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型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IF夕烟
在上面的感觉,毕竟男女身体上有差异。
她也怕,自己情|欲下失了控的模样,夏初槿不会如她一般得到心理上的抚慰,反而见了反感,害怕。
那未太难堪。
她们从未坦诚相见,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很克制。
今晚,却是被这人一步步撩拨刺激到放纵。
“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夏初槿轻言细语,凝视着身下的女人,伸手抚过她的眉尖眼角。
“不是的,我愿意。”景傲迟疑,细眉微微拧起,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想的话。”
眉间的波皱刚刚拢起,就被人轻巧又珍惜地抚平,黑眸注视着身下人,怜惜,珍爱。
一声极低的叹息从夏初槿心间拂过。
她就知道。
两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经历与家世成长环境,都背负着不同的枷锁,一半禁锢着自己,另一半禁锢着对方,因此才有那些迟疑踌躇。
她不曾真正相信景傲,所以没有完全依赖景傲。
而景傲又何曾真正相信她呢?
撑着她们不断彼此吸引靠近,又不断彼此伤害的,只是爱。
但只要有爱,这就够了。
今天,她要彻底打破这份埋在心底的余地和保留,她的和她的,一起。
“我想。”夏初槿吻在她的眼尾,最偏爱的地方。
那双桃花眼即使素颜也很神奇地眼尾捎着薄粉,勾人得紧,第一次见面隔着那道急救室的蓝色大门,口罩头套遮盖了那人所有外貌,可唯独剩下的那双眼睛就已经叫她心脏狂跳不止,彼时,她还不知道她们会有这样的一天,这样美好纠缠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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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想。”她轻声低喃着,不止说给景傲,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暖热的皮肤重新相贴,卧室里壁灯的柔黄灯光,给细腻白皙镀上一层浅浅的浮光。
刚刚她只是承受的一方,触觉超越了一切,未曾经历过这样的视觉冲击,视线扫过,夏初槿脸颊烧得通红,她知道她身下的女人同样也是。
夏初槿知道自己于此事上一向没天分,笨拙青涩,连以前接吻都会撞到景傲,所以尽量地放得很轻。
从接吻开始,她学着景傲的,吻着琉璃般透彻的眼睛,挺而直的鼻梁,红嫣诱人的薄唇,一路探索漫延。
生冷的白雪被胭脂一寸寸浸染,从洁白至粉红,女孩家特有的质感,晶莹剔透。
漂亮震撼到她差点儿挪不开眼,直到景傲突然偏开了头,似乎隐忍得艰难。
夏初槿没有停止动作,另一手却小心捧着景傲的侧脸扶正,她问她,“景傲,告诉我,是不是交往之后你一直都在害怕?”
浓密卷曲的长睫颤了下,湿答答覆盖着桃花眼,景傲没有抬眸,反问,“害怕什么?”
“害怕我随时会离开你。”
就像一把巨大的审判之剑高悬头顶,刺骨锥心,诚惶诚恐。
明明比谁都清楚的知道那一天迟早会来,可每天都抱有一点希求,不要到来。
“我做噩梦的时候,我拒绝你帮助的时候,我撇下你一人去面对父母的时候,我在你接工作表现出失落的时候......”夏初槿嗓音放得很柔,可话语里的锋芒却遮掩不住,一点一点儿剥开那颗千疮百孔却依然柔软的心,“所有我害怕难过的时候,是不是每一次你都更加煎熬?”
在她面前总是包容退让故作平淡,一起营造热恋中的虚幻影像,沉溺享受又时刻惴惴不安。
一边拼命找时间陪她,一边绝望地在心里倒数日子。
等待自己被遗弃的那一天来临。
无声的泪水漫过那张致的面容,起伏的呼吸跟憋不住的啜泣从那个贯来从容的女人喉间溢出。
夏初槿吻她,如平时她吻自己那样,吻去那些眼泪,品尝泪水中的苦涩,“你一直在给我留退路是不是?你不碰我,告白被拒绝后也不强迫追我,我要分手离开,你不愿意也依然不强留。你向我靠近的每一步都给我留了绝对的余地是不是?”
