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联想勇者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瘦牛羹
无端联想勇者篇
作者:瘦牛羹
“啊,我死了!”
魔王连出场都没有就领了便当。
勇者琢磨了一下,自己终于可以实施自己的养猪大计,在异世界建立起第一个大规模养殖食用魔兽的屠宰场。
不过在那之前,勇者要先赚到自己的第一桶金。
魔王死了
滚热的鲜血汩汩的从地上那具尸体上冒出,流到魔王城不知材质的地面之后,发出嗤嗤的响声。
这让勇者想起了自己穿越之前,老师把钠放进水里的动静,不知道为什么,这段记忆特别清晰的浮现在了他的脑袋里。
那个时候,钠也会像魔王的血液这样,发出嗤嗤的声音,在水面上快速游动,仿佛一个顽皮的精灵。
“勇者大人,您成功了!魔王被您讨伐了!”随行的魔法使看着勇者手里拎着的那颗丑陋头颅,发出了惊喜的尖叫。
她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感觉好像从来没有问过,脑子昏昏沉沉的,她是叫做艾利还是其他什么听起来更加舒服的发音
“我就知道你能够做到的,勇者大人。”同样喜悦的叫声从另一边传来。
是一个半兽人,她也是自己的随从,相当擅长近身格斗。如果不是因为圣剑只能被勇者使用,自己一度怀疑她是不是能够顶替自己的职位,杀掉这个被所有人都唾弃的魔王。
嗓子有些干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激烈的战斗影响到了自己的身体,贴身的衣物几乎全部湿透,铠甲都因为滴下的汗水变得反光。
“是啊,我们讨伐成功了。”
干涩的嗓子蠕动了两下,发出了还算清晰的声音,但自己都被这个声音吓到了。
它就像是从一个风箱里,用拉杆推出来的摩擦声,一度让自己觉得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
“勇者大人,您看起来很不舒服。”
艾利,姑且这么叫她吧,往自己的身上堆了一个水系的治疗法术,让身上与魔王打斗造成的所有伤口加速愈合,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该不会是那个魔王在领便当的时候,还给自己加了一个什么诅咒吧
“帮我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诅咒,我感觉自己有点不太清醒。”
艾拉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挥舞着手里的魔法杖念了很长一段咒语。
具体是什么勇者不知道,他对魔法什么的并不擅长,最会的事情是举起手中的圣剑,高喊一声“乌拉”冲向敌人。
这是一种很有效率的方法,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抬起自己的手,然后对着魔物挥下去,仅此而已。
听艾拉说,勇者要是一直这么打架的话,很容易受伤。也的确是这样的,大大小小的伤疤停留在勇者的皮肤上,即使是最好的治疗法术都束手无策。
勇者是个疤痕体质,但他本人并不在意,按照他的话来说,这些东西都是男人的象征。
只有艾拉会在某些时候,比如说给勇者搓背的时候,会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地触碰那些不规则的皮肤,仿佛那样做可以让它们消失一般,然后用自己的气息打在李浩的耳朵边,妩媚的说出:“勇者大人,您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这每次都会让勇者脑子里响起那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的口号,然后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奇怪笑意。
“勇者大人,您的身上并没有诅咒,我觉得您只是单纯的因为三天都在高强度战斗。”艾拉又挥舞了两下手里那根棒子,给勇者套上了一个舒缓精神的术法。
不过这对勇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九成五的魔法抗性不仅仅是把来自魔王的术法隔绝在外,同时也隔绝了大部分状态法术、治疗法术的效果。
“三天”勇者迷迷糊糊的提起了手里的脑袋。
和自己的头差不多大,只是脸部有很多的褶子,像是老人的脸,有两颗牙齿暴露在外,长长的延伸到了口腔外部。
他吃东西的话,肯定会很辛苦,毕竟他并不需要向大象一样,挖树根、剥树皮。
自从勇者见到第一只史莱姆之后,就知道大自然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它有些时候创造出来的物种,就和骰子一样随性,在出手的那一刻才能知道具体的状态。
所以顶着一个野兽耳朵的,这种明显像是基因紊乱的半兽人才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我和他打了三天”勇者抬起自己的脑袋,看向魔法使,期望她能够给自己一个精确的回复。
“是的,勇者大人,您和魔王战斗了整整三天三夜,期间没有过任何的休息。”
