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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换凶途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茶海狸
何危则是站在门口,静静目睹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的超自然现象。他知道程泽生进来了,因为橱一扇扇打开,床下的抽屉被拉开,以及窗户也被推开半扇。这活动的轨迹有些眼熟,和他搜索现场排查的顺序差不多。
程泽生把窗户关起来,这间卧室的外墙没有攀爬物,连根水管都没有,人如果是从这里出去,落脚点都找不到。
比起离开,程泽生更相信他还在家里,也许又用一个开门的小机关,将自己吸引,迅速离开这个房间再躲在另一个地方。
他再次巡视房间,遗憾叹气:还以为多了一个好邻居,结果可好,招来一个梁上君子。今晚把他折腾得够呛,逮到人的话一定要让他在拘留所里蹲个十天半个月。
程泽生将门关上,再去自己房间巡查一遍。楼上排查结束,他打着小手电,从玄关开始,边边角角都不放过。在洗脸池里,程泽生捡起一根头发,颜色偏棕,发质柔软,并不是他的,立刻用暂时充用物证袋的保鲜袋装起来。
手电筒打到厨房的储物柜,一道异常的反光划过去。程泽生盯着储物柜的把手,那是金属材质,下端有两块对称的圆形茶色玻璃,但是其中一块……他眯起眼,凑近了仔细一瞧,顿时惊讶:微型摄像头!
这里是局里刚刚分配的新宿舍,居然装有微型摄像头,是谁在监控他的一举一动?黄局还是他爸?
一想到这种可能,程泽生心里压不住的火气烧上来,把家里翻了个遍,最后一共找出五个。他找把尖刀一挑,便将那块伪装成玻璃的摄像头拆下来,机体只有小指大小,刻着编码,还不是市面上的廉价货色,像是他们公安系统内部研发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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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生动作利索,将五个摄像头全部拆下来,一溜排摆好了放在桌上,拍照发给黄占伟。
何危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他电脑上的几个监控画面已经信号全部丢失,没想到一个死人竟比活人明数倍,能将那些位置隐蔽的摄像头一个不落全部找出来。就算是现堪同事来了,想要找全还要一番功夫,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能耐不小。
此刻已是半夜,黄局年龄大已经睡下,一直没给回信。程泽生又将照片发给技侦的小陈,问这批微型摄像头是不是从他们那儿领的。
小陈回消息了:【?摄像头在哪儿?程哥你怎么发一个空桌面】
程泽生点开一看,相册里的图片明明是五个黑色的微型摄像头并排摆放,但发给小陈之后,却只有一张茶几桌面,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程泽生惊讶,他直接打电话给小陈,灵异事件先摆在一边,问:“你们技侦最近有没有配发一批编号是szq开头的微型摄像头?”
“诶?程哥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们上个星期才领的!都还没对外公布呢。”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有人来领吗?黄局有没有问你们要过?”
小陈立刻回答:“没有,这批是内部研发的新产品,咱们还没测试性能呢,怎么可能领给别人用。”
石英钟的时针和分针重合在一起,指向“12”这个数字,整点报时的钢琴音适时响起。
琴音响起的同时,带起肉眼不可见的波纹在公寓里缓缓晃动,仿佛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
何危站在楼梯口,不对,零点报时的钢琴音和之前不同。平时这个时间,他要么在局里要么已经睡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午夜零点的报时音,并不好听,曲调随意又漫不经心。
程泽生也发现了,这段音乐有点耳熟,电光火石之间,乍然记起,这不正是何危手机里的那段简谱吗?!连景渊当时弹过数遍,不知不觉也给他这个音痴留下深刻印象。
“程哥,你打电话给我到底想问什么?大半夜的……”小陈打个哈欠。
“先别说话,”程泽生走到石英钟前踮起脚,抬起钟面,发现后面有usb插口,“小陈,你明天来一趟,帮我看个东西。”
何危猛然抬头,盯着石英钟的方向,瞪大双眼。
他听见了。
属于男人低沉清晰的嗓音,在幽黑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石英钟的钟面被抬起一个角度,似乎有人正站在那里查看,并且他的语气不像是自言自语,倒像是在和谁打电话。
“……程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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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生怔住,缓缓回头。身后空无一物,但刚刚那一瞬间,他的名字被一把略带清冷的声音叫出。
“是不是程泽生?回答我。”
程泽生缓缓放下手机,这次不止是说话声,还伴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啪嗒啪嗒,最后在身边停下。
一呼一吸的热气传递而来,按着呼吸声的清晰度推测,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不到十公分。
程泽生从未如此紧张,当年面对顶上脑门的枪口都可以临危不乱,还能骂一句“你大爷的”。但此刻心脏却快跳出胸口,肾上腺激素也在不断飙升中。他狠狠掐一把虎口,强迫自己冷静:“你是?”
