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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奈
商容与走到近前,冉清谷依然没有反应过来。
商容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视线落在沉鱼阁外一株才谢了的红梅上。
枯萎的梅花花瓣在枝头摇摇欲坠,被天边的晚霞映衬得垂垂老矣。
商容与从身后抱住冉清谷,将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那东西有你丈夫我好看吗?”





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_199
冉清谷回过神来,也不挣扎,任由他搂着:“世子怎么来了?”
商容与咬了咬冉清谷耳垂:“想你,就来了。”
他话锋一转:“毓儿,我看你最近出入琴行很是频繁,怎么也不见你弹琴呢?”
冉清谷微笑:“我去琴行,只是听别人弹琴。那里有几个毓儿很喜欢的乐师。”
他双手已残,剑都拿不稳,更何谈弹琴?
商容与笑笑:“是吗?我还以为毓儿在外面有了老相好的呢……可那琴行,幕后的人,是三皇子吧。”
冉清谷扭头看向商容与,错愕、惊诧。
琴行背后是一位南方来的掌柜。
三皇子甚至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撇的很干净,没有任何线索能查到他们,商容与是如何知道的?
他也只是短暂错愕一瞬,便平淡如初:“世子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
商容与见他短暂错愕后,连继续欺骗他都懒得欺骗,顿时怒火升腾,将冉清谷整个人桎梏得更紧,抱着他恨不得揉进自己的怀里,勒得冉清谷喘不上气来。
冉清谷听到他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问:“你是谁?”
看来商容与已经调查他了。
他知道他不是白毓……
冉清谷不想再欺骗他了。
一字一句说:“我叫冉清谷。”
商容与心头大震,连咬着冉清谷的耳垂都用了力,血珠渗透出来。
这人声音没有那么柔和,也没有低声细细的感觉,而是一种中性音,仔细分辨,他能分辨出,这是一位男子。
跟他朝夕相对同塌而眠的世子妃竟然真的是男子?
还是他日日夜夜拈酸吃醋的表哥冉清谷。
他吃过无数次表哥的醋,却不想表哥就在他面前。
他怎么敢如此戏弄欺骗他……
冉清谷叹了口气:“那是假的名字,我姓卿。世子,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此言一出,商容与愈加错愕。
姓卿!
他曾以为,他是他的世子妃白毓。
不曾想,他却是白毓的表哥冉清谷。
他以为他叫冉清谷,猜不透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为何跟三皇子有联系,却不想他原来姓卿。
“卿谷是我的名字。”冉清谷坚定咬着牙说,“我是定北侯卿逸的小儿子。”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名字咬得那样重。
或许以商容与的脾性,知道自己被人欺骗,知道与他同床共枕那么多时日的人是个男子,他会杀了他。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不过是希望商容与能够记得这个名字。
他这人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这个名字是真的。
“你入王府有什么目的?”商容与咬牙切齿问。
“保命。”冉清谷淡淡说,“五六年前,在北坡岗,奄奄一息的我被三皇子所救,我答应过他,要帮他杀了太子,倘若我以男子身份入京都,或者其他身份,势必会被人发现……正当我们一筹莫展之际,圣上赐婚了。”
“白毓你也见过,就是之前来京都的表哥冉清谷。她不愿意嫁,她只想做一个自由的梁上燕,正好,我缺一个能帮我掩护的身份,还缺一个可以依托的大靠山来帮我便利行事,所以白毓逃婚后,我就代替她出嫁了。”
“我在十二岁那年就家遭变故,此后五六年日日缠绵病榻,身体亏耗严重,我本该长身体的年龄,全用来跟阎罗对抗,正因此,我的身形像女子,就连声音,只要吊着说话,很难分辨出来。以此我瞒过了所有人……”
商容与:“所以你的很少说很长一段话,还喜欢喝雪梨汁?还有呢,你是如何隐藏你男子身份的?”
冉清谷点头:“对,吊着嗓音说话很嗓子,话一长,到了尾音就没气儿了,所以我不爱说话,喝雪梨汁也只是为了润嗓子而已。还有……那位经常来给我诊脉的御医王太易,是三皇子的人,他一直暗中帮我,才没有让我被识破,您难道没发现,每次来王府为我诊脉的,都是那位太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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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愿意圆房,是因为怕身份暴露?”商容与声音淡漠寒冷,他有力双臂如同镣铐似的将冉清谷箍得更紧,勒得冉清谷脸色发白,呼吸不畅。
“你甚至在代嫁时,完全没想过被发现身份会怎样,因为你一开始想的是——杀了我。我最爱的世子妃,我猜的对不对?”
冉清谷不置可否。
商容与冷笑质问:“那后来为何不杀了我?”
