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宇宙奧德賽
此时此刻,他忽然怔住,这些话,自己从未听闻,但为什么心底狠狠一震,时间的长河中,曾被人嗤之以鼻的永远,
“我愿意,”,程少眼中充满温柔,没有丝毫犹疑,王亚芝轻轻屏住气息,衷心地替郑芸高兴,
“郑芸小姐,妳愿不愿意嫁给程嘉鸣先生,从今时到永远..........”
同样一份誓词,代表两人相互的扶持,无论家财万贯,又或是升斗之家,誓言的内容不会改变,正当宾客准备在那声“愿意”后热烈庆祝,一句充满滔怒意的厉吼蓦然将所有人惊得一跳。
“郑芸妳个贱人,想得美!”,一个女人冲上红毯,突兀的全黑衫杀入视线之中,尖銳色調与整个浪漫梦幻的氛围格格不入,仿佛丧家。
保安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有不速之客,外头无人阻拦,一瞬征愣後,嗡嗡地交头接耳開始如浪潮蔓延,
只要稍稍关注过港岛八卦的人都能认出她,况且会来婚宴的谁又不知道前情往事,女子正是程富少前妻戚宝心,离婚大战闹得人尽皆知,不知道用多少钱才摆平,而原先不答应离婚的程母,最终妥协。
众人皆愣住,眼睁睁看她冲到近前,就连一对新人和牧师也是没有料到,“宝心.....”,程富少喃喃张口,
那因愤怒而面容扭曲的女人哈哈大笑,眼中充满怨毒,”想抢我的位置,做梦!妳以为能得到,其实什么也没有!程家少奶只能是我!“,然而下一秒,她又忽然拉低声线,冷冷开口,
“妳以为怀了程家的孙子就能进门?那孩子,真的是妳怀的吗?”,这冲高拉低的声音表现,狂躁而不正常,
这几句话非常奇怪,通常这样上门踢馆,应该挑起的质疑不都是孩子的生父是谁之类的八卦,若郑芸怀都怀了,什么叫是不是她怀的?王亚芝一头雾水,难道这戚宝心已经失心疯了?
也许她的神情太狰狞,郑芸的身子微微一晃,向后退了半步,程少爷直觉将她护住,“戚小姐,请妳离场,我哋已经离咗婚,妳要的都给了妳,不要再闹,”
场面难看,程家父母从第一排长椅上起身,中年妇人旗袍华贵,眼中摸不清什么意思,“宝心,放过彼此,做不成夫妻我哋还是亲人,”
“戚小姐?亲人?”,她恨恨瞪着面前几人,“这段誓言你都同我讲过,永远?做唔到还发誓,那就是骗我!”
这中间孰人之过外人难以断定,况且现在社会离婚率这样高,爱情也许曾经伫足,但谁又保证真有永远?这样的誓言,其实形式意义多过其他,也许只有当下的一秒有它的意义,
“都是因为她!贱人,我恨不得吃妳的肉,喝妳的血,让妳肠穿肚烂死无全尸!”,这番话听在耳中,没有新意,却令在场人一阵背脊发寒,那是全心全意毫无修饰的恨,戚宝心同是名门之后,如今不计形象状若疯癫,明日若见报,真是无法想像的笑话一场。
”够了!保安!“,程富少忍无可忍,怀中人瑟瑟发抖,豪门注重颜面,戚宝心这样闹,程母眼中都是不快,也不再开口,远远几个保安人员已由草坪奔来。
天边只剩一抹霞云,原还散射着蓝光波段的海,此成为一望无际且深不见底的黑暗整体,一轮巨大的月跃出地平上方的云团,近乎圆满,却仍依然几不可见地残缺,不知为何,明亮的光晕周围映出些许惨绿,日落婚礼已过了吉时。
无人说话,笼罩几百人的轻纱之下,水晶灯闪烁着华丽色泽,在场不少人认识戚宝心,甚至部分还参加过程少的上一场婚礼,不是没人想劝,实在太尴尬,向来不管事只做富家翁的程父见妻子不再发话,来回几眼,终是没开口。
“嗯........“,身为伴郎团的一员,何二少清了清喉头,沉大师的忠告在他心头盘旋,现在证明大师实在太神,这丢脸的程度确实令程少和郑芸在社交圈成为大笑话,对于注重颜面的程家来说,岂不是和丢命一样?
转瞬间几番思量,现在只有自己能硬着头皮上,正要发话,却见郑芸整个人一软便向后倒,程少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幸而本就揽着,他顺势扶着她坐倒在地。
“阿芸!”
