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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她点着脑袋,算作答。但嘴里却一刻不停,吞咽着食物。
「丽莉。」把被其吃光的盘子挪到一边的我问她「等会儿大哥哥把你送家
,顺便看看你妈妈。行不行?」
嘴里塞满食物的她听了,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没等我发问,她就咽下了
吃的,对我小声道:「黄膺哥哥,你能不能先让我去一趟收站?那儿离我家很
近,不会很麻烦你的。」
「好的。」我怔忪了一下,随即道。
「是是这样。」她好像看出了我的不解,低下头,嚅嗫道:「我妈妈下
午还要打止痛针。钱钱还差一点。所以所以」
听到这儿,我的鼻子不由地发酸。心里十分明白,她已经得到了我的帮助,
自觉如果再向我要钱的话肯定不妥。可自己的妈妈需要治疗,没有足够的钱是没
法子办到的。所以在这么矛盾的心理下才讲出了难处。
「丽莉,别担心了。」我语气和熙、坚定地说道:「你妈妈的病,大哥哥一
定会让人来管的。」
她得到了如此的答,顿时就抬头,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问我道:
「真的吗?黄膺哥哥?」
我非常认真地对其点头,然后道:「现在大哥哥就去打电话,让人来管。」
她的脸上立刻就泛出了笑容,嘴里更是连声感谢。
随后,我问清她的家庭住,便和她打了招呼,接着便起身,到快餐店内的
卫生间打电话。当然,这电话是打给我母亲的。先不管母亲和卫宝峰、项莆清以
及其它的那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烂事。我想,既然碰到了她辖内生活甚为困难
的群众,总得知会她这个父母官一声吧!不然我自己的良心会过意不去的。
「膺儿,大清早的你跑什么地方去了?」
电话很快通了,母亲在我还未出声就这么问道。
随意地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后,我便把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
「嗯,我知道了。」母亲在听完我的讲述后,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然后
继续讲道:「待会你先送小姑娘家。我大概还得过几分钟才到单位,那么半小
时吧!半小时后我就带人去小姑娘家里处理。」
「那他的爸爸呢?」我继续问着她。
「人不是我们高新ga抓的,是市局。而且证据确凿,程序法,我们管
委会也不好置啄。」
我还想说话,却被其抢先道:「你把小姑娘送到家里后就别管了。去和以前
的同学聚一聚,联络联络感情。还有,膺儿,记住妈妈的话,不要去妄图背负超
越你自己能力的责任!」
随同此话一起传入我耳中的,还有那头不时喊出的「赵任早、赵任好」
之类的问候语。很明显,她已到达单位。
「好吧!」我低沉地应了一声,挂掉电话后缓慢地踱出了卫生间,到餐桌
旁。
见到洪丽莉一副翘首企盼的模样,我便随之换刚面对她时的温和表情。嘴
里说道:「好了,等会儿就有人去你家接你妈妈去医院。现在大哥哥带你家。」
「嗯。」笑容布满脸颊的她甜甜地应,然后和我一起走出快餐店。
「黄膺哥哥,你是个好人。」
二十多分钟后,将其送到机械厂家属附近后,她感激地跟我道。
我摇了摇头,一边把从医院配来的消炎药递给她,一边说「大哥哥只是凭本
心做事。」