“这样么”迷茫再次涌上了勇者的心头,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半兽人随从很听话的站在一旁,既不哭也不闹,不像是过年时候,那些胡闹的孩子一般,只知道玩耍。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勇者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逐渐的有了一丝困意。提拉波奇
“勇者大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勇者的视线,提拉抬起自己的脸与他对视。
和第一次见到勇者的反应一模一样,略显焦躁的用自己的手指扯着衣服,扭扭捏捏的又略有些大胆的把自己展示出来。
“我们赢了”勇者向提拉发起提问,仿佛是想要确定自己心里某一个部分,又或者是与她分享这种成就感
不真实的感觉从勇者的心中散发出来,让他很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还躺在床上,做一个春秋大梦。
“是的,勇者大人……”提拉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害羞,脸颊因为不明的原因变得通红,声音也逐渐的降低到了耳朵听不见的地步。
勇者在一瞬间知道了她话中的隐藏含义,她希望被做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
这并不是第一次展现,在勇者记忆中她和魔法使一样,好像都喜欢自己,希望自己做她们的情人。
但勇者并没有这种想法,他缺失了对于这方面的感知能力,勇者患了一个叫做获得性性功能障碍的病,简单的来说就是ed。
有人说过,半兽人的耳朵是它们的敏感带,只要被刺激了之后,就会大量的产生快乐的感觉。听起来很色情,但在勇者眼里,就和猫咪喜欢被摸下巴一样的正常。
或许只是因为勇者不需要性方面的满足,所以并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勇者没有动作,但是半兽人有些迫不及待,鼓起了自己腹中的所有勇气,握住勇者粗糙的手放到了脑袋上边,用颤抖的声音说出:“我……”
“啊黛拉好狡猾,不会让你独占勇者的!我也要……”
原来不是叫提拉,是叫黛拉。这么想着,脑袋仿佛是抗拒思考这些问题,被人按下了睡眠键。勇者就这么站着昏了过去。
要不开饭店吧?
勇者睡了一会儿就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很熟悉的天花板,勇者依稀的记得自己曾经在哪里看见过,但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
愣在原地了一会儿,就像是老旧电脑开机的时候一样,出现了一段不响应的时间。
“唔——”一直到迷糊的呻吟响起,勇者才从这种空白的思考中脱离,最先注意到的就是手部的压迫感。
勇者抬起自己的手,把那段令自己难受的物体抓起来凑到脸上,然后发现那只是一只手而已。
顺着看去,则是张满脸透着疲惫的面孔。是艾拉的,她估计是担心自己,一直在昏迷的时候照看着,现在她半坐在床的椅子上睡着了。
她头上带着的斗篷现在被她放在一旁,露出了她的两只往外突出的耳廓。
艾拉是只精灵,并且遵循着精灵与人类之间不成文的差异规定,长着那个很容易被弯折的软骨。
每次让勇者看见,都会无故的联想到摩托车把。两者几乎没有区别,让人看到就想攥在手里,然后旋转九十度。
勇者也确实好奇的这么做过,但那之后艾拉连续两天没有让勇者近身,而且一看到他就会变得很暴躁,把手里的低级火球术往勇者的脸上甩。
那种状态,看起来就因为被恶作剧而生气。
好在只要勇者不在这段时间里,继续做这类过分的事,艾拉到了第三天又会像原来一样,好像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情,重新挥舞着手里不知道从那种植物上折来的魔法棒,缠着勇者要抱抱要亲亲,和孩子似的。
勇者不希望打搅艾拉,她和自己的恢复速度不一样,需要用很长的时间去调理自己的状态。作为长生种来说,一觉睡三天是很正常的。
轻柔的从床上起来,勇者这才想起了这间屋子是距离魔王城最近的人类村落里,最好的一间屋子。
在讨伐魔王之前,艾拉听了黛拉任性的话,奢侈了一把,住了一晚上。
但艾拉总给自己的奢侈找借口,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床足够大,三个人也睡得下,不用勇者睡在地上之类的。
但勇者并不在乎这件事,睡床上和睡床下最大的区别就是自己的剑是放在肚子上,还是放在枕头边。
而且他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睡过床,每天在两人睡着之后,都会爬起来替她们守夜。
不然三人早就死在不知到那个犄角旮旯里。
看到勇者抱着自己的剑躺在床上的时候,艾拉还吐过槽,说圣剑其实才是勇者喜欢的人。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勇者靠着圣剑吃饭,所以圣剑就是他的女朋友。
要问为什么的话,就是勇者的肤色偏白。
而且因为圣剑的力量,他只要在哪里靠数十分钟,就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
