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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腰软唇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脸红心跳
付修再遇到司小喃的时候,她因为生病的缘故变得非常孤僻,说话也软软绵绵的。所以付修虽然知道司小喃是以前的一中校霸,也没觉得她有校霸的气质。
现在听她说这种话,才意识到她喜欢的女生也是经历过风浪的。
“他们打架的时候总会叫来很多混混帮忙,有的时候会带刀和棍,你们得小心点。不过那些混混都是来撑个台面,不会真的跟你拼死拼活。动手的时候…”
“喃喃。”付修叫了她一声,“你跟市中打过几次。”
司小喃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主动交代是因为怕付修吃亏,而不是想让付修知道自己的辉煌历史。但话既然挑起来了,司小喃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记不清了,每年都要有几次。”
付修踩下油门,把车开出去。
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前方的路渐渐变得空旷安静,不是司小喃熟悉的方向,但是她没有多说什么。
付修想带她去什么地方,司小喃想。
她跟付修认识的时间不长,却很信任他。司小喃偏过头看着付修好看的侧脸,心想即使付修要把她拉去卖掉,她可能也不会反抗。
“你…喜欢那种生活吗?”付修把车开到结了冰的江边,踩下刹车。
他又记起来司小喃在医院问过的话。
冰冻的江面上凿了个大窟窿,有人在旁边钓鱼。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司小喃想了会,跟他说,“我爸爸一直在外地工作,小时候同学笑我没有爸爸,我就用拳头揍他们。时间长了,我也习惯了用拳头找场子。在生病之前,我过的都是那样的生活。”
“哦。”付修沉默地应了声。
“我没觉得开心不开心,只是习惯了。”司小喃记起宁决说过的话,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生活方式很堕落?”
“没有。”付修否定,“你怎么样都很好。”
司小喃抿了下唇,又问,“那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堕落?”
付修没有回答。
“我大概考不到三百分…”这是她凭感觉估计的,司小喃看着付修说,“所以我要开始追你了。”
“成绩还没出来。”
“可是我想追你了,”司小喃把脸埋在围巾里,吸了吸他身上的柠檬味,“你那么好,闪闪发亮的。无论你做什么,打架也好,不理人也好,我都觉得…你应该是光芒万丈的人。”
付修觉得自己堕落,但她一点都不觉得。
江面上刮过一阵风,钓鱼的人冷的受不了,提着塑料桶往回走。
“过两天就过年了嘞!”
“娃娃们要放寒假,马上要开春啊!”
他们有说有笑的从车边走过去。
付修揉揉她的头发,“回去吧。”
“嗯。”
“明天你来吧,”付修说,“但是不能动手。”
司小喃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点点头。
...
“日!市中选的啥鬼地方!”两个学校期末考试时间不同,市中今天还有两场,宁决他们只好提前在约好的地方等着。
这边是荒郊,旁边是一片墓群,墓碑上的黑白照慈祥的望着他们。
赵虎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天马行空的瞎想,“你说咱们在这里干架会不会惊扰亡灵?”
“你咋不说被厉鬼索命呢!”林二木在他后脑上敲了一下,朝路口方向扬扬下巴,“看,付爷跟喃姐来了,掏钱掏钱!”
“见鬼,付爷真肯放喃姐来。”赵虎嘟囔着,掏了二十放他手里。
林二木不干,“咱们赌的是红的,你拿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二十也是红的!”赵虎死赖着说。
“等会打起来,你就回车上,听到没?”临下车前,付修再跟她确认了一次。
司小喃点点头,她今天打扮的格外低调,从头到脚一身黑裹得严严实实,三米之外分不清是男是女。
坟场的风挺大,付修一下车先被冷风灌了一脸,又被赵虎热泪盈眶的兜头抱住,严严实实的。
他冷着脸一脚踹过去,“怎么?先跟你打?”
“付爷息怒,我这不看到你激动吗!”赵虎眼泪汪汪的说,“我没想到啊,这辈子还有跟你团战的一天!”
