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反派成长手札[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徐聪明
典意:“……”
第21章
暮色开始四合。
火烧云渐渐没过了半边天,与藏蓝的天色融在一起,典意倚在落地窗旁看着外面神游发呆。
系统:宿主。
典意目光没有聚焦,依旧怔怔发着呆。
系统:地上有金卡捡噢。
豪门反派成长手札[穿书] 豪门反派成长手札[穿书]_58
典意条件反射般低下头,环顾了四周一圈,翻了个悠悠大白眼,懒洋洋回:大骗子。
系统:谁让主人不理我。
明明应该是低而平的机械女声,却刻意挤出可怜弱小又委屈的音调,典意手一抖:我、我想事儿呢。
实际是不想搭理这只半毛钱用都没有的系统。
系统每次出现都没好事,要么提醒她要摔倒了要么是喜欢的奶茶口味没货了再要么是她黑料要出来了。
每次预测还贼准儿。
典意懒洋洋抬睫:说吧,这次又是啥事儿啊。
系统:主人,我要休眠修复了。我发现我的不稳定是一个bug引起的,修复好了大概我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了。
典意
系统:您一点都不想我一点都没有话要给我说嘛?qaq
典意思忖了下:有啊,你留下下一期六·合·数字吧。
系统:……
短促一声“滴“后,系统没声了。
典意试探性唤了两声,无人搭理。
惹咦。
还以为休眠是说笑的呢。
典意抬眼,看着窗外两只扑棱着大翅膀的胖麻雀陷入新一轮沉思。
“想什么呢?”季然端着杯温牛奶,微微晃动。
典意偏了偏脑袋:“不开心。”
“嗯?”
窗外忽然刮来一阵大风,树枝哗啦啦的响,两只胖麻雀上一秒还在嬉闹着,下一秒就被这声音惊到,扑腾着小肥翅膀飞走了。
典意敛眸,语气幽幽怨怨的,“成了破折号能开心吗?”
季然小口小口啜着牛奶,没看她:“不开心憋着。”
啧。
强权主义。
典意看着蔚蓝色完全被绛黑覆盖后,拍拍膝盖站起,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铁灰色易拉罐出来,侧脑袋看某人:“喝过吗?”
季然微微眯眼:“你什么时候买的?”
写着x岛啤酒的易拉罐壁上渗着水雾,微微泛白的指尖抵着开环,典意舔了舔唇角,悠悠开口:“大扫荡时呗,你忙着买买买,我买累了,看贩卖机有啤酒,顺手拿了几听。”
“怕被您说,就没敢告诉您。”
季然脑海里浮现某人弓着身子抱着个塑料袋的样子,她还以为她是抱了什么宝贝,原来是啤酒。
季然默了默,“为什么要问我喝过没。”
典意横托着易拉罐,五指拢,轻巧往上一抛:“就感觉吧,”铁罐凌空一圈后直直坠在掌心,一声闷响后,典意扣住开关环,轻巧道,“因为你比我更像啊。”
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内在气韵,更像一个富家千金。
富家千金什么的……怎么看和啤酒都不搭嘛。
典意肩膀塌下,单手抵开啤酒环——
白色液体直直冲了上来,溅了典意满脸。
典意:“咳咳。”
季然:“……傻子,谁晃了后去开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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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意边擦着水故作淡定咳了声:“装逼的人。”
季然:“……”
没毛病。
几口酒下肚,典意觉得有些热了。
再看某人坐在沙发上淡淡定定敲着键盘的样子,典意抓了抓有些炸毛的头“季然啊。”
季然:“?”
典意双手捧脸,微凉的指尖让思绪拢了些,嘴巴嘟着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你不问我吗?”
季然拧眉:“什么?”
典意随手抓过一本杂志,粗略翻了几页后啪叽盖住头,倒躺在沙发上,“就你想问我什么就问呗,比如小秘密什么的。”
季然键盘声没停:“你有小秘密吗?”
