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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或许有一天
说完这话,明达就走了,唐昭回头看了二人一眼,也跟着离开。
唐明东和薛氏分别被关押在牢房里,隔着铁栅栏显然做不了什么,薛氏却扒着栏杆喊道:“阿昭,阿昭,你听娘的话,你与这毒妇不是一路人,也别听她花言巧语,她早晚会对你下手的……”
明达和唐昭走出地牢还能听见薛氏的喊话,两人神色都有些微妙——她们见过挑拨离间的,却没见过这般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两人不曾有过过往渊源,薛氏的这番话没准还真有用。明达听了不一定信她的,但心中恐怕也会被埋上一颗怀疑的种子。
唐昭看看明达,叹口气道:“薛氏还真看不得我好,她真是唐昭的亲娘吗?”
明达牵起她的手,轻描淡写道:“或许不是。”
唐昭闻言一滞,想了想还真不确定,薛氏对她的态度一直古怪得紧。于是暂且抛开这个话题,唐昭又问明达道:“唐家出事,便似千丝万缕的线都断了线头,你就不担心在朝中留下祸患吗?”顿了顿,她才道:“这么做,会不会莽撞了些。”
明达知道唐昭的担忧,却也有她自己的思量,语气幽幽道:“阿昭,你要明白,唐家从来都不是重点。没了一个唐家,还会有李家王家,要紧的还是藏在他们身后的人。”
这个人自然指的是延平帝,他是一切麻烦的根源,偏又藏得太好让人摸不到踪迹。明达已经厌烦这般无止境的阴谋与刺杀了,更何况皇帝的身体也并没有办法支撑太久,到时候少帝登位说不得又是一番风雨动荡。她得设法将人找出来,一劳永逸。
唐昭闻言便知明达还有后招,想了想并没有再问:“行吧,你心中有数就好。”
两人轻描淡写的定下了基调,但事实上唐家出事又哪里是这般轻描淡写就能掩盖的?当日京中便有不少官吏私下过问此事,唐家那些被烧焦的尸体更是被再三检验。
与唐旌等人不同,与唐明东他们待在一条船上的人,又怎么会对唐家的底细一无所知?他们不信什么遭遇歹人的胡话,也不信偏巧唐明东和薛氏被烧死在了火海,而最终验尸的结果也并没有让他们失望,唐家那些葬身火海的人里,果真没有唐明东和薛氏!
然而这样的结论也并没有让人轻松到哪里去,或者说更让人惶恐了——他们并不知道是谁对唐家出的手,也不知道唐明东和薛氏落在了谁手里,又会吐露些什么。
人心惶惶,暗流汹涌,明达目前想要的也正是搅乱一滩浑水。
第116章别辜负了
唐旌近来的日子很是不好过。先是从小就让人嫉妒的堂弟娶了长公主,再次压下了他的风头,而后家中又遭逢巨变,父亲和婶婶都葬身火海。
家没了,替他遮风挡雨的父亲也没了,唐旌不得不承担起照顾母亲和妹妹的重担。骤然加身的压力让少年人一时惶恐,当此时还值得让人庆幸的或许便只有两件事了。其一是他还未迎娶过门的未婚妻对他不离不弃,其二便是和他不对付的堂弟到底还是有几分良心的。





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 驸马她重生了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73
已经成为驸马的唐昭做事比唐旌方便许多,轻而易举便寻到了地方,让劫后余生的唐家人得到了暂时的安置。
唐旌有些羡慕,但如今的他却没时间再生出更多心思了。因为他一面得应付哭哭啼啼的母亲和妹妹们,一面要盯紧京兆府查案,最后还得处理好东羽营的公务。
一连数日,唐旌几乎忙成了陀螺,真可谓分|身乏术。
而几日过去,京兆府对于唐家的纵火案也迅速有了定论——唐家失火确实是被人纵火,京兆府认定纵火之人正是同样葬身火海的那些“陌生青壮”。至于他们为何会在纵火之后留在现场,连自己也搭进去,那谁也不知道。除此之外有关同伙,唐家的左邻右舍和巡街官兵是没有发现的。
唐旌总觉得这个结论有哪里不对,有种被敷衍的感觉。可要他寻根问底,似乎又说不出什么来,最后只好憋着一口气领回了“唐明东”和“薛氏”的尸体。
唐家的新宅子里,丧事很快就办了起来。
唐家只是个小家族,唐明东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再加上家业根基被一把火烧毁,这场丧礼唐旌办得并不算隆重。可让唐旌感到意外的是,除了自家人外,前来替自己父亲吊唁的人竟然不少。而且许多比自己父亲官阶高了不少的“大人物”不仅送了礼来,甚至还有亲自到场的。
便比如这日傍晚,吊唁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后,唐旌正独自跪在灵前烧纸,仆从却忽然跑来传信,说是御史大夫前来吊唁。
唐旌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谁来吊唁?”
