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随身监狱[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抽骨磨刀
“走了。”鲜明镜干脆抬步。
赵奇秋看他一只手始终塞在口袋里,显然是不想露出那只手上的戒指,不由道:“放假回来联系我?”
鲜明镜嗤笑一声,撂下一句:“谁还回来。”
这下换赵奇秋站在阴影这头,那边鲜明镜拉开自家车门。鲜明镜或许不明白,但赵奇秋心里门儿清,这兔崽子连句再见都懒得说,但经此一别,无论是同学、朋友,还是另外一面的师徒关系,说不好都会断个干净。
也不知道下次见面,究竟是什么光景。
赵奇秋不由就想到上辈子,自己奔波在外,看到那个天纵奇才、人类之光鲜明楼访谈时的场景,自己在屏幕外,那人在屏幕里,这距离真是太远了。
他在出神,没注意周围天色忽的黯淡了。
附近的家长和学生,街上的路人,第一反应都是看时间,才下午五点多,换成以前,海京的日头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个时候落,但现在到处都怪得很,谁也不敢说这样的天气有没有点邪性。
也不知道被谁带的,人群一时乱了起来,纷纷往建筑物里跑,人在突如其来的惊恐下,和鼠蚁也没太大的区别。
只有少数人留在了原地,愣愣的张大嘴看着天上。
这些人显然能感受到、看到少数人才能觉察的更深的景象。
不知从哪一次呼吸开始,四周骤然进入雨季,变得湿润起来,夹带着泥土的芬芳,犹如一场瓢泼大雨刚刚止歇,蓝色的妖花摇摇晃晃,在黯淡的空气中发出清幽的微光,每一朵的模样都是勾魂摄魄的美妙。
能看到这蓝色妖花的人更是极少,即便有人看到,也一时说不出疑问的话来,更别说天上奇景,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像是一艘轮船的船底,又像是鲸鱼的腹腔,遮天蔽日,让周围宛如进入了深深的海底,变得寂静无声,幽鸣回流。
或许此时其他人还能看见昏沉的日光,但长了阴阳眼的人,此时就两眼一抹黑,只能为头顶的重压感到恐惧和窒息。
赵奇秋远远看向扶着车门的鲜明镜那边,对方也正抬头凝视眼前这严重违反自然规律的一幕。
四周的妖花开的旺盛,比起曾经在人工湖里看到的,显得成熟了许多。
要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赵奇秋还能欣赏一阵,现在知道了,倒忍不住好奇,这鲶鱼的胡须到底是怎么长的,难道它是鲶鱼里的花仙子?
道行虽不高,但慧根着实惊人,怪不得成了福瑞,要此时放它归隐山林,以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比起赵奇秋杂七杂八的想法,其他人自然是恐惧和害怕居多,好在令所有人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
在赵奇秋和鲜明镜的目光中,那黑色宽大的冰冷腹部,波浪般的袖鳍,逐渐的升高,再升高,最后仿佛一朵巨大的黑云飘走了。
阳光重新洒在赵奇秋脸上时,他耳边隐约听到关车门声,再看时,鲜明镜坐的那辆车已经朝路口开去。
第二卷月亮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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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突如其来的骚
搭载六人的商务车缓慢行驶在公路上,地面不平整,不仅速度上不去,还摇晃的厉害,车上几个大活人给颠得脸都青了。
“不是我说,冯叔,”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你这车轱辘是圆的吗?”
开车的人一脸老实相,答道:“不圆你下去顶上,我看你这一路就知道吃,应该就是为了这一刻做准备。”
被说的人不乐意了,猛地坐直,瞪眼道:“我虽然是个胖子,但我没有分身术啊!要下去当轱辘使,那怎么,怎么也得四个我才够用。”
车内寂静了几秒,另一个仿佛被吵醒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道:“朱源,吃你的吧!”
一个清脆的女声道:“朱源,吃你的吧!”
司机平铺直叙道:“连轱辘也当不了,没用的东西,吃你的吧。”
朱源嘴角抽了抽,往嘴里塞了片口香糖。
车窗外的绿意几乎要冲破公路两旁的栏杆逼到眼前,那绿很深,深得吓人,树木俱都参天一般高,导致公路上光线始终不怎么样。大树相互之间连些微的缝隙都被拧劲儿的绿藓粗藤吊索似的挤满,肆意生长的模样,好像摆明了不给任何东西让路。
好在公路两侧的栏杆上,每隔一段都有一块突兀的石栏板,上面密密麻麻的雕刻着一些奇异的纹样,正因为有这些石挡板做了界碑,两边的森林里连只虫子都爬不到公路上来。
朱源看着看着,再次感叹道:“真是大手笔啊!”
