着张脸,就连声音都透出股冷意来:“我怎样了?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知道吗?之前明明还好好的,现在又这般反复无常,宋庭你对我到底有没有真心?!”
唐昭闻言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觉得无从说起——横亘在她们之间的有太多。身份地位的不对等且不提,两人同为女子的枷锁也可以试着挣脱,但现在挡在两人中间的或许还有……血缘。
只要想到这两个字,唐昭便感觉口中一片苦涩,而且这苦涩的滋味儿一直融进了心里,苦得她五脏六腑都跟着难过起来。
良久,唐昭终于哑着声音说道:“明达,有个秘密,或许我该告诉你了。”
明达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唐昭所谓的秘密,也是她真正的顾虑是她如今的身世。更没想到她如今的身世与自己有关,而且还是血脉上的有关。
唐昭的诉说其实有些凌乱,从她刚刚重生自这副身躯上醒来,说到回去唐家发现异常,再到后来秋闱上显出的端倪。如果那时她还只当唐家势大,是一股潜藏起来的未知势力,那么在逃离京城,经历过平梁到茂州的这一系列变故之后,她便不得不生出一种大胆的猜测来。
平梁县令三十年前曾是宫中舍人,赵功曹口口声声乃是周家之后,能让两人奉其为主的毫无疑问只有延平帝一脉。而当初刺杀明达的死士头领却称呼自己为少主……
唐昭起多余的情绪,冷静的对明达分析道:“三十年前你我都未曾出生,史书上记着延平帝死于兵祸,但我试探过赵功曹,他当初可能并没有死,而是逃走藏起来了。如果这些势力果真奉‘唐昭’为少主,她或许便是延平帝逃走之后留下的子嗣。”
明达一时无言,因为身为皇室,有些事她比唐昭知道得更多。比如当年延平帝确实没死,而是失踪了,只是先帝急于登上帝位才宣告天下他已死于兵祸。于是在之后的二十年里,先帝不仅大权独揽,更不曾断了寻找延平帝的人手。
可惜延平帝藏得太好,先帝找了二十年也不曾找到这个侄子,却将遗祸留给了自己的儿子——十年前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宫变,背后藏着的人正是延平帝。
梁国由太|祖建国,由太|祖皇后掌管宫闱,延平帝是两人唯一的嫡传,又是太|祖皇帝钦定的继承人。哪怕他当初年少,可却是真正的正统,宫中朝中有人野心勃勃,自然也有人对他忠诚不二。这种忠诚持续了二十年,甚至更久,也使延平帝沉寂多年后依旧轻易掌控了当年的禁军。
其实除此之外,明达这些年心中隐隐还有个猜测,那便是当初先帝的骤然驾崩,或许也与延平帝有些关联。只是这便仅是她的猜测了,全无证据。
见明达沉默着久久无言,唐昭便猜到她或许也知道些什么,心中便越发沉了:“如果我猜的没错,如果我这副身体真与延平帝有关,那你我……”
没等唐昭将“姑侄”两个字说出来扎心,明达便将她打断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她说着抬起唐昭的下巴,左右端详两遍:“你长得与我并不像,与皇兄父皇也不像,与太|祖皇帝和延平帝留下的画像都不像,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是皇室之后?!”
唐昭无奈的看着明达,并不说什么,但对视片刻后明达还是忍不住避开了视线——长相其实说明不了什么,万一“唐昭”就是长得不像延平帝,而是像她生母呢?
气氛再度沉凝起来,过了许久唐昭才道:“明达,算了吧,你我本是有缘无分。”顿了顿又道:“我如今的身份也没什么不好,若是真与延平帝有关,等我回到京城之后正好回去唐家,将来他们再要做什么,我便也能护着你了。早晚还能拔除这个隐患。”
三十年前延平帝或许才是正统,先帝一脉都是乱臣贼子。可时过境迁,潜伏了三十年的延平帝一脉如今却变成了梁国的祸患——以宋庭的立场来说,她帮明达是应该的,也为此庆幸。
然而明达听到这话却并不好受,她手一抬,伴随着锁链牵动响起的“哗啦”声抓住了唐昭的手腕:“所以一句有缘无分,你便要与我恩断义绝?!”
