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

“上个月？”屠斐随口说：“我看你们门上只有这个月的了，上个月的事谁记得啊？”
“你太天真了，我们老板有电脑，里面都有记录的。”小男生叹口气，“记录就记录吧，反正我也不爱干，等哪天干够了找个自己喜欢的直接跳槽。”
年轻的心总是浮躁的，总觉得眼前的小小世界不够施展，可是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想要的生活该是怎样的。
所以大多数人得过且过，在一个地方实在过不下去，那就换一个新的地方继续混日子。
没有梦想，没有计划，他们一边焦躁地生活，一边又享受片刻的宁静。
“你能像柴英卓那样就挺好，我看他在这里干的很不错呢。”屠斐是故意将话题扯到柴英卓身上的，小男生偏头看她，“你喜欢他？”
屠斐摇头，“我就是看你们店里的介绍，你们店主器重他。”
小男生哼笑了一声，不以为意道：“你们外人知道啥？反正我不喜欢柴英卓。”
这是话里有话啊，屠斐试探地说：“怎么了？他这人不好吗？”
小男生咬着烟，似乎不愿说起，屠斐试探地说：“还是说柴英卓在老板那里受宠，靠的不是实力？”
小男生斜了一眼屠斐，上下打量一番，“你真不是喜欢他？”
“我一个朋友要拍写真，寻思问问，想挑个可心的。”
“老实说，我觉得他拍的也就那样。”小男生开始吹嘘自己多么厉害，屠斐听他口若悬河吹了十多分钟，梅姐出来找她了。
小男生立即起刚才吐槽柴英卓的不忿之色，笑着跟梅姐打招呼跑回去干活了。
“梅姐，你好。”屠斐伸出手，“我是刑警队的屠斐。”
梅姐笑了笑，似乎并不意外，“噢，我记得你，你之前来问过关于拍摄婚纱照的事。”
“不好意思，那时候因为查案子，有意隐瞒了身份。”屠斐坦言，梅姐摇摇头，“我能理解。”
梅姐带着屠斐去自己的办公室，替她倒杯水，开诚布公地说：“有什么想问我的，你就问吧。”
“梅姐，我想看下店里的工作日志，主要看七月和八月就行。”屠斐见梅姐微微蹙了下眉头，她开口说：“不好意思，我……”
屠斐打断梅姐，面带微笑地说：“我知道梅姐工作细心，这么大的影楼运营很正规，连员工签到这一块做的都很好，电脑记录备份很不错，所以就拜托您帮帮忙吧，我们也不是自己的利益，是为了破案，为了尽早抓到犯人。”
梅姐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低估了眼前的小姑娘，梅姐将原本要说出口的谎话咽下去，起身道：“那行，屠警官跟我来吧。”
记录显示柴英卓的的工作日志和他口述的一致，屠斐对眼前的表格产生了怀疑，她望了一眼梅姐说：“您可以先去忙，我再看一会，看完我就走了。”
梅姐也确实忙，便转身先出去，不过她大概还是不放心屠斐，很快让一个所谓的助理过来陪着屠斐，实际上就是监视。
屠斐放弃打电话，发信息给阙宁凝：我现在在电脑上看一个表格，我怀疑她的表格改动过，你知道怎么查改没改过？改过的内容是什么？
阙宁凝：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屠警官到处给人买吃的。
读者：我也要。
屠斐：先把贰更姑娘请出来，她有钱。
贰更姑娘：对，我家姊妹十个，各个富甲一方。
夏朗：你们古代人吹牛皮比我还厉害哦。
贰更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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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阿姨身材好
