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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渡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简小号
“这小子这会儿正卖力泡楚淮南呢,没空搭理咱!”
“见色忘义那可不行,今儿你必须把他给我拉来!哈哈哈,我得好好逼问一下他和楚淮南的那点事儿!”
“怎么?光听我说还不过瘾啊?”
“就凭你那三瓜两枣的旧新闻,哪儿能过得了瘾啊!在咱兄弟们里,就数你这张嘴最能说,你去负责把辞哥叫来,要是能让楚淮南一起来,我请你一年的饭,外加叫辞哥三声爷爷!哈哈哈!”
“呸,让我花力气去当说客,你看现成热闹!”
“哎呦喂,说得你不好像想看热闹一样!”
……
虽然嘴上抱怨,但徐凯的行动力却很强。
刚挂了黄承浩的电话,立马拨通了宋辞的。提示音才响了一下,对方秒接。
“辞哥,下午有没有空啊?”
沈听正在悦淮和行动小组开会,微拧着眉,语调却上扬:“有屁快放!”
“哟,辞哥这次搞定了大佬,连口气都不一样了啊?”徐凯在电话那头笑得像个傻逼,“说正经的,你下午要是没事儿,和我们一起去斗狗呗!那什么,是黄承浩要我来邀的你!你总不会连这点儿面子都不肯给吧?”
黄承浩?
行动小组刚制定了下一步行动计划。决定要从江沪市现有的零售毒品市场入手,顺着现存的小规模僵尸买卖,提取出有关源头指向的线索。
电话响起前,沈听还在跟队友们说,徐凯曾提过黄承浩有路子能买到僵尸。大家正针对这一线索,分析接下来的行动步骤,却不想这个时候,“线索人物”竟主动送上门来了。
沈听微微地勾着嘴角,语气特别勉强:“行吧行吧,地址发给我,要是今天下午我输了钱,这钱得你掏,听见没?”
“哈哈哈!我说,你都快成楚家的当家主母了,还跟我在这儿锱铢必较?”





暗渡 完结+番外 暗渡 完结+番外_136
“哟,都会用成语啦?徐凯,老实讲,通宵背了本成语大全,也就记住了这一个吧?”
“屁!地址发你手机了,麻溜儿来。对了,黄承浩还说,要是你能带上楚淮南,他请咱一年的饭,外加叫你三声爷爷。”
沈听不太想认这个孙子,略嫌弃地拧了拧眉。但转瞬又想起,今天是白色情人节,楚淮南一早就跟他约好下午要一起去补上次的电影。
看来,这个爷爷,他今天是非当不可了。
第51章
斗狗场在江沪市青江区的一处工厂里。那厂本来是做皮革制品加工的,后来因经营不善倒闭,空着的场子被人盘下来做成了养狗场。
养狗场的老板姓丁,单名一个俊字,是小圈子里出了名的富二代。
丁俊爱好广泛,除了养狗外,还爱逞凶斗恶,平时抽空,也少不了赌几把。于是特别有头脑地,把这三个爱好一结合,办了现如今的这家,只对内部人士开放的斗狗场。
黄承浩是丁俊的开裆裤朋友。每每到场子里来玩,丁俊都会亲自迎接。但这次,因为手机调成了静音,他本人又正和几个朋友边喝啤酒边聊天,所以就没有接到黄承浩的电话。
除去高处的半密封包厢,斗狗场的普通观众席分为三层,第一层放着七八张宽大的软皮黑沙发,而二、三两层,则都是塑料椅子。
远远望过去,蓝色的塑料椅子,鳞次栉比,排得密密麻麻。
场子的中间是一块用钢丝网围出的空地。这块地方,比四周的平地高了有二十公分,像个凸出的小擂台。
而参加比赛的犬只在上场前,都会在钢丝网两侧焊着铁门的犬只宿舍中休息。
临近比赛,狗的饲养员会交叉用水将对方的斗犬淋湿。这么做,一来是为了确保双方都没有在犬只身上涂麻药,二来,也是为了激发犬只的斗志。
