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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空乌
“就是不让他看见我。”褚弈看了他一眼。
辛涛乐了:“对。”
过了会儿解释:“他现在看见你就觉得你对他好是因为敏感期,你们两个见了面儿挨得近就互相影响。”
褚弈:“现在我们不见面,隔着大半个桐盐市,我继续对他好,他会愧疚。”
一点就透,辛涛点头:“不仅愧疚,他还会——”
“想我,”褚弈眯了眯眼睛,感慨似的靠回沙发上,“真缺德啊。”
“是有点儿,”辛涛想起什么来,又笑了一声,“可是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祈祷敏感期赶紧过去吧。”
褚弈没说话。
敏感期时间长短因人而异,有的只有一两天,有的甚至一两年,直到结婚了都还在敏感期内,还有刚结婚敏感期就过了没两天就离了的。
何余的担心不无道理。
但他对自己的了解不是所谓的敏感期能控制的,他一开始就对何余有好感,所以理所应当的吃醋,逗弄,把藏得最深的一面给他看……
在没意识到之前他甚至和何余一起把这些归结为“契合度太高”、“敏感期来了”。
他有些懊恼,但并不厌烦。
没有这么高的契合度他们两个压根不会有交集。
一大早门铃跟定了闹钟似的响起来。
何余顶着一脑袋鸡窝拉开门,刚要骂娘就愣住了。
两个穿着得体的中年女人一人手里拎着一个大饭盒,看见他其中一个慈祥地笑了,开口:“请问是何余少爷吗?”
何.不知道什么时候成少爷了.余看看左边这个,又看看右边那个,犹豫地点了点头,刚睡醒的嗓子有些哑:“何余,没有少爷。”
褚弈才是少爷,他是保安,爱吃小熊饼干那个。
“您好,褚弈少爷让我们负责您的饮食,”两人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早餐是依着少爷的吩咐做的,您有什么喜好随时讲出来,我们马上调整。”
……褚弈,让她们给自己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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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懵地让了让,两个人立刻进了屋,找到餐桌,拆开两个大饭盒,里面是一堆小饭盒,也都是保温的。
规规整整地摆好,还附带了餐具,然后留下联系方式让他想吃什么提前一个小时打电话,不打电话就按少爷的吩咐做……
何余目送她们离开,转头,盯着餐桌上的小黄鸭饭盒。
褚弈……什么意思,人被他气走了但是还要不计前嫌地请他吃饭?
昨天都清醒了今天还对他这么好……到底醒没醒啊。
他捂住脑袋,纠结地薅头敏感期这么牛逼的吗,还是褚弈自己想照顾他的……啊,疯了。
他先窜进浴室草草洗了把脸,牙刷刚放进嘴里就忍不住出来看饭盒。
伸手摸了摸,还有点热热的。
他干脆随便打开一个,还没掀开盖儿他就知道是什么了——
土豆炖牛肉。
太香了,要不是一嘴牙膏沫他都得立刻扔嘴里一个。
这个香太熟悉了,他都怀疑这是褚弈亲自下厨做的。
这个想法一旦早脑海里形成就停不下来了,他在刷牙的过程中甚至已经脑补好褚弈是怎么一边生气他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一边放心不下他忍着敏感期的难受做饭了。
他叹了口气,手撑着洗手台微微低头,眼神看向镜子里的人。
脸色苍白,眼底有青,像个几晚上没睡的神经病。
他以前就是这个状态,活一天少一天,快乐一天是一天。
回来了,回到正轨了。
这顿饭好吃,但是他吃得不心安也不理得。
白眼狼,褚弈对你那么好,你说拉倒就拉倒了。
东西越好吃他越难受,往嘴里塞的动作机械僵硬,鼻尖发酸。
吃到一半停下,低了低头,无意识地扒着碗里的饭。
努力把脑海里坐在他旁边陪他一起吃的影子藏到最深处之后才重新拿起筷子。
完蛋,他可能真要街头买醉了。
……
上学的路上又变成了一个人,因为被吵醒,他今天到的格外早。
其实不是很想来。
一方面是运动会第二天,不上课,他也没什么好看的。另一方面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褚弈。
昨天话都说到那份儿上了,褚弈肯定不能跟他继续演戏了。
两个人是同桌,低头不见抬头见,一句话不说过不去,说又不知道说什么。
上次这么尴尬还是开资当天把钱全花了然后舔着脸找冯哥预支下下下个月的工资的时候。
但他还是来了。
何余深吸口气,告诉自己。
他就是想看看褚弈和他分开之后有没有不舒服,要是不舒服了他可以退一步先帮他缓解缓解……
多么善良,多么正义。
到的时候班里只有几个常年刻苦学习的学霸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空气里静得只有沙沙声。
他进去的时候几个人脑袋都没抬。
这觉悟,他要是有不得直接跳级博士后。
刚坐下手机嗡了一声,他赶紧掏出来按了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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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祖宗:再不回消息我提刀上你家灭口。
袁祖宗:威胁.jpg
何余叹了口气,叹到一半又憋住了——他叹气声太大,不能影响他们跳级博士后。
何醉醉:昨晚上忘回了。
袁祖宗:你大爷。
何醉醉:真的。
何醉醉: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实诚.jpg
昨晚上他痛哭半小时,望着天花板反省仨小时,然后就迷糊着了,饭都没吃,哪有时间回消息。
袁祖宗:你们俩怎么说的?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看向旁边。
褚弈桌堂里还放着几盒旺仔牛奶和零食——给他准备的。
心底一空,他赶紧转回头不敢再看。
何醉醉:和平解约。
袁祖宗:?
