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或许有一天
想到这里,唐明东甚至打了个冷战,一时竟忘了自己的本意。
还是唐昭见他失神,提醒了一句:“伯父,你还好吧?”说完又叮嘱道:“国库的事我也就与你一提,你可别往外说。”
唐明东回过神来,点点头,犹豫一下又问道:“那这次落马的那些官员,都是因为贪墨吗?”
唐昭肯定的点头,煞有介事道:“这是自然。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觉得长公主查处贪官真是条发家致富的路子。伯父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贪了多少钱,公主府里的账本摞得这般高。”
她说着比划了个高度,然后又继续与唐明东吹嘘。比如这家查出了多少银子,那家寻出了多少珍宝,她跟去抄家见了多少世面。
唐明东细细听她说完了,尤其留意了唐昭口中的几个名字,听完气得拳头都捏紧了——这段时日他们势力受损不少,原以为是明达察觉到了什么,有意针对。然而今日听了唐昭的话他才明白,明达针对的压根不是他们,而是单纯的贪官罢了。可惜被抓的那些人,就是贪官!
唐昭眼角余光瞥见了唐明东握紧的拳头,还不知足似得,又火上浇油添了一句:“不过这些人里最奇怪的就是户部左侍郎胡钊了。他监守自盗偷了国库百万两银子,可查抄下来也就他家看着最清贫,那些钱他没拿出来花用,也不知偷来做什么了?”
唐明东听罢心头顿时一紧,说道:“许是藏起来了吧。”
唐昭没有反驳,赞同的点点头:“反正殿下会让他把钱吐出来的。”
唐明东心道:不可能!
冷静下来想想,唐明东又不可避的觉得心酸——他从前并未觉得胡钊有什么特别,哪怕对方弄来了许多钱财,可在唐明东看来也不过是提前支取陛下的国库罢了。结果到了今日一看,真正为陛下大业尽心竭力的竟也只有他一人罢了,其余人皆为私心所累。
有那么一瞬间,唐明东甚至生出了救人的念头,不过碍于形势到底还是不可为。只是在唐昭的言语诱导下,他又想着等风头过去,若能把胡钊的家人救出,也算是有个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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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婚期将近
唐昭回去唐家待了两天,等她再离开唐家时,不仅薛氏被她哄好了,就连原本对公主府充满了疑虑忌惮的唐明东,也渐渐认为之前一切都是巧合。
回到公主府,唐昭便对明达道:“殿下,胡钊那边需得加派人手看着了。”
明达与她颇有默契,闻言立刻明白过来,她在唐家定是做了些什么。于是也没急着询问,先吩咐人按唐昭说的做了,而且没用唐昭再多强调,连带着胡钊的家人也多派了人看守。
等吩咐完这一切,明达才问唐昭道:“你回去对唐家人说了什么,让他们动了心思要救人?”说完顿了顿,又道:“不过胡钊肯定是救不出去了,他贪墨的银两太多,皇兄今日已经下旨要将他腰斩于市。”劫法场可不像话本里写的那样,轻描淡写就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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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于是便将这两日发生的事与明达简单说了说,末了她总结道:“我特意引导唐明东,让他觉得这一次被清算的官员中,只有胡钊是忠心为主的,其余人皆为私心所累。”
有了对比就会有差距,唐昭再言语诱导几句,唐明东很容易就生出了救人的心思。
不过两人商量了一番,觉得唐明东到底不是冲动的愣头青,直接去救胡钊的几率不大,倒是很有可能事后去救胡钊的家人。而胡钊的家人明达虽有处置,但是个人都知道要靠这么一家子补足国库被偷走的百万两银子,只怕是等到大梁灭国都补不齐的。
明达做这番处置,不过是为了杀鸡儆猴,另外也让胡钊死都不能安心。如今效果已经达成了大半,胡钊的家人如何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明达用他们再布一局简直可以说是废物利用。
两人商量了几句,很容易便将布局商量妥当了,之后只需等着唐家人上钩便是。
没几日,便到了胡钊行刑的日子。唐昭和明达并没有打算去刑场看他受刑,毕竟腰斩可不是什么干脆的刑罚,虽不像凌迟一样要被折腾个几天几夜,可一刀下去人也不会立刻死,半截身子挣扎赴死的过程,大半人看了也是要做噩梦的。
只是胡钊临赴刑前,明达和唐昭到底去天牢见了他一面,公主殿下开门见山问了他一句:“侍郎大人原本前途无量,如今可是悔了?”