在来斗狗场的路上,沈听带着楚淮南听了一路黄承浩和徐凯的虹屁。
他一边油嘴滑舌地和两人周旋,一边暗自观察着周边的环境。
这个地方相对僻静,路边停着好几辆行迹可疑的suv。在靠近斗狗场的正门入口处,还分散着七八个拿着无线对讲机的放风小弟。这俨然是个有组织、有规模的赌博基地。
楚淮南本来是约了沈听一起看电影的。但在知道对方要跟朋友一起聚会后,便欣然接受了邀约,一同前来。
江沪市对赌博一向查得很严。近年,在刑侦、治安、巡防等多个部门的联合查办下,敢光明正大聚众赌博,还开设赌场的人已经很少。
沈听猜,这个斗狗场大概是邀请制度的,对内不对外。
否则,以徐凯说的那个涉赌资金规模,不太可能不引起附近查处部门的注意。
而和沈听并肩的楚淮南,则从来没有到过这种类似地下赌庄的地方。他以前倒也常和几个生意伙伴一起打桥牌,但赌注通常不是钱,而是某些项目的股权配比。
还没进门,便听到了场子里鼎沸的人声。
今日的首轮比赛已经开始了十来分钟,观众席上挤满了赌徒。
斗狗擂台上激战正酣。两只颅骨巨大、眼凶鼻宽的比特犬正在互相撕咬。暗色的皮毛上渗出一团团赤色的血浆,细看双方都已浑身是伤。
有人曾说,比特犬是为了打斗而生的天生杀手。因为这个犬种的表皮没有感知疼痛的神经,且肌肉群丰富,咬合力惊人。
虽然这句专业的评价,一度受到许多爱心人士的强烈抨击,却也让比特犬在斗犬市场上,愈发身价不菲。
就算没有丁俊领着,黄承浩对这儿也是熟门熟路。进了场子,见到一高瘦的看堂仔,便立刻冲对方招了招手。
那个负责维护场上治安的年轻人显然认识他,小跑着过来作陪,态度特别热络谄媚,“承浩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他极力寒暄着,话里话外是盖不住的阿谀趋奉。
考虑到沈听和楚淮南都是第一次来。黄承浩便让这个叫作“阿焕”的年轻人给新朋友介绍一下规则。
阿焕一边点头哈腰,一边领着他们往vip包厢走,途中语速颇快地简略描述了一遍斗犬及下注的规则。
包厢虽在高处,但离擂台并不太远,视野很不错。在这里,视力极好的沈听仍能清楚地看到斗犬们流下的哈喇子,在擂台的地砖上蜿蜒出的一道道水痕。
虽然场子里已是沸反盈天,但黄承浩和徐凯却对比赛并不上心,两人的注意力仍旧都在楚淮南身上。
他俩理所当然地把沈听和楚淮南安排在了同一张软皮沙发上。
楚淮南“不负众望”,刚坐下就自然地揽过沈听的肩膀,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见平日里怼天日地的宋辞,像个小媳妇儿般地被楚淮南搂在怀里。黄承浩和徐凯在内心发出了狂笑,面上却只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主母就是主母。曾非常猖狂叫嚣自己是纯1的宋辞,大概再也纯不起来了。




暗渡 完结+番外 暗渡 完结+番外_137
被楚淮南掐着肩膀的沈听很是无语,面上却没表露。倒是半点都不客气,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权当楚淮南的臂弯也是这张软皮沙发的一部分。
楚淮南并不介意被他恶意“施压”。笑意盈盈地搂住怀里的肩背,任凭沈听再怎么试图压痛他,也都没有抽手。
沈听不动声色地用力往后靠了半天,却也不见这个用臂弯环抱着自己的资本家有什么反应,只得作罢。
赌局已开,黄承浩却好像并不着急下注。
沈听勾着嘴角问他:“还等什么呢?一场也就四十分钟,这都过去一半了,你怎么不换码?”
