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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女人的春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色流苏
想得累了,难以抵挡浓浓倦意,从云阖上了沈重的眼皮,便迷迷糊糊地睡去。
搂著邬岑希的手缓缓地放开,头也不知不觉的离开了他的膛,感觉到前轻微的骚动,邬岑希重新将从云欲离开的身子揽了回来。
睡梦中,感觉周身渐渐被一股温暖的氛围笼罩著,从云无限感动地将脸埋进对方温热的膛,不自觉地蹭了蹭,沈沈睡去。
邬岑希垂下眼眸,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幽远,睡中的女人有如孩子般依偎著他,双手信赖的贴在他厚实的膛上,整个人蜷缩在他的身上,邬岑希拧熄烟,修长的食指挑逗般在她脸上轻划了几下,似在研究这张脸的吸引之处。
随後,邬岑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低声咕噜了一句什麽,不以为然地靠在枕头上,强迫自己睡去。





平凡女人的春天 第十五章
夜,风高月黑,阵阵冷风瑟瑟肆虐而来,随著风,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一座空旷得要与世界融为一体的高楼上,一名身穿黑色风衣,加上一条80年代摇滚风破洞牛仔裤的年轻男子正一动不动的趴在站台上,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左臂伸直托著一把狙击枪的头部,左手肘关节锁定,牢牢地稳定住狙击枪的位置,他的身体向前靠拢,与狙击枪几乎成90度角,眼睛瞄著狙击枪上的红色十字。
就这样,他保持著这个姿势纹丝不动,俨然已经将自己冷化成一座雕像。
过了十几分锺,黑黝黝的枪管缓缓移动,枪锋转换了好几个位置,不断地寻找,数百米以外的景物透过小小的镜孔,变得格外清晰。
终於,瞄准镜中出现一道身影,直直指向高楼对面西北方向的正前方,那是一片无人防守的废墟。
“蓝兄弟,来得还真准时哦”一个剃著小平头,穿著一身休闲打扮的中年男子,咬著雪茄,乐呵呵地笑著。
蓝翎下意识地用食指和中指把眼镜推顶上去,客套地笑道:“东哥,那当然,赚钱的大生意,哪能不准时。”
“多少钱”没有多做客套的意思,蓝翎马上进入正题,速战速决道:“这次的货够不够”
“够,绝对够。”阿东见他一副大方的样子,就知道跟蓝翎谈生意一定谈得拢,马上狮子大开口道:“因为是第一次跟你交易,不知道你们那边吃不吃得下,这一次只带了50公斤的海洛因,十亿,你看成不成”
没有多做思量,蓝翎浅笑一声,脱口而出道:“可以。”
说完,蓝翎单手一挥,身後一名穿著黑色西装的男子马上啪的一声打开箱子让阿东的手下检验了一下,对方确定是真钱之後,打开车子後备箱,丢给西装男子一个白色的尼龙袋。
蓝翎的手下慎重地检验一番,才抬起头说道:“蓝哥,是真的。”
废墟堆外的一个小小停车场上,站著三名静候在一辆白色跑车外的年轻男子。
“你先看著,我去方便一下。”其中一名体型偏瘦,身高较矮的红衣男子说道。
紧跟著,红衣男子隐身到废墟北墙的墙角处,从男士皮鞋内抽出一小小的耳麦,对著耳麦低声说道:“火狐一号,目标锁定刘宇东。”
“火狐明白。”随著无线静电的微弱劈啪声,一道男压抑低沈的声音传来。
而正对红衣男子西南方向的,恰是那名一动不动趴在高楼顶层的黑色风衣男子,他的名字,叫做皇甫辰风,只效命於褚爵的梁胤鸣。
在梁胤鸣的右眼里,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十字分割的世界。
枪、人、环境三合为一,对他来说,刘宇东只是个代号,没有名字,一个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名字,在他的眼里,它只是个目标。
从口袋里面拿出三颗子弹,梁胤鸣面无表情地拉动枪栓,装上子弹,一阵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的机械金属声“哢哢”作响,在空寂无人的楼顶显得尤为响亮。
