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允你听风
夜晚,冷清的月光透过纱布打在陈鸣的侧脸,照着他原本白皙的脸庞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朦胧,原本淡色的瞳孔在月色的浸染下像极了银色。
被踹在地上的冯明干脆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了,他撑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开始揣摩起床上短发的美人。
早就听说闫和那个臭小子藏着绝世美人,没想到“听说”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冯明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听信管家的话,安安静静在自己家做个美男子,而是选择来闫和家冒险。
陈鸣被他盯着发毛。
“你信不信我一喊,闫和就会过来把你关到大牢去。”
冯明听眼前的美人直呼闫和大名,眉毛一挑。看来眼前的“女人”地位不低,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就是,这小姐,声音有点粗犷啊。
冯明讪笑一声,说道,“不怕。你一喊我就从窗户跳出去。”
“……你跳出去也没用,你敢闯到他家来,他就能天涯海角地追杀你。”
“美人,这是在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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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明心里和脸上都乐开了花儿。
“……”
陈鸣向来不爱惹事,眼前的采花贼敢到闫和家里来,就说明他有不怕闫和的老底在。
陈鸣初来租界不好得罪人。
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闫岳。
“美人,怎么不说话了?”
“诶……”陈鸣感受到对面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脚,他极不舒服地将脚缩回被窝里,“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我就当你没有来过。”
陈鸣缩回脚的时候,冯明明显随着陈鸣脚的动作扬了扬头,那一副十分不舍的眼神看得陈鸣想揍人。
冯明瘪瘪嘴,他一手撑地从地板上跳起,他一步步走近陈鸣,脸色严肃。
“你不要过来了。我真的会叫人的。”
冯明意外地没有走到陈鸣身边,而是选择在他床尾坐下,“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
冯明的眼神疯狂注视着陈鸣缩在被窝里的脚。
喂,你从头到尾根本都没有正视过我的脸好不好……
“你是哪家的小姐……”
冯明持续盯着陈鸣缩在被窝里的脚……
这人是变态吧。
“你是不是有病,我不是小姐,我是……”
“咚咚咚”
陈鸣刚要解释自己是男的,门外不合时宜地传来敲门声。
“宝贝,我听到你这里有声音,你还睡着吗?”
是闫和!
陈鸣像被偷情发现的小媳妇起身慌忙推搡着冯明往窗户赶。
冯明看着他从被窝里探出的双脚亮了亮眼。
“去,你还看什么呢,闫和来了,你快走。”
冯明挑眉,眼神从陈鸣的脚上移开转到他的脸上,“我还没问出你是哪家的小姐呢?”
“我哪家都不是,你快走吧。”
冯明瞥了眼陈鸣的胸口,微微一笑,“好。”
他一手按住窗口,脚下用力整个身子跃到窗上,他松开按在窗底的左手,右手靠在窗户上。
他死盯着陈鸣的脸笑道,“最后一个问题。”
“婉婉?你还好吗?怎么不回答我。”
耳边传来闫和不耐烦的声音,陈鸣焦急地往门口瞅了一眼,他催促着冯明快走:“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你和闫和什么关系。”
门外的闫和眼见着要暴力拆门,陈鸣干脆一把将冯明推下了窗。
“我想让闫和去死的关系!”
说完,闫和已经将木门踹开,他看上去有点恼怒但是嘴边还挂着笑。
他看着站在窗口吹冷风的陈鸣,眼底一抹阴晦,“既然醒着,怎么不来开门?”
“我开不开门,你都会进来,我还有必要开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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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鸣靠在窗口背对着闫和,闫和看着陈鸣的背影心里的火不知怎地一下子就消散开来。
他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陈鸣,他将头埋进陈鸣脖子里。
“过几天租界的洋老大会请当地大大小小有名的绅士参加舞会,你和我一起去吗?”
