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的玩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哥哥们的玩物
我点了点头,确实不会欺负她,其他的,我不能保证。
有人问我,「你愿意一辈子爱你的妻子吗?无论贫穷富贵,或是疾病。」
我忽然愣了神,眼睛不知不觉的飘向了某个方向,我忽然想要再看看她,尽
管她早就不是我的。
九音站了起来,像是要去拿什么东西,张西亚慢慢地向她走去,叫着九音的
名字,九音对他笑了笑,然后突然脚底一滑,我的心咯噔一声。
「九音!」
……
五个声音同时响起来,震耳欲聋的。
包括我的大哥,那个已经淡然了的男子,我的二哥,那个依旧傲慢的男子,
还有陆晓和栖墨,当然也有张西亚。
九音被身后的人扶住,稳稳地,并没有受伤,张西亚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
呵斥了几句。
「怎么这么不小心?当心孩子啊!」
「你就知道孩子。」
「你更重要。」
九音低着头,痴痴的笑了,有些傻的样子。
我转过身来,对西梓也笑了笑,然后说:「我愿意!」
我终于知道,爱不是一定要一辈子在一起。我爱她,可我只能远远地看着,
这样她才会更幸福。
番外六
我在流浪,到不了的地方,是某人的心里……
这句话,在很多年之后,我终于明白,原来人心是如此的难测,其中包括她,
也包括我。
婚礼是个折磨人的事情,能让你精疲力竭,跟死过一回似的。别误会,我说
的是老四的婚礼,我的婚礼应该是遥遥无期了吧,我想娶的人根本不能嫁给我。
有些可气,结婚的人明明是老四,可却让我们几个兄弟忙前忙后累得半死,
他一个人优哉的好生自在,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可他真的是在逍遥吗?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想了什么。
好在,婚礼总算是结束。
田家已经许久没有办过喜事了,倒是很热闹,不过真的开心的,只怕没几个
人,思意不爱西梓这不是秘密了。
「当当当……」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
秘书缓缓地走了进来,这个秘书跟了我许多年,很沉稳的一个人,她将一摞
文件放在我的桌子上,又说道:「董事长请过目。」
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大概的扫了一眼,一一签字。
秘书拿了文件却迟迟没走,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疑惑道:「还有事?」
秘书有些欲言有止,我也不说话,就等着她,她咬了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
「您的六弟田陆晓先生一早上打电话来求救,说他搞不定了,请您帮忙。」
「哦?怎么个帮法?」
「叫我二哥赶紧过来,他那个公司有条不紊的,就是放在那里一年不管不问,
也不会倒闭了,四哥这个公司我搞不定,再不来的话,我就赔光了钱了!到时让
二哥给我补仓吧!这是田陆晓先生的原话。」
秘书一板一眼的话了些一长串,不苟言笑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可笑。
是听说老四去了国外旅行,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现在不知道去了哪个地方了,
打电话回来说是环球,走的时候一声不响的,把他那公司丢给了陆晓来管理。思
意这人做生意比较随意,所以他那个公司管理起来很麻烦,当然他自己还是有一
套方法的。所以这么个公司毛给陆晓来管理,无疑是一个烂摊子。
起初陆晓还能耐着心来管理,可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陆晓的耐心估计早就
磨灭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来求救了。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就跟他说,我过几天就去。」
「是。」秘书退了出去。
过几天这个词还真是没有什么时候概念,三个月前我也是这样跟陆晓说的,
那小子天生的浮躁,是该好好地磨练下。
从那之后,整个下午开始发呆,怔怔的看着桌子上那个相框,里面是娆娆青
涩的笑颜,那个时候她才十六岁,对我笑得如此灿烂。
思意,终于放下了吧。那么娆娆你呢?你放下了没?那丫头如今结婚了,孩
子也马上就要出世了,她很好。
田思意的那点小心思,瞒不了多少人,甚至,那些兄弟的心思都满不过,彼
此心知肚明,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谁还不了解谁呢?我至今都不明白,九音那丫
头,哪里好呢?能让这么多人为她癫狂。
我所知道的,就是那丫头是个火坑,谁沾上了,都没有个好结果,看看其他
的几位便知道,哪一个不是伤痕累累的?还真有点言情小说的味道了,大家族,
就都这样?神经病又发作了吧!
「呵呵……」一阵的苦笑,起身离开办公室。
想她做什么呢?
我承认,从一开始我就很讨厌九音那丫头,我起初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讨厌,
只觉得她身上有着让我讨厌的气场,后来才渐渐的知道,我讨厌她是因为娆娆。
我的娆娆其实是一个很胆小的人,她费了那么大力气弄来的九音,为了不失去,
于是拼命地爱护,她哪里会照顾人呢?
