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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渡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简小号
宋辞怀疑,上帝跟警校食堂里,那个总偷偷给他多打几块肉的阿姨一样。一不小心,就把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安在了同一个人身上。
那桃花瓣形状的眼睛,黑白分明。深刻的双眼皮下折着道弧度极美的眼睑,内眼角尖而深邃,眼尾细而略弯,这样的长相,只堪堪一立,便将古诗文中“眉目含情”四字,演绎到了极致。
这人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穿着条熨烫得很平整的深黑色衬衣,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外露的袖口处还扣了枚简单却富有设计感的袖钉。
这样有钱有势还风度翩翩的美男子,除了楚淮南,宋辞暂时想不到第二个。
他不动声色地走进电梯,并肩与楚淮南站在一起,心里却隐隐生出了防备。
先是飞机上的初见,再是酒店里的偶遇?
徐凯明明说,普通人能见一回“活的楚淮南”,就已是上苍的恩赐。
可短短几天内,他却已经见了对方两回。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楚淮南见走进电梯的,竟是那日在飞机上遇到的青年人。心里不禁微微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
他要去的是三楼酒廊,见宋辞迟迟没有按键,便侧过脸轻声问他:“你到几楼。”
宋辞回答:“三楼酒廊。”
两人便都不再做声了。
很快电梯便到了三楼,楚淮南按着开门键,绅士地侧过身,示意宋辞先出去。
宋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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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也勾了勾嘴角,借此表达自己的善意。
宋辞走出电梯时,刻意放慢脚步用余光观察着楚淮南。见对方出电梯后,跟另外几名早早在前侯着的同伴一起进了拐角处的包间,心里的疑虑才略消散了些。
等楚淮南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他才根据包厢号的指示牌,转身向308号走去。
这几天,楚淮南因网络上铺天盖地针对他父母的造谣,而心情阴郁。但他从不因私人情绪,影响工作行程。
今天,远南集团重要的交易对手方负责人,出差来了江沪市。
两家集团正在商讨共同发起一项购案。
对方诚意满满,楚淮南自然也不会怠慢。
王晓君秘书已经安排好对方一行人的入住。他今天本不必亲自过来。
但上午好友林有匪打来电话,告诉他,说自己旗下的艺人路星河要做一期电视访谈。希望能够借用悦淮110层不对外开放的景观露台作为室外取景点。
这事儿本不应由楚淮南亲自过问,但因事关路星河,林有匪便格外重视,特地给好友打了这通电话。
楚淮南知道路星河跟林有匪的关系不一般。加之,借用酒店露台拍个采访短片,不过是件芝麻大的小事,于是立刻应允下来。
两人闲谈间,他想起林有匪也曾对这起购案兴趣浓厚,还曾表态希望能借此机会,再次跟远南来场深度合作。于是便约对方下午到悦淮,一起见见购案的合作方。
这个从海外归国的林有匪,在坊间最出名的身份,是星河工作室的经纪人兼合伙人。
但楚淮南知道,他并非只是个普通的娱乐公司小老板。
林有匪主控的外资企业,是华东地区知名的进口医药器械与技术引进商。
强强联手,楚淮南一向欢迎。
加之,林有匪与他年纪相仿、兴趣相投,个人身价虽与楚家传承四代的家族财富尚不可比,却也是位白手起家的青年才俊。
两人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却一直走得挺近。
说起他与林有匪的相识,还颇具戏剧色。
他俩曾在港展上,为了一幅草间弥生的小幅画作,而争相叫价。几个回合下来,便将估价不到50万美金的画作,抬至天价。
后来,两人在一个商业酒会上重逢,聊起来才知道他们的母亲,都是草间弥生的超级画迷。
更有缘的是,1990年这个年份,也都是他们父母的结婚纪念年。
更巧的事情还在后头。
2019年远南娱乐旗下的艺人路星河,因为出演马大刚的贺岁片而突然爆红。而后,路星河单方面提出了解约。
路星河在2018年以歌手身份出道,和远南娱乐签的是长达十年的独家经纪约。
