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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疯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朵兰茜
我好奇地打开衣柜,映入眼帘的依旧只有男士衣服,吊挂得很整齐,连颜色都分得很清晰,以白色浅色居多。
嗯,我点头,我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要让人帮我洗澡,这男人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白衬衣,估计我走后方凯文就会把它扔掉,我父亲就有洁癖,我母亲曾说这是医生的职业病。但教育口的有这毛病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我刚回到沙发前坐好,门锁响动,方凯文回来了。
我扫了眼墙上的表,这办事效率还真是超高,居然半个多小时就回来了。
只是这厮为什么没有按我说的牌子买呢?我翻动着价格签,手指都在打颤,
“这衣服是打折促销的吧?”
“不,是应季最新款。”方凯文悠哉地喝着矿泉水。
我的心肝都在抽啊,有没有搞错,这套衣服的价钱足足是我工资的二倍还往上撩,我的小脑袋开始飞快地计算着,
“哦,方局长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因为你没有按我说的要求去买,造成我经济上不小的压力,所以这衣服的钱我决定以分期付款的方式还给你。”
方凯文一口水呛在喉咙里,胸腔一直在震,右手握拳抵住双唇不停地咳嗽。
他一定是没见过我这么无耻的人,只是我也没办法啊,你大手一挥买来这些昂贵的衣服,我不但得用三个月时间才能还清,而且还是在我勒紧腰带,节衣缩食的情况下才能如数奉还。
“咳……咳……这钱不用还了,这衣服是我送给你的。”
方凯文的脸憋得泛红,他总算抑制住咳嗽,开口正常说话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的脸,“为什么?”我不得不问,这很怪异,难道是他另有企图?
“因为前阵子你帮我编排的节目很受好评,所以你就当我是在向你表达谢意吧。”
哦?这个谢意也太昂贵了吧?我曾接过私活,为参加舞蹈大赛的孩子编排舞蹈,按本市的标准价格计算,我一共为局里编排了两个节目,除以二,方凯文付的也绝对是高价了。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妥,那我就把明年元旦晚会的节目编排预留了。”
嗯,我点头,除以四,这回价格正常了。只是,我的眉心再次蹙起,又开始苦恼了,我这样和领导斤斤计较,为领导服务还要高额回报,是不是有辱我这个预备党员的品行啊?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是急着要赶回家才让我为你买衣服的,或者你是在等洗衣店的衣服取回来后再一起走?”方凯文看我站在那里冥思苦想,好心地提醒我。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居然忘了正事,我未来的婆家正十万火急地等着我回去呢。
我轻吐舌头,飞快地跑进卧室,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等我再出来时方凯文已经穿戴整齐准备一起出门了。
“我开车送你回去。”方凯文的服务还真到位。
“那麻烦领导了。”我不再客气,我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快飞回家。
坐在车里我才发现我的决策是多么地英明,方凯文的这套房子一定是不常来住,它居然在开发区?
