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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追男孩子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Akon
去便利店买了一提冰水,我和温晨一人提着一边往篮球场走。
傍晚的篮球场很热闹,天边一片橙红,穿着球衣的男生们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场外站着几个女生,等待着给自己心仪的男孩送水。
我和温晨一起把水送到球场边,温晨招呼那几个女生来拿水。
在高中,每个年级都有那么几个很出名的男生或者女生,温晨就属于那一例。他长得帅,笑起来痞痞的,那几个互相对视几眼,你推我我推你地走过来了。
我站在一旁安静地看温晨给她们分水,发现那几个女生马尾辫上都栓着和陈果果差不多的样子的蝴蝶结,只不过颜色不一样。
可能是注意到我一直在看蝴蝶结,有一个女生很俏皮地笑了笑,伸手拨弄一下自己马尾辫上的蝴蝶结,“程月光,好看吗?”
偷看被发现,我连忙往温晨后面一躲,点点头,“好看。”
她们笑起来,女生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尤其是笑声,像清脆的铃铛一样,可以飞出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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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唐时,你弟弟好纯情哦。”
她说唐时的名字,我这才注意到唐时朝我们这边过来了,他刚从球场上下来,一头短发湿漉漉的,皮肤有些发红,喘着粗气。
他用手拨开那几个女生,想从地上拿一瓶冰水。
我连忙拦住了他,把手里的功能饮料塞给他,“你喝这个。”
唐时真的口渴了,接过饮料扭开,咕咚咕咚灌了一气,满瓶的饮料很快见底,他抬手擦了擦汗,又在我额头上弹了下,把空瓶子往我怀里一扔:“等会儿去扔了。”
我嗯嗯答应着,拿着瓶子说:“那我们先走了?”
那几个女生有些失望地啊了一声,问我们不多玩一会儿吗。
祁乐也从唐时身后过来,有个女生把自己手里的水递给他。
“谢谢。”祁乐接过水,没有喝,拧开以后倒在了头上。他的头顶还冒着热气,看样子是真的很热。
“热死我了。”祁乐掀了掀衣服,露出一点瘦的腰腹,他看了看我和温晨,问我们要不要一起打篮球。
我摇摇头,“不了,我们这就走了。”
眼前晃着那几个女生的大蝴蝶结,我想到总是灰扑扑的袁紫衣,决定等会儿去步行街要给她也买一个才行。
第16章我带你出来玩
温晨很喜欢拉我来步行街买一些时尚但不贵的小玩意儿,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逛,我跟在他后面瞎看。
这次他要买一只新的耳钉,趁他在挑耳钉,我走到女生的饰品架旁看蝴蝶结。
就像我妈妈每个季度都要买的热销款口红一样,高中生的女孩中间也会突然流行某几样廉价但可爱的小物件。
陈果果她们头上的蝴蝶结就是这样,我刚站到柜台边,系着棕色花边围裙的售货员姐姐就笑眯眯地问我是不是要给女朋友买蝴蝶结。
她说:“这款蝴蝶结现在很火的哦,弟弟要送女朋友吗?”
“不是……”我在橙色和紫色的蝴蝶结之间举棋不定,拿起两个蝴蝶结对着镜子在自己头发上比了一下。
“温晨!”我喊他:“你过来看看哪一个好看。”
温晨穿过几个货架过来找我,很了然地看了我一眼,“送给陈果果?买这个橙色的吧,她长得白,这个橙色的适合她。”
“好,”既然温晨都这么说了,我放下橙色的蝴蝶结,把紫色的递给售货员,“姐姐帮我把这个包一下吧。”
倒不是我不相信温晨的眼光,他的话提醒了我,袁紫衣肤色有些暗,戴一只橙色的蝴蝶结可能没有那么好看。
温晨见我不听他的话,把我按在他怀里揍:“程月光你怎么回事,怎么可以不听爸爸的话!”
