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疯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朵兰茜
方凯文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他狭长的眼眸紧视着我的泪眸。
他的手慢慢停了下来,他终于拿起手机关了机。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方凯文的作法让我很难过,他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温茜你说的对,我是想让你的那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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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包括这个要和你结婚的男人。”
方凯文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居然不急不徐,他心安理得地表达着他的意愿。
原来如此,方凯文再次用他的言语挫痛了我的智商。
看来我还没有把齐樱拉下马,我自己早已身败名裂玩火自焚了。
我对这个事实很崩溃,为什么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善待可恶的齐樱,却唯独不能宽容我?
他容不下我的任性,更容不得我犯错,难道我看上去就这么不值得他包容珍惜吗?
我悲痛地咬着唇,我的泪越涌越多,我抽泣的呼吸开始困难,我的手死抓着窒痛的胸口。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脆弱,会如此频繁地崩溃在这个男人面前。
方凯文触动了,他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安地把我拥进怀里。
我在他的怀里哭得更伤心,泪水尽数濡湿了他的胸膛。
方凯文的薄唇怜惜地摩挲着我的额发,
“温茜不要再哭了,不要怕,我不会再那样做了……乖,不哭了。”
我没有回答他,我混乱的大脑已组织不了任何的话语来解释我的行为,我惟有埋头啜泣。
方凯文的唇刷过我的眉心轻落在我滴泪的眼睫上,他在轻吮着我的泪,削薄的唇追逐着泪痕向下吻去,直至我紧咬的唇边。
他轻柔地含住我的唇,吻得小心翼翼,我紧绷的神经竟在他的拥吻中舒缓了。
他的手轻抚着我的背脊,试图让我僵硬的背放松,
“温茜听话,放松,试着放松自己……”
我僵硬的背脊渐渐柔软,我蜷缩在方凯文的怀里瑟瑟发抖,像一个急需温暖的孩子。
我的身子一轻,方凯文已抱起我。
我蓦然睁开我的眼睛,“你要带我去哪里?”
方凯文的目光溢满温情,竟让我错觉方才邪恶残忍的他只是我的幻觉。
“温茜,你困了,我送你去卧室休息。”
男人低沉的嗓音似有催眠的作用,我的眼皮真的沉在一起,这时我才真切地感触到我有多疲惫。
一个人佯装坚强这么多年,我的快乐都是在表演给别人看的。
我的悲伤永远深埋在我的心里,没有人能了解我,也没有人能安慰我,我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去品味。
我的身子被轻放在大床上,方凯文轻躺在我身边,我昏昏沉沉之间,一双温热的手已抚上我的额头为我轻缓地揉捏着……
很舒服,舒服得我直想叫他不要停下来……
我的意识迷离起来。
方凯文的十指顺着我的脸颊向下按摩,先是我的肩,再是我的胳膊,我的双腿……
他的力度运用得很好,竟让我舒服到极致,以至于我真的睡了过去。
那一晚,方凯文并没有再碰我,他温柔地抱着我,我在他的怀里竟睡得极为安稳,一夜无梦。
清晨,我惺忪地醒来,方凯文已消失了踪影,我望着一旁空白的床有些失落。
我下床拉开卧室的门,阵阵米香扑鼻而来,我的脚步微顿便向厨房走去。
果然,方凯文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依然是温暖的背影,他的动作很轻柔,他在为我煎着荷包蛋。
我的心脏随着吱吱的油响而迅速膨胀,莫名的酸楚充盈。
“你醒了?”方凯文关掉火,向我走来。
他打横抱起我,“为什么要光着脚,会凉出病的。”
方凯文把我抱坐在餐桌前,又为我拿过来一双紫色的棉拖鞋为我穿上。
我的视线追逐着他的身影,他用心地布置着餐桌,他低垂的眼风很长,清爽的脸白皙文雅,似乎他又回到从前那个让我心动喜欢的男人。
我们颇为安静地吃着早餐。
“温茜,下班后我带你去东郊泡温泉,你需要彻底的放松。”
方凯文的嗓音又恢复以往的温柔。
下班后?晚上我还要跟高朝赶去看刘德华,这时间重叠了,我想我还是对方凯文说实话的好,我不想再让彼此的关系变得紧张而一触即发。
“我下午好像去不了了,我答应高朝一起去听刘德华的演唱会。”
难得的我的语气也变得低缓轻柔。
方凯文的筷子顿了下,半晌,他的唇际上扬,
“嗯,我知道了,你们去吧。”
一个人能在蛮不讲理与通情达理之间随意转换,这是不是需要超人的功力呢?