如果我自己乘公共汽车回去,还得中途转乘,这样一来没个个把小时的,是甭想回家了。
随着窗外的街景后移,我也明白他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衣服给我,在这个不是别墅就是洋房的富人区,除了一些昂贵的品牌店,根本没有我需要的大众衣服,看来还真是我多心了。
方凯文很体谅我的心情,他车子开得飞快,忽然他幽幽地问了句,“我还是送你回冷冻厂的家吗?”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但我不能丢范儿,我很镇定地轻咳,
“今天不用了,我得先去我公婆家,他们正担心着呢?”我大致说了简涛家的地址。
“看你年纪不大,怎么你都结婚了?”方凯文很诧异。
“目前还没有,但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从小寄养在他家的童养媳。”
我承认我是有意误导他,总之在我看来,这很有必要,因为我发现,方凯文对我有些过份关注。
方凯文的眸子依旧含笑,但唇角却在抽,他没有再说话,而是一路沉默地把我送到我的“公婆”家。
车停稳后,我拉开车门就要下车,突然方凯文攥住我的胳膊,我的心一抖,直感身后有人贴了过来,我呼吸顿时停滞。
6一夜未归的后果
我神经绷紧地坐在那里,然,方凯文只是把我衣服上的标签给撕了去,
“你带着它进去会更有麻烦。”
我轻吁口气,还是方凯文心细,我匆忙之余,新衣服上的标签都没摘掉,简涛父母如若看到上面的价钱,会很怀疑我昨夜到底跟谁在一起。
“谢谢你。”这时候我才发现,从昨夜他从流氓手中救了我到现在为我买衣服送我回家,我居然连声谢谢都还没有说过。
方凯文轻握了下我的肩,“快回吧,他们一定等急了。”
我站在车下,心里莫名地泛酸,方凯文回望了我个安抚的笑,才开车离去。
等我匆匆忙忙跑上楼进了屋一看,嚯,简涛家来了好多人,简涛和他爸妈,我表哥潘子博,还有我名义上的父亲,还有一个,不认识,哦,应该是我那未过门的小妈。
我心里很悲哀,简涛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大人,心里装点事成不,不就是一夜未归吗?弄得好像我半年都没回家似的。
好吧,是我错了,我装出一逼很委曲的样子,乖顺地听着长辈们一个个的说教,苦口婆心地告诫我,下次不能再去那种地方,不能再喝酒。
我的眼神哀怨地射向简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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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能去那种地方吗?没你那猪脑袋把把输,我能喝那么多的酒吗?
只是这简涛居然比我还委曲,眼圈都是红红的,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哎,算了,一夜未归的毕竟是我不是他,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最先走的是潘子博,还是他够意思,没有对我进行疲劳轰炸,只留了一句,改天再跟你算帐。
接下来的是我那未来的公公婆婆,老俩口可能想留给我和父亲单独相处的机会,借口出去买菜,说是要多做些好吃的,给我压压惊。
唉,我知道他们是要给自己压压惊,这未过门的儿媳妇要是出了什么xxoo的丑事,我和简涛就不是要结婚了,而是全家集体发昏。
客厅里就剩下我和简涛还有父亲和他那即将过门的媳妇。
父亲欲言又止数回,终于开腔,“小茜,下个月爸爸结婚,你能来吗?”
“下个月我和简涛约好了要去三亚避寒,不在家。”
简涛用手在下面扯了扯我衣襟,好似在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要去避寒了。我狠掐了他的腿,这个榆木脑袋,再这么笨下去,我真该考虑是不是该换人了。
场面有些尴尬,我抬眸望向我的父亲,他都年近五十的人了,还这么命犯桃花,他身边坐着的女人怎么看都比他小得多,当我妈?我看当我姐还差不多。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找谁,我都不可能管她叫妈。
父亲身边的李姓女子一看就是个厉害的角色,看到气氛不对,她轻挽着父亲胳膊安慰,
“立诚,不要为难孩子了,年轻人多出去走走是好事。”
说着她又向我看来,“小茜啊,不用惦记着家里,等你和简涛从三亚回来了,再来阿姨家做客。”
哦,居然还没过门就来让向我示威了,让我明白那已经不是我爸的家,而是她家。
“谢谢你李大姐,做客就不用了,那个家里还有我的房间,请你不要乱动我房间的东西就可以了。”
耳边传来倒吸凉气的惊异声,“你……立诚,你看这孩子……”
父亲立即制止住她的话,他尽量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平稳温和,“小茜,你的房间爸爸一直都给你留着呢?什么时候想回家住,你就回来。”
我的眼眶酸涩,我忍住泪意垂下眼帘默然无声。
父亲轻声叹息,带着他的女人走了。
简涛送走他们回来后看到我流泪就紧张地抱住我,“小茜不哭,都是我不好,下次再去我绝不让你喝酒了。”
望着简涛的憨傻样我破涕为笑,伸手狠掐他的腰,“还有下次?你想都甭想,那种地方你都不行再给我去。”
“媳妇说的是,不去不去,咱都不去。”
简涛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固执,基本上都是以我的思想为准则,以我的意见为建议,这可能也是我们俩保持了这么久的恋爱关系,却从来没有红过脸的缘由吧。
晚上,在我家的木床上,简涛把我揽在怀里,他想了又想还是问出了他心中的话,
“茜,你昨晚穿的衣服呢?”
