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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请你狠一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亮蛋挞
    低头看一眼大殿上,林况的位置空着,他怎么没上早朝?宋清瞳的眉头微微蹙起来,迎接使臣这类事本来应该交给丞相,林况没上朝,只能让礼部尚书去办,目光移向恭肃而立的东方亮,他旁边的位置也空着,元雍两天没上朝了,寻找学童够他喝一壶的,只要他能凑齐三百名孤儿,她可以考虑放他一马。
    “高丽国使臣就由东方爱卿负责迎接吧。”宋清瞳说道,心里盘算,至于宫宴就交给云瑾负责。
    退朝后,宋清瞳照例去御书房批阅奏折,走到御书房门口时,看见一个令她略感头疼的身影,纪云鹤,好一阵子没见了。
    纪云鹤身穿石青色缎袍,领口袖口绣着雪后疏梅,外披银白色织锦鹤氅,乌发如墨,眉宇间笼着愁绪,看见宋清瞳走来时,目光变得深邃,待宋清瞳走近时,躬身行礼,“臣纪云鹤拜见皇上。”
    宋清瞳淡淡一笑:“云鹤免礼,进来吧。”迈步走进御书房,纪云鹤跟在宋清瞳身后也走进来。
    宋清瞳坐在龙椅上,纪云鹤站在龙书案前,看一眼宋清瞳,迟疑道:“皇上,臣弟昨天晚上被神秘人送回纪府,臣问过臣弟,他说他不认识雪如来,他是被挟持的。”
    宋清瞳一愣,目光看向纪云鹤。
    纪云鹤撩袍摆跪倒在地,笃定的语气道:“皇上,臣相信臣弟没有勾结离宫,请皇上明断!”纪云鹤知道,一旦他将纪相如归来的消息说出去,纪相如很有可能被抓去刑部拷问,他也是犹豫再三,可是,宋清瞳对纪府有恩,他不能那么自私,还是决定告诉她。
    宋清瞳看着跪伏在地的纪云鹤,其实真正的奸细已经找到了,纪相如身上的嫌疑已经洗清,据陈冕冷眼看,此女应该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
    纪云鹤又说:“皇上,臣弟身体一直不好,又被人囚禁,如今身体需要调理,即使要带臣弟去刑部,也等他身体康复一些。”
    宋清瞳微微一笑,他没有对她隐瞒纪相如归来的事实,这让她很满意,那么关于林向晚的事她可以告知纪云鹤,据她所知,这些日子纪云鹤也在寻找林向晚。于是,宋清瞳让纪云鹤平身,将林向晚的事说给纪云鹤。
    纪云鹤听完,怔愣了好一会儿,林向晚嫁到纪府时,他正巧被选进宫,所以对她并不了解,不过母亲和下人对她的印象都很好,并且称赞有加,纪云鹤暗暗叹气,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事绝不能让母亲知道。
    “云鹤,令弟这些日子被囚禁在哪里?”宋清瞳问道,如果知道他被囚在哪里,再顺藤摸瓜,或许可以找到乱党巢穴。
    纪云鹤摇摇头回答:“臣弟说,那晚他被雪如来挟持点下穴道,醒来时发现置身在黑暗的房间里,每日有蒙面人定时送饭送药,这一个多月他没见阳光,一直没有出过那个房间,直到昨晚,来了一个蒙面人,点下他的穴道后,将他救回府。”
    宋清瞳面露沉思,纪云鹤道:“皇上,既然相如是被冤枉的,还请皇上还他清白。”
    宋清瞳颌首:“云鹤,现在还没有拿到离宫乱党,所以,令弟和纪府的冤情还要放一放,令弟归来的消息还是要保密,朕会派侍卫保护令弟。”
    纪云鹤目光晶亮,他听出宋清瞳的意思了,只要纪相如回来的消息不走露,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不知道此事。
    “皇上肯相信相如,臣感激涕零,臣府中的事务一旦处理妥当,就回皇宫侍奉皇上。”声音因为激动而略显颤抖。
    宋清瞳听到最后,头大了两圈,这才记起来,纪云鹤名义上还是她的男人呢,看来排雷工作还没结束。
    纪云鹤走后,宋清瞳开始批阅奏折,直到太阳西沉,福全进来禀告:“皇后请皇上去景德宫,说有事相告。”
    宋清瞳放下奏折,上官潋月从未主动找过她,这次估计是很重要的事,出了御书房,坐上龙辇前往景德宫。
    景德宫里灯火通明,太监正将晚膳摆上桌,上官潋月身穿广袖素袍,目光看向走进殿门的宋清瞳,淡淡地道:“皇上请坐,我们边用膳边说。”
    宋清瞳一挑眉毛,还有饭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走到饭桌前,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色泽清淡,入鼻的香气也很清淡,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勾唇一笑:“好——”二人在桌前相对而坐,太监全部退下去,宋清瞳顿觉周身轻快了不少,没有谁喜欢吃饭的时候一群人在眼前晃荡,而且一个个面容紧张。夹起一块笋片,上次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估计味道不错,将笋片放入口中咀嚼,味道香脆,好吃。
    上官潋月注视着宋清瞳,道:“皇上,臣怀疑林况勾结离宫。”
    宋清瞳微微一愣,不曾想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眼珠转了转:“皇后有证据吗?”