是,她无奈却只能如此。
有时候她也会讨厌自己的胆怯,不敢放手一搏,像个懦弱的胆小鬼,她多想不管不顾从心一次,抱紧她的小初就再也不放手,哪怕遭受报应原地打转呢?
可她更见不得小初为难伤心,她从小到大引以为傲的理智死命地拉扯住了她。
她只能自己孤魂野鬼,无所定居般徘徊在世间,不远不近地看着她心爱的人。
也因此,夏初槿直击她弱点的每一字每一句,景傲都忍不住地颤抖,从灵魂深处。
最软弱的隐秘心思被戳中。
最柔软的身体部位也被人掌握。
她的一切都被拿捏到了她最心爱的那个女人手中。
就是在这样的无从抵抗中,景傲抓着床单,单薄的手背绷起一根根指骨,濒临崩溃,或者已经崩溃了。
她真的受不住。
夏初槿却在此时附在她耳边说,“现在没有退路了,我自己把退路封死了。”
桃花眼瞳孔瞬间放大失焦,似迷离似痛苦。
“所以景傲,你以后不用再等了,再也不会有那一天。”夏初槿为她宣判,永久地撤去了那柄高悬的利剑,吻却没停,和风细雨坠落在她面容上每一处,极尽抚慰。
景傲哭了,真正哭出声来。
不是那晚医院夏初槿听见的女人悲伤的哭泣,而是如孩童般,稚嫩无辜,劫后余生又或者说宛若新生。
她知道,以夏初槿的为人,做了这种事必定会负责,这比她上了夏初槿的意义还要重。
夏初槿跟着她也哭了,空出的那只手攥住了她用力的手,心疼那圈细弱到极致的手腕骨,指尖一点点儿划动,肌肤摩擦触碰,最终十指紧扣,“景傲,我做的不好,以后我会疼你,也会真的依赖你,不会再一个人把你排挤在外了。”
“小初,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很好很好。
她原先甚至没敢奢想过她的小初会勇敢地自己走回她的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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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却似乎严重刺激了夏初槿,从原先的学习她的温柔,陡然加快了太多。
接连着的两次,昏黄朦胧的柔光下,高高仰起的天鹅颈在潮湿温暖的空气中划出叫人心悸的弧度。
冰雪融化沁出的汗水也在闪闪发光,细密清亮,波光粼粼。
恍惚脱力间,她似乎看见那双向来清澈的黑眸大雾迷蒙,最纯粹细腻的墨汁在回旋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
过于汹涌的快|感近乎失去意识,景傲才醒悟,原来,小初也真的跟她一样,也会对她的身子这样感兴趣。
也会这样痴魔。
“从来都是我哭,你安慰我。以后,你可以在我面前哭,可以在我面前表达你的所有情绪,不只是勇敢温柔的那一面,把你的疲惫、害怕、伤心都给我看。不准再隐忍,以后我们再有什么问题闹情绪,你要抱紧我,不用害怕,不要自卑,不准再放手。”夏初槿最后这样在她耳边呢喃要求。
景傲终于明白,今晚根本不是一时的草率冲动。
难怪她会觉得夏初槿那么反常,从一开始的言语刺激,盛情邀请,那人就是故意的。
除却她们之间的不安,连同那些萦绕在她心头的阴影,附骨之蛆、陈年旧疾,一并挖了出来,削剔,清洗,舔|舐。
她的小初是在用最虔诚最毫无保留的方式确定她们的关系,是对她的承诺。
给了她以后任性妄为,平等依赖信任,不需再克制的权利。
她们终于真正彼此相融,互相占有分享了彼此,从身体到心灵,往后就是命运共同体,绑在一处锁在一处,不再有隐瞒,不再有逞强。
即使真如夏初槿说的以痛治痛,那她们也是痛在一处的,不再孤单。
可是一定不会的,她会如之前所言,让着小初,而她的小初那么好。
她们只会有更甜美的未来。
疲力竭将睡未睡之际,夏初槿趴在她身侧,迷糊着睁不开的眼睛问她,“如果我没有想通,如果我一直走不出来,我们是不是就这样错过了?”
