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队友公费恋爱[娱乐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折纸为戏
盛迟扫他一眼,一句话截断他的想法:“我只说过要帮你一个人。”
“其他人,暂时不在我的范围以内。”
顾之景:“???”
江余:“……”
许临源:“……”
行,他俩还是继续装睡吧。
顾之景只能怪来怪去也只能怪昨天自己一时脑热就应了下来,再哭天喊地也没用,被迫被拖去了练习室。
于是等到下午许临源和江余去练习室上课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疲力尽的顾之景。
他一见到他俩来,捂着胸口咳了好几声,桃花眼尾微微泛红,像是只剩一口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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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临源:“……”
他凝神看他一秒,接着毫不留情道,“省省,别装了。”
江余:“诶对,盛迟哥人呢?”
“没意思。”
顾之景拉了下自己衣领,一秒恢复正常,故意叹气道,“好歹同宿舍这么久了,进来也不问问我还好不好,就知道问迟哥去哪儿了。”
“他刚才出去倒水了,上课前肯定能回来。”
许临源看了眼手表;“还剩十分钟。”
江余扫了一眼练习室:“怎么好像人不齐啊?”
他话音刚落,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走进来的是齐望。
他一进门,所有人齐刷刷地望向他。
齐望面色不自觉地僵了僵。
江余当然第一个发来幸灾乐祸的贺电:“我还以为某些人今天不来了呢。”
齐望:“又有你他妈什么事。”
江余不客气道:“自己做过的事情还不肯承认啊?赌约还在呢,打算什么时候兑现啊?”
“谁不承认了?”
齐望冷笑一声,“我就问你,谁看到我和盛迟打赌了?”
他环视一圈练习室,一字一顿道,“你问问他们,哪一个,看,到,了?”
齐望平时在公司内气焰嚣张,本来除了江余敢和他对呛之外,也没几个敢惹他的,大多都选择了安静不语,明哲保身。
许临源看了一眼顾之景。
顾之景想了想,却没急着说话。
盛迟还没回来,他准备观望片刻再说。
江余见没人出声,急了:“你要不要脸啊齐望。”
他一步向前,正准备给他点教训,却被人伸手拦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回来的盛迟挡在他前面:“算了,没关系。”
江余:“盛迟哥你——”
“反正我也不缺这句道歉。”
盛迟抬眼扫了一下练习室所有人,“但他欠着你们的,都记住就好。”
他面上云淡风轻,却是字字铿锵有力。
齐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还是没说话,连课都没上,就直接走了。—
齐望与盛迟的赌约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虽然齐望凭着不要脸的神最终赖掉了,但到底谁是谁非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也一连好几天没来练习室上过课,暂时玩了会儿消失。
经过这次事件,盛迟在练习生内的地位渐稳,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而另一方面,借着上次直播小出圈的热度,斐越也借风推了一波营销。
效果还算不错。
虽然飞跃娱乐在大范围娱乐圈里还是没有姓名的糊逼公司。
但是至少这几个公开练习生,在内娱爱豆圈稍稍打开了一点知名度。
考虑到眼前这波难得的热度不能错失,时间线不能拉得太长,否则好不容易吸到的粉丝就都该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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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越决定,稍微调整一下进度。
原本八月底的考核临时改成八月半。
这段时间,公司会陆续放出一点练习生的物料视频固粉,随后在八月底进行最终一次的出道考核,再开始筹备出道ep等事宜,大致于九月下旬正式出道。
消息一下来,盛迟再度加强了对顾之景的训练力度。
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他意外发现,顾之景的确是那种相当有天分的练习生。
可惜是练习五分钟,摸鱼两小时的类型。
换句话说,老天爷赏饭吃。
他却自己因为懒,没接碗。
幸而盛迟特意为他制定的训练计划,张弛有度,并没有逼得太紧,也算是逐渐培养了他训练的好习惯。
距离八月中的考核还剩两天。
晚上的练习室内,盛迟给顾之景继续加课。
“这个动作还是不对。”
盛迟过去,给他稍微矫正了一下,一偏头,忽然觉得今天顾之景哪儿有点不一样。
凝神注视两眼,盛迟发现了。
顾之景今天应该是心情不错。
他右边耳朵带了一小个耳钉,闪着细碎的银光,有点晃眼,却很漂亮。
盛迟以前也没少见人打耳钉。
但大多数人打了就和叛逆少年一样。
他的耳洞却是打得很巧,耳钉也选得很好看,低调又透着贵气,绝非寻常货色,没个五位数绝对拿不下来。
“怎么了?”
