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撩汉系统(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曹衣出水
两年时间,登顶娱乐圈。
安笙已经可以预见这一路上会遇到多少艰难险阻,而这两年,她必须趁着还有系统保驾护航,尽最大可能,向那个顶峰攀去。
古今中外,哪个新人能在短短两年内的时间里,问鼎娱乐圈的第一宝座。
从来没有过。
这就是个笑话。
而安笙,现在要来试试,做这将笑话变成现实的,第一人。
不为名,不为利。这个笑话,大约……名为执念吧。
渣女撩汉系统(NPH) 182神明陨落
有了自己的事情要忙,安笙暂时也就有些顾不上张缭。有时候张缭主动求欢,她也会因为过于疲惫的原因拒绝,这样的次数多了,安笙不由得也产生了一点过意不去的想法。
于是这天,安笙按照自己猜测中张缭的喜好精心装扮,在他推开房门时,送上了一个大大的surprise。
安笙明显感觉到男人的眼睛亮了一下,显然已经意动。两人的唇不知不觉地黏在一起,呼吸越来越急促,张缭温柔抚摸她发丝的大手,也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急切。
但就在安笙被脱的只剩一件内裤,男人也裤链大敞,一触即发的时刻,安笙揽在男人后背上的手,不知碰到了那里,疼得张缭“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安笙甚至还没来得及询问,男人便如惊弓之鸟一般,急速后退。一直抵到门边,惊恐不安的脸色,才稍微有些好转。
他在少女疑惑和担忧的视线中,木木地扯了扯唇:“抱歉,我今天……有点累。改天陪你好不好?”
说完,一直温和又体贴的男人,甚至没等安笙回答,便又加了句:“我去书房。”便转身,身影急急消失在安笙的视野中。
仿佛生怕走晚一步,会被发现什么似的。
——
这样平静无波地过了些日子,张缭不说,安笙也没有主动询问过。直到有一天,张缭忽然开口问她:“要去参加我的生日宴吗?”
安笙料想生日宴上可能会有张缭的家人在,委婉问道:“我去不会不合适吗?”
毕竟两人顶多算固定炮友。
张缭安抚一笑,握住她的手:“没关系,都是认识的人。”
“圈里的吗?”
男人顿了下,抿抿唇:“嗯……有圈里的。”
结合语境,安笙立刻理解了。
大概是这一场只邀请了娱乐圈内人士,很多可能还是安笙和张缭这次节目共同认识的朋友。既然如此,安笙当然不想错过多结交一个圈内大佬,多一条路的机会,便答应了。
夜深人静时。
张缭双眼通红地将手中写了一半的稿纸再次揉成一团,一双手烦躁地插进发丝间,对自己的力道毫无错觉一般地无意识抓挠着。直到手指感觉到温热的粘稠液体感,他才像忽然从梦中惊醒一般,连忙起身去抽屉里找止血的药膏,一边反反复复地念叨着:“不能出血、不能受伤,这里不可以,不可以,会被看到,会被看到的……”
等处理好伤口重新坐下,他的手还因为过于紧张而有些微微发抖。他颤颤地从心口处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来。
照片上的画面几乎一片漆黑,仔细看才会发现,这明显是一张深夜里,在车窗外用特制摄像机拍摄的车内场景的照片。
照片里模模糊糊能看出两个人,一男一女,女人还只是少女的年纪,却已经出落出了任何人看一眼都会再难遗忘的美貌。
少女坐在男人的腿上,两人交颈缠绵,嘴唇相贴,显然正在热吻。
张缭死死地盯着这张照片,眼里红得几乎要流出血泪来。
剧烈的刺痛蔓延上他的心脏,但这种自虐式的痛楚,却如同迷雾中倏忽炸起的一颗信号弹,短暂地冲破了灵感的关隘。
神经质的男人连忙弯腰去地上捡笔,捡了好几次,才终于捡起来。
他运笔如飞,一串串字迹行云流水般出现在纸面上。
他的表情终于渐渐松弛,好像找回了丢失许久的珍宝,却在不久之后,忽然笔尖重重一顿,在纸上留下一滩难看的墨迹。