礼台前混乱,伴娘团连忙帮手,但郑芸浑身发抖仿佛剧烈冷颤,美头纱落在地上,整张脸惨白,
“阿芸!妳怎么了?”,程少小心翼翼将她拥在怀里,满脸焦急,不少宾客站起来,王亚芝也吓了一跳,这反应,难道是被气的?
“这就心疼了?”,戚宝心阴阴地瞪着程少,眼中恶狠,见他这副呵护的劲更愤怒,
但转瞬,她的脸又是一片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快意,“系你逼我,”,话音刚落,戚宝心竟从怀中抽出一把手掌大小的尖刀,突兀的动作将离得近的人吓得惊叫,情况更乱。
保安奔到场内,见她拿刀,一时只能包围不敢贸然动作,幸而她离一对新人还有至少两公尺距离,而前排宾客也远远散开,那女人孤身一人,纤瘦的身影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
她神情诡异,张嘴便快速地吐出一串非常奇怪的音节,听上去绝非粤语,也不像泰文,声音高而扁,回荡在耳边说不出的令人不舒服。
王亚芝有些发愣,这是做什么?不少人也摸不懂戚宝心疯狂的行径,但同时间,她的余光扫到远远纱帐边缘,似乎有一对男女的背影正头也不回朝外而去,怎么看,都像是秦念迦和齐乐,还来不及细细思考眼前的一切,身旁大手却忽然揽住了她的肩,
大部分宾客见保安已经围住癫女戚宝心,注意力都在被气倒的新娘身上,这场豪门三角恋,明日估计是不可能瞒住消息了,几百号人,除了真正亲近的,其餘都想看这场狗血八卦回如何场,
不过萧洒的力量很大,带着她往外挤,
“怎么了?”,王亚芝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耳边怪异的音节还在继续,像在吟唱一段阴森的咒语,
“危险,” ,他心中微微一凛,不安,已经很明确,那股令他疑惑的味道此刻极其浓郁,仔细辨认,怪异里又有一丝熟悉。
就在此时,又是一声惊呼和女士此起彼落的尖叫,她忍不住回头,戚宝心手中的小刀没有指向任何人,而是俐落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小姐,妳冷静点!”,保安对着她大吼,就连程少也一脸征愣,
但半秒后,惊异的画面却将所有人死死镇住,所有声音都被冻结,鲜血沿着伤口涌出女人身体,但却没有按照常识滴落,血珠脱离表面后,迅雷般飞向程郑二人,速度之快,无人能反应,霎那落在郑芸腹部,雪白蕾丝婚纱染上血色像是蓦然绽放的妖花,却没有蔓延开来,仿佛被海绵吸了一般。
血如细细飞瀑,戚宝心哈哈狂笑,迅速惨白的脸却显得凄然,“鸣哥,我们都不会有永远,”
“她在做什么!?郑芸,郑芸怎么样了?”,王亚芝悚然一惊,整个人都被这血腥画面狠震,她扯住萧洒,这难道又是什么超现实邪术?
没想到那男人竟直接将她抱起来便继续向外挤,没有人对他们有任何关注,被这一幕恐怖所摄,既害怕又忍不住猎奇的心。
“饿鬼要出世了,她活不了,”,他的脸上没有半丝玩笑的意味,“这里的人都活不了,”
有鬼啊 47 撞到正
虽是岛屿,但纬度近赤道,不在海滩上仍潮湿闷热。
幸而日头终于几近西沉,热烫的黑色柏油至少不再反射艳阳上下蒸烤,将路上行人折磨的汗流浃背像落水狗。
“都说不是这个方向了,刚刚.........”,中年人刚刚张口,就被扫过来的锐利眼风给逼得声,
四个人在这条所谓普吉岛主干道乱走了近两小时,说是主干道,说穿不过是条一线道的小公路,偶有人家,大部分都是浓绿的野草灌木,高高低低,杂乱电线四处拉牵,典型乡下风光,
王家豪耐心正要崩溃,但见中年人脸色惨白,头上胡乱披着条毛巾遮挡,背上还背着一个几乎晒晕的小孩,他深呼吸几次忍住飙骂,只瞪过去一眼让中年人闭嘴。
长这么大,别提生平第一次带两个人用假证件闯海关,这两份证件怎么来的他现在也不想再回忆,除了五轮和大人,更崩溃的是,此刻手中绳头还牵了个丧尸似的青年,
昨夜的恐怖飞头虽然给ko,但金毛阿天依旧昏迷,小男孩说那恶念已经脱离印记侵入体内,若不赶紧找到潇洒,金毛就完了。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金毛突然醒过来,但他双眼失焦,拉着能乖乖跟着走,却不会说话也没反应,整个人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四个人,老弱妇孺占足三样,更糟糕的是才刚到埠包便丢了,
