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奈
简醉欢因此被抬入王府,洞房那夜,简醉欢察觉到成王的失落,但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他明辨是非,知道谁对谁错,更知道他作为丈夫的责任,他不仅没有为难简醉欢,还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对她关怀备至。
后来,成王渐渐被简醉欢的大度宽容、良好的教养所折服。他与简醉欢之间,还未尝到爱情的激荡回旋,就已经是亲人般的柴米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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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刘雪月代表着商千贞的初恋与爱情,代表着年少的情窦初开。
那么简醉欢就代表着商千贞的成熟与责任,代表着家人的相融以沫。
爱情或许会被生活蹉跎磨尽,但责任不会,那是好男儿与生俱来必须要承担的。
刘雪月那些年如此针对简醉欢,不过是因为在她的眼里,她先遇到成王,与成王交心,结果最后成王娶的正妃不是她。为了嫁给成王,她不得不屈于人下,当个妾室。
简醉欢相信刘雪月可以做出伤害任何人的举动,但都不会做出伤害成王的。
倘若刘雪月事先知道商翩风会害容与,她也一定会阻止。
她虽针对简醉欢与商容与,但她并不蠢,她知道商容与一旦被皇帝拿下,那么整个成王府就完了。
她也知道皇上想拿下成王府很久了,为此她虽同她姐姐亲近,但从未将成王府的任何信息透露给她姐姐。
刘贤妃大概是看透了自己的妹妹,因此直接越过刘雪月,找了商翩风,怂恿商翩风诬陷商容与谋害太子。
成王无动于衷,夹起桌子上的菜淡定自若吃着。
刘侧妃哭得梨花带雨:“王爷,您就原谅我们母子这一次吧。”
商翩风见成王冷硬如铁,心里慌乱跪着膝行到商容与脚边,连连磕头道:“世子,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帮二哥向父王求求情,我当日真的没想过要害你性命,我只是嫉妒你,父王从小就偏心向你,无论你多么荒唐,多么游戏人间,他都愿意为你兜着,只要我犯一点错,父王就会骂我,我真的只是嫉妒你……”
商容与撕开一个鸡腿,冷冷道:“你可知父王为何纵容我?”
商翩风愣了愣,点头:“这几日我才知道。”
他以前总以为成王偏心,偏爱嫡子,所以他疯狂嫉妒商容与,他什么都要同商容与比。
自从他得知商容雀真实身份后,他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父王纵容商容与,全是因为商容与背负着父王的私心。
父王暗中救了先太子的儿子,但又怕皇帝察觉到什么,就让商容与狂妄暴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因商容与狂妄暴戾,杀人如麻,所以所有的人都不敢动成王府。
同理,一旦成王府倒台,树敌最多的商容与绝对会第一个死。
他难过看着商容与,说:“可父王更偏向你也是真,你两三岁的时候,吵着闹着要骑马,但又不要人抱着你骑马,可你连路都走不稳,谁敢真的让你骑小马驹呢,于是你就骑着父王在屋子里走……你每次都玩得很开心,可只有我知道,父王他从军营里回来很累,我想要他休息,于是我哄着你玩,给你当小马驹,让你骑,当时我不过才七岁,你从我身上摔下去,脑门磕破了,父王当时回来训斥了我一顿,之后他守着你一整夜。从那时起,我就像疯了一样嫉妒你……”
“后来,北夷战急,父王要率兵去边疆,我想为他分忧,我告诉他,我要随着他一起上前线杀敌,我要帮他……结果他告诉我,刀剑无眼,让我留在京都,第二天他将你带着去了边疆,你骑着他送你的小马驹,骄傲得像个常胜将军,当时你不过十岁,而我已经十四五了。”
“容与,你不得不承认,无论你是不是肩负起成王府的责任,父王对你的偏爱总会多一点。”
“哪个家里不偏爱小的呢。”成王放下了筷子,幽幽开口。
商翩风难以置信扭头看去,这是成王将他从京都带回来后,同他说的第一句话。
成王淡淡道:“都是自己的儿子,再偏心能偏到哪儿去?你仔细想想,容与虽爱胡闹,他可有在大是大非上错过?他可有真正做过什么丧尽天良之事?你大哥容雀,当年贻误军机,被我差点活活打死,躺在床上半个月下不来床,他可有一次怨过我偏爱小儿子?一碗水不可能永远保持着平衡,总有倾斜的时候,但无论怎么倾斜,水都在碗里,它不能倾斜太多,太多就容易洒了。你只看到我偏向容与的,你可曾看到我偏向你的?”