语调里憋不住的还是会有一点儿小小的委屈。
不是。
肌肉酸软到使不上劲,景傲还是勉力将人揽得更紧了些,额头抵着额头,“我会去找你的,不管多久,迟早我会扫清那些外在障碍。”
夏家家长,她会继续去拜访,总有恳求成功的一天。
救死扶伤,最不济她也可以忍痛离开手术台。分手那晚在酒吧,她就想明白了,所有的所有,如夏初槿之后也经历过的心路一般,再痛苦她也能有所取舍,她唯一不能割舍辜负的就是小初,她会用其他方式去支持医疗科目。
“然后呢,扫清了那些我还是不答应你怎么办?”女人的嗓音已经睡意粘连,却似乎因为她的回答小小开心,依旧淌着笑意,执着于一个答案。
“你还是喜欢我,很喜欢很喜欢的话,那我当然会牵住你,把小初牵回来,是我先动心,是我把你拉到这条路上来的,我怎么会真的转身离去。”景傲落吻在那薄薄的眼皮,哄她彻底入睡,未尽的话语散落在呼吸中,“如果你还可以......”
走出去,走回你那条道上,拥有不那么辛苦的幸福,那我真的就会放开你。
但我会一直在这,在这条已经扫清障碍的路上,等待你有一天突然回眸,或者,看着你踏入世俗的幸福。
可何其万幸的是,你自己走回来了。
你愿意从心里去跟我共享所有,去面对所有。
跟我牵着你拉着你拽回我的身边来,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唯一令景傲略有遗憾歉疚的是,或许没有遇见她,小初也会有一个幸福的人生,不这么辛苦的幸福人生。
她抚摸着女人恬静的睡颜,下一秒,从不说梦话的夏初槿唇边却哼出一句呓语,软绵绵的腔调,“景傲,景小傲。”
“啪嗒”一声,柔韧的心弦被拨动。
景傲愣了下,脸上出现一种从未有过的表情。
心痒、羞赧、不好意思又窃喜......
很奇妙的一种感觉,没有人这样喊过她。
可同样也没有一个人像夏初槿这样对过她,睡过她,待她平等,如同样需要呵护照料的女人,而不是一味的依赖索取。
她回手按掉了床头的开关,壁灯熄灭,在骤然黑暗的室内,她浑身酥软地打了个哈欠,拥紧恋人,桃花眼弯了弯,安静闭上了。
也不是那么遗憾歉疚了,就一点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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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不是圣人,实在太沉溺贪恋小初的这份温暖。
窗外呼啸了一整天的风渐渐安分下来,嘈嘈切切的雨水接替,密集而缠绵,秋季彻底来临了。
可屋子里却暖腻如春,将所有风雨阻隔在外,交织的清浅呼吸混杂着属于两个人的气息,甜糜暖黏的空气胶着醉人。
轻软的锦被下,疲惫到极致也放松到极致的两人交颈相卧,侧拥而眠,不再如此前隔有一人间隙。
第88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素米色的窗纱投射进来,柔柔的,打在夏初槿薄薄的眼皮上。
她迷糊地哼唧了两声,蹙眉,心底习惯性叹息。
一个人的早晨,一个人的早餐,一个人的独自生活。
眼球在眼皮底下懒散地转了转,又猛然地睁开了眼睛,她嗅到心跳加速的熟悉香味。
和自己家中截然不同的床单、被子,以及肌肤相亲的温热细腻。
不是的,她回到景傲身边了。
月牙不自知地弯起来,夏初槿一动未动,仰视角地瞧着紧紧揽着她的恋人,只是那过于尖削的下颌棱角,戳得她看着心疼。
怪她不好。
夏初槿自责。
她的恋人仍旧在熟睡,她便安安静静地窝着,享受怀念久违的片刻温存。
很久之前夏初槿总会想,景医生这样的人,究竟是那种人呢?
