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或许有一天
轿辇的帘子一掀,明达露出半张脸来,然后又伸手递出了一只手炉:“天这般冷,要不然还是再让人备抬轿辇吧,宣室殿还远呢。”
唐昭接过手炉也没推辞,却是道:“不必了,这不合规矩。”
明达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在唐昭坚持的目光下放弃了,只轿辇走在路上,她时不时总要掀开帘子看上唐昭两眼。一会儿递个袖笼,一会儿递只手炉,若非唐昭今日自己就穿戴了披风,她怕是连自己的狐裘披风都要递出来给唐昭用。
这样的举动多多少少于礼不合,尤其长公主殿下这些年积威甚重,宫人们哪见过她这般拖拖拉拉的扭捏模样?一路上遇见不少宫人,也不知惊掉了多少下巴。
不过明达可不在意这个,唐昭虽然别扭,也不会为旁人的目光怎样。
抬着轿辇的内侍脚步很快,不多时便将人直接送到了宣室殿外,连带着唐昭也紧跟了来。直到要进殿了,她才有些踌躇:“我这般跟来……”
明达没等她说完,便一把将她拽进了殿门:“皇兄又不会说什么,就你别扭。”
唐昭无奈进了宣室殿,对于皇帝其实倒没多少畏惧,毕竟说到底也是一起长大的。至于宋臻就更没顾虑了,他之前说喜欢舅舅也是真的,若非要跟在母亲身边不失礼数,刚到宣室殿他就兴冲冲想要跑进去寻人了。
等一家三口进了宣室殿,见到了病情好转的皇帝,后者见到唐昭果然也没说什么。倒是发现两人腕上的锁链被解开了,他与小宋臻说话之余,还多看了两眼。
小宋臻在皇帝舅舅这里如愿遇到了考较,大抵是这些天有唐昭补课的缘故,他对文章的理解和扩展都有了新的认识。皇帝前段时间刚考较过他,现在又见着如此进步,欣喜称赞之余,自然又是大手一挥赐下了不少好东西。
宋臻倒不图那点赏赐,可被人夸赞就很高兴了,顺口就替唐昭表了功:“都是阿爹这些天教导了我许多,她真的什么都知道,好厉害的。”
唐昭没想到宋臻卖自己卖得这般快,表情都僵了下,不敢去看皇帝此时脸色。
皇帝的脸色倒是还好,就是心里酸溜溜的——眼前是自己的儿子,对面是自己的妹妹,可现在倒好,一个两个都被人拉拢了去。尤其自己唯一的儿子都还没叫过自己一声爹,现在却满脸崇拜孺慕的冲着另一个“男人”叫爹,皇帝心里简直五味陈杂,最后只剩下了酸。
明达大概也看出了自家皇兄的复杂心情,说是不怕他生气,但到底也不想让唐昭冒险。于是便主动开口,让唐昭带着宋臻去一边玩去,只道自己有话要对皇兄说。
等人一走,皇帝便没好气道:“这小子
拉拢人的手段倒是不错,阿臻这么快就叫爹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达(酸溜溜):阿庭哥哥会给人梳头,但第一个给梳的竟然不是我!
皇帝(酸溜溜):好端端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就这么管别人叫爹了!
唐昭(……):我大概猜到了今晚宫宴的主打菜,肯定都是醋溜的,不然醋坛子打翻根本用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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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除夕宫宴
兄妹俩难得凑在一起说了会儿话,也没说什么政务要事,只聊些琐碎谈些风月。
皇帝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既然唐昭和宋臻都不知道小孩儿的身世问题,他自然也不会因此怪罪两人。心里泛酸也只是跟妹妹抱怨两句,说说也就罢了。
明达自然知道,从善如流的解释安慰两句,这事也就过去了。
倒是皇帝拉着明达,又问起了锁链的事:“我知你是个执拗性子。前次你与她入宫,手腕上锁着锁链,我便觉得你不会轻易放过她了。那锁链,怕是要等到你俩成婚,你才肯给她打开。可这才多久你竟就开了锁,怎么,人已经确定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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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达闻言摸摸手腕,表面是看不出什么来,但一连戴了那么长时间的锁链,手腕上的肌肤多多少少还是有被伤到。她沉吟一下,笑了出来:“没有,不过马上她就跑不掉了。”
说这话时,明达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势在必得。
皇帝大概猜到些什么,瞥她一眼,轻咳一声:“你悠着点。”
明达也没解释,点点头答应下来,又与皇帝聊了几句,便将唐昭和宋臻又给叫了回来。唐昭怎样都无所谓,不过宋臻哪怕稀里糊涂叫了别人爹,皇帝也还是想多与他说说话的。
除夕团圆,先帝一脉虽是凋零,但入宫赴宴的宗室却也不少。往年会提前来宣室殿拜见的只有长公主母子,其他人犯不着,关系也远。不过今年却是不同,还没到晚宴的时间,宣室殿里倒是陆续有人造访,仔细一看还都是带着孩子的,从襁褓到少年都有。
事情做得太明显,前面两个皇帝还见了见,后面来的直接全打发了。他望着宫门的方向冷哼了一声,又对妹妹说道:“这是看我身体不好,后宫又无人,想送儿子来捡皇位的。”
明达便摇摇头:“这些人,鼠目寸光,皇兄理他们作甚?”