仆从便跟着重复了一遍:“是御史大夫秦大人,前来为家主吊唁。”
唐旌没听错,但他当时就懵了。不提唐明东官职低微,如何会与御史大夫扯上关系,就端看文武相轻这一点,他爹这个武将也难与御史大夫这个品阶的文臣交好吧——对方既然会特意前来吊唁,便不可能是简单认识的泛泛之交,双方必然是有着不浅交情的。
怔愣了好一会儿,唐旌回神之后迅速起身,亲自去将秦大人迎了进来。后者也没有拿乔,进了灵堂之后先给已逝者上了香,又亲手烧了些纸钱,足以表明关系亲近。
唐旌目睹了秦大人的一系列动作,原本心中的怀疑与防备也渐渐淡了。
秦大人烧完纸叹了口气,看看唐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贤侄这些天辛苦了。”
唐旌这些天过得可谓是焦头烂额,乍然听到这话,一时间竟有些感动。他本不是什么细腻的人,这时看着秦大人可亲,便径自开口问道:“大人与家父是旧交吗?小子却是不知。”
秦大人闻言便道:“我与你父亲曾经共事,也算是有些交情吧。只是怎样也没想到,你父亲竟就这样突然的去了。”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如今唐家只剩你与你堂弟了吧?你们正当相互扶持。我听说她母亲也在这场祸事中罹难,怎么不见她人影?”
唐旌听问倒也没有多想,便答道:“七郎将二婶接走了。据说是怕二婶枉死心有怨念,七郎为了平息母亲怨愤,便将人带去了城外平易庵做道场,丧事也是另办的。”
秦大人听罢点点头,没再提唐昭,又不动声色与唐旌搭起了话。
平易庵中确实是在做道场,但唐昭当然没去什么庵堂——别说薛氏压根没死,就算薛氏真的死了,唐昭也不可能真心实意的为她治丧守孝。
前两日借口出城做道场,唐昭和明达便都离开了京城,去了京郊的庄子上小住。
明达身份贵重,又得了两代帝王的宠爱,私产自然不少。京郊之地不说寸土寸金,但特别些的地方总是尤其的贵。比如明达这处别庄正好在温泉山上,庄子里还占据了好几处泉眼,放在外面也能卖出高价,不过明达得了这庄子,如今倒还是头一次来。
用明达的话说:“我都为国事操劳这许多年了,好不容易成婚,放松几日总是可以的。”
唐昭听罢有些一言难尽,很想提醒一下小公主,她可是刚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唐家,眼下正是该抓紧时间布局的时候,跑来庄子上玩乐又算是怎么回事?!
然而明达一脸的镇定从容,唐昭的质问最终又都咽了回去。
两人住在别庄里,京城的消息却也是源源不断的传来。别的且不提,唐旌那里明达也是特地派了人看着的——“唐明东”的葬礼并不隆重,但前来吊唁的人着实不少。除了与唐家利益相关的那些,还有些官员纯粹是看在唐昭的面子上,以为薛氏的葬礼也是一起办,所以想去卖个好。
认真算来,敢堂而皇之登门的大多都是后者。然而不管他们到底是为什么目的去吊唁,明达派去监视的人都会认认真真记在小本子上,然后再将名单送来别庄。
这日晚间,明达正磨着唐昭一起去泡温泉,京中的传信便送来了。
唐昭最近被明达缠得厉害,见状逃过一劫,忙不迭将传信接了过来:“正事要紧,殿下你还是先看看京中传来的什么消息吧。”
明达很不乐意,抬手环住唐昭的腰,又将她拉回了房中:“那你拆,我看。”
唐昭轻轻拍了下明达不怎么老实的,这才依言拆开了信封——今日的信封有些厚,依照之前几日的经验,唐昭不用猜也知道,唐旌那里肯定有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而且这人还不止是吊唁,说不定就说了什么敏感的话题。
果不其然,唐昭拆开信封后草草一扫眼,便见到信上出现了御史大夫的名字。再定睛看仔细些,还能发现她自己的名字——这本不奇怪,因为许多人去唐家吊唁都是为着这位新驸马去的。但能被暗卫郑重其事写入汇报中的,这也还是头一回。
明达手揽在唐昭腰上,下巴搁在她肩头,就着这姿势去看唐昭手中的书信。她看得比唐昭一目十行仔细不少,看完之后却是弯弯唇角露出个笑来。
唐昭有所感应,回头看了一眼:“殿下在笑些什么?”