有时候,就是怕失去了,才那么紧张的吧。
从大厦出来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秋天的雨有些凉爽,雨点连成一条线的
样子,倒也蛮不错。
车子早就停在大厦的门口,拒绝了保安撑伞,也没有快步走过去,反而慢吞
吞的了,雨水打在脸上冰冷的感觉,倒也还挺不错的,到少人清醒了一些。
因为是雨天,交通有些堵塞,特意选了比较远的路,想着不会太堵车,结果
却堵得更厉害。我向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顿时觉得烦躁。
貌似是出了交通事故?不然怎么堵车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了车,想到前面去看看,一路走过去,发觉有人为了
一个圈,果然是有交通事故,这些人,连下雨天都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来围观。
无聊得很,于是准备回车上去,眼角一扫,突然觉得似乎看到某些眼熟的东
西。
白色的球鞋,上面画了很幼稚的鱼骨和猫咪,对这双鞋子留下印象的,还是
斜面上的那一个签名,张西亚。
整个人一愣,然后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什么,推开人群冲了进去。
「九音?!」我所震惊和惊讶的是,这个人真的是九音,在推开人群的那一
刹那,我还在希望,这个人我不认识最好。
九音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笨重的肚子,五官有些纠结,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看得出她在疼。
「你怎么了?」我以为我还是十分冷静的,可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她勉强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眸子里满是泪水,看到是我之后,眼睛里露
出了厌恶的神色,对我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说。
是有些震惊的,这丫头都疼成这个样子,还要对我这样?
旁边有个人连忙的摆手,「跟我没关系,是她不遵守交通规则,都绿灯了还
往前走。真的跟我没关系的……」
一个中年的男子喋喋不休的解释着,我大概明白了,是他的车子刮倒了九音,
好在是车子刚起步,不然九音……
竟然想也不敢想了。
「你大着肚子,跑出来做什么?!」我突然吼了她一句,这本来与我无关,
可突然觉得生气,也许不是气她,是气放任她一个人出来的人。栖墨和张西亚都
死哪里去了?
九音咬着嘴唇,也不吭声,我知道,这是不愿意理我。
「都是死人吗?不知道送医院吗?!」我再次发怒。
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要等警察来,不然我担不起责任。」
一眼瞪过去,记住了这人的长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
两短,你也别想好过!」
抱起九音,冲出人群。
「不麻烦你,放我下去。」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艰难。
我没理她,继续向我的车奔去。
当她重复第二次的时候,我吼了一声,「你个蠢货!老实呆着!你以为我愿
意管你?孩子平安了再说话!闭嘴!」
有人说,心虚的时候,或者害怕的时候,声音会变得格外的大,我想我是后
者,因为那个时候,我的手上沾染了九音的血,是从下体流出的。
番外七
将她抱到车上的时候,九音的脸色已经苍白,她紧咬住自己的下唇,豆大的
汗珠一颗颗地滚落。
那双眼睛是紧闭着的,好似并不是因为不想见到我了,而是这会儿她疼得厉
害,已经忘了还有一个这么讨厌的我在眼前了。相比之下,我也讨厌她,这种讨
厌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只要看到这个丫头一眼就会开始厌恶,心情烦躁。
车依旧是堵着的,我失算了,好不容易将她放在后座上安抚好,才发现,我
们依旧是寸步难行。
心里咒骂了一句,再次打开车门,将九音抱出来,她略微地睁开眼睛看了我
一眼,包含了警惕的神色。我没有理会这丫头不合时宜的表现,将车上备着的一
件雨衣披在她的身上,直接抱起她,思考了下附近最近医院的方位,然后迅速地
奔跑起来。
路上的积水飞溅起来,那裤子早就湿透了,身上也被雨水打湿了,我只能更
加快速地奔跑,同时注意稳健的步伐,好不容易到了畅通的路面,挥手拦了计程
车。
我们两个人一起坐在后座上,我说了去医院,我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我,
神色那样的慌张,好似生命垂危的是我自己一样,脸色也是苍白的,脸颊上有些
血迹,是九音流的,我不小心沾染在手上,又不小心弄到了脸上。
她靠在我的怀里,双眸紧闭,脸上是痛苦的表情,她的下唇已经被她咬破了,
并且依旧在咬着,我知道她在疼。
心里莫名的就是一颤,紧接着也开始慌张开始疼痛起来,不断地催促着司机,
快一些,再快一些。
「好咧!先生请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送你太太去医院的!」司机如是安慰
道。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这个女子,她瘦弱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
她极力地隐忍着疼痛。那一句你太太,让我失了神,这个是我太太?她如果是我
太太……
简直在开玩笑!我瞪了那司机一眼,对他的多嘴表示了不满,而那司机大概
也只以为我在担心和焦虑。
这丫头怎么可能是我的太太?就凭她吗?
