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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和我(完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流金岁月
他仍然用的是课堂上讲课的声调、内容也是。不知怎的,现在不过是将板书换成白纸,马克笔换成铅笔,可所有从他嘴巴里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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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和我(完结) 分卷阅读5
吐出来的字词句都好像有了活力,很容易找到其中的因为所以然,我竟然慢慢开始理解。《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我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忽然变得容易,但总算明白社会上私教那么流行的原因,近在咫尺,效率要比上课或自学高太多了。
不管什么原因,我不会抱怨,尤其是我发现廖教授的声音非常好听。这和在教室听他上课完全两回事儿,此时此刻、这间办公室,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声音吐字清晰流畅,面颊随之有节奏的跳动,还有他的嘴唇,上下唇都非常丰厚,牙齿整齐洁白,令人着迷。
廖教授停下来,我傻乎乎地又看了他几秒,赶紧说道:“谢谢你。”
他笑了,把文件夹还给我,眼睛有一种我以前从未注意到的温暖。“如果对你有帮助,那就试着在网上找些教学视频观看,如果还有麻烦,答疑时间随时来找我。”
我收拾好书包,再次感谢然后道别。我走向门口时,他说:“下星期见。《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四.我回到公寓,给自己做了顿简单的晚餐填饱肚子,迫不及待坐到书桌前翻开文件夹,开始复习廖教授今天的课堂内容。我无法解释为什么,但意识到廖教授希望我学好,这让我非常渴望更快地掌握这些知识。想到他第一次看到我时我迟到了,第二次看到我又一问三不知,我懊恼透顶,迫切期待扭转在他心里对我的印象,渴望他能够改观。
我念书的成绩一直不错,可远远谈不上出色。廖教授的辅导虽然简单,但却好像打通我的任督二脉,我一定要趁此机会乘胜追击。看了四五页后,一个数学名词难住了我,我抬手就说用手机查询,却忽然发现手机不见了。我学习的时候,手机总是在我左边胳膊肘的上方,今天手机没在那里。我翻找衣服,检查书包,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井井有条地放在桌子上,但我的手机却仍然不见踪影。
我努力回想最后一次见到手机在什么时候。最坏的情况丢在教室或者路上再也找不着了,最好的情况就是在廖教授的办公室。我隐约记得当他向我要讲义时,我见到手机放在书包侧兜里。《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我瞥了眼闹钟,时间说晚不晚,说早也不早。无论如何我要回学校一趟,如果落在教室还有一线希望,如果落在廖教授的办公室,而他也还在的话,我至少知道手机究竟找的回来不。
我赶紧穿好大衣和鞋子,出门向公共汽车站飞奔。谢天谢地,刚好赶上司机将车停到路边,而且这会儿已经过了上下班高峰,也没很多人去学校。我第一站先去仁行楼,虽然天已经黑了,十有八九办公室没人,但不妨碍我赶紧去瞧上一瞧。
当我走近几乎漆黑一片的大楼时,隐约听到大厅里回荡着悠扬的小提琴声。我对古典音乐并不熟悉,可也听出是首忧郁悲伤的曲子。让我意外的是,离廖教授的办公室越近,这曲子的声音越清晰。当我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时,终于发现小提琴声就是从这间屋子传出来的。
好奇心大起,我握住门把轻轻旋转,稍稍推开露出缝隙,探头朝办公室里看进去。
廖教授站在窗边,小提琴夹在下巴和肩膀中。身体随着演奏的音乐缓慢摇摆,左手在琴弦上轻轻颤动,右手精准地上下拨弄琴弓。也许已经是下班时间,他脱掉了外面的大衣,只穿着一件丝绒衬衫。袖子被卷起、一截粗壮的小臂露在外面。他看上去比我以为的要硕壮很多,那套古板正紧的教授服完全掩盖住强健匀称的身板。
廖教授拉琴非常投入,我也忘了此行的目的,倚在门框静静欣赏。睿智的头脑,优美的音乐,强壮的身体,廖教授简直是被上天眷顾的宠儿。直到廖教授拉完最后一个音符停下来,我才想起来是不是应该退出去躲一躲,装成才来的样子。可还没等我反应,廖教授已经放下琴转过身体。
“郝彤,”廖教授看到我在门口很是惊讶,但他的声音柔和而低沉,比讲课时轻松很多。
“我,呃……我想我把手机忘到这里了,所以过来找一找。”我很是不好意思,又一次被他逮到偷窥。
“哦,是的。”廖教授说着走到桌子前,放下琴拉开抽屉,拿出我的手机。
“你离开不久我才注意到,本来打算早上交给你。”
他的话里含着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你他妈的为什么现在在这里?