他又着急地将新写的这一行划去,划了一行,又往上划一行,最后整张纸上的字都被他划掉了。
新的纸团再次被挥落在纸篓旁边。
书房里唯余男人嘶哑的低声呢喃:“不是这样的,她不是这样的……”
——
读过张缭的书的人都会说,这本书的作者不可能是人,或者至少说,不可能是一个能与人类产生任何共情的人。
他更趋近于一个神,一个冷冰冰的,独立于人世之外,冷眼旁观一切真实和龌龊的局外人。
他的文字鞭辟入里,直指人性最阴暗的至深处,但又好像蒙着一种浪漫主义的雾霭般的柔美宁和,这两种矛盾至极的东西被完美地糅合在字里行间,给予读者从任何一个其他作者那里都无法体验到的新奇感官。
他写罪恶,也写花开,写性爱,也写牧歌,但无论写什么,他的文字总带有一种超脱的冷却意味。
再浓烈的恨,再炙热的爱,在他这里都被冷却成一杯淡而无味的白水,再缓缓流淌进书页里。
有人说他对人间的苦难太过麻木,甚至隐隐纵容称颂一些旧时代的恶习,但真正读懂过他的人却都清楚。
他只是不在意。
他什么都不在意。
因为除了文字,一切都再与他无关。
渣女撩汉系统(NPH) 183她的胎儿
问题就出在,他不再是个局外人了。
那个阴雨天里,铅灰色的马路上撑着红伞的白裙少女,早就伸出双臂,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入从前他不屑一顾的滚滚红尘。
以前他觉得身周的一切都显得游离而虚假,因此他才能信手蘸了墨,把这世界当成一卷冷冰冰的画卷,随意描画。
但不知何时起,从来不重口腹之欲,只要饭菜不是太难以下咽便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的人,开始第一次下厨房,会细心观察那个人爱吃的食材和口味,会小心计算放盐和各种调料的量,会在雾气蒸腾的厨房里用那双只握过笔的手捞起汤勺尝一口味道,然后露出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由心微笑来。
他从没有刻意去做什么,一切好像都发自本能。
他在无数个与她情深意浓的瞬间,那颗本以为异于常人的天生干涸的心脏,却感受到前所未有充沛的喜悦与活力。那种整个人像被点亮了生命的温度的感受,让他多少次迫不及待地在少女安静睡去后,落笔题写下由爱情女神催生的温热词句。
他会在她陷入睡梦中时仔细又仔细地吻她,怎么也吻不够似的。
他总觉得如果不是怕她嫌烦,他可以就这样吻她一整天,或者就这样静静注视着她,居然也像吻她一样令人满足和热泪盈眶。
他本以为他尽管有些过分喜欢她,也只是像欣赏一朵花,一片云一样。只是她毕竟太美了,他才会沉迷了些。
他想,他只是忽然想爱一个人了,与以前并没有太大区别。然而他没料到,他从没碰过的爱情,会是这样一种让人失控的力量。
那天。
他手中黑伞在风雨里摇摇欲坠,噼啪作响的雨点填补了他失序的心跳。车里人似乎是想下车又临时折返,车门开了一条缝,流泄出暧昧黏连的呻吟。
作为一个与灵感为伍的作家,张缭除了会随身携带笔记本,记录日月沉浮给予他的片刻灵思之外,有时还贴身放着微型相机,将一些暂时无法以合适的文字描摹的画面留存下来。
而就在那一刻,他麻木的手指鬼使神差地按下了快门。
他爱上她是在一个阴雨天,恨上她也是在一个阴雨天。
他忽然觉得好浪漫。
他哼起歌来,撑着伞转身回返。踏上台阶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他只是想,也许该换种更防滑的地砖。
他打开房门,暖黄的灯光伴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在他身后,山崩海啸,乔岳倾颓。
咔嚓咔嚓,小小声的。
他从来都是安静的,连崩裂也是。
当一个诗人失去纯然欣赏的眼光,自己的花被其他游人多看一眼都无法容忍时,他将不再是诗人,而成为一个疯子。
天才与疯魔,本就只有一线之隔。
他为了她专门写的故事,不同于以往清淡凉薄的文风,这个连标点符号都浸足了阳光的故事,只写到一半,便无法继续落笔。