下了机,他指天骂地带着尿裤子的金毛去厕所,手忙脚乱间将包包交给五轮保管,没想到这老家伙竟带着小男孩挤进机场大堂普吉观光局办的妙龄泰国舞蹈表演,看美少女看得口水直流,一直上了的士才发现包包不见,什么时候给人扒走都不知道,最后大伙儿自然被赶下车。
四顾荒凉,王亚芝下榻的豪华villa酒店在东西南北哪个方向都搞不清楚,几人在路上瞎转,偏生这里没网没讯号,依稀记得酒店名称,但泰国名字发音一长串,试图问了几次路,越听越迷茫,搞得自己也不禁开始些怀疑到底有没有记错。
“不行,先去那里休息下,”
眼前不远有一个破落的工棚,若是中暑,情况可大可小,就算是有特异功能的孩子那也还只是个孩子,他一手拖着行李,示意中年人先将小男孩背过去棚下,一手拉着不紧绳便会四面八方随机乱走的金毛。
匆匆把他拴在凉棚一角,王家豪探了探小男孩的额头,凉凉的并不热烫,不像是中暑,他有气无力地拍开他的手,似乎并不喜欢碰触。
“大人只是累了,没事的,”,实体化的身体虽不喜阳光曝晒,但秘书大人的疲惫估计是因为昨夜招唤冥狮,在人间行走,魂力被轮回机限制住,没想到秘书竟能强行突破空间,这一点,他自问万万做不到,且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代价。
“我去找人要点水,顺便看能不能借网,”,王家豪皱紧眉头,得尽快找到王亚芝,否则不只孩子撑不住,金毛要成真活尸,那就完蛋了。
沿着公路,前面似乎有间民宿,他加快脚步,然而身后竟突然传来一阵尖锐至极的声响,急促刺耳,他被骇得差点摔进路旁蒿草堆,回头一看,只见辆白色宝马敞篷跑车斜斜越过双线直接滑向对面车道,轮胎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煞车痕,
“are you fucking crazy?!“
咒骂在宝马停下的瞬间开始对着路中央那个傻愣愣的身影狂飙,王家豪一个激灵赶紧往回跑,凉棚底下的中年人也瞬间窜出来,幸而这条路车流稀少,此时并没有其他车辆。
不知是活结没打好还是怎的,金毛阿天竟挣脱了开来,走上公路游荡,
跑车男人边骂边甩门下车,一身樱花粉色的西服,风骚惹眼,但他却在看清路上两人后脸上墨镜滑下一半,
“咦?”,讶异一闪而过,下一秒,那双光四射的眼睛便微微凝起,“who are you?”,他的语调已然没了刚才的暴跳如雷,静静的,却令人心中一凛。
这句话,对着中年人,目光却瞬间在绳头拴住的人身上扫过,染成金色的短寸头看上去古古惑惑,而原先机灵怕死打着小心思却其实不算坏的一双眼中,此刻只是空洞,如同行尸走肉,
多亏了和谷歌地狱公司的你来我往,who are you三个字五轮还是听懂了,
“you father,“,他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面上镇定,心中却开始打鼓,人间这是怎么了?随便路上一个后生仔也能令人感觉危险,自己堂堂一个法王,上来后谁都怕,想想实在憋屈。
莫名其妙的回答令人火大又啼笑皆非,感情这阿叔还是星战迷?
中年人肤色苍白全然不似当地人,两条极为抢眼的浓黑粗眉挂在脸上,实打实的躯体,活人不可能有的浓郁阴气,他一点也不陌生,怪了,到底都是哪来的?潇洒那家伙对于来历讳莫如深,怎么都套不出来,现在又来了一个?
“第二结界的能量?”,童稚的嗓音蓦然插入两人之间,
这下沉非明是真吓了一跳,一个脸色同样苍白的孩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近前,无声无息,自己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原还只是淡淡警惕,这一秒钟他已是全神戒备,同样的阴气同样的实体,还有那双眼睛,一观之下令人心惊,这孩子的魂力之强见所未见,
并且能将这四个字一语道破的人,这已是第二个,简直匪夷所思,他已没了丝毫轻松,体内能量暗暗催动。
几十秒间,三人形成隐隐对峙,沉非明看了一眼呆傻的金毛阿天,他身上除了空洞,还有一股恶念的味道,很熟悉,就像澳门那具青皮铁尸,难道这一大一小正是青皮尸和邪婴的幕后操纵者?
