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他连孩子也不认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楼不危
不过在他疯魔以前,他也会先把刘建处理掉,他绝不允许锦然的身上再出现任何的污点。
只是安锦然在他心目中是不是一如既然的纯洁无瑕,白晨已经不敢去细想了,他带着信件浑浑噩噩地从专家那里离开,期间刘建还给他打来一个电话,催促他早点把钱准备好。
白晨对着电话,咧嘴笑了起来。
他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就动了杀死刘建的念头,他也为达成这个目的而准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终于要实施了。
他在前些日子就告诉过刘建有他已经离婚的老婆的消息,刘建得知消息后就常常跟身边的牌友们说,自己过几天就要去找老婆去了,还跟房东退了房子。
白晨来到刘建的家里,刘建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以为他是来送钱的,却不知他是来夺命的。
然而当白晨真看到刘建的时候心中又升起了些退意,不敢动手,只是两个人很快因为钱的问题又起了争执,先是争吵,后来刘建动了手,在一阵撕打中,白晨将自己随身带着的刀具插入了刘建的身体里。
刘建死了,就这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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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地血喷在白晨的脸上,他看着刘建的尸体,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是解脱,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用那件事来威胁他了。
刘建在这座城市里无亲无故,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被人发觉,他的牌友们都会以为他去找他的老婆去了。
他与刘建身形相似,穿上刘建的衣服,戴上口罩,拖着装着刘建尸体的行李箱,趁着夜色上了另一座城市的客车,他会把刘建的尸体埋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山上,挖一个很深很深的坑,即使有一天他的尸骨能够重见天日,那也必然是要等到很多年以后。
那个时候,警察恐怕连这具尸体的身份是谁都调查不出来了。
一切结束后,白晨坐在树下看着东方既白的天际,笑了起来,他可以回到云京,开始新的人生了。
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阳光透过树叶间缝隙落在白晨的脸上,露水滴答滴答落下,白晨在起身的瞬间,忽然想起他是在哪里见到程郁那日送过来的箱子了。
那只箱子曾被他放进了棺材里,与他母亲的骨灰一起长埋在地下,程郁那天过来找他时带的那只箱子,与他母亲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白晨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铁青,程郁那时候看他的眼神也在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来,竟是渐渐与他已经死去的母亲的面孔重合在了一起。
他吓得一激灵,连呼吸都停止了。
第36章
白晨从山上下来,重新换了一套得体又干净的衣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找了一辆回云京的顺风车,他在傍晚的时候回到了家中,将安锦然的照片全部都拾到相册里面,一张一张地翻过,从他们初次见面在酒吧里的合影,到安锦然死前的那一天与粉丝们的合照,他全部看完,然后将相册抱在怀里。
他尝试着打开微博,搜索了自己与安锦然的名字,他刚看了第一行就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在屏幕上面啪啪地打着字,幸而在打到最后一行的时候白晨反应过来,就将这些污言秽语一个字一个字地给删除了。
白晨犹豫了许久,又在搜索栏里输入了叶锦的名字,叶锦的粉丝们从前对安锦然一口一个前辈,结果现在出了白晨这件事后,粉丝们纷纷发言与安锦然撇清关系。
而就在前几天,叶锦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曾公开说安锦然是他非常喜欢,也非常佩服的一位前辈。
白晨只觉得对方面目可恶,比程郁的存在还要让他不能忍受,白晨忍着困意将叶锦出道的视频快速地看了一遍,在这些节目中可以明显看出来,叶锦的很多小动作都是在模仿安锦然,白晨心中腾腾冒火,认为叶锦是玷污了自己心中最喜欢的人。
谁也不能替代安锦然。
他像是一只彻底失去理智的野兽,白母在世的时候,虽然他经常会与白母发生争吵,但至少疯得还不算太厉害,可自从白母死后,他便像是没了缰绳一样,为安锦然可以做出任何事来。
即便现在知道安锦然或许并不如他之前以为的那么无害,他仍依然愿意为这个人付出,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使他的生命拥有一点可悲的意义。
