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

“无论是哪种，蔚天玉不会回国，都是既定事实，你等着看吧。”屠斐望着窗外稠密的雨幕，她打开窗子，伸出手心，微凉的雨滴融化了她掌心的温度，屠斐打了个冷战，“出国就是麻烦了，咱们国内的警方没那么方便了。”
两人没能下定结论，眼下限定公司三天内给出答复，他们先等等。
屠斐睡前趴在床上写分析，写累了她仰面朝天躺着，盯着吊坠仔细看，看不够还得亲两口，仿佛那是沈清浅本尊。
“阿姨，我好想你啊。”屠斐喟叹似的说，“我说出的思念，只不过是海中冰山露出水面的一角。”
屠斐自言自语，和不存在的沈清浅聊天，不知情的大概以为这孩子脑子有毛病。
屠斐摸了摸头发茬儿，她的头发有几寸长了，她记得沈清浅说过的话，她爬起身发信息给沈清浅，乖宝宝似的请示：阿姨，阿姨，我的头发长了有几寸啦，我要不要再推掉一次啊？
沈清浅刚好是中间休息的时间，她们上课不允许带手机，一是为了学习的氛围，而是为了防止知识的外泄。
据说是曾经有人上课录像，转头就有人分享在网上了，所以上课前，手机都放在包里，包统一放在后面。
沈清浅每次休息时间都会拿出时间，她不会主动发信息，但是她期待屠斐给她发信息。
今天意外到乖宝宝的信息，沈清浅嘴角弯了弯，回复：恩，剃吧，后面的部分让师姐给你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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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到回复在床上乐得打滚，屠斐：那我要剃掉多少次啊？
沈清浅：师姐知道，我会告诉她的。
屠斐：噢，好的，那我去剃头发，待会发照片给你，好不好？
沈清浅：好呀。
屠斐：那、那阿姨可以给我发照片吗？
沈清浅：我也没有变化，不给你看。
屠斐：哼。
沈清浅：乖，不早了，你要剃头就早点，剃完还得洗一次，头皮不干不能睡觉。
屠斐没闹腾，跑到浴室投湿毛巾擦了擦，推子嗡嗡嗡地响，贴着头皮有点痒。
祝琇云闻声赶来，屠斐剃了一半，祝琇云轻轻拍屠斐的后背，“你这孩子，怎么自己剃头发了，给我。”
屠斐看不见的后面，受伤的位置有稀疏的发茬儿了，不过都是白色的。
祝琇云的心止不住的疼，伤到的位置恢复需要时间，她希望孩子的后脑勺可以很快长出黑头发。
祝琇云剃完头发被屠斐推出去，屠斐在洗手间里“搔首弄姿”凹造型，为的是摆出最好看的照片。
屠斐越刻意，拍得越不满意，她耐心本就不好，最后气得在洗手间砸墙。
“拿来，我给你拍。”祝琇云夺过屠斐的手机，屠斐在亲妈面前不好意思摆造型，规规矩矩地站着，跟三好学生似的，祝琇云偏头问：“你想要哪种风格的。”
屠斐想要酷酷的帅气好看，祝琇云指挥，总算是拍了几张屠斐满意的，祝琇云品评：“我发现了，你们小孩子喜欢的，就是喜欢装酷。”
屠斐跟没听见似的，挑选之后通过信发给沈清浅。
沈清浅一直没动静，屠斐回房做运动，做完运动沈清浅还是没动静，屠斐蔫巴巴地上床，算了，先睡觉，明天早上就会看见了。
屠斐躺下翻来覆去，折腾到凌晨听见手机响了，她立刻爬起来。
沈清浅回复了，阿姨：我的小孩儿怎么这么帅啊。
屠斐美滋滋地回复，沈清浅秒回：你怎么还没睡？
屠斐意识到暴露，赶紧敲字：我是睡醒一觉起来尿尿的。
不过没等屠斐发过去，沈清浅的信息古来：不要跟我撒谎。
屠斐不敢造次，乖乖承认了，她就是没睡着。
沈清浅有些自责，她的学习时间注定了她们联系只能是固定的时间段，而她们之间还有时差，想要凑到一起更难。
等待心爱的人回复信息，那份焦灼沈清浅很能理解，就算她说不让屠斐等，屠斐也做不到。
沈清浅只能从根源上切断，她每次周末会有半天休息，半天时间她可以和屠斐联系，其他时间两人都不联系，得屠斐惦记。
屠斐睡前和沈清浅表白，终于入睡了。
屠斐开始期待周日的到来，当一个人有了期望后，生活会再次变得充实。
屠斐感觉浑身用不完的力量，她埋头扎进案情分析中，关于蔚天玉的案件，她和陈光辉盯着蔚天玉的进展。
没等到第三天，她们等来了噩耗。
作者有话要说：啥米噩耗？
第218章漂亮小光头
蔚天玉失踪了。