我摸到了口袋里的电话,想打给张西亚或者是栖墨,再不济随便哪一个男人
都好,让他们去接手这个女人吧!可当我将电话掏出来的时候,她抓着我衣服的
手更加的用力了,已经忍不住开始哀嚎。
那只手忽然就僵硬住了,她唇齿间压抑着疼痛,然后不知不觉的,将自己的
手指送到了她的唇边,只当那是一根木头,叫她咬着,只求不要再伤害自己。
我分明看到,鲜红的血液从自己的指尖流出,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另一
只手抱紧她,企图给她以温暖。
「九音!不疼的,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乖一点,很快就到了的!」我在她的
耳边说道,轻轻地亲吻了她的额头,我落下去的双唇是颤抖的。
我在不安什么呢?
到医院的时候,九音已经昏了过去,这是个不好的征兆,我故意忽略了这些,
只将她抱上了担架,然后看着她进急救室。
不多时小护士从里面匆匆忙忙地跑出来,「病人要生了!家属是哪位?在这
上面签个字!快点!」
「要生了?只有八个月,这就要生了吗?」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对她怀孕的事
情记得那样清楚,不过是随口一说。
「动了胎气,是早产!你是家属吗?快点签字吧!」护士后面还说了什么,
我听不大清楚了,只听到那一句早产。
九音的身体还是虚弱的,不管怎么进补,都无法让她胖起来,就算怀孕了,
也只是肚子大了,腿浮肿而已。
浑浑噩噩地在单子上签了字,这是决定九音命运的,我凭什么来为她决定这
些呢?落笔的时候,手抖得厉害,后来是两只手握着笔,才写下去那个名字的。
我这些年来不知道签过多少份合同,还是第一次如此的紧张,掌心里,已经
全都是汗了吗?
我听到产房里九音凄厉的叫声,分娩是十级之痛,她怎么受得了?
再也没管那么多,不顾护士的阻拦就要冲进去,医生好说歹说的劝阻,我才
想起来,应该换无菌服进去,连忙给人家道歉。
医生摆了摆手,「我很理解你为人夫的心情。陪着她吧,给她点力量!」
九音的叫喊声就在我的耳边,一声比一声无力,她好似耗尽了力气一样,当
她疼得厉害的时候会叫两个名字,一个是张西亚,一个是栖墨。
仿佛那两个人是她的救星,只要喊一喊就不会疼了一样。我知道,那是她的
依靠,像她这样的困兽,一旦有了依靠,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也终于明白,
思意兄弟之中,唯有你是明智的。
「剖腹产!」医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无奈的口气,毕竟九音那么年轻,
顺产的话对孩子也好。
我抓住了医生的领子,直视着她说道:「知道这是谁吗?张翔的儿媳妇!有
个三长两短,你们谁都赔不起!我要她母子平安!」
医生显然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接生的还是一个人物,小护士抽空已经去通
知张西亚了,这是合理的,我没组织,继续看着,继续等着,等待那孩子的降临。
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小小的婴孩,从九音的股部出,身上红红的,脐带一
刀剪断,他彻底地离开了九音。
「恭喜!是个男孩!」护士将孩子抱到我的面前。
我抓着九音的手突然像是中乐透彩一样,我将孩子抱过来,抱到九音的眼前,
咧开嘴傻笑,「九音,你看,是儿子呢!你有儿子了!是儿子呢!」
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这一句话,九音虚弱地看了孩子一眼,费力地亲吻了孩子
的脸颊,孩子依旧在哭,九音似乎是满足了,无力地笑了笑,然后睡去。
医生还要为九音缝上道口,于是我应该出去了,孩子也该还给护士,放到育
婴房去,毕竟是个早产儿,身体娇小得很,要好好地照顾着。
可护士看了我几次,示意我把孩子给她,我都没动,这孩子像是黏在了我的
手上一样,我不想给她,又或者是舍不得给。
「一起出去吧!」僵持了许久,我只能这样说,我想再抱抱这孩子,护士也
答应了,回头再看了一眼九音,确定她是安全的,才离开。
护士跟我并排走着,突然笑了起来,「先生,这孩子长得真像您!长大了一
定是个帅哥!」
我的脚步顿了顿,有些发愣地看着护士,「你……你真的觉得……这孩子跟
我长得像?」
护士被我的表情吓着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很像啊!」
「哈哈……」我突然止不住地狂笑起来,拉了护士的手,「你什么眼光?还
真准!」
在孩子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竟然有一种满足感。
护士絮絮叨叨地跟我聊了很久,我在一旁看着她为那个小婴儿打理事务。
「早产儿要尤其注意,你们家人多照顾孕妇。」护士一边弄孩子一边说道。
我胡乱地答应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孩子,突然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脸,
笑得那么灿烂?真想给自己两个嘴巴,你有什么好开心的呢?