高二的李欢把烟按灭在墓碑上,糙着嗓子喊,“我说你们至于吗?不就一块打个架,还搞出集体荣誉了。”
“小弟弟,这你就不懂了。”林二木把胳膊架在他肩膀上,吊儿郎当的说,“这不是集体荣誉,是更飘渺的…兄弟义气。”
李欢嫌弃的甩掉他胳膊,换了个墓碑继续抽烟。
市中考完试稀稀拉拉赶过来了,后面跟着一群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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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不正经的社会流氓。
司小喃一眼看过去就明白那些人是啥来头,低声跟宁决交流了几句,捏着手机乖乖回到车里。
付修有点酸,看宁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为啥跟你说?”
“我跟这群人熟啊,”宁决不怕死的炫耀,“她跟你说了,你怎么安排咱们的人?”
付修没话说了,他撸起袖子准备干。
宁决拖在后面跟其他几个人比了个眼色,一中发过有默契的散开,左右包抄,把学生和混混隔开,形成无形的人墙。
这场架打得没什么悬念,一中有资深混混宁决当总指挥,前校霸司小喃在后方支援,还有憋了气的付修冲锋,很快就把市中那帮那纸上谈兵的书呆子打得鼻青脸肿,跪下来叫爷爷。
市中叫来得外援意思意思参合了两下,见一中这帮崽子下手太狠,便一个个明哲保身,抄起手在旁边看戏。
打完架,一堆人叫嚣着要去撸串蹦迪。
付修揉着手腕,瞅着后面的墓碑,觉得他们也挺有情调。
在别人坟上说蹦迪。
怎么不真来一场坟头蹦迪呢?
“付爷,别说你今天又有事?”赵虎打了一架活动来了,满身淌着汗过来要跟付修勾肩搭背。
付修嫌弃的躲开他老远,冷冰冰的回答,“不去。”
“啊哈哈哈…哎呦!”李欢放肆的仰天大笑了好几声,牵动了嘴角的伤,疼得他呲牙咧嘴,嘴里荤素不忌的数落,“哎呦操他妈的,疼死老子了!我说你们为啥每次都拿热脸贴他,那小子独…哎呦卧槽太疼了,刚才谁打的老子!”
看他们打完了,司小喃才从车上下来,乖巧的绕到付修身后,递上一条湿毛巾。
“疼吗?你受伤了吗?”司小喃睁大圆溜溜的眼睛问。
“不疼,没受伤。”付修拿过毛巾,歪过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林二木捂着被打疼的脑袋,炸上天了,“靠!付爷你过了啊,欺负我没带小情儿是吧?”
宁决痛心疾首地看着司小喃,“喃姐,你当年一中校霸的威武霸气呢?你现在就像是一个被校霸带出来的小姑娘,还是特乖的那种!”
“她本来就乖。”付修把司小喃护在怀里,怼了一句。
司小喃搂过他的腰,顺势把脸埋进付修的怀里,偷偷蹭了蹭。
温暖又好闻,特别舒服。
“堕落了、堕落了…”赵虎摇着头,不死心的问,“付爷,你真不去?”
“撸串不去。”付修指了指怀里的女生,“她不能吃。”
“我以为好彻底了呢…”赵虎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那吃点淡的吧,都是聚整啥不行。”林二木潇洒地一摆手,“付爷,你说吃啥?”
付修想了会,说,“北二街有家养生粥店,我请你们吧。”
其他几个人没了言语。
刚干完架的少年,一身燥怒还没散尽,就等着吃点辣的喝点酒,然后发泄自己的年少轻狂呢
喝个毛养生粥?
“艹!”李欢没忍住骂了声。
“你不去?”林二木问。
“干他娘!”李欢磨着牙,恶狠狠的说,“去!”
24.第二十四颗糖
“干他娘!今个打的真爽!”
“爽你妹!要我说你们下手都太轻了,应该抄起板砖朝那帮四眼仔脑袋上敲过去!”
“省省吧,刚才四眼仔冲过来,谁躲得最快?”