勇者现在也因为圣剑的离手而感到焦虑,但一想到魔王已经被讨伐了,自己也不用再四处奔波,为了拯救那些已经被毁灭的村落,和正在被毁灭的村落,心里又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勇者大人”小小的声音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嘎吱声,传入了小心翼翼起床的勇者耳朵里。是黛拉,半兽人黛拉,随从之一的黛拉。
“嗯”勇者看向黛拉,不可避免的发现对方穿着套奇怪的衣服,并不像是战斗用的服装,估计黛拉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还去裁缝店逛了一圈。
“您醒了”还是柔柔弱弱的声音,看不出来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子,在勇者单挑魔王的时候,阻挡并杀死了四个魔王狗腿。
但她和勇者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相比,只是稍微长高了一点,身体长开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段而已。
勇者作为她的监护人,也是时候考虑一下把自己这个闺女嫁出去了。
更难以想象几年前,她还在一只普通的魔兽面前瑟瑟发抖,稚嫩的脸因为魔兽的露出外边的獠牙而吓得扭曲变形。
“嗯。”勇者和黛拉进行了一段毫无意义的对话。
醒没醒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事情,非要说出来再次确认一次。要是自己说没醒的话,难道自己就真的没醒
“您要再休息一会儿么时间还多的是呢,您完全可以再睡下去的,回笼觉,是这个名字吧您不是说过想要体验一下么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为什么不那样做呢”
想要睡回笼觉这件事,自己最近的印象里完全没有和黛拉说过。
况且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想法了,现在的身体还是更加习惯这种短暂的睡眠。
只要刚刚好足够用,不让自己感到困就可以了。
勇者轻轻的摇了摇头,算是拒绝了黛拉的提议,你要休息么。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从床上下来。
全身都被绷带裹得紧紧的,想也不用想,这绝对是黛拉干的。
让艾拉来缠绷带只会让勇者变成可燃垃圾,他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可以自由的活动自己的身体。
“那个……”勇者发现黛拉的脸红的离谱,本应该垂着贴在头发上的耳朵也竖了起来。记得这好像是半兽人一族兴奋的表现。
勇者盯着黛拉看了一会儿,然后确认了一遍自己的身体。伤口已经大致愈合了,不得不惊叹一下圣剑的力量。
“怎么了”
明知故问。
黛拉每次这样的时候,都是希望被人摸一下脑袋。
唯二解决的办法就是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用手抚摸那一段突起的耳朵,直到她因为半兽人的多巴胺分泌过多,而陷入猫吸薄荷的失神感中。
或者是在她的耳边讲出三种以上魔兽的名字。
前一种是勇者最想要干的,因为他在摸完了黛拉,让她进入失神之后,剩下的事情就是不要回头的跑,藏在一个地方躲起来。
黛拉在被摸了之后的三秒失神,很适合让勇者玩一个捉迷藏的游戏。只要找不到勇者,黛拉很快就会变得焦急。
这个时候勇者就突然跳出来,看着她脸上劫后余生的表情,再上前摸摸她的脑袋。
这真的很好玩。
第二种的方式很轻松,不过在勇者看到她会哭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子做了。
“我想……”黛拉的手又纠结的搅了起来,头低下去看着脚尖,之前应该可以,但是现在看不到了。
她深呼吸一次,颤抖的说出了那句话,“得到您的奖励。”
很委婉也很聪明的说法,避开了这种本应该是很尴尬的行为,让两人都感觉不到做这种事情的奇怪。
勇者有类似于听到“帮我梳头”的感觉,但这些都是很亲密的事情,不太适合在两个婚假年龄的异性之间做。
说实话,勇者其实是有点想要出去吹吹风,并不是很想做这种事情,这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暧昧感。
黛拉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挽回自己的尊严,“勇者大人,难道您其实很……讨厌”
最后两个字充满了罪恶感,她只是因为说出来这两个字,就让泪水盘踞在了眼眶之中,打个转要滴下来。
勇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本来这种事情就不是正常的事情,应该交给同为女性的艾拉来做才对。
但是现在她已经睡着了,勇者也不希望打断他的睡眠。
过程也出乎意料的简单,勇者才刚刚将手放到黛拉的脑袋上,她的耳朵就突然绷直,然后无力的垂了下去,陷入了无神的状态。
还真是容易满足。
黛拉舒服的沉醉在了这种感觉中,木天蓼对于猫咪的使用方法几乎和这个一样,见效快,效果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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