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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换凶途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猫茶海狸
他的手指停留在上面,像是点起一簇火,何危被撩得心烦意乱,按住他的手腕:“痒,别乱动。”
程泽生牢牢抱着他,在耳边低声问:“你是不是性冷淡啊?”
“……”何危自暴自弃,语气淡然,“你可以当我是。”
程泽生笑了,手指拉着短裤的抽绳:“那我帮你治治?”
“你有执照吗?”何危瞟一眼,“赤脚大夫,现在是白天,不是深更半夜。”
“白天效果更好。”
“喂……!”
毯子在以怪异的形状蠕动着,飘出的声音也变了味道。何危鼻尖和额头都冒出细汗,不经意抬头看见阳台光秃秃的,心想赶紧定窗帘,这么大刺刺的白日宣/淫,他可拉不下这个脸。
程泽生吻了吻他的额头,手心黏滑湿热,带着淡淡的腥膻味道。何危爬起来,头也不回冲去浴室,程泽生一愣,带着一手的子孙哭笑不得。
好歹让他先去洗洗吧?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何危拧开水龙头接一捧水泼在脸上,给脸颊降降温。门外出现一道人影:“别不好意思啊,正常生理反应。你看,性冷淡不就治好了么。”
何危轻描淡写回他两个字——滚蛋。
———
升州市局对面的小吃店里,何危戴着帽子,正在慢条斯理吃一碗炒饭,余光时不时瞄向警局门口。
程泽生留在家里,他目标太大,不适合做这种蹲守工作。何危低头看表,如果没记错的话过一会儿“他”就和崇臻一起出来,然后来这里炒两个菜吃午饭。
果不其然,将近一点左右,市局里走出两道再熟悉不过的人影。身穿制服,一起往店里走来,何危又将帽沿向下压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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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辣子鸡丁、糖醋里脊,你还吃什么?”崇臻问身边那人。
只见他抬头看着菜单,说:“西红柿炒蛋好了。”
“蒜苔炒肉不好嘛?招牌菜。”崇臻立刻改口,“不对,你蒜苔好像也过敏。得得得,你算是没口福了。”
两人点菜之后找个位置坐下,何危坐在角落里,和他们距离甚远,几乎成一条对角线的位置。但他能清楚看见“自己”的一举一动,熟悉的表情动作,坐姿都如出一辙,就跟照镜子似的。
尽管先前何危对时间回溯还存在质疑,总觉得不太靠谱,但活生生的那个“自己”出现在眼前,视觉冲击和神冲击相当强烈。
他吃过炒饭之后不动声色离开,两人还在谈笑风生,完全没发现另一个“何危”与他们擦肩而过。
离开小吃店之后,何危帮程泽生带一份饭回去,到家之后发现他正在刷微博,显然是对这个世界的程泽生充满兴趣。
“肖邦国际钢琴比赛金奖、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比赛银奖,春晚都上过,这人生履历够光辉啊。”程泽生感叹,“真是没想到啊,另一个我居然会习惯活在镁光灯下,我从小到大连相机的镜头多看几眼都受不了。”
“你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生长环境不同养成的性格当然不同。你那边的何危不是胆小懦弱吗?还给何陆欺负。如果换成我的话只怕何陆胳膊要断了。”何危把外卖拿出来,递给程泽生。
程泽生捧着餐盒,何危坐在桌边托着腮发呆。他发现之后用筷子的另一头戳一下何危的脸:“今天见到那个谁了?”
“嗯,他和我关系最好的同事在一起吃饭。”何危喃喃道,“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明知道他就是我,每一个动作表情都很熟悉,但内心总是会莫名其妙不舒服,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只应该存在一个何危才对。”
程泽生放下筷子,握住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你感受一下,我是真实存在的吧?但还有另一个公众人物程泽生,如果我和他只能留一个,你感觉谁存在比较合理?”
