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婚前适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叶微青
迟恒笑了笑,心里顿时安定不少,也静静地问:那你当初为什么愿意答应这门婚事
陆铭衍却反问:你又是为什么
嗯因为我已经到了要结婚的年纪,催得紧,真该成家了,然后又差阳错地正好遇上你。如果非要问个确切理由,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反正就是想同意迟恒说起这些话的时候感觉脸上有些轻微的发烫,他以为是车内暖气开得太足。
当时我觉得,可能我跟你是适合在一起的,能一起过日子。
迟恒说完后,陆铭衍的嘴角也弯了弯,然后转眸看向他,嗯,我也是这样。
那一刻迟恒心底是欣慰的,但是那种欣慰并不足以战胜心中的惶恐和对未知的恐惧。如果他是个天生具有生育能力的女人,或许他就能不那么害怕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的,就是害怕,他觉得自己这种违背伦常的能力简直就像怪物一样,而肚子里的种就是个小怪物,一旦被人所知,那会以怎样的眼光看待他恐惧猎奇恶意厌恶这个赌注太大,代价太大。他不敢去赌。
其实,从证实怀孕的那天起,他一直都是惶恐不安的,虽然他前二十几年的人生并不那么安逸,但总归不是这种离奇古怪,怎么突然之间他就这样了他害怕甚至是恐惧这个孩子,他不敢要,他想生活保持原样平静无波,互不影响。
迟恒深吸一口气,婚礼照常举办吧,所有的都不必改变。
他垂下眼睛,右手看似不经意地停留在自己肚子上。然后他用那只手微微用力地按了一下肚子,苦涩一笑,在心里默默道:对不起,跟这个世界说声再见吧。
.





婚前适爱 第12节 孕事暴露前
.
俩人拎着东西回到家后,迟恒喝了口茶就去厨房做饭。→傻→逼→小→说,www.shabixiaoshuo.com”
水池里还有一条前天买回的白鲷鱼,迟恒怕它已经不新鲜,就用米醋多洗了几遍再擦干,又在鱼身上均匀地抹好盐。处理完这条鱼他又把两只硕大的梭子蟹麻利地拆了,扔到黄酒里泡着,一连串的动作看起来很是熟练。
陆铭衍挂了电话就来到厨房,站在门口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他走过去,开始帮迟恒捣鼓那些食材。做饭的时候没人说话,手碰着手,也只是很自然地让开,默契地把这些都处理好。
其实迟恒很喜欢吃海鲜类,尤其是蟹,他以前一个人的时候经常蟹黄酱拌饭,这样简单的伙食就能让他心满意足,要是再配上酒的话会更够味。但现在这俩样他都不能碰。
陆铭衍疑惑地问起原因时,迟恒说,医生建议我这阵子禁烟禁酒,好好调养。
泡过料酒的蟹都不能吃
不能,一点酒都不能沾。
既然已经决定要送小宝宝离开,那么最后几天迟恒不希望孩子再跟着他受罪,他要把这个孩子安详平静地送走。为此,他还破天荒地请了连续好几天的假。
第二天,迟恒买了上好的酒和蜜方火腿作为礼品,亲自送到同事家,虽说是拜访联络感情,但迟恒最主要还是想拿到自己要找的信息。好在同事小陈很好说话又不多疑,迟恒说做研究纪实人就信了。迟恒很着急,每延迟一天他心里的不踏实就增加一点,于是当天他就拉着同事去研究所一起找资料。
资料室原本不能轻易开放,但同事帮他开了后门,俩人在资料库里查了近五个小时,终于把联系方式给找出来了,一个手机一个邮箱。
同事把两条联系方式抄在纸上,递给迟恒,不过我不敢打包票你一定能联系的上,毕竟这是三年前的联系方式,兴许人家早换了。我能帮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迟恒却是如获至宝,一个劲地说谢谢。