“有啊,多着呢,”典意下巴垫在杂志上,垂眼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着,“有这个啊,这啊……好多好多的,你肯定是想知道的。”
典意最后一句说得很笃定。
“噢?”季然敲字的动作停下了。
“毕竟,我以前对你那么坏,你一开始对我的态度也挺恶劣的,突然间,”典意顿了顿,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锁住季然的,像是不愿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你就对我好了,还留我了。“
“所以?”季然沉眼,语气里噙着连她都没察觉出来的缓和。
“你一定知道我有秘密!”典意比了个嘘的手势,面上高深莫测。
“谁没点秘密呢。”季然应得淡然。
惹咦。
真是个四两拔千斤的答案。
典意皱起了眉,像是斟酌着季然话中的意思,半晌才问,“所以,你也有。”
“是啊。”
“那我想知道!”女人杏眸噌的一下亮了。
“不告诉你。”
“互相了解了解啊。”典意抱着杂志慢吞吞的蹭过去,趁着季然不注意迅速抱走她的电脑,笑嘻嘻说,“我们来玩游戏吧。”
顿了顿,典意补充道,”扑克也行,赢的人可以问输的人一个问题。”
不要,不玩,要工作。“
“玩嘛玩嘛。”典意死死抱着季然的电脑,颇有几分死皮赖脸的架势在那,”不玩的话,你的小笔就要嗯屁了。“
季然眯起眼来:“威胁?”
“是!”典意小鸡啄米般点头,应得响亮。
不就是比谁更大声吗!
她可以的!
她揉了揉面颊,深呼吸,定定看着面前人。
“那来吧。”季然从茶几柜摸出一副扑克丢给某人,“玩什么?”
“两个人还能玩什么,潜乌龟咯。”
季然颔首,“可以,发牌。”
所谓潜乌龟,是指留一只王,然后把牌分成几份,成对的可以拿走,谁拿到最后那个王就算输了,算是运气类游戏。
赢面应该是一半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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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牌之后,典意手气挺好,第一盘就赢了。
念着刚开头不能问太刺激的问题,典意想了想,问,“我在你这儿蹭吃蹭喝,然然养得起吗?”
她突然想起季然未黑化前,也只是个纤弱的小女人罢了,瞅着典父和燕晓瑜对她的态度,甚至比对佣人还更恶劣些。
工作上,也只是典氏一个小小的实习生,人微言轻,连实习生都算不上。
存款……估摸着这套公寓用光了她所有的零花钱。
典意越想越觉得面前小女人可怜兮兮的,长睫颤了下,小脸微微皱起。
季然瞥了典意一眼,典意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末了双眸还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神色复杂。
“……”
这姑娘脑子成天都在想什么呢。
“还行吧,勉勉强强。别担心。”季然模棱两可道。
重生后,她没有细算过名下财产,粗略想下来,蓝影名下公司市值和她投资的房产,十位数还是轻轻松松的。
别说养一个典意了,养几十个都没问题。
典意却把季然的含糊其辞听成了强撑,她揉了揉眼,正色道,“然然你别累坏身体,我要不去打工,赚点零花补贴咱们的家用?”
