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娘子
“意思就是阙斯年涉嫌利用宸宇建筑洗赃款或是受贿。”
阙宁凝气得差点跳脚,气势汹汹地说:“屠斐,没有根据的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阙斯年行贿是事实,至于这50万,警方会跟纪家核实,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屠斐告辞了,阙宁凝站在窗边看见楼下高挑的身影,气得心肝肺都疼,她发信息给沈清浅:你们家狼崽子现在是真的狼,对我都这样了。
沈清浅倒也不偏袒谁,提醒阙宁凝:你还是提早做好准备,万一纪夫人要定是行贿,你父亲也是撇不开关系,牢还是要坐的。
阙宁凝:……
阙宁凝:屠斐失忆就算了,你也这样,再这样下去,我要跟你们两口子绝交。
受伤的阙宁凝无处求安慰,最终找吴薇薇撒娇去了。
吴薇薇已经看见直播了,“看见了吧,姓沈的,和她养的都是没心肝的狼崽子。”
“唉。”阙宁凝难过之后叹口气,“姐姐,有没有办法把我爸爸犯的罪转嫁我的头上,我不希望他去坐牢,他一把年纪,撑不住的,我还年轻。”
吴薇薇直说阙宁凝傻,阙宁凝唉声叹气,她的日子太难熬了。
吴薇薇发信息给沈清浅:你能不能管管你家的狼崽子?哪有这样的?失忆就能为所欲为了?她屠斐不需要朋友?独自闯天下吗?我可提醒你,她这个职业,最不缺的就是敌人。
沈清浅:知道了。
屠斐是行动派,当即联系纪夫人让她来警局,纪夫人破口大骂,屠斐小脸黑成包公,她按了外放,低声跟邢思博说:“她这样辱骂刑警,真的不算犯法吗?”
邢思博无奈,他夺过屠斐的电话,沟通之后,确定陈光辉上门去做笔录,毕竟是老领导的夫人,年纪也大了,得尽量照顾。
陈光辉料想今天这份差事是个苦差事,“我估计进门我可能被打出来。”
陈光辉没被打出来,但也受到了寒冬般的待遇,纪夫人对于阙斯年指证的行贿矢口否认,纪康成在一旁听得眉头皱起。
法治社会凡事都讲证据,陈光辉请求纪夫人说明当年100万入账的情况以及后续的使用。
屠斐从银行那里核实的后续和纪夫人说的不一样,纪夫人说的是z支行和海京园林是正常的财务往来,那笔钱是过桥款的利息,归属于银行财产,但银行提供的说辞是这笔钱后续用来给员工发放奖金福利了。
总有一方在说谎,现任z支行的行长动作麻利,当天联系到多年前退休的老员工,确定款项的用途和纪夫人说的不符,也就是纪夫人撒谎了。
纪夫人恼羞成怒下逐客令,陈光辉不能还手,硬生生被他家的保安推出来了。
陈光辉无奈地给邢思博打电话,“差点被打。”
陈光辉站在门口没走,房内已经在吵架了,纪康成勒令纪夫人如实交代,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当年那笔款项支出,你是拿了回扣才发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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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丈夫的面,纪夫人没像在陈光辉面前那样据理力争,她的沉默等于默认。
纪康成气得浑身哆嗦,手指颤抖地指着纪夫人,怒其不争的语气说:“你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啊?咱家缺钱吗?你要这么做?你拿这笔钱给行里发福利,你拿到什么好处了啊?”
纪夫人脸色阴郁不说话,纪康成怒拍桌子,“说话啊,现在不说,我怎么解决?”
两口子在屋里吵,陈光辉不死心地在门外晃,邢思博让他先回来,“你短时间估计进不去了。”
“那我去。”屠斐自告奋勇,邢思博摇摇头,“你更不行,纪夫人不得拿棍子打你,我看看,我找个领导过去吧。”
这个领导就是赵洪德,赵局长指尖点了点邢思博,“你啊,算盘都打到我头上了。”
现在也是无奈之举,纪夫人和纪康成的级别,他们这些人上不了前,赵洪德当晚打电话没打通,“我明天再打。”
屠斐和陈光辉都在兴头上不想回家,邢思博摊手,“你们两不睡觉,在这大眼瞪小眼吗?”