白晨就像是安锦然洗脑出来的机器,代码的核心只有安锦然三个字,恐怕连安锦然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自己的死后还为自己做出这么多事来。
白晨怀着对叶锦的憎恶入睡,第二天的早上,他起床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像是泄洪一般倾泻进他昏暗的房间当中,他随意向楼下看了一眼,紧接着他的目光就顿住,他在楼下的几个行人当中发现了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便衣警察。
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来找自己,但是现在留下来肯定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他在门口安装了一个摄像头后,直接从卧室的阳台跳了下去。
白晨住在二楼,倒也不高,下面对着草坪,所以跳下来后身上只带了一点擦伤,他走出小区,与此同时,那些警察闯入了他的家中,他们果真是来找白晨的。
昨天白晨在杀死刘建并将他的尸体处理好以后,天真地以为要很久后才会有人意识到刘建失踪,而那些人与刘建又不是特别亲密的关系,所以报警的几率一定很小。
但白晨想不到并不是只有程归远的人在调查到他与刘建,在程归远放弃之后,程郁仍让人关注他们两个。
那人目击了这场心策划的谋杀,亲眼看着白晨拖着行李箱去了邻市,在找程郁报销了路后,跟着白晨一起在山里过了一晚上,幸好这山上没什么野兽出没,不然的话他现在肯定得玩完了。
不过现在这个季节蚊虫很多,熬了一晚上也挺难受的。
他跟着白晨回到云京后立刻将这件事报给警察,两地警方连夜进行搜证,确定了白晨杀人的事实,一早就来抓人,没想到还是让他给跑了。
白晨虽然不知道警察们来找他有什么事,但无非就是那两件,不是他□□,就是他谋杀刘建,不管警察现在是因为哪一件事来逮捕他,将来另一件事也必定会被牵扯出来。
他的人生本来就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期待的了,白晨对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在哪里度过也无所谓了,只是在入狱之前,他还想为安锦然做最后一件事。
叶锦今天正好在云京有一场演唱会要开,白晨不想自己将来在监狱中还要看一个仿冒品混得风生水起。
演唱会的人很多,白晨用了点小手段,很容易地避过安检,来到后台,找到正在与队员们排练的叶锦,二话没说,上去就把匕首插在了叶锦的身上。
叶锦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捅了他一刀的男人,瞳孔微缩了一下,目光里满是震惊,似乎很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动了动唇,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叫了他一声:“阿、晨……”
白晨怔住,眼前的这一双眼睛,实在太熟悉了。
同样的眼睛,同样的目光,有多少次在他的梦中出现过,让他魂牵梦绕,无法忘怀。
叶锦……安锦然……
白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思考的能力,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在不停地颤抖,有鲜血从叶锦的身体里涌出,很快就把白色的衬衫染成一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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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们一拥而上,抓住白晨,将他交给警察。
警察们看到这人,嚯了一声,他们本来还查监控到处找这人呢,没想到这么快就送上门来。
叶锦的演唱会被取消,他被刺伤的消息立刻被爆了出来,行凶者是白晨的消息同样被在场的工作人员透露了出去。
这网友们一看疑惑极了,白晨与程郁有仇他们是知道的,这又有叶锦什么事?不是说叶锦很像安锦然的吗?白晨是神出问题了吧,逮谁都能咬一口。
安锦然的粉丝们对叶锦无非就是两种态度,特别喜欢的和特别讨厌的,喜欢的是因为可以在他的身上寄托自己对安锦然的喜爱与惋惜,而讨厌的认为叶锦一直在不要脸地曾安锦然的热度,白晨自然是属于后者。
在众人看来,叶锦这完全是遭了一场无妄之灾,他的粉丝也纷纷下场呼吁希望不要再称呼他为小安锦然了。
这可把安锦然的其他粉丝们恶心坏了,之前心安理得地蹭热度,现在一出事就想否认,于是这两个人的粉丝们先掐了一把,网友们一边看戏,一边等警方的通报。
警方的通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故意伤害、过失杀人、□□未遂……上面罗列出来的罪名立刻引起一片哗然,白晨为了安锦然真的太疯狂了。
安锦然的粉丝们在网络上嚷着他们已经把白晨开除粉籍,想要向其他网友证明他们粉丝都是正常人,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要撇清关系,多少有些晚了。