胡钊闻言闭了闭眼,最后也没看明达:“不悔。”
明达于是没再说什么,拉着唐昭便走了。但两人心里都明白,不管胡钊如何嘴硬,这个时候他也是后悔了的。倒不一定是惧怕腰斩的刑罚,可他并非冷心冷情之人,这会儿定是后悔连累家人了。如此便是他真有机会逃出生天,也未必不可利用。
当然,最后胡钊也没能逃得一命,因为法场上并没有人来救他。相反百姓都知道他是贪墨了百万两银子的巨贪,去刑场的一路臭鸡蛋烂菜叶什么的没少往他身上招呼。
等到胡钊赴死后,陆陆续续还有更多贪官步了他的后尘,菜市口的血一连流了小半个月都未曾停歇。
风口浪尖之时。唐明东倒也安分了一段时日。一直等到六月底七月初,胡钊的几个儿子在官府的看管下,终于被人暗地里救走了。
官府派人四处搜寻了一阵,又下了通缉文书,可找不到人,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时间进入七月,天气正是酷热难当,明达终于不再时时腻着唐昭了。
明达有些怕热,少时每逢酷暑,她都会去避暑山庄小住些时日。如今回忆起来,那时也是轻松自在,可惜现在她却被诸多事务缠身,避暑山庄是去不得了,还得留在公主府中挨过暑热。
晚间休息,明达坐在宽大的床榻上,一本正经的与唐昭“划清界限”。她指着床榻外侧说道:“今晚我睡里面,你睡外面,谁也别越界,挨在一起太热了。”
自从有过亲密接触,两人如今躺在一张床上休息早已是习以为常了。一开始公主府的人还颇有微词,毕竟皇帝虽然赐了婚,可两人还没成婚就睡在一处,到底也不合适。可公主府到底是明达的地盘,她不想听到的话,最后自然也都销声匿迹了。
唐昭听着明达最近每晚都会重复的话,也如之前几日一般不走心的点头应好。她随手撩了撩刚刚沐浴后,沾染了水汽的发丝,问明达道:“那我熄灯了?”
明达目光在她发丝上停留一瞬,点点头转身躺好。不多时寝殿内光线便暗了下来,只远远留着一盏灯烛隐约透出些光线。
唐
昭也在明达指定的大床外侧躺好,摸出把折扇轻摇着,扇出微风多少带来几分凉爽——其实寝殿里也并不很热,公主府虽比不得避暑山庄,但至少夏日里用冰是管够的。此刻殿中四角便都放置了冰盆,以至于寝殿里的温度比外间凉爽许多。
伴着唐昭扇出来的微风,明达很快就睡着了,唐昭停下摇扇之后同样很快入眠。睡着的两人毫无意识,明达这几月却是早习惯了窝在唐昭怀中,于是滚啊滚,又主动滚进了唐昭怀里。
唐昭迷迷糊糊有所感觉,习惯性伸手,自然而然又将人揽入了怀中。
翌日清晨,两人又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看着彼此的状态也不觉得意外。尤其看看自己所处的位置,昨夜主动划清界限的明达更没什么话好说,默默退出唐昭的怀抱,一身汗湿的黏腻。
明达大清早又沐浴了一回,热得心浮气躁,唐昭见了再次提议道:“天太热,要不然,咱们今晚开始还是分开睡吧。”
这话音落下,明达却是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不行。”
只是两人还没就如何度过夏日纠结完,她们就不得不分开了——八月是两人定下的婚期,皇帝下旨赐婚时便令司天监测算过,司天监将吉日定在了八月初八这一天。依照京中习俗,新人婚前一月最好都不得相见,于是七月初皇帝就给唐昭放了一个月假,让她回家待着去。
唐昭无奈回了唐家,公主府这边,明达没了长史同样闲了下来。
因着婚事,皇帝便将政务从她手中接了回去,又令皇后帮着明达筹备起婚事。
其实公主下嫁并不需要明达自己操心太多,一切自有定例,礼部和太常寺的人商量商量便能定下个流程。至于常例之外的东西,也轮不到明达操心,皇兄和皇嫂总会为她补足。
只是无论皇帝还是明达,对这桩婚事都格外上心几分。尤其是明达,即将嫁给失而复得的心上人,心中的激荡自不必提,也对这婚事更上心了几分。
嫁衣、嫁妆,这些对于公主殿下来说都是小事,甚至也不必她亲自过问。
明达操心的是驸马府的事。
按照惯例,公主一般是出嫁时才会从宫中出来建府。又因为成婚的缘故,建府往往便不止是公主府一座,而是在公主府旁边还会有紧挨着的驸马府——明达出宫建府的时间是例外就不必提了,但她的府邸旁确实是留着驸马府的位置,而且这位置一留就是十年。