男人的手指屈曲,像握持著圆柱状物体,十指显得尤为修长、有力,虽说是以趴著的姿势,但托枪的双手没有一丝一毫的颤动,他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瞄著十字瞄准镜,瞄准镜的镜头直指向西北方向的某个黑点。
“目标西北方向五百米,视野效果良好,风度适中,无不良迹象。”梁胤鸣对著耳麦报告道。
两米。
从黑点到白色跑车的距离只有,两米。
“火狐一号,火狐,目标已经即将离开。”
一道急促似催命般的的声音在他四周嗡嗡作响。
等的,就是那一刻
一米,0.5米,梁胤鸣果断扣下扳机。
“砰”一声巨响,在空旷的的原野中尽情的嗥叫。
走在蓝翎後面沾沾自喜的刘宇东太阳中弹,扑到蓝翎的左前方。
人潮一下子沸腾慌乱起来,几乎所有的人都争先恐後地掏出口袋中的手枪,寻找凶手,四处搜巡。
“砰”
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慢慢下压,第二颗脱膛而出,不偏不倚正中一名急欲掏出手枪的小喽罗,子弹穿入对方执枪的右手。
第三颗子弹,梁胤鸣双眼瞳孔猛地冷缩,冷静而又沈著的盯著十字瞄准镜,阻击枪头部一偏,校好瞄准镜,野猫般的眼睛几乎是眨也不眨的,梁胤鸣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呼啸著的子弹霎时脱膛而出,在风中旋转著前进。弹头随风旋转,如同足球比赛当中踢出的香蕉球。
站在废墟上的蓝翎脊背猛的一紧,几乎是条件反地抱著身体就地一滚。一颗子弹滑破他的西装外套,然後划著弧线落到车身上,发出清脆的呯呯声。
整个过程,仅仅用掉0.02秒。
“火狐一号,目标终结,请求撤离。”
对著耳麦念完最後一声,将狙击枪收回,关上保险,装入背包,梁胤鸣扛著包便马不停蹄地离开楼顶,自始至终,梁胤鸣的呼吸一如既往的均匀,跟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当他的眼睛离开瞄准镜的那一刹那,一滴汗水顺著他的额头滴落。
第一颗子弹,正中目标;第二颗子弹,打草惊蛇;第三颗子弹,抛砖引玉
梁胤鸣满意的微笑,唇角上扬30度,无比耀眼,如果褚爵的目标这次是蓝翎,那麽,那颗子弹滑破的,将不仅仅是他那件高档的阿曼尼外套。
扫视著周围一片动荡不安的人潮,蓝翎藏在镜片底下的漂亮眼睛慢慢的睁大,闪烁著利刃般的可怕光芒,一双如鹰眸锐利的黑眸,凛冽的瞪著流动的人群。
“蓝哥,怎麽办”跟在蓝翎後面的手下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奇怪,怎麽会突然出现一个杀手,明明已经封锁了一切消息。”
骤然,一道红色的身影闯入蓝翎的视线,趁著骚乱的人群,不断游移,抱头急速逃窜而离。
一双如鹰眸锐利的黑眸闪著一抹冷鹫的怒光,骇人地入红衣男子的双目里,那是他这一生中见过的最为可怕的眼神,红衣男子双手的手心微微泌出了一丝汗水,借著蠢蠢欲动的人群,想要乘机逃出漩涡。
倏地,蓝翎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血刃,刀光一闪,锐利的刀锋沿著一条奇异的弧线,划过夜色,划过了红衣男子的喉咙,削断他的血管,一闪而过。
红衣男子满脸地不可置信,愤怒地想发出几声,“哢,哢”,但喉咙只发出几声就发不出了,身子久久不肯倒下,是不甘
将背包扔到车子後座,梁胤鸣一个弯身,麻利地钻进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内。
“辛苦了。”等候在楼下的临时驾驶员,他的同伴屈居易,感叹道。
梁胤鸣懒散地靠在车座上,撇嘴笑笑,没说什麽。
“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哎,你说褚爵这次会奖点什麽”见他没有回应,神色冰冷,屈居易见惯不惯,兀自一脸兴奋地自言自语道:“最好是给我们兄弟几个一人配一辆车,那就”
“哢,哢”两人的耳麦同时传出一道微弱的呓语声,屈居易心里“轰”地一声,嘴角的笑容凝固,握著方向盘的手一抖,踩著油门的脚松了下来,吉普车斜打出去,斜斜地停在了马路中间。
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怪异的嘶吼,屈居易握著方向盘的手一紧,踩紧油门,车子立即“咻”地一下,如飞一般的快速向前飞奔
“易哥,冷静一点”梁胤鸣蹙了蹙眉头,一手伸过去拉他的手。
