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暗渡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弄简小号
潘小竹和程红的同村仍然保持着紧密的沟通。
“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范芳以前的事情?”
“什么事情?”
“比如她老家是哪儿的,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人?”
“这些在当时案件发生后,其实警察都问过。小红以前跟我提过,范芳曾和她说过一次,说她从小是在神病院里长大的。那里的人大概对她不好,让她住在地下室,听说是她自己机灵找机会逃出来的!”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向警察反映这些?!”
“小红不让我说啊!再说了,当时范芳都死了,我肯定不能去嚼死人的舌根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潘小竹火速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沈听。
经过讨论,一个大胆的推理逐渐在行动小队的会议记录中成型。
晚上的时候,沈听借口资料转交给程红拨了个电话,两人约好第二天在程红家中碰面。
……
虽然昨天也是一如往日地上了个大夜班,但今天程红却起了个大早。
她穿了件家居服,扎了丸子头,在家里大扫除。
除了嘴上叼了根平日里最喜欢抽的女士烟之外,她看起来很不像她自己。——她压根不是会起早或在家打扫的人。
可昨天,那个叫宋辞的青年给她打了电话,说是合约已经好了,他今天就送过来给她。
“那咱们找个餐厅见面吧,这次我请客。”她立刻顺势邀请他吃个便饭。
任何女人都会对相貌英俊、举止得体的异性产生好感,程红也不例外。但她也很知道这种好感是需要分寸的,因此立刻补了句:“就当是我谢谢你,帮我搞定这么大一件事情。”
或许是因为曾经的金主都姓楚,程红对他总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共情。
人总是下意识地以己度人。
她认定,这个青年和她一样,都因为渺小而被迫在这污糟的世界里挣扎沉浮。
电话那头,宋辞婉拒了她,说是下午有事儿,吃饭怕时间过于匆忙,于是约定好午餐后直接在程红家见。
于是程红临时抱佛脚,起了个大早开始整理屋子。拖了地,洗了衣服,甚至把厨房橱柜里好久没用的茶具拿出来,仔细地洗了一遍。
等她换了身体面的衣服,补好妆,门铃就响了。她习惯性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五分钟。准时是个好习惯。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满脸笑意地去开门。
门外站着青年人个子很高,戴着口罩,头上深色的鸭舌帽帽檐被压很低。程红的门刚开了一条缝,就发现了不对劲。——来人并不是宋辞。
她的心重重地一跳,下意识地就要关门。
可门外男人的动作比她更快,她还没来得及关上门,男人的脚尖已经伸了进来,用力地抵住了门角,下一秒整个身子都探了进来。





暗渡 完结+番外 暗渡 完结+番外_423
程红满脸写着恐惧,死死地抵住门做最后的抵抗。她几乎就放声要尖叫了,这个人杀气腾腾的,一下子就让她想起了当年的惨案。
男女的体力悬殊巨大,她没能抵抗几秒就放弃了,转身要逃进卧房。
可却被人在背后狠狠一推,俯着摔倒在了客厅里。戴着口罩的男人像猛兽逗弄猎物一般,握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拖行到自己面前,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命令她:“跪下!”他说话时,面无表情,漆黑的瞳孔里也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表情!这人肯定是个神病!!!程红立刻明白过来了!那些人又发现她了!这个人是来杀她的!
这个可怕的神病举着尖刀,见程红迟迟没有动作,冷冷地问:“你想死吗?”
程红浑身一颤麻溜地跪下来,小声地求饶:“求求你不要杀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那男人暴躁地压了压帽檐,冷不防地一脚踹过去:“闭嘴!”
他的动作并不重,恫吓的作用远远大于实际伤害。
程红被他吓得浑身发抖,跌在地上像片风中的落叶。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气势汹汹地暴喝:“跪!”
程红吓得半死却也只得忍着痛,低着头爬过去,重新跪好。
那个喜怒难分的神经病撑着脑袋、握着刀看她,眼神浑不像在看一个活人,而是一头待宰杀的猪。
“你是范芳。”他说。
程红立马摇头:“我叫程红,你认错人了吧!”