从前明达没想过这座驸马府还有启用的一日,便索性将府门一锁,当这座府邸不存在。眼下婚期将近,明达虽说也没想过让唐昭住去隔壁,但驸马府却是可以拾出来了。
第一天,明达令人将驸马府简单打扫了一遍。
第二天,明达令人移植了不少花木,拾出了驸马府的庭院。
第三天,明达令人将两府之间的墙拆了,索性将两座府邸合并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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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众人这才恍然,就说他们殿下怎么可能放唐长史去隔壁住,弄了半天直接是将两座府邸打通了。也就外面还留着个驸马府的大门,糊弄糊弄外人罢了。
比起公主府这边的大动静,唐昭回到唐家之后却是安静得多。虽然婚期将近,但有礼部和太常寺的人帮衬,也并不需要她事事亲力亲为。再加上唐昭前世便有宫中礼仪的底子在,也参加过别的一些皇家典礼,倒不觉得公主大婚的流程有多繁琐。
只是忙也还是忙的,以至于唐昭回到唐府几天,都没来得及对公主殿下生出思念。
又一日,忙碌过后唐昭被薛氏叫去了房中,后者眯眼瞧她一阵,忽而道:“阿昭,你这些天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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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算计
薛氏近来很安分,甚至用可亲来形容也不为过。在唐昭忙碌的时候,她不是操心唐昭有没有吃好,就是担心她有没有累到。一来二去,唐昭几乎忘了她还有另一副面孔。
“阿昭,你这些天很高兴?”薛氏突然问起,看似平静。
唐昭却没有因为近来的平顺而放松了警惕,她几乎立刻警觉起来,斟酌答道:“阿娘多虑了。只是近来礼部和太常寺的人常来教导我礼仪,面对朝廷的人,我总不能表现出闷闷不乐,好似嫌弃这赐婚似得……左右都推脱不掉,何必给人把柄呢。”
薛氏听罢狐疑的盯着她瞧了两眼,唐昭则尽力摆出了一副诚恳模样。最后薛氏勉强信了她的话,或者说信不信都不太重要,她要的也不过是唐昭一个态度罢了。
见唐昭还是听从自己的,薛氏态度松缓了几分,却仍旧敲打道:“阿昭,你别太天真。这些日子你常在公主府不肯回家,我也猜到长公主喜爱你,待你定是不错的。但你要明白,这些好都是建立在她喜欢你这个基础上的,若有朝一日她知道你骗了她,你觉得自己还会有什么好结局吗?!”
那不仅仅是骗婚,更是欺君之罪——如果唐昭只是唐昭,面临着薛氏这般的当头棒喝,定是感觉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再怎样的热情都能给浇透了。
唐昭知道这是薛氏的手段,也明白她的目的,面上配合的露出两分黯然来。随后她垂下眸子,将手背在身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知道,可事已至此,我也早没有退路了。”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薛氏一直以来都没将唐昭的变化放在心上。在她心中,唐昭依旧是那个可以任她拿捏,会乖乖听她吩咐的傀儡。此刻见着唐昭这般模样,她也没有怀疑什么,反而顺着唐昭的话说道:“不仅你没有退路,唐家也没有退路了。”
唐昭垂下的眼睫轻眨了下,心里对薛氏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了些许揣测。
果不其然,薛氏紧接着说道:“明达长公主跟别的公主不同,她从前定过亲,甚至有过孩子。从前你能蒙混过关,可等到洞房花烛夜,你这般身份总是瞒不下去的。”
唐
昭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握成了拳,她道:“阿娘说的是,那我该如何是好?”
