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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随身监狱[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抽骨磨刀
万一茹依在他背后对鲜明镜很不好,导致鲜明镜跟他这个亲爹和仇人一样,那就不是件小事了,涉及到家产,涉及到他这个一家之主被人利用,但凡有钱人,谁能装聋作哑?
鲜准耐心的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走廊里传来哒哒高跟鞋奔跑的声音,仿佛高跟鞋的主人很急一样,跑到一半没声儿了。
“怎么这么急啊?”鲜准眯起了眼睛。
“老公,亲爱的……”霍茹依整理了一下奔跑的有些凌乱的头发,用不安的口气道:“我今天早上有点不舒服,保姆也请假了,没想到你今天有时间啊,这不是偷懒被你发现了,这么凶干嘛?”
“我凶,我哪凶了?”鲜准盯着霍茹依上下打量:“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多穿点,上午去哪了啊?”
“还能去哪,在家呆着呢,”霍茹依道:“这不是中午准备给明镜送饭,不想做了,准备从外面买一点。”
“在家呆着呢?”鲜准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危险:“没去信达百货?准备买什么饭?饭呢?!”
霍茹依浑身一抖,鲜准彻底爆发了,压低声音吼道:“你还敢骗我?你不是说请了保姆二十四小时照顾明镜吗?你知道我工作忙,就把出了车祸的孩子一个人扔在医院不管?你当我是死的吗?!我就问问你,换成是明海,你还会这么干?是不是以为我永远不会知道?你跟我耍小聪明,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这说话不带喘气的,果然还是霸总的味道,就像之前鲜宅偷听那次,鲜明镜渣爹针对起人来,内容简单粗暴:“花着我的钱,住着我的房子,你这些年是鲜家的女主人了,派头也出来了,要跟我背后搞鬼?”
“老公!”一个尖细的女声直接打断,当场哭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花你的钱,住你的房子,不是因为我们是夫妻,我们还有明海吗?我怎么就搞鬼了?!”
“没搞鬼你心虚什么?”鲜准毫不客气的道:“你想清楚了,你当初答应的是,两个孩子一视同仁,一起教育,我现在怀疑,明镜打他哥哥,不听管教,两个孩子差距这么明显,都是有原因的!”
猛地吱嘎一声,赵奇秋听到鲜明镜的病房门打开了,接着鲜明镜讥讽的声音响起来:“请你们到人多的地方演戏,这周围没几个人,我怕你们施展不开。”
说着,哐的一声,门当着他们的面摔上了。
走廊里空气凝固了片刻,某个瞬间,鲜准怒吼道:“他小时候就不是这样的!!”
“噗——咳!咳咳咳咳!”赵奇秋扔下筷子,捂住嘴咳嗽的惊天动地。
彼时又痛苦又快乐,简直是升天一样的感受,就在他以为自己因为嘲笑别人要呛死的时候,走廊又传来吱嘎一声,鲜明镜病房的门再次开了。
“你这个不孝子……你去哪?!”
脚步声不带停顿,赵奇秋泪眼朦胧中,看到鲜明镜阴沉的走进来,反手甩上门,站在了赵奇秋面前。
赵奇秋接过李培清递来的水杯喝了口水,才算活过来,职业假笑道:“你到我这来干什么?”
鲜明镜看着他许久,久到赵奇秋缓缓拉开毛毯准备躺下挺尸的时候,鲜明镜冷冷的道:“打牌!”
“……”
作者有话要说:
鲜明镜:我就知道是你在搞鬼!
第47章灵魂歌手
说打牌还真是打牌,刚好李培清也在,三人打起斗地主。
鲜明镜和李培清一起斗赵奇秋,前几局输的一塌糊涂,赵奇秋以教学为借口,当地主当上了瘾,但鲜明镜不动声色,没一会儿就有翻盘的架势,赵奇秋从躺着到坐着,再到挠头,也就是十来分钟的工夫。
“这样玩不行,多没意思,”赵奇秋道:“没有奖励就没有动力。”
“那,那一局,一,一毛钱。”李培清艰难竖起一根手指。
鲜明镜道:“一局一块钱。”
李培清把牌放下了:“那我——我不玩了!”
赵奇秋和鲜明镜一起看向他,李培清回看他们,三人沉默了片刻,最终赵奇秋道:“一毛就一毛……能打欠条吗?”