他以为他可以等她一辈子,但现在,连文字都弃他而去了。
文字是他的肺啊。
一个无法呼吸的人,是等不了她的。
然而当他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时,却总有一杯温热的水,被递过来贴上他的手边,哺给他一点赖以维生的氧气。
他终于退化成她的胎儿,一个无法自主呼吸,甚至连开口索取都无法的胎儿。
其实他到底不是真正的胎儿,他会说话,但他张张口,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黑暗中,他饥肠辘辘,却依然安静而乖巧地蜷缩着,寄希望于这根慈悲的脐带,能施舍一些总算只属于他的养分来。
——
房门嘭地被从外面撞开,一个高个子的刺猬头少年小牛犊一般地冲进屋里,胡乱将手里脏兮兮的运动包一甩,球鞋一蹬,便往沙发上一蹦,一弹叁尺高。
还没等屁股坐热乎呢,少年的鼻头忽然动了动,双眼一亮,跳起来鞋也不穿,就一头往厨房扎去。
“哎?妈,怎么是你在做饭?这不逢年不过节的,怎么不让刘阿姨做?”他又探头一看,立马不逼逼了,“哇!包的饺子!”
正在灶台前忙活的中年女人闻言,回头瞪了他一眼:“就知道饺子!个小没良心的,你再想想什么日子?”
少年挠挠脑壳,拧着眉琢磨半天,终于眼睛一亮:“我就说嘛,原来是我哥生日呀?哎这也不对啊,往常过生日也没见你亲自下厨的。”
那女人一听这话,立刻乐呵呵地笑开了,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凑过来,才像分享什么天大的喜事一样,悄咪咪道:“这次不一样,这次你哥说要带人回来呢。”
渣女撩汉系统(NPH) 184能不能……
“带人回来?”少年愣了下,转瞬一喜,“是那个意思吗?我要有嫂子了?”
“那可不?”女人笑应,忽然嫌弃地伸手推了他一把,“去去去,一身汗臭味。赶紧换身衣服去隔壁叫叫你小舅,念叨着馋我包的饺子念叨了半年,跟他说了来吃,这会儿又磨蹭半天。你快去催催,不然等会儿你哥就到了。”
“好嘞,我这就去!”少年急吼吼地就要出门。
女人在后面喊:“先洗洗再去!”
少年无所谓地挥挥手,“洗什么洗?小舅又不是外人。”
说着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女人只在后面摇头,“这皮猴儿。”
——
张缭开车载着安笙去生日宴的路上,她还捧着几沓资料,见缝插针地在那看。
这是安笙之前参加的第一季《演员计划》播出后,几个公司邀请她参与试镜的剧本。
因为第一季她还没怎么崭露头角,发来的剧本邀约也都不算太有含金量,但在系统030的精妙计算之下,安笙还是发现了几个颇有潜力的剧本。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挑出其中最适合她,对她最有帮助的项目。
汽车忽然不知道轧到什么,不受控制地颠簸了一下。
张缭眼睛没离开前方,一只手却伸过去,挡了一下安笙因为太专心看剧本,差点撞到车顶的头。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车上看东西容易晕。”他柔声问。
“不用。”安笙却摇摇头。
张缭见她忙成这样,连看车窗外的路线一眼的工夫都没有,心下既是心疼,又隐隐松了一口气。
但他又知道,这口气只是暂时的,等车停下来的时候,该来的总会来。
他拧开瓶盖,吞下一口冰水,才终于稍稍镇定了些。
他早知道自己是个胆小鬼。却没想到,连跟她第一次提要求,也只敢这样偷偷的。
——
车轮终于在一座庄园门前,缓缓地停下转动。
张缭按下心中忐忑,起身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伸出一只手。
安笙下意识地将手搭上去,刚一下车看清眼前是什么地方,便忽然抽回了手。
男人明显有些紧张,安笙凉凉笑了一声,问道:“都是认识的人?圈里的?”