那个神经病也跟着摇头,很是笃定地说:“我认识你,你就是范芳。”
认识我?程红或者说范芳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回答,你到底是不是范芳。”
“我是!你和我是不是同期在康仁待过!咱们认识的,或许还是朋友?”
范芳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提出这个假设,尽管她心里也并不确定,因为这个男人看上去很年轻,可能还不到三十岁。不过,如果真的是认识的人,那肯定是当年在地下室里的同伴!
那个阴冷潮湿黑暗的地下室里关过形形色色很多人,男的女的都有,大家同病相怜、相依为命感情不错……
“你是范芳。”那男人脸上挤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可我们却不是朋友……”他突然暴起,举起手里的尖刀,“我看过你的照片!我是来杀你的!哈哈哈!”
他扑上来,范芳立刻死命地挣扎,可却失败了。他的手劲太大了,并不很瘦的范芳被他一只手牢牢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闪着寒光的尖刀被高高地举起,眼看就要落下来。
会死的!今天就要死在这儿了!
范芳绝望地闭上眼睛。
可想象中的剧痛却没有出现,随着一声巨响,温热的液体滴落到脸上,她睁开眼睛,破门而入的宋辞和戴着帽子的男人已经扭打作一团,刚刚洒在她脸上的应该是宋辞的血……
第168章
那个神病人高马大,又明显受过训练,不仅来势汹汹且身手利落,宋辞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范芳担心宋辞会吃大亏,转身就冲去厨房拿刀。可等她出来,屋子里却只剩“宋辞”一个人了。
“人呢?”
沈听用力按着自己手臂的伤口,瞥了眼范芳手里握着的刀,皱眉答:“跑了。”
范芳闻言大舒一口气,感叹自己是天生命硬,命不该绝。
沈听的手受了伤,伤口很长,还好并不太深,血从指缝里冒出来,滴滴答答地洒了一地,看着还是很唬人的。
范芳抱来了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报警吧。”冷不丁的一句,让正在往伤口上擦碘伏的手一抖,深红色的碘液洒了一地。
一屋狼籍,范芳沉默着去洗手间拿拖把。镜子里的她妆是花的,头发是乱的。
特意早起,悉心打扫,毫无意义。她看见镜子里的女人,对着她扯出一个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暗渡 完结+番外 暗渡 完结+番外_424
“尽快报警,现在调查应该很快就能查清对方的身份。”在范芳埋头拖地时,沈听又重复了一次。
但差一点被人杀了的女人却只把头埋得更低,握着拖把一个劲地拖地,对他的提议置若罔闻。
沈听叹了口气,委婉地试探:“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做我这一行,接触的人鱼龙混杂难会惹到点麻烦……”
“这不是普通的麻烦!”沈听陡然拔高音量,“刚刚那架势,不是简单的寻仇报复,他明显是想要杀了你啊!你上哪儿能惹到这样的麻烦?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现在可能就已经死了!”
面对沈听的接连逼问,范芳始终支支吾吾,只说是惹了点小麻烦,不用小题大做地报警。
沈听当然知道她在说谎,一双深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瞧。
范芳被他盯得眼神闪躲,借势蹲下来,抱着药箱想帮他继续处理手上的伤口。
他却不再领情,往后退了一步,受伤的手臂防备地垂着,看她的眼神也活像见了鬼,冷笑着问:“被人拿着刀追到家里来了你都不敢报警?你是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范芳无言以对。
他自己扯过医药箱里的绷带,草草地按住伤口,转过脸发现程红仍惴惴地看着他。
于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脸色因为心软而缓和了一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咬牙切齿道:“你不报警,我来报!”