这下换成其余两个人一齐看向赵奇秋,他一瞪眼:“看什么看,我像是带钱包住院的人吗?”
一毛钱也是钱,他那点家底还是不要这样挥霍的好。
最终李培清叹着气,打开他给赵奇秋带的书包,翻出作业本,把光溜溜的最后一页暴露在三人眼前,旁边放了小半盒没动过的大米饭。
赵奇秋仿佛已经看到作业本尸骨无存的下场,道:“都自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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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培清觉得一分钱不用掏,这样挺好,喜滋滋的撕下几条作业纸,沾上大米饭,率先贴在了脸上。
鲜明镜这边就困难多了,李培清和赵奇秋两个人按住鲜明镜替他完成了这项工作。
鲜明镜嫌恶的摸了摸脸上被碾成泥的米饭,赵奇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别动,不玩就出去,你家鲜总可还没走远。”
“对——对!男人就要玩,玩的起——”
鲜明镜看了看李培清脸上颤动的纸条,道:“你看起来挺开心啊。”
接下来,怀恨在心的鲜明镜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天赋异禀,赵奇秋看他又玩两把,赶紧拍板:“斗地主不好玩,我们玩别的,玩拖拉机!你会不会?不会也没事,不会我可以教你,千万不要自卑。”
鲜明镜脸上贴着五六根纸条,静静看了眼脸上刚贴一条纸的赵奇秋,眯了眯眼,勾起嘴角,露出一丁点雪亮的牙齿,缓缓说道:“可以啊。”
赵奇秋洗牌的手一顿,和鲜明镜对视片刻,嘿嘿笑了。
杀气什么的,完全感觉不到呢!
几个小时后,满脸贴着纸条的赵奇秋,盘着腿弯着腰,一手捏牌一手扶额,病房里十分安静。
三人面对面坐着,分明是新的一局,但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
突然,鲜明镜道:“我后悔了。”
赵奇秋有气无力:“嗯?你后悔什么?”
“我们应该赌点别的。”
赵奇秋:“……”
李培清:“……”
王者鲜明镜享受着这份安静,直到已经被纸条贴满、完全看不到脸的李培清拍了拍赵奇秋的膝盖:“奇秋,你,你饿不饿?”
赵奇秋揉着太阳穴:“啊,怪不得头有点晕,原来是饿的……快去打饭,我难受,要先躺一躺。”
说着放下了手里的牌,伸开腿侧躺下了。
“对,对,”李培清道:“你……身体还,没好,别,别勉强。”说着也放下了手里的牌,体贴的拉起毯子,给赵奇秋盖上了。
鲜明镜面无表情的取掉脸上中午贴的那几张纸条,随手拨拉几下两人放下的牌,发出一声嗤笑。
赵奇秋:“啊,头好疼,你怎么还不走?”
鲜明镜慢悠悠的从裤兜后面掏出手机,大拇指啪的翻开盖子,摄像头对着满脸纸条赵奇秋,下一秒,闪光灯亮了起来。
赵奇秋抬头一看,和手机大眼瞪小眼。
闪光灯又一闪。
“你——”赵奇秋攥毛毯:“手机不想要了?”
鲜明镜:“呵。”
赵奇秋心道哎呦我擦,大佬竟然这么主动!
病床上顿时传来混乱的声响,正穿鞋的李培清回头一看,赶紧扑了回去:“欸————你们,干,干什么?!喂,别——打架啊啊啊!”
李培清两把扯掉脸上的纸条,试图把扭成一团的两人撕开,结果崩溃的发觉,这两个小兔崽子力气竟然都这么大,他一个成年人,根本插不进去手!!
撕拉——
三人同时停下来。
赵奇秋低头看向瞬间变得伤风败俗的自己,半个膀子完全露在外面,病号服被一分两半,顺着破布看过去,李培清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
李培清露出深深怀疑的神色,心道,嗯,他的力气明明也不小啊!表面上非常愧疚的看向赵奇秋:“对不……”
赵奇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你干什么?!”