明达闻言笑容丝毫未曾敛,她道:“我在想,咱们是不是在别庄里待得有些久了?”
不过三五日而已,哪里就久了?说到
底是明达打算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而唐昭反应也很快,她将摊开的信纸并着信封一起在手上敲了敲:“殿下的意思,是去平易庵?”
明达侧过头便在唐昭脸颊上亲了一下,软软的感觉很是不错:“阿昭果然聪明,咱们明日便去平易庵等着,看你能在那儿偶遇到什么人。”
唐昭不置可否,对此也没有多少期待——唐家倒了,原本以唐家为枢纽联系的各路人马自然会乱,期间他们也会迅速的寻找一个新的枢纽代替。唐昭其实没指望自己能成为那新的枢纽,因为哪怕她身份特殊,可自从她与明达成婚开始,与那些人便有了一条天然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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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会主动与唐旌提起自己,唐昭已经足够惊讶,真有人敢冒险来寻她,她会更惊讶。
明达倒不觉得有多意外,看出唐昭的不以为然后,便说道:“阿昭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在平梁时,那些死士如何称呼你的?”
唐昭想也没想,便答道:“那死士头领叫我少主……”
话说出口,唐昭自己也反应过来了——少主这个称呼是有特殊含义的,代表的是继承者,而不是主上所有的子嗣都能称呼为少主。
可曾经的唐昭……她配这样的身份吗?!
唐昭回忆起原主如傀儡般被薛氏操控的模样,觉得这实在是有些不靠谱。也正是因为觉得不靠谱,她才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毕竟野心勃勃的延平帝哪能看得上她这样的继承人?
然而唐昭没想,明达却想了,并且想得还挺多:“阿昭你先别急着妄自菲薄,过去的唐昭既然能被死士认可,自然是有其原因的。或因才干,或因宠爱,也或者……只是因为单纯的血脉。”
曾经的“唐昭”不是庸才,但也不能说是什么天纵奇才。至于宠爱就更谈不上了,她的记忆里压根就没有父亲这个人,和延平帝身份对得上号的也没有。所以算来算去算到最后,也只剩了个血缘,就像宋臻是今上唯一的子嗣一般,或许“唐昭”也是不同的。
唐昭眼睫轻颤了下,恍惚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明白了什么。
明达也是点到即止,搂着唐昭肩膀就将人拽走了:“走走走,明日的事明日再说,这别庄里的温泉咱们今日也别辜负了。”
第117章“偶遇”
唐昭和明达在别庄里没住几日,因为京中传信便又转道去了平易庵。
平易庵位于凌云山中,站在山下恰能见山中一角飞檐。这里虽不如相国寺一般香客如织,却正好多了一份安静怡然。唐昭和明达一来就挺喜欢这地方,除了新婚的小两口不好当着出家人和佛祖的面卿卿我我,其实这里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假薛氏的道场在庵堂里做了几日了,唐昭和明达过来看了一眼,也并没有将心思放在道场上。两人先在庵堂附近转悠了一圈,唐昭便道:“明达,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走走看。”
明达知道唐昭的意思,捏了捏她的手:“那我回去了……”
唐昭看得出明达有几分留恋,她好笑之余按着明达的肩膀帮她转了个身:“好了,好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没什么舍不得的。”
可明达还是不乐意的撇嘴——自从两人成婚之后,她就更黏糊了。从前她是用锁链锁着唐昭,如今锁链早取下来了,可就凭她这黏糊劲儿,唐昭也别想离开她的视线。好在唐昭也从不嫌她粘人,两人相处在一起就是双倍的黏糊,简直让人没眼看。
便比如此时,不过是短短时间的分离,明达刚露出两分不乐意,唐昭也愿意去哄她。甜言蜜语悄悄地说了几句,趁着没人又在明达脸颊上亲了一下,明达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等人走了,唐昭还是忍不住笑,咕哝一句:“还说长大了,跟小时候也没什么两样啊。”