坐车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同事不经意地提起,小迟啊,看来婚姻至少是把你从工作狂的状态中拯救出来了。
出租车司机按照迟恒的指使先把同事送回家,后座只剩下迟恒一个人的时候,他就给那个手机号码拨出一个电话,但得到的结果却是您所拨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回到家后,迟恒四处看了一圈,陆铭衍不在,很好。他赶紧用电脑给那个邮箱地址发去一封邮件,简短地阐明自己遭遇相同情况的困境,目前正亟需帮助。邮件一发出去就有了回复,迟恒赶紧点开一看,结果却发现那只是自动回复。
和家人在巴厘岛度假中,邮件已收到,尽量早日回信。
看来目前还是联系不上,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迟恒笑着摇摇头,合上电脑,在沙发上坐了片刻就起身去厨房做晚饭。这回他弄得是冻豆腐炖鱼汤,又往里头加了一些山药块儿,白的汤汁变得更浓更稠。
其实也就这么一小段时日的轻微调养而已,迟恒却能感觉到身体比前一阵子疏松多了,而且这几天肚子也没有阵痛,脖子上的小红疹也慢慢褪去好些,淡得只剩下小印子,兴许再过些时日就能彻底没了痕迹。
腿脚还是会时不时地抽筋,但没以前那么厉害。偶尔四肢绵软乏力,安静地坐一会儿,实在严重就喝点葡萄糖。
简单地结束晚饭,迟恒不急着坐下而是随意地做了下清扫。万幸当初没有听雪丽姐的话搞一个别墅婚房,中看不中用,光是清扫整理就得累趴。
迟恒才想到雪丽姐,雪丽姐的电话就应声来了,而且破天荒地没瞎唠,而是直奔主题语气还很严肃,让迟恒明天中午务必回苏家本宅吃饭。
迟恒应了,这边刚挂通话,手机就叮的一声提示收到新邮件,这次他点开一看,这回真是得到回复。
回信的内容也很简洁,里面附了一个医生的名字以及一串手机号码和一个邮箱地址,在邮件的末尾处,那对夫夫还附了一张一家三口在巴厘岛冲浪的照片,蓝白的浪花衬着三张露齿的笑脸,迟恒看一眼也笑了。他立刻回了封感谢信,又按照对方提供的邮箱和手机号提前联系那位程医生做预约。
短信发出去后没有立刻得到回复,迟恒不想太过冒昧,于是没立刻打电话过去,而是耐心地先等等。他用这个空档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身体冲得暖暖的之后,换上宽松的棉麻睡衣回到客厅里,再拿起手机一看就有了回复。
程医生把同迟恒的会面诊断定在明天上午九点,短信里还附了一个地址。
迟恒原以为可能是私人诊所,不料这个程医生是在南医三院就职,这是一家挺有名气的大医院,尤擅长诊断男科。
这意味着迟恒以后寻医问诊都有了可靠着落,不必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最后还无处可投,他感觉自己一颗漂漂浮浮的心终于在此刻找到了基,一直以来都紧绷着快要断掉的神经似乎骤然一松。
他把电脑和手机里的记录统统清空,又从卧室里拿来毛毯,枕着靠枕往沙发上一躺。
历经几番周折终于找到解决方案,明明该放松该笑的,但迟恒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的目的并不是去做产检、安胎,而是去堕胎,送走一个小生命。小家伙终于可以被正常地流掉,而不必被当成肿瘤摘除,这是唯一可庆幸的地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迟恒的眼眶有些发热,他紧紧闭上眼,用毛毯盖过头顶。他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再想,既然已经下了决定,那就这么去做吧。忍一忍疼,大概就过去了。
晚上七点半,外边飘起小雪。
