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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他连孩子也不认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楼不危
他将各种蔬菜和肉类从袋子中拿出来,放在砧板上,每一样该切成什么形状,下锅之前要做什么处理,该放多少调料,该用什么样的火候,他都了然于心。
记忆虽然不在,但是手感还在。
不过一个小时,盛柏年已经张罗了好几个菜,只是身后少了一个尝味道的人,让他心中有些失落。
心理医生看着站在厨房里穿格子围裙的盛柏年,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对,他以为像盛柏年这样的老板家里都是有专门的厨师来做吃的,没想到原来老板也会亲自动手啊。
盛柏年轻叹了一口气,将这些饭菜全部端到了用餐的小厅里,然后看着这一桌子饭菜,却一点要吃的欲望的都没有,看着还愣在门口的心理医生,盛柏年邀请对方说:“吃点?”
心理医生受宠若惊,在餐桌旁坐下后,看着盛柏年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心理医生便也不好意思下手了,他谨慎地问了盛柏年一句:“盛先生不吃吗?”
盛柏年道:“我不吃了,你不用客气。”
心理医生握着筷子仍旧不太敢动手,这是什么爱好?下厨后自己不吃,专门做给别人吃?盛老板你怎么不去开个餐馆啊?保证能够非常彻底地达成您的心愿。
心理医生思索许久后也不再客气,夹了一块离自己最近的糖醋排骨,不经意地向盛柏年问道:“盛先生在家的时候经常下厨吗?”
能做出这么一桌子的菜来,应该是没少下功夫,结果他听到盛柏年说:“今天第一次。”
心理医生想了想自己女朋友第一次下厨时做得惨不忍睹的蛋炒饭,再看看眼前这一桌的满汉全席,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真的比人与猪之间的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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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正好他中午还没有吃饭,现在有人请他吃这么一顿好的,他高兴还来不及,看着眼前的心理医生狼吞虎咽,赞不绝口,盛柏年本来应该为自己的手艺感到高兴和满足,但是心中的那股失落却是越来越强烈,他对心理医生说了失陪一下,便起身去了书房。
心理医生没有在意,像盛柏年这种成功人士忙碌一点都是很正常的,二十多分钟过去,心理医生这顿饭终于吃完,杯盘狼藉,大肚鼓鼓,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忍不住打了个嗝儿,才意识到自己吃的太多了。
不过盛先生也着实厉害,第一次下厨就有这个水平,那日后的厨艺还能了得。
盛柏年在离开前跟他交代过,让他吃完饭去书房找他,他来到书房的外面,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盛柏年的声音后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的盛柏年正对着电脑看公司刚刚发过来的文件,见心理医生过来,便将电脑关了,坐到沙发上。
心理医生将自己常用的催眠工具从背包里拿了出来,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里的盛柏年,笑着问他:“盛先生已经准备好了吗?”
盛柏年点了点头,心理医生向着他走过来,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紧绷,心理医生安慰盛柏年说:“只是一个催眠而已,放松点,没事的。”
说实话,从之前心理医生对盛柏年的检查来看,盛柏年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他也不觉得盛柏年有什么心理方面的问题。
可盛柏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个人,他不止一次地向他询问,一个人可能只是忘记某一个特定的人吗?
