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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为夫饿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我哪里有傻笑!”紫晓楠嘟囔一句,朝着龙龙翻一个抗议的白眼。
“好好,你没傻笑,是为夫傻笑,总对我翻白眼,小心成白眼婆。”龙龙皱了皱鼻子,努了紫晓楠一下。
“白眼婆怎么了,白眼婆你就敢不要我了,再说是你欠白眼,又不是我愿意翻你白眼。”紫晓楠不甘示弱回敬过去。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如往日般斗起嘴来,完全把一直半蹲着身子福身在桌子对面的蓝瑜瑜当作了空气。
长时间的蹲身,让蓝瑜瑜双膝开始有些颤抖,额间冒了细细密密一层汗珠,脸上伪装的笑容也顶不住了,眼神深黑一片,有些愤恨的看着心无旁人,吵的不可开交的紫晓楠和龙龙。
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
“瑜瑜给龙庄主,龙夫人请安!”她提高了嗓音,大声的提醒两人自己的存在。
“别烦!”不料换来两人异口同声的喝止。
“牛你再敢啰嗦一句小心我不给你做饭吃!”紫晓楠继续和龙龙较真。
“你不给我饭吃小心我饿死你相公,让你心疼死!”龙龙也不怕肉麻,而且把自己在紫晓楠心里的地位估计的有些过高了。
“我……”
“瑜瑜给龙庄主,龙夫人请安!”蓝瑜瑜最后一次,忍着满腔将要爆发的怒火,更大声的道。
紫晓楠的话被打断了,才猛然发现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
而且还是一个脸色有些很难看,笑的比哭还难看的女人。
“啊呀,怎么把你给忘记了,咦,你怎么蹲着,坐啊坐啊不用客气!”紫晓楠这人生来没什么架子,虽然听说了这个三公主为人不友善,但是在她还没有得罪到紫晓楠的头上来前,她对她还是客客气气的。
“既然龙庄主和龙夫人有事,瑜瑜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语气里怎么听着有点火药味道,那么不友善呢!
“那,好吧!”紫晓楠干干的应了声,看着蓝瑜瑜走,她嘟囔了一句,“那脸怎么看着像我欠了她八百万一样。”
“呵呵!”龙龙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蓝瑜瑜远去的背影。
方才紫晓楠可能是真的没心没肺忙着和他斗嘴,所以才没有喊蓝瑜瑜起身,而龙龙怎么可能和紫晓楠一样没心没肺,他之所以一只让蓝瑜瑜福身蹲着,无非是想用这个方法给蓝瑜瑜一点暗示,让她知难而退。
至于知什么难,退什么,龙龙想,就算蓝瑜瑜不清楚,那个让蓝瑜瑜前来的男人应该也知道,有些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出手帮忙的。
甘瑜宫,蓝瑜瑜寝宫,一阵哐当瓷器砸烂的声音自房间内传来!
镜头拉近,只见一个一袭暗红色丝绸长裙的女子,如今满脸怒色,愤然的操起花几上的花坛子,用力的往地上咱,陶瓷碎了一地,里头的一株万年青也砸的离了土,折断了树枝,树叶子散了一地,一屋子顿然一片狼藉。
“学他做什么?一生气就砸东西,这习惯最是让我厌恶!”女子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看来才十七八岁光景,如今一双俊眸不悦的看着地上的狼藉和暴怒的女子,满是厌恶。
“我这时让气疯了,你不见那两个人,完全把我当空气,我蹲的脚都要酸了,她们在那你一言我一语亲亲我我,看的我犯恶心,我蓝瑜瑜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等屈辱!”蓝瑜瑜说着,猛力一章击打在桌子上,桌上的瓷器丁铃当啷的晃动起来,配合着主人的怒气。
“姐姐,母妃告诉我们,成大事情,必要忍人所不能忍之痛,吃人所不能吃之苦。母妃对我们姐弟的期望,姐姐难道忘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气定神闲的道,似乎蓝瑜瑜的怒气完全感染不到他。
那种深藏不露,不符合年龄的沉着冷静与淡定,让蓝瑜瑜自愧不如,也沉下气来。
“我当真是被气疯了,建,你放心吧,姐姐明天还会再去一次,就算受到再大的侮辱,就算让我蹲一整天我都不会再赌气回来!”蓝瑜瑜小手疼爱的抚摸上她唯一的亲弟弟,蓝建白皙光洁的脸颊。
蓝建压住了她的手,轻笑:“不必了,姐姐。”
“怎么了?”蓝瑜瑜果然是没有发现龙龙故意忽视她的存在的意义。
“龙庄主那,是指望不上了,我只愿他不要出手阻拦便是,如果他胆敢挡住我们的去路,就不要怪我见佛弑佛,见神杀神。”蓝建语气依然那么淡然,可是蓝瑜瑜却是被他那淡淡语气里透出来的浓浓杀意给吓了一跳。
“建,什么叫指望不上,姐姐今天还没有开口套他的意思呢!”蓝瑜瑜显然还是不太明白,她今天根本就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蓝建怎么就知道龙庄主那指望不上了。
“姐姐以为他让你请安请这么久,和那个龙夫人闹的不可开交真的是无心的吗?”蓝建挑眉轻笑,看着蓝瑜瑜。
“难道……”蓝瑜瑜终于算稍微开窍了一些,一双眼睛里,盛放着怒火,难道是故意的?