他们从海京市到凤庆,目的是去与凤庆相邻的凉州市,这一路都坐飞机,最后还剩一截距离,就想看看传闻中的凤深走廊,也就是眼前这条公路,据说开车从凤庆市到永深市畅通无阻。
原本众人都想开开眼界,现在早就给晃没了心情。
如今距灵气重启那天已经过去三年,植物是地面上最大的赢家。城市里因为最初植被覆盖面积小,反应及时,还有些下脚的地方,大城市外,尤其是偏远乡村、小镇,当时紧急疏散、救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所以这第一条靠开荒打通的公路可是出了大风头,全国人民都知道,永深市豪迈出资把地面上的公路恢复了一条,这时候赶时髦来参观的人真不少,用了种种关系,最后还得撒泼耍赖掏工牌,才租到车,万万没想到,这道路竟然凹凸不平,开车好像在骑野猪一般。
“才几个月这路就成了这样,我看这法子行不通。”坐在最后一排的戴眼镜男青年,二十多岁模样,身上的休闲服早就变得皱皱巴巴,苦着脸道:“出来的时候听说海京市也要跟着大规模开荒,通不通路先不说,就怕是无用功。”说着不由看了前排一眼:“真羡慕你们做妖怪的,像我这种肉体凡胎,干什么都累赘。”
副驾驶的位置就传出一声带着笑意的哼哼,仿佛是不予苟同。
正巧也有人阴阳怪气的反驳道:“怎么突然妄自菲薄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这里估计没人不知道‘幸存者’组织吧?在海京,好多人可是觉得幸存者比新建局更得人心了。”
朱源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这话真是刺耳。幸存者是民间组织,现在哪有民间组织敢和新建局比,讽刺就讽刺,还要拐弯抹角,让人心里不舒服。
他朝身后看去,隔了一层椅背的地方,是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少年,十六七岁模样,即便坐着也能发觉,对方长得格外高大健壮,一头板寸配松垮的嘻哈装,脖子上沉甸甸链子好几串,神情也是浓浓的不屑,如果现在不是在出门公干的车里,而是在大街上,这副派头就活像个小混混。
注意到朱源的眼神,对方毫不客气瞪了回来:“死胖子,看什么看!”
朱源咧嘴一笑,两边腮帮子顿时更显得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蒋英英,你皮痒了吧!”
“痒了,你给我挠吗,平时多少啊?”
“现在尽管嘴硬,天黑以后可小心点,别像上次哭爹喊娘就行!”
蒋英英顿时回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脸色阴沉下来,对朱源道:“养小鬼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等着你过来,这次连你一起烧了!”
开车的冯叔清了清嗓子道:“都闭上臭嘴,再说一句就滚下去。”
董鹤也尴尬的道:“大家以后都是同事,朱源,别跟他吵了。”
蒋英英闻言冷笑一声:“谁跟你们是同事,一群窝囊废。”
对眼下的情景,其他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连吵都懒得吵。他们也是因为凉州的任务才意外成了一队,有矛盾也是正常的,而且他们这支小队也不知道怎么组的,真是乱七八糟。
现在车上有六人,严谨的说四个人类、还有两个是妖怪,首先物种就不同。又按年龄说——开车的冯汇年近四十,是第一批调入新建局的壮丁,在新建局内部人员流动如此剧烈的今天,无疑是元老级的干部,但这次他出任务,实际是来当“保姆”的。
车里坐着的其他人里,董鹤二十来岁,是民间组织“幸存者”的前领头人,现在另一个世界里的恶鬼早就杀光了,民间组织在新建局的阴影下,大部分都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董鹤主动退出后就被编进了新建局,算是个省心的,可除了董鹤,剩下几个都难说了。
两只妖怪,年龄不详,狐狸金晴,同属局里的老油条,一路上根本没派上什么用场,只会火上浇油。剩下一个同样是狐狸,叫皇甫小香,这次是去永深市出差,和他们勉强同路,根本打着观光的主意,每到一个地方都鼓动其他人,不是吃饭就是逛商场。
妖怪也好说,他们守的规矩远远要多于普通人,不是妖怪的这几位大爷才叫棘手。
剩下三人都是海京市“少年班”的,平时也是高中学生,只是因为某些方面突出的天赋或“特长”,早早成了新建局的预备役,现在人手紧缺,全国分局都有这种“少年班”,据说最早还是他们海京市先起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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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预备役里头拢的孩子经过几年训练,算有了几把刷子,有些便着实变得眼高于顶,目中无人起来。拿蒋英英来说,才相处两天,就看不起所有人,即便对着金晴也敢拿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恐怕只有皇甫小香才能得到点好脸色——没办法,小姑娘实在太漂亮了。
还有朱源,朱源这孩子家底清楚,海京市本土富二代,也不知道什么狗屎运,竟然让一只厉鬼认了他做主人,在少年班里,像朱源这样的也是独一份儿。
至于最后一个,冯汇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还没升起什么想法,手机响起来,车厢内顿时飘荡着一个沙哑的男声,深情唱道: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冯汇接起电话:“歪!谁啊?”