咱们呐。
小女人面颊红润,水眸潋滟,散着媚气,偏偏语气很正式。
明明只是一句轻而易举说出来的话。
莫名乱了她的心。
第22章
咱们。
是个亲昵又难以琢磨的词语。
季然轻轻抿了抿唇,良久没说话。
面前小女人却似乎把她的沉默当成是不愿相信,拍拍胸口,一副牛逼得下一秒就能上天的样子,缓缓开口,“别不信,我很能干的。”
典意声音很轻,却很笃定。
季然:“……”
十六岁前,典意都生活在孤儿院里。
季然两辈子都给典意做过背景调查,可以说,典意在孤儿院的生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别说做模特了,这孤儿院大门都没出过几次。
这姑娘又开始一本正经说胡话了。
……然而她非常想知道她会说什么胡话。
于是那些冷言讽刺的话突然哽在喉间,季然顿了顿,改了话,“怎么能干了。”
“唔,很多啊……”典意指尖抵在下颚,有一搭没一搭轻点着,水蒙蒙的眸光添了几分沉思,“以前是个十八线小模特嘛,钱虽然不多,但……”她环顾四周一圈,歪了下脑袋,突然冲着季然嫣然笑起,“但我想只是交这套公寓的水电管理还是不成问题的。”
“然后当模特前……可能有点难,但应该也可以吧。”典意眉心拧成深深的“川”字,陷入沉思。
看着女人粲然的笑,季然呼吸滞了一瞬。
季然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听这些苦情的过去,偶尔会听到下属间聊类似的苦情电视剧,她都加快脚步离去然后无视。
在她的字典里,没有“回首过去”,只有“展望未来”。
即便是重生之后,她也很少回忆自己的过去——除了回想报复计划时。
可这会儿她却对面前小女人的话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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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思索的,季然脱口而出,“你以前做什么的。”
“模特以前啊……做过很多啊。”典意沉眸,掰着指头一个一个缓缓的数,“我干过服务业,当过很多家酒店的服务员,也当过厂妹,我记得还是个遥控器厂吧,我经常轮到摁电池的岗位,指头都摁肿了,一天也就一百块,还不包饭呢。”
季然:“……”听着挺辛苦的,厂妹生活。
典意勾了勾唇,眯着眼微微摇头,“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季然:“……”
女人声线浅而平,又透着极端的冷静,各种复杂情绪压缩成言简意赅一句话。
“你……”季然斟酌着,半晌吐出一个单音节。
“你说什么?”典意听不清,手掌撑着沙发凑到季然过去那儿,衬衫不知什么时候滑了下来,隐藏在长发后的圆润肩头若隐若现,分外白皙。
“不要勉强自己。”季然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冷言冷语哽在喉间,关切的话说不出口。
于是只能说出这么一句别扭的话。
“我也不想勉强自己啊,”典意兀然瞪大眼,两爪子迅速怼在季然面上,语气很夸张,“要是有轻松的工作,那我肯定优先选啊,那会儿不是没有嘛——你看我的手,都是老茧吧,都是摁电池时摁的,那会儿手指头都是肿的。”
惨兮兮的。
季然心脏猛地重重跳动了下,心情复杂的看向典意掌心——
掌心白得透明,十指葱葱,别说疤了,连根倒刺都看不见。
这确实只是一个故事。
明明几分钟前也还清楚知道,这个女人只是一本正经说瞎话罢了。
可这女人一开口,只是简单几句话,她就什么都忘了。
季然懊恼的揉了揉额。
这回儿典意也怔怔看着掌心,喃喃道:“惹……我的茧呢。”
这表情。
季然蹙了蹙眉。
典意的语气很惊讶,不像是做戏。
她的目光又缓缓落在典意掌心上,眸底多了些若有所思。
“我的茧真的不见了。”典意仍在喃喃。
季然:……
她毫不客气的重重往典意掌心一拍,声音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淡,“别说了,这与我无关,你的问题问完了,下一轮游戏。”
“惹,不是你要问的吗,”典意不明季然情绪为什么转的那么快,再看季然面色冷淡,不像想继续这个理由的样子,只能小声嘀咕,“善变的女人啊。”
接下来的潜乌龟游戏,典意始终赢不了季然。
不知道是她的运气太差还是季然有特殊潜乌龟游戏技巧,扑克牌的王总会出现在她这儿,偏生某人问的问题还越问越奇怪——
期初还是生日多少,什么时候回的典家一类的问题。
末了就是一些发生在两人之间琐碎得不能琐碎的事情,好在典意在记忆碎片里看过那些场景,要不然也答不来。
而且无论她的回答有多确,季然始终皱着眉,高深莫测的看着她。
……就跟查户口似的。
哦不。
是临近婚期男女方家长见面,互相揭老底的样子。
这一轮一轮输下去,典意甚至怀疑某人私下换了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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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
不然一个运气类游戏怎么可以做到盘盘都赢呢!