“金毛狮王”眉头一扬,一脸得意地娓娓道来。
原来,他和普通观众不同,并不只是单纯的下注的赌客。
在这个斗狗场里,黄承浩的角色更类似于庄家。他每月花近百万,在这儿养了几条顶级的斗犬,还配着几位从海外聘回来的专业训犬师。
“单押注,赌别人的狗,那多没意思。”黄承浩端起手边的茶,露出玩味的笑容,“放自己的狗出去咬别人的,还咬得好、咬得赢,能帮咱咬出钱来,这才好玩呢!”说罢,用力啜了一口杯子里的茶。
这茶是刚上市的新茶,嫩绿的叶子漂浮在陶瓷杯中,口感清香却过于清淡。对习惯牛饮的黄承浩来说,更是几乎没什么味道。他皱着眉头咂了咂嘴,突然想喝点滋味浓重的。
黄承浩最近交了个新女友,小妮子长得不错,又纯又欲,是江沪某艺术高校的在校学生。小姑娘平日里没事儿就爱点奶茶、果茶。受她的影响,黄承浩近来也喝果茶上瘾。
于是,转头吩咐一直陪着笑的阿焕,让他立刻点几杯外卖的水果茶来。
“这附近有家果茶蛮好喝的。”
他话刚说完,徐凯就立刻起哄,鸡蛋里面挑骨头地嘲笑他娘兮兮的,居然爱喝水果茶。
沈听也顺着话题,开了几句不痛不痒的玩笑。几个人你来我往,场面十分热闹。
楚淮南在一旁笑而不语,却一直关注着沈听。——这个嬉皮笑脸的青年人一直极具技巧性地问东问西,有意无意地在套着黄承浩的话。
被压着的肩臂略略发麻,楚淮南却仍然没有抽回手的打算。含笑的眼神落在沈听耳后那块翅膀形状的刺青上。
接触越多,他就越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
假设世界上,认识宋辞的人一共只有一百个。那这一百个人一定都觉得,宋辞是个标标准准的纨绔子弟。
楚淮南心想,这人满嘴都是信手拈来的混账话,和朋友在一起时,更是原形毕露,什么玩笑都敢开,什么场子都敢玩。一句纨绔的评价,倒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可尽管全世界都觉得,宋辞是块最最普通的烂泥料。
但别具慧眼的楚淮南直觉,这个青年人肯定不简单。而且是各种意义上的不简单。——他通军中格斗术,随身会携带军用望远镜。
甚至,连刚刚那些看似随口开的玩笑,都让深谙话术的楚淮南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预先心设计好的说辞。——这个吊着眼梢、勾着嘴角的青年人,仅凭三言两语的玩笑话,就非常准地将黄承浩的人际交友圈摸了个遍。
有沈听在,楚淮南又没端什么架子,从头到脚都是一副脾气很好、十足亲民的模样。
放松下来的徐凯,胆子便大了一些,放肆地讲了个荤段子。沈听一脸秒懂地跟着乐,笑得连肩膀都略略上下起伏。
他见牙不见眼的笑容,让楚淮南顿时觉得,自己是真心喜欢这个人的。
喜欢到,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会宽容地想,就算这个轮廓如刀削斧凿般分明的年轻人,真的只是宋辞。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他从未尝试真诚地爱过谁。一向喜欢神秘的人,喜欢有挑战的事情。
但面对这个眉梢眼尾都是戏,一脸风流不自抑的青年人。
冻了多年的胸口,总时不时泛出一种热气腾腾的暖意。
宽容或放纵,猜疑或摸索。爱人的过程,就像拼puzzle,不到盖棺,未见结局,谁都不知道,谜底究竟是哪一个你。
楚淮南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双重标准的人。
他的交友标准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他最讨厌无赖,讨厌纨绔,讨厌浪时间做无聊的事情、却无法创造价值的少爷秧子。
可他就是喜欢眼前这个言谈肆意,神采飞扬,却唯独跟风度优雅沾不上边的青年人。
对方眉眼间偶尔泛起的、那股教人捉摸不透的冷淡,像个留了几辈子的烙印,烙刻在心上。用不着触碰,只无意间的对视,便能牵扯出一段酥麻、酸楚的痒。
楚淮南是个琢磨人心的天才。早年失去双亲的经历,让他比近龄人更懂得如何与自己相处。
他了解自己,因此一天比一天更明白,这个人于他,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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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他并不喜欢纹身,却单单觉得怀里人纹在耳后的那个小翅膀,形状迷人,适合亲吻。
又譬如,他最讨厌油嘴滑舌的说嘴郎中。可这个人,连胡说八道的样子,都让他觉得充满了活泼丰富的生命力。
楚淮南暗暗期待着,期待有朝一日,自己能够亲手摘掉这个青年的面具。吻一吻他蜷缩在面具下,真实的灵魂。
第52章
包厢里的其他几个人,正天南地北地聊着天。谁也不知道被他们奉为上宾的楚淮南已经就“喜欢”这个议题,在心里写了篇小论文。
而作为论文主题的沈听,眼尖地瞅见观众席的沙发区站着一名特别狂妄的看客。
身材矮胖的男人不顾后排观众的死活,特别没素质地站在沙发上,狂舞着手臂,像棵在台风天气里左歪右扭、即将被连根拔起的树。
沈听眉毛一掀,指了指站在第一排正疯狂冲台上咆哮的人问:“那个胖头鱼是谁?”