屠斐的手机震动了下,一看信息,她立刻改变注意,“我下班啦!”屠斐拎起包一路狂奔,邢思博站在窗前看见隐约看见了沈清浅的车。
屠斐坐上副驾驶,嘟着小嘴就要琴,沈清掌心罩住她的脸推开,“先听我说件事。”
“噢噢。”屠斐抓住沈清浅的手层了层,笑嘻嘻地说:“姐姐的手,香香的。”
“我带你参加个饭局。”沈清浅调转车头,车子驶向鼎丰源。
“这家我知道,辉哥打包过,挺好吃的。”屠斐一路小嘴叭叭说说这扯扯那,每次都要叫姐姐,姐姐还得答应一声她才说,“姐姐,今晚吃饭都有谁啊。”
“乔汐言,林魅,吴薇薇,阙宁凝,你和我。”沈清浅余光瞟了一眼屠斐,躁动的屠斐察觉到异常,“这个饭局不一般哦。”
作者有话要说:姐姐们的茶话会:议题是《狼崽驯养心得》,有没有想蹭课听的哈哈。
狼崽们也决定要开会,话题是《吃掉姐姐的n种方式》。
作者:我居然又日六了,怎么肥四?(˙˙)
第300章谁最凶
火锅,冬天里的美食盛宴,鼎丰源虽然是中餐厅,但是有冬天主题的暖汤火锅系列。
最主要的,熟人的店,安全。
沈清浅和屠斐到的最晚,一开门,乔汐言站在门口,冲沈清浅张开怀抱,“来,我……”乔汐言没等抱到沈清浅,被身后的屠斐一爪子扒拉开,“公共场合,不要拉拉扯扯。”
吴薇薇坐在靠窗的位置,离门最远,靠着椅背笑道:“啧啧,屠警官这是来扫黄的架势,可我们都是良品。”
阙宁凝坐在吴薇薇身边,一脸的不快地盯着屠斐。
吴薇薇的右手搭在阙宁凝的肩膀,指尖揉捏阙宁凝的小耳朵,屠斐审视,这是什么奇异的画面?她怎么有种吴薇薇撸崽子撸错了方式,小崽子一脸的不耐烦。
屠斐其实误会了,阙宁凝的不满,是针对她个人而言的。
林魅坐在阙宁凝身边,笑着说:“屠警官,坐啊。”
屠斐挡在沈清浅面前,大手一挥,“都不准碰我姐姐。”
除了阙宁凝,其余几人都是看戏的状态,尤其是林魅,啧啧两声揶揄乔汐言,“非要给人家爱的抱抱,小心屠警官把你送到监狱里去。”
乔汐言无奈地耸肩,“这可不怪我啊,姐姐,你家小崽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我感觉她要咬我。”
沈清浅拍拍面前的人墙,无奈道:“行了,都是熟人,坐吧。”
屠斐才咂摸出滋味来,她回身看沈清浅,“你和他们都认识吗?”
“坐下慢慢聊。”沈清浅牵起屠斐的手落座,乔汐言原本想送出之前约定的拥抱,不过屠斐不让,她也乐不得的,要不然林魅老是笑里藏刀地看她。
今天的饭局,沈清浅组织的,主要原因是屠斐今天在宸宇建筑太伤阙宁凝的心,朋友一场,屠斐忘了,但是她们都没忘。
屠斐除了在沈清浅面前笑嘻嘻,大多时候都是严肃脸,冷血冷漠又无情的样子。现在也是如此,不苟言笑地坐在沈清浅身边,而且特意挪了椅子,离沈清浅特别近。
其他两对,中间都能隔着20厘米,屠斐和沈清浅几乎身体贴着身体,屠斐这副粘人的模样,让其他人不得不佩服,沈清浅真是有魔力,能让屠斐再度沦陷。
屠斐心中有疑问,但是她忍着,打算等到饭局完事单独问沈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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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是刑警,是公务人员,在外吃饭格外谨慎,决不能留下白吃白喝的名声。
屠斐谨言慎行,能不说就不说。
开局话都不多,沈清浅不说话,大家都默默吃火锅。
喝酒也没人张罗,一对对内部沟通,阙宁凝喝了没几杯,火气往上冒,怒气冲冲瞪屠斐。
论凶这一块,屠斐从来不弱势,阙宁凝冷眼瞪她,屠斐就瞪回去。
两人没说话,眼神交锋,仿佛下一秒就要掐到一起去。
阙宁凝越想越生气,喝了第10杯后,她啪地一声放下酒杯,怒气冲冲道:“屠斐,你今天的事,得跟我道歉。”
阙宁凝眼里揉不得沙子,公事公办没错,但没有证据,屠斐却能说出受贿或者洗钱的话,这不仅仅是对父亲的污蔑,也是对她的侮辱,她是警务人员出身,最忌讳这些。
屠斐端坐,并不打算道歉。