屋里的气氛变得像我入侵他的私人领地、干涉了他的私生活。我不由自主紧张起来,磕磕巴巴说道:“哦,是的,我只是……我注意到手机不见了,呃……这很蠢,但是现在不是说手机就好像我们的衣服,不带在身上就跟光身子走路似的……我也不例外,所以……”
这简直太糟糕了,竟然在廖教授面前谈自己光身子。我的面颊发烫,不用看镜子也知道已经通红。天啊,这会儿还要再来一遭人体自燃么!
“这太傻了,对不起!”我低着头咬着嘴唇,从他手里拿过手机。
“我明白,”廖教授和蔼地说道:“这不傻。”
我有三秒钟忘了呼吸,廖教授一直在看我。当然,屋里除了他也就只有我这个大活人,而且站在他的地盘上,他当然会看我。然而,廖教授此时此刻的样子和课堂上的大不相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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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和我(完结) 分卷阅读6
同,甚至和他之前辅导我功课时也不一样。《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他不过是在下班时间在办公室拉了个小提琴曲,而我刚好撞上,看到了他不属于学校的一面。
“你拉琴真好听!”我的声音听上去很遥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忽然有些头晕。
廖教师笑了,终于把眼神从我身上扯开,低头看着地板。嗯……我让他难为情了吗?
“我本来是要教音乐的……刚进来这所学校,学校组建古典交响乐团,我应聘当指挥,接替原来临时上阵的音乐老师。然而他在最后一刻决定继续做下去,那是五年前的事,而我还在等呢。”廖教授摇摇头,苦笑道:“但他们把这份工作作为安慰送给我,倒也不算太糟,我也已经习惯。”
“哦……对不起。我无法想象。”我说着,把手机塞进包里,放下心来。既然廖教授愿意和我聊拉琴,那应该表示他并不介意我的偷窥。
我确实无法想象,音乐和数学这两门功能容易互换。更重要的是,这所大学赫赫有名,在全国可不是二三流的水平,能在理学院当基础课的教授,哪里可能像他说得那么轻松。《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不过廖教授只是耸耸肩,显然不愿意多聊这个话题。他转过身,将小提琴小心放到琴盒里,再放进柜子里。他走回到办公桌前,看到我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很惊讶……我比他更惊讶。我知道这是我该说谢谢再见的时候,但不知为何,我没有。他还是很让人害怕,但廖教授刚刚告诉我一些其他同学不知道的事儿,我想留下来,听他继续说话,认识他、和他交谈。
“你是个好学生,喜欢学习,不是吗?”廖教授说着坐回到位置上,眼睛仔细搜索我的神色。
“是的,非常喜欢。”不光因为他是老师,我是学生。在这个问题上,我并不是在讨好,至少不仅仅是讨好。
廖教授一脸沉思,露出笑容,“这很难得,可我不得不承认,也很让人意外,不是么?”
我迟疑了下,这次选择坐到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什么意思?”
“十之八九的人,认真学习的劲儿会坚持到高考后结束,有那么一二成会撑到大学毕业,而你……如此漂亮迷人,却选择念研。《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虽然他在夸奖我的容貌,但我不喜欢隐含的意思,声音忍不住提高,“我的的确确是通过自己努力达到的这一步!”
