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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娘子
“11。”沈清浅在厨房里倒水,盛蜂蜜。
“30。”屠斐仍在喊自己的。
“12。”
“30!30!”屠斐强调似的喊了两遍,怕沈清浅听不见似的,又嚷:“阿姨,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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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沈清浅在厨房里继续喊自己的,“你不跟着我一起数,我就一直数同一个数字,那么30永远都不会到来,我一直都不会出现。”
“14。”沈清浅晃动杯子里的水,有点烫,她拿着勺子搅动,终于听见客厅里传来一声委屈的“14”。
“15。”沈清浅将一旁的凉白开水倒入杯中掺和一起,她抿唇尝了下,温度刚好。
“15,16,17……”客厅里的等不及沈清浅的人,自己往下喊了。
当屠斐数到25时,沈清浅已经端着水杯出现在她面前,屠斐挣扎要起来,沈清浅扶她起来,“喝水。”
“阿姨~”屠斐的眼圈又红了,沈清浅仿佛是她的泪腺,见到人泪水就会忍不住,她抱着沈清浅央着:“阿姨不要结婚~”
因为刚才一直没有得到回答,所以屠斐仍然念叨这一句,沈清浅嗯了一声,“恩,阿姨不结婚。”
“呜呜。”
“不哭了,喝点水。”沈清浅端水抵过去,屠斐低头凑过去,喝了一口水之后又哭腔说:“我不要一个人~”
“阿姨也没让你一个人啊~”
“可阿姨要结婚~阿姨结婚我就得走,我不要~”
“阿姨可以不结婚,但是你得回答阿姨的问题。”小孩儿的脑袋里一天总有些自己的想法,哪怕是混乱的逻辑也要顺着错误方向继续推理。
最后可能走到死胡同得出错误结论,小孩子却认定那是她必须面对的恶果,她难过她不愿。
可下次仍然会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她不过见了一个人,小孩子却连婚礼都想到了。
“呜呜恩。”
“那你喝醉了吗?”沈清浅问,屠斐立刻摇头,大概每个喝醉的人都极力否认自己喝醉这件事。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知道。”
“你明天醒来会记得今晚的事吗?”
“会的。”屠斐立刻点头,她迫切而又渴望。
尽管屠斐声音沙哑,说话断断续续,但是整体听起来还不像是酩酊大醉。
沈清浅其实知道今晚的事就算聊了,也是白聊,可是有的话,两个人清醒时,怕是无法说出口。
都说酒后吐真言,沈清浅想一探屠斐的真心。
这个小孩子,到底对她存着怎样的心思?沈清浅有所猜测,但无法确定。
今晚聊过,沈清浅也未必能完全确定,但至少屠斐亲口说的,比她猜测更准确。
询问之前,沈清浅倒是可以确定一点,她以往的小心翼翼似乎反倒让屠斐不开心了。
“那好,阿姨问你,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沈清浅望着醉眼朦胧的人,她眼皮似乎有些沉,但又不甘心就此闭上。
屠斐揉揉眼,努力想要看清沈清浅,听见问题她点头。
“那阿姨给你机会,你今晚可以跟我说,任何你想说的。”沈清浅不知道屠斐是否能听懂她话里的深意,屠斐吸吸鼻子,眨眨哭红的眼睛,说:“我不要阿姨结婚。”
“恩。”
“我不要一个人。”
“恩。”
“我会对你阿姨好的。”屠斐说着低下头,“我不该惹阿姨生气,对不起。”
看来,喝醉的人,也知道今天的小孩儿很混账,沈清浅犹记得屠斐的信息,气得她心口疼。还没等到明天,有人已经开始道歉了。
“还有吗?”
“别人都不能碰阿姨。”屠斐低头揪着沙发上的绒毛,她霸道而又强硬地说,“谁都不行。”话里还有赌气的气呼呼。
“那你呢?”沈清浅反问,屠斐抬眸歪着头似乎在思考,她潮湿的眸子突然弯了下,咧嘴笑着说:“我可以。”
“你不是说别人都不能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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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别人。”你看看,这强盗逻辑,还挺通顺,沈清浅偶尔会觉得屠斐压根没醉,条理清晰无懈可击,“我是阿姨的小孩儿,我不是别人,我可以碰。”
“行,还有别的想说的吗?”沈清浅继续问,屠斐揉揉眼睛,似乎眼睛不舒服了。
“别用手揉。”沈清浅挡开屠斐的手,揉过的眼睛更加红彤彤了。
屠斐突然抱住沈清浅,不知想起什么,她又悲从中来,哽咽地哭着说:“我可以照顾自己,我可以好好地照顾阿姨,我长大了,我不是小孩子。”
“恩。”沈清浅嗯了一声,发现怀里的人到底是喝醉了,她会时常重复说过的话,说起来就跟第一次说一样,沈清浅只能提问,“你为什么想要照顾我?”