记忆中的方凯文有超好的忍耐力,我撞了齐樱两次未果,却被方凯文直接找到学校,他当时虽然不是局长,却是主抓教育的干事。
我的老师曾苦口婆心的教导我,而这次他不再纵容我,直接赏了我一记耳光,他把我骂得狗血喷头。
几天后我在街心花园巧遇方凯文。
依然是在傍晚,一帮半大的孩子正围着我说周末盘山路赌钱飙车的事情。
那次的钱压得很大,基垣中学的学姐直接单挑我。
大伙问我去不去,我歪头点燃一根烟含进嘴里,
“去,干嘛不去,有人送钱给我,我为什么不要。”
大家一听兴奋了,如果我赢了,那么我们那一周的日子都能过得舒坦些,痛快花钱的玩乐谁都稀罕。
“哎,那边椅子上的男人一直在看着我们,你们认识他?”一个学妹好奇地问着。
我转头望了过去,我的眼眸顿时眯起,竟然是方凯文,他应该是出来遛弯的,身上穿着米色的开衫,磨得发白的仔裤,脚边还转有一只卷毛狗。
晕擦的男人,他去我学校告我状害得我挨了顿臭骂,他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遛狗。
我火气上涌,低头狠吸了一口烟,指尖猛然一掐弹飞烟蒂,燃烧的烟体直飞向那只长毛狗。
小狗抖落着身上的毛,哀嚎一声窜到方凯文的脚下。
“哈哈……”大家都幸灾乐祸地笑了。
“知道他是谁嘛?”
我的声音很大,我都能看到方凯文的眉宇紧蹙了下。
“谁啊?”有人搭腔。
“一个喜欢戴绿帽子的人。”
大家一听更兴奋了,七嘴八舌地问着我怎么知道。
我笑得很张狂,“因为那顶绿帽子是我爸爸送给他的。”
大家顿时炸了锅,还有人冲他猛吹口哨。
方凯文没有动,他一直看着我,他的目光很幽深,我看不清他眼里的东西,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恼火。
我扬起下巴,挑衅地迎视着他。
21番外一(方凯文)
我第一次见到温茜是在文英的相册上。
文英每每提到她的学生温茜都是喜欢的不得了,她说凯文以后我们就生一个这样漂亮的女儿。
文英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同居多年,很恩爱。
新房子已经在装修,我们准备那一年秋天的国庆节举行婚礼。
文英是小学教师,又是班主任,她非常善良,对她的学生都极其疼爱。
温茜是她选的班长,小女孩长得又漂亮成绩又好,也算是文英的得力小帮手。
那一年的暑假,文英班的学生毕业了。
孩子们马上就要升初中了,文英应毕业班孩子的要求组织全班同学去野外郊游。
早上临走时文英还主动亲了我,她说凯文这个毕业班送走了,结婚后我就可以安心地要小孩了。
那天早上是我最后一次见文英,尽管在出发前文英对全班学生进行了安全教育,但她们班在郊外野炊时,还是有两名学生不慎落入河中。
当时第一个跳下水救人的居然是温茜,小姑娘以为自己会游泳便跳下去救人,只是她自己也溺水了,后来当地的居民说这里水下很复杂,沙坑随处可见。
文英救上来最后一个学生就是温茜,之后文英再也没上来。
直至傍晚文英和另外一名学生的尸体才被打捞上来。
这是一次严重的责任事故,死了一名学生和一名老师,但事故责任人文英已经为救学生而死亡,这件事件最后还是被学校 压制下来妥善处理了。
可想而知,失去爱人的我痛不欲生,文英的影子总是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至于我无法相信我的爱人就这样离我而远去。
夜深人静每每我想起文英,我的心就会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曾想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文英是我唯一的爱人。
在文英去世以后,我很消极,一直没有再找女朋友,心里面对这种事总是很抵触。
直到几年后单位领导为我介绍了齐樱,她的小名也叫小樱,叫起来比较亲切。
我对齐樱并没有太多的想法,那一年父母催得厉害,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齐樱长得清清秀秀的,是个医生。
