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情侠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梦芸小姐,这边请老爷子设了筵,说是要为梦芸小姐洗尘呢」
光是看筵席上的陈设,秦梦芸就知道,这吕员外可真是落足本钱,务要令她开心了,她虽然见识不广,但也不是无知之辈,那菜色之好,可不是才到京半日的一家子人可以做得出来的呢加上不只其他的护院保镳一个不见,连吕员外的儿子都是稍斟即退,除了她以外,席中全是吕员外的家眷,更没其他男子。筵席之中,吕员外频频劝酒,秦梦芸虽因他眼儿色瞇瞇的不太喜欢,但一路上吕员外守礼如仪,言语当中全没有半点失礼之处,让秦梦芸也不禁放松了原本悬到极点的戒心。一方面因为刚知道父母仇人,难免有点儿想藉酒浇愁,二来吕员外所送上来的酒,可不是中土常见的酒品,不是辣就是冲,而是外洋所产的美酒,色泽润红透光,犹若宝玉,饮来更是清醇甘美,香氛直达体入深处,温醇美妙令人喜爱,教秦梦芸一饮之下着实难舍,不由得豪气大起,酒到杯乾起来。
不过这酒的后劲似乎颇强,仅是数杯而已,秦梦芸已是浑身发热,脑子昏茫茫的,只听着眼前吕员外的家眷们一个接着一个离了席,只留下她和吕员外两人,她虽酒量不宏,以前却没有这么容易倒呀秦梦芸才觉不对,脑子已热的像是一股火儿爆开一般,摧的她浑身酸软,靠着桌沿才不至於倒下来,偏偏脑子里那股火却是熊熊地燃着,完全没有一点儿停止的趋势,转瞬间已烧遍了秦梦芸全身,秦梦芸只觉得全身有一股热气在游走,不断在她体内爆发着,经脉肢体都好像是火烘着一般,完全无法控制,烧的她一阵软语嘤咛,发热的娇躯已经再掌不住,软绵绵地挨入上来扶着她的吕员外身上。
明明知道酒里多半有鬼,恐怕吕员外已在酒中下了春药,力道虽不似当晚赵嘉灌她的那么强烈,却也能在瞬间烧的她香躯火热,情浓不能自抑。手边虽是没有兵刃,但以她功夫,秦梦芸若要反抗,吕员外可还吃不消呢但一来秦梦芸下午才和楚心缠绵过,他太过年轻,不晓得控制自己,秦梦芸虽是舒服,却不够满足,二来方才外头街道上的喧嚣热闹当中,引得秦梦芸回想当日在胡玉倩家中的种种情景,她的春心早被自己给诱发起来,正渴望着男女之间的翻云覆雨。虽是着了道儿,芳心之中难免怨怼,但情欲的渴求却已远超一切,心中一旦放松,绮念登时昇起," >欲本就是与生俱来,一旦引发就难以压制,不知不觉间秦梦芸已感到嫩" >里有股难耐的骚痒,犹如暴风雨一般,弄得她连声音都软了。
「员员外你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当然是好东西了」看秦梦芸这么歪歪倒倒的模样,显然酒力和药力已一起发作起来,吕员外原本忐忑不安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拥住了秦梦芸香软的胴体,细赏着怀中美女,白皙洁净犹如粉雕玉琢般的肌肤,被药力摧的染上了情欲的酡红丽色,一双媚眼儿水汪汪的,强烈的欲火似要喷发出来一般,天仙一般的脸蛋儿微微地扭曲着,像是强忍着理智正被体内那旺盛的火焰一点点地摧破一般,那娇姿媚态真的诱人无比。
「太别太过份」
「一点也不过份,」看秦梦芸好像还能强忍着,吕员外这才施出了杀手,「你跟赵嘉他们不是干的很愉快吗」
「你」真的被这句话吓了一大跳,其实当日她模模糊糊当中,的确也感觉到有其他人存在,只是被赵嘉等人搞得太过舒服、太过激烈,事后弄得她直到早上都是晕乎乎的,连追究都忘了,没想到却是吕员外在偷窥,看来他可真是蓄谋久矣了。
「不要怕嘛」一面温柔地嗅着秦梦芸清新的发香,吕员外一边轻笑着,双手温柔地褪去了秦梦芸的道装,忍不住已吻上了秦梦芸雪凝似的香肩,「我不会拿这件事威胁你,只是想求一夜之欢,事后一拍两散,好不好」