但他们怎么看也不像降头师,气息很是奇怪。
”咦!?系你!!!??神棍沉非明!“,王家豪狂奔而来,见似乎无人受伤,心下松了一口气,发现眼前这家伙竟然不是陌生人,”哈哈哈,太巧了吧!自己人自己人,“,他脸上绽出笑容,拍拍中年大叔又自来熟地和沉非明挥手,全然没有注意双方紧绷的氛围,
“沉教授,点解你会在这边?”,实在是意外惊喜,”寻晚金毛还试过打你电话,没想到在泰国都能碰上,这下有救啦!“,他连珠炮似地,心中都是兴奋,
这番打岔,沉非明微微一怔,也没有料到既金毛之后又有另个熟面孔,“系你?”,见王家豪和这两人似乎极为熟稔似友非敌的模样,他有些疑惑,”金毛怎么回事?“
他盯着那小孩,并未放松警惕,“这俩什么人?”
王家豪喘着粗气,一半因为奔跑,一半因为乍然的兴奋,“哎呀,说来话长,我哋上车讲,小朋友刚刚差点中暑,”
中暑?沉非明瞄了瞄只剩最后一抹晚霞的天际,渐渐幽暗的光线中,眼前那孩子黑钻般的眼睛越发闪亮,哪里像是中暑?
但不等他反应,王家豪将提线木偶似的金毛塞进敞篷跑车后座,又不分由说拉过小男孩,三人隐隐对峙的平衡瞬间荡然无存,
“喂!这我的车耶!”,回过神来,四人已在车上坐好,
“快d啦,这样横在路中央好危险嘅,快上车!”,王家豪拍拍驾驶座菱格纹皮椅,笑意盎然。
听完事情经过,沉非明将车停在路旁商店前的空地,潇洒老家来的亲戚?这种说法他自是半点不信。
封魂的手段风险极高,一弄不好,就算去除掉已经失控蔓延的降头恶念,金毛也会成为植物人或是痴傻一辈子,然而当他看过金毛阿天的状态,却不得不佩服,若非对于魂魄极为了解,不可能如此巧地将金毛的三魂六魄锁入泥丸宫,又分离一魄让躯壳能勉强行动,泥丸是人体最重要的位置,也就是大脑,易守难攻能撑一段时间,不得不说,这个办法非常犀利。
小男孩脸上闪过得意,沉非明有些无语,这两人似乎也和黄泉地府有渊源,但他们竟没有潇洒的能力?他亲眼见过邪婴身上的诡异能量被潇洒直接抽走,对付这小小恶念应该易如反掌。
他想过用地藏焰,不过金毛体内的恶念印记被飞头催发,现在用阳气逼迫只会更糟。
飞头降这种东西本就神秘,通常是降头师本人自练,过程极其残酷恶心却有可能达到长生不死的目的,那颗不知怎么被这小孩解决的飞头,自然不可能是查尼坤本人,也许,又是他其中一个弟子,查尼坤久负盛名,但近十多年,他几乎消声匿迹,只有弟子在外行走。
他微微皱眉,这下梁子真的结大了,从尤猜的事开始,追杀已是是不死不休,现在又加颗飞头,金毛若是治好也没有活路,王家豪估计也不能全身而退,而查尼坤.......现在是怎么样的存在没人知道。
“点嘛?有办法吗?应该不难的吧?”,王家豪见他不说话,一颗心七上八下,当时自己被三尸虫爬上腿,沉非明扔团火球就解决了,应该差不多啊!
“潇洒在哪里?金毛小子时间不多了,”,小男孩蓦然开口,眼底似是无波,心中却在观察中开始震荡,难道,一切冥冥中都有命运的丝线牵连?若金毛提过的符真是他所制........
中年人同样看着他一脸似笑非笑,“后生仔,别浪时间啦!你唔得嘅(你不行的),”
面对这赤裸裸的鄙视沉非明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魂魄类业务,自然没有他们的手段熟稔。
“你都冇办法?”,见这浮夸神棍没立刻反驳,王家豪不自觉拔高了音量,倒不是讽刺,而是真的讶异,
不过这质疑进一步刺激了那男人,“王同学,术业有专攻ok?你见过找泌尿科去开脑的吗?”,算了算了,金毛没时间浪,刚好去看看这两人和萧洒什么关系。
”你泌尿科啊?“
“你ed(勃起功能障碍)?”,他一脚踩下油门,嘴上和这小子瞎扯,
“喂!你个人,为人师表怎么这样讲话?你才ed!” ,王家豪看他拿不出什么手段,立刻失了为数不多的敬畏之心,没想到被这老男人给堵得一口气不上不下,
“喂喂喂,后生仔,这个方向我们刚刚走过了,”,五轮自是听不懂两人在胡说八道什么,车子调了个头又往来时路而去,他赶紧拍拍前座椅背,大伙儿已经迷路半天了,该不会这家伙也路痴?