见他真的掏出手机要打110,范芳一下子急了。
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报警压根无法获救,反倒是种自投罗网。
“不能报警!”范芳情绪激动地去抢手机,慌乱中碰到了沈听受伤的右手。救命恩人一声痛呼,让她良心发现地减轻了力道,可抓着手机的手却仍然没松。
“有人要杀你!为什么不能报警?”沈听咄咄逼人。
“不能报!不能报!”范芳疯了一般地叫起来,多年来的恐惧、委屈在此刻一起爆发让她临近崩溃。刚刚被人摁在地板上差点杀掉,她都没有这样大爆发过,这个时候却像只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的骆驼。
不能报警!死也不能报警!她鸠占鹊巢,好不容易才用程红的身份活了下来。
一旦报警这一切就都没有了!她就又成了那个没有父母,没有来处,地下室里谁都能欺辱的范芳了!范芳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出声。
沈听冷静地看着她哭闹,声音却软了下来:“程红,我是真的想帮你。”
他手上缠绕着雪白的绷带,绷带上渗出的殷红色血迹比一切虚情假意的承诺都更具说服力。
他确实帮了她。
他给她额外争取了一套住房,他救了她的命。
范芳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向他。
受了伤的青年人脸色微霁,语气却仍然强硬:“但如果你不肯跟我说实话,我就永远都帮不了你。”
短暂的沉默过后,范芳想通了。
人类是可以通过分享秘密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的。
而之所以宋辞此刻能够在这儿、坐在她小公寓的沙发上,也正是因为她无意间获知了宋辞与楚淮南之间的秘密。
她劝说自己,分享秘密也并不总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只要倾听的对象是靠谱的。
宋辞靠谱吗?她在心里问自己。
应该是吧。至少,他是除了程红以外,世界上第二个愿意为她流血的人。
因此,范芳决定要做一场豪赌。——把自己的秘密和性命都交与这个青年人的手上。
她说:“我不是程红。”
……
珍美、康仁、地下室、楚姓的恩客、爱尔慈善基金、神病杀人、程红的死……
沈听的获比想象中更多。
很多事情,年岁久远,可回忆起来的时候,范芳却连细枝末节都记得非常清楚。那些事情浑如发生在昨天,内心深处一直纠缠着她的噩梦一刻也未曾停止。
阿德勒曾经说过:“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暗渡 完结+番外 暗渡 完结+番外_425
而即使是沈听,在听完范芳的供述后也沉默了许久。
见他没有继续坚持报警,范芳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比起普通人,她无疑是不幸的。
但和那些从未走出过地下室的其他孩子比起来,她已经幸运得多。
至少她有机会把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说出来。让那些藏在阴暗角落里几十年的秘密,暴露在太阳光下晒一晒。
行动小队的会议,在晚上如约进行。
扮成神病袭击了范芳,为求逼真还伤了沈听的文迪愧疚地一路端茶送水。
他甚至做贼心虚地觉得,资本家看他的眼神都和平时不一样,笑眯眯的桃花眼里藏着两把刀,简直是笑里藏刀的真实写照。
就在文迪伏低做小地给沈听倒了第三杯茶后,沈听把他新倒的那杯茶递给了楚淮南:“你一直站着干嘛?挡到我的白板了。”
楚淮南接过茶听话地坐在了他的身边,眼神落在他缠着绷带的手臂上,又意味深长地甩了文迪一记眼风:“挡着白板总比捅你一刀好啊。你说对吧,文警官。”
“哎呦,楚哥!和我生分了啊!我冤枉啊!是沈队自己往我刀上撞的,吓死我了!明儿我都得向局里申请个心理辅导!我现在看到沈队的脸都还有心理阴影呢!”
站在白板边正贴着关系链的蒋志火上浇油:“你扎了人家,还好意思有心理阴影,沈队的脸怎么了?怎么就能让你有阴影?”
不等他开口“雄辩”,潘小竹已经帮腔:“就是啊!说实话!你是不是嫉妒我们沈队年轻有为,又比你长得帅,故意打击报复!?”
被扣了屎盆子的文迪百口莫辩,耷拉着脑袋像只被围攻的丧家犬:“行吧,出力不讨好说的就是我这样的。潘小竹你先别急着煽风点火,说起来让我扮成神病人去逼范芳,就是你给出的馊主意!现在反过来怪我伤了沈队,你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层风险?还有你——”文迪豁地站起来,对着蒋志就是一个无影腿:“有嘴说我,当时潘小竹出馊主意的时候,你怎么不去装疯!”