“我、我……”屠斐似乎为难了,她嘴巴打结,不知该怎么说。
沈清浅拉开距离,望着屠斐哭红的眼睛,她柔声说:“阿姨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犹豫,立刻回答我。”
“好唔。”
“你……”沈清浅抿抿唇,将心中那句反复思量过的话问出来了,“你是喜欢我吗?”尽管过去翁晓夏和乔汐言都开玩笑,但沈清浅没那么想过,或者说没敢想过,那是小她10多岁的孩子,还是师姐的女儿,她只是想尽心尽力地照顾。
屠斐略微愣神地望着沈清浅,她唇角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屠斐挠挠头,沈清浅的心底不知为何,那一瞬,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失重感,其实屠斐犹豫于她而言是好的,如果屠斐真地赤诚地说“我喜欢你”,她该如何回答?
拒绝屠斐,拒绝她的表白,小孩儿会哭得更凶,沈清浅安慰自己,屠斐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她不知道是什么,这让屠斐错以为是爱情。
屠斐突然说:“不是喜欢,我……”
沈清浅失重的心那一刻停止下坠,屠斐皱眉抓着自己的喉咙,她抓得很用力,似乎即将说出口的话,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说出口。
几条红道子在桃红色的肌肤上留下痕迹,屠斐眉头越皱越深,她闭上眼睛,泪水再度顺着泛红的脸颊往下淌。
屠斐的指尖用力抓着自己的喉咙,她哽咽着抽泣道:“我……我爱我的阿姨,可我真的不是变态。”她压抑的哭声渐渐释放出来,她摇头否认,“我不是变态,我不想当变态,我知道我不能跟阿姨说的,我若说了,阿姨会难过,可我也好难过,我这里难受……”
屠斐用力抓着自己的衣服,抓自己的心口,像是碎碎念的自言自语,“我不能说出来,不能说,说出来什么都会变了,我不敢说……”
屠斐的身体无力,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她身体软着倒下去,闭着眼睛痛苦地摇头,“屠斐,你不能说,不能自私,不能爱自己的阿姨,不能做梦都想着她,不能占有她……”醉言醉语终于开始不像样子,向着人心最真实最渴望的地方去了。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做梦都想占有她,让她成为自己的。
此刻,屠斐疯了一般地想。
第94章受虐体质
屠斐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背对着沈清浅呜咽着,近似呓语的念叨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
沈清浅从屠斐开始自我对话那一刻开始没有任何动作,她静静地望着哭得不已的屠斐,她的痛苦写在了脸上。
或许是,那些痛苦和悲伤从心底满溢,最终变成泪水而发泄出来。
沈清浅极力克制自己,她咬着唇,不让泪水落下来。
屠斐比沈清浅预想的还要深陷,她初次心动,却是对着一个年长的阿姨,她无法理解,无所适从,却又无能为力。
沈清浅懂屠斐此刻的苦痛楚,她在懵懂中将自己划分到变态的世界里。
是啊,她们隔着辈分,她们同一性别,她们还有着别人不知道的关系,屠斐是师姐的孩子。
屠斐进入了睡眠,因为哭了太久,身体不时抽动一下,像是柔弱无助的小动物,她很想抱抱她,告诉她:小孩儿,喜欢一个同性的女人,并不是变态。
这世上,不只是人类才有同性恋,只是人类社会的主流是异性结合,对于小部分,人们总是用另类的眼光看待。
沈清浅可以想象得到,从屠斐第一次意识到对她的感情异于常人时,“变态”这个词犹如阴影笼罩在屠斐的心里。
第一次的春心萌动伴随着的必定是无法克制的沦陷,尤其她们朝夕相处,她的温柔相待,更让屠斐加速沦陷。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毫无经验可谈,她掌握不好尺度,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屠斐终是情绪忽变,因为她试图违背内心和自己保持距离,以此来隐藏和否认她的真心。
毕竟,没人愿意是变态,这两个字像是块石头压在屠斐的心上。
她痛苦,她煎熬,她却又无人可说,无处可诉,当情绪积压到一个极点,只需要一件小小的事就能引爆。
有那么一瞬,沈清浅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屠斐偏偏是师姐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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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无论哪种结果,都会比预想中的好。
只是,屠斐确实是她敬爱师姐的孩子,如果不是师姐,她又怎么会认识屠斐呢?