皇帝也确实是懒得理会的,如今的宗室都蠢得很——先帝原是抢了侄儿的皇位,得位不正的结果就是由己及人,担忧哪日也有兄弟会反抗他。于是趁着兄弟们还没动作,他便抢先出手了,转眼便将自己有本事能力的兄弟侄儿都给拾了,剩下不过一群庸碌之辈。
当然,这群庸碌之辈也有些用处,那就是能生,如今宗室的数目竟也不少。
兄妹俩简单聊了几句宗室的事,皇帝顺手拉着宋臻教导了几句,小孩儿懵懵懂懂不是很明白,却乖巧的先将母亲与舅舅的话记了下来。至于不懂的,将来也自有懂的时候。
在宣室殿消磨了一阵,天色渐晚,宫宴的时间也要到了。
皇帝体弱,先前又因为看雪病过一场到现在也没好,如今他再要出行便更小心了。直接出去是不可能的,外面风大,抬进寝殿的御撵也用炭火烘过许久,这才敢让他登上……皇帝本人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意思透了,不过舒适也是真舒适,便唤了宋臻与他同乘。
宫宴设在了承德殿里,从宣室殿过去稍有些远,这回唐昭就又蹭上了明达的轿辇。只是看着走在眼前的御驾,她不小声问了明达一句:“这样是不是有些招摇了?”
明达知道她的意思,握了握她的手答道:“无事,阿臻姓宋。”
如今宗室还有不少人,宋臻虽是长公主之子,皇帝的亲外甥,但说到底也是个外姓之人。别看今日往宣室殿去的人多,皇帝还这副做派,但真将宋臻视为对手的恐怕还真没有。
唐昭想起宋臻的宋姓来,也是服气——行吧,不管怎么说,这白捡的儿子与她都分不开了。
除夕宫宴虽是家宴,但因着宗室人数不少的缘故,整个承德殿里也是热热闹闹挤满了人。有些亲戚寒暄,也有些在说着八卦,比如长公主今日入宫带着那少年郎,便被不少人提及。
年轻人说着八卦,猜测着少年郎的身份,年长的则表示长公主早该招驸马了。不过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在明达与皇帝不在时,私下里说说,等到殿门外的内侍唱和着二人到来,他们便都迅速的闭上了嘴,只偶尔用好奇打量的目光撇上唐昭一眼。
唐昭是跟着明达踏进承德殿的,她感知敏锐,对于落在自己身上的各种视线都有所察觉。不过讲真,这是她早就预见到的场面,因此面不改色安之若素。
明达牵着唐昭的手,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见状也不需多言了。
家宴与国宴不同,后者更讲究气派
,前者倒是少些讲究只要热闹就好——这热闹体现在了方方面面,比如惯常的小案分餐到了家宴时,也变成了圆桌聚餐。
论身份与亲疏,皇帝与长公主自然是坐在主桌的。除此之外还有皇后从后宫赶来,再加上宋臻这小孩儿,往年便就凑成了一桌。不过今年那主桌上倒是多了个人,宗室们前头刚八卦出这少年郎的身份,转脸她就跟着长公主坐在了主桌,形形色色的目光落在身上,仿佛如芒在背,让唐昭忍不住去看明达——她跟着她来赴宫宴便罢了,结果却还被安排在了主桌上,就以两人如今的身份而言,可真有些尴尬。
不说下面宗室的目光,就连同桌的皇后,都频频拿着好奇打量的目光看她。
明达坐得与她不远,抬手便握住了唐昭的手,回过头张张唇无声安抚:无事,别管旁人。
两人的动作都不算隐蔽,皇后自然看了个清楚,凑到皇帝身边小声问道:“陛下,长公主这是看中了郎君,终于肯招驸马了?!”
