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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疯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朵兰茜
我无力地倚靠在栏杆上,可怜兮兮地望着潘子博,“老哥,我饿了。”
潘子博被我给气乐了,他伸手把冻得发瑟的我揽在怀里,
“正好我也不喜欢呆在这里,我们就先走吧。”
“不进去打声招呼嘛?”我指了指尚美的方向。
可谁知潘子博给了我个爆栗,“打招呼还走得了嘛?”
也是啊,就这样,在这个心情纷乱的夜晚,我坐着豪华轿车来的尚家别墅,而走时却是坐着警车离开的。
12让我迷惑的男人
潘子博带着我去吃了夜宵。
小时候我们俩都很喜欢吃云吞,每次妈妈都会带着我们俩去外婆家街尾的那家让我们吃个够。
现在外婆早就过世了,老房子也都拆迁了,记忆中的那家是找不到了,可是现在来的这家招牌店也不错,嗯,很好吃。
“丫头,你心情不好?”潘子博肯定地问着我。
我喝了口热汤,“很好啊,这云吞真好吃。”
“那就好,总感觉你今晚不对劲。”潘子博怜惜地抚摸了下我的头。
我不客气地把勺子伸进潘子博的碗里盛了几个云吞到我的空碗里。
我很开心地继续吃着,表明我很对劲。
“刚才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你领导吧?”潘子博还是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
“所以你才焦急地带走我?”
我望着我面前的空碗,有些无奈,为什么我的肚子还没有饱?难道一个人痛苦起来就会怎么都吃不饱嘛?
潘子博擦了个响指,示意服务员再来两碗。
不愧是招牌店,上云吞的速度真是超赞,我默不作声地进攻着下一碗。
“我是不想你做傻事。”
我抬眸望着潘子博,“什么意思?”
“丫头,还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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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等着简涛回来嫁给他吧。”
潘子博的话成功地戳中我那癫狂的心。
深夜,又是一个无眠之夜,我摸出手机给简涛去了电话。
显然这厮对于我的半夜惊扰很兴奋,他说他正在值班室里看悬疑小说,书中的男主正踏着黑夜跟踪他梦游出走的妻子。
“好吧,你继续陪他跟踪吧,我先睡了。”
“喂,媳妇你不是也梦游了吧,往常这个时间你睡得像小猪一样实诚。”
简涛的精力过于旺盛,连声音都带着抹亢奋。
“嗯,是,我刚梦游回来,我累了先睡了。”
我摁断了电话,不再陪他胡言乱语,我已经跟简涛没有了聊天的兴致,也许这就是我们心理年龄上的差异吧?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尽管内心纠结,还是在天际泛起第一抹鱼肚白时进入梦乡。
还好现在是寒假,我不用起早上班。
上午我尚在昏昏沉沉的睡眠状态,耳边就响起惊秫的铃音。
“喂?”我迷糊地摸起手机,我的嗓音暗哑。
“……”
居然没有人说话?好吧,你不说话,那我就挂了,我摁断手机扔在一边继续昏睡。
等我再次苏醒已是接近中午,我惺忪地拿过手机查了下方才的骚扰电话。
居然是方凯文的,我的眉心微蹙,这是不是太奇怪了,既然是方凯文打来的,那他就不会不说话,反而他都会把话说得很到位,一针见血。
我的唇角掀起讥笑,能用他手机的,不外乎他身边的人。
齐樱,你现在也学会侦查老公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把自己闷在家里,我拒绝了尚美约我去的饭局,因为我知道我去了就等于默认了和林宇凡的正式交往。
周三下午,我在课堂上看到了高朝,他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认真地听着课,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碰见了他。
“喂,你的机车呢?”很难得啊,这孩子居然在徒步。
“老师你还是不化妆的好。”这孩子居然答非所问。
“那天你不还夸我漂亮着嘛?”这孩子变得还挺快的。
“那天晚上你虽然漂亮,但让我觉得陌生,还是这样的好,简简单单的让人看了就亲切。”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我和高朝沿着板油路缓步向西步行。
“老师我以前挺幼稚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高中生难道要装成老头似的刻板老成?”