    上官潋月沉吟道:“臣怀疑林况将纪相如关押在其府中的地牢里。”
    宋清瞳眼睛都瞪圆了,震惊地说:“纪相如是你救的?可你怎么知道的?”
    上官潋月摇首:“纪相如不是臣救的,但是上官世家的情报网不是吃素的,昨晚有人看见一个蒙面人抱着纪相如穿过一条小巷,那条小巷就在林府后身,臣派人去林府秘密查看,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找到地牢入口。而且臣还查到,林向晚住在林况府上时,和林况有染,林况的弟弟林珏在酒后亲口承认此事。”
    宋清瞳蹙起眉毛,如果纪相如被林况囚禁,那么法鸾呢,看一眼上官潋月:“查到法鸾的下落了?”
    上官潋月眸光一闪,道:“如果本家主估计的没错,此人早已离开京城。”
    宋清瞳面露沉思,突然想起一件事,风凌雪在通许遇刺后,林况请命代自己看望风凌雪,难道,他看望风凌雪是假,趁机带法鸾出城是真?那么现在法鸾在哪?
    上官潋月注视着宋清瞳道:“现在种种迹象显示,林况勾结离宫,皇上打算怎么办?”
    宋清瞳放下筷子,再也没心情吃饭,太阳穴跳跳地疼,她该怎么办?楚天墨要是知道是林况勾结了离宫,会怎样?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护短,不但不会,而且还会自降官职,甚至会主动领罚,可是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这事只能先压压。
    抬眸见上官潋月一瞬不瞬注视着自己,目光一闪:“林况不足为患,朕已经派人监视,希望藉此查到离宫乱党,将他们一网打尽。”
    上官潋月闻言眸光微转,眼中闪过一抹怀疑,却并不深究。
    用过晚膳后,宋清瞳喝了几口茶,放下茶杯,饭也吃了茶也喝了,该告辞了,看一眼上官潋月,上官潋月低头喝着茶,眼睛瞟向宋清瞳,看似随意的口气道:“水已经备好,皇上在芙蓉池里沐浴吧。”
    宋清瞳万万没有料到上官潋月会请她沐浴,瞪着眼睛看着上官潋月,他今天吃错药了吧,又留她吃饭,又留她洗澡,等会儿不会留她睡觉吧?
    上官潋月的眉毛蹙起来,看一眼宋清瞳,平直无波的声音说:“水正好温热,可以洗去一身疲乏。”起身离开饭桌。
    宋清瞳转着眼珠想了想,上次泡温泉还是在大婚之夜,至今她还无比怀恋那种舒爽到极致的感觉,洗洗也可以,反正回去也得洗,于是点点头:“好,还是皇后体贴。”这话纯粹是顺嘴胡诌,不过在上官潋月听来,就是另外一层含义了,眉头不由舒展开来。
    芙蓉池里氤氲生烟,宋清瞳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洗完后浑身爽透,心里盘算,是不是该把寝宫换回来?拭净身体,换上衣裙,头发没有挽,随意披垂在身后,出来偏殿,略一犹豫,还是跟上官潋月告别后再走吧。
    走进寝殿,上官潋月好像也刚刚沐浴完,穿着一身整洁的衣衫,正在饮茶,没等宋清瞳说话,上官潋月放下茶杯,先说道:“臣亲手沏的龙井,皇上来尝尝。”
    宋清瞳也闻到一股清冽的茶香,但是她对品茶并不热衷,而且天色已晚,本来是要拒绝的,可直觉上官潋月气场不对,浑身的气势翻译成语音:如果她敢不给面子,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要说宋清瞳一点不怕他,但是毕竟她身上中的毒还离不开他,有些事还得顺着他点。
    想到这,宋清瞳勾唇一笑,“哦?皇后亲手沏的茶?呵呵,朕一定要尝尝。”说着走到桌子旁,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来,端起茶啜了一小口,然后不住称赞。暗想,又是吃饭,又是洗澡,还亲手泡茶,上官潋月搞公关倒是蛮有一套,他不会是有事求她吧?嗯,估计是。
    闲聊了一会儿,其实主要是宋清瞳自说自话,半天不见上官潋月言语,宋清瞳放下茶杯,难道是她想错了?正要起身告辞。
    上官潋月目光一闪,沉吟道:“皇上,臣有话说。”
    宋清瞳一旁静候其音,好一会儿,不见上官潋月说话,宋清瞳头顶青烟直冒,她的时间很宝贵的说!