蓝建点点头,疼爱的揉着蓝瑜瑜的双腿:“姐姐受罪了,世人都传这个男人高深莫测,精明的一眼就能东西一切。或许他早就洞悉到了我们的计划。”
“怎么会?”蓝瑜瑜掩着自己的檀口,不敢置信,就算父皇和皇后都没有半丝察觉,这个龙庄主才来了几天不到,怎么可能察觉的到。
“虽然我不敢完全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但是我可以完全确定的是,从他对你的态度,应该是并不想插手这件事,只是警告我们不要去烦他,如此我们已经该庆幸了。如果这个男人插手了,而且是站在大哥那,我们是输定了。”蓝建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总算出现了几丝拨动。
蓝瑜瑜一颗心,也随着他的话先是猛揪紧了一下,随后又慢慢放松,她是极信赖这个弟弟的,只要是蓝建说的话,她都深信不疑,这当然也要归功于蓝建无人可敌的聪慧。
其实他猜的完全正确,龙龙只是来游玩的,不想插手这些麻烦的事情。这种皇权纷争的麻烦事,人生经历一次就够了,他现在有了心爱的娘子,才没有这个空再为别人浪费时间。
在蓝建蓝瑜瑜姐弟会话期间,居住在贤结宫的她们的母妃贤妃,听到了一个让她震撼的消息。
“什么?这个消息是真的吗?”她捏着水晶葡萄的修长手指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回娘娘,千真万确,听说人是龙夫人的结拜姐姐,太子殿下今日一早亲自派人送旨到太傅府,笑成袁少傅这几年伴他左右,教了他不少知识帮了他不少忙,他做次月老,要给袁少傅牵一门亲事。”一个二十来岁看上去很精干的婢女如实把听到的汇报上去。
“怎么可能,他不是喜欢袁少傅,怎么可能亲自赐婚!”贤妃端庄的身子,有些颓然的往后靠了过去。
本来以为最大的筹码,现在一瞬间崩塌了,让她怎么不震惊。
如果太子亲自给袁少傅指婚,无意太子喜欢袁少傅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她们这四年潜心设计的所有一切,也随之化为了乌有,都做了白功。
“娘娘,您不要紧吧!娘娘!”那宫女见贤妃身子如同一滩软泥一样倒下去,脸色苍白到难看,忙紧了步子上前询问。
“如何能不要紧,多有的心血都要化作了流水,如何能不要紧!”贤妃喃喃着,眼神显得有些空洞。
五年前先帝逝世,皇上登基,她因为诞下了蓝建和蓝瑜瑜,所以被册封为贤妃。
从一个小小的太子良娣贵升为权倾后宫的贤妃,她一开始还守着本分,安分守己,心态也端的平稳。
但是有一次皇上宠幸她,无意间感慨了一句太子生性顽劣,一篇古文背了几十遍都记不下来,不如蓝建事事聪明,而且为人稳重,有王者之风,如果不是比太子晚出生十来天,这太子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皇上是说的无意,贤妃听的人却起了心思。
之后她一直开始比较太子和自己的儿子,比来比去,越发觉得不公平。
那个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摔东西的太子,哪一点比得上她的儿子。
尤其是想到她的儿子只比太子晚出生了十来天,蓝月王朝素来立太子离长,如果少了这十来天的功夫,那太子的位置是不是就是蓝建的,而以后太后的位置,是不是就是她的了。
她那端正平淡的心,不免开始烦躁起来。
终于有一天,她把当作已经十七岁了的蓝瑜瑜叫到房间,把自己的烦躁抱怨一股脑儿说与了蓝瑜瑜听,并安排了蓝瑜瑜从那时开始刻意接近太子,与太子交好。
安排蓝瑜瑜和太子交好,在外人看来,也便是贤妃变相的在讨好太子,自然也就完全降低了皇后对她以及她儿子的防范。
另一方面,让蓝瑜瑜接近太子,也是为了掌控太子的一举一动。