接着,我又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的现金,加上一张留有自己手机和寝室座机号
码的纸片,一同塞进她的口袋,并跟其语重心长道:「钱留着,买点自己喜欢的
东西。以后别去捡东西了,有困难打电话给大哥哥。好好上学,只有知识才能改
变命运。」
「嗯,我明白的。黄膺哥哥,我一定快点长大,到那时我有工作了,会赚钱
,把今天你给我的钱还给你。」
做这番承诺的她重重地点着脑袋,小辫子一晃一晃,煞是好看。
「哦,对了」我又挠了下头,不好意思地对她嘱咐道:「待会儿要是有
人问你坐什么来的,你就说出租车好了。别把大哥哥的车暴露了。」
「为什么?」她好奇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我冲她眨了一下眼睛。
她听了,似懂非懂,但还是点头答应了。随后挥手,跟我告别。
我隔着老远,看着瘦小的她进入了那幢灰黄,墙面明显有龟裂痕迹的机械厂
家属楼。然后不到五分钟,从另一街口开进来两辆车。一辆是母亲的帕萨特领驭
公务专车,还有一辆则是医院的救护车。它们都停在了洪丽莉家的楼下。等身着
浅咖色女士带褶皱短袖衬衫,白色直筒女裤,半高跟鞋的母亲下车后,她就和跟
随在身旁的小郑,一前一后的进了楼,后面还有管委会的两个工作人员提着一些
生活用品随之而上。救护车上的医生护士当然也没闲着,拿起医疗器具,纷纷进
入楼内。
又过了将近半小时,医生和护士就抬着一位成年女性病人下楼,洪丽莉陪伴
在一旁。母亲则在其他人的陪同下跟在后面。我细数了下,除了她带来的三人,
另外还多了几位。应该是母亲她们没到之前就已经接到指示,赶到洪丽莉家中的
街道、以及机械厂的头头脑脑。
很快,摆着副亲切面容的母亲在洪丽莉身边温言相慰,并勉励了一下担架上
她的母亲后,才把母女俩送进救护车。等车呼啸着开走,她又转肃颜,在众人
的簇拥下和他们颔首告别,离开现场。见此事已了,我松了口气,也跳上了车,
准备驾驶而去。
「哎,我说,那女的是咱们的二把手吧?」
此时,在车的一侧不远处,一些看热闹男女的议论声传至我的耳中。
「应该是的。那天咱们去里讨说法,那女的不就站在那个委书记的身边
吗?」
「嘿!挺有气质的。」
「屁!再漂亮再有气质,还不都靠陪睡陪出来的。」
「那倒不一定,我听我亲戚说过,那女的在他们当副长的时候官声还不
错,敢和市长顶牛。」
「切,别胡咧咧了!官大一级压死人知道不?真敢顶那也得是捏到了把柄!

「算了吧!关咱们平头老姓啥事?还是准备准备,中午人家宏图集团可是
又要来发东西了。我听说今天不光有米,还有油和鸡蛋呢!」
「真的!?」
「对!还是过日子要紧啊!散了,散了」
等到一旁的人都消失了,我依旧呆呆地坐在车里,脑海中还荡着「把柄」
两字。
如果参考昨日杨锦平的说法,那母亲握有其父杨军把柄的说法非常可信。可
问题又来了,母亲、杨军以及他俩的共同靠山项莆清应该都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再怎么搞,也不会希望这条船毁败,大家一起完蛋吧!母亲那些在杨锦平嘴里的
做法,往小了说是恃宠而娇,往大了说那就是在破坏他们圈子里的人际利益关系
,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可偏偏母亲她就那样做了,还一点事都没有。项莆清和杨军几乎就没有采取
任何手段惩罚或是打压她。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等等,杨锦平的说法就一定是真的吗?他会否在撒谎?抑或隐瞒了些什么?