“……”何危把手抽出来,“这不一样,性质不同。”
“就是一样的,既然能让我们作为单独的个体完整回来,那就说明你和他都是可以共同存在的。”程泽生揉了揉他的头发,“别乱想了,明天我们出去走走?你生活的地方我还没好好转过。”
“……有什么好转的,你不也在升州市。”何危吐槽。
不过天天在家也不安全,万一郑局再心血来潮来一趟,还瞒不过去。何危瞄着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想出去就带他到处走走吧,这件黑外套明天给他穿,低调最重要。
———
“这里是我以前的高中。”
程泽生惊叹:“你是全市第一的高中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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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何危坦然承认,反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升州师范附中。”程泽生轻咳一声,“中考差十来分,没够上线。”
“哦,看你很羡慕的样子,带你在周边转转吧?”何危眼中带着笑意,“我们学校环境不错,前面是一个公园,夏天上晚自习之前我经常去公园里背书。”
程泽生捏着他的两根手指攥在手里,谁羡慕了?你们学校有公园我们学校还有山呢。
公园转过一圈,何危带着程泽生坐车去自己的大学。他是警校毕业,当时因为专业原因,在分校区就读。相较于坐落在城里繁华的东校区,何危所在的北校区显得偏僻许多。前面是湖后面是山,走两步就是国道,但好歹是在大学城里,穿插着商业街,来消的都是附近的学生,也挺热闹。
“你看到的是现在,十几年前我上学的时候可不这样。”何危指着这条街,“原来这里,都是水沟,还有芦苇荡,晚上连个路灯都没有。我们老师说了,晚上别离校,小心淹死等同学来帮你验尸。”
“……你们老师真是直白。”
他们两人正在等杂粮煎饼,摊煎饼的老板说:“小伙子你说得对,十几年前到处都是黄土坡嘞,哪有大学城,就一个刑警学院。”
何危递给程泽生一个眼神,没说谎吧,惨得真情实感。
“不过也有好处,当时后面那座山就给我们学校包圆了,什么演习都在上面弄。”何危忽然想起什么,问老板,“师傅,再往前走是陈家村吧?”
“陈家村还远嘞,坐676得三站路。”
“不远了,挺近的。”
拿上煎饼之后,何危拉着程泽生:“走,带你去个地方。”
———
天色已晚,676路在茶岗站停下,程何二人下车,程泽生咬一口煎饼,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一条是102国道,往北边的方向走是一个叫‘陈家村’的小村子。”
程泽生点点头,然后?
何危笑而不语,走在前面,程泽生跟着他,顺着国道走过一栋栋自建的小楼房,最后停在一家酒店前面。
“盛世大酒店”,名字的确霸气,但开在这种偏僻的国道附近,想拥有高端定位也不怎么现实。路边停着几辆车,都是路过吃饭或者投宿的客人,何危没打算进去,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抬头看着这栋五层楼房的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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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程泽生也盯着那里,“有什么特别之处?”
“很特别,在公馆的案子之前,我查的就是这里发生的一起闹鬼命案。”何危指着院子,“考考你,死者高坠身亡,落地点在拐过去的花坛,距离楼房大约有一米五的距离。起坠点的栏杆有十公分刮擦痕,留下正握手印,台阶上还有半块泥鞋印,墙角也有半个后跟鞋印,都是属于死者的。提问,死者是以什么样的姿势掉下来的?”
“等等,这个要做掷物实验的吧?别告诉我你们就是在脑子里模拟出坠楼现场了啊。”
何危笑了笑,那意思摆明了就是我们当然做过了,已经有明确结果,否则都不会让你猜了。
“……”程泽生捏着眉心,根据他给的线索努力还原现场,“正握,刮擦痕,台阶上和墙角都有被害者脚印……台阶?他踩到台阶上不会是要往下跳,应该是用来支撑的吧?”
何危很满意,程泽生脑子灵光,一个抵得上俩二胡。如果那天带他来现场,肯定只用做一次实验就能出结果了。
他揭晓答案:“掀下去的。第二个问题,目击者说看见天台上站着一个老头,我们查监控,案发时间段没查到任何人上天台的录像,你猜猜是怎么回事?”
“鬼魂索命是不可能的,肯定是通过什么特殊的方法上去或者是躲过监控。”程泽生推测,“从外墙的空调架爬上去?监控视频有拼接?”