“何危。”
何支队拿把椅子坐下,对着那片空气,换上预审的语气,“说说吧,来我家里干什么?”
第22章死者程泽生初审笔录
程泽生站在404公寓的客厅里,此刻心情复杂,难以形容。
对面摆着一张空椅子,一个自称是“何危”的隐形人,摆出一副提审的语气:“说说吧,来我家里干什么?”
尽管这副场景充满常人无法理解的诡异,但程泽生不仅没有怯场,还迅速冷静下来,反问:“这里也是我家,我还没问你来做什么。”
“你家?呵呵。”何危冷笑,翘起腿,指着另一张椅子,“你也搬一张坐下来,咱们慢慢聊。”
程泽生抱着臂,居高临下看着空椅子:“凭什么你提要求我就必须得答应?你是我上司还是我爹?”
“你之前强调主权时用的是‘也’,说明潜意识里是承认这间公寓有我的所属权。既然我们对彼此的目的都很好奇,为什么不谈谈呢?”何危淡淡道,“至于你想把我当成你上司还是你爹,随意,我都不介意。”
“……”程泽生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钻完空子再顺杆爬的人,资料里的何危沉默内向,但这个“何危”却能言善辩,语不惊人死不休。程泽生不屑一顾,还怕你不成?于是也去搬张椅子,摆在对面坐下。
“好,咱们的问话正式开始。”何危从口袋里拿出巴掌大的小便签本,再摸出一杆笔,咬着笔帽打开,刚写下“嫌疑人”三个字,又感觉用词不合适,划掉重写——“死者程泽生初审笔录”。
“姓名。”
“你不是知道吗?”
“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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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你信?”
何危边写边提醒:“注意态度,这些都是流程。”
程泽生翻个白眼,感到莫名其妙:“你这是谈话还是审犯人?”
“有差别吗?”何危抬头,“你一个嫌疑人——不对,人不人鬼不鬼的来我家,骚扰我正常生活,现在被我当场抓获,不应该好好审审?”
程泽生抱着臂,不甘示弱反驳:“搞错了吧?我之前说过,这里是我家,停尸间和骨灰盒才是你的归处,人死了魂还不安宁,来催我破案啊?”
破案?何危皱起眉,抓住一个重要信息:“你再说一遍,我怎么了?”
刚刚还咄咄逼人,现在一副失忆的模样装给谁看?不过转念一想,程泽生以前也听过一些封建迷信,有些遭逢意外的死者,灵魂会失去记忆,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因此会继续停留在人世间游荡。此刻在他眼中,何危正符合这种情况,像是一个找不到归处的亡魂,只能跟着他一起回来了。
虽然程泽生很不想承认这世上有鬼,可事实胜于雄辩,他现在坐在这里,确确实实在和一个看不见的鬼魂交流着。为什么没怀疑录音带或是远程扩音器?别开玩笑了,这都分辨不出来程泽生还做什么副支队。
于是他将椅子拉进,身体前倾,告诉何危:“你死了,14号那天就死了。”
呼吸的气息打在侧脸,何危皱眉,性格清冷的他不曾和任何人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更别谈对方还是个鬼。他伸手推一把,意料之中推了个空虚推了个寂寞,只能用脚尖撑着地将椅子向后划一步。
“说话就说话,谁让你靠那么近的?”
程泽生无语,他又看不见何危,怎么测出具体距离?再说,都是男人,就算性向不同也不用敏感成这样吧?