典意脑子一热,猛地直起身扑上面前女人,振振有词着,“你!季大然女士你是不是换牌了!这样不好的!”
季然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典意压在沙发上。
小女人唇色呈格外妖艳的红,雾蒙蒙的杏眸里噙满了认真,一心扒着季然的衣服,想找出她出千的证据——
纤长温热的指尖划过腰窝,季然身子一下子就软了,捂着咯吱窝的位置。
“你心虚了!”典意发现新大陆般大声嚎着,继续攻击季然捂着的那块软肉。
季然一抬眼就是典意放大的致眉眼,炽热呼吸喷洒在她脖颈上,浅浅的泛着痒。
像被施了魔咒,季然的脸也蹭的一下红了。
有火气,也有慌乱……似乎还有些害羞。
不可以这样的!理智呢!
面前的人在耍赖皮,你就要陪着她耍吗!
回神了!
“别闹了!”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后,季然猛地清醒,用力推开犹在怀中作乱的女人,“谁tm出千啊!你的牌都是按大到小排的,鬼王放最边儿!我不赢谁赢。”
季然难得爆了声粗,典意顿时呆滞。
被酒麻痹得差不多的思维缓慢运转中、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她的排牌习惯就是大到小……打斗地主打多了。
是自己蠢了。
“……”
不行,还是得再赢一盘。
习惯难改,心知在潜乌龟游戏这儿自己是讨不了巧的,典意一股脑儿的糊着桌上的牌,街边老大爷叫卖似的,“不玩这个了,换一种换一种!”
“玩点刺激的吧。”典意略微思忖,不服气的看着季然,“敢玩吗?”
“你说。”季然不可否置。
她天生对游戏有敏感力,能在游戏上胜过她的人,不多。
“那就对视游戏吧。”典意单手托腮,已经做好游戏准备,解释着,“就是谁先移开眼谁就输了,一局定胜负。”
闻言,季然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
典意继续挑衅:“不敢吗?”
季然:“……来吧。”
敢情她今儿也被典意传染得幼稚了,就这么个激将法都受了。
“好嘞。”
典意直起身盘腿坐着,微低头定定看着季然——
季然亦然。
周遭安静,季然看着面前目光极亮脸颊红扑扑的女人,忽然恍惚了。
那被戳着的咯吱窝,又开始痒了。
一恍惚,就忍不住眨眨眼,偏开了头。
典意顿时乐呵了,指着季然笑得合不拢嘴:“耶!我赢了!我可以问问题了!”
季然肩膀无所谓塌下,双手一摊,“你问吧。”
豪门反派成长手札[穿书] 豪门反派成长手札[穿书]_63
典意眨巴着眼,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没想到典意问的是这个问题,季然又是一愣。
现在的季然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似乎……她对她的感情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喜欢吧。
似乎没称不上喜欢。
憎恨吧。
似乎过往已经淡了,没有憎恨。
甚至有的时候,会觉得面前这人挺好玩的。
半晌,季然偏头,僵着声开口,“不讨厌吧。”
过了良久,没等到小女人的回应,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季然转头,才见到典意脑袋搁在沙发枕头上睡得香甜,浅浅的呼吸均匀,身上萦绕着酒气。
而沙发底下,藏着几听空了的啤酒罐。
季然:“……”
隐约记得某人还拍拍胸脯保证只和半听,说自己酒量不算太好,属于一杯就醉那种。
敢情是早醉了?刚刚都是胡话而已?