护士突然试探性地说了一句,「要不要再抱抱孩子?」
「可以吗?!」
「当然!」
那个小小的身体再次回到我的怀抱里,他比他的妈妈柔软许多,他安静,不
像他妈妈那样惹我厌恶。
「我儿子呢?!我儿子呢?!」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听便是大部
队,回头看了一眼,是张西亚慌慌张张的样子。
他跑到我的面前,眼睛放着贼一样的光芒,看着我怀里的孩子,然后不由分
说地将孩子抱走,欢天喜地的样子,欠扁得很。
「儿子!我有儿子了!我终于有儿子了!」
我的怀里空了,还有某个地方似乎也空了,苦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那个孩子再好,也不是你的,你在奢望什么呢?
很多年以后,我终于明白,无论我怎么流浪,我始终到不了的地方,是九音
的心里,可我那时候一直不明白,我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是恨?是厌恶?
是反感?都太过幼稚。
说不清楚的是什么?
番外八给千落和田午伊
屋子里是昏暗的一片,没有开灯,也不知道是白昼还是黑暗,空气里飘荡着
的,是酒精和香烟混合的味道。
并不是那么的刺鼻,香烟是很温和的那种,酒相对来说烈了一些,混合起来
的味道,竟然出奇的好闻。
像是小时候吃过的,酒心巧克力。让你闻到了,想要咬一口,含在嘴巴里的
那种感觉。
这味道,之所以甜美,大概是因为沾了他的味道吧。他是谁?田午伊呗!那
个臭屁的男人啊,永远把自己搞的那么香。但是那种香味,让人闻了很舒服,很
清淡的在你左右,一直都在。这让你根本就没办法对他发火,不过貌似一直以来,
发火的那人也只是他,我是那个出气筒。
我是谁?千落。姓什么?不记得了。出道了以后,我就叫做千落,本来的名
字忘在了脑后,我出道整整十年。认识田午伊,也是整整十年。
田午伊常常笑着跟我说,千落,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估计比我自己都要了解。
我那个时候笑着捶他的胸口,骂道,你丫滚蛋,少给我戴高帽子,以后别总
让我帮忙,让我清闲几天。
话是这么说,可真的有事的时候,还得我出手帮他。因为他只有我一个朋友,
因为寂寞,他叫了我这么一个朋友,因为谨慎和害怕,他也只交我一个朋友。
认识他的那一年,不过十五岁,他进了芭蕾舞团,而我那个时候在合唱团,
认识是一种自然而然,我只记得,那个少年精致的如同瓷器,他的那张脸从未笑
过。
人么就是犯贱,热脸偏偏去贴冷屁股,我就是这么个人,对田午伊是这样,
对田九音也是这样,这一对兄妹,估计是我上辈子的仇人。
阳光一下子刺眼了,我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住眼睛,原来已经是白昼,原来有
人拉开了我的窗帘。我眯着眼睛,看那个有些怒气的田午伊,笑着问了句,「怎
么了啊?谁惹你了?」
田午伊抓起床头的闹钟扔了过来,砸在了我的胸口,他怒吼道:「都几点了,
还睡呢?!」
我看了一眼闹钟,十二点半,难怪太阳那么大了,懒洋洋的揉了揉胸口问道:
「今天我没通告吧,难得休息,怎么了?」
昨夜里他睡在这里,确切说是赖着不走,我们从夜店出来,他已经烂醉,然
后赖在了我家。这是常事了,我们以前一直如此,他睡在我家,我们同床,但是
不共枕,也坚决不盖一床被子,我受不了他粘人的样子,他睡着了的时候,真的
很囧。
他会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的抱着你,腻在你的身上。他要是醒着的话,绝对不
会跟你如此亲密,睡着了以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应该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可是,被一个男人当成抱枕,真的不习惯啊!
「赶紧起来!去医院!」田午伊说着掀开我的被子,野蛮粗暴的让我十分想
戳他脑袋,问一声,你丫真的是个跳芭蕾舞的?
可我问了另外一句,「去医院做什么?」
「九音她的孩子生下来了,我们去看看。」
田午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异常的温暖,他好似在回忆什么美好
的过往。
我愣了下,原来是九音,她的孩子生了啊,真快,那丫头,当妈妈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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