说这话时,明达眼睛都是红的,情绪不稳仿佛下一刻便要崩溃。
唐昭抿了抿唇,终究心疼的抬手抱了抱明达:“没有恩断义绝。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我会一直陪着你。”只是更多的,我可能再也给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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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缠磨
唐昭自以为与明达说清楚后,对方就会与自己保持距离了。可结果完全不是这样,这天之后明达反而更粘她了,不仅缴了她的短刃,时不时还盯着锁了两人的锁链走神——这锁链是她从京城带来的,用处如今也是不言自明,不过公主殿下大概后悔带的少了。
若是她再多带条锁链来,定要在唐昭脚上再锁一道,将两人结结实实彻底锁死!
唐昭每到此时都很无奈:“明达你别看了,我说过不会跑的。”
明达便轻哼一声,扬着下巴与她道:“你想跑也跑不了。我这锁链是陨铁打造,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除非用钥匙否则你永远也别想打开。”
唐昭顺口就问了一句:“那你将钥匙到哪儿了?”
明达一听这话脸就黑了,没好气转身就走:“我留在京城公主府里了,你有本事就跟我回京慢慢找去。”说话间锁链一扯,带着唐昭也不得不跟上了她的步子。





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 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27
两人由此彻底形影不离。一开始众人还没察觉到什么不对,毕竟唐昭与明达一起在平梁出现后,两人便显得很是亲密。常日里她们总待在一起,连同行的禁军和属官都忍不住猜测,公主殿下为宋世子守了多年之后终于还是要重招驸马了。
可后来有细心的人渐渐发觉了不对,再后来又有眼尖的人瞧见了那条锁着两人手腕的锁链,事情终于还是不可避的被传开了。
唐昭只是个长史,自然没那个胆子去锁公主,那么始作俑者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各种风声在私下里传得厉害,但作为当事人倒是没人敢在她们面前多说多看。唯一听了传闻跑来看热闹的连静瑶见状,也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反而在私下里偷偷冲着明达竖起了大拇指。
“长公主不愧是长公主,这快刀斩乱麻的手段,真是绝了。”连静瑶拉着唐昭感慨。但事实上唐昭手腕被锁着,距离明达最远也不过隔着一尺,这话当然被明达听了去。
明达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连静瑶,倒不是连静瑶不好,只是她恰巧出现在了唐昭身边,而且最初还有“抢个压寨相公”这样的黑历史罢了。如今听了这话,她倒是来了兴趣,难得主动的转身问连静瑶道:“你不觉得是我强求吗?”她说着还抬手晃了晃手上的锁链。
连静瑶见状便笑了起来,摇摇头不以为意:“这有什么。有些人脑子不清楚,总爱想东想西的,不把人栓牢了,难道还准备放她跑吗?!”
唐?脑子不清楚?爱想东想西?昭顿时不乐意了,皱眉瞪她一眼:“喂,你瞎说什么呢。”
连静瑶才不理她,顺口接道:“我瞎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她说着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一眼,又语重心长道:“不是我多嘴,实在是我不明白你们俩又闹些什么?明明在一起这般困难,连同为女子这样的槛都迈过去了,伦常都不在乎,又还有什么值得纠结的?!”
唐昭听了,一时竟哑口无言——是啊,若是有着血缘的姑侄在一起是有违伦常,那两个女子奢望在一起,难道就不是了吗?