    “皇后有话不妨直说。”声音里颇显不耐。
    上官潋月犹豫一下,板起面孔道:“……这些天,皇上一直召华贵君侍寝?”
    宋清瞳愣了一下,他犹犹豫豫地就是问这个?“皇后有异议?”
    “华贵君出身低微,不配令皇上诞下龙子。”上官潋月说完直想抽自己的嘴巴,这是哪跟哪啊!
    宋清瞳扑哧笑出声,他今天抽的哪门子风,嘲弄道:“皇后的意思是,你更有资格?”
    上官潋月闪动不定的目光注视着宋清瞳,道:“皇上觉得臣如何?”
    此时,宋清瞳已经确定,上官潋月果然是吃错药了,她可没时间跟他在这里闲磨牙,站起身,本想说“皇后高雅高贵高不可攀,朕自觉得配不上皇后”,可是,眼见上官潋月面容紧绷,隐在袖子了的手微微抖动,他这样子不会是要打人吧!?
    话到嘴边紧急改口:“上官家主风流俊美,是无数闺阁少女的梦中情郎,朕自然喜欢,可惜上官家主无意于朕,朕也只能黯然神伤,唉!朕先告辞了。”说完宋清瞳转身就走,此地不宜久留!
    上官潋月的心砰砰砰直跳,原本他还在担心,上次设计他是因为楚天墨,但是现在看来,原来她是对自己动了心,这样就好办了,身形一晃,挡在宋清瞳面前,宋清瞳微微一愣,好快的身法,眼见上官潋月面颊涨红,气息深沉,有点像吃春药那晚的状态,心中警铃大作:“皇后不用送……啊——”
    声音嘎然止住,因为上官潋月袍袖一展,将她卷入怀中,就在宋清瞳惊愣之际,身体被抛到床上,还没等宋清瞳坐起身,上官潋月已经来到床边,瞥一眼宋清瞳,低声说:“今晚臣来侍寝。”说完,低头拉开衣带,然后脱外袍。
    宋清瞳下巴都快掉床上了,她没听错吧?他要侍寝!坐起身叫道:“你等等,上官潋月,你先把话说清楚。”是什么寝啊?他不是厌她入骨吗?
    上官潋月没有回答,脱完外袍脱里衣,眼见上官潋月的上半身光裸呈现,宋清瞳只觉又好气又好笑:“朕有说过在景德宫里安寝吗?怎么?皇后耐不住寂寞了?朕为皇后找两个美人供皇后消遣,如何?”
    上官潋月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理会宋清瞳的冷嘲热讽开始脱鞋子,宋清瞳见他油盐不进,头顶乌鸦狂飞,纵身跳下床,双脚刚沾到地上,上官潋月目光一闪,此时他也脱得差不多了,出手如电去抓宋清瞳的手腕,宋清瞳早有防备,身体轻盈避开,就这样二人在床前你来我往动起手来。
    宋清瞳用的是玄阳剑化过来的招式,每日练习正愁没有人对练,这次是个好机会,上官潋月的招式变幻莫测,掌风拂到身上时,只觉得分外绵软,全神贯注打了好一阵,渐渐觉得不对味,身上怎么越来越凉?低头看时不由一惊,上半身脱得只剩一件肚兜,宋清瞳暴汗!眼睛瞪向上官潋月,上官潋月面容隐笑,就在宋清瞳分心之际,握住宋清瞳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将她抛到床上,紧接着,上官潋月光裸的身体压上来。
    宋清瞳肺子都快气炸了,恼怒道:“上官潋月!你敢欺君?”
    上官潋月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俏丽面庞,微微失神,当他捕捉到宋清瞳眼中的厌恶时,心头不由一紧,面色瞬间变得严肃:“宋清瞳,本家主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欲迎还拒?不过,本家主耐心有限,你若是再这样,我没时间奉陪!”
    宋清瞳差点气乐了,他哪只眼睛看见她欲迎还拒了?冷笑一声:“上官潋月,朕和你只是合作关系,朕从头至尾对你没有过男女之情,这一点你最好明白!”
    上官潋月闻听身体猛然一抖,虽然宋清瞳说得明白,心底里还是无法认同,低不可闻地声音说:“你在戏弄我?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看着上官潋月略显失魂的模样,宋清瞳只觉得好笑,即使在床上,他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女人用强他还有理了,勾起唇角:“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朕年少无知,看男人只看脸蛋,现在朕想明白了,世间只有真情无价,而你,明明知道冰雪莲的妙用却对朕只字不提,若非皇叔盗来冰雪莲,朕就和相父阴阳永隔了,对于你这样的男人,朕无话可说。”
    上官潋月眼睛眯起来,“我是怎么样的男人?”
