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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遊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昕
國王遊戲
作者:暮昕

一群在夜生活世界裡穿越打滾的年輕男女。擁有青春活力的身體和靈魂。在燈紅酒綠的環境消磨下,早已忘卻了身為一個人最原始純粹的情感。在這間名為「the kng」的ub內,興起了一個怪誕,刺激,情色的男女愛情遊戲。「國王遊戲」-一旦開始便無法終止,無法指定目標,但可以轉移任務給他人,任務轉移後不可換回,且禁止重複履行任務,所有任務必須在時限內完成,一切違規後果自行負責。對他們而言,女人不過就是一種供給雄性生物洩慾的工具,在這個世界哩,他們只要"性"不要"愛",無論他們有情或是無意,女人都會前仆後繼的相擁而來,他們不缺女人,也不屑女人。他們樂於談"情",就像一種證明自己魅力的手段,無論需要付出任何代價,他們都樂此不彼。他們沒有料到,像他們這樣的情場高手也會有踢到鐵板的一天,更沒有料到,這個"國王遊戲"竟會就這樣終結他們充滿荒誕的青春。所謂的代價,你付得起嗎?





國王遊戲 tart.01 黑暗
黑暗
「上次的目標你花多久的時間才弄上手?」
男人白皙的長指搖動著手裡的酒杯,冰塊碰撞酒杯的聲音在震耳欲聾的背景音樂下顯得特別清脆。
「…30分鐘吧!」
應答的男人打著哈欠,眼皮底下的黑眼圈顯示著連日來的疲憊,但是與其回家睡覺,還不如跟著幾個兄弟死黨來找樂子。
「兄弟,你虛了…才幾點就打哈欠?」
帶著白框墨鏡的男人訕訕的笑著,不懷好意的搭上男人的肩膀,接著,毫不意外的收到男人果斷的肘擊。
「去你的,你要是連續一個星期每天只睡2小時,我看你打不打哈欠。」
「唉唷~累了就回家休息啊~又沒強迫你來?」
男人白了對方一眼,連開口反駁的力氣都懶,面對這個屌兒郎噹又愛耍嘴皮子的男人,還是省點力氣才是明智之舉。
「少囉唆,這次輪到誰?」男人扯開了領帶結,好不容易輪到他當國王,怎麼可以因為太累而喪失這個可以捉弄兄弟的機會?
「是我~」
最先開口的男子放下的手中的酒杯,臉上盡是自信的笑容。
一看見自己要施令的對象,男人瞬間興致缺缺的躺在包廂的沙發椅上。
「靠、是你還有什麼好講的!哪個女人到不了手你說!讓你參加這個遊戲根本就沒意義。」
身材高大、體態完美、個性溫柔還他媽的是個混血兒。
基本上在東方國家,只要你打著一張漂亮的西方人面孔,沒有女人是不為之傾倒的,就算有女人真的擋得了那張媲美神作的臉孔,也無法抵擋那張漂亮臉孔下佯裝溫柔的天使性格。
「欸~別這樣說,好歹大家可都是被稱作夜店4tops的人吶~」
混血男人似笑非笑的說道,眼神仍是不自覺的掃向四周。
到目前為止,他們幾個人之間的"國王遊戲"已經玩上好幾輪了,他們幾個人只差在時間的長久,只要花點心力,基本上要釣到女人都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這個遊戲的模式…有點膩了…
他看著身旁的兄弟,唯一依個始終沒有開口講過半句話的男人依然死盯著自己的手機螢幕,這倒是讓他十分的好奇。
「小亮,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
入迷到連酒都沒喝多少,這實在太不像他了。
幾個男人被這句話提醒,一股腦的全擠到葉瑾亮的身邊,看著他手機上閃爍的字樣。
「國王遊戲」四個斗大的字不斷在葉瑾亮的手機螢幕上閃動著,讓四個成年男性瞬間陷入了一陣沉默。
「我以為,這個遊戲只有我們幾個知道?」