“呜~”屠斐哼唧一声翻了个身,沈清浅看见她眼角的泪,“呜呜。”屠斐睡着,却也在哭着。
“不哭~”沈清浅轻轻拍着屠斐的后背,擦去她眼角的泪,屠斐胡乱地抓住沈清浅的手,抽泣地说:“别走~”
沈清浅的眼眶泛酸,屠斐身体抽动,她紧紧地抓着的手,“姐姐去哪~带我一起走~我不要一个人~姐姐呜呜,不要走~”屠斐哭得很伤心,沈清浅知道她此刻的记忆和过去重叠了,那个在梦里叫她姐姐的小孩儿想起了她十年前的离开。
沈清浅这一刻,其实是有意外的,她没想到她当年的离开会让屠斐如此难过。
“阿姨~”屠斐的记忆似乎又窜回到现在,她委委屈屈地说:“阿姨不管我不找我,我难受呜呜。”
“那你喜欢阿姨管着你吗?”
“额呜呜。”屠斐在睡梦中像是在回答沈清浅,“不要不理我~”
“可我管你,你不会生气吗~”
“不呜呜~”
“这可是你说的,我以后管你,你跟我生气,可不行。”
“嗯呜呜。”
“那你别哭了~”沈清浅的心今晚拧着劲儿的疼,头疼的也厉害,屠斐的哭声让她的心痉挛地疼。
屠斐哭唧唧好一会儿,沈清浅轻抚她的后背,她死命往沈清浅身边挤,最后抱着沈清浅的大腿又睡了。
这一晚上,屠斐哭哭睡睡,醒来时,她头疼欲裂。
屠斐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躺在沙发上,完全想不起昨晚发生过什么了。
屠斐正失神,头顶突然传来温柔的话语,“醒了?”
屠斐的身体犹如弹簧,她扑棱地坐起身,头痛让她抬手用力按压着额头。
嗡,茶几上屠斐的手机响了,她瞟了一眼立刻意识到自己迟到了。
“我拜托你同事帮你请了半天假。”沈清浅递过一杯水,“喝点水,去洗个澡,待会吃早饭。”
屠斐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有记忆中的部分停留在她和沈清浅闹别扭那段,人清醒了,别扭的劲儿也上来了,捧着水杯低头轻声说:“我不饿。”这一说话,屠斐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像唱了一晚上的ktv,可眨眼时眼球和眼皮都很疼,可见她昨晚哭了好久。
屠斐想想都丢人,沈清浅在她身后,她无法正常思考,便捧着杯子低头喝了水。
“不饿也得吃。”沈清浅态度少有地强硬,“喝完水去洗澡,然后坐在餐桌前等吃饭。”
屠斐不吭声,沈清浅突然伸手拧屠斐的耳朵,“听见没?”
“诶诶。”屠斐吃疼,忙说:“听见了听见了。”
沈清浅放开滚热的小耳朵往厨房去了,屠斐揉了揉耳朵,嘟囔道:“干嘛突然拧我耳朵……”
沈清浅驻足回眸,淡声道:“以后再喝酒瞎折腾,可不是拧耳朵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屠斐心虚地没吭声,捧起水杯咕嘟嘟地喝。沈清浅不在客厅了,屠斐没那么紧张,终于喝出点甜滋味。
屠斐抬手摸了摸刚才被拧过的耳朵,心底居然有一丝甜,沈清浅刚刚是在管她吗?
甜蜜不过一秒,心头泛起苦涩,屠斐啊,你真是没救了,不仅变态,还有点受虐体质了。
屠斐洗澡时努力回想昨晚,除了疯狂地喝酒,她什么都记不清了。
屠斐和记忆之间,仿佛被谁放了一层磨砂玻璃,她只能隐约看见自己的哭脸,却不知道说过什么,因为什么而哭的。
屠斐惆怅地叹气,沈清浅昨晚相亲不知道怎么样,她很想问问,但想想两人还在闹着别扭……不过刚才沈清浅主动说话,是不是意味着她们和解了?