“你不觉得就好。”
高朝说着手指了指路口右边,“我现在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我已经搬去我舅舅家住了,他说高考之前都让我住在他那里。”
我明了地点头,方凯文这是放心不下高朝,他是要在这最后的冲刺阶段为高朝把把关。
“很好啊,你舅舅还能为你辅导落下的功课。”
我们站在十字路口,高朝有些不舍地望着我。
我猛捶了高朝的肩,“臭小子,一定要努力哦,老师看好你。”
“老师上次那家火锅店的火锅真好吃。”
嗯?我愣了一下,马上理会这小子的意思。
“好啊,下个月初的模拟考试你若考进了全学年级前二百名,老师就请你再去吃火锅去。”
“一言为定哦。”高朝走时还带着意满的笑。
我笑望着高朝的背影,这孩子还真是容易满足,下次我如若再请他吃顿好的,他是不是能给我考进前一百呢?
看来方凯文最近有的忙了,辅导一个即将高考的孩子,这差事不轻松啊。
我自己沿着人行道继续走着,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我倒喜欢这样闲散地步行闲逛。
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掏出来一看,居然又是方凯文,这次不会再是他老婆打来的吧?
“温茜……”这销魂的声音是出至方凯文无疑了。
“方局什么事?”这个时候他应该赶着回家为高朝辅导功课吧。
方凯文叹息一声,“我们见个面好吗?”
我直觉地拒绝他,“不了,我还要赶去赴约。”
“一个赴约的人还在大街上乱晃?”方凯文的声音含着嘲弄。
嗯?我转了身,果然一辆黑色的车子在我的身后跟着我,
“你什么时候改行做侦探了?”
“贫嘴,上车吧,我是真的有事找你。”
听他的语气也不像是开玩笑,我郑重其事地上了车,“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急着找我。”
方凯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种事我们还是找个合适的地方谈吧。”
“我先声明一下,决不去有榻榻米的地方。”上次的糗事我还记忆犹新。
方凯文笑了,“不会了,今天我带你去个绝对安静的地方。”
我当时没介意啊,觉得无非就是去一些高档酒店的餐馆之类,可是等我无聊地打量着窗外的时候,才发现这车已经开进了开发区地界。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呀?这地方是不是远了点?”
“不远,你不是来过嘛?”某人回答得很有理。
我想我的脸一定是又红了,他居然要带我去他的那个“紫色的茄园”?
我艰难地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自己,“我们孤男寡女的单独去那里不好吧?”
“你又多心了不是,我只是想安静地和你吃一顿饭。”
其实我想问的是,你那个洁癖的房子里有饭吗?
但我还是没有问出口,算了,随他吧,以方凯文的为人,他是不会乱来的。
方凯文的车子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下车后,这男人变戏法似的从后备箱里拎出两大袋子的食品袋。
我们一起乘电梯来到了25楼。
房子还是亦如上次的清爽干净,看来平时是有钟点工过来清洁的。
方凯文脱下大衣后就进了厨房。
“用我帮忙吗?”
我倚在厨房门旁,虽说我的厨艺不怎么样,但好在也有多年下厨的经验。
方凯文正清洗着手中的螃蟹,“我怕你越帮越忙,你把门后的围裙给我拿来系上。”
我转到门后,果然有个浅紫色的围裙。
我憋住笑,因为我在想此人对紫色喜爱到极点,那假如他内衣内裤都是紫色的,我都不会感到惊讶。
我把围裙递给方凯文,可谁知他示意我帮他系上。
这服务够到位的了,鉴于他即将给我献上的海鲜大餐,我就勉为其难地为他服务一回。
我来到他近前,把围裙上端的绳结围在他的脖子上,他配合地低下头,我点起脚为他系上。
他清浅的呼吸就这样吹拂在我的脸上,他的皮肤有些白,竟还带有好闻的古龙水味道。
“你的脸又红了。”方凯文特有的磁性嗓音撩拨着我的耳蜗。
我垂下眼帘,我知道我的睫毛一定颤动得很厉害,手一抖竟打了个死结。
唉,为什么我在他面前就总是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呢?