她笑起来时和文英有些相似,都有一对可爱的笑靥。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开始和齐樱交往,三个月后我们结婚了。
齐樱家并不在本市,在下面的县城,所以她一直都非常努力,上学时她努力考出县城,大学后她努力留在医院,现在她努力留在这个她工作的城市。
我和齐樱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我们对彼此都没有那种应该有的爱意,但都认定对方是最适合结婚的对象,仅此而已。
没有爱情并不影响我们的婚后生活,虽然我们都不是对方身体的第一个人,但我们相敬如宾。
只是唯一的缺憾是没有孩子,我们婚后不曾避孕,可是齐樱却从没有怀孕过,因为当时我并不热衷要孩子,所以我没有听从齐樱的劝告去医院做身体检查。
而齐樱去了,她回来说不是她的毛病,言外之意是我造成了她的不能生育,这件事让我对齐樱开始有了愧疚之心。
后来齐樱出事了,她竟然爱上了同科的主任温立诚,并且她怀孕了,她向我提出离婚,她说她非常想要这个孩子,她不想做不完整的女人。
当时的情况很混乱,那个温主任也下定决心和齐樱在一起,他也在和他的妻子闹离婚。
我虽然很气愤,但还是理智地同意离婚,我曾想如果她是文英,我绝不会放她离开。
但就在我们要办理离婚手续前夕,却传来噩耗,温立诚的妻子自杀身亡了。
医院的领导非常重视此事,分别找齐樱和温立诚进行了严肃谈话。
温立诚是狠心的,他不顾齐樱怀有身孕,毅然同齐樱分了手。
齐樱伤痛之余不慎流产了,那天齐樱小产的身子就这样直挺挺地跪在我面前。
她哭着求我原谅她,她请求我不要再和她离婚,她不会再犯错了,她会好好的跟我过日子。
我的心很痛,就算这个女人我不爱她,但还存在着亲情。
她现在这么凄惨,娘家又不在本市,我不忍心再去刺激她和她离婚。
随后齐樱调动了工作,转去了别家医院。
我们的婚姻也渐渐恢复平静,但只有我们彼此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如果说以前我们是相敬如宾,那现在我们就是相敬如冰。
两个月后的一天,齐樱主动拉我陪她去散步,她憔悴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我没有拒绝她,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却遭遇了温立诚的女儿温茜。
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儿,一身叛逆的装束,跨着张扬强眼的机车就这样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竟然要撞死齐樱。
齐樱很害怕,她说这是温立诚的女儿温茜,她是来替她妈妈报仇的,我把柔弱的齐樱揽在身后。
温茜掀开头盔,我的心里一怔,果然是她,文英的学生。
她已经长大了,但她的脸上还带着小时候的婴儿肥。
这个孩子发育得很好,一身紧身的皮衣把她裹得玲珑有致。
她的眼眸带着绝然的恨意直射向我们,小小年纪说的话已经在狠刮人心了。
她不屑地质问我,你身后的女人是我父亲的情妇,我母亲被她逼死了,她却安然地站在你身后。
我当时被她噎得静默了数秒,才找到我要说的话,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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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英用生命救上来的,我不能再让她误入歧途。
“你母亲一定不希望你再因为撞她而进监狱。”
她笑了,笑得很嚣张,她开口就骂了我,驾着机车径直向我撞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我并没有害怕,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会真的撞我。