一楼忙碌的梅姐不时抬头望向二楼,她发信息问助理,助理回复：她一直坐在电脑前没动，有时候看表格，有时候打开网页，没干别的。
梅姐没回复，助理又发来一条：还有就是她也不停地看手机。
梅姐眉头皱了皱,当送别最后一桌她接待的客人,她上了二楼。
梅姐刚要拧门，门从里面打开，梅姐愣了下,“看完了？”
屠斐笑了笑，“恩,谢谢梅姐了。”
屠斐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变化，梅姐闪身让路,屠斐站在门口问：“想跟梅姐再聊几句方便吗？”
梅姐端望屠斐几秒,点点头，屠斐指指楼下，“咱们去外面？我在外面跑惯了,在办公室里待一会就憋得慌。”
两人站在皇家影楼前面,屠斐问及梅姐录用柴英卓的过程,并问她了解柴英卓多少。
梅姐和屠斐并排站着，她望着街对面落地窗里皇家影楼的倒影，大致说了一下过程。
柴英卓的拍摄作品很好，梅姐欣赏他的技术就录用了,至于对柴英卓的了解，梅姐坦言并不多，“他沉默寡言，大多时一个人，不喜欢交流。”
梅姐没对柴英卓做过背景调查，她自认为皇家影楼不是国际性大企业，谈不上背景调查，“试用期我观察过了，他人很老实，他的过去不归我管。”
屠斐那一刻真想直接问问梅姐，你真的不知道吗？如果不知道为什么柴英卓的工作日志7月份被改过？
屠斐忍着没问，怕打草惊蛇，她道谢后离开，拐了个弯打电话给邢思博，“老大，能找人帮我查查皇家影楼梅姐的情况吗？柴英卓7月27日的工作记录有修改，下班时间从早退改成了加班，我估计是为了配合柴英卓的说辞，他不是说自己那晚忙得很晚去了云州市吗？”
梅姐选择包庇柴英卓？屠斐佩服柴英卓的魅力啊，前有纪景明，后有梅姐。
男女之间是否会有纯洁的友谊，屠斐不做论断，不过像柴英卓这样劣迹斑斑，却能在皇家影楼工作，不得不说很微妙。
梅姐的身价，想要什么摄影师没有啊？柴英卓优秀，但也没到凤毛麟角的地步。
邢思博答应立刻协助屠斐调查，同时提醒她要注意安全，屠斐坐车赶往协和医院，准备和沈清浅一起吃午饭。
屠斐赶到时，沈清浅还在会议室，翁晓夏让她多等会，屠斐不声不响地专门出门去找柴冬雪了。
翁晓夏絮絮叨叨交代几句再回身人没了，她追到走廊，“屠警官？”
“我等会回来。”屠斐扬了扬手，头也没回，翁晓夏气得跺跺脚，屠警官不长心，每天和小姑娘厮混！
屠斐的猜测得到进一步验证，当她向柴冬雪描述梅姐时，柴冬雪表示她见过，“她来过医院探望我母亲，当时说的是我哥哥的朋友。”
屠斐大眼睛一转，拉过柴冬雪耳语几句，柴冬雪点点头，不过又不安地说：“万一我搞砸了怎么办？”
“没事，你就大胆放手干，后面还有我呢。”屠斐拜托柴冬雪试探梅姐，柴冬雪以柴英卓妹妹的身份多和梅姐接触，比屠斐直接去问更容易套取信息。
屠斐聊完准备离开时，病房的门被敲开，翁晓夏一本正经脸，“屠警官，沈医生散会了，我过来告诉你一声。”那语气的意思，好像屠斐和她约定如此。
屠斐正好也要走，随着翁晓夏一起离开，柴冬雪送她们到门口，恋恋不舍的眼神看得翁晓夏生气。
“屠警官，你是个花心大萝卜！”翁晓夏突然痛斥，屠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啥萝卜？”
“……”翁晓夏看她一脸懵懂的样子，翁晓夏凑近盯着屠斐的脸，“你不知道花心大萝卜吗？就是会喜欢好多个人，不专一。”
屠斐一指头戳到翁晓夏的眉心，“你才花心不专一，我要和沈医生吃饭了，再见。”
屠斐一溜烟跑了，翁晓夏在楼梯门口等着她最爱的cp过来，她要一起吃饭，没准还能磕到糖。
