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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为夫饿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可是蓝天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已经两天过去了,这两天他几乎是度日如年,对袁子清的思念,在每一个呼吸之间,他尝试了用力屏住呼吸,但是不行,就算屏住了呼吸,思念的潮水依然能将他淹没。
怕自己被想念折磨到疯掉,蓝天偷偷的告诉自己:去看他吧,就一眼,远远的一眼就可以,看完就回来!不要让龙夫人她们知道就好了,不要让子清看到我就好了,就这样,就这样。
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借口理由,他终于豁的一下起身,步子再也不受控制,朝着宫门的方向而去。
两颗中后,蓝天已经像贼一样偷偷的潜入了太傅府邸,他功夫虽然不算了得,但是要多过太傅府邸并不算多的家丁奴婢,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半盏茶后,当他熟门熟路的找到袁子清的房间时,他的心跳就要脱口而出,怕自己太过激动直接破门而入,坏了整一个计划,他只能压制着这股子激动,跃身上了屋顶,然后,小心翼翼的拨开一块琉璃瓦片。
然后,然后,然后……
鼻子里一股腥热,必须就这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感受到鼻腔里的黏热,他伸手一抹发现是鼻血,忙抬起头往后仰,可有不想错过屋子里的春光,只能狠心捏住鼻子,眼睛又凑到被自己揭开一条小小缝隙的瓦片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屋子里那软香温润如好上玉石的身体,血脉贲张。
他没有想到袁子清会沐浴,而且因为肩头的伤口,他不敢整一个泡到浴桶里,只敢弄了个浴盆,坐在盆子里沐浴,肤如凝脂,面若冠玉,唇红齿白,尤其是薄浅的水,遮挡不住他胯间的春光,蓝天身子燥热起来,胯间的玩意也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而鼻子里的鼻血,都快要灌满鼻腔。
自两年前那次偷香,他便再也不曾见过袁子清全身赤裸的美好景象,两年多未见,袁子清的身子也在成长,也有发育,如今整一个就是极品尤物。尤其是热水淋上身子时,他那一声声惹人遐想的舒服叹息,差点让蓝天把持不住。
本来打算只来看他一眼,但是现在,他的身子像是和瓦片粘住了一眼,半分都动惮不得。
“叩叩叩!”门扉上,传来一阵敲门声,蓝天下意识的压低了身子,放缓了呼吸,不敢让人发现他在房顶。
“是子敬吗?进来吧!”停止了手里浇淋自己身子的动作,袁子清声音轻柔问道,久违了的他的声音,依然如此撩人动听,比起女子的莺歌婉啼,越发的诱人,如果这一声是和自己说话,那该有多少。
蓝天开始无限瞎想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而后闪进来一个家丁打扮的下人,蓝天认识这个人,是袁子清的书童,名唤子敬。
只见子敬手里托着一个大盘子,盘子里放着一大罐子牛奶,另外还有一个小果盘,在屏风外请示:“少爷,子敬把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嗯,送进来吧!”袁子清清幽的开口,忽然听到头顶的一方瓦片上,好似传来了一阵声响,抬头看,他皱了好看的眉头,“子敬,屋顶上是不是有什么?”
“可能是野猫吧!少爷你不知道,这几天府上来了两只发情的母猫,天天跑屋顶上叫春,西厢房还让它们打烂了一片瓦片,大人和夫人在商量要不要找人来抓猫呢!”
子敬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瓦片,拖着托盘进了屏风后,猛听到头顶有事一阵声响,他怕这野猫弄坏了少爷的房顶,于是大喝一声:“死猫,再折腾,再折腾哪天把你清炖了。”
“吓,你敢清炖我!”屋顶上的蓝天,明明知道子敬说的不是他是野猫,依然咬牙切齿的比着唇语看着子敬。
还好他只揭开了一小条缝隙,所以当袁子清抬头查看的时候没有发现异样。
只是他现在的醋意和怒气,足够把他这个袁府的瓦片都给揭了。
方才听到袁子清毫不避违的让子敬进来的时候,他手一抖,气的不轻,他的子清的身体,怎么可以给别人看,虽然同为男性,虽然他自己洗澡的时候也有太监伺候着,但是这不一样。
在蓝天心里,袁子清的身子,就应该和女人的一样,不能让别人看到,如今子敬这样大方没有做作之色的进来,完全说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袁子清沐浴了。
尤其是当子敬说屋顶是只发情的野猫的时候,他更是对子敬恨的牙痒痒,巴不得揭开房顶下去,掐住在子敬的脖子,生生捏死他。
只是,他却不能这么做,要是唐突了袁子清,计划就破灭了而他故意对袁子清伪装的冷淡,也就白费了。
忍,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捏在一起,蓝天告诉自己,只要这个子敬不触碰到袁子清的身子,他可以忍。
只是!下一刻,脑袋下居然传来一个让他差点暴跳如雷的声音。
“子敬,我的手转不过来,你先帮我把牛奶倒进来,再帮我搓下身后!”袁子清说着很自然把手里的棉布送到了子敬手里,子敬亦是很是自然的接过,这无疑又说明了这个问题,搓背对于这对主仆来说,也是习以为常家常便饭,变相的说明了子敬和袁子清之间的亲密无间。
亲密无间!