屠斐胡思乱想,沈清浅敲门催促她快点,屠斐其实也没心思洗澡,她浑身都有点疼,脑袋疼的最厉害。
“屠斐同志,请不要跟沈清浅别扭了,昨天你就是在无理取闹,人家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屠斐小声地自言自语地和自己说话,像是老同志教育小同志。
沈清浅站在门口隐约听得见,无奈又好笑,她想起之前拿着相框聊天的人,屠斐到底什么时候养成自言自语的习惯了啊?
“小孩儿,快点。”沈清浅又敲门,屠斐噢了一声,不和自己聊天了,擦擦身体套上t恤和短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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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屠斐刻意低着头,不敢看沈清浅的眼睛。
清晨的阳光很好,空气也清新,9月的海京市,不需要开空调,只要开着窗,微凉的空气让人待着挺舒服。
沈清浅夹菜给屠斐,她早上特意做了爽口的凉菜,怕的是屠斐没胃口,“头还疼吗?”
沈清浅不说,屠斐没觉得疼,她一问,太阳穴的神经跳着疼,屠斐抓了抓太阳穴,“有点。”声音小,听起来还有点委屈巴巴。
“知道你昨晚喝多少吗?”沈清浅柔声问。
“不知道。”屠斐更心虚了。
“你喝了7听啤酒,打破记录了。”沈清浅状似调侃的语气,透着关心,“以后不要一个人喝闷酒,想喝酒就找我,好不好?”
沈清浅语气和往日里的温柔无异,屠斐的心又是那种滋滋啦啦的感觉,有点疼,有点舒服,“恩。”不同与之前,这一次,舒服>疼痛,痛过之后的心酥酥的,因为沈清浅计较地说:“要是再被我发现你背着我偷偷喝酒,我下次一定会用我的方式让你涨涨记性。”
屠斐点点头,发现自己真的要变成一只贱骨头了,如果有尾巴,此刻差不多都要不受控制地摇来摇去,她喜欢温柔而又霸道的沈清浅,喜欢她管着自己。
“作为昨晚折腾我的惩罚,交给你一个任务。”沈清浅放下筷子,屠斐也放下勺子,“阿姨说。”
“我昨晚不是见了陆青山吗?”沈清浅提起昨晚,屠斐的呼吸不由得一紧,不擅长隐藏情绪的人,眼眸生抽都是凝重。
沈清浅内心有些忍俊不禁,不过面上仍是淡然,“就麻烦你跟师姐说一声,有的话我直接跟她说总觉不好,毕竟师姐一番心意,你就说我昨晚见过了,陆青山人也不错……”沈清浅余光注意到对面的小孩儿,她皱了下眉头,努了努嘴儿,她丝毫没注意她暴露了她的不爽,沈清浅话锋一转,“不过,陆青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个人短时间内没有恋爱和结婚的打算,这次就谢谢师姐中间介绍,以后也不必在为这事事,毕竟我不是孩子了。”
屠斐的眉头舒展开,嘴角有了笑意,“噢噢,好,我待会就跟妈妈说,我说也是,她最近可能不太忙,就想着给阿姨添乱。”
“跟妈妈说话要注意语气。”
“嗯呐。”屠斐乖巧地答应,听说沈清浅不喜欢陆青山,短时间都没有类似的打算,屠斐的上空,乌云散去大半,心底舒坦多了。
“好好处理哈。”沈清浅一本正经地说,“要是接到师姐的投诉,有惩罚,要是接到师姐的赞赏,有奖励。”
“那我肯定是有奖励。”屠斐拍拍胸脯,哑着嗓子不要脸地保证。
很快,屠斐回到房间里给母亲打电话,脾气相当的好,她像是沈清浅的代理人,先是表示感谢,然后委婉表态。
祝琇云还挺纳闷,小崽子今天这么客气,那天在分局黑脸的人又是哪个小犊子?
祝琇云心情舒坦,想来想去估计也是沈清浅授意,她也没多说,“我知道了,就是刚好有个不错的人,才介绍认识的,你这嗓子到底怎么了?”