付修推荐的这家粥店装修特别清雅,四角有特别粗的实木圆柱,上面挂着很有意蕴的山水风景画。
乍眼一瞧像是电视里经常见的、那种高雅的隐士才会选的犄角旮旯。
李欢没跟他们吵闹,不知道怎么想的,坐到了付修旁边,给他让了根烟。
付修没接,李欢顺势点了塞进自己嘴里,拿打火机准备点。
还没等把火星擦出了,付修一把夺下他嘴里的烟,冷漠地比了下门口,“要抽出去。”
“艹!姓付的你啥意思!”高二大佬觉得贼没面子,燥起来想动手。
可付修就只是坐在那里,没看他,也没有接茬搞事的意思,转过头问旁边小口喝粥的司小喃,“粥凉吗?凉了给你换一碗。”
司小喃摇摇头,继续喝。
跟来的都是高三的人,一个比一个老油条,没人把高二老大放眼里。
林二木握着玻璃酒瓶,跟哄小屁孩儿似得勾住他的脖子,“小弟弟,你别总是这么暴躁,会吃亏的。你要敢当着喃姐的面抽一口烟,付爷就敢把那一盒烟塞你鼻孔里。”
没想到付修不让抽烟是为了司小喃,李欢诡异地往那边看了几眼,脖子又被勾回来了。
“别瞎看,要是不小心爱上喃姐,前几天你宁哥的下场就是你的明天。”林二木不由分说的把撬开瓶盖的酒瓶子塞他嘴里,强迫李欢灌了大半瓶。
李欢没有防备,被呛得厉害,挣开他跑到旁边扶着墙一直咳嗽。
宁决听着不乐意,搂着小学妹的腰亲亲热热打了个啵,斜过眼瞪林二木,“我怎么了?这不挺好吗?”
他怀里那姑娘是市中拐来的,水灵水灵的高一小姑娘。长相干干净净,特别秀气,看起来就像是好学生。
有点像现在的司小喃。
宁决以前喜欢的都是个性鲜明活泼,看上去带点狠,贼有性格的女生。
像是以前的司小喃。
林二木眼珠子一转,琢磨着宁决这是情伤还没平复呢,揭人伤疤不太地道。
就吊儿郎当跟他打哈哈,“没怎么没怎么,宁老大你风流快活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快,希望你保重身体,纵欲伤身啊!”
“你丫自己撸的时候咋不觉得伤身?一个个单身狗还管我这么多闲事。”宁决呸了他一脸,手撩开怀里女生的衣服下摆,解开内衣扣摸上她的胸。
女生在他肩上轻轻捶了一拳,看起来倒矜持,却主动分开腿在他腰胯磨蹭。
是个假清纯。
宁决掰过她的脸来了个舌吻,扣住她的腰把人架肩膀上,朝店里服务员浪荡地笑了笑,“美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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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在那里?”
二班几个即使习惯了宁决的德行,见他搞的这么快,也没人住拍手吹口哨起哄。
付修没啥表情的坐在正中,看他们表演着活色生香。
转过头,司小喃把粥碗推开了,付修递了张纸巾过去。
“我吃饱了,想回家。”司小喃说。
她很久没跟一中的人混了,有些不适应他们躁动的气氛。
尤其是见宁决那个样子…虽然宁决看起来玩的挺开心,那个姑娘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可司小喃心里还是有点愧疚。
偏偏她一时半会,又弥补不了什么。
“嗯。”付修捞起桌上的车钥匙,也没跟人打招呼,带着司小喃就往门口走。
李欢咳嗽地快断气了,挣扎着抬起脑袋,朝着付修的背影比了个中止,“丫的,迟早独死!”
付修停在柜台前,摸出钱包扔给老板娘,“结账,再加五箱酒两条烟。”
二中几个男生乱七八糟的高呼付爷威武,李欢面子上挂不住,掰回自己的中指埋下头继续咳,感觉胆汁都快被咳出来了。
司小喃听他撕心裂肺地,随口给老板说,“给那边小弟弟送点牛奶。”
“哈哈哈哈!”赵虎一巴掌拍上高二大佬的脑袋,“小欢弟弟听见没,你喃姐让你回家喝奶!”
李欢气得脸都绿了。
走出粥店外有点冷,路上没什么人。司小喃偷偷拉住付修的手,在他暖暖的掌心里捏了捏。
这两天温度低,路上的雪还没融尽。付修带她走在屋檐下干净的地方,挡在外面刮过来的风。
“你真的没有受伤吗?我看他们下手挺狠,你有没有哪里被打到啊?你身上的旧伤那么多,不能再添新伤了。”
司小喃憋了很久,一直没找到机会问出来。这会儿好不容易两个人独处了,她说话都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
“真没,我都躲开了,你要不要检查?”付修捏了捏她的手,压低声音暧昧的问,“我脱了衣服给你看?”