等顾之景出声的时候,盛迟才意识到自己已失神良久。
他松了手,别过眼去:“还是不对。先休息一会儿吧。”
顾之景不觉异常,应声松懈下来,靠着墙坐下,又对着挨着他的盛迟挥挥手:“离我远点,热。”
盛迟往旁边挪了一下,看了眼表:“两分钟。”
“不是吧,休息还要掐点!”
顾之景鼓起脸,看着可怜巴巴的,带着少年独有的稚态无辜感,“小心我向斐哥举报你虐待我。”
盛迟似笑非笑:“那你去吧。”
顾之景也知道斐越绝对不会搭理他,叹口气,蔫了吧唧的:“你们就合起伙来欺负我吧。”
他的脸上还淌着汗,衬着耳钉的色泽发着亮。
盛迟盯了好一会儿,忽然道:“你怎么会想到来当练习生的?”
齐望那样的,还能说是富家少爷来追梦的。
但像顾之景这样的,你要说他有多热爱舞台吧好像也不至于,每天训练的时候都像一个被迫工作的社畜。
总不会是特意来体验人间疾苦的吧?
顾之景愣了一下。
他眼里有一瞬间的复杂情绪,转瞬即逝,随即半闭着眼,用一种调侃自嘲的口吻道,“别提了,我那时候找不到工作,都快饿死了。”
“斐哥说我长得好看,要不要来当练习生,包吃包住有底薪。”
“我想着来当练习生总比要饭好,就过来了。”
他弯一弯眼,半开玩笑道:“早知道这么累,我还不如去要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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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自然,不像说谎。
却像是刻意略去了什么关键信息。
盛迟垂眼看着他,沉默好半晌,还是什么都没说:“两分钟到了,起来。”
—
今日训练完毕,顾之景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等洗完澡出来,许临源正好拿着手机出来找他:“你电话。”
顾之景接过手机。
他看了眼屏幕上那个电话号码,却当场怔住了,手一抖按了拒绝。
不过两秒,那号码又打了过来。
顾之景对许临源点了下头:“我去接一下。”
他重新回到浴室,让手机铃声又响了好几下后,终于按下接听键。
他没说话。
电话那头却很快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小景。”
顾之景指尖扣着手机壳,半晌后开口了:“哪儿来的我号码。”
那女声接着道:“这么久了,家里人都很想你。”
顾之景低着头,轻声重复了一遍:“先告诉我,哪儿来的我号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接着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这个问题你上个月问过了,小景。”
顾之景抬眼,正对着一面镜子。
他看着里面的自己,面无表情道,“因为你上个月也没告诉我,而我这个月明明又换了新的手机号了,姐姐。”
电话那头正是他姐姐,顾之星。
她依旧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却道:“我在网上看到你了。”
“小景,难道你真的想进娱乐圈?”
“你们都断了我经济来源了。”
顾之景忽然笑起来,声音轻轻巧巧,“我不工作,等着饿死啊?”
“我知道你就是在和家里赌气。”
顾之星劝道,“现在爸爸妈妈都不在,有什么委屈直接和姐姐说,说开了就回来吧。”
顾之景漫不经心地在布满水雾的镜子上乱涂乱画:“我签了卖身契了,十年的,我这个穷打工的目前还付不起违约金,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顾之景专心致志地在镜子上画画,听见远远传来一句,听不太真切。
“他想当戏子就随着他去!也不嫌丢顾家的人!!”
她刚刚说什么。
爸爸妈妈都不在。
哦。
顾之景像是没听到一样,工,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画完的小人,继而道:“没事的话,我挂了。”
“你要是真想进娱乐圈,我们直接安排你进大公司。”
顾之星说得很慢,“你有的是别的路,去抢人家的名额,犯不着。”
顾之景垂一下眼:“好的姐姐,知道了姐姐,你还有事吗姐姐?”