我在他下巴上推了一下,笑着说:“你能不能不要在人家店里闹。”
售货员把小票交给我,让我付款之后拿着小票找她取货,温晨帮我了小票,拉我去给他挑耳钉。
这家店的耳钉都是成对卖,温晨把胳膊搭在我肩上,食指和拇指摩挲着我的耳垂,问我要不要也去扎个耳洞。
他说:“这样我买一对耳钉就不会浪了。”
我连忙捂住耳朵,“你想什么呢,被我妈看到肯定会骂死我的。”
我们在这家店泡了将近半个小时,温晨终于挑好了耳钉,我长舒一口气,拿着小票去结账。
拎着蝴蝶结从饰品店出来,有几家店已经早早地开了霓虹灯,热闹的步行街尽头是快要不见踪影的太阳,天快黑了。
我看了看时间,问温晨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温晨显然还没有玩够,很不满地拉着我往步行街更里面走,“你每次都回去那么早干嘛。”
我被他拉着往前走,皱着眉头跟他解释:“我妈……”
“停停停,”温晨打断我的话,“你是个妈宝吗天天你妈你妈,大不了今晚我送你回家,告诉阿姨你陪我出来买资料了,不会让你挨骂的。”
他都这么说了,我刚好也不太想现在就回家,就跟着他一起往前走,“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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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没有经过我妈的同意在外面逗留这么晚,不得不说,夜晚的步行街,尤其是夏天夜晚的步行街,很有它独特的魅力。
白天干净整洁的街上,到了夜间就支起大排档,炒田螺的锅就架在路边,要不是温晨拉我一把我差点撞上去。
温晨塞给我半只烤猪蹄,猪蹄从烤架上拿下来以后被老板放进花生碎和辣椒面里各滚了一圈,包在油纸里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但我有点傻眼,问温晨这怎么吃。
温晨说:“直接啃啊。”
我咽了下口水,看着猪蹄有些犹豫,“不切吗?”
“天啊我的少爷,”温晨拿过我手里的猪蹄咬了一大口,“就像我这么吃,懂吗?*,好烫好烫!”
刚下烤架的猪蹄把他烫的哇哇叫,我连忙把手里的饮料递给他,温晨接过去灌了两口,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程月光,你被你妈管得太严了,幸好你认识了我,别怕,以后我带你出来玩。”
我吹着气咬了一口猪蹄,点头。
烤过的猪蹄很油,但是很香,上面沾满研磨好的干料,咬一口香香糯糯的,又带着余味十足的辛辣。
我被辣的微微张开嘴,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是火辣的。
温晨可能是觉得我很可怜,下定决心要带我逛完这条街,他像个带着小妖巡山的山大王一样,有什么自己觉得不错的东西都想让我试试。
“这是菠萝啤,酒度数很低,不会喝醉人的,你尝一口。”
温晨举着一个大塑料杯往我嘴边凑,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咂咂嘴,说味道跟菠萝汽水有点像。
我跟温晨玩够了,去书店买了两本当做借口的学习资料,回家以后才发现我妈不在家,家里只有我爸。
警报解除,我松了口气,嘱咐温晨回家小心一点。
家里做饭的保姆探亲还没回来,我爸自己在厨房捣鼓晚饭,他个子高,站在灶台前要小心不碰到油烟机,只能微微弓着身子把盘子放在蒸锅上。
“爸爸。”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厨房,像个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
我爸盖好蒸锅的盖子,在围裙上擦了下手,转过身碰碰我的脸,“晚上吃腊肉,唐时的外婆自己在家做的。”
我嗯了一声,他又支使我去冰箱下面拿小包子。
唐时的外婆很喜欢他,总是送一些花里胡哨的小包子或者什么糯米团过来,唐时不稀罕这些东西,唐阿姨就都给我家送了过来。
我从冰箱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粉色的猪头包,心想他们怎么就觉得我会喜欢呢,我也不喜欢啊,可是没有人问过我。
我爸煮上米饭,又给我蒸了几个小包子,这才洗手招呼我去客厅。
他解下围裙看看时间,问我怎么才回来。
我帮他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蹬掉拖鞋盘腿坐到沙发上,“我跟同学出去玩了,你不要告诉我妈。”
我爸笑着摇了摇头,走到我旁边坐下,“行,我不说。”
“爸,”我从浅黄色的小袋子里拿出那个蝴蝶结给他看,“好看吗?”