如此一举两得,既降低了皇后的防范,又能够理清太子身边的人脉,于蓝建的夺位计划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
蓝天生性爽落,很快就落了蓝瑜瑜的圈套,和蓝瑜瑜虽不是同母所出,但是更胜同母所出的姐弟,关系好的让外人羡慕。
两年前他的成人礼前五日,听闻皇上要在成人礼后给自己纳太子妃,他喝的酩酊大醉,蓝瑜瑜当时是来劝酒的,却无意中听到了一个于她们夺位计划非常有利的消息,那便是太子好男色,而且喜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傅之子袁少傅。
这无意是一个莫大的惊喜,蓝瑜瑜随后禀告了贤妃。
贤妃于是在太子成人礼当天放出太子好男色的谣言,以想要撼动太子的地位,却没想到谣言并没有传到皇上皇后耳朵里,而且很快给打压下来。
这事一直让她郁郁,所以当两年后太子为了袁少傅打死太子妃后,她又开始暗中大做文章,散播谣言。
皇上皇后怕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她们一直不动声色在等着抓获的谣言散播者,其实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只是现在如果太子真的亲自给袁少傅赐婚,那所有的谣言,岂不是都不攻自破了。
“我没事,让我休息会儿,秀秀你先下去吧!这消息暂时不要告诉二王子。”贤妃抚着额头撑着玫瑰椅的把手闭上了眼睛。
来禀报的宫女秀秀不放心的看了她几眼,终诺诺应了声是,下了去。
太傅府,袁太傅跪在门口接旨。
“袁太傅,这门亲事你可满意,你放心,那姑娘绝对是个美丽的人儿,就是现在不在京城,如果袁太傅同意了,我们再把人接来,不然害了人白跑一趟,龙夫人那不好交代的!”蓝天嘴角勾着笑容,一字一句都是理儿,心头却一直都很不安,真的可以吗?不会弄巧成拙吗?
“满意满意,殿下您亲自赐婚,是子清和我袁家莫大的荣幸。”
袁太傅正为儿子的婚事一筹莫展了,上次袁子清被救回来,皇上召见他进宫询问他袁子清可有意中之人,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已经二十多岁了,再不娶亲他都抱不上孙子了。
而且他也听到了传闻喜欢自己的儿子,他还真怕袁子清和太子之间有什么关系,所以才迟迟未婚,没想到太子竟然会亲自赐婚,这样也就破了他心里的疑虑,他自然是欣喜开怀,满口答应。
“那接旨吧!”蓝天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圣旨卷起,放到了袁太傅手里,稍事愣了一下,他随后又笑道,“本该问问袁少傅愿不愿意的,但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袁少傅又是个孝子,想来太傅你替他接下这门亲事,他应该不会反对才是。”
“自然,子清能娶到龙夫人的义姐,那是他的福气,他高兴还来不及,只是他人在宫里,不知道有没有得到这个天大的喜讯!”袁太傅跪着接过了圣旨,满脸堆笑,儿子要娶亲,娶的还是这么一门好亲事,他做爹的真是发自肺腑的高兴啊!
“袁少傅身上的伤口用了上好的金创药,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已经派人接他回来了,现在估计正在回来的途中,袁太傅,我先回宫了,回头你告诉他这个喜讯也一样!”蓝天其实多么想多留半柱香时间,他多想看袁子清一眼,甚至多想和袁子清说一句话,听听袁子清的声音。
但是龙龙夫妇叮嘱过他,不能和袁子清碰面,所以他只能忍着相见却又无法相见的痛苦上了马车,对着赶车的太监道了声回宫,马车便徐徐转动了车轱辘回宫。
袁子清坐在鹅黄色的轿子里,从被风吹起的轿帘中,看到了一辆宫廷中的华贵马车缓缓驶来,看着马车去的反方向,好像就是他的家,是谁刚去了他家吗?