“冷静你让我冷静我干你娘的冷静”屈居易双眼直直瞪著前方,冒著熊熊烈火,把住方向盘,一脚死命地踩紧油门,用尽浑身的力气冲梁胤鸣吼道:“那是我哥,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啊”
梁胤鸣看著他的表情不语,好一会儿,梁胤鸣收回手,抿了抿嘴巴,用手了一把脸,狠劲地说道:“行,要死兄弟几个一起死”
屈居易油门渐松,刹车,“吱──”一声悠远而尖锐的刹车声在夜幕中扯响,车子停在废墟外面的停车场上。
梁胤鸣眉头皱也不皱,目不转睛地盯著蓝翎所在的方向,从椅座底下掏出两把手枪,丢给屈居易一把,“喀拉”一声拉开枪上的保险栓,上镗装满子弹。
“喀拉”最後一声拉栓上膛,两个人从车子两侧快速跳出来,落地滚了几下,单手拿枪瞄准目标,子弹有力地从扳机之中喷而出,“砰、砰、砰”连开数枪。
“有杀手”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原本秩序紊乱的人群更是人心惶惶,一个个争相逃避杀手的枪管。
只有一个人,他的嘴角噙著笑容,墨黑色的眸子里却藏著比恶魔更嗜血的涟漪。
忽然,一把利刃腾空而出,“咻──”一声撕裂空气般的响声,犹如一道脱弦的利箭,狠狠地向单手执枪的梁胤鸣。
持枪的手已经稳稳地举起,梁胤鸣眼光一闪,“啪嗒”一声击中那把利刃,顺著白色的光芒没入的方向,连开数枪。
蓝翎狠地一笑,鹰眸嵌著寒光,凛冽狠利,突兀地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一晃,闪电般出。
“呼咻”尖锐的破空声再次响起疯狂地释放而出连发的子弹破空,一缕缕白色光芒,刀锋席卷如绞盘全数接下子弹。
远处一阵悠长刺耳的警笛声骤然响起,暗中相斗的两人同时皱紧眉头,蓝翎等人身形一闪,快速窜入跑车内,扬长而去。
“先把你哥带回去”梁胤鸣冲著屈居易的方向大喊一声,将手枪敏捷地交到左手之上,然後将手枪迅速转到右边的腋窝之下,“噗噗”两声,中屈居易身边的两名喽罗:“我来善後”
“兄弟,谢了”屈居易由衷地道谢一声,不待梁胤鸣反应过来,已经扛起红衣男子的尸体运回吉普车上,一脚狂踩油门,车子疾驶向前发飙而去,留下梁胤鸣一人孤军奋战。
不一会儿,四辆警车拉著警笛飞速飙来,警灯随之闪烁,由远及近,特别刺耳。
车子停下,门被推开,一批批身穿威严警服的警察呼啸而出,手上扛著步枪、机关枪、冲锋枪,个个严阵以待。
梁胤鸣一个人站在废墟中央,瑟瑟的寒风吹乱了他的中长黑发,显得狼狈而被动。
秋风萧瑟孤飞雁,岁守苦寒又一年。
那一秒的刹那,他的脑海里竟然只闪过两个字,“孤独”。
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想什麽,面对著那一颗颗黑乎乎的枪管,他表现出异於常人的冷静,他只是举著枪等待著,然後高举右手,手指扣动扳机,向著天空的方向“砰砰砰”连发数枪,发出最後的嘶喊。
站在前排的几个警察暗自抹了一把冷汗,牙齿咬得咯吱地响,捏紧了手上的枪支,时刻做好跟他同归於尽的准备。
“前面的人听著,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限你三秒锺之内放下,放下武器投降”
“前面的人听著,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扔下武器,双手举在头上,趴下投降吧”
“前面的人”
“啪”的一声,扩音喇叭器响起没多久,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梁胤鸣只是沈默不语,眼中的色彩分明是嗜血的暗红,却是利落地扔掉手枪,举起双手,自动弃械投降。
此举不由令所有的警察松了一口大气,迎上前,用手铐将他拷住,而且还通上激光,防止梁胤鸣挣脱。
钻入警车内的那一瞬间,梁胤鸣若有似无动了动嘴唇,也许吧,他还不想死。
是夜,一条紧急通报,一条喜讯,窜入两栋格调不一的别墅内,划破了寂静的长夜。
握著手机的纤手一紧,沙婷豔只觉全身瑟瑟地颤抖,不敢置信地重复道:“什麽你确定这个消息可靠他真的被警察抓了”
豪华别墅内,一向浅眠的邬岑希无故被一通电话打断睡眠,非但没有发怒的预兆,反而安然自若地拥著怀中熟睡的女人,嘴角隐约地浮起了快慰的笑意,皇甫辰风啊皇甫辰风,看你还怎麽跟我斗




平凡女人的春天 第十六章 小偷
翌日清晨。