陆铭衍回到家中,客厅的电视还在播报着明日气象,但迟恒却已经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这么早就睡,还一天睡十几个小时都不够,这嗜睡也未免太反常。
陆铭衍走过去,把盖在迟恒身上的毛毯稍稍掀开。琛琛还是同往常那般侧卧着,像小孩一样蜷着腿、弓着背,他的双手似乎是很不经意地搭在肚子上。
陆铭衍弯下腰,俯在迟恒耳边,琛琛,你醒醒。
迟恒一点动静都没有。
琛琛,我有话要跟你说。
还是睡得很沉,没那么容易醒过来。
很好。这样倒更方便了。
陆铭衍单膝跪地,动作轻缓地把迟恒的一只手从毯子里拿出来。琛琛的手指干净而修长,并不是那种骨节分明的骨感,而是莹润软和,握在手里非常舒服。
但陆铭衍没时间多想别的,他拿一个非常细的针尖对着迟恒的食指,不轻不重但却很遽然地扎了一下,动作利落干脆。
指尖上突如其来的刺痛让迟恒辗转醒来,那种很细微的痛,但还是能感觉到。
迟恒的意识还未聚拢,警觉就先上来,他的眼睛还未睁开,但下意识地就要抽`回那只手,而且他抽`回的力气竟然很大,要不是被陆铭衍牢牢握住,那只手大概就像泥鳅一样滑走了。
迟恒的意识模糊不清,这怎么回事
他蹙着眉,缓慢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子。
等他睁眼的时候,视线还是一片氤氲。而陆铭衍已经把手中的东西徐徐收回去了。
紧接着,迟恒感觉自己耳边响起了一个低沉柔和的声音,很熟悉,但听起来又感觉有些遥远。
琛琛,去床上睡。
迟恒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他含混不清地应了声。然后陆铭衍把他扶起来,半抱着将人弄到卧室里。迟恒一直模糊地感觉自己的手指有点异样,几次想抬起手来看看,却被陆铭衍似若无意地,但却牢牢地,按住了。
手指被温暖的掌心紧紧握着,迟恒挣不开。
将人弄到床上躺下,陆铭衍也顺势侧身靠在床头,他还是把迟恒的手抓着,一直等到人重新睡过去,他才缓缓松开。
迟恒不喜欢躺在大床上,空落落的不踏实,他以前睡得都是狭窄的单人床,小小一块位置便足够。同居以后夜夜共眠,几乎没有例外,迟恒就没有感觉到一个人的空落和不踏实,只是这几天他睡得越发早了,很多时候他睡下了可陆铭衍还没有回来。在那张无边的大床上,他总是无法睡得沉,通常就会自个卷着毯子窝沙发。
陆铭衍把迟恒的那只手抬起来,食指上只留下了一个不容易被察觉的小红点,大概明天就看不出来了。陆铭衍起身,走回客厅,把小小的血样管装进外套的口袋里。
如果不是今晚和周晟他们应酬吃饭,陆铭衍可能没觉出此事的不对劲。
当时周晟不经意地提起,我听苏钰跟我抱怨,说前几天在医院碰到你们家迟恒。我就说你可真能折腾,这都在筹备婚礼,你就不能稍微节制一点啊,怎么就能把人搞到医院去听说那天迟恒在医院大发脾气,啧啧,人都被你惹急成这样,你是做得多狠多过头啊
那些荤话陆铭衍没管,而是揪重点问,他在医院发脾气
可不是嘛,直接撂挑子走人这不叫发脾气啊看你那样子是不信我说的话苏钰当时可都看到了,不信你问他啊。苏钰,是不是你把那天的场景再给陆少说一下。
苏钰不太乐意,但还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他在医院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诉医生具体情况,打死都不肯做血检,还二话不说就跑了,整层楼的医务人员都在找他,但没找到。他不出来谁能找到啊。这还没进陆家的门呢,他就犯起少爷脾气,这种人以后怎么处
苏钰后面那几句嚼舌的诋损话陆铭衍压没听,他只注意到不告诉具体情况、不肯做血检
而且,迟恒回来后又莫名地跟他说了那些话。悲观、沮丧、隐忍、沉默,就像一个犯了错自己默默承担,却又茫然不知该如何挽回的孩子。
晚上八点,血样就这样被悄无声息地取走。
这一切迟恒都不知道,他睡得很沉。
.




婚前适爱 第13节 说这些什么意思
.