袁祖宗:不是在敏感期吗?
何醉醉:我提醒他之后他也清醒了,然后就这样了。
袁祖宗:他,没表现出一点舍不得吗?
不知道……
何醉醉:没有。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袁祖宗:要不你先来我家住两天吧。
何余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他要是走了保姆还怎么送饭,这个便宜就是得占——对,他就是想省俩饭钱。
何醉醉:不去了,我得上班儿,挺晚回来吵醒你老妈,咱俩吃不了兜着走。
何醉醉:你也别来我家,都是alpha信息素,我怕你受不了。
袁祖宗:行行行,你牛逼你扛得住行了吧。
袁祖宗:你要是难受跟我说,我陪你出去走走。
何余笑了声。
何醉醉:行,肯定和你说。
他放下手机,罕见地抽出张卷子开始写。
不写不行,他现在静不下心来装逼。
笔尖在纸上划出痕迹的时候会让他隐隐觉得安心。
但他左等右等,等到班里除了那四个人全都到齐了,等到早自习结束大家都往外走开始体育场集合了,也没等到褚弈。
居然没来。
何余站在操场上看班长邱嘉临时继任体委,忙忙活活地指挥班级列队,心里憋着的那股火直窜天灵盖儿。
牛逼,褚弈牛逼。
说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干脆不来了,他天天上学的话褚弈是不是还得休学两年等他毕业再回来上学。
靠,明明是他自己造成的结果,怎么这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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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哪都憋屈。
“何余,啦啦队那边儿忙不过来了,你帮忙看看吧。”邱嘉也不了解体委的工作,忙一脑门汗。
周围乱哄哄一片,何余也没听清,随口答应:“啊?行。”
所以当姚鹿泠用一种异常隐忍愤怒的选妃失败秀女眼神看过来的时候,何.唯一的正宫.余一脸懵逼。
但姚鹿泠意外的公私分明,忍了几秒开口:“咱班拉拉队服不知道被谁刮坏了,现在女生们着急缝裙子,没时间准备道具了。”
“坏了?”何余低头,姚鹿泠手里拿着一件古装裙子,领口的地方被剪了一刀,旁边女生手里的裙子有的坏在袖口,有的坏在裙摆,明显是有人觉得他们班啦啦队太强想走歪门邪道,“我能干什么?”
“你会缝裙子吗?”姚鹿泠看着他。
“不会。”何余说实话,但姚鹿泠的表情明显不信,又碍着场面不能质问出来,憋的脸通红。
余哥一脸无辜,真无辜。
“那你帮忙修扇子会吗?”姚鹿泠说。
“扇子也坏了?”何余走过去拿了一把展开,展到一半儿就哗啦啦散了,掉一地。
“你!!!”姚鹿泠气炸毛。
何余拿着扇子尸体,一脸真诚地建议:“这都死的透透的了,别救了。能买新的吗?”
“来不及了!”姚鹿泠咬了咬嘴唇,快急哭了,“每个班的服装都放在体育教室的,今天早上我七点多去看就全坏了,一件好的都没有。”
“监控——”何余说。
“昨天就坏了!”姚鹿泠死死抓着手里的衣服,见周围人都和他们有一段距离,小声说:“要不是你看起来还有集体荣誉感,我都怀疑是你剪的。”
“那不能,”何余随手捡起地上的扇子尸体,实话实说:“要是我就直接剪你了。”
姚鹿泠吓一哆嗦,过会儿反应过来:“你能帮忙就帮,不想帮我就走。私事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现在我得把裙子修好,我都答应老杨咱班啦啦队拿第一了,老杨对咱们那么好……”
何余深吸口气,她不提这茬还好,提了他就一阵上火。
褚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真的不见他了。
人是消失了,但是存在感没消失。
保姆还说中午来学校给他送饭……
他见识还是少,没见过这么失恋的。
恋的对象跟你分开之后还跟照顾对象儿似的照顾你……
他叹了口气,昨天头脑发热要杀人,现在明白过来了,想想也是,他又不是褚弈男朋友,人姑娘愿意怎么爱怎么爱,跟他有什么关系。
“咱班今天第几个上场?”何余压下心底的情绪,随口问:“还有多长时间?”