何危摇头:“都不对,是凶手将监控右移一个很微小的角度,创造出监控死角。我们进行过实验,只要稍加练习,贴着墙行走的话的确可以躲过监控,创造出一个闹鬼的假象。”
程泽生点头:“这嫌疑人还挺聪明的。”
“反侦察能力也不错,全程都是戴着手套鞋套,干扰警方的调查。”
两人正在闲聊,何危不经意回头,发现身后不远处多了一个男人,外表憨厚老实,正背着手站在树下闲晃。
何危对这张脸印象深刻,因为他正是这间酒店的保安、刚刚那个案件的凶手——李诚贵。
李诚贵呵呵一笑,走过来:“两位咋不进去吃饭?俺们这儿可是这附近最好的酒店了!”
何危笑了笑:“不饿,随便看看。”他打量着李诚贵,这个保安脸上一直挂着一副老实巴交的笑容,如果不是他们排查出他和王富生的关系,恐怕还无法将他捉拿归案。
李诚贵打声招呼,回保安室里坐着,抱着保温杯看手机。何危和程泽生离开,程泽生回头看一眼盛世大酒店,说:“这里十几天之后就会发生命案,我们也不能阻止吧?”
“嗯,理论上来说,阻止的话就会破坏我后面的经历了——”何危的话戛然而止,忽然回头,瞪大双眼盯着保安室里那道悠闲人影。
“何警官,你帮过我的。”当时李诚贵被抓时说过这句话,何危早就抛到脑后,刚刚猛然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可怕的想法渐渐升起。
如果、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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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程泽生拉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何危微躬着腰,捂住嘴,手在轻轻颤抖。
身为警察,何危尽职尽责,问心无愧。但这一次,他不仅不能去阻止命案的发生,还有可能是其中一个隐形的推手。
第62章暗藏的循环
何危在回去的路上沉默不语,到家之后拿一听啤酒,叼着烟靠在阳台栏杆。
他什么都没有告诉程泽生,既不知从何说起也无法开口。程泽生不清楚那起闹鬼命案的所有过程,何危却是经历过的,因此内心的愧疚感更甚,仿佛是他亲手夺去一条人命。
“你从去过那间酒店就开始不对劲,到底出什么事了?”程泽生也拿了听啤酒,和何危倚在一起。
“……没什么,就是有点怀疑这次回来的目的。”何危喝一口啤酒,眺望着万家灯火,“忽然发现有些事是我未能预料到的,脑中有几个念头,有一些初步的想法,但又得不到验证。”
“说说看,你有哪些想法?”
何危面露犹豫,他先前有一些事情瞒着程泽生,比方说他哥哥说的“局”,保险柜里的照片,都没有告诉他。因此现在要聊起来,需要解释的部分太多,并不是嫌麻烦,而是怕透露过多,程泽生会牵扯越深。
程圳清几次开口,希望他不要把程泽生带到这里,但现在已经变成这种情况,那句“youdie”的暗示,何危只祈求是一个,而不是两个一起出事。
见他不愿开口,程泽生靠得更近,两人的肩头碰在一起:“你说啊,我发现你总是喜欢把事情闷在心里,说出来才好解决啊。”
“没什么,可能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吧。”
“……”程泽生把啤酒放到架子上,扳着何危的肩转过来,和他四目相对。他问:“何危,都这种时候了,你为什么还不信任我?”
“我不是——”
“你就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跟你一起回来,真的只是当个观光客?”
两人的目光碰撞许久,程泽生的乌瞳里暗含倔强,他拉住何危的手悄悄用力,同时在用眼神质问:我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你为什么还要对我有所隐瞒?
终于,在这种深情又复杂的注视之下,何危认输了,不由得叹气,拉着程泽生回到客厅,拿出纸笔给他解释前因后果。程泽生还未听完,按住他的手:“这些只是你的猜想而已,万一他的犯罪行为根本不受你的影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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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后来破案得出的时间线来看,他早就在策划这个行动,扮鬼的时间也早过于今天遇见我们。所以你不能断定他会是因为受了你的暗示才有后面的犯罪。”程泽生语气软下来,“何危,我们破案都讲究证据,你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心理就别带上这种负罪感了行不行?”