陈鸣淡淡看着窗外的月亮,用同样冷淡的声音回答:“你应该邀请个女孩。”
“他们不在乎舞伴是男是女。我也不在乎。”
闫和说话吐出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子上搞得陈鸣十分难受,他本来就很恶心闫和。闫和还一天到晚装出多喜欢自己的样子,简直就一神经病。
“闫和,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说我像你认识的一个人,但我终究不是,你这样自欺欺人对我们都不好。”
闫和松开抱着陈鸣的手,脸上表情一会儿变得冷酷一会儿又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抓起陈鸣的手臂将他逼到墙边,他将陈鸣的手臂抬过头顶撑着眼睛,陈鸣这才看见闫和眼中遍布的血丝。
恐怖至极。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除了和一个恶心的男人像了点,你哪里像他了,你不配根本不配,我告诉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闫和这话说得错综复杂,什么叫像一个恶心的男人,又不像“他”。
就当陈鸣还在思索闫和语句里的n个代词的时候,闫和居然松开了他的手。
他微微蹙眉,眼里满是心疼,他粗糙的大手轻轻拂过陈鸣的脸。
一瞬间,陈鸣以为抚摸自己的脸的是闫岳。
“他们说,我和我哥长得越来越像了,哥哥长得像父亲,可是,为什么他们却说我长得像母亲。我现在和哥哥长得更像了,可哥哥说我恶心。老师,你说他们过不过分……”
……啥玩意,这闫和戏上脑了?
陈鸣从没如此凌乱过。
“老师,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也喜欢哥哥吗?”说着,闫和又一言不合从哪里掏出了一根针管幽幽触碰了一下陈鸣的腰间。
明晃晃地威胁啊。
陈鸣瞥过腰间的细针,吞吞口水,扯出一抹笑,“怎么会呢?”
你说老师就老师呗,我就当一会儿你的老师。
“老师,你的眼神不对哦,你要更深情地看着我……”
好,我深情。
陈鸣硬生忍着不爽闫和的感情,他用毕生最温柔的颜色看着闫和。
闫和好像很满意陈鸣的目光,他喃喃,“就是如此深情,如此认真……”
闫和转身,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陈鸣,“就是这样……”
见闫和离开,陈鸣深呼一口气。从刚刚开始他的手心就不停地在出汗,手心都是他手指甲留下深浅的印记。放松双手,陈鸣躺回床上,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第114章情定康桥
早上,陈鸣是在一堆下人的拥簇下下楼的。以前都是自己当下人服侍别人,被别人服侍真的超级不习惯。
“宝贝儿~想吃什么随便吃~”
不知道为什么闫和今天看起来心情贼好。
闫和心情好,陈鸣心情就不好。陈鸣看着眼前一排长桌上的美食提不上兴趣。
“我不饿。”
“早饭是一天中最重要的餐点,吃的饱才能长得结实,你看你也太瘦了。”
说着闫和又对陈鸣动起手来,陈鸣抓住他乱动的手,抬眸对上闫和笑眯眯的眼睛,他感觉闫和此时注视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头初春待宰的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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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我和你一起去。”
闫和挑眉,“你想通了?”
“嗯。”陈鸣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如果你想我放你走,那不可能。”
陈鸣叹气,他就知道不能提这个条件。
“我希望你不要限制我的出入自由,你想派个人跟踪我也好,给我安排下人也罢,我只想出去走走。”
哪怕在街上能看见闫岳一眼也好。
想起前日想给闫岳一个惊喜去接码头接他却被眼前的闫和抓来,陈鸣的脸又黑了半度。
“可以。”
闫和随手拿起桌上的致的早点递到陈鸣嘴边,“先吃早饭。”
陈鸣看眼闫和,乖巧地咬住他手里的早点吞咽下去。
闫和下午因为有事便出去了,他给陈鸣安排了贴身的仆人并且很信守承诺地允许陈鸣可以自由出入公府。
闫和住在租界的公都府,是洋人分配的公馆。按照旧时候的等级制度,能住的起这个公馆的,闫和应该是朝廷二品的角色。
租界非常大,按照陈鸣的脚程他走遍租界得用上五六天,况且他身边还带着闫和安排的人,他不能走的太急,不然会暴露自己在找人的事情。
“‘情定康桥’票价4洋,来看看咯!”