方凯文缓缓握紧我的手,“温茜,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嘛?”
我像是被针刺般的倏地缩回自己的手,我逃避地来到方凯文的身边,手指拽紧他腰际的绳带用力一勒。
方凯文呼吸顿滞,竟还发出低沉的笑声,这一次我在后面给他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能看得出方凯文的家务做得很好,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焖上了饭,蒸上了螃蟹,水煮了鲜虾,这会儿在那儿切茄子呢。
他先洗了个苹果给我,让我饭前裹腹,“一会儿我给你做酱鱼茄子吃。”
这会儿换作我深深地看着他了……
他的背影很温暖,他挽起衬衣袖子的手臂,线条刚劲,正随着刀力上下起伏着。
我有些迷茫了……
我直感这位站在我面前的,想给我做可口饭菜的男人,不再是我的领导,倒像是我的爸爸了。
13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把我想成谁了?”
低磁的嗓音把我拽回现实。
我望向方凯文,他正笑望着我,目光温和。
其实方凯文远比我父亲优秀,我父亲因为洁癖不喜油烟,故而甚少下厨房。
我的母亲很爱我父亲,每次做完饭后她都会换身清爽的衣服才过来陪我和父亲吃饭。
我的母亲总是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在父亲面前,结果她把这个嘴刁的男人惯坏了。
美人迟暮这是神都阻挡不了的事实,父亲终是厌倦了母亲,他爱上了一个比他小十四岁的女人。
是的,那个年轻的女人虽然没有我母亲美丽,却比她青春靓丽。
说到底我母亲输给的不是齐樱,而是输给了无情的岁月。
只是这齐樱不该逼我母亲,她不该逼一个深爱自己丈夫的女人去把心爱的人拱手相让,所以母亲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来终结父亲和齐樱的关系。
是的,她是做到了,只是这代价太沉重了,沉重得让我都淡化不了,割舍不下……
“温茜,你怎么了?我的背影就能让你这么伤感吗?”
方凯文目露疑惑,但嘴上却在调侃着我。
我的眼眶有些酸痛,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悲伤,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没什么,看你背影挺像我老爸的。”
方凯文眉宇微蹙,佯装生气,“我有那么老吗?我一直以为我外表像我的心态一样年轻。”
我破涕为笑,“不老不老,看你年纪也就是快步入半百的人了,是人老心不老。”
“温茜……”某人的嗓音不再销魂,满含危险的意味。
只是方凯文喊这嗓子时,我早已见势不好逃之夭夭了。
我承认我是故意气他的,谁让他保养得那么好,明明奔四十的人了,皮肤还保持的和三十岁的人一样光滑紧致,当然,这也是我方才给他系围裙时才发现的。
方凯文的厨艺真不是盖地,我望着我面前的四菜一汤,食指大动。
方凯文用筷子点了点我的手,“先去洗手去。”
我仔细地看着我的十指,嫩如葱白,哪里脏?
“都是用手剥的海鲜,我们要防止病从口入。”
好吧,谁让这家主人有洁癖,我自从到他家来,就已经洗了两三次手了。
等我再次回到餐桌前,方凯文连果汁都为我倒好了,这男人居然也在陪我喝果汁,怪不得他皮肤细嫩,原来维c含量高啊。
“你不是说要跟我谈事情吗?”