关于这一点心理医生也不太好解释,人的大脑是的很奇怪的存在,这么多年来无数的科学家们前赴后继地研究也没有彻底研究明白,只忘记某一个人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之前也有过这样的先例,但是对方所有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在盛柏年的生活中出现过,这就很奇怪了。
心理医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将盛柏年的记忆给找回来,毕竟他现在还不确定盛柏年失忆这件事是否只是他的臆想,他对盛柏年说:“我也不确定您是不是真的失忆过,只能尽力。”
盛柏年嗯了一声,心理医生在他的对面坐下来,然后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枚怀表,在盛柏年的面前摆动起来。
“看着眼前的怀表,集中神,什么都不要想,脑中保持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要想……”寂静的书房里,只有心理医生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地在盛柏年的耳边重复,盛柏年是个非常配合的患者,目不转睛盯着在自己眼前不断摇摆的怀表。
而医生声音越来越轻柔,像是在哄一个刚刚睡着的婴孩,看着盛柏年的目光渐渐呆滞,他继续说:“你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你要闭上眼睛……闭上眼睛……”
盛柏年依着他的话合上双眼,心理医生的声音在耳边渐渐模糊了起来,他听不大清,也不大在意,他再睁开眼时正站在一座山坡上面,刚下过雨的草地上无数的雨珠映着阳光闪闪发亮,湛蓝的天空上轻盈若柳絮的浮云在缓慢地移动,长长的电线上站了几只鸟雀,像是一串快乐的音符。
山底下有人冲他挥手,口中大声叫着:“老师——”
盛柏年寻着声音看过去,看到是程郁站在山脚,他便快步沿着山路走下,在程郁的前边停下脚步,他的呼吸还没有均匀下来,就开口问程郁:“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听同学说的。”程郁的话音落下,一个女孩从他的身后走上来,程郁一手把对方揽到自己的怀中。
盛柏年闲适的笑容僵在嘴角,他刚要开口问程郁这个女孩是不是他的妹妹,或者其他的亲戚的时候,却听见程郁对自己说:“这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下周五就要结婚了,老师你要来吗?”
盛柏年只觉得一道惊雷在自己的耳边轰然炸响,天旋地转,“你怎么突然……突然……”
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但程郁知道他要说什么,回答他说:“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必须要承担我的责任。”
盛柏年的目光哀伤,心中仿佛被铁锤击打,发出一阵又一阵地钝痛。
见盛柏年不能理解自己的,程郁对特别解释说:“我爸爸只有我一个儿子,程家需要一个继承人啊。”
盛柏年苦笑了一声,盛家何尝不是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可自从跟程郁在一起后,他从来没有想过继承人这个问题。
“我跟她商量好了,只是结个婚而已,以后我还可以跟老师在一起的。”程郁笑着说。
怎么会变成这样?盛柏年有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青年了,眼前的这个青年真的是他吗?
盛柏年猛地惊醒过来,他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意识到只是一个梦,盛柏年依稀记起很多关于程郁的回忆,催眠已经结束了吗?
回忆刚才的场景,盛柏年依然是心有余悸。
急促的呼吸声将睡在他身边的程郁惊醒,他翻了个身,将胳膊搭在盛柏年的身上,问他:“老师你怎么了?”
盛柏年这才意识到程郁还睡在自己的身边,记忆又一次混沌起来,他好像还在几年前,他没有出国的时候。
“没事、没事……”盛柏年紧紧抱住程郁,他这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会突然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盛柏年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
程郁觉得盛柏年的态度有些奇怪,他从盛柏年的怀中挣扎出来,对他说:“对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盛柏年看着眼前程郁忽然郑重的神色,一股不安忽然涌上他的心头,果然,他听到程郁对自己说,他前一段时间醉酒后与一个女人睡了一觉,现在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程归远要求他必须让那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不然他不会同意程郁与盛柏年在一起的。
盛柏年歪着头,望着眼前的爱人,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清楚地认识他。此刻的心脏好像被程郁拿着利刃狠狠地剜去了一块,那一块肉还没有完全掉落,连着筋,坠得他整个人都疼得痉挛起来。
他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对程郁说:“别跟老师开玩笑了。”
程郁脸上的笑容也在同一时间了回来,他对盛柏年说:“我是认真的。”
轰的一声巨响,盛柏年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塌陷了,他想让眼前的程郁立刻换上一副快乐表情告诉自己说他刚刚是骗自己的,想让自己从这场一层又一层的梦魇当中清醒过来。
但是无济于事,他看着程郁离开,看着他悉心照顾着那个肚子已经大了的女人,看着他们的孩子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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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些记忆都是真实的,他不想要这些记忆了,他想回到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
怎么会是这样呢?