皇帝与皇后的关系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差,这些事都没与她提过。此刻听闻倒也点点头,又小声叮嘱她:“这事明达自己做主,你别管。”
皇后听罢有些憋闷。早些年她与明达关系倒是不错,可惜自从皇帝重伤变得体弱后,无论后宫还是前朝的局势都变了。皇后没办法代皇帝理政,但长公主可以,于是一来二去搅和了利益也多了嫉妒,这些年姑嫂二人的关系早就不复从前了。
皇帝不管这些小事,也没力管,金口玉言吩咐下去也没人敢不听。
皇后憋闷归憋闷,果真也不敢说什么,另一边的明达也没理会兄嫂二人的低语。
晚宴正式开始,按照从前惯例该是皇子带头送上祝福。然而今上子嗣缘分不好,至今膝下也是空空,于是同坐在主桌上的宋臻便早早顶替了这个差事。
此时小小的孩子端着玉露,起身行礼道:“臣宋臻,恭祝陛下福寿安康,愿我大梁海晏河清。”
皇帝看着心情不错,见小宋臻举着玉露做敬酒的模样,还很给面子的举起自己的酒杯一口饮尽了,又回了几句勉励祝福,这才赐他重新落座。
除夕家宴这种时候,恭贺祝
福总是少不了的,宋臻也不过是开了个头而已。随着他落座,下面的宗室由身份从高到低开始,便有人依次上前来祝贺,说的话也比宋臻好听十倍。而且人人也都端着酒杯,上前敬酒,希望得到陛下的青睐。
皇后见了这阵仗,又见之前皇帝毫不犹豫的饮尽杯中酒,不按着他的手臂劝道:“陛下身体刚有好转,还未痊愈,不可多饮伤身。”
这般的劝告是为了他的身体好,皇帝自然也是听进去的,拍了拍皇后的手道:“朕知晓。”
之后敬酒的人虽多,但皇帝果然没再多饮,便是一些辈分更高的长辈来敬,他也不过是端着酒杯沾了沾唇。虽然人人都知道是皇帝身体不好,不宜多饮的缘故,可也正因为如此,他面对宋臻祝贺时饮尽的那杯酒,便更显得特别与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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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有人低声泛酸:“这宋臻不过是仗着母亲是长公主,一个外姓人倒比咱们得看重。”
然而敢这样泛酸的到底也是少数,更多的人哪怕心里不满,也还是忍着没说。就是看向主桌时,不少人的目光中都带上了羡慕嫉妒。
小宋臻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是小孩儿不经饿,见着来敬酒的人没完没了,忍不住摸了摸饿瘪的小肚子。这动作被皇帝看见了,不动声色将面前的菜肴往他手边推了推。
宋臻一看就知道,舅舅这是让他先吃填肚子。
这于礼不合,不过皇家的人又哪是真正讲礼的?有皇帝舅舅首肯,宋臻当然没什么顾虑,不过看看皇帝透着苍白的脸,他觉得舅舅应该也早饿了,于是推了另一盘菜肴给对方。
皇帝自然感受到了宋臻的关心,目光不由得一软。再看席间该敬酒的人都敬得差不多了,其他人陆陆续续的来,却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于是他也懒得再应付,筷子一举,其他人自然也就知趣的不在上前。
席间的气氛也还不错,宴上众人也都是亲戚,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包括人数最少的主桌上,也绝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一家子说话闲聊气氛也是轻松。
宋臻有皇帝看顾,明达也不去管他,提起手边的酒壶便对唐昭道:“这是宫中新酿的果酒,滋味儿不错,你也尝尝。”
唐昭有些拘束,见状也没推辞,尝了尝却是果味浓郁几乎盖过了酒香——唐昭重生后还没怎么饮过酒,不过前世她的酒量也算不上太好,因此对酒水之类的东西大多敬谢不敏。眼下这果酒倒还好,喝着感觉酒味不浓,便也不必担心喝醉了。
明达见她没有不喜,不动声色间,又与她添了几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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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守岁
除夕宫宴散得不算晚,这一夜虽有守岁的习俗,可皇帝显然没有兴趣留下满殿的宗室一起。往年倒是会留明达和宋臻一起过年,不过今岁却不同,明达留下宋臻跟着宗室们一起走了。
皇后眼看着明达的背影远去,不由回头看向皇帝:“陛下……”
皇帝冲她摆摆手:“朕说过,明达的事由着她自己去,咱们别管。”
皇后也不想管的,可眼看着堂堂长公主竟是将人灌醉了带回家,而且连儿子都在扔宫里了,总觉得哪里不对——这副样子可不像是你情我愿,莫不是公主殿下喜欢人家小郎君,对方却并不肯答应,这才借着宫宴的机会灌醉了人做些什么?