风静了,轿帘又落了下来,他便也不再张望,是谁去了他家,一会儿回家问问不就知道了。
轿子在太傅府门口停下的时候,袁太傅和袁夫人都等在门口,好像知道他和子芳会回来一样。
“爹,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爹,这是很忙?圣旨吗?发生什么事了?”袁子芳一下马车,就聒噪的问开了。
她自幼习武,虽然长的是个女孩子,但是心性脾气却很是男儿气,豪爽义气,又干脆利落,为此太傅夫妇到现在都悔的肠子都青了,悔不该当年允许这个丫头练功习武。
他们没有办法扭正袁子芳大咧咧的男人个性,只能要求袁子芳在人前好歹有点女儿家的气质。
袁子芳也允了二老,所以在别人看来她就是个官宦家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和他哥哥一样文质彬彬,只是这份文气,一回到家就打破殆尽了。
看着她猴急的问了一串字,袁家二老颇是无奈,但是却唯独这次没有数落她,因为二老心情很好。
“呶,自己拿去看不就知道了!”元太傅甚至好心情的把圣旨递给了袁子芳。
袁子芳打开从头看到尾,眼睛渐渐瞪大:“不会吧!昨天还和哥哥闹的那么僵,今天居然给亲自给哥哥赐婚,难道是察觉到自己昨天太过分了,赏赐个美人给哥哥赔不是,哥哥,太子殿下亲自给你赐婚了,姑娘家好像还是龙夫人的结拜姐姐,身份比公主还高,你好福气啊!”
袁子芳边说着边把圣旨摊开在袁子清面前,让他亲自高兴高兴。
没想到!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没想到却看到袁子清整个人怔在了原地,脸色一片苍白,目光不敢置信的看着刚才擦肩而过,如今只剩下一点点小影子的宫廷马车。
刚才的马车,他应该记得的,那个是太子专用的雪銮车,车子虽然是宫廷马车的设计,但是车顶覆盖的不是涂抹了金漆的牛皮,而是羽绒的雪白车顶,遥遥看去,车顶好似覆盖了一层菲薄的雪花,所以车子叫做雪銮车。
只是匆匆一瞥他没有想到会是太子。
他更是没有想到他会亲自给自己赐婚,听到这个消息,他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太子会给自己赐婚,不就说明他想通了,打算放弃了两人之间这段不伦之爱,可是为何,心口好痛,好压抑,眼眶好酸,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哥哥,你怎么了?”袁子芳秀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忧,见袁子清目光呆滞的看着她们来时的方向,好似要望出个人儿来,她便更是担心不止。
这一声呼唤,总算唤回了袁子清的心神,他勾了勾唇角,想安慰袁子芳自己没事,开口才发现声音居然嘶哑哽咽了:“我……”为了怕被人看出什么,他忙装作咳嗽,“咳咳咳,咳咳,我没事!就是身体本来就没有痊愈,一路做轿子过来颠簸到了,伤口有些疼。”
“子清,娘的好孩子,赶紧进来,来福来顺,赶紧来搀扶少爷!”袁夫人紧张的道,看着袁子清苍白的脸色,做娘的她当真是心疼不已。
袁太傅也沉重着脸色:“子清,已经到家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再忍忍!”
“是,爹,娘!”袁子清顺从的让来福来顺半搀扶半抬着自己进了房间,把他小心的安置在床上。
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间,看着房间里很多件蓝天赏赐的宝物,他鼻翼酸涩的要命,眼泪眼看着就要忍不住,他忙压抑住:“爹娘,子芳,还有大家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早上起的太早了,这会儿有些犯困了!”
“好的好多,你休息你休息!”袁夫人从袁子芳手里取了圣旨放到袁子清的床头,“圣旨是给你的,你收着,我们出去了,来福来顺会在门口守着,你有什么事就喊他们,知道吗?”