“没事。”屠斐谎称说话说多了,祝琇云心疼她嗓子要挂电话,屠斐支吾道:“妈,那个……”
“什么?”祝琇云反问,屠斐似是为难,吭哧半天,祝琇云无奈又好笑,“跟你亲妈还支支吾吾,有什么事,痛快说。”
“那个……”屠斐蚊子似的呢喃,祝琇云听清之后,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可能不是我闺女,是我师妹的,行了,我现在打给她。”
“噢噢。”屠斐心满意足,“世界只有妈妈好。”
祝琇云笑着嗔道:“少来这套,你少气我什么都有了。”
屠斐偷偷跑到主卧门口,门虚掩着,沈清浅正在接电话,笑意的声音听得出心情不错。
“恩,谢谢师姐了,我也是觉得有的话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说,正好屠斐今天难得休息……”沈清浅顿了顿,“她啊,嗓子哑是昨天没睡好,她在我这里你放心,不会让她乱来的。”
祝琇云在电话里哭笑不得,“这孩子非让我现在给你打电话,还得夸她两句,就她那驴脾气,我能夸她什么?夸她今天没气我吗?”沈清浅轻笑,祝琇云无奈地说:“你可看紧她,我真担心她为了破案命都不要。”
“恩,您放心,我会管着她的。”沈清浅应允后挂断电话回身,屠斐趴在门口偷看被逮了个正着,她下意识想溜走,沈清浅扬声道:“还不进来?”
屠斐只好推门进去,讪讪地笑了笑,抓抓脸叫了声:“阿姨。”
“师姐夸你了,给你奖励。”沈清浅招手,屠斐坐到床上,沈清浅笑着问她:“你要什么奖励?”
“什么奖励都可以吗?”屠斐小心翼翼地问,沈清浅盯着她眸光里藏不住的小雀跃,点点头:“可以。”
屠斐话未说脸先红,沈清浅突然思路转弯……这孩子不是在想那方面的事吧?
第95章“约会”
屠斐看着大胆,某方面也确实大胆,但对着沈清浅,胆子小得如针别儿。
说到底,因为在意一个人,不敢放肆;也因为在意一个人,总是身心不受控制,比如说: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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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矛盾在于,我心不由我,屠斐忘记昨晚的事,但是她用脚后跟也能想到,昨晚她必定是折腾了。
屠斐自己嗓子哑了,眼睛肿了,沈清浅虽然画了淡妆,但隐约可见泛红的眼眶。
屠斐内心自责,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啊?她不想惹沈清浅不快的。
所以,屠斐提出奖励前,先跟沈清浅道歉了,沈清浅故意问她:“你为什么而道歉?”
屠斐被问得一愣,她不知昨晚做了多少错事,笼统地回答:“昨晚的事。
“昨晚什么事?”沈清浅少有的刨根问底,屠斐倒也“机灵”了一回,低头诚恳地说:“昨晚所有的事,我这人平常不喝酒都犯浑,昨晚喝酒肯定混账到离谱,阿姨别生气。”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还在,屠斐今早重看了一遍,她对于昨天的自己也表示不可理喻。
沈清浅预料中的事,屠斐确实忘了,只是,她作为一个清醒的人,忘不了。
所以,有的事,不能当做没发生,只是当下也不适合单独拎出来再说了,沈清浅便没再追问,反而说:“说你想要的奖励吧。”
小孩子么,嘴上说着不是孩子,但总是要糖果吃,沈清浅应允给奖励,等于提前预订了一颗糖给屠斐。
屠斐提出这周六的时间,希望沈清浅空出来留给她,她想弥补下昨晚的罪过。
“呵。”沈清浅突然轻笑了声,“你这好像是电视剧里男女主角约会的方式啊。”
屠斐脸颊爆红地低头,心扑通通跳得很快,连小耳朵都红润润的,因为从沈清浅口中听到了“约会”两个字。
屠斐没敢奢望是约会,只是希望和沈清浅多一些时间接触。
屠斐之前想着保持距离,但不过是一两天的时间,屠斐意识到,保持距离对她来说太痛苦了。
屠斐仍然烦乱,但是烦乱中有一条路是清晰可见的,她想见沈清浅,她想看见她。
思念的滋味太苦涩,屠斐曾在少时品啜过多年,她长大了,好不容易遇见沈清浅了,沈清浅仍在身边,她不愿再饱受相思之苦。
屠斐思路转换了,连同对沈清浅的态度也变了,她以后一定乖乖的,不惹阿姨生气。
上午,屠斐回房想补觉,沈清浅也回去补觉。只可惜,屠斐想睡实在睡不着,她下床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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