我爸接过蝴蝶结看了两眼,又还给我,“你要送给你那个小同桌?”
“对啊,”我歪倒在沙发上,枕着他的大腿看手里的蝴蝶结,“我看到很多女生戴这个,她老送我礼物,我也想送给她一个。”
我爸看着新闻,温热的大手覆在我下巴上轻轻挠了一下,“我儿子真棒。”
我说:“我只告诉你了,那你不能告诉我妈。”
袁紫衣很喜欢我送给她的蝴蝶结,下午就绑在了辫子上。
温晨注意到了,把我拉出教室,问我怎么把蝴蝶结送给袁紫衣了。
“我以为你要送给陈果果。”
我中午没睡饱,晕乎乎地被他拽出来,看着他说:“陈果果头上不是有一个了吗?”
“……”温晨瞪着我,“可我跟陈果果说了你买了一个紫色的蝴蝶结送给她。”
温晨这个大嘴巴,我没有办法,就说:“那你放学再陪我去买一个吧,刚好明天周末,我去少年宫上课时拿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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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学校要举办运动会,老秦叫我去办公室拿表格。他说让我鼓励我们班同学多多参赛,办公室里另一位老师问他:“你们班这个小班长要报什么项目啊?”
老秦拿起镜布擦眼镜,笑眯眯地看着我,“听见没有,问你话呢。”
……我什么项目都不想参加。
沐浴着办公室几位老师慈爱的目光,我捏着手里的表格,干巴巴地说:“我可能要回去跟班里同学商量一下。”
“对了,”老秦一拍手,“好好商量,争取给咱们班多拿几个奖状回来。”
从办公室里出来,我在回教学楼的路上碰到了何安瑭,何安瑭提着两捆用尼龙绳系着的书,我问他要不要帮忙。
“不用。”
何安瑭拒绝了我的好意,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表格,“你们班才开始填吗。”
“对啊,老秦做什么都很拖沓的。”
我跟他并排往教室走,嘴里抱怨着:“周五下午才给我,明天都放假了,谁还有心情填表。”
何安瑭正色道:“事关集体荣誉,大家会积极报名的。”
“但愿吧……”我叹了口气,把手里的表格甩得哗哗响。路上碰到了几个其他班的班长,他们围过来看了看表格。
我惊讶极了,说我们老秦居然不是最后一个下通知的老师。
6班的班长耸肩,“知足吧你,我们老班给我下了死令,让我必须给他把参加项目的人都拉满。”
“噗……那你也太惨了。”
我停下脚步跟他们聊了一会儿,上课铃快响了才往自己的教室走,何安瑭一直站在前面等我,我有些不好意思,追上他,问他怎么不一起聊天。
他等我走到他旁边了才开始往前走,神色有些冷淡地说:“不熟。”
啊,我有些懊恼地垂下脑袋,心想我才跟何安瑭认识多久,都快忘记人家是个高冷酷哥的形象了。
我拿着运动会报名的表格回去,温晨帮我一起发,他手里举着一张表格,站在讲台上喊:“都快来报名啊!现在报名的同学可以获得温晨哥哥香吻一枚!”
座下的同学哈哈大笑,整齐地发出一旁唏嘘声。
温晨一拍桌子,指了指站在边上傻笑地我:“实在不行让程月光弟弟给一个香吻也行。”
体委很给面子地举起手来:“来来来,那我肯定要报名了,程月光弟弟来亲我!”
班里的男生又开始闹,女生也吵,我拿起黑板擦敲了敲黑板,“行了行了,小心年级主任等会儿过来。”
大家都对班级荣誉没什么概念,但他们对运动会很感兴趣,温晨说到时候每个班还要选啦啦队,坐在第一排的女生就问:“啦啦队也是班长选吗?那啦啦队操谁教?班长吗?”
我连忙说:“想什么呢,我没有那个技能,要教也是你们温晨哥哥教。”
大家又开始笑,有个女生站起来,“那我报名啦啦队吧。”
花一节自习课的时间解决了运动会报名的问题,回到座位上以后袁紫衣也问我要了一张报名表。
她说她想参加女生长跑。
这个项目我们班刚好空缺,我皱着眉头问她:“可是要跑八百米啊,你受得了吗?”