迟恒起得很早,六点半就拾掇好准备出门。◢傻◢逼◢小◢说,www.shabixiaoshuo.com”自从上次在车上出现四肢软麻乏力的状况后,他现在出门都不选择自己开车,这个时点还未到上午的高峰,交通顺畅,车也好打。
在司机开往三院的路上,迟恒开始查看自己的手机,原来昨天漏接了好几通电话,还有几封短信也没看。那几通电话都是航空公司打来的,短信也是,让他去航空公司分部领东西。
迟恒现在没心思理会这些。
可他刚放下手机,电话就打过来了。迟恒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来,话筒里传来一个很有礼貌且好听的职业女的声音。
这里是国联航空西四分部。迟先生,您好
我是,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是这样,谢先生有一箱行李之前在登机的时候被分拣部的工人分错,后来行李没找到就补办了挂失手续。但后来我们也联系不上他,他的行李就一直滞留在我们分部。
所以,你们找我是
哦,谢先生填的紧急联系人是您,联系不上他就只有找您,昨天我们试图联系您,但您没有回应。
迟恒见她半天都没说到重点,只好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把行李领走
如果您愿意来那真是太好了行李我们只能保管三天,三天后无人认领就要被退回机场总部,您要是方便就过来一趟吧。
迟恒感觉自个的头皮又有点发麻,他不太想理会这件事。
片刻的沉默让女职员察觉到他可能并不想揽,于是她恳求道:迟先生,您就当时帮帮我们,过来一趟吧,保证耗不了您三十分钟如果真被退回去,我们分部要被业务记过的,您看这都快到年终要考核绩效
迟恒揉揉眉心,低头看了眼时间。犹豫片刻后,他还是问道:地址
女职员急切地报出来,就在西四,百丽街口,您一来就能看到,很显眼的这地方就在附近倒也没跑太远,出租车在前边掉个头十分钟就能到。
迟恒简短地应了声:好。
女职员欣喜不已,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所幸这一趟下来没耽搁多少宝贵时间,从开车过去到出示有效证件并领回行李,统共四十来分钟。工作人员还说请打开行李箱检查一下有没有遗失什么物品,一旦有遗失可以挂失。迟恒连连摇头,拖着箱子离开了。
出大门,还未走出几步远,迟恒一抬头就看到谢棠正急切地往这边赶过来,几乎是用跑的。
谢棠看到迟恒的时候,先是一愣,而后他脸上的焦急匆忙神色就全都被惊喜所取代。
迟恒也不继续推了,就把箱子往边上一搁,转身走了。
谢棠愣了愣反应过来,然后飞奔着跑过去一把拎起箱子,又立刻追上迟恒,把人拦下来。
抱歉啊我是今天早上才看到电话,急急忙忙地赶过来,都快跑岔气了,原来你已经帮我领了,白担心一场谢棠一边说还一边大口喘气,一向注重仪表的人此刻头发凌乱,衣冠也不太整,看样子还真是抢抢赶赶。
迟恒略微点头,语气平淡,甚至透着隐隐的疏离,你自己拿好,我得走了。他在说话的时候脚步丝毫不见慢,谢棠拖个箱子还得大步跟上他。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谢棠一脸内疚。
迟恒发现那句没关系还真不太挤得出来,他是挺麻烦的。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麻烦你了,就这一次
既然取回来就行了,你赶紧走吧我还有事。
迟恒的脚步迈得更快,几大步把谢棠撂在后面,头也没回。谢棠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站了一会儿后他拖着箱子去了另一个方向。
迟恒走到交叉路口处招手,但一辆辆开过去的出租车都是载了人的。
他一看手表已经七点半,正是交通高峰时段的开始,再打不到车一会儿就更打不到。他望了望远方遥不可及的红灯,心里不禁有点焦躁。
就算知道这是孕期给他带来的不良情绪,迟恒还是一再提醒自己要平静没什么可急的,他耐着子站在路口等待指示灯变绿。
这时,一辆红色车子在他身边缓缓停下。
谢棠把车窗摇下来,走吧,我送你。
迟恒摇头,不用了,不顺路。
你都不知道我究竟要去哪,就先说不顺路,这么不待见我谢棠一下子戳破,虽然这话听着倒像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不是迟恒尴尬地摆摆手,是真不用麻烦你。
谢棠却直接把车门打开,快走吧,在这里停久了可是要罚款的,车堵着道要引起公愤。话音一落,后面的车就很应景地响起了催促不满的鸣笛声。
迟恒只好坐进去。
谢棠冲人一笑,去哪
迟恒当然没说自己要去三院,而是朝右边一指,往那头开,直走。
谢棠打着方向盘一转,车子就朝着指定的方向开去。
你直接跟我说要到哪吧,我在北京呆过几年,别的地方不了解但这一块地界还算熟悉,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弄丢。
谢棠为什么对三院附近那一块还算熟悉,迟恒不知道也不打算了解,更不会主动问。
连问几句迟恒都没有正面回答,谢棠就猜到他大概是不想提及这些,于是很识趣地没有再问,只管按照迟恒指示的方向要么拐弯要么直走。