屠斐到办公室的时候，沈清浅刚脱下白大褂换上自己的衣服，“咱们中午出去吃吧，食堂的饭菜我今天不想吃。”沈清浅回身问门口傻不愣登盯着她的屠斐，忍不住笑了，“干嘛傻乎乎的看着我？”
“阿姨的白大褂真是掩盖了阿姨的好身材。”
“不能白看，得给钱。”
“我要包月看，不对，包年，也对，我要包下阿姨的终生。”
沈清浅笑得更大声，“可给你厉害坏了。”屠斐嘿嘿笑，她每次能逗笑沈清浅，都感觉自己好厉害。
“咱们走楼梯吧，从这边下去离我停车的地方近。”沈清浅边说边往外走，屠斐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楼梯下去。
翁晓夏傻等半天，纳闷cp们怎么还不出来？难道是情难自控在办公室里撒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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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晓夏跑回到办公室，门都锁了，哪里还有人，气得翁晓夏嘟嘴离开的。
屠斐喜欢每天和沈清浅相处的每一秒，她们的工作性质注定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她只能争分夺秒。
“阿姨周末有安排吗？”屠斐吃饭的功夫惦记起自己的周末约会计划，沈清浅一盆冷水泼过来，“我周末有事。”
屠斐小嘴动了动，分明有话说，但最后她没说，沈清浅倒是知道，坦诚道：“我周末和纪景明去看藏书展览。”
“我可以一起吗？”屠斐怕沈清浅不同意，补充道：“我可以自己打电话跟纪景明申请。”
“他同意也不行。”
“为什么？”屠斐下意识地问出口，沈清浅靠着椅背，眸光很淡，“因为我不同意。”
屠斐努努嘴，低声说：“是为了案情吗？”
“算是吧。”沈清浅给屠斐夹菜，“你忙你的，周末如果忙完咱们还有时间，就在家里看电影吧，也不必出来，人多怪吵的。”
屠斐的心稍微缓解了点，“那阿姨要多争取点时间给我。”
“给你干嘛？”沈清浅慢条斯理地问，“你周末原计划是想做什么？”
“就、就和阿姨一起玩嘛。”屠斐当然不好意思直接说约会，沈清浅闻言轻笑，“玩？我都多大了，才不和你这种小孩儿一起玩！”
“我哪里小了？”屠斐挺兄，不服气地说：“我是大人，你们大人能做的事，我也可以做。”
沈清浅眺了一眼饱满的胸脯，嘴角勾着笑，两团小包子也确实大了，“周末看情况再联系吧。”
屠斐中午吃饭的功夫，顺便分享了自己的想法，她怀疑梅姐和柴英卓之间有关系，日志确定被改过，皇家影楼的监控录像，屠斐怕打草惊蛇暂时没去动。
“那也是梅姐单方面对柴英卓吧？”沈清浅笃定地说，“柴英卓心里应该只有纪景明。”
“话是那么说，但是上次咱们吃饭假装偶遇，两人好像都没太大的反应。”屠斐说的就是她戴面具吓哭沈清浅的那一晚，那一桌饭局是她们刻意而为的。
沈清浅摇摇头，她不赞同的想法，柴英卓和纪景明当时的冷淡其实恰恰说明他们之间很别扭，“你想想两个正常人，曾经关系不错，后来虽然柴英卓入狱了，但是两人的关系也没有突然变得特别差的迹象。”
沈清浅顿了顿，沉吟着说：“最主要的，柴英卓知道纪景明利用公益项目资助她的母亲医疗，柴英卓却对救命恩人那么冷淡？而且你也说过，柴英卓曾经给纪景明写过纸条，你忘了？”
屠斐恍然，对哦，沈清浅淡淡的笑了一声，“一切都是演戏，现在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在演戏，他们也在演，就看谁的戏先掉马。”