这个被沈听称作胖头鱼的矮胖男人,穿了件黑白花纹的皮夹克,在人群中非常显眼。一颗加大号的脑袋,架在肩膀中间,脖子短得可以忽略不计,大脑袋的前额像被人用锅铲打过似的扁,稀疏的头发,服贴地贴在白色的头皮上。
而在两颗小小的眼珠子中间,那管塌得一马平川的鼻子上,还架着一副圆圆的框架眼镜。凹陷的鼻小柱底下,是一张很不协调的大嘴——确实像条头大、嘴大的花鲢鱼。
不知道自己在沈听这是金毛狮王的黄承浩,直接笑喷了,“辞哥,你这起外号的水平真的绝了!”
徐凯也被“胖头鱼”这个诨名,逗得前仰后合,捧腹解释道:“那个‘胖头鱼’就是丁俊啊,这儿的老板。”
宋辞和丁俊本来就不熟,资料里没有的人,沈听认不出来也挺正常的。但他很快就注意到,胖头鱼身旁坐着一个长得挺帅的年轻人,看起来比徐凯还要再小一点。
正当沈听寻思着,这人好像有点儿眼熟时。徐凯瞄了眼楚淮南,又偷偷朝他使了个暧昧的眼色。
沈听立马想起来,这个在胖头鱼的衬托下五官显得格外端正的青年人叫作丁朗,是丁俊的堂弟。
资料显示,这个丁朗是目前世上最常见的那种富二代。二十岁出头,心肠不坏,品行一般。除了喝酒、社交、彬彬有礼以外啥也不会。而他的父母也都才五十几岁,并不想放权。
双亲的婚姻早就已经出现问题,但因为财产的缘故,不能离婚。于是,名存实亡的一家三口,便只好继续捆绑在同个户口本上,貌合神离、各怀鬼胎。
从某种程度上说,像丁朗这样的富二代,其实连农村的留守儿童都比不上。
虽然同样一年只能见父母几次。但留守儿童好歹见到的都是父母温情的一面。
可丁朗的父母都是事业心很重,对自己和身边人要求很高的企业家。
丁朗每次见自家爹妈,都跟面圣似的。在秘书或司机的陪同下,战战兢兢地等上半天。见了面还要被他们挑毛病。
他从小到大见到的全都是父母特别严肃、挑剔的那一面
当然,关于丁朗的信息,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丁朗曾经热烈而疯狂地追求过宋辞。
然而,宋辞虽然混账,却深知:找床伴这种事儿,要找些旁人来,怎么玩都可以。但玩弄的对象绝对不可以是家世相当、对待感情还非常认真的丁朗。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这个丁朗和宋辞的社交圈有不少的重合之处。俩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宋辞不想惹这个麻烦。
因此,这场轰轰烈烈的追求,以丁朗的惨败告终。
在下一场比赛里登场的比特犬,是黄承浩的心肝宝贝。这只凶狠的斗犬与主人同名,花名“皇城号”。
“皇城号“刚满两岁,正处在犬只最最年轻力壮的年纪。它脾气暴躁、蛮力也大,横起来两三个训犬师才能拉得住,是斗狗场里出了名的烈性子。
而作为斗犬,它的爆发力和持久力也相当惊人,是个当之无愧的常胜将军。
临赛前,有个小弟打扮的人趁添茶水的空档,附耳对黄承浩说了几句话。
黄承浩立刻站了起来,连声说着失陪,而后跟他一起出了包厢。
在黄承浩离席后不到一分钟,沈听也跟着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由于场地限制,vip包厢本身的面积也并不算大,洗手间设置在包厢外的走廊尽头。
沈听插着口袋,借着找洗手间的由头,一路不远不近地跟在神色鬼祟的黄承浩身后。




暗渡 完结+番外 暗渡 完结+番外_139
对方七拐八拐地进了另一个房间。
趁着开房门的功夫,沈听迅速瞥了一眼前来应门的人。
是他?