秋日温暖的阳光轻柔的阳光洒入布放高尚的小卧室内,些许透过窗帘,在大理石地板上投下了斑驳的印迹,形成一片光亮的影子。
鹅黄色的窗帘垂到光可照人的大理石地板上,从云静静地躺在床上,两只手枕在自己的脑袋下面,眨巴著一双眼睛,无言的望著床前的美景,心里参杂著不同的感觉。
她已经在里面等了两个多小时,没有人送吃的,也没有人过来管她,从云竖起耳朵仔细捕捉门外的动静,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现在就好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犯一样内心复杂之极,而邬岑希,就是那名偏爱翻云覆雨的法官。
即便谎言重复了一千遍,也不会成为事实,迟早会败露,那她还不如想方设法的蒙混过去,然後拿著那张支票逃回老家
对了她的支票从云心里一急,她记得她把那张支票藏在行李包里。
“哧溜”一声,合著浴巾从床上滚了下来,扶著床沿站到地上,从云这才发现两条腿软绵绵地站也站不住,摇摇晃晃地轻迈脚步走到邬岑希的衣柜前,里面清一色全是男式服饰。
没有心思多加打量他的衣服,从云拉开靠著墙边的另一个衣柜,入目处一大片粉红的花色衣衫,和零星的蝴蝶结腰带,几乎要晃花了她的眼。
真美从云不由轻叹,华丽时髦的衣服一直是她可望不可即的美好,漂亮的衣服谁不喜欢可是这并不是每个人的气质和身材穿得来的。
挑挑拣拣好半天,终於找到一件她穿得进去的衣服,单薄的粉色的a摆外套,长款的粉色毛线衣。
她倒是不担心这件衣服的主人寻不到衣服会找她算账,反正她现在有的是钱,够买几打衣服来偿还她,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那个男孩送给她的支票。
草草穿上衣服,从云蹑著脚跟,走出会客室,扶著楼梯下楼,钻进那辆将她载过来的黄色面包车。
一路安然无恙,不论是别墅的管家,还是里面的女佣,皆对她的动作视若无睹,俨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在车内扫视一圈,从云一眼即从後车座上认出她那条普通的蓝色行李包,正要横过身子去,身後一道极尽挖苦的声音传来。
“你这娘们可真行啊”阿飞一边咬牙切齿的骂著,一边弯腰伸手直接将从云毫不客气地揪出来:“我这才刚离开多久啊,就给我来个又偷衣服又偷车”
“我是来拿我自己的包。”手上死死地抓紧行李包,隐身到後面,从云辩解道。
“呸”朝地上重重地吐了口痰,阿飞一脸的不相信:“不就是想过来偷那张支票”
从云心里一个咯,这个头发张扬跋扈、长相痞里痞气、衣著流里流气的英气男孩居然知道,难道被他拿走了
而且,那张支票明明是她的,为什麽这个男孩说的是“偷”不是“拿”
换上一副讨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痞子飞用夸张的表情和声调得意地炫耀道:“再找也是白费劲,被希哥拿回去了。”
不可能听完他的话,心里的焦急不自觉地就外显在脸上,从云不禁当著他的面打开她的行李。
很显然,里面原本折叠整齐的衣物已经被人动过,然後再鲁地塞回去,零零乱乱地散落在行李包内。
从云四处翻腾一番,果然找不到那张支票。
“喂。”头顶上飘来英气男孩没话找话的声音,从云呆呆地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痞子飞“十分好心”地提醒她:“这衣服你还真敢穿啊可别怪我没警告你,希哥休息室跟卧室里面的女式衣服可都是买给他未婚妻的。”
看来这个男孩也不坏,至少比她遇见的其他几名手下好些,从云有点力不从心地扯了扯嘴角,冲他友好地笑笑,表示感谢。
看这娘们死气沈沈的样子,一定又是个迷希哥迷得死去活来的女人,痞子飞大大咧咧地观察著她的表情,心里面暗自腹诽道,可惜,他们希哥心里只容得下陈小姐一人。
希哥,你害人不浅啊痞子飞仰天长啸道。




平凡女人的春天 第十七章 面熟的女人

刑警大队审讯室外。
“怎样犯人招了没有”见孙翔从室内走出,年过花甲的锺云志脸色略带忧虑地上前询问。
“别提了,嘴巴硬得很。”孙翔忿恨地踢了一下墙,要是在24小时内没有套出犯人的真实身份,那麽,昨天晚上岂不是又白忙活一场
“锺大,真不甘心”孙翔闷闷地开口。
“孙队,慢慢来,常在沟走,总是会有翻船的时候。”锺云志拍拍他的肩,耐心地解剖道:“对这种软硬不吃的老手,就该采取冷处理态度,把他一个人晾著,不到十个小时,犯人会自动心虚地要求提审。”