经过连静瑶的一番话,唐昭心中生出些许动摇,可到底还未解开心结。
明达经过一番对话心里倒是开怀了不少,连带着周身笼罩了数日的低气压也稍稍和缓了下来。她难得好声好气与连静瑶说了一回话,又祝福她早日得偿所愿,这才将人送走了。
转过头,明达却并未与唐昭多说什么,只管与她慢慢缠磨就是了。
只要锁未解,人还在,她就有的是时间耗。
若能缠磨一辈子,那也是在一起了一辈子,没什么遗憾了。
唐昭并不知道明达的想法,也并不觉得明达将两人锁在一起是缠磨,她觉得这样做更多的是折磨。因为锁链太短,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两个人再如何的亲密,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总有需要分开的时候。手腕上多了一条连接的锁链,衣食住行上的不方便就不提了,更重要的是某些时候需要避嫌也根本避不开。比如更衣,比如沐浴,再比如明达要与手下商议密事。
最后一点就不必提了,明达不想瞒着她,唐昭自认为也不会背叛明达。可前两样就很尴尬了,更衣唐昭还能背过身去避着,沐浴的话,她就只能守在浴桶旁了。
此时正值寒冬,茂州城里条件也算不得好,但公主殿下隔日也还是需要沐浴的。这种时候唐昭被锁链锁着,就只能跟进浴室,然后一脸麻木的守在浴桶旁,听着身后水声阵阵。哪怕她一眼都没敢偷看明达,可脑补的画面也足够刺激,一来二去还真难以维持平常心。
尤其明达还不怎么老实,或者说她为了留下唐昭,已经开始堂而皇之的勾搭了。
平日里两人同吃同睡已是常态,明达更衣也从不刻意避讳唐昭,等到沐浴时她更是主动邀请:“阿庭哥哥,你在旁等着也是干等,不如与我一起吧。”
唐昭自是不肯,满脸的不自在,却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
于是明达抬手撩了撩浴桶中的热水,又漫不经心说道:“可是等我沐浴完,你也还是要洗的,到时候……”她话未说完,但意思也很明显了,她不会特意避开不看。
唐昭便总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可共浴这种事她又怎么肯,或者说怎么敢?为了维持心中那仅存的那点儿良知,她只能选择守在浴桶旁,背过身去默默等着。而等到明达沐浴过后,她也不敢脱光了泡水里沐浴,怕明达果真丧心病狂的围观。
最后她只能打些热水,解开衣衫半遮半掩着,草草将身上擦洗一遍。
事后明达总会嫌弃她,说她不好好沐浴身上指不定哪天就馊了。可到了晚间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她还是会主动窝进唐昭怀里入眠,后者躲都躲不开。
一日日如此下来,唐昭划下的界限,竖起的屏障,似乎又被明达轻而易举的打破了。
这些还只是对唐昭本身的影响,除此之外有关于两人的传闻更是甚嚣尘上——公主殿下锁着唐长史,两人睡觉时同眠,沐浴时同屋,要说唐昭不是明达的入幕之宾谁信?!
渐渐的,唐昭经历过这些尴尬,便也有些认命了——想也知道两人这样回去,到时候这些留言再跟着往京中一传,便是明达不逼她,皇帝肯定也不会放过她。要么她给明达当驸马,要么她就没名没分,直接沦落为面首,想想真是心酸。
明达对此自是乐见其成,眼看着人也被她驯服得差不多了,某日她终于对唐昭说道:“茂州的事安排得差不多了,我会再留两个属官看着,咱们该回京去了。”
唐昭哪怕早就想过回京的事,可真提及此,心里还是不由紧了紧:“这就要回去了吗?”
明达以为她不愿,原本微勾的唇角顿时抿成了一条直线:“你还是不想跟我回去?!”说着一抬手腕,锁链“哗啦”作响:“可你便是不想,也跑不掉了。”
唐昭察觉到明达的敏感,忙抬手握住了明达的手,无奈道:“好了,我知道我跑不掉,也没想过再跑。我会陪你回京,也会一直陪着你,别担心。”
近来时刻容易炸毛的明达在唐昭的安抚下,终于又渐渐恢复了平静。她身子微微前倾,将下巴搁在了唐昭肩头,清晰的呢喃随之传入唐昭耳中:“你说的,我都听见了,也都记下了。阿庭哥哥,这回你可别再骗我。”
除了身份的秘密,唐昭对明达哪怕有隐瞒,也从来没有欺骗。要说失信,或许也只有前世一回,她说过要照顾小公主一辈子,宠她一辈子,结果却早早失信了。
想到这里,唐昭不禁有些恍惚——难道她重活一世,就是为了完成少时的承诺吗?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唐昭也没有深究,只是到底在心中留下了些许痕迹。
之后明达的动作很快,事实上公主殿下出行也并不需要她自己亲自操劳。她只需吩咐一句,手下的人自然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不过一日时间,行装便都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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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行便是要回京,无论韩都尉还是他手下军队都不会随行,跟着公主仪仗的又只剩下禁军和连家寨的人了。此前连家寨的人将明达平安送到茂州,还帮她拿下了赵功曹这个叛徒,已算是完成了最初的嘱托,接下来要回京更是千里迢迢。
连静瑶倒很干脆:“送佛送到西。禁军就剩这么点儿,万一你们路上再遇刺要怎么办?!”