脑子里以迸出这个词,妒忌的火焰似乎要把蓝天整个烧穿,以至于他淡定不料了。
“袁子清,你只能是我的,你的身子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专属!”他眼神一凌,正要从屋顶下来,却看到舞哥拿着一个药瓶子朝袁子清的房间而来。
舞哥的出现让蓝天想到了龙庄主夫妇,顺便也想起了那个套袁子清上钩的计划,算了,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一定要忍耐,忍耐,再忍耐。
于是乎,他又屏气凝神的趴回了瓦片上,从小小的缝隙中注视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叩叩叩!”舞哥是来送续命丹的,顺便叮嘱袁子清,这药必须要吃!
“门外是谁?”袁子清听到敲门声,转头抬眼看向子敬询问,好似子敬有穿透术,能看到外头的人似乎。
子敬摇摇头:“不知道,我问问!——门外是谁?”
“袁少傅,我是銮寿山庄的舞哥,请问方便进来吗?”舞哥礼貌的开口询问!
听到是救命恩人,袁子清忙从浴盆中起来,这一下,蓝天的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不受控制了,大挂大挂的低落在琉璃黄的瓦片上,那挂着晶莹水珠修长的身体,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
吞咽了三四口口水,为了避免自己兽性大发,他只能闭上眼睛,在袁子清更衣前,暂时不去看他。
一阵穿衣服的悉悉索索声后,蓝天确定袁子清已经穿好了衣服,低下头接着偷窥,见蓝天只着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两条白皙的小腿还半露在浴袍下头,头啊凌乱湿润的披褂在背后,朝门口走去。
这……
他的子清,不会就打算这样去见别的男人吧!妒忌的盛火,在袁子清真就穿这样去开门后,差点烧穿蓝天的五脏六腑。
天呢,他今天回宫后是不是要去看看太医,一面五脏六腑爆裂而亡。
门口,舞哥等了片刻等到了来开门的袁子清,说实话若不是知道袁子清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真的很男不动心,完全就是一副美人出浴图吗!
不过舞哥性去向正常,所以也没有想入非非,只是把手里的药瓶送到袁子清的手里:“袁少傅,这药你可不要再送人了,千金都是难买一粒的,而且算是庄主对你的一片心意。每日一粒,子敬小哥,你要天天准时监督你家少爷吃,这药对他身体有好处的,知道吗?”
舞哥聪慧,搬出了龙龙的“心意”来,想袁少傅这么念恩情的人,断然不会拒绝!
“那,子清先谢过!”袁子清拱手作揖,舞哥回揖,看袁子清应该是洗浴到一半起来迎接自己,便识趣的告辞。
“那舞哥先告辞了,袁少傅当真要好好吃药哦!”舞哥临走还不忘叮嘱一句。
袁子清看着舞哥远去的背影,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而是把药瓶子送到子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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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为夫饿了 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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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舞哥先告辞了,袁少傅当真要好好吃药哦!”舞哥临走还不忘叮嘱一句。
袁子清看着舞哥远去的背影,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而是把药瓶子送到子敬手里!
“听到小舞兄弟的话了吧,以后要监督我吃药,每日一粒!”他柔笑着,却是有股说不出的忧伤来,末了也不知道是在和子敬说,还是径自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还有几粒。”
子敬还真的打开瓶子往里猫着眼看,只见瓶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见,他只能作罢,只是摇了摇药瓶:“听声音,大概有十来粒吧!”
“原来只有十来天了!”袁子清的忧伤越发的盛,子敬木头木脑的问了句:“少爷,什么十来天?”
“没事,回去继续洗浴吧,受伤后都不曾好好沐浴过。”就算只有十来日了,但是他也不想自暴自弃,太过邋遢,他生来爱干净,就算是去阴间,也想做个干净的鬼。
子敬自然不知道主子的这些心里,还讨好道:“少爷要不要按摩,子敬刚刚给你擦背,发现你背部肌肉有些紧绷,是在床上躺太久了吧!”