雖然也不是什麼稀有的遊戲,但是遊戲的模式確實跟他們幾個人玩的模式差不多,同樣是侷限在夜生活裡,只是差在其規模跟強制性都不是他們四個死黨之間玩的那種程度。
遊戲發起人不明,卻在短短的一個月內造成網路上極大的騷動,相關訊息已經流傳轉發近上千萬次。
「真讓人不爽。」
謝沂仁摘下他的白框墨鏡,性格直率的他只想到他們幾個兄弟想出來的遊戲居然就這樣被盜用了。
「…難道我們先前上過的女人裡也有人已經開始玩了這個遊戲,然後把我們當目標物了?」
額頭上難以克制的冒出了青筋,有些事,果然只會越想越讓人生氣。
原本要釣人的居然反被釣了,別說自尊心不允許,男人與生俱來的好勝心深深的引發了他的怒火。
「這是上個月一輪下來的優勝者,也就是這一輪遊戲的新任國王。」
葉瑾亮指著網頁上一張模糊的照片,昏暗的燈光和那不算正確的拍照角度完全讓人看不出來對方是男是女,只能得知在上一輪的比賽裡他一共贏得了5場勝利。
「what the fuck?才5場?我們幾個這個月上過的女人加起來都不知道是這個人的幾倍,開什麼玩笑?!簡直就是藐視我們幾個夜店4tops的威名。」
「看來這個遊戲有人非玩不可囉?」
葉瑾亮搖了搖頭,面對自家性格衝動又不經激的兄弟,也只能無奈的嘆口氣。
但是確實,他們幾個人之間需要找點新樂子了…
「少囉唆!你他媽的玩不玩?」謝沂仁用力的戳著戳葉瑾亮的腦袋,一副你要是不給老子參加,就有得你好看的嘴臉。
「你就不怕又遇上鬼遮眼?到時醒來發現對方像貞子之類的,我們不知道遊戲發起人是誰,到時發派的任務目標要是恐龍妹你不就又糗了?」
「呿~擔心什麼?我有阿悠可以擋啊~任務可以轉移,反正這傢伙不挑食…你說對不對?」男人用手肘頂了頂身旁的混血男人,有恃無恐的大笑著。
混血男只是笑笑的看著眼前的兄弟們,不作多言。
他也懶得解釋自己只是兼相愛而不是不挑食,對他而言女人不過就只是個容器、是個工具,胖瘦美醜根本就不是重點。
而且他早就忘了,自己何時還有身為人的自覺。
他也很清楚,他們這群兄弟也早就忘了曾幾何時還存在著男女感情這回事,就是因為有著這樣自我迷失的共識,他們今天才會像這樣子聚在一起。
一行人拿出手機,有志一同的登錄了網頁,很快的收到了遊戲的認證信。
四個人緊盯著手機螢幕,就怕自己遺漏了什麼步驟…
夜店的背景音樂仍是不間斷的迴盪著,在彼此有默契的沉默下,四人的手機也頗有默契的傳來了震動聲。
…遊戲開始。
lt;bgt;lt;igt;「國王遊戲」-一旦參加便不可中止或是中途退出,無法指定任務目標,任務可以轉移,但是一旦任務轉移就無法換回,放棄的任務目標不可執行,必須在時限內完成任務,如果違規一切後果自行負責。lt;bgt;lt;i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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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遊戲 tart.02 任務
任務
人似乎天生就有所謂的危機機制。
謝沂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麼,當他看見國王遊戲的任務目標以後,連想也不想的就要求要和程一悠交換任務。
那個女孩子,外表中等以上,和朋友開懷大笑的樣子完全顯示她是個直率而且沒有危險性的女人,如果只是要當朋友,是絕對沒有任何相處上的困難,反之,如果是要當純發洩用的砲友,同樣也沒有任何困難,因為這個女孩子臉上就寫著"我很好騙"四個大字。
真的就只是單純直覺性的抗拒這個女人,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