商翩风头埋得很低,眼泪落了下来:“父王,我知道错了。”
在皇陵那日,他已经被踹得无法走动一步,他以为他会死在皇陵,但他没想到他父王拼了命也要把他从皇陵带出去。
他当时走不动路,是他父王将他背出去的。
他干了这么一件蠢事,他父王依然没有放弃他。
商容与淡淡道:“父王,无论您原不原谅二哥,我们这顿饭总该吃吧,这都跪一片了,看着也挺倒胃口的。”
冉清谷突然看向商翩风:“二公子。”
商翩风扭头疑惑:“世子妃……冉公子有何事?”
冉清谷:“知不知错不过空口一句话,有道是日久见人心。”
商翩风明白过来。
冉清谷的意思是要他将功补过,要他日后慢慢弥补。
成王看了眼冉清谷,冷硬的态度终于柔和下来,淡淡道:“先吃饭。”
商翩风哪敢不听,连忙站起身,随手抹了一把眼泪与额头上的血,规规矩矩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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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过后,商翩风就找到商容雀。
商容雀十分不解道:“你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商翩风咬着牙道:“大哥,我想明天跟你一起上战场,就算只能当个小兵小将,我也不在乎……”
他眼神狠厉:“我要报仇,二皇子害我至此,他毁了我大半生,我不能就此罢休。”
商容雀淡淡道:“此事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得容与点头,他是负责新入兵户登记的。”
商翩风点点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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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中。
冉清谷靠着商容与赏月:“你真答应你二哥去军营?”
商容与勾着冉清谷的小拇指,在掌心划拉着圈圈:“他要去报仇,也要去将功补过,我拦不住他。你今晚要为何要为他说话?他那日那样针对于你?”
冉清谷笑道:“我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王爷。皇帝白发人送黑发人,痛不欲生。而我家,更是再也没有机会有天伦。王爷虽怪罪二公子,他到底是个父亲,他心里也不好受。王爷至情至性,不该造此苦,何不寻一个他们父子二人都愿意接受的方式,让他们和解。至于你二哥将来是福还是祸,皆由他自己承担。”
商容与将冉清谷拉入怀里:“我明天不想带你去见三皇子了。”
冉清谷:“嗯?”
他们打算明天一起去游说三皇子归顺,怎么感觉商容与临到阵前要反悔?
商容与:“我怕三皇子对你见色起意,别到时候我们去游说他的,结果他倒直接跟我们开战。你还记得当初钟鸣寺山脚下有个高僧为你算的那卦吗?”
冉清谷:“……”
那高僧说他命途坎坷,是祸水的命格。
商容与深思道:“那卦似乎挺准的,祸水啊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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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商容与是光
云州已到了春季,而北方依然刮着凌冽的寒风,越往北,草木越枯黄稀少。
冉清谷与商容与假扮成商人,一路行至北方,与商玉州约定在北城见面。
正好冉清谷也回到北城,将冉裳带出来,否则将来一旦开战,北城位于边城,极其危险。
冉清谷回到北城老宅时,冉裳正在灶前熬着鸡汤。
后厨内烛火静静燃烧着,与清晨夹着几丝黑暗的天光一起笼罩着整个屋子,灶膛里火光噼里啪啦的,将半个厨房照得通亮。
冉清谷站在后厨门口喊着:“姨母。”
冉裳扭过头来,泪水氤氲了眼眶:“谷儿!”
她看到冉清谷身边的商容与,连忙行礼:“民妇参见世子。”
商容与笑道:“姨母不必多礼,我现在哪儿是什么世子,已经是乱臣贼子了。”
“清谷!”商玉州手里抱着一些滴着水的竹筒,他将竹筒放到盆里。
冉裳连忙出来,歉疚道:“那些下人呢?怎么让三皇子干这种粗活?”