远南娱乐仅仅花了一年,便把现如今也才二十四岁的路星河推上了一线。公司前期投入了许多资源,加之棒打出头鸟,因此不可能轻易罢休。
违约金一度被拉至九位数。远南娱乐的法务部门,深知对于吃青春饭的艺人而言,时间才是最金贵的。因此还有心打拉锯战。
而后,林有匪直接找到了楚淮南。他毫不遮掩坦然地表示,是自己希望路星河与远南解约的。
“远南娱乐艺人众多,星河性子直,容易得罪人,被人穿了小鞋都不自知。我想给他开个个人工作室,希望楚总能卖我这个面子。”林有匪语气温和,但楚淮南知道,对方对路星河的经纪约,势在必得。
虽然并不直接参与娱乐公司的管理,但楚淮南也听说了这个新闻。
为这起解约纠纷,公司与艺人已闹得有些难看,就只差对簿公堂这最后一步了。而撕破脸对公司、对艺人,都没有好处,只会两败俱伤。
林有匪既然放下身段,来问他讨人情,他便顺水推舟,给了面子。
当天下午,远南娱乐同意和解,还在母公司董事长楚淮南的直接授意下,主动降了解约金。
但林有匪只心领了对方的好意。
在商言商,他按照先前的天价,毫厘不差地将解约金打入了远南娱乐的户头。
楚、林双方都有诚意要交对方这个朋友。
这也成就了当红艺人与老东家和平分手,还仍能保持友好合作关系,并互送祝福的贵圈佳话。
经此一役,楚淮南和林有匪也从拍卖行的点头之交,正式地成为了不打不相识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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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南到悦淮,本只单纯为了生意合作。却没想到能在这儿再次见到宋辞。
虽然面上表现得若无其事,但他对这个“个人素质一般”的青年,却有着浓厚的兴趣。
四年前,他出差锡城,去参加一个青年企业家论坛。却在金融街遇上了一起暴力袭击。
持枪的歹徒在连开三枪后,突然冲向人群。
楚淮南的爷爷年轻时当过兵,楚淮南从小便被老爷子军事化地训练过。为了防止被绑架,他甚至学习了多种格斗术。
在与他相熟的朋友间,一直流传着一句玩笑话:“淮南在的局,让人格外地有安全感。他的拳头比颜值更能打,出招比远南的市值涨得还快。”。
而在歹徒情绪失控时,楚淮南的身边恰好站了一位,看上去教养良好、养尊处优,估计连架都没打过的青年人。
那人不笑时,冷淡刻板的脸孔,便显得格外英俊冷漠。那一脸“天崩地陷都与我无关”的凉薄,特别招人。
不知道为什么,楚淮南对那张冷冰冰的脸印象深刻。
这极大地激发了他的好胜欲,让他着了魔般地想要更进一步地靠近。
撬开对方坚硬的外壳,剖出那份藏得很好却已遭看穿的柔软。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楚淮南看着对方,失神了一秒。
下一秒,那人转头朝他微一皱眉,明亮的眼睛里藏着桀骜不逊的傲慢:“对方有枪,你们去找个掩体,先躲个三十秒。”
吓得面无人色的群众,在听完这句指令后,四散着去找遮挡物。
楚淮南这才发现,这句话并不只是对他一个人说的。
与宋辞的电梯偶遇,让楚淮南因网络谣言而低迷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他和林有匪都是高效的人,而对方公司的负责人也很专业。几个人很快便聊完了公事。
另外的几位陪客见正事都已谈妥,为了拉近彼此的距离,便开始聊起了生活中的趣事。一时间,包厢里的氛围,格外轻松热闹。
楚淮南却心不在焉,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青年。
再一次见面,他几乎可以确定,早在飞机上的那次偶遇前,他俩就见过。
严格来说,宋辞救过他。
三十秒一招制敌的利落身手,冷淡而倨傲的神情。这个人留下的一切,都令他记忆犹新。
楚淮南相信自己绝对没有认错。
至于对方在飞机上的荒唐行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出于直觉,楚淮南觉得,那有刻意为之的嫌疑。
借着去洗手间的空档,他联系了秘书王晓君。
“帮我查一下天地汇宋诗的弟弟宋辞。今晚之前,我要拿到他所有的资料。”
第26章
而在同层的另一个包厢里,并不知道自己正被楚淮南“惦记”着的宋辞。此刻,正和林霍一起研究着天汇娱乐的管理层名单。
“哟呵,这个贝爷,都一把年纪了还没死呢!”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平板电脑屏幕上,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我记得我出国前,就一直有传言说,这老家伙身体不太好,怎么现在,居然还能在公司管理层的名单上见到他?”