何危单手捂住脸,眉头紧拧,摇头:“没办法,我是警察,一旦想到有促成犯罪的可能,根本接受不了。”
“我知道,我们是同行,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正常情况下,我们都会嫉恶如仇打击犯罪,但现在我们遭遇的事情并不正常,你也不要用常理去考虑。”程泽生握住他的手,在手心印下一吻,“你如果真感觉他的犯罪是因你造成,那我们就试着阻止,只要你愿意,我会陪你一起。”
“……阻止的话,我更加不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何危叹气,手抚着程泽生的脸,“有些事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陷入危险。我明白你的意思,好了,暂时我也不去想这件案子,别担心。”
程泽生捏着何危的下巴,偏头吻上去。
或许是刚刚经历过心境的转化,被程泽生窥探到脆弱的一面,何危剥去平时的强势外衣,动作顺从许多。他攀着程泽生的肩,去迎合这个缠绵缱绻的吻,咬着他的下唇含弄,像是在品尝美味的糖果。
程泽生搂着他,声音变得低沉沙哑,看了看手边,还是没有准备那些必需品。倒不是每次出去都忘记,而是他在这里没有经济能力,什么都要靠着何危,光天化日要求去买“生活用品”,怕何危会羞涩难堪。
因此总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程泽生的吻又黏又密,顺着何危的脸颊下移,含糊不清的问:“啤酒……可以吗?”
“……这怎么行啊。”何危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程泽生提议什么洗面奶护手霜都靠谱一点,啤酒?是从什么猎奇片子里学到的。
程泽生表情窘迫,显然也发觉这个建议不太靠谱,手停在何危的衬衫纽扣上,思考要不要继续下去。何危淡淡一笑,推开他去洗漱,准备睡觉。
程泽生跟到浴室,语气比小媳妇儿还哀怨:“这大好时光,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成啊。”
何危拧开水龙头:“你就不能出去的时候说一声,要买安全/套和润/滑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程泽生抹一把脸,忽然感觉之前为他着想的那些思想工作都白做了。
“行。”他凑过去咬了下何危的耳尖,“肯定买好了,你等着。”
———
如果只是为了买安全/套出门,那也未太小看人民警察的思想和觉悟。今天何危带着程泽生去的地方有点特别——伏龙山公馆。
这座废弃的公馆一直隐藏在深山之中,平时鲜少有人前来,连附近住在山里的村民也不会轻易靠近,纷纷避讳这座颓废诡异的公馆。
“我爹还在的那时候,那栋宅子可热闹,三代同堂,一家十口加上保姆佣人,全部住在里面。每晚那个灯啊,亮到半夜才熄,逢年过年更夸张,大红灯笼一夜点到天亮。”抽着烟袋的老农指着山头,“从那头看下去,山里就这一处亮堂,像夜明珠。”
“后来啊,说搬走就搬走,一眨眼那栋大房子就空了。也没挂出去卖,有孩子偷偷溜进去,吓得跑出来,说遇见鬼了。一传十十传百,咱们都怕碰到脏东西,没人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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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谢谢大爷。”何危和程泽生谢过老农,继续往公馆的方向走去。
今天阳光灿烂,温度快突破30度,何危将口罩拉下来,呼吸一口山里的新鲜空气,鼻尖上已经捂出汗。
“看来两边闹鬼的情况差不多,我们那里搬走的户主也是因为家里经常听见怪声,才会搬去城里住。”程泽生说。
“根本就不是闹鬼,他们只是听见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而已。”何危打个比方,“就像我们居住的404公寓,当初在看不见你的情况下,我也能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公馆里的时空既然能折叠渗透,那住在里面的人遇到的现象肯定更夸张了。”
对于没有经历过这类现象的普通人来说,会产生惊恐的情绪再正常不过,举家搬迁也是首选。程泽生和何危顺着山路抵达公馆,即使在灿烂阳光下,被绿植覆盖、锈迹斑驳的公馆也透出一股阴森感,站在院门外,只感觉阴风阵阵,气温都降下几度。
何危从口袋里摸出塑胶手套,递给程泽生一副。这是买口罩时顺便在药房买的,何支队经常出现场,口袋里随时揣着一副,是居家旅行必备产品。
程泽生戴好手套,何危走到院门外,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他低头看一眼,门一直没有锁上,记得那天夜里过来,两扇院门大敞着,应该是学生推开的才对。
从院门进去,两人都很小心,捡不易留下脚印的青石板走。来到公馆正门,一把锈锁挂在门栓上,何危将它拿下来,程泽生推开门。
公馆里和他们办案时见到的场景一模一样,所有的摆设都在记忆中的位置,没有动过。何危看着地面,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足以证明长时间无人踏足,他们或许是近段时间唯一的访客。
“看来在案发之前,这里都没人来过。”何危又将门合上,门锁挂好。程泽生打量着公馆:“你不好奇那天晚上发生什么吗?”