网友们热烈地讨论起偶像是粉丝究竟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而偶像又是否应该为粉丝们的错误来买单,纵然安锦然已经死了多年,但这也算是一个警示,希望其他的公众人物多考虑一下自己与粉丝间的关系。
刘建的尸体很快被运送到云京,经过法医检查,白晨插在他身上的那几刀并不是致命伤,他在被白晨埋进土里后慢慢窒息而死。
他在逼仄狭小又黑暗的箱子里醒来,本以为还有活命的机会,然而却只能等待着死神的到来,任凭他如何挣扎如何呼救都逃脱不了。
那一段时间尤其漫长,他听到头顶有泥土落下的声音,听到泥土里虫子爬过的窸窣声,那些声音像是死亡的号角,在告诉他,他就要在这里窒息死去。
这一生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的眼前缓缓闪过,从幼年到少年、再到青年、到如今,那个在雨夜里被他撞死的青年猛地出现在刘建的面前,又很快消失不见。
他急促地呼吸,他不想死,他不停拍打着四周,指甲在皮箱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响,但都无济于事。
刘建就这样在无尽的绝望中死去。
白晨的判决要过一段时间才能下来,不过不是死刑,也要无期了,狱警来到外面,看了角落里的白晨一眼,对他说:“有人给你送东西了。”
白晨木然地抬起头,他从被逮捕后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表情,一直都没有变过,而此时他看着狱警拿过来的箱子,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正是那天被他拒绝在外的程郁带过来的那个箱子,他不知道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箱子怎么会在程郁的手上。
他从狱警的手上将它接过来,看了半天也没动手打开,他似乎在这箱子上感受了一点熟悉又令人怀念的气息,牢房里很静,只有他一个人,偶尔走廊上会传来一阵脚步声。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白晨终于将手里的箱子打开,他想过程郁为了报复自己在箱子装着安锦然难看照片,或者是他母亲痛骂他的日记。
但根本不是。
箱子里面只是一些小玩意儿,大大小小的摆放整齐,是白晨从小到大吵着要过,而白母还没来得及送给的东西。
其中有一些东西白晨说完自己都忘记了,但是母亲却一直记着,还在上面写了日期,是在哪一年哪一日买下来的,许多被刻意遗忘的往事就这么涌上了心头。
他看着被压在最下面的那一张演唱会的门票,眼睛霎时便红了,只是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了。他依稀记得,那一年他特别喜欢一个著名的歌手,想要去看他的演唱会,他以为母亲不会答应,便听了安锦然的话与他一起离家出走,安锦然对他说他来想办法拿到门票,可最后他们在场馆外面听了一宿。
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安锦然,月光落在他的身上,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安锦然在他的心中有了不一样的位置。
可如果那天晚上一直在家里的话,他是不是就可以到白母为他准备的这份礼物了。
这么多年过去,白晨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摒除关于安锦然的一切,来看看这些年母亲对他的付出。
他想起自己之前在接受采访时的言论,想起这些年对母亲的怨恨,想起他回到家时看到母亲倒在楼梯下的画面。
他抱着箱子,觉得自己这一生就好像个笑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确定叶锦就是安锦然,或许是因为他熟悉这个人了吧,所以一亲眼见到他,他的名字就脱口而出了。
他不相信这个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尤其那个时候叶锦看他的眼神,叫他的名字,还有之前的那封信,应该也是他送过来的吧。
一想到这些年安锦然都在叶锦的躯壳看着他为他疯魔,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见他,白晨就有些想笑。
那些被他压在心底深处的阴暗面不断地扩大,他不由得想,五年前安锦然会跳楼,是不是也知道自己不会死去,才会狠心让他们这些人为他伤心了这么多年。
白晨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他只恨自己那一刀怎么没有插在叶锦的心脏上面,看看他的这颗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外面的狱警看他疯疯癫癫的模样,心想这人不会是真的神有问题吧。
轻风携着花香幽幽拂来,程郁看着属于白母的亡者书渐渐消散,变成无数的光点在半空中化作虚无,只是虽然亡者书已经不在,却仍在程郁的心中留下一丝不甘的情绪。
程郁也能理解,她留下的这份执念本来只想看着白晨到她的那只箱子,结果如今又看他陷入这场牢狱之灾,整个后半生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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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程郁不明白白晨最后为什么会去动手袭击叶锦?又为什么突然了手,所以叶锦被送去医院后发现这是一点轻伤。