我很欣慰,我男人还没有傻到家,只是在装傻。我很坦诚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他听,但我省去了被换衣服,被洗澡等诸多敏感细节。
简涛听到后既自责又后怕,他还满感激方凯文的,说他媳妇遇到好人了,才会免遭受辱。
我把微凉的脸紧贴在简涛裸*露的胸膛上,简涛身体总是热呼呼的,每每我和他在一起,我这体凉的身子都会情不自禁地攀爬缠绕在他温热的身体上,我汲取的不只是他身体上的温暖,汲取的还有他对我最纯粹的爱。
简涛明天就要离开我返回省城了,尽管一个月后春节假期他就会回来,但我还是舍不得他。
简涛感受到了我的失落,我的肢体缠绕让他的男性特征霍然勃*起,他的唇开始在我的脸上游移啄吻,带着颤动的火花,“茜,我会想你的。”
暗哑的嗓音掠过我的耳蜗,旋吻至我的胸前,我春情萌动弓起身子,简涛的舔咬勾起我身体里的欲念,酥麻感倾涌而出,我紧闭了双眸,开始婉转低吟。
简涛在心理年龄上还不算是完整的男人,我一直都把他看成是大男孩,他在性事上虽然很勇猛,却缺乏技巧,但好在我们俩激情高涨,倒也弥补了技术上的欠缺。
简涛已略过前戏直奔主题,我拉下他的头,主动攥住他的唇,炽盛的热吻让他的勃*起愈发坚*挺,冲刺的所向披靡。我的身体已习惯了他的侵入,我伸展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让他的攻入更彻底。
简涛疯魔了,他是个容易满足的大男孩,只要在性事上我极力配合他,他就会像中了彩票似的感动不已,“茜,你对我真好,我爱死你了。”
我的脑际已迷失,简涛刚猛的身体撞击得我腰肢烂颤,我急促地喘气,胸峰怒翘,
“嗯……涛,快,我受不了了。”
简涛最喜欢听我求他,他男人雄风得到空前的满足,他骤然加快速度和力度,我们俩终于在强悍的摩擦运动中一起到达了欲望的巅峰。
筋疲力尽的我,幸福地依偎在爱人的怀里睡着了,看来我并没有比简涛高明到哪儿去,一样的因性而满足。
简涛万分不舍地离开了,而我也把这些天不该记起的东西全部忘记,继续两点成一线,家里→学校,学校→家里。
偶尔尚美会来个骚扰电话,提醒我她的生日将至。我认真的翻了下日历,还有两周的时间呢,她如此迫不及待地提醒我,是不是太早了。
学校的学生都进入紧张的复习阶段,就要期末考试了,之后便是我最喜欢的超长带薪长假,寒假。
这期间方凯文来过两次电话约我见面,他说要还给我洗好的衣服,我想了想还是都推托了,刻意的见面终是不妥,还是等我这个月拿到工资后,连带我第一个月分期付款的钱,一起去找他吧。
期末考试如约而至,我做为监考老师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严肃地对待每一场考试。
由于期末考场是按照学年级全体学生成绩排名安排的,我很不幸,我被安排到最后一个考场,也就是学习成绩最糟糕的孩子都在我这里。
我领数学试卷时,就有老师和我开玩笑,你其实没必要领试卷,你监的那个班直接发张答题卡就成了,言外之意这个考场的孩子试卷能考到两位数就已实属不易。
事实也的确如人家如料,这个考场的学生小动作不断,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刚开始考试,有个女生就频频回头,这才刚开考,我真不知道她能看到什么?