想想有些糟心,皇帝又金口玉言不让管,皇后索性也就当没看见了。拾拾心情再看皇帝,却见他拉着小宋臻正在说话。
都说外甥像舅,两人眉眼间还真有几分相似,不知情的人见了必然当是父子俩。
皇后本想请皇帝去她寝宫坐坐的,可看这架势就知道没戏,于是索性自己跟去了宣室殿。两人是夫妻,除夕夜一同守岁才是正理,加一个小宋臻气氛也不算差。
而另一边,唐昭酒量虽不好,但只是喝了几杯果酒倒也不算醉得厉害。只是脑子糊了些,反应慢了些,连带着被明达牵着出宫时,忘了还有个小孩儿该一起回去的。
两人坐在回公主府的马车上,明达瞥了眼唐昭,就见她白皙的脸颊染满红晕。
今日宫宴上那酒,还真是明达特意多灌她的,果味儿浓郁的果酒喝着不觉什么,其实后劲不比寻常烈酒差。在宫中时唐昭还能维持清醒,甚至自己跟着明达登上轿辇出了宫,可这会儿坐在车上,她脸上的红晕却是越来越重,显然是果酒的后劲发作了。
饶是如此,唐昭的酒品似乎也不错。她只坐在马车里发呆,顶着张通红的脸不吵也不闹,眼神发直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是单纯的放空。
明达原本也没打算做什么的,可看着这样的唐昭到底没忍住手痒,抬手在她通红的脸颊上戳了戳,感觉除了柔软还有点发烫:“阿庭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唐昭慢了半拍,眼神才
转动了下,结果盯着明达看了好一会儿却是一脸茫然。
这是喝醉了就不认人了?
明达蹙了蹙眉,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于是在马车暗格里翻了翻,最后翻出一瓶解酒药来。她取出一颗药丸托在掌心,送到唐昭嘴边哄她道:“阿庭哥哥,来吃糖。”
唐昭闻言,长长的眼睫眨了下,然后转过了头表示拒绝。
明达怔了怔,旋即才想起,宋庭是不喜欢吃糖的。于是她沉吟了一瞬,又将手里的药碗再次送到唐昭唇边,与她道:“阿庭哥哥,来吃药。”
唐昭这回盯着明达看了会儿,竟是乖乖一低头,就着她的手将那药丸咬进了嘴里。
柔软又滚烫的唇不经意间轻触掌心,又在叼走药丸之后迅速离开,明明只是醉酒之人无意识的一个小小举动,却在瞬间撩拨得清醒那人心尖一颤……明达霎时缩回了手,掌心捏得紧紧的,那触电一般的感觉好似还是残留在掌间心间。
唐昭却没留意到身边人的异常,她咬住药丸嚼了嚼,酸涩发苦的药味儿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饶是喝醉了的人,也有些吃不消这滋味儿,最后是皱紧眉梗着脖子才咽了下去。
明达心头噗通乱跳,却也没错过唐昭的反应,见状忍不住咕哝句:“吃药倒比吃糖乖。”
唐昭这会儿还醉着,哪怕听到了明达的话,也不可能回应她。她吃过醒酒药又发了会儿呆,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眼皮子直往下落,每眨一下眼都能感觉到她的困倦。
明达要没脾气了,她是真没见过唐昭喝醉的样子,因此也没想到她喝醉之后竟是不理人的——这显然与她的打算不符,她将人灌醉是想做些什么的,可现在看着唐昭犯困的模样,饶是明达满心的打算,也莫名心疼不想折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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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唇犹豫了一下,明达终于妥协道:“阿庭哥哥,你要困了就睡一会儿。”
这话唐昭听进去了,也很管用,下一刻她眼睛闭上就没再睁开。原本喝醉酒都挺直的脊背,也因睡着失去意识慢慢放松下来,然后靠在了车厢壁上。
明达伸手轻轻一揽,便将唐昭揽得靠在了自己肩头,却是泄气又无奈。
最后想想还是觉得不甘心,她盯着唐昭醉酒后格外红润的唇看了看,觉得该讨点利息——倾身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触碰到对方柔软的唇,温度较之寻常来要稍高一些。
果酒的酒气不浓,这会儿已经消散不见了,但细细品尝的滋味儿却是泛着苦的。
是之前那颗醒酒药的残留滋味儿,实在说不上好,明达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却又留恋着舍不得退开。呼吸相闻,唇齿相依,哪怕知道人已经睡着了,也似带着说不尽的缠绵。