宋辞的嘴巴向来不饶人,林霍早就已经习惯了。
“自从你哥出了事儿,贝隆就一直代行着公司主理人的职责。这阵子,公司的大事全都由他定夺。”
这话并没有倾向性,但坐在对面的宋辞,却立刻冷哼了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独揽大权’,这个老家伙会是咱们最大的阻碍?”
林霍见宋辞立刻就抓住重点,不由一惊。
没想到,这小子虽然看起来不太靠得住,关键时刻,分析力还挺强。
宋辞漫不经心地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吗?现在我进公司,不就意味着这老家伙得把好不容易才握到手里的实权,交出来给我。换作是我,我也不乐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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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通透”的宋辞,让林霍无法再把他当作,需要手把手教的巨婴,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很对,贝隆背地里肯定会给你使绊子。况且宋先生昏迷不醒,你这么年轻又没有经验,本来就很难服众,而他在公司已经十几年了,在‘天汇’成立之初就一直跟着宋先生,一向都很有话语权。宋先生出事后,董事会一致认为由贝隆出面坐镇,最能安抚人心。”
林霍顿了一顿,又笃定道:”但‘天汇’始终是姓宋的。”
“这老不死的该不会和我哥的昏迷有关系吧!”宋辞一点就透,咬牙切齿道:“难道就是他,为了抢公司,安排人袭击了我哥?”
林霍垂下眼,眼神冰冷,话却说得很含糊:“没有证据。”
宋辞眉毛一挑:“那就是很有可能了?”
林霍没有直接回答,抬眼看了看他年轻而充满愤怒的脸,说:“宋先生做的这一行,挺容易得罪人的,想要他性命的也不少。毕竟,这世上的财富转移规则,也得遵循能量守恒。”
转念又想到宋辞从小物理学得一团糟,搞不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能量守恒”,便接着解释道:“你口袋里的钞票多了,就注定会让别人口袋里的变少。挡了人家的路,就自然会有人想把碍事的拦路虎挪开。”
林霍叹了口气,“可我们没有证据,不能证明贝隆就是设局袭击了宋先生的人。”
贝隆设局陷害,不过是林霍的猜想。因为宋诗昏迷,他是最直接的受益方。
可尽管林霍反复说没有证据,宋辞心里也已经有了判断。
他将资料往后翻了几页,又问:“这个人是谁?看着很面生。”
林霍看了一眼他所指的中年人,道:“楚振生。他是远南集团的董事。”
远南集团?
宋辞的表情更疑惑了:“咱们‘天汇’的高管名单上,怎么会有远南集团的董事?”说着惊讶地瞪大眼:“难道远南集团真的手眼通天,染指了江沪市所有赚钱的公司?”
远南在江沪市,确实当得起这句“手眼通天”。但楚振生参与“天汇”的管理,只是他个人投资行为,与远南无关。
林霍耐心地解释道:“楚振生是宋先生的挚友,一直以来,他都在为‘天汇’提供帮助,虽然不是明面上的股东,却也说得上话。”
不是明面上的股东,那便是台面下的受益人了。
宋辞微一眯眼,光明正大地观察着林霍的表情。见他撇了撇嘴角,语气带了些人走茶凉的悲凉:“宋先生出事后,楚振生便转而和贝隆走得很近了。人嘛,因利而聚,利尽而散。”
宋辞心里一动,脸上却仍是不解:“所以,咱天汇和远南集团有业务来往?”