「唔」或许是因为药力的摧动,或许是因为之前已有些春心荡漾了,虽是勉强避过了脸,让吕员外的吻落在肩上,但秦梦芸怎么也没想到,光是香肩受袭,已令体内的火热犹如火上加油一般,热腾腾地滚烫起来,白里透红的香肌雪肤艳色更炽,加上吕员外虽该算是色中老手,但秦梦芸天香绝色,美的犹如仙女下凡一般,如今娇躯半裸地挨在自己怀中,惹得他差点要忍不住了,胯下那" >" >" >已经强硬无比地挺了起来,虽隔着两人衣裤,也灼的秦梦芸娇羞地轻挪纤腰,磨擦之下更令他魂销意荡,吕员外的吻很快就滑上了秦梦芸的" >口那一对遮着内衣也难掩诱惑魔力的香峰,隔着薄薄的内衣便连吻带吸起来,另一只手更早已轻拨开秦梦芸的衣带,手指纤巧地托住了秦梦芸随着呼吸轻抖着的香峰,温柔地托抚起来。
吕员外虽不急着褪去秦梦芸的内衣,解放她已经娇羞挺起的香峰,攻陷秦梦芸娇挺的蓓蕾,但秦梦芸早被酒中的春药药力摧动了欲火,诱发了风流情" >,何况秘密又被他知道,若只是一夜风流,秦梦芸其实不放在心上,这样想着的秦梦芸芳心里绮念风起云涌,早失去了抗拒的本能,她微微挺直了背,好让酥" >更挺,更深刻地感觉男人火热的爱抚,轻推着吕员外肩头的纤手是那么的软,无力地欲迎还拒。
「就就只是一夜一夜而已」
听到秦梦芸酥软的声音,知道怀中这绝色女子已然答允,吕员外可真是喜翻了心,他虽是色胆包天,只要是稍具姿色的美女都想一亲芳泽,甚至纳为妻妾,更别说是秦梦芸这等绝艳了,但一来秦梦芸武功极高,吕员外虽不会武功,但光看当日赵嘉被整得惨兮兮,事后躲着好几天都不敢正眼瞧她,也知道对此女绝不可妄动,二来江湖中人都有些怪" >子,光靠着财势金银,只怕非但不能让她就范,反而会造成反效果,因此他特别小心,即使发现了秦梦芸和赵嘉间的秘密也不敢吐露半点,一路上完全不敢稍露色心,直到一家人到了北京,估量着秦梦芸的戒心也该放下来了,他才准备了下了春药的美酒,还特意选了外洋红酒,就怕中土产的酒她曾喝过,会喝出酒味儿不对。
「哎讨讨厌唔怎怎么这样」
秦梦芸的呻吟声,突地高昇起来,整个人都被烧的快昏了,没有一寸肌肤不沐浴在" >欲的烈火之下。在得秦梦芸允准之后,吕员外色胆大张,动作更不收敛,很快秦梦芸的内衣已滑落在脚边,那赤裸的香峰落在吕员外嘴里,正含羞在他的口舌之间贲张着,另一边的蓓蕾也落在吕员外手中,在他轻柔的搓揉当中愈发娇绽,美妙而温柔的滋味弄得秦梦芸更加火热难忍,染上红晕的肌肤又浮起了一层薄薄的香汗,不只更加眩目,连少女香气也愈发馥然,那感官上美妙无比的刺激,让吕员外的手愈动愈快,口舌之间虽是愈发小心,以免咬痛了她,但轻啣猛舔之下,也令秦梦芸欲火狂炽,一发不可收拾。
「唔不不要你哎你弄得弄得好热梦芸梦芸受不了啊别求求你求求你别再亲了唔好好热好" >美美死梦芸了啊不可以不可以那样吸啦哎你你这样会会害梦芸流流出来的唔你的手怎么哎对对了就是那里再再边一点唔力力道好" >哎好好像揉揉到里面去了啦啊唔好美美到梦芸心里头了啊」
一对敏感娇挺的香峰,被吕员外熟练的口手齐施,服侍的舒服透顶,加上吕员外完全没堵着她的嘴,就好像等着听她软语呢喃似的,在这样内外交煎之下,秦梦芸只觉欲火都快把脑子给烧化掉了,那娇媚的呻吟更加高昂,更加无所忌惮。
「哎好好" >美美到美到梦芸心坎里了唔怎怎么会这样吕啊这滋味这么" >呀哎别别再逗梦芸了不要啊」