听了一会儿,冯汇连嗯了几声,突然道:“怎么回事?”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条件反射的看了其他人一眼,对电话那头怀疑的说:“我这都不是正式人员,两个外聘的,还有三个是少年班的,能顶什么用?你让其他人来吧,孙局可给我说过,这几个小孩不能出事……还有谁?哦,对,夏利也跟我们一起出来了……”
又听了几句,冯汇无语了,想了半天才道:“能不能把夏利给你们空运过去,毕竟……”还没说完,似乎电话那头爆发了一阵咆哮,冯汇把手机拿远了一些,最后才不耐烦道:“行吧行吧,知道了。”
挂了电话,冯汇没说话,其他人也没问,直到半个小时后,董鹤眼看凉州的路标过了,冯汇还在往前开,这才忍不住道:“冯哥,我们去哪啊?”
冯汇哦了一声,道:“凉州的任务取消了,我们去永深市。”
车内顿时什么声音都没了,只有某人还在睡觉,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冯汇目光不由再次扫向后视镜,终于忍不住扭头,指了指道:“欸那个谁,你把赵奇秋给我叫起来,都睡了一路了,到底干嘛来的?”
终于反应过来的朱源震惊的打断了他:“永深市?!”
皇甫小香早就听见通话内容,笑眯眯道:“太好了,不用我自己去!”
“算加班吗?”副驾驶上的金晴懒洋洋问道。
“去永深干什么,我们凉州那个目标呢?”董鹤使劲往前排看:“我懂了,是不是那个永深一霸翻天了,要我们去帮忙?我记得头儿上次说过,是千年道行的什么老妖怪?”
“蛇妖,是蛇妖!”朱源激动了。
“得了吧,你们也不照照镜子,”冯汇道:“人家用的着我们几个小鱼小虾帮忙吗?”
“我的意思是凑个人手?”董鹤推了下眼镜。
冯汇嗤了一声:“人家要的是夏利和外编人员,普通人想凑人手都凑不上,他们不用人啊!”
“那我们去干什么?”蒋英英烦躁的道。
“陪我啊!”冯汇面不改色道:“我已经问过了,不让我把夏利托运,至于你们,我带出来的,还得我带回去,别想太多,就当旅游了吧!”
“托运夏利?”朱源往边上一个空着的座位看去:“冯叔,你是禽兽啊,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也下得去手?”
“你说可爱就可爱喽。”冯汇干巴巴的道:“反正我看不见。朱源,我说让你把赵奇秋叫起来呢?这小子真是睡神投胎,他跟夏利坐一块还能睡着,看不见归看不见,不冷吗?”
“什么睡神,”蒋英英道:“猪投胎吧!”
蒋英英斜蔑了一眼前排,朱源大脑袋旁边的座位上方只露出一个发顶,好像坐在那的人已经睡得歪倒在一旁,再旁边的座位,一般人眼里则是彻彻底底的空着的,只有像他这样长了阴阳眼的人才能看见,那座位上坐着一个穿着红裙子,戴着红发卡的小女孩——似乎是听到冯汇的话有点不高兴,此时叫夏利的小女鬼正气呼呼的噘着嘴。
蒋英英不关心的回视线,对朱源道:“你们一个就知道吃,一个就知道睡,真不愧是一个圈里的……”话没说完,膝盖猛地一沉,仿佛一大块冰砸在腿上,蒋英英浑身一僵,眼前骤然出现一张鬼童脸,那裙子上的血噼噼啪啪就往脚面上滴。
红发卡像是个新鲜伤口,夏利一字一顿的声音好像从深不见底的洞穴里传出来:“不许说大哥哥的坏话!”