热闹的租界街道,喊卖的也不少,不过不像西南,这里不喊包子甘蔗此类食物,而多是什么什么剧场的票子,和咖啡酒馆的传单。
“爷想看?”
一旁服侍的人见陈鸣在情定康桥的剧目牌前盯得如此久,不禁问出声。
“看。”
陈鸣也不知怎地,他顺着仆人的话答应了下来。
“好嘞,票价共8洋,爷两位请进!”
贩卖的小厮接过仆人手里的八个大洋,他撩开黑色的帘子邀请陈鸣和仆人进去。
刚一进去,陈鸣就听一旁的小厮说了句。
“这儿怎么那么黑。”
陈鸣解释,“看剧就是要黑才看的清楚。”
“喝。还是爷有见识。小人从来没看过剧,第一次还是沾了爷的光。”
随着票上写的序号,陈鸣找到了自己坐的位置,仆人坐在他的右边。
舞台上只打着一束光,好像静静等着演戏的人上台。台下昏暗无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陈鸣黑的连自己的五指都看不真切。
“爷,早知道我们应该要个前面点的位置,这靠后的位置连手都看不清。”
“后面有后面的好处。”
听陈鸣还在自己身边,小厮放下心才将注意力转到台上。
锣鼓一敲,叮叮当……
台后一抹红色的声音缓缓上台,那红色的身影陈鸣怎么看都觉得熟悉。
“啊呀呀~”
一声熟悉的转调,陈鸣震惊地无法言语,台上那红衣的女子,那个粉扑的厚的看不出模样的人居然是柳如眉!
怎么回事!
突然有双手按住了陈鸣的肩膀,也按住了陈鸣快要跳起的身子。
陈鸣疑惑地向左边转头。可惜太黑,他看不清对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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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将按住他肩膀的手缓缓下移到陈鸣的手背。一股熟悉到不能熟悉,熟悉到陈鸣想要哭泣的感觉从陈鸣手背的每个毛孔传到他的眼眶中。
闫岳将头一侧靠近陈鸣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听说最近有个鬼灵满大街带着仆人找人。”
陈鸣咬着下唇不敢出声,怕自己声音太大引起隔壁仆人的注意。
“不知道,这个鬼灵找的是不是我。”
魅惑带着丝丝嘶哑的声音穿过陈鸣的耳膜直击他脑中最后一根神经。
他刚开口说了个“闫”字。
对方就用吻堵住了他的嘴,一点点入侵他的口腔。
不能太仔细这样那样然后他这样那样后,怕在这样那样陈鸣的衣服都要没了,闫岳停止了动手。
他们的动作确实有点大了,旁边的仆人转过头问,“爷,您那边好像有什么动静。”
陈鸣慌张地转过头解释,“有动静?我怎么不知道。”
“爷,我看这个剧好像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回去吧。”
仆人心里有点不妥,催促着陈鸣回去。
陈鸣咬咬下唇有些不愿。
闫岳摸了摸他的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先回去,我们舞会见。”
舞会?
陈鸣还在震惊闫岳口中说的舞会,一旁的仆人拽起陈鸣的衣服强制他离开了这个地方。
闫岳看着陈鸣离开的方向,真不知究竟陈鸣是仆人还是他旁边的人是仆人。
他转回神情看着舞台上还在继续演戏的柳如眉,大喊一声,“别演了,难看死了,人都被你吓跑了。”
柳如眉停下手上的动作,深吸一口气,对着声音的方向也抨击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闫岳你怎么说话得!明明我家如眉演的那么好看~”台旁边打鼓敲击的男人冲上台去也同样对台下的闫岳呵斥道。
“谁让你上来的,你是演员吗?你配么?滚下去!”