我好心地提醒他别光顾着吃,忘记了正事。
方凯文在很认真地剥着螃蟹,而我则先吃不费事的酱鱼茄子,海鲜是好吃,只是吃起来太费事。
我的生活习惯一向是简单、快捷、方便,省时,省力,外加省事儿。
“吃完再谈吧,我怕你听后吃不下饭。”
方凯文眼皮都没抬,好心地让我先吃顿省心饭。
还能有什么事让我吃不下饭呢?我咬着筷子冥思苦想,终是没有答案。
“看,我还没有告诉你呢?你就开始食不下咽了。”
方凯文把剥好的蟹肉,蟹黄都尽数放进一个瓷碟里,最后他把这瓷碟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把筷子抽了出来,眸光有些呆滞。
广告上曾说:为你倒牛奶的人一定是真正爱你的人。
那这位能守得住耐心为你认真剥蟹肉的男人又算是什么人呢?
“快吃吧,吃完我们谈正事儿。”
某人好心地催促着我。
我开始细细品尝这嫩白的蟹肉,味道极其鲜美,我不得不承认这越难吃到嘴的东西才是最好吃的。
方凯文又耐心地为我剥了两只螃蟹和n 只鲜虾后才开始动筷吃饭。
我望着他狭长的眼线,微抿的薄唇,心中某处的坚冰开始松动了,我是不是做错了?
方凯文的饭量并不大,一顿饭下来他还没有我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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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也是他的养生之道吧。
看我差不多吃饱了,方凯文又服务到位地替给我一湿巾,
“温茜,小朝搬去我家住已经两天了。”
“我知道啊,方才那孩子已经告诉我了。”
我喝了两口鲜汤,为我的这顿美味大餐划上圆满的句号。
“昨夜我帮他收拾桌子时,居然发现他在课堂笔记上写了整整一页你的名字。”
“嗯,有可能他在拿我的名字练字?”我用湿巾在仔细地擦拭着手指。
方凯文看我闲散的态度不得不加了重音,
“他在最下面画了两个重叠在一起的心,心里还标着你和他的名字。”
嗯?我的表情凝重了,这孩子在搞什么?
“也许他对我只是学生对老师那种单纯的喜欢。”
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叛逆的高朝对我暗生情愫。
“温茜,他是爱你,而不是喜欢。”方凯文一字一顿地纠正着我的错误观点。
怎么可能?算来我与高朝真正熟悉也只不过十几天而已,说“爱”这个字是不是有些太牵强了?
只是现在我还真没法儿解释他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心重叠在一起?
“好吧,我们现在就假设你猜的是对的,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呢?高朝他从未向我表达过什么,我又怎能去惊扰这个孩子,我想这种事还是不要点明的好,点明了反而会伤害他。”
我很认真的看着方凯文,我出生的年代和他不同,在我看来非情侣男女之间会产生一些好感这很正常,这种感情产生的快,消失的会更快。
所以不要刻意地去加深它对大家的影响,就让它顺其自然,自生自灭的比较好。
但显然方凯文和我的观点不一样。
“温茜我希望你疏远他,就比如今天你们这样在一起漫步在大街上,小朝说你前些天还请他吃过饭……
……我是说这样的情况以后就不要再发生了,那孩子天生敏感,你的无意关心会让他情不自禁地越陷越深的。”
“我刻意疏远他就能解决问题吗?”
我很怀疑,这样做会不会像他养父的事情一样让他自暴自弃呢?
“小朝考上大学后就会离开这里,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在大学里他不可能不遇见自己心仪的女孩儿,这事就自然会不了了之了。”
貌似方凯文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我的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方凯文,我觉得你应该关心的不是高朝和我的事情,而是你和我的关系。”
方凯文显然没想到我会在这个关头提及我们的事,他的眸光一滞变得深沉起来。
“也许我真正该疏远的是你而不是高朝。”
我的语气又模仿他加重了几分。
方凯文本就过白的脸色愈发青白。
我不容他躲避,我直视着他的眼眸,
“你看你是我的领导,又是我好友的叔叔,最重要的是你已经结婚了,你说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这样的在一起。
所以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也许时间能淡化一切,我们之间这份不该有的情愫也就会不了了之了……”
方凯文厉声打断了我的话,“温茜,你认为我是在和你玩游戏嘛,想叫停就停,想收心,心就能收得回来吗?”