沈听心下一动,等房门关严实了,才无声地贴了上去。
门上有个猫眼。走廊无人且房门处于监控死角。
在迅速分析周围环境后,沈听掏出了那个设计得十分巧的军用望远镜。望远镜在两次折叠后,变成了一个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猫眼反窥镜。
透过猫眼,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刚刚来应门的那个中年男人,正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在跟黄承浩说了几句后,他站起身,从黑色的夹克内袋里掏出了一个牛皮纸颜色的自封袋,递了过去。
黄承浩接过来打开,用镊子从袋子里取出一张色的小纸片,放在光下反复检查。
沈听一眼就认出来,那张邮票大小的纸片是“僵尸”!
黄承浩口中可以买到“僵尸”的门路,是贝爷那儿的人供的。
而且,这个“僵尸”的卖家,沈听在前不久才刚刚见过。——是那个在贝爷的书房里,被他用枪指了指,就吓到尿裤子的马屁。
在拿到“僵尸”后,黄承浩一行人又去了趟犬舍。
沈听没有继续跟,他避开场内的监控,在高处找了个隐蔽却视野清晰的狙击位,用望远镜监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犬舍里,一个训犬师模样的男人将“皇城号”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虽被双排拇指粗细的铁链拴着,但“皇城号”依旧攻击力十足。即便面对它真正的主人,也仍然龇牙咧嘴地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并时不时地发出一两声低沉的咆叫。
黄承浩心情很好,信手从一旁的铁盘里,挑了块生肉丢过去。
“皇城号”稍一伸脖子,那块肉便落入它的口中,几乎没有咀嚼就吞了下去。
一直跟在黄承浩身边的那个小弟,将一枚“僵尸”递给了训犬师。
训犬师喝了句指令,又猛拉了两下狗链,“皇城号”才不满地甩了甩头,慢吞吞地坐了下来。
而后,训犬师蹲下来往它探出的舌头上,贴了枚“僵尸”。
……
四五分钟后,黄承浩独自出了犬舍开始往回走。沈听便也起望远镜,转身回了包厢。
在回包厢的路上,迎面碰上一位正埋头拖地的清洁工。
那是个被生活狠狠磨砺过的中年妇女。
此刻入春已经一个多月,她握着拖把的手上皲裂开的口子却仍尚未痊愈。抬头看人时,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那一双浑浊的眼睛,在看清楚沈听的脸时,突然瞪得很大,好像因见到他而万分惊讶似的。
沈听在脑子里迅速搜索了一遍。
他确定无论是在他自己,还是在宋辞的熟人列表中,都不曾有过这个人。
于是,皱着眉头,斜着眼梢,口气不善地问:“我们见过吗?”
保洁阿姨立刻低下头,低声说了一句“没有。”。
估摸着黄承浩大概快到了,沈听便也没有多问,一拐弯进了包厢。
他双手插着口袋,用脚粗暴地踢开了门,边踢边忍不住抱怨:“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找个洗手间,人都快绕晕了!”
仅他上个洗手间的功夫,包厢里就已经多了两个人。
“辞哥!”丁朗看见他,眼睛里泛起了光。
除了丁朗外,被沈听调侃作胖头鱼的丁俊也来了。这个时候,正站在沙发旁和楚淮南搭讪。
沈听一进门,几个人便都齐刷刷地看向他。
丁朗自顾自地跑到他跟前,想给他一个拥抱。被他毫不犹豫地躲开了,顺带回赠了一个超级大的白眼,“丁朗,你在我这儿属于黑名单内的常驻人员!我不接受你的任何肢体接触,麻烦你规矩点儿!”




暗渡 完结+番外 暗渡 完结+番外_140
丁朗还怎么没开口就碰了个钉子,却一点都不恼怒,大笑道:“哈哈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一抬胳膊,搭住沈听的肩膀,自作多情道:“不过我就是喜欢!”
沈听嫌弃地一抖肩,撇开肩膀上的手。转脸却见徐凯正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徐凯一边偷瞄着坐在沙发上的楚淮南。一边在心里暗自咆哮:辞哥,你可总算回来了!
天知道,他刚才经历了什么?!
丁朗从不掩饰自己对宋辞的好感。自进门起,就絮絮叨叨说了不少爱慕的话。
虽然,坐在沙发上的那位资本家,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笑吟吟的一双桃花眼,始终保持着一个优雅得要命的弧度。
可徐凯却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连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微妙而凌厉敌意。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情敌见面分外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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