嘴上这样问,心里却暗暗判断:如果远南和以宋诗为首的犯罪团伙有关联。那和自己屡屡偶遇的远南掌门人楚淮南,怕也不会是个善茬。
意料之外,林霍摇了摇头:“如果真能直接搭上远南,‘天汇’的规模至少能比现在大上十倍。”
他是个重感情的,和重利的楚振生,天生不是同一种人。
说到楚振生,话里话外都不自觉地带了点轻视:“楚振生虽然是远南集团的董事,又姓楚。但谁都知道,远南的管理层从来唯董事长的马首是瞻。楚振棠在世时便是如此,如今换了他儿子楚淮南来当家,楚振生在远南的处境更不如从前了。”
林霍也在江沪市的商场上,沉浮了十多年,没少听说远南内部的八卦和小道消息。他见宋辞听得很认真,便又补充道:“这个楚淮南是个厉害的狠角色。任人唯贤不唯亲。”
他顿了顿,似乎是怕没读过几篇文言文的宋辞,会听不懂,便换了种简单的说法:“楚淮南认定这个堂伯资历平平,一丁点儿实权都没给他。要不是因为楚振生手里还有远南3%的股票,怕是连这个挂名的董事也做不安稳。”
“听起来,楚振生都自身难保了,那还能给咱们提供什么帮助?”
林霍沉默了。
宋辞不识眼色地催促:“问你话呢,快说呀!”
天汇做的是现金流很活的买卖。做他们这行的,现金讫,概不赊账,并没有融资的需要。
可这个楚振生,听上去除了有点钱以外,并没有别的本事。
见林霍还不吱声,宋辞又催了几句。
林霍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的脸,总觉得这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虽然私生活丰富,却到底天真未褪。
宋诗一直把弟弟保护得很好。林霍本来也不想这么快让宋辞知道这些。可有些事情,即便现在能避着他,但若想要接宋诗的班,宋辞便不可能永远地置身事外。
想到躺在医院里,和死了没什么两样的宋诗。眼前这个充满活力的宋辞,成了林霍想保住宋家前程的唯一指望。他迟疑着,最终语焉不详地吐出了两个字:“僵尸。”
“僵尸?”宋辞的声音拔高了几度,被林霍瞪了一眼,才敛了音量,小声问:“那个毒品僵尸吗?”
林霍投来怀疑的一瞥:“你知道‘僵尸’?”
宋辞却没理他,只自言自语道:“可徐凯说这个很难买,在国内并没有大规模地流行起来呀……”
见宋辞是从徐凯那儿听说的僵尸,林霍的疑虑淡了些,语气却更严厉:“你不要总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宋先生说过,宋家人,绝不能碰这些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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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双手一摊,做了个投降的动作,道:“拜托!我从来不碰这些!放心吧!”
说着压低声音,向林霍求证:“你的意思是,楚振生是个毒贩头子?咱家场子卖的那些货都是他供的?这个新兴的僵尸也是由他发明创造?所以,咱要跟他保持友好关系,借此来保障新货的第一顺位供给?”
面对宋辞思维活跃的一连串追问,林霍敷衍道:“等你接手了业务,自然就都知道了。你现在没必要问这么多……”
宋辞脸色顿时就冷下来:“这也不说那也不说,真把小爷当傀儡呢!”