果然,她在快到我身前时来了个急拐,她的唇型很漂亮,丰满的粉唇一勾,
“我今天来是预预热的,让她小心些,我还会再来。”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不住地惋惜哀叹。
一个曾经那么优秀的孩子就因为父亲和齐樱的错误而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如果文英还活着她一定会很痛心,这是她生前最喜爱的学生,现在居然成了危险的问题少年。
后来齐樱又遭遇了她的机车袭击,虽然侥幸逃过,但腿部却严重擦伤。
我利用职务之便,找到了温茜学校的老师,让他们重视这个问题,要及时挽救这个孩子。
然,这个孩子并不领情,几天后,我到街心花园散步,长椅旁散停着几辆横七竖八的机车,一帮不务正业的学生正围着个女生讨论着什么。
看得出中间的女孩子是他们的头,她抬头的一刹那,我看到了她的脸,竟然是温茜。
她那天没有带头盔,让我更清楚的看清了她的脸,当年漂亮的小女孩已出落成美丽的少女,只是她蜕变的太彻底,她老练地点燃一只烟,她的眼神很轻浮,闲散的就像是街边的小混混。
我隐约听见他们再热聊着赌钱飙车的事情,我很为温茜担心,看来我有必要再去拜访她的班主任,这样下去,她葬送的不只是她的前途,而是她的生命。
由于我的注视,他们很快发现了我,温茜望向我的目光很奇怪,居然带着恨意。
她猛吸一口烟,动作潇洒地飞过来一个烟蒂,直击我的小狗。
我心中好笑,这个孩子堕落得连动物都不肯放过,可她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再也笑不出来。
她大声嘲笑我是一个喜欢戴绿帽子的人,她还说那顶绿帽子是她爸爸送给我的。
她的话等于在我致命的伤口上再重割一刀,我知道很多知情人都在背后嘲笑我,温茜是说出了他们隐藏在心里的话。
我深深地望着她,我很失望。
一个孩子竟然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她不再是那个当年懂事稳重帮文英管理班级的温茜。
她也不再是那个为了救同学毅然跳进水里去救人的温茜,她成了一个带着满身仇恨,浑身带刺的,轻贱生命,轻贱一切的小太妹。
我第一次对一个毫无关系的孩子过分关注,我为了她再次找了学校的领导和班主任,我们开会探讨了对她的教育方案。
她考上的是省重要一中,迈进了这个学校,就意味着她已然提前一步迈进了大学,那么作为学校我们不应该放弃,而是及时地把她拉回正常的学习轨道。
后来温茜并没有让我失望,在学校领导和老师的共同努力下,她重新回归学校。
毕业时她的班主任打来电话,说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省师范学院,我听了很欣慰,我想文英地下有知,她会更欣慰。
再次听到温茜的消息是三年后,尚泽托我为一个师范学校毕业的孩子落实工作。
我翻开档案,温茜的名字再一次撞入我的眼帘。
我笑了,照片上的她不再有婴儿肥,不再有轻浮的眼神,她已完全蜕变成丰姿冶丽的女人。
也许是我藏了私心,我考虑再三还是给她安排去了有发展前景的重点中学。
那个学校离我家很近,步行过去只需十分钟。
偶尔我也会与她的校长沟通了解下她的近况,校长对她的评价一直不错,努力肯干,专业素质高。
一年后,我再次遇到她,那天很巧我去她们学校视察工作,在楼梯拐弯处她突然撞入我的怀里。
她紧攥着我的手,而我紧搂着她的腰。
那是我第一次与她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可能是舞蹈出身的缘故,她的身子异常柔软,她的手更柔软,连带着我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那次视察工作我故意把听课教师名单里加上她的名字,也许我也想验证下现在的温茜到底如何了?