商玉州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微笑看着冉清谷:“没事,清谷能为我亲自走一遭,我很高兴。”
商容与冷声道:“他只是暂时回娘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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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暂时”与“娘家”两个字咬得很重。
暂时回娘家,不是因为商玉州。
冉清谷见两人还未谈判就剑拔弩张,立刻岔开话题道:“三皇子何时来的?”
商玉州:“到你的信,我就赶来了,在这里已经小住几日了。”
他的军队全屯在西城,与北城毗邻,快马加鞭赶来,不到一日。
冉裳微笑着招呼:“谷儿,毓儿说你们有事要谈,我先给你们上几个小菜,你们边吃边谈,姨母去给你做竹筒焖饭。”
商容与:“姨母是要做腊肠焖饭吗?”
冉裳本来想做鸡汁焖饭,鸡汤都熬半天了,但见商容与说出腊肠焖饭几个字时,神色自若,眉梢恣意,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又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她想世子一定很喜欢吃腊肠焖饭。
为了迎合客人的口味,她点点头:“是啊,世子这都闻得出来了吗?”
商容与笑意满满:“对,姨母做出来肯定很香。”
他搂过冉清谷的肩膀,温柔幸福道:“你也真是的,就算知道我爱吃腊肠焖饭,也不能如此麻烦姨母,会让外人笑话的。”
冉清谷:“……”
他所有的家书要送回北城,都得从商容与手里过,他根本没有机会告诉姨母商容与喜欢吃腊肠焖饭。
商玉州冷嘲热讽:“某人真会往自己脸色贴金,我来这么久,一根腊肠都没见到,你究竟是怎么闻出来腊肠很香的?”
“喵!”一只黑猫吊着一根腊肠在院墙上走着。
看门的大狼狗冲着那只猫汪汪汪叫着。
商容与冷嘲道:“看到没,狗都比你有用。”
商玉州脸色沉了又沉,哼一声转身朝着正堂内走去。
冉裳也一脸雾水,她总能感觉到世子与三皇子之间的战火硝烟,却不知这两人为何硝烟不断。
冉清谷安慰着姨母道:“姨母,您别介意,他们在京都就是如此。”
冉裳点头,催促着:“谷儿,你们先去谈正事,这里很安全,你放心。”
冉清谷:“好。”
正堂饭菜已经全摆上桌,都是一些家常的饭菜,虽不致,但极其丰盛。
饭桌上除了冉清谷、商容与和商玉州外,再无他人。
冉清谷隐隐察觉到商玉州并不是来谈判的。
他若真是来谈判的,不会只身一人,就算不带几个心腹,最起码会将方长弓带上。
商玉州给冉清谷夹了一块白切鹿腿肉:“清谷,你都瘦了,多吃点。”
商容与也夹了一个,“三皇子说得对,多吃点,姨母做的菜,你应该很爱吃。”
商玉州:“这个鸡蛋灌豆腐是北城的特产,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北城,桌上就有这道菜,你告诉我这个很嫩,很好吃,你许久没回北城,定然想念了吧。”
商容与给冉清谷盛了一碗汤:“连日赶路,还是先喝点汤补补。”
商玉州挑眉:“世子,我了解清谷,他吃东西很少,如果事先喝了汤,就再也吃不下东西了,还是先让他吃点东西吧,清谷,这是姨母做的烩三鲜,多吃点。”
商容与冷冷盯着商玉州:“你了解他?你有我了解他吗?他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日夜相对,他肠胃不好,要先喝点汤垫一垫……”
商玉州纠正:“你明媒正娶的是白毓,不是他,世子有眼无珠,还需要别人提醒吗?”
商容与:“但同我拜堂圆房的是他,不过三皇子倒是提醒我了,本世子得将仪式补全呀,等将来回到京都了,我会亲自跟冉裳姨母提亲,再明媒正娶走一遭,三皇子你可要准备好份子钱,好歹你跟清谷相交一场,我们又是堂兄弟,不随个万两你恐怕也不好意思吧。”
商玉州冷嗤:“你还有命活着回京都吗?”