“难不成你连名字都要抄别人的?”我站在她身后。语气还是很温婉地。
这女生不在意地扫了我一眼,转过头趴在书桌上,没两分钟居然睡着了。
好吧,睡觉也成,只要你不打扰别人。
和我一起监考的老师,已经临近退休了,她带着她的老花镜昏昏欲睡,这让我愈发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了。
我殷勤地来回走着,试图把这场严肃的监考进行到底。
“嗖”地一下,一道白影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在我眼前闪过。
我本能地去寻找,只是这纸团怎么就不见了呢?终于我在一只铮亮的皮鞋下发现猫腻。
“抬起脚来。”我的声音有些冷。
这男生很配合啊,他把脚从鞋子里拿了出来,嗯,袜子很白。
我继续保持风度,“抬起鞋子来。”
这回这男生更配合了,他把脚踩在鞋的位置上,单手把鞋子拿了起来。
我想我今天一定是脾气超好,才没有爆裂地给他个脑瓜嘣。
“把你的脚和你的鞋子一起抬起来。”
这个男生抬眸倏地冲我一笑,这笑容居然还挺灿烂的,这个孩子我没带过他的班,所以对他颇为陌生。
他的手指很修长,他不紧不慢地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纸团,展开后优雅地放在他直挺的鼻子下用力一耸,再把包有排泄物的纸条一卷,抬手呈了个很漂亮的抛物线,直落入讲台前的垃圾筒里。
旁侧已有人轻笑,我深深地吸气,再轻缓地呼气,算了,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答卷,我就高姿态地放他一马。
我手指轻扣桌面,“都安静,继续答卷。”
我一直认为高中生都大了,有自觉性了,用不着防狼似的监督他们,可结果还真是让我大跌眼镜。
在我制止了诸多同学的不良行为后,又有学生不老实了,竟然还是那个袜子超白的男生。
我伸手轻摁他的肩,“把你看的书拿给老师。”
“老师,这是武侠书又不是数学书。”这男生还满有理的。
“考试时不许翻动任何书籍。”我向他伸出手来,表明这事儿没商量。
他这次倒没耍花招,很大方地把书给了我,我原想这书一定是本包了武侠书皮的数学书,不曾想真的是本武侠小说。
我很诧异,120分钟的答卷时间,别的学生都不够用,他居然在看课外小说。
我俯身翻开他的卷子,晕擦啊,这孩子居然连一个字也没写,名字栏上都是一干二净。
我真生气了,冷训道:“名字告诉我?”
“飞影摘花。”他居然给了我个书名。
我的额头满是黑线,“我是问你的姓名。”
“高*潮。”
“……”我的唇角微抽,这名字还真是……
教室里顿时哄堂大笑。
好,高*潮就高*潮,“那个高*潮同学,你知不知道这次的考试很重要,你已经高三了,今年就要参加高考了,你不觉得你的态度很有问题嘛?”
7 妖魔的男学生
高朝帅气俊美的脸扬起嘲弄,“老师,我父母都不管我了,你操哪门子心啊?”
我火气蓦然上窜,“站起来说话。”这孩子态度恶劣,让他站起来会有利于他端正态度。
高朝慵懒地站了起来,嚯,他的个子还真高啊,居然比我还高出一头。
把家长的电话给我,我取出手机,我职业责任感油然而生,我有义务和他的家长沟通下,怎么能这样地轻易放弃孩子呢?
高朝面不改色啊,他微薄的双唇轻启,吐出了一连串的数字。
是个座机号,我手指都气得有些抖,我摁动着手机,拨出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我想我的声音一定很严肃,我没有等对方先开口就说明了我的来意,
“你好,我是高朝的监考老师,你的孩子态度傲慢懒散,从开考到现在居然连一个字都没写。”
“……是温茜吗?”依旧是磁性的男音,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我的表情顿滞,不确定地反问,“高朝是你的儿子?”
电话那边的方凯文笑了,“不是,他是我外甥。”
我的目光狠狠地扫向高朝,这孩子正一脸看好戏地回望着我,我向他要他父母的电话,他居然给我管辖我的,教育局副局长的办公室电话,这不是诚心给我穿小鞋吗?