语气疏离又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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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变得话那头,顾之星顿了一下:“爸爸脾气不好。”
她语气温柔,言下之意却很明显,“如果你真的出道,我想,你们团恐怕会直接遭到封——”
顾之景直接按了挂断键。
他把手机放下,撑在洗手池旁,把毛巾一把扯下。
湿着的头发散下来,滴滴答答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水。
半晌,他闭了下眼,轻声骂了一句什么。
带着压不住的郁躁,在寂静的夜里徐徐散开。
镜子上,水珠从他画的微笑小人脸上往下滑。
像是在哭。
第九章
顾之星一向听话。
所以,她的意思,基本也就是顾家父母的意思。
她太了解她这个弟弟,也懂他的软肋。
他个性要强,但重情义。
折腾他自己一个人他无所谓。
但如果因为他而拖累了身边其他人,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她抛出最后这一句话,想逼他回去。
回去个屁。
顾之景重新冲了把脸,继而重重地拧上水龙头,嗡地一声,像是在和谁故意较着劲。
绝不妥协。
—
等顾之景回到宿舍的时候,许临源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他递手机的时候就觉得他状态不对,不有点担心。
顾之景去柜子里找电吹风,顺口回了句:“没事。”
盛迟正在床上看舞蹈视频,闻言往下看了一眼。
从他这个位置,看不到顾之景的脸,于是想了想,问:“这几天太累了?”
他刚一出口,顾之景啪嗒一声扣下电吹风按钮。
嗡嗡嗡的电吹风声把盛迟的声音不偏不倚地给全部盖了过去。
盛迟以为他没听见,也没多想,继续看他的视频。
直到五分钟后,顾之景关掉电吹风,才抬头,笑了一下:“可不是嘛迟哥。”
“这事还得怪你,谁让你训练的时候这么不人道主义。”
他看向盛迟,眨眨眼,像是在卖乖,“还有两天就考核了,我能申请休息吗?”
他的表情自然,和平常一样。
看不出什么问题。
盛迟沉默着了他好一会儿,最后拿手机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早点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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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顾之景做了个梦。
他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十八岁之前,他顺风顺水,人生一路绿灯,没吃过半点苦。
十八岁那年,他高中毕业,家里帮他申请了还不错的国外大学,准备送他去读管理。
出国前刚好还有点时间,庆祝完了十八岁的生日之后,顾之景就来了点心思。
他打算给自己送个特别点的成年礼。
想来想去,最后他选择去打耳洞。
打在右边,一小个。
他上学期间一直挺乖,做过最出格的也不过是迟到早退翘过课。这次算是迈出新的一步。
也是一个低调的证明。
顾之景很早察觉到了自己的性取向。
但他从来没在意,更没觉得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身边有知道的朋友,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疏远过他。
所以那天打完耳洞,他还特意去店里挑了一个喜欢的耳钉款式,心情很好地回了家。
但大抵也就是因为这个耳钉的存在,让家里人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在准备送他出国前,父母来和他谈,想让他和林家的女孩子见个面。
身在顾家,顾之景见惯了圈内商业联姻的事情,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了那代表着什么。
他装作毫无兴趣的样子,直接推了。
然而父母依旧喋喋不休地游说。
顾之景终于忍无可忍:“我才十八,姐姐还没结婚我着什么急。”
“这不一样。”
父亲说,“你姐以后是要嫁出去的。”
“虽然她的对象我们也会好好挑,但这嫁出去了就是外面的人了,以后帮着外人也说不准。”
“你才是我们顾家自己人,懂吗?”
顾之景一愣。
他忽地笑了,往后一靠,话里都带了两分少有的讥诮:“是吗?是因为我们家是有皇位要继承,所以非我不可了?”
他也就是那会儿才明白。
父母虽然宠着他俩,但从骨子里没有把他俩当做独立个体看。
一个是将来可以进行利益交换的商业筹码,一个是未来帮助家族赚取更多利益的继承机器。
身在顾家,哪儿来的什么自由。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他姐顾之星竟然也潜移默化地接受了这一切,并选择站在父母那一边。
但顾之景不想。
在他再三拒绝之后,父亲顾泽端看他一眼:“只是见一面,又不是让你这么快就定了,怎么就这么抗拒?”
他语气凝重起来,带着一点怀疑的质问,“该不会,你真是……那个吧?”
顾之景心下一跳,还是故作冷静道:“什么?”
“别装傻!”
“你的耳钉——有人都告诉我了!你自己说这是什么意思?”
顾泽端大概是觉得这件事连说出口都觉得难堪,气得手都在抖,“我告诉你……要是真的,你就不是我们顾家的人。我们顾家从来就没有出过这样的变态!”
其实那会儿顾之景卖个乖,说自己打着玩的,估计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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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他就不是这样的人。
被宠了十八年的顾之景,头一次意识到一件事。
如果自己没有按照他们喜欢的计划成长。
那这个儿子,他们是可以不要的。
顾之景抬眼,冷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养尊处优不止培养出了他的好教养和好脾气,同时也磨出了他一身骄傲和硬骨头。
“如果我承认,那你们是不是打算赶我出门?”