廖教授听出我的不满,却笑意更浓,“你觉得被冒犯了?因为我夸奖你与生俱来的美丽,而不是与生俱来的聪明。”
“我不聪明,只是和那些比我更聪明的人相比,更刻苦努力!”我立刻抓住廖教授话里的毛病,事实上,我之所以在他的办公室,就是不聪明但努力的结果。
“你不需要这么做。”廖教授靠到座椅背后,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轻松说道:“人类的本性之一就是选择最短的路、通过最容易的方法、使用最少的力气,达到最丰厚的回报。你却没有这么做,而你明明可以。事实上,我相信你只用出个声,无论要什么,男人都会双手奉送。只要你愿意,可以嫁个有钱人,或者找份既轻松又报酬高的体面工作。然而你没有……你情愿刻苦、情愿努力,要求自己拿全优。”
“我……我该很高兴么?你……这么夸我?”听了廖教授的评价,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说话又开始磕磕巴巴。
“漂亮女人不学政治经济,除非……除非漂亮只是外表……”廖教授想了想,饶有兴趣问道:“单亲?”
这太荒唐了,我斩钉截铁道:“没有!”
“性侵?”廖教授显然并没有意思停止。
“啊?没有!”越来越离谱。
“但你确实……”
我打断他,不想让他漫无边际继续猜测,“古怪……只是……古怪而已,美女那么多,从几率上说遇到一个古怪的并不罕见。”
然而廖教授并不打算放下这个话题,而是捏着下巴说道:“古怪……嗯……表示不随主流,不正常行事。这个选择并不明智,无论是学校还是社会,都会让你太容易被孤立、被排挤。”
廖教授的声音变得低沉,神情也变得谨慎,他仔细盯着我,好像在期待我的某种反应。我笑了,放松下来,“主流口味、正常现象都是被高估的词儿。我不贪心,从没想过要所有人都喜欢我、接受我。”
我犹豫了下,又加了句,“我……我是拉格朗日中值定理的坚信者。”
廖教授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让我继续。
我肯定不用跟廖教授解释什么是拉格朗日中值定理,于是直接跳到结论:“我这辈子就当是个函数,闭区间a到b代表从出生到死亡。我一天一天度过,那么肯定在某个时刻,会有一个人出现,这个人和我在同一个方向,跟我一样古怪,度过后半辈子。”
“嗯……一样古怪?”
“对,拉格朗日中值定理不该只是用来做数学题,太无趣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这么说让我听上去要么像五十岁的古板老处女,要么像十五岁的白痴小女生。太棒了!我强颜欢笑,想让他知道我哪个都不是,但我还是不由自主手心冒汗。
“也许吧,”廖教授的食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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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和我(完结) 分卷阅读7
指抵住嘴唇,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我脸红了,糟糕!我把话题带污了。廖教授在取笑我吗?他在跟我调情?还是说他对所有女人都是如此,不要自作多情、过分解读?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廖教授绝对不可能对我有任何兴趣。
“好吧,你不同意……把函数和人生放在一起,是不?”我抬起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想想又放下来,克制住自己别再乱动,但我就是无法舒服地坐在椅子上。
“那不是一回事,对么?”
我抿住嘴唇,并不是太想在这点服输,“见仁见智吧!”
廖教授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眼睛滑向房间的一侧。我刚才说什么?是不是太过直接,在教授面前聊这些也许太不适宜,又赶忙补充道:“你说得对,也许我认为的并不高明。”
廖教授的目光回到我身上,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眼中更是闪现一丝邪恶,“我喜欢你的理论,只是怀疑是否能够如此引申。《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我的心怦怦直跳,“我是杯子半满的人,我了解自己。”
廖教授笑容加深,低沉而安静,看我的眼神更是让我有些吃不消。
我站起身,颤巍巍说道:“我最好回去学习了。”
声音比平时要高出几个分贝,廖教授看出我的狼狈了么?