「哼~難道是動物的本能告訴你不能傷害同種嗎?」
葉瑾亮諷刺意味濃厚的拍著謝沂仁的肩膀,言下之意很簡單,同樣都是頭腦簡單、四肢不怎麼樣的笨蛋一族。
「你不講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謝沂仁不悅的撇了撇嘴,將眼前的燙手山芋丟給了號稱資源回收場的程一悠。
程一悠接收的任務轉移的訊息以後,確認了任務內容。
"目標任務:交往3個月,期間至少sex一次。不滿三個月分手或是三個月內無性愛皆算任務失敗。"
「三個月啊…」這個時間對他而言,不算長也不算短,基本上和他交往過的女人都能夠維持到這個時間,所以對他而言基本上不是太過困難的事。
同樣他也很懂謝沂仁的弱點就在這裡,他無法跟同一個女人相處超過1個星期,而且那一個星期還是因為對方是他的頂頭上司,不得不因為公事出差才相處這麼長的時間。
「雖然我接受你把任務轉給我,但是我的任務你接受得了嗎?對象可是那個女孩身邊的朋友。」
程一悠用眼神示意著女孩身邊的人是他原本的目標。
一個打扮極為普通,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笑臉的女孩,同樣也是危險性0的人。
「god!為什麼都是這種類型的女孩子?」
要是極端一點的冰山美人或是火霸小辣椒的女人他可能還有興趣征服,但是像這樣子乖乖牌類型的女孩子,他連想上去攀談的慾望都沒有。
「光看我就不舉了好嗎?」謝沂仁沮喪的癱在包廂的沙發上,赫然發現自己的另外兩個友人不知老早消失去哪裡了,只留下他和程一悠兩個人還留在原位發楞。
「死沒良心的,也不先通知一聲就先跑。」
謝沂仁不悅的碎嘴了幾句,很快的揪起程一悠的衣領就往女孩們所處的包廂前進。
包廂裡的女孩在看見謝沂仁和程一悠的瞬間很快的安靜了下來,很幸運的,原本可以容納10個人的包廂裡就只剩他們的目標物,但兩雙眼睛卻始終傻愣愣的看著他們兩個,面對他們這兩個截然陌生的不速之客,女孩下意識的築起了防備的心牆。
程一悠深吐了一口氣,雖然可以理解謝沂仁衝動而且不服輸的個性,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貿然接近坐在包廂裡的任何女孩子都會被排拒在外的。
「抱歉打擾了,我們只是因為看見你們兩個單獨坐在這裡很久,想請你們喝杯酒聊聊天。」
他是個很懂得利用自己優勢的男人,深邃的五官總是會讓人誤會有雙深情的眼眸,輕柔的嗓音也總會包裝自己在溫柔的假象下,微笑一直都是軟化人心的最佳武器,只要懂得利用,不管到哪裡都會無往不利。
「可是我們另外還有朋友…」
「我知道,就當作我們來陪你們打發時間的,等你們朋友一回來我們就走。」
程一悠微微的笑了笑,高大的身體早就擠進了包廂的沙發上,一點一點的拉近和女孩間的距離。
謝沂仁無言的翻了白眼,幸好他帶著墨鏡沒人看得出來,但是他是真的很想吐槽,這女人簡直出乎意料的蠢,這種鬼話也會相信…
看來程一悠那傢伙得手也只是遲早的事了,現在也不該是擔心其他人的時候了。
謝沂仁看著身邊的女孩,暗忖自己該說些什麼才好。
這些女孩平均年齡估計也只有20歲,這種只適合純愛戲碼的年齡層真的非常非常的不適合他。
比起和程一悠有來有往的女孩,自己的新目標物顯得更加沉默,而且在他們闖進這個原本只屬於她們之間的小小世界以後,一句話也沒說。
不…不是沉默,那個女孩的視線從頭到尾都只注視著程一悠。
不管是原本的女孩還是現在的女孩,兩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程一悠的身上。
有沒有如此的差別待遇?就算自己沒有長個混血兒的臉,也沒必要無視他無視成這個德性吧?