屠斐佩服地点点头，沈清浅三言两句就把她的思路调转，屠斐身在其中，被纷杂的信息干扰，时常会乱掉。
“不出意外，我猜他们依旧很在意彼此，随着咱们的深入，他们也会有所动作，你看着吧。”沈清浅几乎是笃定的语气，屠斐反问：“他们很明，现在继续避讳彼此才正常，如果他们一起搞动作就暴露了。”
“暗中搞动作呗。”沈清浅夹菜嘱咐屠斐，“别一说话就不吃饭了，你吃，顺便听我说。”
沈清浅甚至认为纪景明对柴英卓依旧很在意，只是他的身份和地位不能像柴英卓那样表达出来，所以柴英卓也并非苦逼的单恋。
屠斐听到这里又停筷了，“那他干嘛纠缠阿姨！”屠斐气呼呼地问，沈清浅抿唇笑，“你还真是一点情绪都藏不住。”
屠斐恍然意识到，难为情地低头，“我在阿姨面前从没有想过隐藏。”
“恩。”沈清浅语重心长地说：“这世上有异性恋，也有同性恋，更有双性恋，纪景明对我却有好感，但还没有到那么深入的份儿上，他一个成年男子，不会如此轻易地搭上自己的感情的，他纵然真的选择我，自然也考虑我能带给他的利益，”沈清浅怅然地笑了下，颇为自嘲地说：“我们这个年纪，几乎不会再相信纯粹爱情，最后多半是利益挂钩而结合。”
屠斐心里不是滋味，她握着筷子问：“那阿姨呢？阿姨也是吗？”
“是什么？”
“也不相信纯粹的爱情吗？”屠斐总觉得眼前的漂亮女人，浑身充满了谜一样的故事，她像是一本晦涩难懂但却又引人想要细读品味的书。
“我么……”沈清浅抿抿唇，反问：“你相信吗？”
“我相信，这世上一定有纯粹的感情，什么都不图，只想对一个人好的感情，”屠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急不可耐地说：“阿姨相信我，真的，一定存在的！”别人，屠斐不知道，但是她对沈清浅一片赤诚，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健康还是疾病，她对沈清浅的爱不会变化。
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们的身上，沈清浅的心里暖融融的，她扬起笑认真地说：“恩，那我再相信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阿姨是一本书。
夏朗：我也想读书。
屠斐：你死远点，抱住书本彻夜研读。【顺便打电话泄密】
夏朗：【被拧耳朵哭唧唧】
——第二天屠斐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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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和阿姨一起玩，彻夜读书更好玩。
夏朗：下次可以叫我一起么？
屠斐：【拉黑夏朗五分钟】
第140章后悔
屠斐眉欢眼笑,她举起右手,宣誓一般地说：“我发誓，我不会辜负阿姨的信任，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拥有属于你的最纯粹的最长久的爱情。”这是屠斐给予沈清浅的约定，也是她给自己设定的目标。
“一定？”沈清浅抬眸浅笑,“你那么确定？”沈清浅的笑意透着狡黠,“万一没有呢？”
“没有我赔给阿姨。”屠斐脸红却硬气道：“阿姨，你等着好了！”
呵~沈清浅内心轻笑，这是什么奇怪式的告白啊,好像在威胁她一样，不过至少有所进步了,“好，我等着。”
屠斐这顿饭吃得格外开心,一路上陪沈清浅回医院,小嘴儿说个不停。
这是沈清浅熟悉的屠斐，她心情好时会滔滔不绝，沈清浅也不需要说什么,大多时候聆听就好。