还有卫宝峰,从他那些贴子里的描述,母亲就好像一个因肉欲而丧失了理智的媚
俗女人;被其用几张似是而非的幽会照片就能威胁的白痴女人。这可能吗?浸淫
官场多年的她智商和情商就那样不堪?如果是的话,那就真是个笑话了。
谜团,疑团,一股股,一波波地在我大脑中纠缠、碰撞、分裂;然后重新组
、排定,继续反复,交替出现。
真相,似乎被我摸到了一角。但其大部,仍然笼罩在厚重的冰山内,触之不
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过神来的我揉了下僵硬的脸。然后驾车,朝市进
发。
花了不到半小时的工夫,我就到了市图书馆。在里面借到了《春秋左传》后
,我来到了宽大的阅览室,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摊开书页,同时又取出刚才
在路上买的本子和水笔,放在桌上。
拿起笔,对照着书上「郑伯克段于鄢」的记载,我便在本子上依次写下一系
列的名字。完成后,我看着上面两排人名。左边是郑庄公、共叔段、武姜、颍考
叔;右边则是我自己、卫宝峰、母亲以及杨锦平、杨军和项莆清。前三行又用横
线连接了起来。这样就变成了郑庄公我自己、共叔段卫宝峰、武姜
母亲。
「是不是这样?」我右手转着水笔,左手托着下巴如此猜测。
「可我怎么会是郑庄公呢?卫宝峰倒是很像共叔段。母亲吗」就在我思
至此处时,我的背部被人一拍。顺势搁下手中的笔,将书遮在本子上后我抬眼一
看,原来是我高中时的班长。于是我便向他问候,并闲聊了起来。
不久,他就跟我告别,离开了阅览室。我则头继续思考问题。可在瞥到书
和本子因为相互折叠而形成的一条斜线的刹那,我的瞳孔猛然收缩,目光继续死
盯着那儿的同时,心跳也随之加速。
是这样?!

大概几分钟后,魂不附体的我颤抖着站了起来。浑浑噩噩的收拾完东西,然
后把书还掉后,机械而麻木的出了图书馆。
出来后,我一屁股坐在了图书馆外面的一石凳上。身上感受着那热辣的骄阳
照在地面上。ang雏鸟在周围大树的树叶中乘凉,发出盈盈鸣叫。空气炽热得让人窒
息,阳光洒在道路上,白花花的无比刺眼。
「还要继续探究下去吗?算了吧!没好处的,事实也不关你的事。她想干什
么都是她的自由,你只是她的儿子而已。」我的右脑如此告诫着我。
「不对!正因为她是你的母亲,你就更要去劝她,阻止她;她那样做是会万
劫不复、害人害己的。」我的左脑做着反驳。
「她害的又不是你,是卫宝峰。你静观其变就行了,反正你也要收拾他的。
」右脑如此道。
「收拾他是一事,眼睁睁看他送命又是另一事。怎么说都在一起生活了
十年,你忍心吗?」左脑这样说。
「卫宝峰早就疯了!在他看见你母亲和项莆清在一起的那时就疯了!既然如
此,就让这疯子毁灭吧!顺便还能被你母亲利用一下,何乐而不为呢?」右脑道

「你怎么能如此冷血!」左脑斥责道。
「哈哈!你不就是我?我的想法不正是你的想法?太虚伪了吧!哈哈哈

我弯下腰,双手抱头,使劲地抓挠着头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驱除我右脑
部分的邪恶想法。一更是刺痛了我的双眼。
「黄膺哥哥,你是个好人。」
蓦的,早前洪丽莉那清稚,却又坚定的声音再次在我脑中响。
「可这不一样啊!丽莉。」我低声呢喃着。
正当此时,我的手机响了。
收摄了心神,伸手掏出手机接通后,那头就传来了声如洪钟的笑骂:「臭小
子!来好几天了都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把二叔给忘啦!」
「二叔。」我咧开嘴,苦涩地答道。(未完待续)





丑闻 【丑闻】(九)
(九)
七八分钟以后,挂断电话的我便开车向祖父的住处进发。
来电话的人正是我祖父的次子,同样是我亲生父亲黄安国的胞黄定国。
他比我亲生父亲小三岁,和我母亲同龄。现在是pla第xx集团军下辖的某摩
托化步兵旅旅长,上校军衔。其部队驻扎地在吴西省的最南部正皋市那里。和我
亲生父亲不同,他自从入伍后一直扎根在军队,没有动过转业的念头。
凭借着自身的本领以及祖父在军队内的一些人脉,三十出头的时候就已经是
中校营长了。两年多前从gf大学研究生院学成归来后,更是晋升为副师级的上
校旅长。
不过身为野战部队的军事官,事务是比较忙的。基本上只有在节假日时,
他才能抽出他刚才为何打来电话的原因,是他前几天去集团军军部参加首长机关业务技能大
比武。昨天结束后他趁有半天空闲,一大早从军部驱车赶过来的。
等车行驶至离干休所还有一公里的时候,我停了车。缓缓步行着朝祖父那儿
走去。一路上,我还想着在图书馆时得出的判断以及之后的决定。不是我犹豫或
者怯懦,实在是兹事体大。相比而言,我宁愿去跑一趟十公里全副武装越野抑或
研究分析一下非洲最落后国家与地的政治军事近况和国土安全形势。可这种对
我家庭来讲,绝对算得上棘手,甚至危险的事情,怎么能不叫我左右为难?