您上次还说鱼儿也有吞饵的时候呢,孙翔耸耸肩不置一语,决定依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问人到了没有,孙翔重新回到审讯室内,不耐烦地把记事本往桌上一扔,隔著一张桌子面对面坐在梁胤鸣面前:“说叫什麽名字”
慢条斯理地挪动了一下位置,梁胤鸣悠悠地回答他:“梁胤鸣。”
手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孙翔右手紧紧握著一支钢笔,声色俱厉地训斥道:“给我把态度放端正了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阿sir,如果你的眼睛瞎了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身份证上那三个字怎麽念”
梁胤鸣作势掏了掏耳朵,取笑道:“如果你的耳朵聋了的话,在下很乐意再跟你重复几遍。”
“皇甫辰风”孙翔火冒三丈地踢掉椅子,指著白色墙壁上八个雄浑豪迈的大字,以严谨且不容抵抗的口吻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自证其罪,我会向上面争取宽大处理。”
梁胤鸣懒洋洋地瞄了那八个字一眼,不屑一顾道:“没有罪,怎麽证”
一个怒发冲冠,一个悠闲自在,两人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审讯室的空气似凝结了一般。
良久,一通短信提示音传来,孙翔打开信息一看,知道他传讯的人已经来到。
放下手机,孙翔放缓面色,换上一种聊天般地口吻轻松地说道:“我知道你很为上头卖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你那两个哥哥和年纪已迈的父母”
看了眼手上的资料,孙翔苦口婆心的说道:“你母亲三十几岁的高龄冒著子爆裂的风险生下你,父亲花费大把资产将你送到美国留学深造,结果呢,你两个哥哥结婚的时候你在哪里扛著阻击枪杀人还是手上拿著刀砍人”
像是听到什麽好笑的事般,梁胤鸣轻轻地低笑出声,随後了鼻子:“谁告诉你我有两个哥哥的阿sir,请允许我再提醒你一次,我的户口簿上明明白白写著独生子。”
脸色越来越差,孙翔习惯地拍了一下桌子,“所以呢为了那些所谓的江湖道义,你甘心做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梁胤鸣翘起一条长腿,两手在口袋内不紧不慢地反问道:“棋子”
“没错,你只是一粒可有可无的棋子”
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梁胤鸣咧嘴无所谓地笑道:“那行,尊敬的警官大人,就像你说的,事实就是──棋盘之外的事不归我管。”
言外之意,他不过是颗走局的棋子,胜局或者残局,只在布局之人手上。
“可以,你小子有种”掷地有声地扔下断言,孙翔甩手呼喝道:“把人带进来”

“你们希哥呢”
“当然是去干大事”
“什麽大事要去这麽久”眼看著天色越来越黑,除了这名男孩似乎没有见到邬岑希身边的其他人,从云不禁好奇地问他。
痞子飞嘴巴一张,正要告诉她什麽事,抬起眼皮瞅见从云一脸期盼的表情,灵活的眼珠子转了几下,痞子飞掩饰地挥挥手打发她:“大事就是大事,问这麽多干吗你以为男人都跟你们这些娘们似的,脱掉衣服,躺在床上,张开双腿,钱就哗哗地往身上扔啊。”
“阿飞,有客人。”外面一个犷的声音传来,紧跟著,声音越来越近:“你过来招待一下。”
坐在花园里面无所事事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视线从前面的管家顺其自然地移到他身後那几名妖豔感的完美女人。
豔姐从云起身,正要跟她招呼,沙婷豔已经伸手一把拉过她的手,对著痞子飞说道:“这个人,我借几步说话。”
别说几步,一步都不行痞子飞欲上前阻拦,面前突然出现两条白花花的胳膊。
“帅哥,晚上陪我们姐妹两一起睡觉吧”说话的正是沙婷豔手下的一对姐妹花,倪紫静和冯婷。
跟我来美人计我呸痞子飞推开左边的倪紫静,很有志气的说:“一边去,帅哥我晚上从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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