话一出口,李培清就像受了刺激似的,猛地攥起拳头。
撕拉——
寂静中,李培清轻轻松开手,把彻底分家的破衣服给赵奇秋搭回肩上,咳了一声道:“……不准,不准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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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已经快落山,一股阴森森的寒风呼的从窗外吹进来,好巧不巧,吹在赵奇秋身上,那半片病号服便轻飘飘的再一次一分两半,彻底滑下肩膀。
赵奇秋:“……”四姐,想听大悲咒吗。
鲜明镜面无表情的去摸手机,突然,一个枕头从天而降,死死按在了他脸上。
赵奇秋:“你给我哥屋恩——”
打牌日最后以非常暴力的方式结束了,鲜明镜走的时候满头都是弄脏的大米饭,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人盖上去的,赵奇秋得意的想。
晚饭后李培清被林钊叫走,应该是俱乐部那边加班,而鲜明镜恐怕在洗澡,护士也查过房,赵奇秋把病房门一反锁,王四娘自己来了。
王四娘今天一出场就含羞带怯,眼含秋水的看着赵奇秋:“小官人……”一副我看了你的膀子就会对你负责的样子。
“四姐,你这样真的是犯法的,”赵奇秋道:“三年起步最高无期,知道吗?”
王四娘喉咙滚动了一下,巧笑嫣然的准备穿墙离开。
“那边也不行。”赵奇秋露出善意的笑容:“无期哦!”
宫装女子硬生生换了个方向,穿门离开了。
这下彻底清净了,赵奇秋也要抓紧处理一些历史遗留问题。
他站在病房中央,闭目片刻,脚下便缓缓的起了风,梵音从遥远的天外飘来,沉重的锁链丁零当啷阵阵作响,仿佛隔着厚厚的棉花,听不真切。到了某个瞬间,赵奇秋抬手抓住了面前空气中的什么东西,使劲一拉,犹如打开了一扇看不见的大门,那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瞬间变的清晰无比,仿佛就在耳边。
赵奇秋往前方迈出一步,整个身体便消失了。
哈雷摩托在坡道上轰鸣前进,越走越高,总算,赵奇秋到了一间牢房门前,随着他站定脚步,六边形的门上浮现出了浓稠的褐色。
赵奇秋轻松的神色不由凝重起来。
黄橙红黑,象征犯人的四个等级,但他早已经提前整理过,为了方便区别监狱里面和外面,他的随身监狱里没有红色,所以眼前的这间褐色的牢房,其实关押的是红色等级的犯人。
一般的犯人都是橙色。其实,这所监狱有某种奇怪的等级制度,要是放在人类社会,那橙色和红色的区别,几乎就是无罪和直接死刑一样。
红色往往意味着杀千人到杀万人不等,被判到红牢房的犯人,往往是真正的穷凶极恶,罪大恶极。
赵奇秋脸上再没有一丝笑模样,叹了口气,微微垂眸,随着荡漾的褐色水波,踏进了这间牢房。
黑色的海京市再一次出现在眼前,和阴阳夹缝中的城市一模一样,根本无法分辨真假。宽阔的街道,厚厚的云层,朦胧的月光,赵奇秋孤身一人站在一个有些眼熟的十字路口,远远的传来某种清脆的响声。
声音连成一片,哗啦啦的非常悦耳,好像有数不清的三角铁在相互摩擦。
对方似乎已经察觉了赵奇秋的到来,那声音稍微停顿后,就极快的朝着赵奇秋的方向奔来。
没多久,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色影子从大楼和大楼的间隙中出现,伴随着黄澄澄的灯光,清道夫摇动着肥硕的身体爬过来了。
清道夫在这里是不被束缚住的,体型恢复了原来的大小,身上的伤口也全部愈合,那数千条触须般的腿上,每一条都套着一个金色的圆圈,在足间灯光的映照下发出火般的反光。
有了金戒圈,赵奇秋明显感觉到自己和这只清道夫之间产生了某种可以沟通的联系。
于是他道:“你太大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清道夫那头竟然很快回应,传来了难以形容的喜悦和快乐,无比的天真。
赵奇秋有些不忍的闭上眼。
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清道夫已经自己缩小,这一次变成了面包车那么大,虽然十三岁的赵奇秋站在它面前还是有点小,但体型带来的巨大差距还是悄悄的消弭了。
赵奇秋这一次是来查看清道夫的情况的,不,它其实已经不是清道夫了,这从它的罪责就可以看出来,或许以前它令那些生魂湮灭是无罪的,但现在,它罪孽深重,和一般的妖物没有区别。
这一只无名氏,如今会在这里永永远远的待下去。
赵奇秋看了看四周,整座城市沉寂而黑暗,远处或许还连接着它去过的其他城市,但这里是既没有生魂,也不会有其他人存在的。
他想到之前无意中被带入清道夫的记忆,那种让人发狂的寂寞里,起码存在某种渺茫的快乐,但现在,这种快乐也再不会有了。
正在严重走神,眼前突然白光一闪,赵奇秋心头一跳,赶紧别过视线,但过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发生,他回过头就发现,清道夫竟然又把“眼睛”睁开了。
那黑煤球一样的脸上,豁然洞开两个硕大的白洞,和上一次不一样,这次里面正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看起来更加傻头傻脑的。
赵奇秋盯着它半天,清道夫也歪着头看他,最终还是赵奇秋先眨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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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赵奇秋心想,我跟个智障较什么劲?