其实刚才那么多人乱斗,他根本都不过来,挨了几下,但是不严重。
付修料定司小喃害羞,不敢看他脱衣服的样子,所以打算这样瞒天过海。
这话问出来,司小喃沉默了半分钟,犹犹豫豫的说,“那…去你家?”
付修:……
粥店离付修的住处不远,即使驾龄不足一年的新手司机磨磨蹭蹭,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进到房间里,付修把手按在外套拉链上,试图垂死挣扎,“喃喃,天气挺冷。”
司小喃已经能确定他身上有新伤了。
“你屋子里不是有空调吗?打开一会儿就暖和了,而且之前天气不比现在暖和,你还不是每天不穿衣服在我面前晃?”
司小喃催促他快脱,付修越磨蹭她就越担心。
虽然今天市中那些人来的时候手里并没有带刀,但坟场周围有不少碎砖,打斗的过程中难保砸到谁。
而且付修身子骨挺娇贵,赤手空拳都能让他伤到。
“好吧。”付修知道她着急,也就没打算继续拖下去,手按着拉链往下滑,同时跟司小喃讨价还价,“你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司小喃有点恼,自己路上问了好多次,付修都坚持说自己没事。当着人,司小喃又得给他留面子,所以也没有硬磨到底。
结果他不但受了伤,还要跟自己讨价还价,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什么条件?”司小喃语气有点不高兴。
“第一,不能生气。”付修说完,觉得这话有点儿多余,小松鼠已经开始生气了。他把上衣脱下来,露出里面的衬衫,说出第二个条件,“我好疼啊,亲我一口吧?”
“真的很疼吗?哪里疼?”司小喃听到这话就开始慌了,别忙把付修按到沙发上,动手去解他的扣子。
付修猛地被扑倒,条件反射的用胳膊环住司小喃腰,得她翻下去。
“不疼了。”确定她身体稳当后,付修张开胳膊,一副任人处置的姿态,“宝贝,你真主动啊…”
司小喃听到这话,才意识到自己姿势太暧昧。
她为了压制付修,左手按在他肩膀上,双腿分开跪在他大腿两侧,臀部压在付修的膝盖上。
虽然穿着厚厚的裤子,但这个姿势依旧太羞耻,尤其是今天见到宁决跟那个小妹妹调情之后。
这两天脸皮已经磨厚了点的司小喃忍不住又红了脸,轻轻推了他一把,解开付修的衬衫纽扣把衬衣下摆从裤腰里面拉出来。
付修的肌肉线条特别美好,司小喃一直知道。这两天运动挺多,肌肉似乎又结识了些。
司小喃之前来照顾他的时候,已经习惯看到付修不穿上衣的样子。但这么近距离观察少年的身体还是第一次,浓郁的荷尔蒙熏的司小喃脸上发烫。
撩开他身上的衬衫,司小喃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除了侧腰上几块淤青外,没有其他额外的新伤。
淤青看样子是不知道被谁用脚踹的,并不严重,但这个位置应该挺疼。司小喃心疼的给他揉了揉,小手摸到付修的皮肤上,滑滑暖暖的特别好摸。
付修身体慢慢僵住了,腹肌线条更加明显。他呼吸重了几分,握住司小喃的手腕,“宝贝,别乱摸了。”
司小喃被他握住手腕的时候有些迷茫,对上付修眼里的火焰就瞬间明白了。
她羞臊地回手,帮他把衣服拿好,眼睛滴溜溜望着付修,声音软软绵绵的,“…你今天怎么一直叫我宝贝呀?”