她好像完全无法定义。
一眼看去最打眼的便是由内而外的性感了吧,明明一点也不低俗暴露,可似乎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勾人气息,禁欲又热情,矛盾无比,又和谐地并存。
再往内深究是性格,温柔衿雅却难近心底,严谨理智公式化可是却并不刻板,幽默风趣又偶尔浅淡爱答不理。
逗弄人的时候,相当健谈。
戏耍得她常常脸红,只好反戏谑回去,还磨砺地她养成了故作无恙的别扭,任景傲怎么调侃,她都能岿然不动的表情温淡。
叫她初识时惊诧,暗恋时又吃醋的是,这人还会玩夜店酒吧。
明明那样大胆洒脱的性子,而严谨自律的时候又是那样理智。
任凭内心如何想如何念,不强迫她就是不强迫她。
更甚的是,她也是昨晚才知道,原来景傲交过几任女朋友,可那种事却也是第一次。
夏初槿悄悄地抬手,揉过那处桃花眼泛红的眼尾。
那么多面的景傲,她全部都喜欢。
可最难以描述,又最令她欲罢不能失了常态分寸的,是昨晚那一面。
脆弱,毫无遮拦的景傲。
墨瞳晃了下,夏初槿猛然想起。
她昨晚,竟然弄哭了景傲。
后知后觉,好像她太坏了,选在那种时候。
分明,是在故意欺负人。
“小初。”轻软的嗓音划开一室寂静,却并不突兀。
夏初槿被吓到似的,不好意思抽回手,抽到一半却被人捉个正着,景傲低头吻了下,“吓到你了?”
夏初槿摇头,她瞧着景傲,眼眶渐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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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好像没有欺负你吧?”景傲弯着眼睛,似无奈似心疼。语调却是回到了从前那样戏谑的样子。
夏初槿又摇头,好半天,她咬唇,“景傲,我爱你。”
她们之间,说过喜欢,却没用到过这个字眼,但事实上两人心知肚明,她们的感情足以担得上这个字,一点儿也不沉重。
大清早的,被恋人这样情真意切告白,景傲心被拨动了下,继而很快地回应她,“我也爱你。”
“景傲,我真的很爱你。”夏初槿眼睫毛忽闪,墨瞳泛水光,嗓音也带着哭腔。
“我知道,我没有不相信你。”景傲好声好气哄她。
可是,夏初槿仍旧想说这三个字,好像怎么样都说不完说不够,怎么样都没法把心里对于那人的爱意表诉出来,太满当,太沉甸,也太弥足珍贵。
她欠景傲这份完整的告白,也欠自己一个吐露心声的权利,太久太久,压抑得她承受不住。
“我们认识一年了。”夏初槿枕在景傲手臂里,自己的手却紧紧揽着景傲的腰背,“这一年,好漫长好漫长,像是过了几十年。”
“像是过了一辈子。”景傲笑,吻在她鼻尖,试图逗她,冲缓沉重的气氛。
“是好像一辈子。”夏初槿却撇了下嘴,认真道,“从前的每一天,每一年,日子都像流水一样地过去了,读书,吃饭,逛街,洋洋洒洒二十多年,仔细想一想,其实我都不记得什么,也就是过年过节或者放寒暑假的时候开心吧,可是也是千篇一律的,每一年好像也就那样。”
“嗯,日子当然就是这么过的。”
“可是遇见你之后就不一样了。”夏初槿反驳。
“怎么不一样?”
黑发黑眸的女人眼睛原本是一眨不眨舍不得错开眸子似的盯着她的,闻言轻轻翻了下身,仰躺着,眼睛看向了天花板,“就是不一样。”
景傲追过去,锦被下,暖腻的皮肤相撞,还有......过于柔软的触感。
夏初槿脸烧了,过去她们早晨也时常醒来时碰到一起,但都是规矩穿着衣服的,不曾......这样亲密。
“嗯?”景傲哼着鼻音。
夏初槿回神,看着天花板的花纹,“遇见你之后的每一天,我都能清晰地记着,发生了什么,开心的,尴尬的,害怕的,期待的......”
“你带着口罩头套穿着手术服,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自己跟自己委屈,饿着备课,你来给我送饭。”
“你晨跑回来,身上脸上沾着汗珠的样子,耳朵塞着蓝牙耳机我喊你,你听不到的样子。”
“吃饭慢条斯理,明明很挑剔,但是总是迁就我口味的样子。”
“你做的甜品很漂亮,比学校附近我之前很馋又不好意思总是去的那几个店子的都好吃。”
“你站在教学楼下的样子。”
“你扶眼镜时候的样子。”
“你笑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看书,你牵我,你开车,你跪小人的样子。”
......