何危则是对他的话饶有兴趣。程泽生为什么会认为他是死者?而且死亡时间也是14号,和他的死期一样。
“你确定是我?”何危问。
“本来还有那么一丁点怀疑是你弟弟,现在百分百确定了。”魂都找来了还能出错?
“没想到你还知道我弟弟。”何危拿着笔,继续问,“我是怎么死的?”
“机械性窒息。”
“缢死、勒死、扼死还是别的死法?”
“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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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器是什么?”
“一根麻绳。”程泽生反应过来,“你怎么又用这种审案子的语气了?是你在求我告诉你,态度能不能好点?”
“我态度已经很好,请你主动配合我的工作。”何危看着笔录,“呈尸地点在哪儿?有目击者吗?现场证物有什么?”
“在伏龙山一座公馆里,别的你知道也没用。”程泽生的潜台词其实是——知道这么多,可以去投胎了吧?
听见自己“死”在伏龙山公馆,何危怔了怔,差点脱口而出“你也死在那里”。不过他想问的还没问完,继续套话:“你好像对我的死亡事件很了解啊。”
“废话,你的案子就是我在查,不然你怎么会缠上我跟我回来?”
客厅霎时间变得寂静无比。
程泽生敏锐察觉到这股寂静不同寻常,因为何危的呼吸声也一起消失不见。他抬头看向石英钟,距离12点半还差几分钟,何危来得突然,走得更突然,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而何危坐在椅子上,问出“你是警察?”之后,程泽生便没了动静,静谧夜色缓缓铺来,又将客厅覆盖。
他站起来,从便签本的后页撕下一张,写了四个字留在茶几上。
【明天继续】
———
程泽生顶着黑眼圈走进市局,碰上经侦的刘焰,被一把拽住:“哎美男,明天放假,活动你去不……哎哟,怎么回事?憔悴成这样,你们刑侦处最近也没听说搞什么大案特案啊?”
程泽生一脸从坟里爬出来的苍白和死气:“失眠,熬夜,你有事快说。”
“说了啊!放假聚餐,领导组织的,一水的警花小姐姐,解决一下咱们历史遗留的单身问题。”
程泽生对此毫无兴趣,摆摆手当做回了。刘焰薅着他不放:“明天你安排什么事了?没事来玩玩,给咱们撑撑场面。你可不止是你们刑侦处的门面,还是我们整个市局的脸面啊!”
“……”程泽生扒开他的手,“我有事,约了心理顾问。”
“靠,你们刑侦压力大到都要去咨询心理顾问了?”刘焰放开他,还把弄乱的袖口抹平,“去吧,兄弟,有病就要吃药,吃了药就不能停,千万别拖严重了。”
程泽生懒得理他,没回办公室,而是拐去局长办公室,门都不敲就闯了进去。助理正在帮黄局泡茶,吓一跳:“程副队,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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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都不敲,你当我这儿是餐厅还是旅馆?”黄占伟虎着脸,摘下老花镜,报纸折起来,“来得正好,坐下来,有事找你。”
“摄像头怎么回事?”程泽生抢先发问,“是不是我爸让人装的?”
“什么摄像头?谁敢在公安宿舍里装摄像头?就算是纪委调查,也不会用这么不光明的手段。”黄占伟桌子一拍,“还有,你个小兔崽子对你爸意见就那么大?他堂堂一个参谋长,犯得着这么跌份装摄像头监视你?!”
“可我宿舍里真有,还五个!”程泽生气势汹汹掏口袋,要把证据甩出来。谁知摸半天,口袋里只有车钥匙和证件,以及一个空袋子。早晨他明明把五个小摄像头一起装着,这会儿袋子口还扎得好好的,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了!
程泽生盯着空袋子,经过昨夜的离奇事件,已经没什么能让他的心湖泛起波澜。他淡定的将空袋子扔进垃圾桶,对着黄占伟笑了笑:“一场误会。”
“……”
黄占位五指扣着茶杯举起,要砸过去,对上程泽生那两只熊猫眼,硬生生止住了:“泽生,你有点不对劲啊,昨晚跟我说室友今早就来问摄像头,是不是在那边住出问题了?”