謝沂仁倏地站了起來,決定不再繼續待著讓自己難堪。
「悠,我先走了…」
他並不氣自己的兄弟奪走了他的光環,他只是很不爽這些膚淺的女人,就只是這樣而已。
他一面生著悶氣,一面輾轉來到店裡的洗手間,轉角的陰暗處,他看見了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
謝沂仁並不打算上去壞人好事,他可沒這麼惡質,自己沒樂子找還要破壞自家兄弟找樂子。
不過看了老半天,葉瑾亮也只是和他身旁的女孩一起靠在牆面上罷了,並沒有做出什麼更進一步的動作。
但是仔細一看,兩個人不斷蠕動的唇型似乎是在討論著什麼,只是礙於夜店的背景因太過震耳欲聾,所以一時之間謝沂仁也無法聽出些什麼。
就在謝沂仁專注在前方轉角處的男女時,一雙手哀怨的掛在他的肩膀上。
從夏杉智紅腫的臉龐看來,完全可以想像到他剛剛面臨了什麼樣的事。
「你也失敗啦?」
「什麼也?我才靠近那女人就賞了我一巴掌,根本就沒有出手哪來的失敗還是成功可言!」
夏杉智不悅的冷哼著,硬是幫自己的失敗找了台階下。
「whatever…隨便啦!我也直接放棄了,反正都交給阿悠那傢伙搞定就好啦~整個夜店都只看他一個人就夠了。」
兩個人無奈的吐了一口氣,決定還是找個地方互相解悶來得比較實際。
lt;bgt;lt;igt;「國王遊戲」-轉移後的任務不可取回,可由同一個人完成兩個任務,任務獎勵加倍。反之,任務失敗,轉移者及被轉移者連帶加倍受罰。lt;igt;lt;bgt;




國王遊戲 tart.03 目標
目標
那些…都已經是兩個多月以前的事了。
謝沂仁揉揉眉心想讓自己的意識清楚些,但是這些日子以來的事卻一直不斷的浮現在他眼前。
自國王遊戲開始以後,他們幾個之間的生活完全失去了平衡、失去了焦點、失去了控制…
他壓根沒有想過,那一天居然會是他最後見到夏杉智最後一面的晚上。
完全無法理解,為何事業有成的他居然會就這樣在公司頂樓跳樓自殺了,連一封遺書都沒有留下,甚至也什麼話都沒有留給他們這一幫兄弟。
「…叛徒…哼、呃…」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酒嗝,謝沂仁步履蹣跚的離開了這間名為"the kg"的酒吧,也不管沿途撞上了多少的客人,一股腦的向前走著,直到他有些不勝酒力才停下了腳步,半扶撐在夜店角落的牆上。
看著舞池裡相互交纏的男女肉體,國王遊戲依然在夜店裡的年輕男女中盛行著,據說新一輪的國王會在下個月揭曉,但是謝沂仁早已失去了當初對這個遊戲懷抱的熱忱,他甚至…有些怨恨自己為何要參加這個一點意義都沒有的遊戲。
「就知道你在這裡…」
有些微啞的女音從謝沂仁的頭頂上傳來,他硬撐起身,筆直的望著這個佇立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來這裡做什麼?你不是該好好的待在阿悠的身邊嗎?」
看見這個女人,謝沂仁滿腦就只有火大兩個字。
這個女人,也是造成他們兄弟之間生態失衡的元兇之一。
「他讓我來找你…」
「那還真是稀奇,我以為他不准妳離開他的視線超過1分鐘呢~」
他的直覺永遠是對的,當初這個遊戲任務的目標果然是個麻煩,還以為只有對他自己而言是個麻煩,沒想到,卻是對全部的人。
原先認為程一悠只是為了完成任務才跟這個女人逢場做戲的交往,但是隨著程一悠對這個女人幾近瘋子的種種控制行為看來,見鬼的一切都是玩真的。
「他很重視你這個朋友。」
「那又怎樣?難道小亮就不是他重要的朋友嗎?」
謝沂仁一點也無法克制自己講出一句句嘲諷且惡毒的話,完全不能理解就因為這個一點也不起眼的女人,他們幾個人之間近十年的交情就這樣灰飛煙滅。
葉瑾亮不過就說了一句他覺得這個女人無趣到了極致,程一悠居然就因為這個緣故和葉瑾亮大吵了一架,兩個人甚至大打出手。
「你還是快點滾吧!省得那個渾蛋失心瘋找我開刀。」
對~他就是個壞人,他就是硬要將所有的一切都遷怒到這個跟自己毫無相關的女人身上,如果能將一切的過錯都蓋到別人頭上,他的心裡會輕鬆一點,儘管知道所有不正常的開端都是由他們幾個人開始的。
「…我知道對你而言,我可能是一個又無腦、又無趣、又普通而且還給你們製造很多麻煩的女人,這都無所謂,但是你不能像這樣把所有人都拒絕在你的心門外,因為你終究也只是把自己鎖進一個狹隘的空間裡罷了。」
「心?」謝沂仁挑了挑眉,「我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他一步步的走近女孩身邊,將自己跟他之間的距離拉近到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般接近。
他抓起女孩的手,強硬的將女孩的手壓到自己的胸口。
「…你感受到了嗎?你口中的心,不過也就是一個會跳動的器官而已。」
女孩的手意外的很冰涼,一點一滴的冷卻他因為煩躁而引起的燥熱感。
隔著墨鏡,他依然能看見到女孩清澈的眼眸,毫無畏懼的看著他。