明达粘人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事,那些年她就跟条小尾巴似得紧紧跟在宋庭身后。宋庭跟着太子往弘文馆读书,她要跟去。宋庭跟着太子去校场习武练箭,她也要跟去。甚至晚间宋庭跟着太子回东宫休息,她也要跟上一路。等到宋庭休沐出宫,小公主跟不了顿时就不乐意,要闹脾气了。
当然,闹脾气的小公主也很好哄,比今日粘人的长公主还要好哄。只需温言细语说上两句,再揉揉她脑袋,她基本上也就晕晕乎乎回自己宫中去了。
想起旧事,唐昭眼中笑意更浓,连带着心情也都轻松了起来。
打发走了明达,她左右看了看,索性随意了条自己看得顺眼的路,就等着人来偶遇她了。
唐昭并没有等许久,约莫只是在外面晃悠了不到半个时辰,便遇见了国子博士孟河。她对孟河不算熟悉,只在红枫时,偶然听说过这人。
孟河学问不错,算是有名的大儒,唐昭倒没想到连他也掺和进了这件事里——其实转念想想也正常,朝中众人与唐昭并没有交集,派谁来差别都不大,好歹孟河的名声读书人总都听过。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比起御史大夫之类的实权官员,国子博士显得并不那么重要,折进去也不心疼。
一瞬间,诸多想法在唐昭脑海中闪过,她旋即冲着孟河微微行了一礼:“见过博士。”说完又主动搭话:“今日倒是凑巧,能在这里遇见孟博士,您是过来爬山的吗?”
唐昭连梯子都递过去了,然而孟河并不是寻常人,他也根本不顺着唐昭的梯子往下走。只见他微微侧身避过了唐昭的行礼,接着反而郑重其事冲着唐昭一揖,语气激动道:“老臣并非是来爬山,老臣是特地来寻少主的啊!”
这话太直接了,饶是唐昭心中早有准备,一时间也被弄得有点懵。
好在唐昭懵了是正常的,孟河见状也不觉得意外,反而激动的拉着唐昭的手腕就开始冲她说起了旧事。等到唐昭回过神来,就听孟河已然说道:“陛下才是太|祖传下的正统,如今皇位之上的,不过是窃取了陛下帝位的乱臣贼子,少主且等着,我等必然能将这天下夺回来!”
读书人慷慨激昂的说了一通,唐昭一时间都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她不动声色的往回抽了抽手,可惜老大人年纪不轻,力道却不小,并没能让她如愿。
唐昭深吸口气,也不纠结被拉着的事了,反而冷着张脸说道:“博士是不是糊涂了?我是唐家子嗣,是当今长公主的驸马,这些话你实在与我说不着。”
孟河闻言微怔,旋即道:“你不信我说的话?”
唐昭看着他,并不言语,但那目光便跟看一个发癔症的人似得,全然没了之前看大儒的尊敬。
孟河深吸口气,倒也不因唐昭的态度而气恼,反而镇定道:“我知少主从前在唐家,唐家人并没有与你说起过这些,你现在不信也无妨。我且问你,你身上是否有块戴了多年的玉佩?”
唐昭闻言想了想,还真从脖子里拽出块玉来,那是原主从小戴到大的。幼时好似有人与她说过,这玉是她父亲留给她的,要她一直随身戴着。“唐昭”于是一戴就是十几年,连薛氏也没给过,直到如今这身体的芯子换了人,戴着玉佩的习惯也还保留着。
孟河见了玉佩顿时激动起来,连道:“正是这块,正是这块,这是太|祖当年赐给陛下的玉啊,老臣们都见过。少主是陛下唯一的子嗣,这块玉便足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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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听了这话霎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觉得脖子上挂着的不仅仅是个烫手山芋,简直就跟催命符没什么两样——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人人都认识的玉佩,也敢给小孩儿戴脖子上,是怕别人发现不了她,嫌她活得太长久吗?!
许是见她脸色忽然难看,孟河小心问道:“少主,可有什么不妥?”