“诶,老婆说的是,老婆说得对,我现在就下去!”
一五大三粗的男人狗腿的小跑下去。
“哈哈哈哈,方恒你这个没种的!”
“cao!闫岳你先追到你老婆再说,你没资格和我说话!”
方恒在台旁边对着闫岳大骂一声还不忘敲一下手里的铜锣。
“方恒!”
柳如眉低语看眼台旁的方恒,眼神不善。
“是是是,老婆我错了,我不应该说话,我错了。”
闫岳笑看两人,觉得可笑的同时又有些羡慕。当初他交西南军给方恒就是知道韩冉要对自己下手,如果他不把自己手里的权利交给别人迟早会被韩冉抢走,到时候才骑虎难下。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方恒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为了追柳如眉连手里的西南军都不要了。
看如今情势,该说他傻还是聪明呢。
第115章从前有个弟弟
最近不知怎么回事,闫和不仅被上头那些人惦记乱给自己扣莫须有的罪名,而且本来和自己同队的冯家也天天在旁边阴阳怪气地给自己下套。
“爷,那位少爷今天还是没有出去。”
“你别管他了,你帮我去准备些礼物给冯明送去。”
“爷怎么突然要去给冯少爷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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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和扭扭脖子,冷漠地瞥了眼身边下人,“我叫你送就送。还有,你等会让阿绿进来。”
下人不敢多问欠身离开。
隔了会儿时间,啊绿敲门两声,进房。
闫和没有抬头看她,他低头处理手中莫名其妙多的欠单和莫名其妙的地产转卖据。
“爷,查过了,冯家那边并没有对您的账单和房产出手。”
“那管地产和私行的老板呢?”
“回爷,也没有。而且……”
啊绿眼神闪躲不敢说出下句话。
闫和停下手上的笔抬头看向女人,“而且什么。”
啊绿低头,“而且,那些老板说,这些都是您自己的决定事儿。”
“去!”
听这话闫和不乐意了,他起身怒砸手里的清单,“他妈的你们当我笨蛋,我会把自己的商队交给敌派势力运送?我他妈会无缘无故买下那些贫民窟的地?我会明目张胆的送什么金银珠宝给那些达官那些老掉牙的老婆吗?你们当我是蠢货吗?”
“可……他们说,这确实是您亲自下的订单,而且当时他们劝的时候,您还打他们……”
啊绿的头低的恨不得把自己埋土里:爷生气,第一个受罪的就是查情报的自己。
阿绿闭着眼等闫和拿针扎自己,可等了半天也没见闫和下手,反之,他侧耳听到闫和怒砸门离开的声音。
啊绿看着被强制关上的雕花木门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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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陈鸣正拿着一本外国医学研究突然听到门口闫和带着怒气的声音。
陈鸣看眼门口的闫和便不再理会他,“不知所云。”
看陈鸣没什么反应,闫和深吸口气,沉下怒火,“好,就当是我误会你了,我谅你也干不出什么事儿。”
“你好生奇怪,既然没什么事儿,你就走吧。”
闫和没动。
陈鸣别扭地看着门口和他闹别扭的闫和,“你怎么还不走。”
“宝。我不问你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只是我不愿意相信我心里的猜测,你要知道,人总有些东西是可碰又不可碰的。如果让你碰了,你应当珍惜。”
陈鸣白了闫和一眼。
这人又犯病了,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闫和进门走到陈鸣身边,他靠在书桌旁盯着陈鸣手中的书良久。
“从前有一家人,那家人是当地最权贵的地主。但那家人并不是人人都富贵,除了长子,其他人都不过是长子的仆人,所有人都要围着长子转,所有事情都要以长子优先。那个长子还有个和他长得及其相似的弟弟。可长子弟弟明明长得一样,弟弟却要被扔到最乱的女人窝去,吃不到好的,住不到好的,也不让和其他小朋友玩。你说,是不是很过分。”
陈鸣低头不语,闫和继续说道。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觉得那个长子活得太顺利,居然让他瘫痪了。”说到这,闫和脸上居然浮现一抹欣喜,然后又黯淡下去,“但弟弟的日子却没有尽头,弟弟被以学习洋术为由赶出了家。弟弟知道,他们只是怕他抢了长子的一切。不过弟弟不担心,最后的一切都会是我的。弟弟本来这么想着,可是没想到,那个可笑的家主居然想着给长子找个续火的。”
“你说可笑吗?一个废人怎么会有嫁给他呢?”