“还是第五个,”姚鹿泠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不到一个小时,”何余点点头,“我想想办法吧。”
“怎么想?”姚鹿泠说,“附近服装店全都借出去了,我都联系了,市南的我们压根租不起。”
“这么难,”何余转身往外走,“那我得用脑袋想了。”
“!”她气成河豚。
这是有人想阴他们,还得是临时起意,因为惊慌每件衣服只剪了一下就匆匆跑了。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搁以往这事他是不可能管的,但这段时间跟褚弈他们待久了,团队荣誉感强烈地影响了他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至于姚鹿泠,他昨天那么激动是因为敏感期,理智全无,正常状态的他就算吃醋也顶多威胁几句,褚弈又不喜欢她,他也就对她没感觉了。
就一话多的路人,不放在眼里。
“……喂……余哥?”六儿的声音快飘走了,明显一宿没睡。
“你前男友家那个服装店是不是有古装裙子什么的,”何余随手薅了个刚冒出来的树叶,放嘴里叼着,“我听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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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前男友三个字在脑袋里一转六儿彻底醒了,震惊了:“是啊,咋了哥,你要……买裙子吗。”
“我买个屁。”何余吐掉树叶。
六儿松了口气。
“我租。”何余说。
“!”余哥……真的是搞对象了。
“我们学校运动会,班里女生裙子坏了,需要二十条裙子,半个小时内送过来,”何余没给他继续脑补的机会,“对了,先让我视频看看款对不对劲儿。”
“……哥,你也知道,都前男友了,”六儿直挠头,“我试试,万一他……”
“那我打车过去抢。”何余说。
“别别别,”六儿赶紧说,“我跟他说,我亲自说。”
“半个小时。”何余说。
挂了电话,他靠着栏杆看天。
六儿想复合想一万年了,就是拉不下脸去联系,正好,一石二鸟。
五分钟后何余手机响了。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就走~”
真符合他现在乱他妈七八糟的心情。
“喂?”何余说。
“何余?”那边声音听起来很高冷。
“嗯。”何余也高冷。
“衣服我给你发视频过去吧。”高冷说。
“好。”他应声。
过了几秒微信视频打了过来,何余一眼认出屏幕上一晃而过的脸是六儿的前男友。
两个人用了不到五分钟确定衣服款式,又配了扇子——主要是高冷在搭配,何余的审美像一坨屎,完全看不出这些裙子除了颜色以外的差别。
“二十分钟后送到。”高冷说。
“谢了,钱我只有现金,明天让六儿给你。”何余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
那边犹豫了一下,点头:“嗯。”
挂掉电话,何余遛鸟大爷似的溜达回姚鹿泠旁边儿。
“不用缝了。”他说。
姚鹿泠瞪了他一眼,继续艰难操作。
“我租了二十条裙子,”他继续说,姚鹿泠猛地抬起头,“时间太紧,随便拿的均码,我看你们长得都挺平均的。”
“你才平均!”姚鹿泠说。
“哦,抱歉,”何余摸了摸鼻子,“美的都挺差不多非常特别好看的。”
“……”姚鹿泠犹豫了一下,“你在哪儿租的?”
“我朋友家开这个的。”何余没提钱的事儿,普通高中里的普通学生,就那二十套裙子,真要他们掏钱都得傻眼。
“借给你的?”姚鹿泠追问,明显不想占便宜。
“对。”何余顺着她唠。
姚鹿泠没再说话,转身去通知其他女生别忙了,回来之后站在他旁边,看样子是在别扭。
何余实在是看她这样难受,主动往旁边撤了撤。
这件事他做了就做了,也没什么可需要回报的,她现在这样自己没什么事儿他先浑身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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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去?”姚鹿泠忽然偏头。
“遛弯儿。”何余继续撤。
“你站住!”姚鹿泠鼓着脸,眼睛看着他脚尖说:“我……有话跟你说。”
“哦。”何余站住,看着她咬牙纠结,眉毛拧着地走过来。
“昨天的事……我跟你说一句对不起。”她说。
“没关系。”何余说。
这句话是真心的。
以为她还影响不到他和褚弈,昨天的事只能说是让他们俩看清这段关系的□□,不非得是姚鹿泠,换成谁他那个状态都得暴走。
“我知道褚弈肯定看不上我,我也没想当三儿,我一开始就是觉得你配不上他,他那么帅你那么low。”
“……行吧。”何余叹了口气。
“这个我也道歉,”她顿了顿,继续说,“后来你变帅了,我又觉得自卑,觉得颜值也不如你了,就不服气……所以才总挑衅你,没想到你段位那么高,我每次都输。”
何.完全不知道自己段位高.余摸了摸鼻子:“谢谢夸奖。”
“昨天我就是想说出来,我知道褚弈不会给我一丁点儿回应,但我就是想告诉他我喜欢他,堂堂正正地告白,”姚鹿泠说,“没有结局就没有结局,但我必须说出来,没在一起又怎样,至少我告诉他了,他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后悔了!”