卫宝峰是有错,甚至可以说是有罪,但他罪不至死。而以往在我眼中一直以
正大光明面目出现的母亲,在这短短的两天内,形象可以说是彻底反转。她要干
什么,我已能大致肯定。那种结果是我无法接受,而且也无法想象的。
怎样才能既惩罚了卫宝峰,又可以避免这桩事情不曝光。这个,是我考虑的
重点。
至于母亲为何要这样做的终极原因。缺乏其它证据的情况下我还不可能一窥
全貌。于是也就形成了此时我复杂莫名的心态。
到达祖父所住的院楼前,我一眼就瞧见了停在门口的军牌丰田陆地巡洋舰4
5越野车。二叔他已经在里面了。
抹了把脸,稳住心神后,我走进了小院。
没过几分钟,行至客厅跟李婶问完好的我便见到了抬首挺胸,双手扶膝,坐
姿非常严谨,正与祖父谈话的二叔。
肤色黝黑,相貌与我有几分相似,气度精悍,威武不凡的他穿着一套笔挺的
夏季短袖军常服,皮鞋铮亮。
「爷爷,二叔。」我出声和他俩问候,然后还跟站在客厅角落里的二叔警卫
员点了下头,以示招呼。
端坐在沙发中央的祖父冲我微笑,用眼神示意我一起坐下。二叔则扯着在野
战部队练就的大嗓门说道:「来啦!让二叔瞧瞧你小子身子骨有没有长肉。」
我坐在了他的身边,随即就被他的大手一阵敲打。
「嗯,还行。看来国关的伙食比当年我在陆院的时候要好。」他收了手,
嘴里这样说道。
没等我说话,他又招手对警卫员道:「小邱,枪。」
警卫员得到命令,马上便上前,将腰部携带的枪支连同枪套一起递到了他的
手上。他顺势抽出枪,取下弹夹,空仓挂机后就把它交给我,接着抬左腕,在腕
上佩戴的多功能军用手表上按了几下。之后抬头看着我笑道:「看看你小子有没
有进步。准备了啊!」
或许是在军人家庭出身的关系,从小我就喜欢那些冰冷的枪械。五岁开始,
我便在亲生父亲的协助下使用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打响了出生后的第一枪。以后的
岁月里,五六冲、七九微冲、八一杠、八五微冲、九五步、零三步、五四、五九、
六四、七七、九二、零七这些长短枪械我都先后使用过。到十五六岁的时候,对
它们十分了解的我还能够做到拆卸分解和组装。
这些枪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九二式和零七式手枪了。这两种手枪在结构上有很
多相同之处,外形美观大方,结构紧凑、新颖,重量轻,机构动作灵活、可靠,
维护、人机工效性好,使用方便,握持舒适,射击不震手,精度也高。
卫佐民的配枪是七七式,而且他也从来不拿家。所以深知我爱好的二叔每
次来都要让我摆弄一下他的零七式手枪。
我把枪平摊在手,深吸了口气,然后看了二叔一下。
「开始!」
听到他的指令后,我的双手便开始灵活地动作起来,很快,枪体、扳机、连
接轴、弹仓簧、枪机、卡铁、游体、枪管、固定螺帽这些枪支零件被依次拆卸下
来,分别摆放在茶几上。之后我在将它们按顺序重新进行组装。
「咔嗒」随着枪管的清脆膛声,我完成了整枪拆卸和完全组装。
「七十秒正。」同一时刻,二叔也报出了满道:「比过年时那次要慢了近十秒。怎么?每天趴电脑桌上当虫了?」
我没有答,将手枪交还给警卫员后,只是对二叔苦笑了下。
「好了,定国。」这时候久未出声的祖父开口了「膺儿,刚才我和你二叔正
讨论你今后的去向。现在你来了,那就自己讲一讲,毕业后是喜欢下基层部队,
还是留在石城,去大军机关?」
「这」我犹豫了会儿,接着道:「我服从命令,分到哪里就是哪里。」
「呵呵。」脸上泛出笑意的祖父颔首又问「真实想法?」