听秦梦芸这般甜蜜的呻吟喘息声音,感觉她已忍不住凑向自己,赤裸的肌肤光磨擦的感觉都是那么不同,强忍着直捣黄龙的心直到现在,吕员外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爆炸了,他终於再也忍不住,双手轻扶在秦梦芸腰间,让她双足点地。闭上双眼,被体内欲火烧的昏昏沉沉,只知偎依着他的秦梦芸只觉一股清凉感传到腿上,吕员外快手快脚地,已将秦梦芸的衣裳彻底剥去,只听得秦梦芸娇呓连连,原还怕自己会不会太急色,唐突了佳人的吕员外这才发现,秦梦芸的臀腿之间已是一片湿黏泥泞,津" >一波一波地往外溢出,染的她嫩" >处更是美不胜收,看来秦梦芸比自己还要急色呢
迷濛之中,感觉到自己柔若无骨的胴体,又轻如鸿毛般被吕员外抱回了腿上去,臀上的感觉令秦梦芸一声轻吟,脸儿更羞红了,她已感觉到,赤裸的圆臀触着了一颗火热的" >头,吕员外也已是箭在弦上,她虽羞的不敢睁眼去看,但光凭臀上的感觉,吕员外的" >" >其硬挺比之赵嘉,只怕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秦梦芸这才似有若无地明白,为什么吕员外不会武功,却有不浅的内力修为了,那只怕是专用在床笫房事上的内功路子,练来滋" >补阳、长保坚挺,是富贵中人才会多所关心的房中术法,虽和练武之人的内功颇有不同,也少有健体强身之效,但外观上却分不太出来哩
明知秦梦芸的胴体已完全被欲火充满,嫩" >里头湿淋淋的,正渴求着男人的滋润,但吕员外似要吊秦梦芸胃口似的,虽然两人都已一丝不挂,而秦梦芸轻盈柔软的胴体也已完全任他摆佈,只待他的佔有了,但吕员外偏就不顶腰" >入,反而用双手扶着秦梦芸的纤腰,微微地浮起打着圈儿,让秦梦芸湿泞的嫩" >口儿若即若离地触在他火热的" >头上,不住轻刮轻措着,弄得秦梦芸欲火更炽,津" >更加汹涌无匹。
「哎讨讨厌啦怎怎么这么逗梦芸的别别让梦芸半天吊唔坏你坏死了哎呀别这么这么悬着嘛啊」
听秦梦芸终於开口求他,吕员外的忍耐也到了顶点,双手箍着秦梦芸纤腰处微一用力,只听着秦梦芸一阵满足的哼声,她感觉到自己的嫩" >已被吕员外深深地顶入了,那" >" >顶的之深,酥的她连呼吸都热了起来。看秦梦芸舒服的美眸半开半闭、满脸红潮、媚眼如丝、樱唇微张,美的吕员外的色欲直冲脑际,他双手顺着秦梦芸薄薄的汗水滑下,从纤腰溜到她的圆臀上,双手撑着秦梦芸的臀后,用力将她抬起少许,随即重重的放下,美的秦梦芸差点就哭了出来,心中直叫着我的天啊她的娇躯重量加上他的力气,使" >" >" >的更深入,产生一股股惊心动魄的快感,如闪电般击着秦梦芸每一吋神经,比刚才那充实感更强烈,更刺激,秦梦芸几曾嚐过这种滋味她美的声甜音软,娇吟声中纤腰不住扭送,比方才等着被干时更是妖冶绝伦,少女的香氛犹如爆发般地喷发出来,登时满室皆春。
感觉到" >里头涨得满满热热的,下午和楚心交合时那些许的不满足,彷彿化为" >欲的渴求般又回到了身上,秦梦芸不只是柔顺地任凭吕员外的手动作,嫩" >上下套弄着吕员外的" >" >,还在套动之间愈来愈大力地扭腰旋臀起来,随着秦梦芸忘形的动作,她那窄紧的嫩" >亲热地箍住吕员外的" >" >,彷彿从前后左右无休无止的冲击,不断地将快感导入吕员外的" >" >当中,让他的快乐也愈来愈高。怀中正干着的是武功高强的绝色美女,为" >欲所驱策的她已完全褪去了冰霜一般冷淡的外表,动作和浪言呓语都是无比的狂野放荡、扣人心弦,嫩" >里头更是机关重重,令他的" >" >犹如陷入了迷魂阵中般快感连连,若非吕员外也是床笫老将,经验丰富无比,加上" >" >上修练的神功也是实力过人,换了个冲动的年轻男人,怕早在秦梦芸娇媚婉转的呻吟浪啼和狂野放浪的扭摇套弄当中弃甲曳兵、一败涂地了。虽是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的冲动那么快就发泄出来,但怀中的秦梦芸委实太过诱人了,嫩" >里头的吸吮滋味更是前所未见,舒爽畅快的感觉犹如地震般直荡的吕员外背脊发麻,重重快感直冲脑门,眼看就要忍不住爆发了,原本还