阙宁凝站起身,吴薇薇拉她拉不住,阙宁凝绕过桌子要去屠斐身边。
乔汐言和林魅吃火锅看热闹,小声逗道:“你要是这种烈火性子,我就一脚踹了你,太能折腾了。”林魅回身狠狠地瞪了一眼,乔汐言揉揉林魅的脑袋,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去,示意她继续看戏。
沈清浅站起身,挡在两人中间,“阙宁凝,你先别急。”
沈清浅推阙宁凝回去,她坐到屠斐身边,牵起她的手,说:“你可能忘了,但是阙宁凝曾经是刑警,你们曾经并肩作战,她是你警校的室友……”
这些话,没人跟屠斐说过,阙宁凝也不愿特意去勾起屠斐的回忆。屠斐受伤,始终是阙宁凝的心头伤,她自责内疚,但一码归一码,她愧疚也不能容忍屠斐无根据的评判。
屠斐愣了愣,再瞅瞅双眼猩红的阙宁凝,简直是气大了。
“你tm不是人!”阙宁凝红眼高声道,“你失忆了,我可以不计较,我们是朋友,但是你不能侮辱我和我的家人,有罪我认,该罚就罚,但是你一个警务人员怎么可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我父亲洗黑钱,说他受贿?你去我家,他像对待亲闺女一样对你,你失忆了就可以这样伤害我?”
阙宁凝说到最后,有了哭腔,“我要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离开刑警队,我会受你这份委屈?你凭什么?”泪水滑下来了,吴薇薇抱住阙宁凝哄道:“乖哦乖哦,屠斐也是忘了,又不是故意的。”
屠斐愣然,看了一眼沈清浅,沈清浅柔声说:“公事公办没错,但朋友就是朋友,你忘了你们也有过命的交情,你忘记她,她已经很难过了,咱不能再这样伤害朋友,是不是?”
屠斐低头,掌心揉了揉太阳穴,迟疑地说了句:“抱歉。”她第一次讨厌失忆的自己,忘记最亲近的人,心安理得地伤害对方。
屠斐心里头难过,脑袋也隐隐作疼,她努力想回想,但却回想不起来。
“好了好了,都是朋友,哭过闹过就过去了,还是朋友。”林魅打圆场,屠斐心生愧疚,“我忘了你们,我很抱歉,我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你们介意的话,就不要把我当朋友了,对我也不必念着旧情。”
“诶,这话就见外了。”吴薇薇揽着怀里的阙宁凝,笑着说:“哪有真往生分了闹的?今天坐到一起吃饭,也是为了更好。”
“屠斐,没人怪你,大家都很喜欢你,阙宁凝如此,也是因为看重你,在意你的看法。”沈清浅揽过屠斐的肩膀,屠斐也委屈地趴在怀里不吭声,她不想这样的,可是她确实不记得了。
“好了好了,一起喝杯酒,就都不计较了哈。”乔汐言提杯,大家喝了一杯,这算过去了。
晚上分开后,屠斐坐在车里明显蔫巴巴的,车子在家门口熄火,沈清浅解开安全带抱住屠斐,“姐姐抱抱,难过就哭出来。”
屠斐就是很委屈,一切并非她所愿,但是她得承担责任。
屠斐呜咽地哭了半天,闷声说:“头痛。”她懊恼地脑袋撞沈清浅肩膀,“我想不起来。”
沈清浅轻轻抚着怀里的人,“想不起也没关系,只是她们都是不错的人,以后接触下来你会知道,你也需要朋友……”
“我不需要。”屠斐抱住沈清浅,颇为赌气地说,“我只要有姐姐就好。”
“竟说傻话。”沈清浅哄屠斐,也是希望日后的工作里屠斐能更好,沈清浅光靠自己可能无法护她周全,她也需要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她们都是行业里出众的人,对你破案也有帮助的。”
屠斐难过之后意识之前心里的疑问,“姐姐怎么和她们都认识呢?”
屠斐双手捧起沈清浅的脸,认真地问:“姐姐,我们是不是原来就认识?但是我忘了?”
沈清浅握住屠斐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我们之间,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何时认识并不重要,重要是现在,不是吗?”