「你不痛嗎?…這裡…」
兩人之間的沉默延續了很久,女孩才輕緩緩的開了口。
謝沂仁甩開了女孩的手,他很慶幸自己戴著墨鏡,才沒讓人發現他藏在墨鏡下早已盈滿淚水的眼眶。
天殺的誰會懂他有多痛,夏杉智的死,幾個兄弟間的失睦,失去這票子可以膩在一起玩樂的兄弟,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世界居然會如此的空虛。
一個名為孤單的寂寞感,幾乎掏空了他所有的知覺。
「如果會痛,就承認吧…」
「你懂什麼!」
謝沂仁憤怒的朝女孩大吼著,就像一頭負了傷的野獸,不允許有人發現他的脆弱,更不允許有人同情他的傷勢。
「要不是你,我們幾個會搞成現在這樣嗎?你們女人天生就是禍水、天生就是製造麻煩的東西!!」
眼前的人忽然和另外一個人影融合為一體,他永遠無法忘記,在自己還是個青澀的學生那時期,有個該死的女人將他和他的弟弟像玩具般的操弄在手掌心,一直到現在,他跟他弟弟之間的關係仍是說不出口的遺憾。
那女人是他這輩子愛上的第一個女人,是她教會了他什麼是愛,同時也教會了他什麼是恨。
謝沂仁抓狂的捶打著結實的水泥牆面,無論身旁的女孩怎麼阻攔都無法制止他,直到他的雙手佈滿了血痕依然無法停下。
而手上的疼痛…遠遠的比不上心裡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抱住那柔軟的軀體,他只知道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像現在這般好好的感受人的體溫。
忍了十年的淚水一次潰堤的如洪水來襲,無法克制,淚痕在他剛毅的臉上織成了一張網。
那雙安撫的小手仍是不斷的在拍打他的背,他好希望時間能夠停止在這樣溫暖的一刻…
lt;bgt;lt;igt;"國王遊戲"-當下被拒絕求歡的人視為任務失敗,且永久失去遊戲資格。lt;igt;lt;b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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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遊戲 tart.04 血刃
血刃
趴在開放式廚房的吧台上,謝沂仁看著那在瓦斯爐前忙碌的纖影。
說好聽點叫做來蹭飯,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阿悠什麼時候回來?」
「…嗯?」女孩的注意力仍在眼前的鍋物裡,不甚專心的聽著男人的話,「…嗯…大概還要再兩三天吧?他跟他哥哥回巴塞隆納了。」
「你怎麼沒跟他去?」
還以為,依照那渾蛋的想法,會巴不得把這女人帶回老家介紹給他的親人知道。
「不好吧?我們在一起還不到三個月…」女孩的手頓了頓,開始細數他們之間交往的日子,「今天好像剛好是三個月呢?」
「你們,有打算要結婚嗎?」
謝沂仁來到女孩身後,看著鍋裡滾動的馬鈴薯燉肉,忽然想起過去幾個兄弟在開玩笑時,程一悠曾經說過要娶一個會替他做馬鈴薯燉肉的妻子。
除了馬鈴薯燉肉的香味以外,他隱隱約約還聞得到女孩身上的沐浴乳香。
女孩關起上爐火,想將鍋子移到吧台的檯面上,卻被杵在身後的男人檔到去路。
「你站太近了,別擋著,是有沒有這麼餓?」
沒好氣的捶了男人一下,而男人只是不痛不癢的聳聳肩,讓開了去路。
他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雖然程一悠只是去短短的五天,但是這期間他不准她離開他的住所半步,如果要出門買東西也必須先打電話通知,而且必須在規定的時間裡回到家。
和那混蛋認識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知道他是個控制慾這麼強的男人。
要是有人敢這樣對待他,他肯定早瘋了,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心態才忍受得了那混蛋這樣子操控她。
「…謝謝你這樣每天來陪我。」女孩為謝沂仁盛了白飯,似乎不擅長講出道謝的話語,女孩的臉有些彆扭的微紅。
「沒什麼,反正有免費的飯可以吃,還有人可以聊天也沒什麼不好。」
對了…自從那一夜之後,他多了這個"她"可以抒發一些內心話。
女孩微微的笑了笑,對謝沂仁的話沒有太多猜疑。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之前每次見到你,你總是戴著墨鏡?你明明有一雙很漂亮又有神的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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