公司和蔚天玉国外的亲戚联系了，亲戚表示蔚天玉在一个晚上走的,他们都不知道。
亲戚也已经报警,警方在寻找,但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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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揉着新剪的光头,啧啧两声，“这脑洞比咱们两开的都大。”
屠斐有些生气，早就该对蔚天玉采
.取措施,等来等去，等到人没了,“现在蔚天玉这条线几乎就是断了，后面再接起来也难，现在还有个纪景明,他要不是有森业集团，估计也想跑路了。”
屠斐跟邢思博申请，必须看好纪景明,别再趁机搞一出移民之类的骚操作，警方都没办法对人家采取什么措施了。
邢思博嗯了一声没多说，屠斐又问：“还有钱伟奇,就打算让他在医院享福了？”
“这个你和光辉商量，最终方案报我。”
“老大,你都不来局里，你每天干啥呢？”屠斐好奇地问，不过问了也白问，屠斐猜想阙斯年的案子大概很复杂,行贿案涉及到的行贿对象万一是个大佬……恩，那就了。
关于钱伟奇，屠斐的态度是别客气，他以为装失忆在医院待的舒服，那就让他不舒坦。
“搞事，我来搞，你就看着得了。”陈光辉担心累到刚恢复的屠斐，“想让他不舒服就得抓到他的软肋，问题是这小子孤家寡人一个，好像没什么软肋。”
“一个人不可能没有软肋，不是人，可能是物。”屠斐不相信世上真有无欲无求的人，凡事走一遭，有人求财有人求权，有人求的是内心修为，“先去医院会会他，我还没和他正面打过交道。”
屠斐去医院前，提前联系翁晓夏，让她帮忙安排下，得到那浪时间再沟通。
屠斐之前在医院楼道里撞见过钱伟奇，那时演技不够湛闪过了一丝慌乱，现在的钱伟奇演技飙升了，双目无神，眸光呆滞，屠斐站在他面前，倾身盯着钱伟奇的眼睛。
“你是失忆，不是痴呆，装失忆前你没查下怎么装失忆吗？”屠斐眸光犀利地盯着钱伟奇，瞬也不瞬的凶狠眼神让正常人都会有压力，钱伟奇与她对十几秒后，他皱眉闭上眼睛别过头，“我不认识你们，我很累，我需要休息。”
“你可以不配合我，但我也可以把你送回到看守所里，你现在什么都不说，你吸毒这一条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
门突然开了，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走进来，“您好，我是钱伟奇的律师，有什么情况希望能先跟我沟通，钱伟奇现在的状态接受不了更多打击了。”
屠斐回身打量长相清秀的年轻人，“你叫什么？”
“孙铎。”
屠斐点点头，边回身看了一眼钱伟奇，“你行啊，还给自己找了律师，准备挺充分。”
“我叫屠斐，有名片吗？”屠斐摊手，孙铎打量眼前眉目略凶的光头，刚才进门看侧面他以为是个清秀的男人，但眼下面对面看出来了，是个姑娘，而且长相不错的姑娘，就是这发型……
孙铎交出名片，屠斐道谢，提醒道：“你们律师很明，可别被你的主顾骗了，他装失忆撒谎的话，小心你把你牵连进去，你还年轻。”
孙铎有些想笑，一个年轻的姑娘，跟他说：你还年轻。
暂且当做是屠斐的善意，孙铎道谢：“我谢谢你提醒。”
屠斐临走前和翁晓夏打了声招呼，翁晓夏不舍地拉着她的手，“你没事就过来。”翁晓夏真是太寂寞了，导师冷如冰山，几乎非学术问题不理她，她只能磕屠斐这颗糖了。
“孙铎。”屠斐自言自语似的念叨着，陈光辉问：“怎么的，你认识？”
屠斐哪里能认识，不过说到律师，她皱了皱眉，她想想她的圈子里有谁认识的，“天城律所，这家好像挺有名的。”屠斐眯着眼，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牌子。
“三环cbd商圈的。”陈光辉怕认错，特意瞅了眼地址，“你看，后面写着呢。”
屠斐挠挠头，“恩，我问问。”
屠斐不想骚扰沈清浅，她琢磨一圈，印象里大家都很忙，就乔汐言比较闲。
乔汐言闻言看透她，“你姐姐我很忙，这事，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她比我了解。”
“谁啊？”屠斐期待地问。
吴薇薇。