“没什么。”程泽生故作轻松耸耸肩,“就是昨天发现有小偷出没,管理真不到位,还能给人家偷到公安宿舍来。”
黄占伟喝一口茶,告诉他新宿舍才刚分配,人员都在陆陆续续入住,等住得差不多了保洁和警备处都会配齐。况且当警察这么多年还能给小偷得逞?那不如警服扒掉回家摆摊得了。
他今天找程泽生是想问问案子,在严明朗那儿听说挺棘手的,现在见到程泽生的模样,嗯,果真很棘手。
“伏龙山公馆的案子进展如何?”
程泽生开始汇报,打的都是官腔,什么暂不明朗、有待后续侦查。黄占伟让他说实话,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哪怕他就是一句“黄局这案子我不行”都不丢人。
助理给程泽生端来一杯新沏的花茶,程泽生双手捧着茶杯,低声道:“……我约了心理顾问。”
“怎么?”
他抬起头,表情严肃看着黄占伟:“因为我见到死者的鬼魂了。”
———
何危回到局里却心情不错。
崇臻见他拎着在楼下小卖部买的早点踏进办公室,神奕奕唇角微弯,便凑过去问他碰上什么喜事,顺便抓起一个包子塞嘴里。
“你最好别问,说出来又要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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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臻咬一大口皮薄馅鲜的肉包:“那你还是别说了,我不听鬼故事。”
“那不听鬼故事,给你说个都市传说。”何危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豆浆,“哎,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可能会有两个我?”
“两个你?”崇臻翻个白眼,“一个你就够够的了!还来俩?老天爷不给活路了是不是?”
“别打岔,说正经的。”何危拿了两杆笔,其中一支竖起,“一个我,是现在的刑侦支队长何危,”他再将另一支竖起,“另一个我,在14号的时候已经死了,被勒死的。”
“不相信,那一定是弄混了,你不是还有个长得一样的弟弟吗?弄混也正常。”
“这一点排除,死的人就是我。”何危的手下意识抚到脖子上,“用麻绳勒死,造成机械性窒息,呈尸地点也是那座公馆,听起来是不是很奇妙?”
何危微微一笑:“也许在某些死人眼中,我才是死者。你看见的我也不一定是真正的我,而是应该死掉的那个。”
……崇臻嘴里的包子顿时不香了,缓缓放下:“……靠,大清早的连饭都不让人好好吃,这什么都市传说?谁编的?”
何危哈哈大笑,拍拍崇臻的肩,剩下的早点全部留给他。
这时,夏凉在门口探脑袋,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何危对他招手,他像只兔子似的蹿进来:“报告!那个发布探险令的账号,ip地址的具体位置找到了!”
第23章平行世界
专案组的组员们一起围着夏凉的座位,夏凉兴致勃勃叙述破解过程:“真是麻烦,这人用的代理服务器,还不是普通级别,高匿的!我找技侦那边查出这个代理服务器的所属人,不在本市,远着呢,幸好日志有保存,又从数据中心筛选过滤……”
何危将手搭在他的肩头:“不错,厉害,具体地址在哪儿?”
夏凉点开文件夹:“这个,阜佐路56号,我搜出来是一家网咖。网吧这种模式,网站日志记录的都是公共ip,想查是哪台电脑,还的ip地址。”
“知道地点就行。”何危单手拎起外套,“小夏,二胡,跟我去一趟。”
刚坐上吉普车,夏凉注意到后座的真皮座椅快磨成帆布座椅,说:“何支队,座椅是不是要换了?都快看到内衬了。”
“要换也要找后勤部,找你何支队没用,这是公家的。”胡松凯看着老旧的内饰,啧啧摇头,“这个老伙计还是特警队前年换下来的吧?他们都开上大奔了怎么咱们还得靠这破吉普东奔西走呢?”
“有车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何危把车钥匙插进去点起引擎,“崇臻天天要换枪,你嚷嚷着要换车,你们俩干脆一起去给老郑打报告,别拉我垫背。”
胡松凯回头对着夏凉使眼色,看见没,这就是咱们何支队,永远这么与世无争,得过且过,有苦有泪一声不吭,都往肚子里咽。




置换凶途 完结+番外 置换凶途 完结+番外_75
“说真的,换枪不如换辆好车,人家犯罪分子现在都开超跑了,咱们一辆破吉普颠颠跟在后面,两条街就跟丢了!”