冉清谷:“之后我发现你根本不是传说中那样的纨绔,文治武功皆是上乘,别说杀你,接你两招都做不到。”
商容与冷哼嘲讽:“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当然……”因缺氧,冉清谷面前一阵发白,他极力保持着清明,“因为我是个……废人。”
商容与心不受控制的抽痛。
须臾,他放松了冉清谷,但手臂依然紧紧勒着他,像是怕他跑了一般。
他忽然想到了冉清谷手腕上的伤疤,以及他连一柄薄剑都拿不动。
定北侯铁血沙场,怎会不教自己的儿子习武?
他又想到北城人人口中那个缠绵病榻,靠着药物吊着命的病秧子,想到了陆夫人告诉他世子妃遭受重创,毫无感情波动……
这个人究竟是靠着怎样的毅力活了下来,又活得这样艰难?
冉清谷呼吸到新鲜空气,扶着秋千架,背靠着商容与的胸膛,拼命咳嗽着。
“你不是调查过我双手上的伤疤吗?”他拉起衣袖,将那两道被胭脂水粉遮住,却依然清晰可见的伤疤露出来,“我的手脚筋脉早在我十二岁那年被挑断了,身上的断骨更是有无数根,苟延残喘靠着药物吊着命,才活了下来,我这人很识时务,我知道我杀不了你,所以想办法同你周旋。”
商容与双手紧紧禁锢着冉清谷:“你是不是从未为自己想过后路?死了便也死了,对不对?万一我是个暴徒强迫你呢,万一……”
冉清谷笑了笑:“我其实早就死在那场大雪里了,我活着的这五六年,都是偷来的命,谁也不知道老天什么时候来我,所以我从不为自己留后路,也不会为别人留后路。”
商容与哑然:“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同我和离?跟我继续周旋下去,不是更有利你行事吗?反正你也不会为别人留后路,我商容与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杀戮场上踏脚石而已……”
冉清谷声音轻飘飘的:“是啊,本该如此的,但我每次在面对你的时候,我就感觉我还活着……我自从在北坡岗上活了下来,我就不知道什么是人的正常感情,或者说我不知道人需要什么?我很努力活得像个人,我也很努力的去模仿人,但我发现都很假……姨母她对我那样好,我心里空空,白毓桃子整日逗我开心,我无动于衷,我以为是我被仇恨埋没才会如此,可等我以各种残忍的手段杀害那些刽子手时,我心里没有丝毫触动,不会觉得鲜血淋漓脑浆混着血泥残忍,不会觉得有报仇后的畅快,我不知道什么是喜与忧,也不知道什么是乐与苦……可后来我面对你的时候,突然发现很多奇奇怪怪的表情出现在我的脸上,很僵硬,但那是属于我的……”
“我才知道,原来开心不一定要笑出来。担心,也不一定要说出来。感动的时候,心里很奇怪,像山压着似的,却又如在云端,被灌入了些蜜糖。害怕的时候,心里会很慌很乱……”
“同你和离不过是不想你越陷越深,我怕你无法面对将来的自己……你与我不同,我这种人,没有亲戚朋友,没有爱人父母,没有家,也没有未来,而你有着我羡慕的一切……所以我不想你未来恨我。”
商容与错愕,心疼,恼怒,愤恨……
千万种思绪涌了上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恨冉清谷欺骗他多一点呢,还是心疼他活得那样艰难多一点……
冉清谷握着商容与的手臂,摸到他的手腕,牵引着他的手腕移动到自己的咽喉处,苦笑了笑:“我骗了你,如今我也逃不掉,你随时可以杀了我,我不会怪你,这本来就是我自找的……”
商容与手落到咽喉处才发现,这人其实是有喉结的,只是很小,跟女子似的。
十二岁。
本该是成长发育最好的年纪,这个人却在病榻上度过,也难怪他如此瘦弱,身形似好女……
现在这人的脖子就在他的手下。
白皙细长。
只要他轻轻的一捏,这人就会死。
可是他怕……
他怕他就这样离开,可他又无法原谅他的欺骗,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变成男子的世子妃……
良久,商容与放开冉清谷,大步朝着沉鱼阁外走去:“你最好别做出什么对王府不利的事情,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冉清谷看着那人大步迈出沉鱼阁的背影。
夕阳晚霞披了他一身。
那样红……
又那样决绝!




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_201
商容与走出门时,天边下起了小雨。
雨细密清透,铺面而来,濡湿了他的衣与发。
甲出为他打着伞,喊着:“世子。”
商容与在雨帘中朝着大理寺走去:“世子妃这件事谁也不要提起,包括对父王母妃,若是有其他人知道,仔细你全家的命。”
甲出面露疑惑,良久,他顺从的低下头:“是。”
他从小跟着商容与,对于商容与的命令,他从来都说是。
商容与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商容与走到大理寺时,天都黑了。
姚望一身血从刑狱后堂走出来,见到商容与,唏嘘一声:“怎么不在家里陪世子妃?竟然有空来大理寺坐坐?”