“你看……”我无辜地摊开手掌,咄咄逼人地紧视着他,
“你都做不到,高朝又怎能做得到。”
方凯文不言语了,他的黑瞳愈发复杂,终于他尴尬地错开我的注视,
“温茜,我承认我看到那张写满你名字的纸时,我很崩溃,我从没想过我的外甥会和我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这是不是有些太疯狂了?”
这才是重点,这个男人是不想让自己的外甥对他失望,他更不想和他唯一的外甥因为我而交恶,但这个恶人为什么要我来做?
“是很疯狂,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我相信高朝对我不是你所说的爱,他只是一时的迷惑,你尽管放宽心,我会把握好我们之间的尺度的。
只是那孩子太敏感,太脆弱了,我不能在他高考前再去刺激他。”
我的拒绝让方凯文的脸色愈发不自然,也许他在压抑着他即将爆发的怨言,而我却不想再蹚这趟浑水了。
“方局长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再在这里坐下去了,我先告辞了。”
我站起身来去拿沙发上的大衣,我也没有想到一顿好好的晚餐会闹到这种地步,只是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那就是我与方凯文到此为止。
其实方凯文永远不知道,现在的结束才是对他最大的仁慈,因为今天他对我如此的体贴入微让我有了恻隐之心,我想我不应该去伤害一个为我用心剥螃蟹的男人。
对于齐樱的恨我会另找疏解方式,但决不是拿方凯文开刀。
“温茜……”
我无视方凯文的挽留,抓起我的包就要走。
然,方凯文却突然挡住我的去路,他握住我颤抖的肩。
“温茜,我们不能就这样结束。”
“对不起,我们只能结束。”
我坚定地回视着他,表明了我的态度。
我挣扎着让他放手,不曾想方凯文的唇就这样覆了下来,带着灼烫的温度,蓦然攥住了我的唇……
14 癫狂混乱的夜
我睁大眼睛,我不敢相信方凯文会冲动地强吻我,他绵软的唇此时已不再温柔,丝毫不顾我的推拒,霸道地予取予求。
我的拳头捶打在他的背脊上,只是这捶力愈发微弱,直至从他的背脊瘫滑下来……
我并不知道和简涛以外的男人接吻竟是这样的感觉,一个吻就可以让你心魂离窍,让你的大脑一片茫白,让你的思维不再凝聚,让你的身体随着他的吻抑制不住地战栗,几欲挣扎的我终是无力地酸软在方凯文的怀里。
方凯文终于放开了我,他幽深的眼眸紧瞅着呼吸紧促,面色潮红的我,修长的手指轻抚我红肿的唇瓣,“温茜,我的心已经收不回来了。”
我的眼眸湿润,泪滑落下来,一个吻就把我们好不容易维持的距离断然切割掉,这场能预知结局的戏已然被方凯文向前推近一大步。
方凯文的手欲为我擦拭不断溢出的泪,我退后两步躲开他的碰触。
我急切地绕开他向门口走去,我的心已凌乱到极点,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我窒息混乱的地方。
然,这该死的门锁却怎么也打不开,我颤抖的手指在和这堆铜铁较着劲,费了半天事儿,我才颓然地发现,这锁已经被方凯文锁死了,我的身子僵硬了,原来他今夜根本就没打算放我走……
我懵了,这种状况已完全超出我的想像,本以为自己是那个引导全局的人,一切的掌控权都在我的手里,却不想到头来入瓮的人是我而不是他,我已经成了亲自送上门的羊。
方凯文并不打算帮我,他站在那里看着我焦躁地去拧动门锁,看着我不得其法地乱开一气,看着我难以置信地慌作一团……
我懊恼地看着紧闭的门,又回头看了看方凯文,我失望地摇着头,我艰难地开口,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今天带我来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温茜,你是我第一个带到这里的女人,也是最后一个,这个房子就像我的心,是我最私密的空间,现在它不再空落,它里面已经驻进一个人,那就是你。”
我的大脑僵滞了,我承认我曾想急切地占据他的心,想让他成为我报复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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