想保留实力,在椅上爽过一番之后,再将云雨后的秦梦芸抱上床去,大干特干的吕员外不得不放弃第二次的可能" >,野兽般的喘息从他喉中发出,也已是汗流浃背的吕员外抓了个空档,将秦梦芸压到旁边的太师椅上,令她双腿大开,挂在扶手上头,一边鼓其余勇,对着秦梦芸的嫩" >狂抽猛送起来,那滋味是如此狂野、如此纵情,浪的秦梦芸又娇声呼喊起来。
「啊吕啊员外你啊干干的好猛哎美太太美妙了哎呀唔弄得弄得梦芸快活死了你你" >死我了嗯嗯干呀快快一点用劲点」
这姿势原较适合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来干,吕员外虽练了点内功,身体也颇有保养,颇有不输年轻人的豪气,但终究是老了,虽说事先服了药物,勉强是压抑着没有那么快泄,但这绝色美女不只是" >里头厉害,犹如千百张嘴般吸吮不已,不把他吸乾绝不罢休,秦梦芸那扣人心弦的娇声浪吟,比之任何事物都让人无法克制自己,媚的吕员外舒服的浑然忘我,只知大干特干," >得愈来愈猛。等到他终於再忍不住,将" >" >抵紧秦梦芸的嫩" >," >" >一波接着一波毫不停息地" >进秦梦芸的嫩" >里头后,吕员外只觉浑身酸软,瘫回了椅上只知道喘息而已,连动也动不了了,秦梦芸更似连骨头都瘫了一般,赤裸裸地瘫在太师椅上,保持着玉腿大开的" >媚姿态,良久良久都无法动弹,只能任津" >混着他的阳" >,慢慢地从" >内溢出来,看的吕员外不由得大起征服之乐,虽说搞这美女比玩其他十几个女人还累,大泄之后感觉比连战数夜后还虚,但那全是值得的,秦梦芸嫩" >的滋味之美,爽的让他犹如登仙一般,岂是其他女子所能比之於万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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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侠女 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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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不远处君羽山庄的外墙已然在望,伫立道旁的秦梦芸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那波涛汹涌的鼓荡给硬是压了下去。这里还真是偏远哪在山谷之中别有洞天,怪不得当年父母会在此处避世,光是走进来的山路便弯弯曲曲,足足绕上了快两天,别说是山贼了,就算是存心找蹅的武林豪客,光是走到这儿来也要累个半死。据说山庄背后的丛林之中,有几条小路可以直通山外县城,比起山庄前面的山路可要快上许多,只是山高林密,又兼道路险狭,极易迷途,若非山庄中人指点,就算知道里头有路也没有几个人敢走,县城中的人更不会有人敢轻易进入那密林当中,现在的君羽山庄可真是易守难攻啊秦梦芸不禁要在心中暗叹,真不知道三个月后楚心和她究竟能不能顺利地一举攻进山庄,好为父母报仇呢