好奇是肯定的,公馆的案子一直悬在那里,都快成了何危的一块心病。
退出院子之后,程泽生带上院门:“我们可以14号再来一趟,这样就能知道你这边的钢琴家是怎么死的了。”
“可惜我不在你的世界,无法知道那边职员的死亡状况。”何危默默叹气。
下山之后,何危领着程泽生去城南附近的一条美食街,那里有一家姜母鸭很有名气,带他去尝尝。此时正是饭点,吃饭还要排队,何危去领一张号码牌,坐在门口等着也没意思,干脆和程泽生沿街遛一圈。
路过一家玩具店,程泽生忽然站住,拽住何危:“这个你小时候玩过没?”
何危回头一看,五颜六色的玻璃弹珠装在扭蛋机里,一块钱一次,转下来多少拿多少。
看着程泽生隐隐发光的双眼,何危和老板换几个硬币,递给他一个,眼神中带着一种对“孩子”的无奈和怜爱。
不得不说,程泽生的手气不是一般差,一块钱投进去,转出来一个。滚出来的弹珠中间的花纹是红白的,程泽生显然不满意,何危手插在口袋里,在一旁吐槽:“市面上一块钱最少买两个,你倒好,一块钱转一个出来,厉害。”
“……”程泽生表情愤然,把弹珠揣进口袋里,一把硬币递到面前,何危眼中夹着狭促:“全部转完?”




置换凶途 完结+番外 置换凶途 完结+番外_229
“不来了。”程泽生拿着硬币走到旁边的饮料贩卖机,依次投进去。还那个钱,玩一次尝个新鲜就得了,剩下的钱不如买饮料。
“你喝什么?”他拉下口罩,看着贩卖机,“可乐、雪碧、冰红茶还是矿泉水?”
“雪碧吧。”
“嗯好。”
雪碧掉出来之后,程泽生弯腰拿起来,刚转身就发现身后两个女孩子表情激动无比,盯着他两眼放光。
“……?”程泽生迷茫几秒,只见她们的眼神越来越狂热,扎着马尾的女孩胆子大,走上前挡着嘴低声问:“你是——程泽生吗?”
程泽生下意识点头,只见她激动得捂住嘴,生怕会尖叫出声。何危侧身打开雪碧,装作自己是路人甲,什么都不知道。
程泽生明白了,他是遇上钢琴家的迷妹了。
虽然他是程泽生,但也不是她们印象中的那一个。程泽生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拽住何危的手臂晃了晃,何危终于有反应,对他使装一下。
“……”程泽生被赶鸭子上架,只能将错就错,笑了笑,打个手势,让她们低调,别把人引过来。
两个女孩的视线在何危和程泽生身上流连,何危打量着个头稍矮的短发女孩,总觉得她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不等何危细想,程泽生已经戴上口罩,拉着他匆匆离开。留下两个妹子还留在饮料贩卖机前,回味和偶像的惊喜相遇。
“路上还能遇见粉丝,当明星真是不自由。”程泽生嘟囔。
何危忽然扭头,盯着那个短发女孩,渐渐回想起来。
那天他和崇臻一起上山,询问他和程泽生是不是朋友的那名粉丝,正是这个短发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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