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街头那个抱着孩子的程郁。
……
好像有几十年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盛柏年睁开眼,眼前还是他熟悉的书房,很久之后,他回过神儿来,淡淡地开口,问自己的心理医生:“我被催眠后见到的,都是发生过的吗?”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的,但是并不绝对,也有可能是在你心上留下比较深的梦境和猜测,也或者是其他原因导致。”
盛柏年垂下眸子,他刚才被催眠后,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所见到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知道了。”
“盛先生你怎么了?”心理医生有些担忧地看着盛柏年,他此时的脸色不是很好,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完全干涸,他问道,“是想起什么了吗?”
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盛柏年抬起手,手指从那里轻轻拂过,摇头说:“没什么。”
心理医生觉得盛柏年现在这个情况不太正常,之前他一直都觉得盛柏年的心理没有毛病,现在却是不能确定了,他开口正想要对盛柏年再进行一个测试,就听到盛柏年对自己说:“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心理医生没有再坚持,他将自己的道具回进了包中,对盛柏年说:“盛先生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
盛柏年点头,“麻烦你了。”
心理医生心想那真是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毕竟来一次报酬能顶他工作好几个月了,只不过原来有钱人也会有心理问题啊。
心理医生离开后,盛柏年依旧是坐在沙发上,此时的书房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他仰头望着头头顶的吊灯,那些纷乱的画面在他的眼前接连出现。
催眠后他所见到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不是真的,那个叫程嘉言的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盛柏年感觉自己正陷在一片谎言的沼泽地中,程郁是他救的,还是来溺死他的。
程郁、程郁……
五年前,他们两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夜幕降临后,深深地上的怪物们今日却是没有再得到召唤,今天祂怎么不去找他了呀?怎么不去了呀?
六一到来的那一日,程郁按照约定带着程嘉言前往白熊湾沙滩,他想着若是今天盛柏年还能跟过来,就将程嘉言的事同他说一说。
虽然盛柏年忘了自己,但其实他这个人也还不错,在小槐林的那段时间,程郁总觉得他还是从前那个样子,没有变过。
如果他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得很久,他也想与他的盛老师回到从前。
第53章
程郁带着程嘉言早早地就来到了海边,被朝霞铺满的天尽头处有一艘游轮在清晨的薄雾中若隐若现,白色的浪花拍打着礁石,沙滩上身着泳装的男女快乐地玩闹,听说因为要录制某档综艺节目,今天晚上还会有一场焰火表演。
程郁有一种若是盛柏年真的来了,他们今天在这里可能还会遇到叶锦的预感。
从前他也常常奇怪安锦然为什么一直对盛柏年念念不忘,他身边也不乏对他示好的各种青年才俊,后来程郁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大概是喜欢一个人是不讲任何道理的。
程郁带着程嘉言在沙滩上乱转,后来还租了一艘小皮艇,带着程嘉言到海上玩,一直到中午,他们从海上下来,去了烧烤区吃午饭,程郁一直没有看到盛柏年的身影,看来盛柏年的公司这段时间终于忙碌了起来。
盛柏年其实过来了,只是没有被程郁发现罢了,他站在一块巨大的礁石旁边,远远看着在沙滩上举着肉串的程嘉言,还有在不远处帮他拍照的程郁,盛柏年说不清自己此时心中究竟是什么感受,只是一看到他们父子两个,医生催眠后他所见到的场景就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来这里录制节目的叶锦不知什么时候带着摄像师跟了过来,他好像是在盛柏年的身上安装了专属的定位系统,总能够轻易地找到他,他并没有立刻上前去打扰盛柏年,而是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会儿,见他是在看着程嘉言发呆,叶锦觉得自己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要来了,他对盛柏年说:“那个孩子很可爱吧?”