“阿叔,我都服咗你哋啦,还有你啊王家豪,老人家同小朋友唔识英文,你负责问路也能走到这里来?”,沉非明被打败,酒店在北边,他们却一直往南走,估计得几天功夫环岛一周才能找到王亚芝和潇洒。
“谁老人家?你哪里看我像老人家.......“,这品味奇骚的男人他原先还有点欣赏,本想问粉色西服哪里买,没想到是个没礼貌的小子,
“呐,神棍,这就是你不对了,五轮叔点讲都喺长辈.......“,只要能攻讦沉非明,王家豪立刻加入,
五轮激动的手舞足蹈,一下将夹在两人中间的呆傻金毛挤过来,小男孩沉思被打断,满脸的无语,正想让他们都闭嘴,一阵莫名的心惊却暂住了他的声音。
夜风气流顺着敞篷车窗拂过头顶,天色已经彻底擦黑,海面上,月似圆满,却终究差了一日,阴历七月十四,低纬度湿气重造成散射,视觉上本就有放大效果,但今晚的月亮却巨大的极不真实,似一面大镜,肉眼难辨的残缺处被一抹妖异的绿补上,乍看之下,仿佛已是十五之月。
隐隐的,扰动在四面八方汇聚,不待他说话,吵吵嚷嚷的沉非明和中年人也都静了下来,只剩王家豪一人又聒噪了两句,
一侧的丘陵小山是原始杂林和灌木,而公路另一侧则有店铺商家,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似乎都有一瞬的寂静,
“大人.........“,五轮张了张嘴,被面前的景况惊呆,
王家豪忽然感觉周身一阵冰冷,热带岛屿的夏夜,怎么会有这么冻的风?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沉非明眯起眼,一团暖洋洋的小火球显在副驾座前,挡开此时此刻乍然涌现无数无头苍蝇般,四面八方逃窜的幽魂野鬼。
有鬼啊 48 逃离酒店
“饿鬼?!什么东西?”
男人的速度很快步伐已经接近纱帐,王亚芝感觉自己大脑无法快速处理这个单词。
外围并没有太多人,大部分宾客皆伸长脖子向里挤想看这奇情诡异的画面,他还没回答,一声凄厉惨叫划破空气,
那声音,是郑芸。
她被他抱着伸长脖子视线高人一等,礼台边混乱非常,郑芸一张脸早没了人色,那种呼嚎王亚芝从未听过,如同一个人活生生惨遭酷刑,揽着她的程少不知所措,眼中都是心疼与慌乱,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他大吼大叫,周围的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
疯癫的戚宝心歪歪倒倒,似乎失血不少,但她仍仰天狂笑,一双眼里都是怨毒。
此时郑芸再度爆出一声尖叫,随即整个人剧烈挣扎,纤细的手臂力量忽然变得极大,一个伴郎甚至被她随手一扯而摔倒,
“到底......... ...“,那张扭曲的脸和刚才心妆点的娇美动人模样判若两人,王亚芝怔怔地反应不过来,但下一秒,惊悚的画面却将周围的人再度吓呆。
郑芸平坦的腹部突然以可见的速度涨大,吹汽球一般,华丽的牙白蕾丝礼服的腰身紧紧绷起,珍珠挣脱缝线率先弹落,而无数丝线拉扯到极限,很快发出裂帛之声,郑芸的惨叫已不是凄厉可以形容,
”好痛啊....好痛啊!.........啊!“
”怎么回事!?饿鬼是什么!?“ ,王亚芝不忍萃睹见她痛苦的脸,整个人挣扎起来摇晃他,”有没有办法,快救救她啊!“,尚且不论郑芸是唯一对她雪中送炭的人,就是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人这种模样也受不了。
”在她肚子里,饿鬼出世谁也挡不住,“,他脑中一晃,似乎有些记忆,但却不全面,空气里,为了降生而开始累积的涌动开始由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令人心惊,那东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没人能救吗?我哋去找人帮手,沉.....沉非明呢?他刚走,我哋快去搵佢啊!”,王亚芝双眼一下红了,郑芸的肚子更大了些,露出华服之外的肚皮,上面满满是血痕血珠,正常的皮肤,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程度的撑涨,表层一下形成细细撕裂,她痛苦地翻滚惨叫。
程少亦是痛呼,一双手徒劳地压着未婚妻不断涨大的肚子,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薄薄的皮肤底下翻滚,既惊悚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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