林霍不愿意被宋家人误会自己的忠心,但现在不让宋辞知道太多,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在宋诗出事的原因查清楚之前,他不能再让宋辞这张唯一的底牌,过早涉险。
他一撇脸,无视宋辞怼天怼地的臭脾气,淡淡补充道:“楚振生不贩毒,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场子里卖散货来的那点儿钱,宋先生也看不上。”
说完这句,任凭宋辞再怎么阴阳怪气,林霍都不肯再多说什么。
觉得自己受了敷衍的宋辞,面露不悦。但林霍死活不说,他也没有办法。问了半天,也撬不开对方蚌壳一样的嘴,只好放弃。
他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话锋一转道:“我哥出事前,给我发过一条短信,说他在ubs(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里,给我和宋琪儿留了份重要的文件。那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这不是为了套话的谎言,短信确实是宋诗几个月前发到宋辞手机上的。
林霍愣了愣,显然他并不知道有这条短信的存在。但他脸上随之而来,转瞬即逝的闪躲出卖了他。
宋辞断定,虽然林霍不知道宋诗给自己发过这条短信,却一定知道宋诗在海外保险箱里给弟弟和女儿留的是什么。
贝隆、楚振生、楚淮南……
宋辞的眼神回落到平板电脑的屏幕上,心想:获颇多。
和林霍见完面,回到酒店房间后,沈听一直在斟酌,要追查出“僵尸”的幕后控制方,究竟该从哪条线下手,才是上策。
通过与林霍刚刚那番模棱两可的对谈,他心中已了然,贝隆与楚振生和“僵尸”的入境,绝对脱不了干系。
但他尚拿不准,那个楚淮南,究竟是敌是友。
回房间后,他第一时间就让孙局细查了这个传说中几乎快在江沪市“只手遮天”的青年企业家。
半小时后,沈听到了一条简短信息。在孙局的调查资料里,这个被神灵厚爱优待的楚淮南,形象也十分正面。
爷爷曾是退役军官的楚淮南,本人是个优秀的青年企业家、慈善家兼纳税大户。别说什么重大行为瑕疵了,那位“一脸风流”的资本家,竟连私生活都很检点。
从现有的资料上看,楚淮南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一向神经敏锐的沈听却总觉得,在这两次偶遇中,那个有着上等皮相的男人,总有意无意地在观察自己。
那双令人赏心悦目,却目光犀利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秘密。
果然还是很可疑。
沈听沉吟片刻,最终拿出手机,在搜素引擎上输入了楚淮南三个字。
屏幕上立刻跳出上百万条搜索结果,排在前面的,大都是用词很官方的新闻标题或人物介绍。
偶有几则行文相对轻松的,也都是对楚淮南私生活的捕风捉影。
不是在八卦某港城名媛与他亲密共餐,就是在报道又有哪位美艳影后倒贴他不成,豪门梦碎。
沈听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喜欢主动出击。觉得楚淮南可疑,便有心会他一会。
看着满屏的网络报道,沈听默默筹谋要如何行动,才能自然地同楚淮南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没等他列出计划,陈聪的电话就来了。
昨天会议上分配的调查任务,已有了结果。
文迪带了人再次细查了陈峰家,但仍没有发现有日记的存在。而蒋志带回的关于安康亲友的调查结果,也基本否定了安康相关方作案的可能性。
“安康的妻子,在他被执行死刑后,就自杀身亡了。”陈聪有些感慨:“听说他老婆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做人很规矩,还有点文化人的清高。她对安康的毒枭身份完全不知情,后来是不堪舆论压力才选择自杀的……”
爱错一个人,就赔上一生。
陈聪不由地想,其实像他这种刑警,打一辈子的光棍也挺好。毕竟,总跟亡命之徒打交道,女孩子嫁给他,注定要提心吊胆地过一辈子。一辈子这么长,每天担惊受怕那多不好啊!
想到这,他不由沉默了一下,回思绪才接着说:“安康有个儿子叫安乐,案发时十四岁。在父母死后,本来是跟着他外公一起过日子的,后来不知怎么的也失踪了。”
又是失踪?




暗渡 完结+番外 暗渡 完结+番外_70
沈听顿觉步行街的这起案子,处处都透着不寻常。排查下来,有作案动机的人不是死亡,就是失踪。
这可真是诡妙的巧合。
“蒋志在安乐的亲人和朋友间打听了一圈。听说因为父亲贩毒、母亲自杀,安乐的性情变化很大。事发后,从没人见他笑过,也一直不怎么说话。”
陈聪叹了口气:“和外公一起生活还不到一个礼拜,他外公又因他父母的事,跟人起了冲突。对方说得特别难听,老人家一辈子都知文达礼,很少与人争执,加上受了女婿、女儿的双重打击身体也不太好,当下就被气得进了医院,没几天就闭了眼。”
他顿了顿,突然觉得这个孩子也挺可怜的,又叹了口气道:“安乐的其他亲戚,说他死爹绝妈,还克死了亲外公,都把他当丧门星,没人愿意管他。这孩子便只能孤零零地自己一个人过了。”
一人犯罪,全家遭殃,也真是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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