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四周黑暗的城市随着他的想法,一点点的亮了起来。
红绿灯、写字楼、百货商场、公园,华灯初上,人行道出现了第一个行人,接着是妈妈领着孩子,男人拉着女人,少女三三两两,都市丽人、企业英、醉汉、流浪猫狗,人群喧哗的声音逐渐清晰。
清道夫有点受了惊吓的样子。
“这是地图,”赵奇秋在它大眼前摊开一张纸,指了个几个地方:“这里有动物园,还有儿童乐园。”
这傻东西,应该会喜欢的吧。
第48章灵魂歌手
清道夫呆呆的看着四周的景象,那双洞开的白色眼睛一个东西还没看完,就转而看向下一个东西,四周霓虹闪烁,热闹非凡,四周有风,也有了温度,哔哔按喇叭的公交车呼啸而过,清道夫猛地的起一侧的灯笼。
直到有一辆大巴车,它躲闪不及,直直轧过来,但什么都没发生,车快速穿过了他们的身体。
清道夫的眼睛本来就巨大,这下更加瞪得有原来的两倍大,看起来能用眼睛把赵奇秋装进去。
“无名氏,你懵懵懂懂,所以我教你在这里体会人情世故,”赵奇秋说道:“在那之后,这里才会有不停歇的佛经念诵,可以祛除你身上的冤孽。”
赵奇秋暂时屏蔽了这间牢房里念诵的梵音,毕竟这样欺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妖怪,最后万一发生一些麻烦事,还得他来善后。
清道夫此时听的不是赵奇秋的“话”,而是赵奇秋直接借由金戒圈给它传达的“想法”,所以话一出口,清道夫的眼睛就缓缓的缩小了,像是非常失落的样子。
牢房里充斥着关押清道夫获的功德,就在赵奇秋站在这一小会儿,那些功德疯狂的钻进他的身体里,但头一次的,赵奇秋不想多呆,转身就要走。
——这次真是翻车了,看到妖怪的记忆,同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毕竟岁月悠长,对普通人来说,它们的记忆是一种极大的侵蚀,而且很早就有传言,看到妖怪的记忆,是件会倒血霉的事。
赵奇秋刚走出去一步,还没打开牢门,四周喧嚣的街道猛地寂静了一瞬,仿佛磁带卡带了一般,下一秒才恢复正常。
赵奇秋猛地站定脚步,再次看向四周,还是热闹的城市夜晚,喧哗的车辆行人,商铺外喇叭传来的音乐声,一切如常。
但他脑子没问题,耳朵也没问题,刚才那一秒停顿,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再多的功德沾上他的身体,也不能缓解令他汗毛倒竖的寒意。
作为监狱长,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一定是有更加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赵奇秋静静的回过身,看向依旧留在原地,用那两双空洞的大眼睛看着他的清道夫。
从金戒圈的那一头,依稀传来不舍的情绪。
赵奇秋若无其事的问道:“你不喜欢这个场景?”
四周瞬间寂静,同样是一刹那,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这一次赵奇秋有了准备,捕捉到了一闪即逝的信息,明明白白的意识到,的确是眼前的犯人影响了周遭。
“你想告诉我什么?”