明达为此很是动容,终于对连静瑶彻底改观,也不再计较曾经她跟唐昭那点儿纠葛了。而后又许下了不少好处,便带着人马浩浩荡荡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倒是唐昭瞥见随行那些连家寨的人,扬了扬眉心知肚明——连静瑶或许是出于道义,真想送她们一程,但这些山贼愿意大冬天继续跟着她们奔波,肯定还是为了明达许诺的好处。不是这一回许下的好处,而是前次画下的大饼,公主殿下至今还没兑现呢!
不过不管怎么
样,有了连家寨的人护送,她们的回京路途倒是安全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说起锁链,我一直有个疑问,都锁上了她们是怎么洗澡换衣裳的?就像倚天屠龙记里面小昭出场就戴着锁链,手脚都给锁了,她怎么换衣裳换裤子的?!
好吧,写到这里,我也忽略了这一点……不然这日子没法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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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势在必得
十二月的京城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惹得人只想窝在家中,连大街小巷都少了几分热闹。
宣室殿里,年轻的皇帝哪怕是在室内,也披着厚厚的大氅。他手中拿着一本奏疏看得认真,时不时掩唇轻咳两下,待掩唇的手放下,那难掩苍白的唇色正昭示着他身体的衰弱。
短时间内,咳嗽声接连响起,一旁伺候的内侍终于忍不住担忧,上前询问道:“陛下,您可有何处不适,可要宣太医前来诊治?!”
皇帝抬眸看了眼这个刚调来身边的小内侍,神色淡淡的摇了摇头:“不必。”说完又扫了眼放满屋中四角的炭盆铜炉,又道:“这屋子里太闷了,你去将窗户打开透透气。”
宣室殿乃是皇帝寝宫,取暖自然不是用什么炭盆之类的东西,事实上宣室殿地下是有烧地龙的。哪怕外间再是天寒地冻,也不可能冻到皇帝,宣室殿中哪怕不是温暖如春也至少是不太冷的。只是皇帝身体病弱,烧地龙与他而言还是不够温暖,这才又添了增温之物。
小内侍是知道皇帝前两日又着凉病了的,今日难得恢复两分神,能坐在案边看奏疏了,他哪敢开窗再让皇帝受凉。当下并不敢动,只苦着张脸劝道:“陛下,外间正下着雪,冷着呢。开窗的话,一会儿殿中就该凉了。”他支支吾吾,不敢去看皇帝脸色。
皇帝听了却是怔怔:“下雪了啊……”
京城的雪下了许久了,与西南那细碎的雪粒不同,京城的雪是实实在在的鹅毛大雪。雪落只需要一夜时间,便能让整个京城都变得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很是干净。
然而皇帝是真没看见,他已经许久没看过雪了。因为身体的缘故,整个冬日他都会在室内度过,哪怕是去宣政殿上朝,来往时御撵也会被直接抬进殿中。御撵里还有炭盆,要先烘上小半个时辰,直到里面也变得暖烘烘的,皇帝才会登上御撵来回。
如此自是被护得周全,可曾经的太子也是鲜衣怒马少年郎,总被这样拘束着,皇帝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郁卒。难得的,听到小内侍说起下雪,他有了一看的冲动。
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奏疏,皇帝忽然起身走到了窗边。也不吩咐宫人开窗,他自己推开了那有些厚重的窗户,凌冽的寒风刹那间扑面而来,兜头兜脸冲得人打了个激灵。
左右宫人都吓了一跳,又不敢擅自去关窗,纷纷出言唤道:“陛下……”
皇帝举起袖子挡了挡寒风,又摆了摆手道:“无事。”说完就想咳嗽,可难得倔强到底忍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将挡风的衣袖放下,清冷的眉眼向外看去。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宫中的雪景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也不知看过几回了——漫天满眼的白,树梢上、屋檐上、地面上,哪儿哪儿都是积雪。哪怕有小内侍举着扫帚在庭院中扫雪,不多会儿功夫刚清理出来的走道也会再次被大雪淹没,天地间还是白茫茫一片。
看着天空中悠悠飘落的雪花,皇帝忽然问道:“明达还没回来吗?”