“没事,”袁紫衣说:“总得有人跑啊。”
我自己也报了一个接力赛跑,因此对袁紫衣灿然一笑,“那我们一起加油,运动会那天请你喝饮料。”
第17章玉树临风美少年
对于我要去参加校运动会这件事,我妈很不放心,一直问我安不安全。
唐时刚好在我家吃饭,闻言嗤笑一声,说:“放心吧阿姨,很安全的。再说了,多运动才会长个子。”
“也是……”我妈看向我,夹了一筷子莴苣菜给我,“多吃点青菜长个子。”
我夹了一块莴苣放进嘴里,唐时往我碗里丢了一个丸子,让我明天上完课在少年宫门口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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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警觉地立起耳朵,问唐时要带我去干嘛。
唐时从小就很不乖,是老师家长眼里的刺头,我妈一直觉得唐时会把我带坏,可她找不到证据。
唐时说:“我下周要代表学校出去参加演讲比赛,让月光陪我去学校拿点材料。”
!!!
“演讲比赛?”
我妈一边嫌弃唐时是个刺头,一边又不得不承认唐时在有些方面确实很优秀。她放下筷子,问唐时是什么比赛,参加的人多吗,我不能去吗。
唐时半是认真半是敷衍地回答了我妈,说:“就是一个省级的比赛,等他高二就可以参加了。”
“听到没有,”我妈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我一脚,“好好学习,要跟上你唐时哥哥的步子才行。”
我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莴苣菜,“……哦。”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唐时,他想干嘛就干嘛,不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也不用吃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
我低头扒掉碗里的莴苣菜,把饭碗一推告诉我妈我吃饱了。
“才吃了这么点饭,猫食儿吗。”
我妈给我舀了一碗汤,“来,把汤喝了,炖汤的老母鸡是我特地找人买的,你多喝一点,有营养。”
怕冷落了唐时,我妈也给唐时盛了一碗,“唐时也喝一点。”
唐时看了那碗汤一眼,没说话,端起来直接喝了。
我妈见状也催促我赶紧喝,鸡汤上面扶着一层清亮亮的油,我真的没什么胃口,但我的反抗向来是无用功,只能捏着勺子一口一口地把汤喝完。
吃完饭我让唐时陪我去出去买点东西,我妈问我什么东西非要现在买,“早干嘛去了,非得天黑了才出去。”
我爸拾着桌上的碗筷,“让他去,刚好消消食。”
我妈还想说什么,我爸有些无奈地说:“好了,老婆,这么大个儿子丢不了。”
他摞好碗筷,走到门口的衣架旁拿下外套找钱夹,抽了几张钱塞给我和唐时,“去吧,别玩太晚,不准乱吃东西。”
我妈坐在餐桌后嚷嚷:“喷点儿花露水再走啊!”
从家里出来,我拉着唐时往步行街相反的方向走。
他停下脚步,问我去哪儿。
我兴冲冲地告诉他,中心公园今晚有杂技表演。
下午放学我跟温晨去步行街玩,有几个人在发传单,说今晚有杂技表演,门票只要二十块。
我跟温晨约好了晚上在公园门口碰面,可我不想自己去,就拉上了唐时。
“杂耍?”
唐时脸上的表情十分无语,“你几岁了?”
“去看看吧,”我拉着他的手臂往前走,“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去马戏团看表演,台上的人嘴里喷火,把我吓哭了。”
“嗯,”唐时任由我拉着他走,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当然记得,你还尿裤子了。”
“……我怎么不记得了。”我打死不肯承认,说他可能是记错了。
到了中心公园门口我探头探脑地寻找温晨,温晨没找到,倒是看到了祁乐他们。
他们一群有男有女,见了我们主动过来打招呼。
祁乐的胳膊被一个女生挽着,看了唐时一眼,问他:“你不是说不过来吗?”
唐时瞥了我一眼,懒洋洋地说:“没办法,家里有个长不大的弟弟非要过来看。”
“哈哈哈哈哈,”祁乐笑起来,很热情地搂住我的脖子,“既然来了就一起过去吧。”
我摇头,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我还要等我同学。”
祁乐有些揶揄地挑了挑眉,问我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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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男同学了——我刚要说话,背后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程月光!你真的在啊!”