“当然,”廖教授立刻道:“当然。对不起,我耽误你时间了。”
“你没有,”我纠正道:“很高兴和你谈话。”
廖教授点点头,不再看我,他显得有些心烦意乱。离开他的办公室后我飞奔回家,竭力不去理会血管里奔流的血液直冲脑门的眩晕。
我将手机放在手肘上方,打开今天的讲义,聚精会神读起来,劲头比以前更加急切、更加渴望,我甚至把讲义当成睡前读物,抱在怀里看着看着睡着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五.我提前十五分钟来到教室,做好准备迎接数据分析与统计推断的新挑战。这次我选择坐在前排中间,后背挺直、纸笔铺开,期待给廖教授留下深刻印象。他准点推门走进教室,脸色有些疲倦和精神不振,可我看见他时仍然兴奋不已。一半是这个星期学习效率太高,对于廖教授今天的提问充满信心和期待。另一半也是因为上次在课堂上太过羞耻,我想挽回颜面。总之,我打算在这节课好好展现自己。
像上节课一样,廖教授先刷刷刷写下这节课的教学任务和大纲,水笔在白色展示板上发出吱吱声响,照平时我一定会因为这种高频声音皱眉捂耳。今天却完全不同,我一眼不眨盯着廖教授背后,着迷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他转身开始提问题。
“上一次留给大家的阅读材料,谁能来总结第一个案例要点?”
我的手高高弹起来。
“你来,”廖教授抬抬下巴示意我回答,假装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用最清晰响亮的声音,有条不紊地回答这个问题。没人知道昨天晚上我在镜子前如何精心排演,抑扬顿挫、表情神态,都让我表现出最完美的状态。相信从此以后,不光是廖教授,周围同学也会对我刮目相看。我心中充满自豪……哦,是的,事情进展得相当顺利。
“还有人吗?”廖教授环顾教室。
这是我结束发言后廖教授的唯一反应……没有夸奖?好吧,这可有点让人失望。
没有一个人举手。
“嗨,各位同学,我可不是随便挑案子当你们的阅读材料呢!”
大家轻声笑起来,廖教授继续提问:“谁能从这个案子得到启发,解释一下超高层建筑在不同社会经济背景中的利益驱动?”
我想都没想,手又弹起来……全教室就我一个人举手。
廖教授抿了抿嘴唇,一言不发地指着我。
这个回答比第一个还要精彩,让我不敢相信的是他在我回答问题时没有任何反应。任何老师都会微笑,或者至少给我一些鼓励性的点头。廖教授看起来就像一块石头,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太不一样了。
第三个问题被抛出,我仍然是唯一举手的学生。很遗憾,在我回答完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不仅如此,直接放弃了之后的提问环节,在剩下的时间里全部都是他说我们听。我缩在座位里,真想一枪崩了自己。廖教授非常善于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无论我做得多好还是多糟。
下课后,我收拾好书包,扎在人堆儿里准备偷偷溜出教室。经过讲台时,廖教授叫住我,我只能停下来,等着他讲话。
“今天上完课后,到我办公室来见我,”廖教授道。
“但是我……我……我听懂今天的课程,能自己应付!”我不想去,我已经打定主意再也不在廖教授的课堂说一句话、消失都行,大不了明年重修这门课。
廖教授没说话,只是盯着我,那眼神好像在告诉我他不是提要求,我没的选择。我低头看着鞋尖、点点头,然后飞奔跑出教室。
剩下的一整天我都在诚惶诚恐中度过,耳朵边嗡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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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和我(完结) 分卷阅读8
嗡作响,几乎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只是盲目地记笔记,有时候笔记都提不起劲儿,干脆拿手机把板书或演讲直接拍成照片。《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我漫无边际琢磨着廖教授会对我说什么,心中的不安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强烈,这次谈话十之八九不会愉快。批评、打击、生气,无论廖教授说什么,我都会痛彻心扉很受伤。
我不知道廖教授怎么定义上完课,如果是普通的课程表,那我下午三点就结束了,不过如果算上我在图书管打工值班,那就得等到六点之后。我选择后者,如果那时廖教授已经下班回家或者临时有事,我就可以留言说自己来了但他不在,然后躲过这一世纪大劫难,或者叫世纪大羞辱。
没错,我这辈子从来没被老师叫过办公室!