他隐约听见自己梦里的自己轻笑一声,然后说。
“好啊。”
……
回忆穿插着梦境席卷而来。
顾之景在床上不安地翻了个身,像是被拖进更沉一层的深渊。
他干干净净离开家,除了自己当时买下的、当做成年礼送给自己的耳钉之外,什么都没带走。
但没走几步,却被人按进了水里。
“溺死他。”
是父亲冷冰冰的声音,“别给顾家丢脸。”
涌入口鼻腔内的水咸腥苦涩。
在窒息前一秒。
顾之景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是汗。
他摸了摸自己冷汗涔涔的脸,却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人,一时间差点被吓得魂都掉了。
直到那人半蹲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之后,顾之景才陡然反应过来:“迟、迟哥?”
—
凌晨三点半的阳台格外寂静。
除了空调外机嗡嗡嗡的白噪声外,什么都没有。
“没发烧。”
盛迟倚在栏杆旁,问他,“那就是做噩梦了?怎么了,有心事?”
顾之景揉了揉脸,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从梦境和回忆的缝隙中抽身出来。
现实的结局和梦境有点出入。
顾家当然还没心狠手辣到真要溺死他的地步。
他们纵他出去,却断了他所有经济来源,只等着他自己回去认错。
他们想让他承认自己的性取向是不对的,然后乖乖接受联姻,出去读书,按照他们给他制定的人生计划按部就班,最终完成身为顾家继承人的职责。
顾泽端再了解自己儿子不过。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能在外面吃多少苦。
饿死之前总会回来的。
会不会饿死,顾之景还真不知道。
因为在那之前,他就遇到了斐越。
斐越把这个可怜小少爷捡了回去,给他吃给他住给他底薪,唯一的要求是希望他好好训练,争取出道。
顾之景是最早一批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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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江余齐望都还没来,斐越企划堪堪起步,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把团做起来,捡他来其实颇有点备用着的意思。
但顾之景却因此非常感激斐越。
他呼出一口气,然后说:“没有,就是太累了。”
盛迟沉默了好一会儿。
就在顾之景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却开口了:“我刚到南韩的时候,也成天的做噩梦。”
顾之景怔了一怔,才明白过来。
大概盛迟以为他做噩梦是因为和他曾经一样,压力太大导致的过于焦虑,所以想拿自己的经历来安慰他。
顾之景靠在墙上,在心里笑了一声。
当然不可能一样。
但反正也睡不着,听听故事也无妨。
盛迟并不是喜欢长篇大论的人。
他只用了三言两语简单带过他在南韩没日没夜训练,却还要遭到排挤的经历,又讲到后来多待了几年,好不容易有机会出道了,又被公司强行劝退回国。
等到背着行囊回来,又是被皮包公司骗了一场。
那么惨痛的经历,就被他这样轻描淡写揭过。
在黑暗寂静的夜里,盛迟说的话就这样慢慢地沉寂下去。
他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
顾之景也第一次安静地听了这么久。
他安慰人的方式并不高明,与他平时表现出来的冷静相比,反而显得有点迟钝笨拙。
但顾之景却忽然被触动了什么。
那是他从没有接触过的世界的另一面。
也是如今依旧揣着半成品梦想,站在他面前的盛迟的人生经历。
等到盛迟讲完,很久,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
半晌,顾之景垂下眼,轻声叫了一下:“迟哥。”
盛迟:“嗯?”
顾之景弯眼笑起来,像是忽然决定了什么一样,用非常轻快,又非常肯定的语气道:“放心,你一定会出道。”
“然后你和你的团一定会大红大火,红他个天南海北,翻天覆地的。”
“到时候,你想要什么舞台就有什么舞台,想跳多久就跳多久,想出什么歌就出什么歌。”
“也会有很多很多人喜欢你。”
“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盛迟听他说着说着话,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他看向顾之景,刚想说什么,就见他伸了个懒腰,接着往房间内走:“困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他进去前回了下头,桃花眼弯着,带着一点水光,在这么黑的夜里亮得像是落下来的星星,藏着一点释然般的笑意,“哦对,迟哥。”
“谢谢你。”
他轻声道,“晚安。”
盛迟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隐约地被戳动了一下。
他没跟着回去,而是在阳台上又吹了五分钟的冷风,才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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