身旁的内侍不是头一回回答这个问题了,恭恭敬敬答道:“回陛下,长公主还在茂州赈灾,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
皇帝听了便叹口气,也没心情赏雪了,转身便自窗边离开。
他一走,旁边的宫人立刻便将窗户关上了,呼啸的寒风这才被关在了殿外。没人敢抬头直视圣颜,自然也就没人看到皇帝吹过风后,又苍白了几分的脸色。
强忍着不适将案头的奏疏都处理了,回过头皇帝便又病倒了,连带着朝议都被暂停——说来也是凄凉,十年前一场宫变累得皇帝受伤坏了身体,宫中至今没有皇子皇女降生。可他竟还算幸运的,因为先帝留下的子嗣除了他与明达,其余众人竟全都折在了那场宫变里。
如今皇帝一病,长公主不在京中,朝中既没有近支宗室,也没有皇子监国,竟是难得的有些尴尬。唯有庆幸大臣们也不是吃干饭的,否则这朝堂非乱不可。
可即便如此,朝中少了人监督,私下也有不少暗流开始涌动……
冬日行路总是格外艰难,顶风冒雪都是小事,关键是一场大雪就能阻了车马行进。
又一场雪落,明达一行人便被大雪阻在了半路上,唐昭掀开车帘往外瞧了两眼。只见半尺深的积雪淹没了马蹄也遮挡了路面,车轮碾压过积雪不成问题,可因为看不清路况的缘故,车夫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将车赶进了坑里,颠簸得唐昭和明达都没脾气了。
这一回又不知车轮碾到了什么,整个车驾都不可避的狠狠一颠。彼时明达正与唐昭说着话,这一颠之下唐昭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扑向了明达,转眼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一瞬间,姿势暧昧,气氛也变得尴尬起来。
明达一怔之后倒也没说什么,相反对上唐昭惊诧的目光还笑了笑,抬手就要去勾唐昭的脖子。唐昭被吓了一跳,红着脸手忙脚乱爬了起来,又不敢看明达,这才去看车外的。




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 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29
好在车外寒风扑面,很快便将她脸上那点燥热吹散了。唐昭见着外间已有人去后面推车,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今早第三回了,咱们才出发一个时辰而已。若一直这样下去……京城还远着,咱们恐怕赶不及在年前回去了。”
明达这时候也重新坐好了,闻言也才敛了之前的调戏之色,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她也不想大雪天赶路,不仅自己遭罪,随行众人比她更不好过。
然而离京这么久,各种各样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回她手中,让她根本不可能在外久留。
对于这些,如今明达也没什么不能与唐昭说了。她重又凑近唐昭,靠在她身上对她直言道:“我也不想赶路了,可咱们不得不回去。你之前猜得没错,延平帝一脉的势力如今还在朝野兴风作浪,我这一回去西南巡视,比起赈灾平乱,其实更有引蛇出洞的意思。”
唐昭将身体坐得笔直,既不伸手拥着明达,也不会伸手将人推开。听到明达说此行是为了引蛇出洞,她心里不觉有些失落,因为这次重逢之后她着实也听到不少八卦:属官们私下都传明达离京是为了寻她,结果还是众人想太多,她自己也有些自作多情了。
她眉眼间刚透出两分失落,明达的指尖便触上了她的眉梢:“当然,我与皇兄请旨时你还没走,本意也是想带你出来走走。”
明达如今说话已是毫不掩饰了,唐昭听了也没觉得有多意外。再看着如今的明达,她似乎也没有了当初在京城时那种陌生的隔离感——明达还是明达,十年的时间虽然让她改变了太多,可一场意外之后,她似乎也放下了高高在上的外表,重新寻到了两人的相处之道。
这本是好事,如果没有那么多阴差阳错的话……
唐昭失神了一瞬,还是重新打点起神,又与明达说起了正事:“这么说来,平梁的行刺,茂州的叛军,恐怕都是为了将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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