“好吧,你按摩的手艺,谁都比不上!”袁子清嘴角一勾,笑的柔美。
蓝天心口一紧,总觉得袁子清那有些忧伤的笑容里,好像包含着什么?但是那紧紧一瞬的怀疑,也因为看到子敬的手没有经过棉布的阻隔,直接抚摸上袁子清的后,而化作了盛怒。
他的子清,身上居然游走着别的男人的手,虽然知道子敬对袁子清并没有非分之想,但是蓝天依然醋意滔天,都能把整个太傅府给淹没了。
子敬熟稔的手法很是舒服,靠在浴盆边缘的袁子清,居然享受的微微打起盹来,怕主子泡水里睡着了着凉,子敬提议:“少爷,身体也洗干净了,不如你到床上,子敬再为你效力吧!”
床上!什么!这个该死的小书童,居然胆敢把他的子清拐到床上。
“嗯!”
更可恶的是,他的子清居然答应了。
这,这,这,这让人怎么忍受,蓝天处于爆发的边缘,再低头看去,袁子清已经擦干出浴舒服的趴在床上享受子敬的伺候,不一会儿,尽然沉沉的睡去。
子敬又按摩了一会儿,而后或许是有什么事,悄悄替袁子清拉高被子盖到肩膀,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几乎是在子敬退出房间的那一瞬间,蓝天便从后窗窜入了房内,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脚步声,走到袁子清的床头,他在屋顶隐忍了这么久,身子因为看到袁子清的身体而疼痛了这么久,醋意浓烈这么久,想念袁子清这么久,这个死男人,他居然一点都察觉不到,反而顾自己睡的如此香甜。
天晓得看着他裸露在被子外的细化肩头,蓝天是多么想扑上去狠狠的咬一口,以惩罚他对自己的“不知不觉”。
只是大掌抚上他的肩膀,却化作了一片柔情,粗糙的指腹划过袁子清肩头的雪白的绷带,然后往后,再往后,落在他光洁的颈项上。
轻轻的摸索着,蓝天喉头随着这一阵阵的摩挲,不断的翻滚着。
“我好想你!”他这一句一语双关,既是想念袁子清这个人,也因为看着他的身子却吃不到他,在想念他的身子。
熟睡中的袁子清,没有被背上突如其来的粗糙触摸惊醒,反而很可爱的扭了扭脖子,蹭了几下蓝天的手心。
这一阵蹭弄,蓝天再也忍不住,俯下身,轻轻的压在袁子清身上,从背后含住了袁子清肉嘟嘟的耳垂,轻轻吮吸吐气:“你想我吗?”
第七十五章 晓楠威武
梨花斋,筵席已经设下,紫晓楠命人再给自己取了四个三两装白瓷酒壶,一盘子今年初夏新摘下腌制了的青梅。还有一只小木盆,一把木水勺,一桶温水,全部准备就绪后,她才不疾不徐的拆开一坛两斤装的女儿红,对着李菊英比了下:“长辈,可要检查下这酒有没有弄虚作假。”
“凭你也没这个胆子!胆敢在老太婆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就只有死路一条。”李菊英斜睨着紫晓楠,嘴上是戏谑一句。心里却是开始大惑不解,不就是喝个酒吗?用得着弄这么许多的排场?她这个酒,到底要怎么个喝法。
如果换做是寻常人,为了怕酒劲上来支持不住,所选择的方法肯定是瞬间抱起酒坛子,咕噜咕噜把五斤全部灌下去,她这个架势,看样子是要慢条斯理的解决这五斤酒,她就不怕酒劲上来后,醉死过去?
紫晓楠见她并没有要检查酒的意思,倒是自己起了品酒的兴致,她早些年为了做菜特地还去学了品酒,因为在这方面有绝佳的天赋,嗅觉更是比一般人都敏感,所以当师成之后,几乎光用嗅的,就能闻出酒的实际年龄。
这酒一打开,屋子里就溢满了酒香,甘醇香甜的味道,惹的紫晓楠贪婪的连着呼吸了好几口,然后赞不绝口懂啊:“好酒,二十一年陈酿女儿红,果然是香。”
二十一年的陈酿女儿红有多么难得紫晓楠最是清楚,黄酒不同红酒或者白酒好保存,一旦尘封,很容易变质,而一坛能珍藏这么多年的黄酒,那便是浓香醇厚,入口甘甜,绝对的上品。
“龙夫人,您怎么知道这坛子女儿红有二十一年之久?”一边送酒过来的小宫女,不敢置信的看着紫晓楠,她并不记得她和紫晓楠汇报了这是一坛酿制了二十一年的黄酒啊!