薛氏没有留意到唐昭说这话时,语调微有些冷,她眯起眼自顾自说了下去:“你不行,自然有人行。只要糊弄过洞房花烛夜,今后你再小心些,总能蒙混过关的。”
唐昭当即领会到了薛氏话中的意思,饶是她早有心理准备,也自觉能忍,这会儿还是感觉脸都要绿了——她闭上眼睛,胸腔中似有一股火在燃烧。藏在背后的手紧握成拳,指节都捏得发白了,才勉强压下那腾腾燃烧的怒火。
再三提醒自己大局为重,唐昭才忍下掐死薛氏的冲动,她语气生硬的说道:“可是洞房花烛,烛火是要燃上整夜的,长公主又不瞎,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薛氏却道:“这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相似的对话几个月前就已有过,如今不过是旧事重提罢了。只是当时唐昭没有追问太多,而现在她却问道:“阿娘有何安排,现在还不能与我说吗?”
薛氏早习惯了安排唐昭的人生,闻言本来并不想多说,可对上唐昭的目光才从中看到了难得的坚持。她最终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对吴嬷嬷吩咐了两句。
不多时,吴嬷嬷便带了个小厮打扮的人回来。
唐昭见到这人的第一眼就发现,他脚步轻盈呼吸绵长,显然是个练家子。第二眼看到这人的身材,又发现他身形消瘦单薄,乍一眼看去便似女子一般。最后落在这人脸上,倒是与她并不十分相似。可若不看这张脸,单轮身材,这人竟是与她极像的。
薛氏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便道:“如何,不看脸的话,他可能替代于你?”
唐昭听到这话,心中怒火又盛了两分,暗自瞥向那人的目光凉得好似在看死人一般。后者也不知有没有察觉,但却始终低头不语。
回目光,唐昭才又说道:“怎么可能不看脸?!”
薛氏便摆摆手,示意吴嬷嬷将人带走,而后她才从一旁的妆台暗格里取出瓶药来,递给唐昭道:“新婚夜要饮合卺酒,你将这药下在长公主的酒中,她自然就无法察觉了。”
明白了薛氏的意图,唐昭除了满腔怒火之外,同时也为这样的手段觉得恶心——她明白这些人的野心,也能理解延平帝失去帝位的不甘。可与先帝发动兵变直接抢夺帝位不同,延平帝明明出身正统,这手段却着实算不得光明。
回到房中,唐昭随手便将薛氏给的那只药瓶仍在了桌上,嫌弃的模样仿佛多拿上片刻都要脏了手一般。然后她坐在桌旁生了会儿闷气,又将目光移回了药瓶上。
薛氏虽没有明言,但对这瓶中药的药效唐昭大抵也有些猜测。
药效无非是两种。要么是迷药,下在酒中让明达昏昏沉沉好似醉酒一般,迷了眼自然就不会发现不妥。要么就是催|情|药了,用了之后的效果也是可想而知。
不论是哪一种,唐昭心里都对这药嫌弃得不行,可思虑再三却又不能将这东西忽视。她兀自生了会儿闷气,等到心情终于平复下来,这才又伸手将那药瓶拿了过来。拔开瓶塞倒出些药来一看,却是一瓶白色的药粉,乍一看也分辨不出是什么。
唐昭想了想,拿出张纸将药粉全部倒出来包好。晚些时候又抽空往厨房里溜达了一圈儿,取了盘糕点的同时也偷偷弄了些面粉,将药瓶重新装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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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将薛氏给的药重新处置妥当,唐昭心里才勉强安稳几分。
饶是如此,当晚唐昭也做了个噩梦,梦里薛氏的计划得了逞,她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却无计可施。最后唐昭被急醒的,醒来时满头大汗,心有余悸。
翌日唐昭便想给公主府传信,奈何时间敏感,唐昭不用猜都知道自己身边定有人看着。她不好在这时候冒险,便只得忍耐。
不过也许是心有灵犀,唐昭没有试图联系明达,明达却主动联系她了。
太常寺的一个小吏再一次来唐家时,给唐昭带来了一只信鸽,笑着对她道:“婚前殿下不好与大人见面,便令小人带了这只信鸽来。”他说着指了指信鸽的腿,只见上面赫然绑着只信筒,却是自带了信件的:“殿下还等着大人回信。”