屠斐垂头盯着相握的双手,喃喃道:“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我感觉很不好,我过去和姐姐是什么关系呢?”屠斐满怀期待地问。
“屠斐,我们都别执着于过去,如果有一天某种情况你顺其自然知道了那就知道了,如果没机会那就算了,我们不要刻意追寻过去,活在当下,好不好?”沈清浅柔声笑着问,屠斐闷闷地点头,“那我今晚能去姐姐那里吗?”
“不能。”
“哦。”屠斐低头不再说话,也不肯下车。
“我们不是小孩子,不能完全遵循本心,不考虑任何人。”沈清浅轻轻抱住屠斐哄道:“你有家人,你不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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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吸吸鼻子,她谁都在意,她很累,她只想在意姐姐,她或许太薄情了吧,“那我走了。”
“别不开心。”沈清浅拉住怏怏不乐的小孩儿,屠斐垂眸,睫毛轻颤,泛红的眼圈惹人怜。
沈清浅的心都要化了,她捧起屠斐的脸,主动送上一枚吻,“姐姐在意你,你不开心,姐姐也会不开心。”
屠斐抱住沈清浅,脑门贴着她的脖颈层了层,颤声道:“我好没出息,一刻都不想和姐姐分开,我是个粘人,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诶”沈清浅爱怜地揉揉屠斐的耳朵,“不准说我的屠警官。”
屠斐在沈清浅怀里腻歪几分钟,恋恋不舍下车,她到着往回走,沈清浅担心她摔倒,挥手示意她快点走。
屠斐进楼了,沈清浅松口气调转车头,车灯照过角落,一个身影紧贴着墙壁而站。
作者有话要说:三只狼崽谁最凶?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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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斯文败类
屠斐今晚头一次正视失忆的事,她以前不在意,大抵是因为忘记了,所以心无介怀。
今晚,阙宁凝反应激烈,屠斐反思,她确实过分,她忘了最好的朋友,但朋友心中她还是最重要的那个。
屠斐琢磨半晌,翻出手机打电话给阙宁凝。
阙宁凝接电话时正在吴薇薇家里的沙发上听姐姐洗澡的水声,她意外屠斐主动打电话过来,一瞬感动便转弯直下,“你不会是打电话过来专门跟我吵架的吧?那我建议你放弃,咱们两个不适合吵嘴架,不如直接动手。”
阙宁凝和屠斐向来不喜欢打嘴炮,两人以前在学校里遇到意见不一致,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我不是来打架的,跟你道歉,你说得对,是我错了。”
气势汹汹的阙宁凝鼻尖泛酸,眼眶也不争气地酸痛,她揉揉眼睛哼道:“算你有良心。”
阙宁凝接着电话去了阳台,她给屠斐分析原因,现如今的屠斐被保护的太好。屠斐不反驳,等阙宁凝说完,主动问:“我和青戋姐姐原来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屠斐答应沈清浅不再问,但挡不住好奇心,涉及到有交集的人她又想问。
可惜,一圈人都被沈清浅交代过,没人会说破她们的关系,“想知道,想了解,最好是问本人,我不说闲话。”
屠斐不强求,挂断电话倒在床上叹气,她摸摸脑袋,自言自语道:“好端端的,你怎么就失忆了呢?”
屠斐睡前和胸前的吊坠聊天,“你说我未来会不会想起之前的事呢?我努力回想,记忆会眷顾我的吧?”
谁知道呢?屠斐昏沉沉睡去,迎接她的朝阳依旧明亮,今天仍是忙碌的一天。
临近新年,刑警队门口悬挂喜庆的灯笼和新年装饰专用的挂件,屠斐站在门口相面般地端详,门口老大爷直笑,“今天怎么没开车啊?”
“昨晚没开回去。”屠斐挠挠脑袋,叹口气往办公楼里走。
陈光辉捧着大缸子喝水,屠斐放下包,缸子里热水正好,她捧起铁缸喝两口,“老大还没到?”
“去赵局那了。”陈光辉慢悠悠地说:“希望一会能有好消息吧。”
说曹操,曹操到。
邢思博从楼上回来,脸色阴沉,陈光辉朝屠斐挤眉弄眼,大意是:歇菜了。
邢思博扬手丢本子,啪的一声,灰尘在阳光下狂舞。
邢思博推开窗子,抽出一根烟点上,吧嗒吧嗒闷声抽半根。
屠斐耐不住性子,“老大,什么情况?”