何余怔住。
“反正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不会当三儿的,你放心。”
“哦。”何余说。
他现在心情有点乱。
那句“至少我告诉他了”让他犹豫自己是不是太懦弱了,连姚鹿泠这个姑娘都比不上。
他是不是也应该至少让褚弈知道……
衣服到的时候他跟姚鹿泠一起去取的,一群女生捧着新衣服急急忙忙往更衣室跑,何余站门口给他们看门。
“还行,没有特别不合身的,”姚鹿泠最先出来,看见他,咳了一声,别别扭扭地说,“谢谢啊。”
“不客气,”何余说,“真的。”
本来是一时兴起,但看见自己的同学都松了口气,漂漂亮亮地准备上场的时候,他还挺高兴的。
这就是融入集体的感觉吧,虽然他也没怎么往里融。
上场的时候姚鹿泠不放心地叮嘱:“都小心点儿,裙子是何余借来的,特别贵,不能弄坏了。”
“谢谢何余!”
“何余小仙男厉害!”
“仙男坠吊!”
……
“可别夸了,”何余笑了两声,“我脸都红了。”
几千块钱买个高兴。
他看了眼悲伤的余额,下一秒移开视线,专注地看着他们班的表演。
享受花钱的快乐的时候怎么能不专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端着大茶缸子喝了口水说:鉴于昨天评论区的老叛逆老可爱一直给我刷六六六,夸我干得漂亮,所以今天日六了。
敲黑板:老规矩,十加一。(空某也不确定是明天在一起还是后天在一起还是大后天在一起,反正在一起那一章我准备了99个红包,发不出去我就留着买茶叶了。莫名牛逼哄哄.jpg)
何余手机铃声:“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就走~”——歌曲名: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歌手名:黄品源
【昨天语言清奇老可爱
1.涛子哥哥不愧是航航没开窍也让它变得像有对象的男人这个情商这个分析能力牛逼!以及我想知道醉醉从浩言眼中看见了啥看见了这个客厅是我承包的虽然你们俩傻逼但我还会回来的内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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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袁祖宗:真不来我家吃饭?
何醉醉:不去了,回家吃满汉全席。
袁祖宗:别想不开啊,我随时给你打电话,心里不爽咱俩喝酒去,别自己出去知道吗。
何醉醉:好家伙,您搁我这查岗呢。
何醉醉:放心。
何余笑了一声,随手把手机揣回兜里。
今天回家的路显得格外漫长,比早晨上学的路还漫长。
褚弈一整天,不,是从昨天开始,准确地说是从昨天他说出回家住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忍不住反省。
他昨天说的是不是太绝了,直接说要分开,取消合同,退钱,都冷静一下……
褚弈现在还在敏感期,虽然说人可能清醒了,但保不准还难受……他就这么撂挑子不干了,那边儿还一堆事儿呢。
上午花几千块钱买的快乐在这些想法出现的一瞬间全部消失。他仿佛只是个被快乐短暂爱过的男人。
现在就连推开家门这么平常的事情都能让他岌岌可危的心情再蒙上一层阴霾,更别提他一会儿还得面对满是褚弈信息素味道的空气。
整个屋子,到处,都是褚弈生活过的痕迹。
明明才两个月,这个人好像已经跟他一起过了大半辈子。
何余说不清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他就知道他现在哪哪都难受,哪哪都别扭,看着桌子上的绿萝都想把叶儿薅下来塞嘴里嚼了的烦躁。
当初网恋失败都没这样。
不都是失个恋。
怎么这次就这么憋屈呢。
答案在门铃响起的时候被他找到了。
他没打采地走过去开门,握上把手的一瞬间又跟有什么毛病似的站直了,拍了拍脸,努力调整出阳光明媚的笑容,然后热情洋溢地拉开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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