冯汇打了个冷战,把车里空调开的更大了,嘴里道:“夏利?是夏利不?小姑奶奶怎么又发飙了,夏利啊,你怎么又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希望我现在给张抗叔叔打电话啊,我打了啊?”
夏利发怒时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蒋英英,补充道:“他不是猪!”
蒋英英顿时发出一声嘲笑,手动了动,薄薄符篆就夹在了指尖:“小东西,跟谁耍横呢,信不信这就送你一程?”
朱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扶着椅背,手腕上一块乌沉的木牌垂了下来,整个车厢的温度霎时间低了二十度不止,他对蒋英英道:“你跟谁耍横呢,信不信老子送你一程?”
冯汇眉头一皱,直接掏出手机:“你们跟谁耍横呢,信不信我打电话?”
可这些青春期的狗东西都不听他的,气氛正紧张到极点,一声微弱的口申口今伴随着倒吸气,朱源旁边座位上的头顶动了动。
“太冷了吧,冯叔,”睡意朦胧的声音道:“不知道以为你车开太平间了。”
金晴忽的笑了,冯汇看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同事一眼,再看后视镜,意外的发现后面的气氛竟然又变了。
朱源狗熊似的厚实脊背松懈了,皇甫小香突然一脸关切,董鹤紧张的神情瞬间瓦解,车厢里温度刷刷开始回升。
冯汇:???
在冯汇看不见的视野里,鞋面被血迹淹没、长发已经贴在脸上,同时和两个女鬼顶脑门儿的蒋英英眼前一空,红裙小女孩瞬移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留给其他人一个乖巧单薄的小背影,长发女鬼的白眼一,贴着车顶倒退回去,消失在朱源手腕上戴着的黑木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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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朱源的白眼,狠狠瞪了蒋英英一眼,气哼哼的重新坐下。
蒋英英同样冷笑一声,手里的符篆凭空消失,但他的目光落在朱源旁边那个位置上,意味不明的眯了眯眼。
冯汇这下可奇了,从后视镜里不住观察逐渐清醒的赵奇秋。
他看过现在车里所有人、包括鬼的档案,只有这赵奇秋最让人摸不着头脑,所以冯汇一直把他看做是和蒋英英一样扎手的叛逆分子。毕竟有培训不去上,几乎次次缺勤,一年到头也不见得在少年班出现一次的人,在冯汇眼里,就和参加高考不去上课一样,让人无法理解。
尤其上头对这小子的宽容,似乎摆明了赵奇秋的后台很硬,可他听说林家早就日薄西山了,能有多少背景可言?
几年前,灵气重启刚开始,所有人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冯汇还对赵奇秋有点印象,可后来赵奇秋这个名字再没有出现过,他也就逐渐淡忘了。
这次外出任务,其实主要还是为了历练朱源这几个少年班的,派了金晴来保护他们,自己则是来监督金晴这外编人员,开始就是自己也不知道,赵奇秋究竟是怎么空降来的。
偏偏此时车厢里诡异的气氛像是提醒了他什么,冯汇脑袋一清,意识到,这个赵奇秋,说不定还……挺好用的?!
第83章突如其来的骚
车外头天气刚好,温度宜人,只是车内有些阴气,一路上都像空调开的太大,整个车厢凉飕飕的。正从座位上坐直的少年身上就穿着反季节长袖卫衣,抬手一拉,睡觉时候拧到耳边的卫衣兜帽便回到背后,一旁朱源立马殷勤的掏出矿泉水递过去,被同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推开。
那手细长苍白,十足养尊处优,冯汇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心想自己真是傻了,应该一早看出,朱源这态度可不是对普通朋友的态度,他和赵奇秋之间谁说话算一目了然。
“你干什么?”赵奇秋瞥了眼无事献殷勤的朱源。
朱源搓着矿泉水瓶嘿嘿一笑:“贴吧里都说永深那边闹得厉害,一定很刺激!我们要去永深市了!你刚才听见没?”