唐昭闻言忍不住抿唇笑了下,又与那小吏道了谢,这才接过了信鸽。
唐家这样的地方,明里与别家府邸没什么不同,但暗地里却是守备甚严。别说是信鸽了,就是只麻雀进出也得经过不少双眼睛打量。可明达令人送来的这只又有不同,这只信鸽是过了明路的,而且指明了公主殿下在等回信,唐家人必定就会让这只信鸽回到明达手里。
唐昭不怕她给明达的信让人看见,只怕自己的信送不到对方的手里。因此当晚她解开明达满是相思的传信看过之后,便也写了封回信,绑在鸽子腿上放飞了信鸽。
夜色里,唐昭站在窗前,看着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信鸽飞离了唐昭的视线,还未飞出唐府,果不其然便被人抓住了。
穿着黑衣的死士隐在夜色里,解开鸽子腿上的信筒。看过信笺上的内容不止,还又誊抄了一遍,这才将信筒重新绑回去,又将鸽子再次放飞。
一刻钟后,这只信鸽飞过了小半个京城,终于落到了公主府中。
明达猜到唐昭今晚会有回信,因此等候已久,见到信鸽回来时眼睛都亮了亮。她伸手解下了鸽子腿上的信筒,又洒了把谷子给鸽子吃,这才拆开信筒看起了信。
飞鸽传书能写的内容有限,唐昭的回信也并不长,基本都是在回应明达之前表达的相思之情。乍一看,这封信上满满的都是甜言蜜语,唐家死士也是因此才让这封信顺利的送到了明达手中。然而只有一起长大的明达和唐昭才会知道,这封信上藏着的小秘密。
军中传信偶尔会用到密语,宋庭曾经也跟定国公学过。那时小公主日日跟着她,知道这件事后也起了好奇心,之后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小心思,她还拉着宋庭自己编了一套密语。
这套密语只有明达和宋庭知道,天下间也只有她们两人能读懂这封信。
明达初时还被那满纸的甜言蜜语迷了眼,看完羞得脸都红了,不过稍稍冷静下来便看出了这封信写得过于浮夸,压根不是唐昭的风格。
沉下心来,明达又用密语将信重新读了一遍,果然便读出了不一样的内容。
不止是唐昭,其实明达也对薛氏的应对有所猜测,只是看着这又是下药又是替身的,她还是止不住冷笑出声——这些人拿她当什么了,想算计就算计吗?!
明达眯了眯眼睛,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来。
她与唐昭不同,并没想过利用唐昭的身份做些什么,甚至怕她陷得太深遭遇危险。所以唐家什么的,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一定要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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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成婚
有了那只信鸽后,唐昭和明达的联络几乎就没有断过。每天都能看见那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来飞去,脚下的信筒里写着甜言蜜语,也写着鸡毛蒜皮,唐家的死士每回誊抄都挺无语。
信鸽在两府之间来回了数十次,八月也就到了。
八月早已入秋,一开始天气还保持着夏日的炎热,但等到几场秋雨过后,称霸了京城几个月的暑气终于渐渐消散了。天气变得凉爽,不冷不热正是令人舒适的好时节。
八月初八这一日,天气又放了晴,稍稍有些热,不过大好的天气成婚正合适。
婚者,昏也,自来婚礼都在黄昏举行。
虽说婚礼是在傍晚黄昏,但忙碌却是自这日一早便开始的。
公主府、唐府,这日都有不少宾客迎门。从前门槛颇高的公主府迎来四方祝贺,从前没什么人关注的唐府也是吐气扬眉,一整日接待了不少从前高攀不上的王公贵胄。
唐昭一早便起来了,作为新郎也是一番梳洗装扮,等最后换上一身大红喜服,倒是衬得她面庞如玉,俊朗非常。前来祝贺的人不知多少看见她就心里泛酸,可无论心中是怎么想的,在这一日也都得压下各自的心思,摆出副笑脸来与新人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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