“呵呵,光用闻的就能知道了!”这点小技术都没有,那她那三年跟着品酒名师学的功夫,不就是白费了。
李菊英吃惊,她自认酒痴,却也没有达到光用闻就能闻出酒年份的地步,不由对紫晓楠多了几分好奇,但是更多的依然是排斥,因为紫晓楠离他心目中的徒媳妇形象,当真是差的太远了。
倒是同样好酒的韩尚,见紫晓楠小小年纪对酒如此有研究,不由兴奋起来,热络的道:“徒媳妇,想不到你这等厉害,老头子我前几天买了一坛字花雕,卖酒给我的人说这是极品花雕,已经有八十多年历史,老头子我去房间里拿,你等我,帮我闻闻!”
“站住。”李菊英见韩尚被紫晓楠“勾搭”了过去,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小丫头她是有什么本事,让自己的爱徒和爱人都对她这么亲昵?
韩尚瘪瘪嘴,不敢再动作,而去取白瓷酒壶,青梅,小木盆,木水勺,温水的宫女也拍着一字队伍,井然有序的进了房来,把这些器皿放到紫晓楠面前。
“长辈,现在计时可以开始了,一个时辰,我保证解决掉这里所有的酒。”紫晓楠无畏的指着地上的酒坛子,嘴角挂着淡定的微笑。
李菊英板着脸点点头:“开始吧!”
却见紫晓楠温吞吞的动作优雅的将女儿红分别装入四个瓷瓶子里,接着她又将小木盆里头装了多半盆子温水,然后将四个瓷壶依次搁在一个木盆里,取了小木水勺,一勺子一勺子的舀起温水,轮流往四个瓷瓶身上避开壶嘴,往下浇淋,动作细腻娴熟,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徒媳妇,你这是在做什么?”韩尚不明就里,看着觉得像是在温酒,可是温酒哪里有这么麻烦,直接往铜壶里一罐,往火炉子上一搁,马上就能温热,这慢吞吞的浇热水,还是用不传热的瓷酒壶,这可得多久啊!
紫晓楠抬头柔笑的看着韩尚:“师傅,我在温酒!”
什么?居然真的是温酒。
以为紫晓楠不懂得温酒,韩尚还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徒媳妇,你这温法太慢了,不如命人取个烧水的铜壶,再抬个火炉子进来,往火上一烧,马上酒就热了。”
紫晓楠笑起来,这些古人难道不知道,用铜壶温酒,最是糟践好酒吗?
什么东西该配什么器皿,在美食学里是非常讲究的,紫晓楠大学时候学的专业就是烹饪,当时专门有一堂必修课,是教大家食物和器皿的搭配,从花色,从营养,从感官等多个角度出发,每一道菜都有其特定的搭配。
其中有一节课专门讲到了黄酒,紫晓楠也是从那时候知道,用铜器温热黄酒,是对黄酒的一种糟蹋。因为升温后,铜器会和黄酒里的某些物质产生化学反应,直接的改变了黄酒原本的纯正的味道。
自然紫晓楠是不肯能告诉韩尚,我怕产生化学反应,酒不好喝了。只是换了个方式:“师傅有所不知吧!那样温酒最是糟蹋黄酒,黄酒里头有一种成分,以触碰到铜器,就会变质,所以真正想要喝到完全纯正的黄酒,就要用徒媳妇这个法子。”
“哦!还有这么一说,那你一会儿温好了,借老头子我喝一杯!”韩尚显然是半信半疑,他都用那样温黄酒了几十年了,从来都没有觉得酒难喝过啊!所以自然也有些跃跃欲试。
“师傅,这五斤我可要一滴不漏的喝掉,不能分你,不然长辈可要生气的!”紫晓楠故作为难,说实话能有人帮她分担个几两酒,她倒是乐意的很,只是这个长辈那么严肃的站在边上,恐怕没有这个空子可以钻。
却不料!
“免你半斤,老太婆我也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的温酒法子,必须尝尝,看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在这故弄玄虚!”馋嘴就馋嘴呗,说什么故弄玄虚,而且她这光明正大的温着酒,怎么就算是故弄玄虚了。
紫晓楠心里嘀咕一句,笑意却是已经泛上嘴角了:“那如此,这第一批温好的,师傅和长辈都坐下一起尝尝吧!”