“刺激是刺激,”赵奇秋漫不经心道:“听说他们局长不喜欢养小鬼的,厉鬼都是直接拘役,小心你家那位去了被‘征用’。”他声音不大,带着刚睡醒的含混,虽然人已经醒了,但目光依旧飘忽,隔着身边那空座位看着窗外边儿,仿佛想到了其他什么事情。
“那没事!”朱源得意洋洋:“冯叔说我根本派不上用场!”
“……”
“我就去看看,冯叔,我们能去看看不?”朱源抻着脖子满脸期待:“我想去——”
“别说,”冯汇摸着方向盘:“说就是不行。”
“……”
“赵学弟,”皇甫小香抹了蜜似的声音从后排传过来,同时那长发飘飘的女神脸也出现在赵奇秋头顶上,一手将一侧头发拢至耳后:“睡饿了吗,待会儿我们一起下馆子吧,你想吃什么?”
那双极大的杏眼雾蒙蒙的,莫名的迷离,仿佛极度的渴望什么,赵奇秋看了这熟悉的痴相一眼,忍不住问道:“应该是你又想吃什么?”
皇甫小香口水哗的就下来了:“大盘鸡。”
赵奇秋还没说话,前面冯汇慢条斯理道:“小香啊,快问问我,问问我想吃什么?”
皇甫小香立马问道:“冯汇,你想吃什么?”
“分局的食堂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皇甫小香沉默片刻,道:“那我……”
“别说,”冯汇保持微笑:“说就是不行。”
“……”
朱源和皇甫小香两人都是气哼哼,车又继续向前晃了好几个小时,直到车速越来越慢,前面还出现了其他车的影子,最后竟然排起了长龙。
“冯叔,怎么堵成这样,快到了吧?”董鹤把头探出窗外。
凤深走廊这条公路上没有站,就算有,这用也没几个人交得起,只有下了公路,通往市区的出口有个常规检查站,记录来往车辆。
说来这公路建的也巧妙,出了检查站,不远处就是永深市著名的金河大桥,要进永深市,只有从大桥上过去。
金河自古以来盘绕在永深市一侧,虽是一条冬天干旱,夏天泛滥的大河,但那水质清澈的时候,也是永深市一道风情线。河堤上还堆砌起高地,建了座公园。往年水位上涨的勤,河堤上植物稀稀拉拉,也因为这个,灵气重启后金河大桥才能安然无恙。
此时从凤深公路上下来的车都堵在了站,排成了四条长队,好半天也没一辆车动一下。
“我下去看看。”说着,冯汇干脆跳下车,游客一般往前去了。
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对车里道:“大桥拦起来了,环卫的检修呢,说再过半小时才通车,你们谁下来活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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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两声没人动弹,冯汇自己在旁边扶着腰活动起来。
环卫的干活,那他们就别妄想用新建局的关系先过去了。
现在的环卫工人和以前不一样,不仅权利很大,“技术”含量也高,起码要使得动符篆。去年就有个新闻,国外某首都环卫工人集体罢工,仅仅一周时间,整个城市疯涨的植被就差点恢复到灵气重启之初的状态。
所以现在环卫部门的薪资待遇不仅赶得上新建局,工作安全性还高,还是铁饭碗,每天申请当环卫人员的年轻人能从劳动局楼里排到楼外。
说是要等半小时,实际上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让进城,赵奇秋往外看,大桥人行道上,十来个穿着工作服的青年正焦头烂额的处理小山一样高的植物碎渣。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金河和这座桥上都被布置了森严罗密的阵法,经渭分明的隔开了公路那头的莽莽大森林,为的自然是保护永深这座人类大都市。
只是阵法这东西,比符篆还要高深,有了一个防御大阵,就不能叠加其他的小阵法,导致这座光鲜的大桥要定期“除草”,也是没谁了。
赵奇秋正看他们的热闹,手臂一阵冰凉,仿佛冰块靠了过来,一只小手第无数次企图往他手里钻。
“大哥哥,你在看什么呀?”
赵奇秋回手臂,放下手里的习题集,弯腰从脚下的书包里掏了掏,取出了一本——钢笔字帖。
“……”身边朱源沉默片刻,忍不住道:“之前那么颠都能睡着,快到市里了你又要练字,你是人吗?”他都不用细看:“别以为我瞎,这本字帖你写了快三年了还没写完,求求你放过它吧,你瞅瞅这两页,你写的那叫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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