乔汐言坦言，“你以后吧，我告诉你，求人办事怎么来比较省时间。”
乔汐言对着沈清浅的小狼崽相当贴心，“想查人脉关系，你找吴薇薇，缺钱了你找沈清浅，想搞事找点狠茬子你找我，如果是涉及到商业圈的，你可以优先找沈清浅，不过我估计你这护犊子的也不会找，那你就找林魅，不过最近也别总找，她忙着上市的事挺忙的，最后呢，你的朋友阙宁凝，未来可期，等她发展几年，你就可以找她了。”
屠斐被说得直笑，乔汐言有时候嘴损，但是人挺好的，乔汐言猛地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句，“涉及教育界，你亲妈是最好的资源，如果是海京市里的摄影圈子，你可以找那个梅姐，这回听明白吗？”
屠斐连说明白了，忙不迭道谢，乔汐言唉了一声，“谢就不用了，你以后在沈清浅面前替我多美言几句吧。”
两天闲聊了会挂电话，屠斐翻手机找吴薇薇的电话。
输入吴薇薇，横竖怎么输都不对，诶？她没存吗？
屠斐挨个翻，翻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没存，她隐约记起，啊……她好像确实没存，屠斐试探地打过去，确实是吴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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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薇薇久违地见到屠斐，她想起阙宁凝同款光头，也就是年轻人热血，她可剪不了光头。
屠斐言简意赅地说明来意，吴薇薇啧啧两声挑理，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所以你能帮我查查吗？”屠斐想查查孙铎的底细，他一个年轻的律师，怎么有胆量接这类案件，初出茅庐的律师，对于难以驾驭的复杂案件都会绕着走。
“这不用查。”吴薇薇以她多年阅历来看，“律师圈子里想快速崭露头角，那就是接别人不敢接的案子。”
“钱伟奇吸毒，那是铁定的，他肯定会输啊。”
“那又怎么样？”吴薇薇耸肩，从桌上摸起烟盒，屠斐明亮的眼睛盯着她的手，吴薇薇的手背有股灼热感，她又放下烟盒，“孙铎接钱伟奇的案子，现在看来，别管好坏，名声是有了，因为他敢接，”吴薇薇捋顺垂下来的发丝，指尖揉了揉鬓角的碎发，“其次，他的用必定少不了。”
对于孙铎来说，一个新人律师，赢了一本万利，输了不吃亏，“新人，输了不奇怪，大家眼里输了才正常。”
乔汐言分析得都没错，钱伟奇也不是不想找好律师，有名气的不愿接，新人胆小的不敢接，孙铎有胆量，敢触霉头。
“有没有办法把孙铎和钱伟奇的事搞黄了？”屠斐蹙眉，掌心揉了揉头皮，沉吟着说：“孙铎现在是钱伟奇的另一个希望。”
钱伟奇敢玩撞墙失忆，必定是有所依靠，屠斐陷入沉思中。
吴薇薇盯着漂亮的小光头，忍不住笑了，“咱们两个吃顿饭再聊？”
屠斐摇头，“谢谢你，我先走了。”屠斐旋风般离开，吴薇薇站在窗前，楼下很快出现一道笔挺的身影，屠斐一路小跑走的。
吴薇薇不是不愿意帮屠斐，她是想到沈清浅就不想出手了，反正也不是非常要紧的事，吴薇薇还是把更多力放在阙宁凝身上。
屠斐打给林魅，林魅意外，发出一起吃饭的邀请。
屠斐正好也饿了，她去林氏集团的餐厅，两人坐在落地窗前，阳光暖融融地映在桌面。
屠斐摊开的掌心，斜斜地照着一道光，她能感觉到温暖。屠斐突地想起沈清浅，温暖而又舒服的感觉。
“孙铎这人，我知道。”林魅靠着椅背，细说她组建律师团的一段经历，当时不少人都想投到她的门下，其中有孙铎。
“我对他持观望态度。”林魅眼中的孙铎过于心高气傲，为了来到林魅的公司工作，孙铎愿意舍弃现在好多人挤破脑袋想进的天城律所，“他有的不是上进心，他只是从我这里看到利益了，他为了利益可以抛弃新欢，未来一样会为了利益抛弃林氏集团。”
林氏集团历经投资方扬言撤资的经历，林魅更加清楚地看透人心，“屠斐，你记住。”林魅将自己的心得告诉她，不只是在职场，在各行各业都一样，“一个人可以追求财富，也可以追求权力，但是一个人的核心不能变。”
林魅拍了拍心窝，“一个人如果没有底线，最后会为了利益变成魔鬼的。”