贴着叶锦照片的巨大的广告牌立在马路的对面,程郁抬头看了一眼,这人气质有点像安锦然,怪不得有人会称呼他为小安锦然,有个念头从程郁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还来不及抓住,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今天在云京世博园里有一场魔术表演,正好程嘉言放假,他便带着他一起来了。
来到世博园内程郁才知道今日还有一档综艺节目在这里拍摄,园内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程郁紧紧握着程嘉言的小手,生怕他在园内走丢,在穿过小岛的时候,程郁注意到盛柏年竟然也在这里,就在小岛的对面,身后跟着他的助理,还有两个世博园里的工作人员。
盛柏年正在与世博园的工作人员一起做实地考察,突然被一位在参加节目的艺人拦了下来,不远处的摄像头对准了他们,盛柏年心中升起几分不悦,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艺人站在他的面前,笑着问道:“这位先生,能跟我一起组队做个任务吗?”
眼前的这位艺人正是刚刚出院的叶锦。
第37章
在叶锦来到盛柏年的面前,邀请他组队一起完成任务的时候,周围的人群立刻发出了一片羡慕的呼声,恨不得自己来代替盛柏年,立刻答应下叶锦的组队邀请。
程郁站在不远处,看着叶锦和盛柏年被众人围绕,摄像头对准了他们,他的目光在盛柏年与叶锦之间来回,莫名觉得这个人的确有点像是安锦然。
盛柏年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不知为什么,这个青年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想也没想便拒绝道:“不好意思,我还有其他的事。”
摄像师和围观的群众们都吃了一惊,其他几个比赛的艺人都已经找到自己的队友了,只有叶锦挑挑拣拣选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心意的,结果还被拒绝了。
听到盛柏年拒绝了自己,叶锦脸上的笑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扩大了几分,他歪了歪头,对盛柏年说:“获胜者可以领取一份超级大奖,这位先生真的不要试试吗?”
盛柏年:“不必了,谢谢。”
叶锦知道自己再说下去结果也不会改变,反而会惹得盛柏年和将来观看节目的观众厌恶,于是不再纠缠,带着歉意地同盛柏年说了一句:“那打扰了。”
他虽然被拒绝,但是态度一直很好,没有任何被拒绝的窘迫,反而落落大方,等将来这一段播出的时候,应该也会为他赢来大众的好感。
本来安锦然的粉丝闹出丑闻之后,叶锦这个一直有小安锦然之称的艺人同样引起大众的反感,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叶锦被白晨刺一刀,成为了一个受害者,大众对他的态度不软化了下来,而且还带着一丝同情。
叶锦与摄像机转过身向着人群那边走过去,人群中响起一片“让我来!让我来!”的声音,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选择了一个看起来经常健身的青年,邀请他和自己一起参加任务。
盛柏年完全没有将这一桩小事放在心上,他转过身刚要去小岛的另一边做考察,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带着程嘉言的程郁,头顶茂密的枝叶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一片斑驳的碎影。
盛柏年的嘴角几乎控制不住地向上微微扬起,他觉着这应该就是缘分,才能让他在这里又遇见了他。
他犹豫了一下,转头对身后的助理与世博园的工作人员说:“我有点其他的事要处理,不用跟着我了。”
助理望着盛柏年径直向程郁走过去的背影,不解地挠了挠头。
此前他常常听人说盛柏年与安锦然间有些不为人知的私情,所以一直觉得作为安锦然跳楼时唯一的在场者,也是被大众怀疑的对象程郁,就算盛柏年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为难程郁,也应该与他疏远一些。
但事实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不仅没疏远,还三天两头地往程家送东西,要不是程归远只有程郁一个儿子,助理都要以为盛柏年是在追求程归远的哪个女儿了。
这样看起来,他倒是宁愿相信从前盛柏年与程郁间在五年前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可若是真有什么,程郁的孩子也不该这么大了。
这孩子差不多是在盛柏年出国的那一年就怀上的,难不成当年盛先生正是因为这样才受了情伤,远赴国外,一待就是五年。
但这也说不通,毕竟助理第一次在盛柏年面前提起程郁的时候,盛柏年还问过他程郁是谁,真是奇了怪了。
有钱人的感情生活都是这么让人揣摩不透的吗?助理摇头叹气,完全想不明白。
世博园的工作人员看盛柏年远去,只得向助理问道:“那投资的事?”