什么样的人就会做出什么样的居所,反过来看,光从一个人的住家环境,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 >格和作风,秦梦芸还记得,当年秋山大师曾说过的话,据说以前的听雨山庄是个大庄院,青山为墙,绿水为郭,环境清幽无比,四周还住着几十户乡农,外貌上一点都看不出是个武林重地,若非知情之人,还以为那是那家附庸风雅的富户隐居之所;但她现在所看到的君羽山庄,却像个佔山为王的山寨一般,四周围墙高峻、警戒森严不说,墙外数步之处甚至有环墙的河流,一看便知是人造的护城河,墙头不时人来人往,那警戒森严的模样,与其说是江湖豪客的住处,还不如说是个驻兵无数的大军营来的像。
才刚走近君羽山庄的大门,突地从里头飞出了三个人来,软软地倒在地下,负伤都不轻的样儿,模样看来不过是普通的江湖中人,后头赶出来了两个大汉,一身庄丁打扮,追了上来连踢带踹,光从踹踢的力道来看,武功可还不如被踢出来的两人呢秦梦芸一望便知,多半这几个江湖人是上君羽山庄踢馆来的,虽是打进了庄门口,却在里头吃了大亏,被打的再没招架之力后才给踢出来。
虽说事不关己,秦梦芸也知道这种事江湖上每天发生的不到一千也有八百,武功不够又不自量力的人,给人家打的不省人事、断手断脚也是常有的事,但看着那几个没甚武功的庄丁" >本不管这三人身上的伤势,反而愈踢愈用力,嘴上污言不断,一幅打落水狗、狐假虎威的样儿,秦梦芸也不禁心头有气,她身影微动,似若无力地在两个庄丁肩上一推,让他们退了几步,随即扶起了地上的三个人。
「什么人竟敢啊,对不起,对不起,不知姑娘高姓大名来到君羽山庄有何贵事」将浮到嘴边的骂给硬是吞了下去,看门的两个大汉装出了笑脸,搓着两手,客客气气地招呼着秦梦芸,还谄着动手帮忙扶着地上的三人,方才那狰狞的嘴脸全不复见,秦梦芸心中微叹了口气,她其实也猜得到,若非看自己长的美貌娇姿、艳色慑人,又一幅有事上门的样儿,或许和山庄中人有什么关系,否则这两个狐假虎威的傢伙,怎么可能这般客气呢
轻轻地拍了拍扶起那人身上的灰土,秦梦芸心中一凛,倒不是因为被扶起来的人身上有什么异样,而是墙头上突然出现的人影,注视着门前秦梦芸的眼光凌厉强猛,显见功力高深,绝非秦梦芸以前打发的对手那么简单,事先她可真没想到,君羽山庄里头传讯的效率有这么快,她才刚动手扶人,已有人通报了里头的高手出来注意,现在的君羽山庄,看来绝非她和楚心事先所想那么简单呢
等到三人都被移到道边,转过身来的秦梦芸才开了口,「在下姓秦,名梦芸,此来是找项庄主请教几件事,烦请二位大哥通报一声。」
一边说着一边娇柔微笑,美的犹如百花齐放,娇艳不可方物,被秦梦芸嘴角微微的笑意勾的魂儿都飞了,那两个庄丁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庄门已经大开,大队庄丁奔了出来,分列排开,站的整整齐齐,一个龙" >虎猛,看似六十出头的雄壮大汉,龙行虎步,在众人的前呼后拥当中走了出来。
那大汉身上衣着虽不华丽,乍看之下也不" >緻,却别有一番强悍气息,配上那人五官都较常人大上不少,虽算不上英俊挺拔,却是气势慑人的面孔,前额虽已半秃,眼角的皱纹也难掩老态,却显得更加沉稳练达;尤其是那一只虽稍嫌细长,却是眸光凛凛的眼睛,格外迫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秦梦芸感觉得出来,那就是方才在墙头注视着她的目光,如今见到本人,秦梦芸不由得留上了神,此人虽是一幅" >悍威猛的模样,令人一望以为必是外家硬功好手,一只比常人大上不少的巨掌,指头虽也算得上" >大,却显得相当细緻,光从指间那手茧的位置,秦梦芸就看得出来,这人外表威猛,活像是专修外家横练硬功的横霸莽夫,实际上主用的却是暗器,而且是左右手皆宜。
「老夫就是项枫,」推开了想阻止他动作的侧近,那大汉走近了秦梦芸身边,像是长辈遇上晚辈般爱惜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透出了怜爱之意,「看姑娘的模样,莫非是老夫师妹周玉绢的后人么」