付修搂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压了压。
“叫亲密点,等你亲我啊。”
司小喃配合的靠过去,手抵在他胸前,脑袋埋在付修肩膀上,轻轻蹭了蹭。
男生身上的味道还是很好闻。
她默默羞了会,抬起头,磨蹭的靠过去。
付修把手绕到她脑后,抚摸着女生新剪出来的柔顺短发,没敢用力,等司小喃主动凑过来
寂静的空气里响起一段纯音乐,是付修的手机铃声。
司小喃推开他,仓皇地跳起来,“你…你先接电话…”
“啧。”付修暴躁的拿出手机,心里决定无论是谁打电话过




她腰软唇甜 分卷阅读40
来,都果断拉黑。
屏幕上显示:苏念。
是前段时间给他送松鼠的朋友,在期末考试之前就说过寒假要来付修这边。
算了,这个拉黑不了。
付修冷着脸接起电话,那边苏念的声音还是阳春三月,欢快的说他已经到车站了。
付修没说话,挂了电话套上衣服,“我得去接一个人。”
将要入夜,外面温度太低,付修没敢让大病初愈的女朋友半夜陪他出来吹冷风。
把司小喃送回家交到孟娴手上够,付修才开车去了火车站。
在寒风中凛冽了一个小时的苏念小朋友鼻子下面的口水都快要冻成冰碴子了,一见到付修就伸出一双冻得通红的手,要顺着他脖子塞进衣服里去了。
没等苏念得逞,付修一脸嫌弃的避开了,把车钥匙扔给你,“你开。”
“喂,付大宝,哥哥我冻了那么久,是来给你开车的吗?!”苏念跟付修有点儿亲戚关系,算起来付修还得叫他一声哥。
但这门亲戚离了十万八千里,付修压根不肯认,抬抬胳膊没啥诚意的说,“我是伤员。”
苏念让他一句话堵的没办法,拿起钥匙任劳任怨的当司机。
路上他问付修话,十句有九句得不到回话,交流体验差到极点。
“你今天生吃摔炮啦?火气咋这么大嘞?”苏念是北方那疙瘩的,一着急说话就容易有口音,“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上回我来送松鼠都没遇上你,这好不容易久别重逢,你不应该扑我怀里眼泪汪汪吗?”
“滚。”付修冷冰冰的说。
来探亲也不选个时间,打扰他跟司小喃黏糊,付修很难对他有啥好脸色。
苏念从后视镜里看着坐在后面的少年,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沉默了。
隔了有一年多时间,付修眉眼长开了,变得更加英俊。他打小就好看,从幼儿园开始,就有女生给他偷偷摸摸地糖吃。
可现在的付修跟幼儿园时候可不同,那时候小女孩给他递糖吃,他会开心的朝人家说谢谢。现在小女孩还没过来,就能让他这脸色吓哭。
沉默持续了五分钟,苏念叹了口气。
“我说…你这脾气闹到啥时候?”苏念突兀的问,“叔叔阿姨走了两年,你疯了两年,不知道为啥要来这个小县城。现在你在这里呆了有一年多了,怎么也没见改变?”
“要什么改变?”付修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扔进嘴里,冰冰酸酸的柠檬味。
他并不喜欢吃糖,但很多时候生活太苦了,总得有点儿甜呀。
“你以前…初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还没到地方,苏念踩下刹车停在路边,望着这个小县城寥落的路灯,回忆那些悠久过往,“原来的你对谁都礼貌客气,见人三分笑。平常也特努力,我妈总喜欢拿你当例子,天天跟我念叨。
付修放学都在练琴,付修作业写不完不睡觉,付修拿了国赛第一啥的…现在呢?”
“挺好。”付修咬碎了糖,重复一遍,“现在挺好。”
“挺好?是说你放弃天赋,放弃所有成就,放弃你家所有事,过得挺心安理得?”苏念捶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在黑夜里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我不知道好在哪里。”
“你不是我。”付修说,“我也没有家。”
他垂着眼,浓密的睫毛盖住了所有情绪。
苏念转过头看了一会,抿了下唇,挤出一个笑容。
“是我不好,难得来看你一次开开心心的,提这些干啥。”苏念重新发动了车子,愉快地说,“走喽,去你的金窝!”
到了付修的金窝,苏念甚至没有得到睡沙发的机会。付修拿出一张草席,卷了被褥铺在上面,“你打地铺。”
苏念难以置信的抱着枕头,“我为什么不能跟你一块睡?”
“我嫌弃你。”付修冷冰冰的拒绝,“我老婆都没跟我睡,你凭什么?”
“好吧…”苏念被他这个理由说得无力反驳,退而求其次问,“那我为什么不能睡沙发?”
“我老婆要在上面写作业。”付修回答。
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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