没想到这个孩子真的很让我惊喜,她的教学方法很新颖,思路清新,课堂气氛把握的很有技巧,我毫不吝啬地跟学校领导夸赞了她。
几天后局里要赶排文艺节目,想找个有经验的老师过来给编排指导,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温茜。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正赶上我开会,我匆匆赶回来时,她正在台上示范舞蹈,我没有想到她的舞竟跳得那么好,像个飘逸的精灵,美丽到了极致。
我主动开车送她回家,不知为什么我很想和她再多相处一会儿。
我提出请她吃饭,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而且她跟我撒了谎,中途让我放她下了车。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我们都在刻意着不去回想过去,但是我们不可能不认识彼此。
她知道我是谁,我也清醒地知道她是谁。
几天后在局里又看到她,她正被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搂在怀里。
看他们亲密的举止,我猜想这可能就是她说的男朋友。
我莞尔,我在心里面为她感到高兴,有个当警察的男朋友管她,她的生活是不是就会平静很多。
只是我高兴的过早,元旦放假,我被朋友邀请去天堂喝酒,其实那种场合我并不喜欢,只是官场上的朋友又不得不去应酬。
我姗姗来迟,刚进入大厅,就看到里面阵阵骚乱,口哨尖叫声不断……
台上正有一个女孩儿在疯狂地跳着钢管舞,动作风骚而大胆,妖媚的舞姿性感撩人。
我的心里莫名地恐慌,我紧走几步来到台前,我惊呆了,我的眼睛没有看错果然是温茜。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难道这个孩子又回到从前了,她在这个色*情场所以这样的方式来换取金钱吗?
我定定地看着她,此时我面前的温茜,面色潮红,眼神轻浮,举止妖娆,堕落的颓废气息更甚从前。
我僵硬地站在那里,我再想这一次我该拿她怎么办?
22我到底有多花痴
刘德华演唱会是晚上6点半开始。
因为是我多年的偶像,我下午就在家兴奋地准备着。
嗯,纸手帕,摄像机,照相机,一样也不能少,对,还应该带两张刘德华的照片去,万一我能有幸挤到他面前,还得让他帮我签个名。
我利落地束了条马尾,化了个清新的裸妆,为了方便被挤压我又找了身容易施展的休闲装。
一切装备妥当,就等着高朝的机车在我家楼下摁喇叭,只是这喇叭没响,电话却响了。
高朝让我赶紧下楼,我背着我的装备快速跑下楼,只是这孩子的机车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找到。
“老师我在这儿。”
高朝正坐在一辆黑色的车里向我招手。
我歪头向车里面看,我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方凯文他坐在车里干什么?
难道他要好心地送我们过去?
高朝从副驾驶座上兴奋地跳下车为我开了后车门,我屁股还没坐稳,这孩子就也跟着挤了进来。
我看了眼方凯文,他的目光与我在后视镜中交汇,他似乎也没有想到他的外甥会有这样的举动。
高朝俯身从前座拿过他的背包,递给我一板糖状物质。
“老师给你。”
“这是v九糖?”我撕开一粒放进嘴里。
“不是,是润喉糖,以防万一你的嗓子喊坏了。”
嘿,这孩子想得还真周到。
高朝像献宝似的又塞给我一个小喇叭。
“这是玩具?”我翻看着,真袖珍啊。
“不,是扩音器。”
高朝继续从包包里翻出个玩意递给我。
“还有这个也给你。”
嗯,这个我认识,是望远镜。
老师我还带了这个和这个,高朝一股脑地又摸出来两个物件全塞进我手里。
哇,居然是橙色的荧光棒和小哨子。
我崇拜地仰望着高朝,“你是资深追星族?”
“不,我才追了一个月。”
“……”
是他太执着,还是我太懒散,这狂热程度怎么都不在一个级别上呢?
“老师你都带什么了?”
高朝把包都掏空了,开始关心我带什么了。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献上我的那几样宝贝,我西子捧心状,“我只带了颗花痴的心。”
高朝噗嗤乐了,他打量了下我的妆扮,连连点头,
“老师你今天真好看,完全不像老师,倒像个学生。”
嗯?我低头看看自己,我有那么水嫩嘛?
“咳咳……”
方凯文终于忍受不了被我们俩漠视,他在提醒我们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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