直到马车碾过石板路上的一处缝隙,几不可察的颠簸了一下,明达这才带着留恋退开。结果一抬眼,却对上了唐昭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
黑眸清亮,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没醉。
唐昭自然是醉了,她的酒量不算好,还被公主殿下拿“果酒”摆了一道。只是马车上吃的那颗醒酒药确实有用,效果不说立竿见影,但多多少少也驱散些醉意。
明达毫不在意偷吻被抓包,回到公主府理直气壮道:“除夕守岁,阿庭哥哥陪着我吧。”
唐昭脑子还是迷糊的,闻言下意识点了点头,又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她抬手捏了捏额角,想了会儿到底还是没想起来——皇宫里,小宋臻正陪着皇帝舅舅下棋,理所当然被大人碾压了。这会儿正愁眉苦脸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已经完全忘了把他抛下的不靠谱“爹娘”。
晕晕乎乎,唐昭到底没想起宋臻来,本来小孩儿对她而言也不十分重要。
明达带着她回寝殿时,唐昭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事实上即便锁链解开了,公主殿下这些天也霸道的时时粘着她,更没放她回海棠苑去住。
两人还是宿在一起,唐昭也从一开始的排斥逃避,到如今也是破罐子破摔,不怎么挣扎了。
回到寝殿,打发走了跟着的侍女,明达领着人便进了内殿。她将还有些醉意的唐昭安置在了床边坐着,然后便亲自去拧了帕子来给唐昭擦手擦脸。
饶是两人自幼关系亲昵,被明达这般照顾也是头一遭。
唐昭醉酒后脑子比平时慢了不止一拍,直到乖乖听话的擦完了手脸,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迷茫的眨了眨眼,唐昭问道:“不是,不是说守岁吗?”
明达回了帕
子,随手扔进水盆里:“是啊,不过你醉了,擦擦脸总要舒服些。”
这话说得也是,唐昭便不说什么了,只是晕晕乎乎的脑袋里,总觉得公主殿下今晚有些过于贤惠了。她正这样想,明达便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得侧坐过去,旋即按着她脑袋上的穴位道:“守岁时间还长,阿庭哥哥你别动,我先给你按按解解酒意。”
明达会不会按摩不重要,重要的是唐昭感觉自己背后骤然贴上了一副柔软的身躯——除夕正是天寒的时候,寝殿里纵然烧着地龙也不至觉得闷热,唐昭却觉得自己忽然发起热来。
脑袋上似乎被不轻不重的按捏了几下,明达的指尖很快落在了唐昭的耳垂上,她捏了捏她涨红发烫的耳垂,低声问道:“阿庭哥哥,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啊?”
唐昭晕晕乎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却下意识答道:“我才没有,你别胡说。”
明达看着她直白又嘴硬的回答,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没等唐昭问她笑些什么,却忽然觉自己滚烫的耳垂一凉。她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转过头,却感觉到柔软的唇瓣擦着自己脸颊而过。
唐昭罢工的脑子终于转动起来,想到之前耳垂上感受到的凉意,恐怕是被明达含在了嘴里……原本就涨红发烫的耳垂更烫了,红得好似能滴出血来。
“你,你,你……”唐昭支支吾吾,先是抬手捂捂脸颊,然后又捂住了耳朵,慌张又无措。
明达却是摆明了要撩拨她,抬手便将她捂耳朵的手拉了过来,先是抬眸瞥了她一眼,又低头一吻落在了她指尖,理直气壮般反问道:“我什么?”
唐昭感觉指尖被烫了一下,说不出的暧昧旖旎在这瞬间充斥周围。她本能的想要手,结果却被明达死死拉住没有成功。这还不止,似乎不满于她的挣扎,明达下一刻便伸手环住了她的脖颈,用着巧劲一带一拉,唐昭便被她按在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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