自从知道世子妃怀孕后,这人连到大理寺点个卯都不来,说是怕世子妃体虚,满月阁那几位会害了他的世子妃,他要防患于未然。
如果不是怕皇帝责怪,他怕是连早朝也不去。
商容与抬了抬下巴指着他满身血:“怎么回事儿?”
姚望:“后面有个重犯,无论用什么花招都不招,今儿还越狱了,刚审问他,不小心沾了一身血……我去吃口晚饭再去审问他,陆云深还等着我替换他呢,先不跟你说了……”
商容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吃饭,我去看看。”
姚望一把拉住商容与:“别了吧,你总不能沾染一身血回去吓到了世子妃,怀孕中的人最闻不得血腥味,也不禁吓。”
商容与冷着脸:“这事儿以后不许再提。”
姚望不解:“怎么了?吵架了?怀孕中的人脾气差情有可……”
见商容与脸色沉了又沉,姚望连忙做告饶的姿势:“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行吧,我去吃饭。”
商容与转而对甲出说:“回去告诉我父王,就说我这几天要在大理寺处理未处理完的事情,就先不回王府了。”
姚望本来转过走廊,听到这话,稀奇转过头来:“哪有什么事情让你处理?你不会真的跟世子妃吵架了吧?”
商容与冷冷瞥了他一眼。
姚望吞了吞口水:“兄弟劝你一句,别作的太过,不然以后有得你受的。”
商容与没理他,直接走向大理寺后堂。
陆云深见他进来了,欲要起身。
商容与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审问,自己则走到陪审的凳子坐着。
地上那被用刑的人浑身鲜血淋漓,头发上全是水珠,他痛苦在地上嚎叫着,他脚腕鞋子上被浓稠的鲜血染得看不清本来的颜色,双腿不自觉地抖动着……
商容与看着他,眼前只有那一片血色。
陆云深敲响了惊堂木:“我劝你最好如实招了,不然我给你手筋也挑了。”
那人趴在地上痛苦不堪呻|吟着。
商容与突然发声了:“给他上药吧。”
陆云深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商容与再次冷冷说出两个字:“上药。”
陆云深指着地上那人,不确定问:“给他上药?”
大理寺用刑无数,这还是头一遭听说给人上药的。
此人是江洋大盗,手下命案三起,每一期都死伤五十多人,他入了大理寺还妄想着越狱,陆云深直接命人挑断那人的双脚筋脉,让他想逃也逃不掉……此刻江洋大盗痛不欲生,正是审问的好时机,商容与竟然说上药?
如果不是他了解商容与,他都怀疑这江洋大盗是不是商容与他家亲戚。
商容与再次点头:“恩,上药。”
接着,他说了一句让所有的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他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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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深怔愣:“……”
谁被挑断双脚筋脉不疼的?不疼能叫酷刑吗?
容与到底怎么回事儿?之前大理寺将人活活刮了的都不见他有一丝怜悯,现在竟然可怜一个江洋大盗会疼?
难不成为了自己老婆与未出世的孩子行善积德?
要当爹的人真可怕。
陆云深挥挥手,让人给这江洋大盗上药包扎。
那江洋大盗疼得在地上哀嚎着,哭爹喊娘的,浑身不自觉地颤抖着,双腿更是抽得像羊癫疯似的……
商容与手不自觉地攥紧,不明不白问:“被挑断手脚筋脉是不是特别疼?”
一个江洋大盗只是被挑断了脚上筋脉都疼得哭爹喊娘、哀嚎不已。
那一个被打断全身几十根骨头,双手双脚筋脉都被挑断的十二岁的孩子呢?