屠斐点点头，她头一次觉得林魅是比她大的，林魅的想法比她成熟，“那你觉得，我怎么做能让孙铎放弃与钱伟奇的合作？”
利益结合，自然能靠利益击毁，林魅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水，“我刚才说过，我对他的态度是观望，我跟他说过，他做出成绩，我会考虑他来林氏集团。”
“那？”
“那就由我来找他谈一谈。”林魅乐意帮助屠斐这个忙，某个程度来说，也是在帮她自己。
屠斐满怀希望，傍晚时，等到了林魅的消息，孙铎已经同意终止与钱伟奇的委托关系，屠斐惊喜而又诧异，“你也太厉害了，可是你不是说不想让一个唯利是图进入你的团队，你……”
“我说让他进入了吗？”林魅笑着反问，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条条大路通罗马，切记死心眼。”
屠斐愣愣的时候，林魅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除了爱情哈。”
爱情，是要死心眼的。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死心眼，你值得拥有。
贰更姑娘：死心眼的爱情我不要，只想出场。
话说我看了之前的留言，怎么感觉你们五一都比平常忙捏？
第219章作死
屠斐自然不能放弃击毁钱伟奇自信心的时刻，她下班回家前先去了协和医院。
翁晓夏今天不是夜班,屠斐花比以往久一点的时间见到了钱伟奇,他刚刚被推着去检查。
有钱人的好处是没有家人,也有人伺候你。
屠斐靠在门口,偏头看着轮椅上由远及近的钱伟奇，钱伟奇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盯着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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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伟奇,律师没了，感觉如何？”屠斐开门见山,钱伟奇面无表情，推车的人绕过屠斐想进去。
屠斐大长腿一伸，挡住去路,“钱伟奇，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我作为一个刑警,跟你无冤无仇，我不会故意针对谁，我和你没有利益关系,所以我的话，其实比你的那些合作伙伴更公开透明,更值得让你考虑。”
屠斐希望钱伟奇明白一件事，他现在吸毒是既定事实，他包庇的人是没有办法救他出去的，“你是讲究兄弟情义也好,你是被人威胁也好，无论哪种，结果是一样的，你在坐牢，别人在外面快活，你不要妄想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一切只是时间问题，在我们查到之前，你说出来是立功，我希望你想清楚，我是为了你考虑，吸毒不是死刑，你还年轻，该为自己考虑。”
屠斐一番话没能换来钱伟奇的一丁点反应，屠斐瞅瞅一旁推车的中年男子，他拍拍钱伟奇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吧，你的律师抛弃你了，下一个抛弃你的是谁？”
“请你让开。”钱伟奇不耐烦了，屠斐挡着路不让开，他伸手去打，扯到了针头，他皱眉道：“去叫护士，滚针了。”
护工忙喊来护士，屠斐缩回腿，让路了，护工推着气得不轻的钱伟奇进入病房。
屠斐站在楼梯口，等了好一会，护士离开了，护工随后也出来了。
屠斐叫住他，他愣了愣，屠斐叫住他了解了情况，护工就是附近打零工的人。
屠斐挺纳闷，钱伟奇那么有钱，应该自己有人啊，“你护理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找他，有没有人跟他聊电话？”
护工摇摇头，低头说：“我就负责些日常，我没留意。”
“那就现在留意，警方需要你的配合。”
“我……我就是一个护工，我不会那些。”
护工虽然不想答应，不过面对警察，他内心有胆怯，“那我观察不明白，你们不会怪我吧？”
屠斐当然说不会，她交代完回家路上，跟翁晓夏发信息说：我如果想在钱伟奇的病房装监控，可以吗？等他出院，我就摘掉监控。