是很可爱,或许是因为与程郁长得相像,纵然是他与别的女人生下,盛柏年还是忍不住想要与那个孩子亲近,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盛柏年的嘴角微动,却没有说话。
叶锦一直想要查出程嘉言的母亲是谁,但不知为何,他们找来找去没有任何线索,也没有人知道当年程郁与哪个女人格外的亲近,这个孩子像是凭空出现的,如果不是程嘉言长得与程郁非常相像,叶锦都怀疑这个孩子是他从孤儿院抱来的。
叶锦见盛柏年不说话也不介意,等了一会儿又装作好奇地询问道:“孩子的母亲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是与程先生离婚了吗?”
叶锦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像是一柄利刃,直接插在盛柏年的心口,从他喜欢上程郁,他一直有意无意地忽略这个问题,从昨天之后这个问题好像再也没有办法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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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程嘉言的母亲回来了呢?
就算程郁对孩子的母亲没有感情了,程嘉言作为一个孩子,对自己的母亲肯定会有特别的感情,到时候程郁是会选择自己,还是孩子的母亲呢?
盛柏年都快要忘了,自己在平海市第一次见到程郁的时候,他刚从一家夜总会中出来,
盛柏年自嘲地笑了一声,他望着远处在沙滩上陪着程嘉言一起坐下来的程郁。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些被他遗忘的记忆,是一场意外,还是因为他承受不了。
叶锦看着盛柏年的脸色很难看,心中简直快要乐开了花,不过他并没有把自己的喜悦表现在脸上,而是尝试着安慰盛柏年说:“盛先生看起来心情好像有一点沉重,要不跟我一起做个游戏放松一下?”
盛柏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用了。”
叶锦直直注视着盛柏年的眼睛,对他说:“不,你需要的。”
这是他刚刚用积分兑换来的催眠术,能够让被催眠者在短时间内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事,然而眼前的盛柏年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愿,而是奇怪问他:“你说什么?”
不仅盛柏年觉得奇怪,就连跟随着叶锦一起过来摄影师也觉得奇怪极了,叶锦这是被人下降头了吗?怎么突然这样说话,而且语气也神神叨叨。
叶锦没想到自己的催眠会失败,不过他之前也没有在其他的人身上试验过,可能这玩意儿确实不太好使,可惜又白白浪了两个积分,怪不得试用价就能买来一次,等他回去后肯定要投诉的。
叶锦连忙摇摇手,用开玩笑地语气对盛柏年说:“没什么啦,真的不去跟大家玩一玩吗?很解压的。”
不出意外,盛柏年的态度仍然是拒绝,跟在叶锦后面的那个摄影师简直是奇了怪了,叶锦为什么偏偏想要同这位先生一起组队啊,上一次在世博园中的时候,他找的好像就是这一位。
叶锦轻叹了一口气,露出非常失望的模样,他对盛柏年说:“那你帮我一个忙吧。”
盛柏年本来还想拒绝,只是叶锦此时已经将自己一直装在口袋里的那副扑克牌拿了出来,送到盛柏年的面前,要求他从里面抽出一张牌,牌上写着的就是他等会儿的任务。
盛柏年随手抽了一张,拿给叶锦,叶锦低头看了一眼,感叹道是个双人任务,他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但是盛柏年根本不接招,盛柏年怎么还和从前一样难搞?当年程郁到底是怎么把他搞定的?没有任何一点可以让他借鉴的地方。
从叶锦找到盛柏年后程郁就注意到他们两个了,他没有过去打扰,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原以为叶锦会很快离开,盛柏年也会过来找他,但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两个人站在那里聊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后,盛柏年也发觉程郁看到自己了,他转过头去与程郁对视了一又回视线,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叶锦跟在他的身后,还在邀请他同自己一起做任务。
程郁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刚才发生在眼前这一幕,盛柏年这样忽远忽近,忽冷忽热,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却知道他其实从来就不应该对盛柏年抱有希望的。
从盛柏年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墓园看了安锦然,其实也说明一切了,只是他始终有点不甘心,总觉得自己身边人不该都围着安锦然转,但现实好像就是这样啊。
程嘉言见程郁停在原地不再走动,走过来伸手拉着他的衣角,叫他:“爸爸?”
程郁低头看了程嘉言一眼,问他:“怎么啦?”