赵奇秋皱起眉头。
这座随身监狱,牢房内的场景会受几个因素的影响,第一,和犯人最深刻和痛苦的记忆有关;第二是重复某个场景的过程中要有训诫的可能性;第三则是典狱长的意志。
只有犯人刑满,牢房内的景象才会完全由犯人左右。比如王四娘,当她已经服完刑期,那她牢房里那一座小小院落,月色下的石桌,有酒有菜,一切变化都随着她的心意来,只是不能出牢房、以及不能在幻境中再一次犯戒而已。
但在典狱长的意志下,还有犯人能影响牢房内的场景,清道夫还是第一个。
赵奇秋看着清道夫,第六感还是隐隐感到不妙,正在思索各种可能性的时候,毫无征兆的,一个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从戒圈的那头传了过来:
“我不是……无名氏,我是……”
一万个念头闪过,赵奇秋目光沉沉,问道:“你是谁?”
“我是……赵奇秋。”
赵奇秋眯起眼:“你说什么?”
清道夫身上三千个金戒圈不是摆设,它感觉到眼前的人似乎生气了,浑身不安的扭动起来,那一个个小小的灯笼忽明忽暗,突然,四周赵奇秋点亮的城市灯光再次熄灭,偌大的城市像是瘪了的气球一般极快的向内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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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天空消失了,地面消失了,层层建筑消失了,天地宛如崩塌一般,赵奇秋周身狂风大作,他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的清道夫,清道夫则惊恐不安的原地转圈,丝毫不知道眼前这一切其实都是它引起的。
终于,翻天覆地的变化后,原本是城市的巨大空间彻底变了一个模样,变成了一个狭小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房屋正中央的头顶悬挂着一枚昏暗的灯泡,而四面墙包括天花板、地板上都写满了冗长的法咒。
这里就像一间真正的牢房。
赵奇秋看了眼四周,脸色难得的阴沉下来。
清道夫在刚才周遭的变化中身体一缩再缩,现在看起来已经像一只大狗那样,如果它站立起来,可能和赵奇秋一样高。
它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赵奇秋居高临下的看着它,清道夫那双依旧占了半张脸的眼睛极其无辜的回视。
赵奇秋知道,变化还没有结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清道夫一侧的触须翻倒,它侧倒在了地面,渐渐的,它身体下流淌出了褐色的液体,在灯光下看起来粘稠的发黑。
清道夫的身体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它的灯笼熄灭了,三千个触须连带着金戒圈都进了身体中,圆鼓鼓的身体快速瘦了下去,接着它出现了四肢、头颅,黑色的短发,甚至还穿着一身脏兮兮凌乱的衬衣和西裤。
清道夫变成了“他”。
褐色的液体从腹部流淌出来,清道夫低头看着那一处致命的伤口,又抬头看看赵奇秋,露出了悲伤和害怕的情绪,但这一次,不是通过金戒圈传过来的,而是直接通过“他”的表情。
那张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开启,“他”的目光透出些许茫然,轻声道:“我想……活着。”
“我……想活着。”
“我是……赵……”
赵奇秋眼中波涛汹涌,终于打断了对方:“够了!”
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
首先,牢内的景象是出于犯人的记忆,但清道夫的记忆已经不止是阴阳夹缝,不止是那座灰突突的城市,他有了新的记忆。
而这记忆,就是赵奇秋上辈子的记忆!
恐怕清道夫的眼睛,就是它沟通的手段,当时在阴阳夹缝中,赵奇秋以为它睁开眼,让自己看到了它的记忆,但还是没想到,这种能力是双向的,清道夫也在同时看到了他的记忆。
另一方面,恐怕因为清道夫智力有限,所以它对赵奇秋的记忆不能完全理解,而赵奇秋可以拍着良心说,他的记忆,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拿苦口良药作比较,他的记忆只有苦,还很毒,如果有智障看了他的记忆,那真是要玩球蛋了。
赵奇秋脑海里宛如滚开的水沸腾不已,尤其是他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那张脸,那个身体,都和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样。
这是他上辈子死之前的场景。
满屋子的禁法咒、禁魂咒、灵气进不来,妖魔鬼怪也进不来,没人能找到这个地方,整间屋子在那个一切以灵力为首的世界里,简直“固若金汤”。恐怕只有炸丨药和挖掘机能打开,就连那个要杀他的人,也是用暴力的手段折磨他,当然,最后他血流成河的时候,被拖出了这个房间,真正凄凉的死亡,是后来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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