“知道了,娘!”袁子清弯了弯唇角应到,不敢去看那道放在床头的,明晃晃刺眼的圣旨。
待所有人都出去后,他终究是再也忍不住蓄在眼眶里,随时都会落下的眼泪。
“殿下,为什么我会哭?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是因为太高兴你终于懂事了?还是太高兴能和銮寿山庄攀上亲戚?”他喃喃自语着,取过了头边的圣旨,缓缓展开。
心里好似带着一丝期许,期许这是蓝天开的玩笑,他那么调皮,总是戏弄他,这次或许也是在戏弄他。
可又带着一丝罪孽,为什么会期许自己是被耍了,他不该报着这种心理的。
他应该期待蓝天是真的懂事了,真的知道了男人之间是不可能有爱情的,真的对自己断了念头。
五位参杂的打开圣旨,看看上头的黑色苍劲的大字,以及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太子印,他的心口猛然揪疼,一阵一阵,眼泪落的更急更快,他讨厌死了现在的自己,可却又没有办法这样的自己。
怎么办?难道他是真的爱上了蓝天?不,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
梨花斋,紫晓楠好整似暇的剥着荔枝,然后塞进龙龙的嘴巴里,看着龙龙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她嗔笑了一声:“吃的真有够甜的。”
“很好吃,娘子剥的更好吃!”龙龙孩子气的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好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那扑闪扑闪的长睫毛。
“贫嘴!牛,和你说个正事,你打算去哪里给我弄一个漂亮美丽大方的结拜姐姐来?”这次计划,万事俱备,只欠一个十八岁的漂亮姐姐。
“娘子不用操这个心,天下之大,我龙凰要找个女人还找不到!”龙龙此句明显是显摆他很厉害,但是表达的方式很欠扁。
“对,你堂堂龙庄主,要找个女人有什么难的,燕瘦环肥,高低矮胖,村姑闺秀,你都是顺手拈来。”紫晓楠很是吃味的道,剥着荔枝的手,也停止了为龙龙效力。
“娘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过了普天之下我只爱你一个!”龙龙忙腆着脸讨好。
“过去现在未来,只爱我一个?”紫晓楠得寸进尺的道。
龙龙沉默了,当真沉默了,因为他不能对她说谎,却又不想对她说实话。
在遇到她之前,他把那二十多岁的爱都给了一个女人。
紫晓楠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虽然说不知道他过去的女人是谁,但是她还是很识相的不再问,有些问题,并不是刨根问底才会得到痛快,反而刨根问底自取烦恼。
她也没有真的要求龙龙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人生里,干净空白的像匹白娟,就等着她来勾勾画画,所以龙龙如果能保证给她现在和未来,她就“勉为其难”的不去计较他的过去。
“放宽要求,你给我保证,现在和未来,你只爱我一个!”她这算自己找台阶给自己下!
这个倒是不难办,龙龙露出了娃娃特有的甜美可爱的笑容:“嗯,所有的爱全部给你一个人!”
“嘻嘻,这还差不多!”本来稍微尴尬僵持了一分钟的气氛,又回归温馨。
“娘子,我听王胜说了,你胜出第一轮比赛后,曾经说自己是个乞丐,但是上次我们一起玩手指游戏的时候,你又提到了老家,为夫虽然不介意你以前的身份,但是还是想了解下你,你是哪里人?家中可有父母亲人?为什么会沦为乞丐?”
龙龙并不是没话找话,这些他早就想问紫晓楠了,一次都未曾听到过紫晓楠提到家人,只在上次玩游戏的时候听她提了一次家乡,而且只是那么一句带过,所以紫晓楠对于他,一如他对于紫晓楠,都是个谜团。
他想知道她的全部,前提是她肯如实相告。
紫晓楠最怕就是被人问到她的家世。
她总不能坦言我来自二十一世纪,一个先进的发达的电气化时代,我家里有老爸老妈老姐三枚,老姐还有个老公和儿子。
她怕别人当她疯子,更怕龙龙当她是个疯子。
shit!
本来可以说自己从懂事起就是个乞丐,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也不知道父母几何,但是郁闷的是她那天玩手指游戏的时候,居然会无意间和龙龙提过老家两个字。
这么一来,她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家乡在何处,“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家乡在哪里,也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家里有什么人。
算了算了,让她转动小脑筋,赶紧来现场胡编乱造一个吧!
嘿嘿,有了!
“我的家乡在很南很南很南的南方的一个偏远的小镇的偏远的小村,家里本来有爹娘也一个姐姐,但是有一年老家发生了瘟疫,我们举家逃难到大城镇里投靠亲戚,没想到亲戚已经搬走,我们身上的银子又用光了,我饿的不行偷了两个包子,被抓住送了官,一关就是两年,爹娘姐姐都失去了音讯,我也沦为了乞丐。”
紫晓楠短时间内想到了这个古老的,在电视剧里被演烂了的桥段,而且说的声情并茂,还很配合的抽噎了几声,挤出了几滴晶莹的泪珠。
不过那种电视里演烂的桥段里,一般都是发瘟疫,然后逃亡,然后投靠亲戚,然后亲戚搬家了,然后盘缠用光了,然后爹娘饿死了,然后“我”沦落为了乞丐。
她不敢大逆不道的把她爹娘姐姐给活生生“说死”了,所以把桥段的后半段,稍事修改了一下,也成立,至少看着龙龙心疼的眼神,她就知道她成功的骗到他了。
“娘子,你受苦了。”
龙龙从来不曾想过,这么乐观善良开朗的紫晓楠,曾经经历过这么多的坎坷,听着紫晓楠的过往,他的心口一阵阵的揪着疼,小小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温柔的抬手揩拭她的眼角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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