商容与:“说得好像你不是丧家犬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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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起来,冉清谷头疼不已。
他淡淡道:“我们是来谈判的。”
商玉州温和道:“先吃饭,清谷,吃这个红烧鲶鱼,今年开春新上的,味道很鲜。”
商容与坚持也夹了一块戳到冉清谷碗里:“吃我的,我这块鲶鱼没刺。”
商玉州无语。
都是一个盘子里的,怎么就你的没刺?
冉清谷再次无力道:“三皇子,我们此行的目的……”
商玉州淡淡道:“什么时候你同商容与叫‘我们’,你难道不应该是我的谋士,应该待在我的身边吗?”
商容与:“三皇子,清谷他欠你一条命,他答应帮你灭了太子,他做到了,他还清了。他不欠任何人,为什么一定要待在你的身边呢?你父皇不也给了你生命,将你养育成人,你现今不也算造反了吗?怎么也没见你在他的床前当孝子?”
商玉州:“商容与,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你懂什么?”
冉清谷怕隔墙有耳,被有心之人听到,毕竟商容雀的身份很好做文章,他压低声音诚恳道:“三皇子,不管我身在何处,我都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人,我今日来是要告知你重要的事情,你可以听完之后再细想一下,世子的大哥商容雀是……”
商玉州打断他:“清谷,你别说了,我不会归顺,更不会辅佐商容与当皇帝,我想为自己争一争,今日之所以答应你愿意何谈,就是因为我想见你。”
说完,他自嘲一般笑了:“可笑吗?什么时候我想见你,竟然要用这种幼稚的方式。”
他不要什么都输给商容与,他不想连同商容与争夺的勇气都没有。
冉清谷本来是他的谋士,是他背后的高人,现在却为了商容与的江山而奔走劳累。
他不明白自己输在哪儿?
他也可以为了冉清谷当一个好皇帝,也可以满足冉清谷的一切夙愿。
只要冉清谷说,他都愿意拼一拼。
可现在,冉清谷直接告诉他,让他放弃争夺,放弃也许即将唾手可得的江山。
一向手段狠辣只要结果的冉清谷何时变得这般天真,真以为他会放弃这唾手可夺的一切吗?
冉清谷急道:“三皇子,你为何不听我说完呢?现在的局势很明显了,要谈条件现今是绝佳时机,你可以说说你的条件……”
现今皇帝的皇位来源并不正当,多少朝臣与诸侯都是敢怒不敢言,倘若商容雀先太子遗孤身份暴露出去,且不说他有没有成王的百万雄师,单论人心方面,他就赢了。抛开这点,从局势上看,只有外邦北夷支持的商玉州也必输无疑。
倘若商玉州不愿意听他细细说完,他就算告知商容雀的身份也无果,还容易暴露商容雀,让有心之人在商容雀的身世上做文章!成王想利用商容雀的身世打皇帝措手不及,他不能随意暴露商容雀,他想在暴露底牌前看到商玉州的诚意,他需要商玉州冷静的听,可这人完全不愿意等他说完,也根本没有要同他谈判的决心,那他只能从商玉州所需要的条件入手。
商玉州冷漠打断冉清谷,坚定又哀伤:“没必要,我不会帮商容与。吃菜吧,不要浪姨母一桌子好菜。”
他知道冉清谷找他谈判,是想让他辅佐商容与登上帝位,商容与的野心在京都就昭然若揭。他不想听到冉清谷嘴里任何有关商容与的事情,更不会辅佐商容与上位。
商容与从一进门就看出商玉州并非是来谈判的。
商玉州此人虽脑子不太灵光,但并非是不敢放手一搏之人,否则他也不会造反。
婢女端着冉裳做好的竹筒饭走进屋子里,一只致红楠木雕琢的托盘上,摆放着五六桶竹筒饭,米、腊肠与竹子的清香混在一起飘了出来。
婢女神色木然将竹筒饭放到商容与面前,放托盘时,她脚突然一崴,“哎”的一声就要摔倒,眼看着托盘与木桶饭就要砸向商容与。
商容与避开,却不料眼前寒光一闪,在刀停在胸口处时,他突然钳制住婢女的手,婢女再也无法前进分毫,像一只被遏制住七寸的蛇一般。