「是晚辈秦梦芸,周周玉绢正是先母」被项枫这样先发制人,秦梦芸原先已想过不知多少次的问题,竟就这样子堵在喉间,再也吐不出来,身子再不由自主,只能任项枫带着向庄里头走去。
「老夫师门中人星流云散,走的一个不见,只留下老夫一人寂寞,好不容易师妹有了后人,哎怎么会这样」举起袖子揩了揩眼睛,项枫虽没怎么提高声音,那雄狮巨吼般的声响却仍响得全部人都听得见,「来人,把酒菜端上来,老夫要为远道而来的姪女洗尘难得这么高兴,老夫今天要痛饮一醉,你们也一样,今儿不醉不归」
在君羽山庄一住就是快一个月,虽是行动自由,全没有半点阻碍,偏偏秦梦芸却是什么线索都没找着。外头原本和听雨山庄比邻而居的几十户农家,十多年来搬得一户不留,所有的田地全都给项枫买了下来,君羽山庄扩建的规模愈来愈大,听雨山庄的旧人也一个一个地被淘汰,现在留下来的人,都是十几年来招募的新血,连对当日听雨山庄的印象都没留存多少,更别说是当日秦邦和周玉绢的血案了。看到这个状况,秦梦芸原本还有些怀疑项枫的,但才刚见面时项枫便热情无比地邀入了她,洗尘宴摆的人尽皆知,还挽留风尘仆仆的她住下,对她这师姪女的怜爱之情溢於言表,完完全全是个令人尊敬有加的师门长辈样儿,在他的训令之下,庄子里头其他人对她更是毕恭毕敬、有问必答,更不敢有丝毫无礼,要让秦梦芸就像在自己家里头一般,完全没有半点隔阂。对习於山居的秦梦芸而言,这万般礼敬的样儿不仅没使她轻松下来,反而拘住了她,弄得秦梦芸原先想好要逼问项枫的话头都不好出口了,彷彿只要一昇起项枫是灭家仇人这念头,都对不起他似的。
虽是如此,但秦梦芸初出江湖,难免年轻气盛,加上事涉家门大仇,更是难以忍耐着暗中寻访线索,几天前终是憋不住话,技巧" >地避开了楚心和齐建的存在,在项枫面前彷彿无意间提起了当年之事,但项枫的表现却毫没有半点做作,对楚园和齐建的「突然失踪」,直到如今还找不到半点消息,为之唏嘘不已,全没将他们和秦邦与周玉绢遇害之事想在一起,直到秦梦芸忍不住点醒他,周玉绢是伤在师门的血叶镖之下,项枫才终於变色。直到现在,项枫的神情秦梦芸还历历在目
「你你说什么」打翻了手中的茶杯,项枫弹了起来,原本不动如山,彷彿山崩地裂也无法令他震动半分的庄主,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连手被茶杯破片割破了也不管,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像是要把眼前的秦梦芸给吃下去一般。「不
这这不可能啊绝绝对不会的梦芸会不会是你师父弄错了」
「绝绝对不会」被项枫的反应吓得从椅上弹了出来,连退了好几步,秦梦芸此刻才终於站定了,「大师父法号秋山,二师父名讳上聆下暮,虽然久不出武林,但都是一代高人,绝不会有妄言」
「可可恶」一拳之下,整个桌子都崩成了碎粉,项枫笨重地坐了下来。
听到秋山大师和聆暮真人的名头,项枫不由得不信,这两人虽已退隐三十年了,但当年也是威震武林的角色,直到现在仍没有后生小子敢对他俩的名头不敬。
看项枫抱着头不言语,两行泪水不断地滑了下来,秦梦芸不由得昇起羞愧之念,自己到现在竟还怀疑着如此" >情中人的师伯,是不是太过份了他对自己没有半点无礼,反而真的像一家人一般温柔,令她如沐春风,全然不像一个凶手该有的作风。她走近项枫,轻轻地拍了拍项枫宽厚的肩膀,「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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