还有,你哭泣的样子。
无数个瞬间,无数个片段,都刻印在脑海里,把26年来浅薄的生命填得充实丰富,每一寸都熠熠生辉。
她的生命就有意义了起来。
“嗯,听起来也很日常。”景傲安静片刻,回她。
夏初槿咬唇,脸热,突觉自己是不是太矫情,就这么说了一长串。
挺没有具体意义的东西。
“可是,我喜欢这样的日常。”景傲又说。
“我想要未来的生命里,都是这样的日常。”夏初槿跟她做要求,许愿。
女人低低地笑,妩媚的桃花眼眼眶下笑出细小的干纹,浅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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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槿突然很想看它变深,变得更长时候的模样,会不会,更叫人心软,心痒。她说出来,被景傲瞪了一眼,促狭地笑出了声。
“好了,那夏小姐要适应一下,我们更新的日常咯。”景傲瞪完人放话,威胁似的预告。
夏初槿:“?”
锦被被掀开一角,夏初槿微张着嘴,心跳一声一声拍在胸腔,回荡在脑海,她眼睁睁看着昨晚那叫她神魂颠倒的身躯,一步一步从床尾绕过来,把她从床上抱在了怀里,“该去洗漱了,一会儿还得上班,我也得做下护肤,不会让你有机会再看见细纹,我要换更好的护肤品。”
“......”
夏初槿无言。
光溜溜地被人放在了卫生间的瓷地板上,“咝!”她小小惊叫,抽气,“凉。”
面前迅速被丢下一双拖鞋。
夏初槿抓着恋人的胳膊穿鞋,脸烧得不行,又故作无恙哼唧出一句话。
“你说什么?”景傲问。
“你......不酸吗?”夏初槿不好意思,都是第一次,她尚且有点儿异样余留,景傲被她折腾成那样,一晚上过去,还能这样抱她?
她又有点儿自责了,昨晚欺负人欺负过头,弄哭了人家,还把人累到爬不起来。
以景傲的洁癖程度,怎么着昨晚完事儿后都得洗澡的,但昨晚实在过于疯狂,到最后眼睛也睁不开,连手指动一下都酸得厉害。
“我有健身。”景傲笑,“不然怎么在医院搬病人?”
在医院搬病人,在家就搬我?
夏初槿撇了下嘴,不服气,又哼唧了一句,“我也想这样抱你。”
被睡了,也被照顾了,昨晚还被许诺过的某人,脸红了。
她知道她的小初性子如此,温婉却还是挺倔强要强的,未来的人生她大概还要脸红许多许多次。
“那你跟我去晨跑啊。”景傲于是嘴硬说,“小懒虫。”
恍若隔世的称呼。
晨跑只是提升身体素质,跟抱人起的作用不大。
难得景傲出现这种言语上的小纰漏,夏初槿本该抓着调笑一番。
可她却抓着景傲胳膊的手用力,整个人突然撞进了她的心口,半晌,“好。”
这下,景傲真呆了。
以前怎么拽都拽不醒的小懒虫,就为了有一天能公主抱她要晨跑了?
她可能被她的女朋友传染了某种怪病,耳根也会报警了,生白的皮肤热得泛粉。
为了避初尝禁果的两人大早上又擦枪走火,错开了洗澡时间。
夏初槿洗澡的时候,景傲去做了早餐,换人的时候,夏初槿却做了午餐。
吹风机呜呜地响,景傲丢开后,寻到厨房,从背后抱住了她失而复得的宝贝,“小初。”
两个人都笑。
厨房里油烟味不重,但也烟火气挺浓的。
夏初槿笑了会儿,拿胳膊肘轻轻戳了下人,“你便当盒呢?我没找着。”
身后人僵了。
这些日子以来,没有女朋友给做便当了,可景傲却也每天都会宝贝地带着那只情侣款的便当盒,结果越看那盒子,越觉得其他地方的饭菜没滋没味,恶性循环,她更吃不下东西了。
“嗯,怎么了?”夏初槿没等到她回应。
“没。”景傲松了手,立在旁边不好意思笑,“在医院呢,昨晚不是回得太急了吗?忘记拿了。”
她总不能说她天天拿着睹物思人吧?也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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