开了半小时后就上了车流密集的立交桥,车速不得不慢下来。
我刚过来这边,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好,手机也是几天前才买了新的换了卡。我只记得你的联系方式,其他人我都记得不全,所以只好三番四次地麻烦你,给你造成困扰,不好意思,真的非常抱歉。
他看向迟恒,又朝他笑。年轻就是好,长得好也挺占便宜,迟恒无法跟这样一个晚辈真去计较什么,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倦怠地闭起眼睛。
这时,手机又响,迟恒看了眼来电显示,不露声色地接起来。
您好,是我迟恒。他压低了声音。
迟先生是吧,我是程医生的助手,他跟您约在九点会诊,请问您能及时过来吗我提前跟您确认一下,好安排后续病人的时间。
迟恒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了,他满怀歉意地正欲回答对方,谢棠却抢在他前面说,可以到,再给我十分钟就行。
迟恒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要去哪
三院,谢棠挑挑眉,需要这么早赶时间的,除了医院还能是哪我说过我对这一块很熟,这附近就一个三院啊。
迟恒挂了电话,谢棠竟罕见地没有找他问七问八,而是自顾自地开车。谢棠不问,迟恒巴不得,更不会自己主动说起。
谢棠看似专心开车,其实是在心底默默寻思。
程医生他刚刚似乎隐约地听到这三个字,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就在不久前才听到过。
下了桥之后,道路畅通不少。
快到三院的时候,迟恒指着前面的路口说:在那里停吧,我自己走过去。
谢棠依言停车。
迟恒走出车外,弯下腰对着车窗说了声,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欠你的可多了,慢慢还吧。或许是因为上扬的眉眼容易带上些浮华之意,让人很难把他的话真正放在心上。
迟恒那时候还不知道这句话的深意,他没有多想,只当是客套话。
谢棠默默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然后升上车窗。他没有走,而是把车开到医院停车场。
他从上衣的口袋里出一把名片,其中有好几张都被他弄皱了,这是周末同学聚会时相互交换的名片。
谢棠突然很庆幸自己是匆忙之间赶过来,这身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掉,否则他还得回去一趟才能找到。
不消几分钟他翻出想找的那张名片。
程奕扬,医生,南区第三附属医院,三级甲等。下面附了一串号码。
谢棠没有片刻的迟疑,立刻按那个号码拨过去,就在等待的这几十秒里,谢棠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还有对话,都是关于迟恒的。
就在这档子,电话接通,传来一声,喂。
程奕扬先生对吧我是谢棠,昨天见过面的,记得么
电话另一头顿了顿,似乎是在稍作回忆。
哦,我记得你。
谢棠笑了笑,难得程先生还记得我,我这次打电话打扰您,是因为有一件事想找程医生帮帮忙,不知行不行。
什么事
我有一个熟人在您医院就诊,您看看能不能多关照他一下再就是,能不能把他的病情告诉我,我好做个准备。
哦,他是我的病人吗
应该是。他叫迟恒,您看看候诊单上有没有这个人当然,他可能没用真名,但是预约的候诊时间大概在九点,就是这个病人。
迟恒这次用的是真名,程医生对这个名字自然是熟悉,因为特殊病例他总会多留意一些。昨晚迟恒就和他联系过,所以他很清楚病人要来诊断什么,这通突然的电话让他心生疑惑,甚至产生警惕。
程奕扬问:你是他什么人
谢棠听出了对方话语里的一丝防备,而且他也知道医务规矩,非病人的家属亲人,无权得知病情隐私。
我是他的亲人啊,谢棠说,我是他男朋友。
程医生那头顿时没了音,大概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可信度。
谢棠不徐不疾,先把迟恒的手机号码背一遍,丝毫没差,在程奕扬诧异的时候,谢棠继续说,嗯,他的头发和眼珠子颜色差不多,都是深棕色,挺好看的。他看起来比较冷淡,但人很好。个子比较高,一米八上下,匀称看着挺瘦。轻微近视,不戴眼镜,血型o型
停停停,程医生打断他一连串的话,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干吗
谢棠勾勾嘴角,证明我是他男朋友啊。语气还挺理所当然。

遇到这种十分意外又难以启齿的孕事,当事人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完全没适应,选择先避开男朋友也是情理之中。毕竟男人不是天生母的女人,不可能做到像女那般自然,更何况很多女怀了也不一定就要告诉男朋友或丈夫,总有各种各样原因制约而无法开口。
1...34567...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