看着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却始终一言不发,还向她伸着手的男人,她的笑容更加讽刺了:“认识的意思原来是都是你认识的?那圈里呢?你家族这个小圈子吗?”
说完也不等男人回话,转身就要钻回车里。
联系到张缭最近的不对劲,安笙也不想逼他太过,计较太多。但她不喜欢没有边界感,对自己身份认知不清的人。
她还以为,张缭是最安全的那一个。
最后她只是叹口气:“回去吧。”
但还没等她上车,车门便在她面前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身后的男人一手撑在她的身侧,抵在已经关闭的车门上,似乎忽然又意识到情急之下用了多大的力气,这声巨响可能吓着了怀里的少女,连忙哑声道歉: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吗?”
不知道这声道歉针对的,是只有刚刚巨大的关门声,还是也包括,他自作主张将她带回来见自己家人的越界举动。
“没有,我要回……”安笙冷冰冰的回答,被身后男人的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给硬生生打断了。
她隐约听到他喉咙里似乎发出轻微的一点模糊声响,却不成音,紧紧贴着她的比她高出两个头的身躯,此刻却不受控制地细细颤抖着。
他好像变成一块海绵,拼命拼命地挤压自己,才能挤出一个字来:“……能……”
他使劲又抱她一下,顺着脐带又汲取一点力量过来,才有继续挤压下一次的力气:“不……能……”
他深深呼吸着,他知道,如果这次不克服自己,说出自己真正的诉求的话,也许就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整整二十八年里,从有记忆起,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向谁主动要点什么。
大多数人孩童时期便天生的会向外界索取,哭着要大人抱,撒着娇要糖吃。
但他总是孩子里最安静、最乖巧那个,给他什么就拿着,不给也不要。对其他孩子看到就会欣喜若狂的那些玩具零食,他也淡淡的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渐渐地,大人们也就觉得他真的不需要,然后再不会主动给他什么了。
而他好像的确不需要什么。不需要被给予任何无关紧要的东西,也可以长大成这副与其他成年人一般不二的样子。
只是有一个历史残留的小问题,在开口索要这件事上,他年近而立,却才开始第一次尝试。
于是他呀呀学语,又成了个笨拙的孩子。
渣女撩汉系统(NPH) 185谁的女朋友
好在他还有安笙,只要抱着她,他好像就有了无穷的勇气。
张缭喉结干涩地滚动着,失去血色的唇张张合合,终于拼尽全身力气,一字一顿地挤出后面的几个字来:“留……下、来……”
能不能留下来?
张缭花了将近半生,终于为自己问出了一个问题。
他不只是在问她能不能留下来,在他生日这天,与他的家人一起吃一顿饭。
他也是在问,你的心能不能留下来,为我留下来。
他还在问,能不能就只有我一个,就这样停留下来,不要再走到别人那里去了。
安笙也许读懂了他所有的潜台词,明白了这顿饭到底意味着什么,所以她挥开了他的手。
他明明抱的那么紧,抵死一般。
但她轻轻一挥,他便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好在有车抵着,才没有狼狈地摔到地上。
安笙看着一向光风霁月,衣不染尘的男人,此刻颓唐的模样,忽然有些不忍。
但她还是继续往前走了。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未来。
安笙从来不是因为一个男人爱他至深,便停下来做一个贤妻良母的人。
“安笙。”
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喊她。语气并不激烈,甚至不仔细听都听不见。喊了名字,却又不出声了。
但安笙却鬼使神差地,感受到这短短两个字的,沉甸甸的巨大分量。
莫名的心慌让她脚步停顿下来,身后本来已经双眼死寂的男人,眸底又重新燃起微弱的火光来。
但背对他的少女,什么都没说,就重新迈开了脚步。
后来安笙再想这天,才知道他最后喊的那两个字,分明不是“安笙”,而是“救命”。
而她对他鼓起半生勇气,发出的第一声也是最后一声求救,充耳未闻。
——
安笙刚转到车的另一边,便又听到有人喊她。
这次是个元气满满的少年音,却明显有些迟疑:“安笙?”