“三皇子,我们离开京都才多久,为什么你好的不学,偏偏学你二皇兄呢?我商容与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请君入瓮一次就够了,你怎么老是爱啃别人剩下的呢?”商容与突然将婢女的手一翻转,咔嚓一声,那细白的手腕就被折了一个角度,断了。
婢女痛的几欲昏厥,她另一只手还未上前,就被商容与一脚踹了出去,重重撞在高墙之上,摔下来吐了一口血晕了。
此时,屋顶、院落里隐藏的杀手全都持刀出来,婢女小厮全都脱下了伪装。
可屋顶上院墙上持刀的杀手分为两拨,两拨对峙着,宛若绷紧到极致的弓弦,只等楼下主子的一声令下。
冉清谷坐着纹丝不动,冷然道:“三皇子,什么时候我们之间也到了这种耍心眼的地步。”
“我也不想,但商容与在,我不得不防。”商玉州放下酒杯,夹起一口菜,慢条斯理的嚼完,放下筷子,眼睛里满是遗憾责怪,“更何况先背叛的是你,不是吗?你不也不信我,不然何至于带这么多杀手……”
像是想起来什么,他苦笑着:“我倒是忘了,我惊才艳艳算尽天下的清谷,何曾真的信过任何人,你只信事实与利益,也从来只要结果。你把我们之间当成一场交易,只有我,跟个傻子似的,怕你受到伤害,期望着你能回头,害怕你抛弃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我最厌恶的是你为了别人来求我。”
商容与冷淡开口:“不是求,是谈判,求你没必要,你的兵有我铁甲军厉害?你所仰仗的那群北夷孙子,被我父王打得娘不认,我十二岁就坑杀了他们三万降兵,那群孙子不也只敢在草原上搞献祭转圈圈诅咒我?求你,还真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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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州本就不是为了谈判而来,这人偏执不听劝也就罢了,还看不清局势,他父王到底是王室贵胄,而北夷那群孙子是外邦,大溯泱泱大国,岂容外邦干涉内务。
商玉州竟然还想着跟北夷结盟,引狼入室。那些年倘若没有冉清谷,商玉州怕是早就被他二哥给扼杀了。
冉清谷失落惋惜道:“三皇子,我若不是为了你,我根本不会来这里。”
商玉州此时眼里有些许动容。
冉清谷急切颤声道:“你就算听不进去我的话,也该看得清局势,这场仗对你没有好处,成王他有百万雄师,这是天时,北夷人对我大溯虎视眈眈,你万一引狼入室,朝臣百姓绝不服你,你失了人心,那么王爷必然会得人心,我还知道一件重要的事,倘若你想清楚,我们可以慢慢谈……”
三皇子没有诚意谈判,那他就不能提前将商容雀的身份暴露。商容雀是一柄能够穿透帝王心脏的长剑,最后一击必须致命,他不想节外生枝!
方长弓冷冷质问声乍起:“冉清谷,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良心,自从你离开京都后,三皇子像疯了一样打探你的消息,我们派去云州的暗报没有一个带回你的消息,他每天担忧你,吃不好睡不好,自从接到你的信,他甭提多开心了,现在你却劝他归顺,你是不是觉得他念着你们的情谊,他就要为你做任何事?”
他瞥了冉清谷旁边的商容与一眼:“可你这情谊,跟镜花水月又有何不同?你的心,既然跑到别人身上,就不要再来招惹他,”
“既然将来会在战场上兵刃相见,今日何必要念旧情。三皇子,你看到了吧,你心心念念的人为了另外一个男人的王权霸业让你放弃江山,他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冉清谷了。来人,全都拿下,拿下商容与者,必有重赏。”方长弓厉声道。
商容与是三皇子将来为君路上的劲敌,拿下他不仅可以少一个阻碍,还可以有筹码与成王谈条件。
他抽出双刃剑,刺向商容与,商容与推开冉清谷,自己侧身躲开。
屋里屋外响起一阵厮杀声,尸体从院墙上掉落。
鲜血滑过瓦砾青苔,如同屋檐潺潺不息的滴水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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