何危打着方向盘吐槽:“拉倒吧,有几个开超跑的?去年一整年,就遇见一个强/奸犯开个保时捷,还是抢的,怎么到你这儿全民都布加迪了。”
“听听何支队这满不在乎的语气,‘就一个保时捷’,对,您有藐视的资格,咱都明白。”胡松凯拱拱手。
夏凉滴溜溜的圆眼在两位前辈身上打转,悄悄问胡松凯:“二胡哥,何支队是不是很有……这个?”他的食指、中指和拇指并在一起搓了几下,作出点钱的经典手势。
胡松凯还没开口,何危已经一脚刹车,吉普车刚好停在路口等红灯。
“别跟小孩子乱说。”
胡松凯惊愕:“……乱说?”
夏凉懵了:“……小孩子?”
四十分钟之后,三人抵达雷竞网咖,一路驶来,何危总感觉街景有种莫名熟悉感,直到看见城市广场的巨大艺术雕塑,才想起这里距离一位朋友家很近。他来的次数不多,平时开车走的都是另一条路,这次跟着导航换了一条,难会感到陌生。
雷竞网咖共有上下两层,装修环境比一般网吧要高端大气上档次,设有大厅、卡座和包间,因此每小时上网也比一般网吧贵3~5元不等。尽管如此,网咖生意还是很红火,工作日一楼还能全部坐满,都是在游戏里挥洒热血的青年男女。
何危要查的是14号当天的监控视频以及探险令是从哪台电脑发布,前者轻而易举就能调出,后者却需要时间。夏凉正在总机一个一个查看分机的网页浏览日志,但若是开启无痕浏览或是删除记录的话更麻烦,层层破解,俄罗斯套娃也不过如此。
网管将监控录像调出来,何危问老板娘:“14号人多吗?”
“和今天差不多,我们这儿工作日的客流量很稳定。”
“有生面孔吗?或者是行为比较怪异的客人?”
老板娘把银的小姑娘叫来,让她想想14号下午有哪些眼生的客人。小姑娘眼珠转了转,说:“我想起来了,有个客人个头高高,戴着口罩和墨镜,全副武装,到室内还没摘。我还以为他是什么明星,结果看身份证又不认识。”
那天下午3点到4点的监控录像全部调出来之后,何危让小姑娘来辨认,录像快进到3点35分,一身黑衣、身材高挑的男人走进来,站在前台要求开一台机子。
“就是他!”
胡松凯让网管查一下当时登记的身份信息,一分钟后网管抬起头:“叫‘连景渊’,相连的连,景色的景,深渊的渊。”
何危一怔,仔细盯着监控录像。只见“连景渊”登记过后拿回身份证,接着抬头,看着右上方的摄像头。




置换凶途 完结+番外 置换凶途 完结+番外_76
口罩和墨镜几乎挡住男人整张脸,但何危只瞧一眼,便下定论:“不是他,有人冒用证件。”
胡松凯倚着吧台,惊奇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都捂成这样了还能发现和身份证长得不一样?这什么眼神,太吓人了吧。
“连景渊我认识,”何危直起身,不再看监控,“他是我高中同学,就住在附近。”
———
午休期间,小陈找来刑侦支队办公室,程泽生一眼瞧见,冲他招招手。
小陈小跑进办公室里,关上门之后还要拉百叶帘,程泽生拦住他:“拉上反而更容易引人怀疑,怎么,你们技侦又不是保密局,设备还不给看了?”
“关键这是新产品,我们裘队不给往外拿!”小陈小心翼翼,做贼一般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微型摄像头,“就是这个,你说的sqz型号,性能还在测试呢。”
程泽生拿起微型摄像头观察一番,果真和昨晚见过的那批一模一样。可惜那五个不翼而飞,不然还能给小陈带回技侦查一查是从哪里流出的。
“程哥,你让我上你这儿看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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