闫和绕到陈鸣的身后弯下身子,从后头抱着他,“可是啊,就是有那么不长眼的嫁给了那个废物。我气的当时就从租界连夜跑回了老家。”
“不过,弟弟没有大张旗鼓的出现在婚礼现场,而是找个地方偷偷看着,他想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姑娘想嫁给长子。婚礼那天,他就见着一个红衣的小姑娘和一直鸡结婚了哈哈哈哈。”
闫和瞥了眼陈鸣,陈鸣没有反应继续盯着自己手里的书。
“然后,婚礼结束了,那个新娘要回去了,本来弟弟也想转身离开的,但是他居然莫名其妙地驻足看着那个女人。如果当时没有看就好了……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妖风,把女人的红盖头吹了起来。”
说到这,闫和没有再说了,他扭过陈鸣的位置让他正面对着自己,“你说是那个风罪恶,还是那个女人罪恶。”
陈鸣将手上的书放在膝盖上,抬眼望着他,淡色的瞳孔间看不出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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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是不会一眼喜欢上她的。”
陈鸣的回答震惊了闫和,闫和只当眼前的男子倔强却从未想过这个男子居然透彻人心如此。
他扯出一抹笑,“你为什么那么觉得?”
“先前你说他在女人堆里长大,那他相对于女人应该比较熟悉,怎会随意喜欢一个女人?而且你说弟弟一直被处于低下的位置,那么他应该……”
“应该什么?”
“……”
陈鸣砸吧嘴,想着有能让闫和接受的说辞,他想了一会儿说道,“应该不太容易相信别人。不容易相信别人,怎么会随便爱上一个人。”
“哈哈哈哈,对。”
闫和高兴地捏捏陈鸣的脸颊,他才发现陈鸣看似消瘦的脸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别捏了,疼。”
听此,闫和放开了手,他直了直身子对陈鸣笑道,“那我再告诉你一个故事。”
陈鸣低下头不知闫和还要讲什么,之前他讲的应该是在西南和自己遇到的事儿。
“弟弟之前有个老师,那个老师同样也是长子的老师。弟弟本来以为老师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应该对长子和弟弟都是一视同仁的。直到有一天……弟弟发现老师居然偷偷跑到长子的房间。”说这,闫和闭上眼转了个语气,“后来,老师再也没出现在弟弟眼前。那个老师及其爱哭,而且和长子后来娶的媳妇一样也有一双淡薄的眼睛。”
“她是不是叫婉婉……”
闫和缓缓睁开眼对上陈鸣,眼中复杂,“嗯,她叫木婉清。”
陈鸣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听到这,宝儿你可有什么感想?”
陈鸣痴呆一会儿,他还真没有什么感想,唯一的感觉就是——闫岳居然和他的老师还有一腿?
第116章舞会上
“你果然是没心没肺的,哼。”
闫和娇嗔一声便跑到陈鸣床上大字躺开假寐起来。
陈鸣知道闫和有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习惯地叹口气继续拿起膝盖上的书籍研究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闫和真的累了,耳边传来有规律的呼呼声。
天色也从中午的明媚暗淡下来,天空被时间染上了红橙,就像寂静中燃烧的火焰一般。
陈鸣推推闫和想让他起来,可低头看闫和那张与闫岳如此相似却比闫岳脆弱许多的脸居然心生不忍。
也许就如老师说的,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坏人,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陈鸣为闫和盖上被子后便自行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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