唐昭一脸的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我与长公主……”
“呃……”孟河目光飘忽了下,说不出话来。因为正正经经按辈分算,明达与唐昭就是堂姑侄,而且是关系极近的堂姑侄,连五服都没出。她们俩在一起,可以说是乱|伦了,然而当初赐婚的圣旨下达,他们这些人明知不妥,却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
这时候唐昭心中反而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和明达同为女子,也庆幸自己的灵魂是宋庭。否则指不定接受不了这打击,或者连人命都搞出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一阵,唐昭侧过头,装模作样揉了揉脑袋。不过也是这一缓神的功夫,让唐昭终于注意到孟河之前的一句话——陛下唯一的子嗣。
难道延平帝真跟今上一般,子嗣艰难,因而才对“唐昭”看重?!
正好现在孟河还心虚着,唐昭便问道:“你说我是陛下唯一的子嗣,又是怎么回事?”
孟河正巴不得转移话题,于是解释道:“当初兵变叛乱,整个皇宫都乱做了一团,陛下被几个老臣护着出宫,可惜宫门都被叛军把持住了。最后是太傅当机立断,领着众人从宫中水道出宫的,只是当时天寒地冻,陛下与几个老大人都被冻坏了身子。老大人们那几年便相继去世了,陛下后来于子嗣上便也有些艰难,许多年才得了少主这一个孩儿。”
唐昭听罢眸光微闪,意识到自己如今这身份能做的事,或许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多。只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约约又觉得有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儿却是说不上来。
想了想,唐昭问道:“那我的母亲呢,真的是薛氏吗?”
这个孟河就不清楚了,犹豫了一下答道:“许是吧。”说完还不忘替延平帝解释一句:“陛下处境艰难,这些年不曾露面,也是不愿带着少主冒险。”
唐昭于是又问:“那我能知道他在哪儿,或者见他一面吗?”
孟河为难:“这……”
唐昭一看就知道没戏了,也不强求,话音一转问道:“好了,且不提你那些话我能信几分。这许多年来你们一直将我蒙在鼓里,现在忽然找上门来,又有何事要求我?”
孟河当即一揖道:“少主,你是陛下子嗣,理当助陛下重登帝位。这许多年过去,朝中也不乏仁人志士,仍旧忠心于陛下。之前便是唐家居中调度,掌管着这一方势力。如今唐家忽遭不测,众人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还请少主出面,重新拢众人,镇定人心。”
唐昭心说:三十年过去,哪还有什么仁人志士?不过是些做着春秋大梦的投机者罢了。仅剩的那些真正忠诚于延平帝的,或者是他这三十年培养出来的,又或者是孟河这样读书读傻了的。
然而腹诽归腹诽,孟河的这个提议却是相当让人心动的——明达为何至今没有轻举妄动?不正是因为没把握将延平帝在朝中的势力一举拔除吗?如果她听孟河的话接手了这些势力,知道了哪些人怀有二心,明达要拾起来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了。
唐昭可是知道,明达这些年一直致力于拢人才,而她向朝中举荐亦或者征辟入公主府的,不过是其中相当少的一部分。
如果朝中出现大清洗,皇帝可以加开恩科,明达也能举荐贤才,兄妹俩是不缺人用的。
想法都已经飘到如何拾残局上去了,唐昭面对孟河却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孟博士,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也不知玉佩的事是不是你偶然见过。”
孟河闻言顿时急了:“少主,你相信我,我不会无缘无故编些谎话来骗你的。”
唐昭仍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孟河也无法找出更多的证据说服唐昭。于是后者听了他一同说辞,还是毫不留恋的走了,急得孟河在身后直跺脚。
第118章我本自私
见过孟河之后,唐昭心里就稳了,连回去平易庵时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明达就站在庵门旁的竹林下等着唐昭,见她回来时脚步轻快,便知她如愿等到了人。于是主动迎了上去,笑问道:“怎样,让你等到了谁?”
唐昭唇角一弯,露出个笑来,拉着明达的手便往庵堂里走:“走,咱们进去说。”
明达自然随她,一直到两人进了庵堂厢房,唐昭这才开口道:“我方才在山上遇见了孟河。”
孟河是国子博士,在文人之中颇有名望,但在朝中却实在称不上什么人物。明达闻言还是想了想,才想起孟河是什么人,一时有些怔忪:“怎会是他?!”
说起孟河,如今也是快古稀之年的人了。当年太|祖还在时,孟河一心治学并没有出仕,包括延平一朝他也没有为官。还是后来先帝登位,因着得位不正想要经营个好名声,于是加倍善待文人,孟河才随着那股风潮出仕做官,却也是在国子监混了小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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