“案子可能要转到市局。”邢思博缓缓转身背对窗口,沉声说:“赵局打过电话,说是案子可能要划分到经济案件,要转到市局下面的经侦科。”
屠斐小脸黑成锅底,“我不同意。”
陈光辉气笑了,“屠警官,我虽然也生气,但是咱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市局下令,别说你,赵局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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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813专案,我要追究到底。”屠斐气冲冲地放下铁缸,踱步几圈,她转身出去了。
邢思博和陈光辉都没注意到屠斐去哪了,直到赵洪德领着屠斐下来,邢思博横了一眼屠斐,“你找赵局干嘛去了?”
“小同志劈头盖脸给我上了一通教育课,说是威武不能屈。”赵洪德笑着拍拍屠斐的肩膀,“小同志说的没错,我也在和市局沟通,你们该办案就办,要是能赶在我被市局下死命令之前找出情况,那更好。”
赵洪德走了,邢思博拿起本子,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屠斐的肩膀,“以后不能这样,赵局脾气好受着你的,换了别人直接给你记过。”
屠斐不服气,“本来就是,辛辛苦苦查到现在,查到纪康成他们家,就要转到市局,几个意思?”屠斐用力拽开椅子,“市局不怕丢人,那我就把事情闹大,这是法治社会,不是某个人的家。”
陈光辉偷偷踢屠斐的椅子,让她少说两句。
邢思博倒也没发火,“听到赵局的意思了吧,抓紧。”
办公室重归安静,三人各自低头整理资料,邢思博捋顺玩咳嗽一声,“开个会。”
遇到问题闹情绪正常,闹过情绪还得解决问题。
柴英卓的沉默,使得他们暂时只能从纪景明这里打开豁口,然而纪景明复杂的背景注定豁口难以打开。
现在外围的风向已经在铺垫准备洗白纪景明的人设,时不时爆出来他曾经暗中做过的好事。
纪景明和蔚天玉完全不同性质,他不在娱乐圈,也不存在需要公众认可才能出道的情况,森业集团靠的是实实在在的钱,那是海京市的gdp。
加之纪康成和纪夫人,以及以前的老部下,纪景明的缺口不仅不好打开,反而加了几道保命锁。
“所以现在想要搞定纪景明,就得先搞定纪家,纪康成和纪夫人来说,更急于搞定的是纪夫人。”赵洪德早上和邢思博也说了,“现在老领导没发声,只是打电话问了问,但市局有这方面的意思,想把813专案的命案和经侦类剥离开来处理,”邢思博顿了顿,使劲挠了两把头发,嘶了一声道:“也就是现在纪夫人一直在活跃,她好像有什么书友会,都是以前圈子里的人,虽然退休居多,但基本后代都在官商圈子里。”
纪夫人的突破口想打开,那就得找到她当年受贿的实质性证据,“光辉,你昨天不是和z支行的现任行长联系过了吗?虽然说是银行内部的记录删除,但是……”邢思博压低声音,“我昨天问了一个朋友,路面的监控设备并非外界传的保存时间那么短,你调取下z支行周边的所有录像,型号设备报给我,我让我朋友查查。”
为加快速度,屠斐和陈光辉一起去z支行查找监控记录。
下午,陈光辉汇总交给邢思博,他们在局里等结果。
屠斐手机响了,陌生号码打来的,“喂,您好。”
“您是屠斐屠警官吗?”
“是我。”屠斐听声音也是陌生的,对方自报家门,“我是岑曼尹,是一名律师。”
岑曼尹约见屠斐,理由是有重要情报当面汇报,陈光辉担心敌方阵营设套,“我偷偷跟着你怎么样?”
“就在市中心,谅她也不敢。”屠斐起身拾拎包,“一个女的,能打过我的可能性很小。”
岑曼尹打扮风格,屠斐用“一丝不苟”形容,一眼看上去就是特别正特别冷的人,岑曼尹锐利双眸犹如x光扫描屠斐,上上下下打量,屠斐眨眨大眼,不满道:“岑曼尹,你不要一直盯着我。”
岑曼尹噗嗤一声笑出来,主动伸出手,“看你这么帅的份上,我跟你握个手,交个朋友。”
屠斐一板一眼地回答,“看你有眼光的份上,刚才看就看了。”
岑曼尹落座,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放到屠斐面前,“受朋友所托,我集一批对你有用的信息资料,你不必谢我,日后若是成功,再谢我不迟。”
屠斐啧啧两声,“你口气真不小。”
屠斐翻阅资料,不谈内容质量如何,资料整理规整,干净清爽,让人单单看封面会生出好感。
屠斐快速翻阅到结尾,她微微躬身起锋芒,郑重道:“回刚才的质疑,我能问下您的这位朋友是谁吗?您真是帮了我们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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