到达廖教授办公室时,他正在等我。当我说等时,我的意思就是等--没在看文件、没在书写、没在浏览电脑,没在玩手机、没在拉小提琴。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书桌后的大椅子上,手肘撑在扶手,手指交叉,静静看着门。
我有点喘不过气,慢腾腾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喃喃道:“我早上忘了说上完课还要在图书管打工,刚好是今天,所以来得比较晚。《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这句话我本来想用铿锵有力的语调说出来,瞧吧,我有充足的理由违抗你的命令。我心里甚至还有些暗自得意,你在课堂上如此羞辱我,我发个小脾气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可不知怎么回事儿,他一句话不用说,只用一个眼神就让我败下阵来。从嘴巴里出来的调子别说振振有辞,简直可以说是摇尾乞怜。
“郝彤,”廖教授没理睬我的解释,而是用危险而沉静的声音道:“我不能让你在我的课堂上炫耀摆显,这么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事实上,这很让人尴尬。你看到其他同学看你的眼神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名声?你想要的效果?”
我盯着桌子上的一点,肠胃翻搅。这次谈话比我想象的更糟,廖教授在教训我,对我所做的努力全盘否定,好像我是个淘气的孩子。从来没人这样跟我说话,尤其是老师。我的眼眶一热,感觉眼球变得湿润。妈的,真是太好了,这正是我需要的--在廖教授面前表现得像个爱哭的孩子。我使劲把泪水控制住,然后长长吸住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因为太过刻意,整个身体都在晃动。
“回答我,”廖教授沉默了许久后说。《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不,”我低声回应,终于鼓起勇气看向他。
廖教授倒并不显得生气,他看起来……也许是失望,或者别的什么,某种转瞬即逝、难以言喻的情绪。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在努力啊!”我一肚子委屈,声音也控制不住提高了些,“我以为你想让我好好学习呢。”
“我希望所有的学生都能认真学习,郝彤。”廖教授的身体稍稍前探,说道:“如果你在课堂上继续像今天一样,他们没办法上我的课。”
我更加委屈,这股情绪又转瞬变成不满、再变成愤怒,在胸中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跑到喉咙。我张开嘴说出根本没过脑子的话,“怪不得大家都讨厌你。”
廖教授转移目光,沉默下来。
我以为他会站起来对着我大喊大叫,指着门命令我从办公室滚出去。然而他没有,只是坐在那里,非常安静,好像我真的说中他的忌讳,找到最好的办法惩罚他。
良久,廖教授再次看向我,“你讨厌我吗?”
“我几乎不认识你,”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不是答案。”
“我讨厌你有时给我的感觉,”话一出来,我就后悔了。
廖教授的下巴抽搐,轻轻说道:“好吧,我很抱歉,我从来没打算让你有任何感觉,除了关于数据分析与统计推断这门课是否能教得让学生满意。”
“真的吗?”我反问道,声音有点儿大。
廖教授向椅子后退了退,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态度越来越不客气,“你早上不是在伤害我的感情吗?刚才不是吗?把我说得像个幼稚无知的小女生!廖教授,你不用担心,我以后不再来上你的课,我会跟同学借讲义,参加学习小组,你这门课我大不了不要优等,不要你教好了。我不可能是这个学校第一个不去上课的学生,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就这么做吧!”廖教授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我好像被他扇了一巴掌,廖教授竟然同意了,一点儿都没挽留……我只是气头上的话啊!一时间心里全是委屈,我含着泪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我上你的课。”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我用力咬住下唇,我知道为什么,但我不想承认。迷恋老师似乎太幼稚、太可笑,那都是刚来初潮的中学小女生做的事。然而事实是我确实想向他学习,渴望得到他的认可,因为我确实喜欢他、迷恋他。
“不,你不能!”廖教授忽然说道。
我吓了一跳,不敢置信自己的愚蠢,“我……大声说出来了?”
“是的。”廖教授面无表情。
“好吧……这无关紧要,”我挫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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