“温茜……”方凯文轻声唤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没想到会打扰到你,请你帮我转告高朝的父母,离高考只剩下5个月,希望他们不要放弃孩子,监督他学习。”
方凯文也听出了我的心情郁闷,“好,我会转达的,温茜,一会儿下班后我会去接你,先这样,我们见面再谈。”
方凯文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怔怔地望着手机,直感自己被这孩子牵连得彻底。
“老师,我可以坐下来了嘛?”高朝开心地提醒我,让我知晓,我让他站着考试是多么的无理。
我在心里压抑着怒火,这个孩子尽管比我高,但他毕竟是学生,我不能冲他发火。
“坐下吧,先把你自己的名字写上,就算是交白卷,也要让人知道是谁交的。”
高朝很配合啊,他大笔一挥,就提了两个大字“高朝”,原来是这个“朝”,写的居然还是很潇洒的行楷,一看就是练过书法的人。
下班后我闷闷不乐地从学校里走出来,这个高朝啊真是有气死人的本领,他居然今天的两堂考试,都不客气地给我交了白




轻微疯狂 轻微疯狂_分节阅读_6
卷。
我扫了眼校门口,没有方凯文的车子,我的心略微放下,我右转朝前面的公交车站走去。
显然我高兴的太早,我还没有走到车站,身边就开过来一辆黑色车子,车窗滑下,方凯文薄唇上扬,正冲着我微笑。
我恍然大悟,这高朝的笑容居然和方凯文的有几分相似,看来高朝的长相大多遗传至他的母亲,也就是方凯文的姐姐。
我打开车门上了车子,在学校附近还是不要招人眼球的好,我示意方凯文把车子快些开走。
方凯文也没介意我急于避嫌的态度,他在前面潇洒地调转车头,车子向东开去。
“还在生气?”方凯文语温轻柔,似要抚平我内伤的心。
我微微叹息,“那个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叛逆,这样的心态到了高考怎么办?他的父母真的要放任他这样下去吗?”
“我说他如果不是在赌气,那张卷子至少能拿到130,你相信吗?”
“你是说他故意考砸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现在诧异的不是高朝了,而是他的这位舅舅,他居然和他外甥一样的闲适慵懒,难怪高朝会这么嚣张。
“小朝他是再和他妈妈打持久战,他想让他妈妈去照顾他生病的养父。”
方凯文很平静地说着缘由,我却听得不平静,这是什么意思?高朝他为什么会有养父,晕,这又是什么复杂状况?
方凯文倒也不避忌我,他语速轻缓地讲着陈年旧事。原来高朝初中以前都不姓高,他叫王朝,他的父亲王建波只是一名朴实的技术工人,父子俩感情深厚。
然,在他小学毕业那年,他的妈妈方凯月却突然和王建波离婚了,年纪尚小的王朝终随母亲嫁进了高家。这时他才知道王建波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母亲改嫁的高霁才是他的生身父亲,从此王朝的户口冠上高姓。
方凯月和高霁的婚后生活是幸福美满的,高霁对这个失散多年的儿了自是疼爱不已,但高朝却忘不了他的养父,他每周末都会去和养父小聚一日。
去年王建波被查出罹患胃癌,高朝便忍受不住了,他觉得养父太可怜了,照顾他们这么多年,把他拉扯大,现在却落得形影相吊,茕茕孑立。
高朝希望妈妈能去照顾陪伴养父最后一程,遭到方凯月强烈反对,她怎么可能丢下现在的丈夫而去陪伴别的男人?
高霁是个成功的商人,他并不在意去花钱救治这个对他妻儿有恩的男人,他们把王建波送去了最好的医院,为他请了特护。
只是高朝不理解,他觉得钱代替不了亲情,他认为自己的妈妈太冷血了。因此他从去年开始就不好好学习,考试不是交白卷,就是故意打小抄,让老师去找家长。
儿子到了高考紧要关头却自暴自弃,这让方凯月既痛心又无奈,母子俩的嫌隙渐深,到现在还在胶着着。
我直到坐在料理店小间的榻榻米上,还在想着高朝的身世,没想到这个看似无可救药的孩子,却是这样的有情有义。
方凯文体贴地为我倒了杯温烫过的清酒,“小酌一杯,去去寒气。”
我收敛心思,盯着面前的小陶瓷杯,上面绘着日本风情的民族图案,加热过的清酒更是香气宜人,引诱着你想一品为快。
但鉴于上次我的酒后失德,我在考虑着该不该把这清亮透明的东东喝下去。
“这只是低度清酒,女士专用,不醉人的。”
方凯文幽幽地飘来一句,竟让我的面颊泛红,貌似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我错开目光,举杯饮尽,嗯,口感甚好,绵柔爽口清香不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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