本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喝掉这五斤酒的,但是现在,嘿嘿,看来绝对有人帮她喝光了,而且长辈也不会说半句指责,因为这个有人,就是长辈本人。
紫晓楠早就看出来了,师傅和长辈都是好酒之人,好酒之人,怎么可能有这个定力眼睁睁看比人喝,自己干看,关键是这酒闻起来还香的要命。
而且,紫晓楠会让这酒更加的香,香到就算你是柳下惠,我都让你变成陈世美。
温了几旬,酒气才慢慢的散出来,由此可见这绝对是好酒中的好酒。
懂得品酒的人都知道,黄酒贮藏多年,就会有沉淀出现,这是酒里蛋白质的凝固,这些凝固的蛋白质颗粒,在摄氏五六十度左右的水中温热,就会溶解,而凝聚在蛋白质内的酒香,也会渐渐的释放出来。
故以新酒的酒气散发的快,而老酒的酒气则是像一朵含苞的鲜花,会随着花瓣的打开,慢慢的释放出来。
这酒温了这许久,才散出香味了,显而易见是上乘之品,如若不是步骤没有完成,紫晓楠当真有些迫不及待含一口入喉。
“好有完没完啊,就不是已经冒热气了,你这还没好!”李菊英闻着香气,显然已经按耐不住了。
“长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东西,历久弥坚,长辈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紫晓楠无意冒犯,只是觉得自己说的是一个理字,对方却怒了。
“死丫头你拐着弯骂我呢?”李菊英咬牙切齿的看着紫晓楠,要不是韩尚在桌子底下死拉着她的手,她早一个如来神掌拍死紫晓楠了。
紫晓楠额间一滴冷汗,她可以指天发誓,她是半分这样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想让长辈再稍微有点耐心,等一会儿。
只是怎么到长辈嘴里,就给曲解成这样了呢?是她口拙表达能力不抢,亦或是长辈太过多心了?
算了,怎么的对方是长辈,她只有道歉的份儿:“对不起,长辈!”
本来还想替自己解释几句,说我真的无意冒犯之类的,到那时怕被理解成欲盖弥彰,紫晓楠还是简短利落的说了个对不起,然后又低眉顺眼的顾自己温酒,不敢再和李菊英对话。
和这老太太简直没有共同语言,三句就能惹人肝火旺盛,关键是还发做不了,憋着憋的蛋疼,乳酸,腿抽筋!
“徒媳妇啊,你这还有多久啊?”哈喇子都快到给胡子洗澡了,韩尚终于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见时机已经成熟,紫晓楠便从小盘子里,取了七八粒腌制好的青梅分别投入壶中,继续往瓷壶上浇灌。
李俊英这次难得的语气平静的和紫晓楠说话了:“这梅子为何要丢到酒里?”
紫晓楠想到先头李菊英说自己没有学识,所以听闻她这么问,忽然脑子里跳出了一首古诗,好呗,说她没有才情学识,也不就是说她诗词歌赋无一精通吗?
那她就来显摆下,她怎么说都是个现代人,就算小时候语文学的不是特别好,但是几首喜欢的古诗词,那可是信手拈来。
于是清清嗓子,优雅的开口:“迎春岁岁迎春俏,含笑花含笑。杜鹃啼血杜鹃花,蝴蝶兰开蝴蝶戏东风。桃花艳映桃花水,鸢尾瞻鸢尾。柳腰翩若柳枝飞,觅得青梅煮酒忆青梅。长辈,青梅煮酒,味道绝美,你到时候不要吃一惊哦!”
事实上,她这一首流畅的诗句出口的时候,李俊英已经吃了一惊,有些呆愣的看着紫晓楠,许久才回神:“这诗你自己做的?”
紫晓楠很不要脸,大言不惭的点头:“嗯!”
李菊英眼底闪过一丝狐疑,但是她自幼饱读诗书,倒真是没有听过这样的名言名句,而且看紫晓楠的样子,也不可能是骗她的,因为那种理直气壮的姿态,明摆着在向她宣告,随便你去查,这诗就是我做的。
韩尚趁机大大的鼓起掌来:“徒媳妇,当真是深藏不露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首诗,就是当今的文状元听到,都要甘拜下风。”
“信手拈来而已!师傅谬赞了。”紫晓楠不要脸上瘾了,居然还来个信手拈来,这诗的原创若是知道了,估计能给活生生气活了,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她。
说话间,屋子里的香气已经浓郁到让人沉醉,透出壶嘴的袅袅酒气里,多了几分青梅的酸甜气味,这酸甜的香味,与本市清香醇厚的酒气互为衬托,相得益彰,顿时让李菊英和韩尚这两个老酒鬼眼睛一亮,陶醉的深深呼吸一口,整个人都醺醺然微醉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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