助理笑着道:“等我们回去开个会讨论一下,两天后给您答复”,顺便将自己的一张名片交到了工作人员的手上,“如果有什么问题,您可以给我打电话。”
两位工作人员下助理的名片后,便跟助理告辞离开了,助理与他们告别后,后退了两步在树下的秋千上坐下,看着不远处的盛柏年,自己是应该先回公司呢,还是在这儿等着盛柏年回来?
助理托着下巴盯着程郁带来的那小孩看了一会儿,竟然莫名觉得程郁领着的那个小孩与盛柏年有几分相似,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赶紧使劲揉揉眼睛,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当务之急还是做一套眼保健操,再打两局游戏冷静冷静。
程郁站在原地,看着盛柏年向自己渐渐走近,程嘉言看看盛柏年,又看看自己身边的程郁,隐约察觉到今天程郁的心情好像还不错。
盛柏年来到程郁的面前停下脚步,对他笑了一下,仿佛是认识了很多年的好友,十分熟稔地问他:“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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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郁看了一眼,又垂下眸把目光落在程嘉言的头顶,他发现盛柏年似乎是从在罗家沟回来后,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一个很大的转变,程郁应该高兴的,但又觉得这没什么。
他对自己好,又或者不好,已经不太重要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程嘉言一个人了。
他回答盛柏年说:“带言言过来看魔术。”
盛柏年问他:“今天这里还有魔术表演吗?”
程郁嗯了一声,说:“是外国的魔术大师罗伯斯特·安的巡回表演”,他牵着程嘉言继续往前走,盛柏年走在程嘉言的另一侧,如果他与程郁之间有一个是女性的话,这一幕看起来实在很像和谐的一家三口。
程嘉言在旁边小声提醒程郁说:“是罗切斯特·安啦。”
“对,是罗切斯特·安。”程郁揉揉程嘉言的脑袋,现在距离魔术表演开场还有两个多小时,他没什么事便带着程嘉言在世博园里逛一逛其他的地方。
随着台地园的阶梯走下去,前方不远处矗立着白色的欧式城堡,有几对新人正在那里拍摄婚纱照,喷泉中光着屁股的小天使对着程郁他们微笑,还有许多富有趣味的卡通相框立在草坪上面,家长带着小朋友在那里游戏。
程郁低头看向程嘉言,问他:“想过去拍照吗?”
程嘉言点点头,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自己昨天晚上准备好的神器,一个金色的光环头箍和一对雪白的小翅膀背饰,程郁看得一愣一愣的,早上临走的时候他看程嘉言背着个小背包,还以为里面装的是些小零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硬核的装备。
程郁疑惑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他好像从来没有在程嘉言的房间里看到这两样东西。
程嘉言一边背起小翅膀,一边对程郁说:“于爷爷给我买的。”
程郁点头,这段时间程归远、于管家,还有一个盛柏年,他们三个确实给程嘉言买了不少的东西,东西太多他也没来得及一一拆开,大部分都是于管家帮忙拾的。
程嘉言将它们全部装备好以后,把遥控手表戴在手腕上,在绿色的按钮上轻轻一按,他身后的小翅膀竟然自动扇动了起来,头顶的光圈也在发光,不过因为是在白天,所以不太显眼,他临走前扯着程郁的袖子,叮嘱他说:“记得给我加特效啊,回来给你加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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