安笙顺着声音回过头去,就看见一个肤色古铜的刺猬头少年,正傻愣愣站在太阳底下看着她。
这少年长相是带点痞气的硬朗式帅气,只是可能是刚运动完,球衣上还有尘土和一些汗湿的痕迹,头发也乱糟糟的,再配上此刻的表情,活脱脱一只在泥里打了个滚的傻狗。
因为安笙的转身,少年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眼里光芒瞬间大盛,啪嗒啪嗒地两步就蹿到少女面前,脸上的兴奋掩都掩不住:“安笙!真的是你啊!听说你去参加节目了,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哎,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绥?”安笙打量着眼前又黑了好几个度的少年,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对啊!是不是黑得都快认不出来了嘿嘿?”少年对于安笙在这的原因有些疑惑,但转瞬就好像想通了什么,明显更高兴了,只是耳朵忽然红了一点。
他做作地咳了一声,道:“你是来找我的吗?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说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连忙慌乱地摆摆手,急切解释道:“啊不是!我没有不欢迎你的意思……我是说、我是说……”他的话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烦躁的自言自语,“啧,早知道就听老妈的话,先洗洗再出来了……”
但懊恼的情绪也就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不到,他转眼就兴冲冲地要去拉安笙的手,“媳妇儿,”他喊出这个久违的称呼,居然稍微有点羞涩。媳妇儿这么久不见,好像变得更好看了怎么办。
他拉着人就要往家里走,“媳妇儿,你来得正好。今天我哥要带女朋友回来,我妈就亲手包了饺子。我跟你说,我妈这手艺可是一绝!五星级酒店的大厨都不一定比得上……”
“你哥?”少女问。
“对啊,就是……”张绥听到问话,一边说一边笑着回过头去,却在看清身后的景象时,瞬间卡了壳。
他看着少女身后,不知何时站在车边的眉眼修长的清雅男人,眼睛瞪得溜圆:“哥?哥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绥也是被这大变活人给吓了一跳,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立刻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左看右看:“哎?哥,你不是说要带我嫂子回来吗?我嫂子呢?”
张缭此刻的状态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脸色有些白。
他盯了会儿自家弟弟与安笙握在一起的手,这才把视线落回那张越看越傻头傻脑的脸上,淡淡地问了句:“认识?”
“对啊!”张绥立刻拉着安笙过去,兴冲冲介绍:“这就是我刚刚说的我哥,大作家!这是我……”他挠挠脸,“我女朋友,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在学校里有个喜欢的女孩。”
“女朋友?”张缭念道,像反问又像只是简单重复,也不看谁,听不出话里的意味。
渣女撩汉系统(NPH) 186媳妇变嫂子
“对啊!”
“不是。”
一男一女,话音交迭。
张绥牙呲到一半,脸上的笑便硬生生僵住了。他转头看着跟自己唱反调的自家媳妇儿,委屈巴巴:“媳妇儿,在我哥面前,给我留点面儿啊。”
想到什么,他又连忙解释:“你是不是气我这么久没去找你,我这不是、这不是你上次嫌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正好市篮球队来招我,我就去了,我给你发消息说过的呀。就是没想到训练这么紧,我今天也是头一回放假……媳妇儿,对不起,我下次一定……”
安笙没听完他的讨饶,便直接从他掌心抽回了手。
“不是女朋友。”她说这话时也没去看张缭,单纯只是陈述事实。
经过刚刚的事情,安笙和张缭直接仿佛多了一层无形的膜,两人都默契地轻易不去触碰那道边界。
经过这一番鸡飞狗跳的闹剧,安笙总算是搞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合着在学校跟自己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的前校霸,跟她的现任情人是兄弟?
张缭,张绥。
其实名字仔细看的话,也能猜到。但谁让两人的长相完全是两个风格的极端,根本让人想不到一块去呢。再加上安笙实在对张绥印象不深,如果不是他今天忽然作为张缭的弟弟冒出来,安笙早就把这号人忘到九霄云外了。
张绥只是大大咧咧,又不是真的傻狗。他打量着安笙的表情,意识到她可能是认真的,绝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哄好的,便只好退而求其次,想着先试试能不能把人留下,然后私下再找时间好好谈谈,看看问题出在哪。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