沈听皱着眉头盯着白板上的关系链。
暴躁龙陈聪忍无可忍地敲桌子:“你们是来玩儿的啊!”他这平地一声吼,三个熊孩子立刻没了声音。
“都死了多少个关键证人了!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
与“范芳案”相关的康仁背后,有一家叫做爱尔慈善的基金,从已经掌握的信息看来这个基金公司和贝隆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贝隆怕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康仁的病人手里。他的死绝对不可能是意外,而是养虎为患的一种反噬。
贝隆因制毒而落网,又死在去接受审讯的路上。
他为什么会死?答案无疑只有一个。
贝隆背后的势力,需要让他永远的闭嘴,因此杀人灭口。贝隆与宋诗同属于天汇的最高层,在他们背后站着的是华鼎万亿。
沈听知道自己已经离真正的巨兽与真相越来越近,此刻的他需要一个的是一个合适的饵,一个能让贪婪、凶狠却机警敏感的对手彻底上钩的饵。
比起暴跳如雷的陈聪,此刻的他显得冷静许多,那个爱尔基金他总觉得之前也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一旁被陈聪吼了的潘小竹略感羞愧地抓了卷案卷胡乱翻阅,像个被老师抓到没认真读书,从而随便拿了本书开始读的小学生。
但她的神情在看到案卷中的一行小字时,变得肃穆起来。
“沈队,这个爱尔基金的调查资料中有一张很有趣的照片。”
潘小竹把那张粘贴在资料栏里的照片举了起来,正对着大家。准确说来,这是一张当年的剪报。上面报道的是爱尔基金成立十二周年时的周年庆祝活动。而在报道页面上的一张慈善家合照中,大家看到了许多熟面孔。
贝隆、楚振生和江麦云三个人都笑得十分绅士,而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位身姿挺拔,看上比他们都还要更年轻一些的青年人。但是由于时隔久远,青年人的脸非常模糊,但沈听却对他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他想了很久也没想出这个人有可能是谁。但却已经想起来,之前他在江麦云的简历中看到过这个爱尔基金。
想到范芳口中那个曾藏着许多孩子的康仁医院地下室,再联想起当时在江麦云花园里挖掘出来的少女骸骨。在场的大家都不由一阵毛骨悚然。
作为唯一的女性,潘小竹捋着汗毛林立的手臂说:“这帮人渣!我他妈都起鸡皮疙瘩了!”
第169章
爱尔慈善基金被列为了重点勘察目标,而沈听在制定调查策略后,将范芳案的深入调查事宜转交由陈聪全权负责。
自墨西哥回国后,林霍隔三差五就给他来电话,明着暗着催他去把瑞银保险柜里的配方拿回来。
沈听正愁没人催他,见林霍着急,自然欣然同意。于是抽了个星期天和楚淮南一起把宋琪儿接回了棠城滨江,美名其曰熟悉熟悉。




暗渡 完结+番外 暗渡 完结+番外_426
小姑娘自从父亲死后彻底转了性子,不仅不再处处和叔叔宋辞对着干,还十分小可怜状地黏人,逮着机会就要和沈听腻在一块,这让比她还黏沈听的资本家很不高兴。
小姑娘已经逐渐从失去父亲的阴影里恢复过来,虽然一到晚上还是可怜兮兮地要沈听哄着才肯睡觉,但白天却皮得一个人能顶一整个拆迁队。
正值暑假,小丫头不用上课,楚淮南家里被她当成了游乐场,跑动跑西地不消停。赵婶跟在她屁股后头打扫。但再怎么样整理的速度也远赶不上她造的速度。
楚淮南在外头忙了一天回家,看到的是满地狼藉,沈听被迫和小姑娘一起打室内羽毛球,一大一小外加一只小姑娘的宠物狗团子,把家里搞得一团乱。
团子是只刚成年的雄性萨摩耶,自宋诗住院后它就一直被寄养在司机刘胜家,今天才刚刚被接来。
小东西夏天换毛,抖一抖都能掉下一撮毛。楚淮南穿深色的衣服居多,往沙发上随便坐一坐,都能沾上一身狗毛。
他有轻微的洁癖,在沈听住进来之前,偌大的房子像个样板间,一丝生活气都没有。沈听带来了烟火气,而宋琪儿则把这个只有一点点生活痕迹的家,当成了一个大型的游乐园。
十岁的女孩子已经一米四五的个子,但由于被家长宠坏了,她顽皮又任性,杀伤力堪比一组“爆破队”。她自己带来了一堆的礼花和气球,在楚淮南的餐厅里上演了好几场“冷光烟火秀”。
楚淮南皱着眉头躲过半空中飞来飞去的羽毛球,赵婶见主人回来了,慌忙给正急匆匆处理现场的另外几个阿姨使眼色。
佣人们的动作顷刻更快了一些,但架不住楚淮南的步子更快。他只往里头走了几步就觉出了不对劲。餐厅到客厅的走廊上到处都是零碎的色亮片条和纸花瓣,冷色的墙壁上还沾着两道显眼的烟。
团子顶着一头被礼花荼毒过的色“头发”,黑漆漆的鼻子上还挂着一片粉红色的纸屑。看到楚淮南很热情地跑出来迎接,脚掌在光滑的瓷砖上打滑,但架不住小家伙看到“一家之主”的兴冲冲,它在原地跑了至少有三秒才像坨棉花般地冲向楚淮南。
楚淮南被站起来足有一米多高的团子扑地往后退了一步,赵婶赶紧上来拉:“哎呀你赶紧下来,太脏了!先生要不高兴的!”