程嘉言觉得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想要开口安慰他,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最后他指着不远处正在拉出超级大泡泡的人群,对程郁说:“我想买那个泡泡机。”
程郁点头,也不再理会与叶锦一起离开的盛柏年,从沙滩上起身带着程嘉言去买了泡泡机,程嘉言在沙滩上吹着泡泡玩,程郁在沙滩上重新坐下,目光温柔地望着程嘉言。
有些事不必对盛柏年说了,可总需要让程嘉言知道。
阳光躲入云层后面,天空阴沉许多,程郁生出两分困意,但顾及着程嘉言在这里,并不敢睡去。
他一手托着脸颊,另一只手则打开手机,看一眼程嘉言,再扫一眼手机上的新闻。
直到程嘉言跑累了,把泡泡机关上,跑到程郁的身边枕着他的胳膊,闭上眼想要睡觉,程郁干脆租了一顶小帐篷,两个人在帐篷里休息。
几位艺人在不远处的高台上被节目组整蛊,浇了一身的水,人群响起一阵欢笑,盛柏年则望着无数色的小帐篷中在角落里的那一顶,他知道程郁与程嘉言在那里面,可他不敢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程郁心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为自己与程郁两个人不可预测的命运而感到恐惧。
他在害怕。
他还没有整理好过往的所有记忆,没有弄清楚程郁待自己几分真几分假,他怕有一日后悔今天做的每一个选择,他会陷入痛苦的旋涡中永远不能脱身。
他想等到一切都清楚的时候,再做决定,他不想自己活在虚假的谎言世界里,也不想让程郁受到猜忌的伤害。
可这世上不是每一件都有那么长的时间等着他去梳理。
帐篷里的程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半了,程嘉言正拿着kindle坐在他身边翻看,见他醒了,程嘉言又扑到程郁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在程郁的胸口蹭来蹭去。
等过了一会儿,程郁带程嘉言从帐篷中出来,一抬头就看到远处的盛柏年正看向自己。
只是他一发现程郁向自己这边看来,盛柏年就别过头去,嫉妒与怨恨折磨着盛柏年,像是无数的虫蚁在啃噬他的心脏,让他受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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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不是喜欢我的吗?为什么还会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如果那个女人回来了,你们是不是就要重新组成幸福快乐的家庭?
明明都已经忘记了,可怎么还是放不下他?
程郁眼眸垂下,他们都没有要向彼此示好的意思,刚刚才对盛柏年升起的那一点信任,从今天后又跌到了最低点,他对盛柏年的心理活动也不再好奇了。
以为那天在华平的车站时,他说的都是真的,其实都是假的。
这一面过后,这个白天盛柏年就再也没有在程郁的视线中出现过了,他想他或许是已经离开了。
晚上的焰火表演非常,在这个即便是过年也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城市中,能够看到这样一场表演委实不太容易,程郁在涌动的人群中看到了盛柏年的身影,还有不断向他的方向靠近的叶锦。
像是一场滑稽喜剧。
程嘉言仰着头,那些五颜六色的光点落在他的眼中,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看得十分入神,不过他的右手却紧紧握着程郁的手,一直都没有分开。
他总是常常无端感到惶恐,那种爸爸即将离开他的恐惧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想要他的爸爸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
焰火表演结束后,程郁牵着程嘉言往回走,他与盛柏年今日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什么觉得盛老师回来了,什么以为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就能够回到从前,果然都是他一个人在脑补罢了。
当人群散开后,盛柏年一个人躲在阴影里面,望着他和程嘉言渐渐消失的背影,他与那个生下了程嘉言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然而很快盛柏年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很想与程郁在一起。
真的好喜欢他的,已经喜欢到卑微了,盛柏年苦笑了一声,这不像自己了。
回去的路上,盛柏年决定找个时间与程郁开诚布公地聊一次,聊聊他们之间的往事,聊聊关于程嘉言的母亲,还有他们的以后。
六一结束后,程郁安排了赵老爷子去南山的疗养院中与李明哲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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