    宋清瞳看着上官潋月,其实她想大骂他一顿,但是她还有求与他,所以不能跟他翻脸,话到嘴边留半句:“内心清冷,故作清高!”说完,一把推开上官潋月,翻身下床,摸过衣服穿上,快步走出景德宫寝殿!
    上官潋月僵在床上,良久一动未动,宋清瞳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他何尝被人如此评价过,谁见到他不是百般奉承,要是有人敢这样说他,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更不用说是当着他的面了,双拳紧紧攥住。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宋清瞳何止是对他不动心,她原来从心底里厌烦自己,心头一阵钝痛。
    凤元二年十月初五,高丽使者抵达北秦都城。
    早朝上,宋清瞳端坐在御座中,看一眼群臣,目光定格在绛紫色高大身形上,心头一阵狂跳,他上朝了,可是他怎么又瘦了?他的内伤复原了吗?
    这时元雍走到殿心,禀道:“启禀皇上,现在官塾里已经收留了五百名孤儿,每日吃穿用度耗损极大,请皇上再拨银两。”
    宋清瞳微微一愣,眼见元雍瞟向自己的目光里带着得意,宋清瞳勾起唇角:“元爱卿是如何在短短三天时间,找到五百名孤儿的?”他要是敢蒙她,她就治他一个欺君之罪!
    元雍道:“今年黄河流域突发洪水,淹没了无数良田,大批孤儿无家可归,臣去了受灾的地方,从那里带回来孤儿。”
    宋清瞳闻言颌首,“元爱卿辛苦了。”他倒聪明,为了防止他找人充数,把握起见她要亲自去看看。
    这时,侍卫进来通禀:“皇上,高丽国使者在金銮殿外等候宣见。”
    宋清瞳道:“有请——”
    侍卫跑下去传话,不多时,金銮殿殿门外走来四个人,在前面引路的是东方亮,东方亮身后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瘦高男子,目露精光,下巴尖瘦,头上戴着黑色纱帽,身穿绛红色衣袍,胸前和双肩以银线绣着海水江崖图案。
    瘦高男子身后,阔步走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大,五官深邃的金发男子,二十多岁年纪,肩上披着大红色的斗篷,宋清瞳一挑眉毛,哦?还有外国人呢!金发男子身后,袅袅婷婷走来一名身穿朝族服饰盛装打扮的少女,看着有点面熟,直到少女走近了,十七八岁年纪,容颜俏丽,杏眼如星,越看越眼熟,宋清瞳猛然记起来,她不是那晚在楚天墨床前哭泣的少女吗?
    转眼间,四个人走到玉阶下,东方亮复命后,退回到朝列里。
    宋清瞳将视线从少女身上移向瘦高男子,想来他就是高丽丞相阮勋,端重一笑:“阮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来人,看座——”
    阮勋看向端坐在御座上的宋清瞳,见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笑容言谈端肃之中,透出亲切大方,一点没有闺阁女子的扭捏,不由一笑,拱手行礼:“闻名不如见面,女皇陛下果然是风采不俗啊,哈哈哈。”说完朗声大笑。
    宋清瞳也是一笑,太监搬上来座椅,阮勋没有急着坐下来,而是看一眼盛装女子,微微一笑:“这位是我朝的祥运公主,她久闻皇上大名,所以此番慕名而来。”
    祥运公主端雅地福身行礼:“祥运拜见女皇陛下,愿女皇陛下福寿安康,青春永驻。”祥运公主没看出御座之上就是那晚的公子,此时,她的眼睛一直在往楚天墨身上瞟。
    阮勋又道:“祥云公主自幼倾慕中原文化,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善弹琵琶。”
    宋清瞳颌首,听他这意思,是想让祥运公主在大殿上露两手,正好,她倒要看看,这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双杏眼总往楚天墨身上瞟,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宋清瞳在心底里对祥运公主产生了敌意,虽然她自己没意识到。
    故作惊异道:“哦?公主会弹琵琶,朕最喜欢听琵琶,可否让朕一饱耳福?”
    祥运公主一笑:“祥运荣幸之至。”
    这时,宫女抱来一把琵琶,呈到祥运公主面前,令宋清瞳意外的是,祥运公主接过琵琶,起身走到殿心,杏目看一眼楚天墨,指头一划琴心,气势磅礴的婉转琴音响起来,随着琴声,祥运公主翩翩起舞,曲音舒缓时,动作也随之放得轻柔,随着琵琶曲的节奏越来越快,发丝,衣带当空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宽大的裙摆转动如轮,知道一曲终了,祥运公主顺势盈盈一拜:“祥运献丑了。”
    一时间,大臣们交口称赞,有几个胆大的还叫了两声好,表演很成功,但是即便这样,祥运公主依然举止端雅地回到座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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