这事，翁晓夏真不确定，她在第二天一早上班时和罗正阳申请，罗正阳三思后同意了，“不过一定得注意影响。”
钱伟奇被推去检查的功夫，屠斐找人悄悄地安装摄像头，360度无死角。
屠斐此刻坐在镜头前，望着监控下呆愣的钱伟奇，他检查回来后一直失神地坐着。
钱伟奇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除了他自己雇佣的护工，还有一个民警。
昨晚屠斐去的时候，正赶上民警打电话，所以没碰上，此刻民警在门口守着，防止钱伟奇再寻短见。
“我觉得民警在这里，他会拘谨，不如让民警多出去，让钱伟奇更多时间一个人独处。”屠斐品评，陈光辉反问：“你不怕他自杀？”
屠斐哼了一声，自杀个屁，滚针了都赶忙叫护士，“我看他是很怕死。”
陈光辉和医院的民警沟通后，民警找机会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钱伟奇一个人。
“屠斐，你去吃午饭，我看会。”
“你不吃吗？”屠斐站起身，揉揉发涨的脑袋，“我给你打包？”
陈光辉目不转睛盯着屏幕，“行，我不饿，你慢慢来。”
屠斐出门透透气，阳光晴好，她伸了个懒腰，唉，周日怎么还不来！
陈光辉帕累到屠斐，总找机会让她多出去走走，“钱伟奇我盯着，你要不然去看看阙宁凝？”
“她怎么了？”屠斐靠在窗边，陈光辉正狼吞虎咽，他吞掉一大口饭，含糊不清地说：“她最近经历的事也不少，你这出院就回来上班，也没去看过她吧？”
这倒也是……屠斐挠挠头，“我怕她忙。”她总感觉脑子里闪过一个朦胧的念头，差点想起来，但是还是差点。
直到屠斐到了宸宇建筑楼下，看到有媒体举着摄像机蹲守，她猛地想起来，宸宇建筑现在是24小时直播状态，阿姨不允许她过来的。
屠斐想溜走，一转身差点撞见满香的怀抱，四目相对，吴薇薇和屠斐都是一愣。
昨天两人刚在吴薇薇家里见过，今天屠斐在宸宇建筑的大门口见到她，吴薇薇纳闷地说：“我还以为我认错了，但是你这小光头太可爱了，一看就是你。”吴薇薇没有取笑的意思，满眼含笑，确实对这两个小光头都喜欢，“你都到门口了，还不进去。”
“恩。”屠斐支吾两声，吴薇薇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不会是沈清浅不让你进去吧？”
屠斐闪过的惊讶出卖了她被说中的内心，吴薇薇无奈地摇头，“我看你不是那么乖的人啊，怎么那么听沈清浅的话？”
屠斐不解释，让开一步，“既然你去，就替我带句话，她要是有时间，我在楼下等她，这马上也要傍晚，也该吃晚饭了。”
吴薇薇好笑地问：“你们不打电话吗？”
屠斐不甘心地摸摸兜，“手机落在单位了。”
屠斐漂亮的眉拧着，满脸都是宝宝不开心的表情，逗得吴薇薇想笑，“行，你在门口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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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薇薇绕过摄像机的组成的人墙，大摇大摆进去了，她在宸宇建筑具备无条件的通行权。
媒体记者们各个羡慕，他们蹲了几天，毛也没有，他们难以置信，一个总裁居然能真的几天几夜不出来，就在公司里吃住了。
有人说阙宁凝敬业，媒体却因为找不到采访机会而表示：分明是在躲着媒体。
阙宁凝对于外界声音丝毫不在意，不管媒体怎么指手画脚，她岿然不动，每天恨不能把24小时忙成4时。
华洋国际的竞标书，她反复修改，她不会自持达成了某种协议而松懈。
恰恰相反，外人不知道内情的情况下，阙宁凝要长脸，要给华洋国际最好的成绩单。
忙碌的过于专注的人，压根没注意到吴薇薇的到来，吴薇薇没让秘书来打扰，她站在门口站了半天发现小崽子根本没发现她。
吴薇薇敲门，阙宁凝吓了一跳，眸光凶狠凌厉，像是被被惹怒的小兽。
视线触及到吴薇薇，阙宁凝愣了一秒，旋即勾起笑，眸光狠戾顷刻散尽，“吴薇薇。”
直呼大名，好得很，吴薇薇面上未作计较，“下楼吧，屠中午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