「是的。」
「你学的这专业在基层可是最边缘化的。」二叔此刻插话了「我团里就有几
个从你们国关分配下来的年轻干部。基本上都是来混饭的,我就看不上他们,全
给安排到清闲的地方了。」
「我看呐」他又拍了下我的肩膀,大声道:「要么留在石城,要么就让
你爷爷出面,跟京城总部的张副总长说说,去总部好了。」
「总部张副总长?」想到是谁后我便诧异地发问「张抚生上将?」
二叔颔首,同时看了眼祖父,在得其允许后才对我续道:「以前你小,所以
没和你说。张副总长是你爷爷的老部下。当年他能从咱们东南军上调京城工作,
你爷爷是出过大力的。他也非常知恩图报,对你爷爷一直是持子礼来相待的。
你周岁的时候他还来祝贺,也抱过你。只不过后来他的工作性质特殊,就没什么
机会来三湖。」
「那也已经很多年了啊!」我首望着祖父「爷爷,张副总长还能认您吗?」
「臭小子!」祖父伸手指了下我「忘了那些我以前给你还有宝峰的外国进口
玩具和游戏机了?还有你上高中以后喜欢看的一些国外原军事刊物?那些都是
他托人带来的。」
我得到答案后,不由地点头称是,记忆中也下意识的出现了儿童时期和少年
时期那些让小伙伴羡慕妒忌不已进口玩具和游戏机。那些当时别说在三湖,便是
在省城都没有任何地方可以买到。还有后来高中时接触的《汉和防务评论》、
《空天国际》、《简氏防务周刊》、《aviation》、《sniper》
之类的欧美原军事刊物。国内直到现在还无法直接订阅。
「今天跟你说就是给你提个醒。」二叔揽过话头「别傻呼呼的一门心思做学
问。没错,咱们军队是座大熔炉,能淬出好钢,可同样能轧出锈铁。这中间的度,
你自己就得好好思了。另外,你不要以为靠家里的关系有多么可耻,也不用去
在乎别人的议论,不但要不在乎这些,而且要尽最大努力利用好家里给你的优势,
作你喜欢做的事。」
「我知道了。」说完这话,我摩挲着下巴,细细品味起二叔的话来。他和祖
父也不再继续讲此话题,而是议论起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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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用完午餐的二叔便跟祖父与我告别,部队去了。我则来到楼
外的小院子,静静地站在院墙附近的一棵树旁。树上,挂着一个黄褐色的沙袋。
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和卫宝峰在此一同跟着祖父最后一任警卫员练习擒拿格斗
的场景。当年我俩开始学的时候热情度都很高,只不过到最后只有我坚持了下来。
卫宝峰嫌苦,断断续续地练了半年后便放弃了。祖父也没有太苛责他。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心里有事吧?」
正当我的思维四处漂游,不知所往的时候。祖父已来到了我的身后相问。
我过身,望着面容慈祥,没有被岁月压弯脊梁,上身依然直挺的祖父一会
儿。然后便向他问了一个问题:「爷爷,当年您为什么会同意爸爸娶妈妈。」
祖父似乎对我的这个问题毫无准备,花白的双眉抖了一下,遂反问「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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