???
我扭头,看到陈果果朝我们这边小跑过来,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生。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没穿校服的陈果果,她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脚上蹬着凉鞋,细白的小腿裸露在外面。
她先跑到我面前,又对着身后招手:“闫鹤,快来呀。”
闫鹤?我连忙抬头看唐时,唐时听到闫鹤的名字没什么反应,依旧是垂着眼睛一副对什么都不敢兴趣的样子。我又看向祁乐,见祁乐正朝唐时挤眉弄眼,无奈妾有意郎无情,任他五官怎么抽筋唐时都做出任何反应。
闫鹤端着两杯奶茶慢吞吞地走过来,陈果果拉着他给我介绍,“这是闫鹤,高三的学长,我们俩住一个小区。”
她看着我,浓密的睫毛像两排小梳子,轻轻扑闪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温晨告诉我你今晚要来玩,我自己一个人不敢过来,就叫上他一起了。”
好一个温晨!看着浓眉大眼的怎么就叛变了呢!
我左右等不到温晨,知道自己被他摆了一道,温晨现在指不定在家里偷着乐,觉得自己给我牵了根鸳鸯线。
我看了眼站在陈果果身后一脸皮笑肉不笑的闫鹤,下意识地往唐时的方向靠了靠。
“我同学大概不会来了,”我喃喃地说:“不然我们就先进去吧。”
祁乐让跟他一起的那群人先走,自己留在后面陪着我们,我跟唐时走在中间,陈果果和闫鹤在落后我们两三步的距离。
也不知道闫鹤是不是故意的,他在后面跟陈果果说我娘里娘气的坏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了我耳朵里。
陈果果语气急促地说:“你别说了。”
我有些郁闷,伸手戳了唐时一下。
唐时就知道跟祁乐说话,不理我,我稍微用了点力,又戳了他一下。
唐时看向我,疑惑挑眉。
前面刚好有一个买糖葫芦的老伯,推着三轮车慢悠悠地往前走,我都怀疑他能不能在杂技团散场之前走过去。
唐时看了一眼老伯车上琳琅满目的冰糖葫芦们,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你要?”
我扭头看了闫鹤一眼,刚好他也在看我,我们俩目光相撞,他给了我一个挑衅的笑容。
他今晚穿了件类似篮球背心的上衣,晒成古铜色手臂上是硬邦邦的肌肉。
……
我迅速转过头,告诉唐时我想要一串橘子瓣的糖葫芦。
“哟,”闫鹤说话了,“我还以为只有女孩子才稀罕那些东西呢,唐时你这是带了个弟弟还是妹妹啊?”
陈果果在旁边推了一下他的胳膊,轻声道:“你能不能别说了……”
唐时很平静地转过身,拦住闫鹤的去路,“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男生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是不能落下面子的,陈果果还在旁边,闫鹤当然不能认怂。他在唐时胸口推了一把,啐道:“我说他是个小娘们,就喜欢娘们的东西,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气死我了!
我被他气得两眼漆黑,上前横跨一步,抓着闫鹤的手臂一个背摔把他扔了出去。
可惜我和闫鹤体型差距过大,加上我平时在跆拳道班也就是对着道具人拳打脚踢的本事,这头一次在人前展示功夫就出了洋相,闫鹤倒是被我扔出去了,我自己也趴到了地上。
我扭到腰之前的唯一一个念头是——果然,打架这样粗鲁且俗的行为不适合我这种积极向上的美少年。
“啊——”
我跟闫鹤叠罗汉一样摔在一起,陈果果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唐时也一脸错愕地看着我。
闫鹤先反应过来,伸手掐住我的后颈,喘着粗气说:“你想死是不是?”
我的脸砸在他肩膀上,鼻子被他肩上的骨头撞的生疼。但问题不在鼻子,我吸了口凉气,把手伸到后腰:“嘶,好疼……”
这天晚上杂技表演没看成,我还腰部负伤,神色郁郁的趴在医院的床上等医生给我糊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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