陆云深不解:“容与,你怎么了?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商容与站了起来:“我没事,你继续审问,不用管我。”
说着,他走出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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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我的世子妃有喜了
李府,廊下细雨绵绵,打湿了一半的花木游廊。
李飞鸾站在廊下,穿着水碧色罗裙,披着一件淡蓝色披帛,她伸手去够那绵绵细雨下的一支早桃花。
粉色的花骨朵上满是晶莹的水珠,那花朵未开,却娇艳的让满园春光都失了色。
李飞鸾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但说出的话宛若寒冰利刃般:“我这满院子的花开得不好,需要施肥了,若你有半句假话,我就把你剁碎了,来给我的花施肥。”
站在廊下的大饼子脸男子吓得慌张低下头,恭恭敬敬说:“在下若是说了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现在的世子妃,真的是男子……他就叫冉清谷,那年花灯节,他帮他表妹猜对了所有的灯谜……”
想到这个,男子暗自咬着牙。
他在北城是鼎鼎有名的秀才,北城人都叫他张大才子,连续蝉联了五年的北城灯谜王。
整个北城论猜灯谜,吟诗作对,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尽管他科考几次不中,但依然不负他的才名。
但那年花灯,一个神秘人出现,他就落马了。
那是个白衣男子,浑身上下一片素白,在凛冽的寒风里,时不时的掩唇咳嗽。
他明明看上去如此孱弱无依,身上的风骨却让北风也为之折腰。
他站在朦胧的灯火下,从容淡定的帮着他表妹猜一张又一张灯谜。
无论那灯谜有多难,无论让多少猜谜者头疼不已的谜底,他只要扫一眼,就立刻能说出来,从无出错,也没有任何犹豫。
他每说一张,他的表妹跟一个婢女疯狂的鼓掌,竟敢还嘲笑自己是个草包。
到了最后,他替他表妹夺得那年的猜灯谜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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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又去了那北城望月楼的诗会。
他虽然未曾露面,但只要一看到白毓,以及白毓写出来的诗句,他就知道那个男子去了。
白毓拿着那些诗句嘲笑他附庸风雅,卖弄迂腐,难怪屡屡不中第。
也正因为如此,他这个蝉联五年的北城才子被人骂草包,沦为丧家之犬。
他从没有像那日那样受尽屈辱。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个功名回去,要让北城那些人看看,究竟谁是草包?
他这次入京都,也是为了今年的科考。
但他没想到,在市井之中,他遇到了那个男扮女装的男子,也阴差阳错遇到了李飞鸾。
细细一打听,他才知道李飞鸾与成王世子之间的恩怨。
而昔日病弱的少年竟然颠龙倒凤成了世子妃,他更没有想到那人还得罪了李飞鸾。
李飞鸾是谁啊,李相的嫡女啊。
只要他为李飞鸾排忧解难,今年的状元郎不是非他莫属吗?
李飞鸾笑靥如花:“我父亲掌管所有的文臣,就连礼部侍郎也是他的学生,你若是为我办好了这件事,自有你的好处。”
大饼脸男子张秀才连忙道谢:“多谢小姐,小姐放心,我定然不会让那贼人欺君罔上。只要小姐需要,小的自然会为小姐赴汤蹈火,万死莫辞。”
雨下的有点儿大,李飞鸾袖口被打湿了大半。
她回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此时春风拂过,吹得廊下挂着的那副画摇摇欲坠。
啪嗒一声。
那副画落在了地上,风吹着细雨落在了画上,画上的墨迅速晕染开来……
画中人是冉清谷。
他穿着碧色罗裙,白纱披帛,端庄娴雅,眉目如画。
李飞鸾一脚踩在那幅画上。
脚下的画中人眉目依然清晰。
她狠狠用脚碾了碾,那画瞬间被鞋履碾破了,撕裂开来。
她犹不解恨,一脚踹起那幅画,踢到廊下的水塘里,直到画中人面目渐渐变得模糊了,她才露出些许笑意。
谁能想到让成王世子魂牵梦萦的世子妃竟然是个冒牌货,还是个男子……
这一个月来,她找人调查了冉清谷,甚至亲自去北城拿着这幅画问情况。
虽然见过冉清谷的人寥寥无几,但有一个曾给白国公老宅送炭火的人一口咬定,说画上的人是世子妃的表哥冉清谷。
这人与张秀才说得一模一样,而这人跟张秀才毫无关系。
她甚至还让顾佑帮她在王府观察冉清谷的情况。
顾佑告诉她,冉清谷拒绝跟世子同房,甚至……冉清谷晚上从不让丫鬟入房内伺候,也不让丫鬟更衣。
她听到这话,又是喜又是忧。
喜是,商容与竟然还没跟世子妃圆房?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他心里,世子妃根本不重要?
忧是,商容与竟然还没跟冉清谷圆房?
这是不是又说明了在商容与心里,他很爱冉清谷,竟然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
毕竟冉清谷这贱人不敢圆房,一旦圆房,商容与就会知道他是个男子,以商容与的性格,若是知道被人欺骗,那岂不是会把冉清谷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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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_204
三月初三,刘国丈府。
“都利索点,贤妃娘娘为国丈大人的寿诞耗了不少力,不仅从江南戏班子请来了名角,还从宫里调来了不少人手,此番王公贵侯都会到场,就连皇上与成王也会到,搞砸了,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刘国丈府的总管夜半时分就站在院子里训诫府里的下人,下人们毕恭毕敬站成一排,听着训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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