“团子不脏!我带它来之前刚刚才洗过澡呢!”
脏是不脏的,毛色雪白,白得发亮,可架不住它掉毛啊!粘在楚淮南衬衫上的狗毛快够做件狗毛衫了。赵婶哭笑不得。
楚淮南站在原地,脸色难得不豫,团子和小姑娘一样被宠得无法无天,不懂看人脸色,伸着长长的舌头踮着脚试图舔楚淮南的脸。
沈听放下羽毛球拍,冲它吹了个口哨,它立马安生了,探着舌头坐在地上,扬起大脑袋一脸天真无邪地朝楚淮南看。
“你不喜欢狗吗?”沈听走过来摸团子的头,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它。
楚淮南没管狗,皱着眉盯着他还打着绷带的手臂:“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哥哥你干嘛这么凶啊?小心叔叔不喜欢你哦!”始作俑者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羽毛球和拍子都被她随手扔在了地上。
一名佣人立刻跟在后面捡,在楚家服务的都知道,楚淮南对整洁度的要求很高,高得近乎苛刻。
楚淮南却意外地没有同小姑娘计较,看过来的眼神里还带着点笑意:“你叔叔最喜欢我。”
“不是!他最喜欢我!”宋琪儿不服气,抬着下巴攀比:“他和我打羽毛球,还陪我遛狗!”
楚淮南伸手摸了摸坐在他脚边的团子,小家伙特别乖巧,用毛茸茸的脑袋直蹭他的手心。
面若桃花的资本家朝还在列举“最受喜欢证据”的宋琪儿笑了笑,一锤定音道:“但他只陪我睡觉。”
宋琪儿傻愣愣地盯了他半天,转过头特别抓狂地问沈听:“叔叔!你和哥哥睡觉了吗?”
沈听一时难以接话,故意岔开话题问楚淮南:“瑞士的行程安排得怎么样了?”
……
林霍觉得这个宋辞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办事效率却比自己想象中的高了太多。僵尸配方的事情跟他提了没多久,宋辞就已经让楚淮南安排好了出行的一切细节,并定下了确切的出发日期。
启程去瑞士拿配方的那天,林霍特地去机场送机。
要不是因为宋辞说这回和楚淮南一起,他同行不方便,他甚至有心要一块儿去。他总隐隐约约地担忧行程会不顺利,怕会出现什么突发情况,比如宋琪儿临时变卦,不肯配合之类的。
在宋诗去世后,小姑娘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好,此次出境行,林霍对外的说辞,是让她四处走走透透气散散心的。
宋诗在时,宋琪儿和宋辞一直不对付。刚开始的时候林霍甚至做了宋琪儿会拒绝和宋辞同行的打算。谁知在宋辞提出让她过去跟他和楚淮南俩人一起住时,宋琪儿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林霍一肚子的腹稿没派上用场。
很明显,葬礼过后,小姑娘对宋辞大有改观。
至于楚淮南,任何年龄段的小女生对皮相一流,气质拔尖的异性都没有抵抗力,哪怕这个人总霸占着她唯一的叔叔。
1...8990919293...12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