也记得她说过她醉了后话反而会变多,除了极其熟悉的人,其他人很难看出她醉了。
综上,这人真的醉了。
季然:……
所以她今天不仅听进了典意一本正经编的悲惨故事。
还是后来还和这个醉鬼置气了,玩游戏也较了真。
可真幼稚啊。
季然苦笑了声,无力揉了揉额。
都怪这姑娘。
季然极轻极低的哼了声,用力揉了揉女人长而卷的头发,一字一顿,
讨厌鬼,真讨厌,离我……“
话音戛然而止。
季然咬了下唇,最末俩字始终没说出来,只是轻轻掐了下女人红彤彤的面颊,唇齿间溢出一声——
“哼。”
……
二日。
典意是被晒醒的。
天色正好,曦光自落地窗探进来,照亮了大半客厅。
典意挣扎着想起身关上窗帘,却发现她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她稍稍一动,面前人迅速抬手摁住她的发顶,声线沙哑呢喃——
“别动。”
第23章
豪门反派成长手札[穿书] 豪门反派成长手札[穿书]_64
“别动。”
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尚未清醒的原因,季然的声音沙哑绵软,听起来并不清晰,她把被子往里卷了圈,更用力搂住了典意。
典意视线刚扫上去,整个人便落入温热的怀抱里,又听那人懒洋洋开口——
“再睡会儿。”
典意忽然觉得这样的季然,她可能得好久才能见一次。
哦不。
估摸这辈子都见不着第二次了。
季然极其注重隐私,来这儿两天了,典意依旧不知道她房间格局是怎么样的,门掩的严严实实的,压根不给人窥探的时机。
典意缓慢扬起头,眼角余光观察着仍在睡梦中的季然。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睡着那人的均匀绵长的呼吸炽热,落在耳廓上,几分痒。
窗纱被熹风拂起了大半,地上光圈顿时变得斑驳错落,客厅气氛柔软安逸。
典意看着看着,唇角无意识弯了弯。
昨晚发生了什么呢。
典意酒量浅,只记得自个儿不知不觉就喝了几听,脑海中最后一个画面是她觉得季然出老千于是扑上去挠季然咯吱窝的场景。
再然后呢。
想不起来了。
脑海里白茫茫的一片,使起劲又是一阵头痛。
地板干干净净的,周遭陈设也正常,初步判断没有撒酒疯没有吐。
她仰头,看眼前女人长睫乌压压的一片覆下来,眼角微微耷拉着,眉心微皱,双唇抿得平直,似乎睡觉也在沉思的的样子。
此时的的季然敛了攻击性,整个人看着像个致乖巧的瓷娃娃,无比安静。
她情不自禁抬手,指腹抵在女人下眼睑,微微勾勒睫毛的弧度。
思忖着是不是面前这人昨晚忘了卸睫毛膏,怎么睫毛能那么长那么茂密呢。
她眨眨眼,指腹向上,覆上薄薄的眼皮。
只是手指刚贴上去,手腕被面前人轻握住了。
“乖,别动了。”
哄人的语调。
季然依旧没醒,身子往沙发内侧又蹭了蹭,长腿搭在了典意腰侧,手臂绕过双肩到了后背,指尖扣入典意发丝,缓慢摩擦着。
长发相互纠缠着,发出轻微响声。
指尖游移着,不经意间落在了典意的耳背上。
“唔……”
典意兀的缩了缩脖子,痒得慌。
还是赶紧开溜吧。
但又担心吵醒熟睡的女人,典意观察好一会儿才找到最佳脱身位置。
手肘刚撑在沙发上,手腕就被紧紧锢住了。
季然眼没挣,声音沙哑而冷然,“谁。”
季然是用了力的,指尖泛着白,典意吃痛地皱了皱眉,“我啊!!!猪猪快放手!”
这声音……是典意?
季然朦胧的意识开始聚拢,季然睁开眼,短暂的混沌后,眸色转至清黑,看向面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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