间或偶尔给屠斐一个眼神回应,屠斐就会开心地继续说下去。
屠斐中午从沈清浅那取回自行车,骑车回到警局，一路都是轻快的心情。
阿姨，你等着吧，你等不到别人纯粹的爱情,我的爱情一定是你的。
虽然屠斐很喜欢沈清浅，但是偶尔也会想，万一沈清浅只喜欢男性，她不想她爱的人为难，她可以祝福。
当然，这种事没发生前，屠斐可以自欺欺人这么说，她有多小心眼她可能还没意识到，陆青山不过和沈清浅吃了顿饭，就被醉酒的她给揍了。
屠斐送车回到局里，又出门坐公交去找纪景明，临上车给纪景明打电话，纪景明表示欢迎。
纪景明的说辞没有变化，屠斐猜测他或许不知道刑警队已经掌握关键性的证据，比如说：纪景明确实出现在金碧辉煌的证据。
纪景明状似无意提及屠斐往他车上挂手拎袋的事儿，“我想知道，屠警官到底是什么意思？”
屠斐不答反问，“我倒是想问问，纪总和柴英卓什么关系？”
这是屠斐记忆中第一次严肃提问纪景明关于柴英卓，纪景明脸色未变，他所述的内容和他们局里查到并不符。
按照纪景明的说辞，他和柴英卓是很普通的关系，屠斐没戳穿他，既然普通，干嘛那晚去学校赴约呢？既然普通，干嘛给柴英卓母亲支付医疗用呢？既然普通，柴英卓干嘛要给你写信呢？
屠斐手里掌握着证据，看现在的纪景明就像是在看他演戏，屠斐心中其实很想笑，笑纪景明若是来日知道他们掌握的证据后，会不会臊得抬不起头？
眼下屠斐不动声色，“这么说，纪总给柴英卓的母亲支付医疗，真是完全出自做公益的心啊。”
纪景明点点头，他的口径和最初对外说的一致。
“我可真羡慕你们这种普通的关系哦。”屠斐故意阴阳怪气，纪景明脸色闪过一丝不悦，旋即又笑着说：“我倒是更羡慕屠警官和沈医生的友情呢。”
友情个屁，她们才不是友情，纪景明似乎为了激怒屠斐，频繁提及沈清浅，甚至主动说到周六的见面。
“屠警官要是想去，我可以帮你买票，毕竟这票不对外售出。”纪景明状似好心的行为真是恶心到屠斐了，如果不是沈清浅不准她去，她就真的打算要票了。
屠斐想拒绝但心有不甘，心思一转便说：“纪总能买到最好啊，谢谢了。”屠斐皮笑肉不笑。
纪景明动作很麻利，他打了个电话，票在半小时后被送过来。
屠斐夸张地表示：“纪总可真是厉害。”
纪景明是江湖上的老狐狸了，小年轻那一□□虚作假，他一眼就能看透，不过他也不戳穿屠斐，“谢谢屠警官夸赞。”
屠斐将话题带回到柴英卓和白鹏兴的事儿上，甚至于将话题拉到鼎尚公馆，“对了，那晚纪总和雅奈尔副总贾立强几点去吃的饭，几点离开的啊？我都有点忘了。”
纪景明的答案和最初一致，他依旧选择撒谎，屠斐暗笑，看来纪景明还不知道贾立强已经出卖了他。
想起贾立强，屠斐觉得她有必要再找这位聊一聊，贾立强最近很消停啊。
“唉。”屠斐突然叹气，纪景明也不问，屠斐故意搞神秘失败，自顾主动说：“看来纪总和柴英卓关系真的很一般，现在柴英卓涉及到两起命案啊，一旦查证属实，他这辈子都毁了，白瞎他的摄影技术了。”
屠斐假意低头喝水，却没放过纪景明一瞬僵硬的表情，他清了下嗓子问：“屠警官反复在我面前提柴英卓，那我就顺你的意思问问，柴英卓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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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景明一副我之所以问你，是因为你一直在暗示，我问了也不过是顺势而为。
屠斐为了吓唬纪景明，在表述柴英卓未来可能面对的结果时运用了“夸张”的手法。
“我觉得，世上自有公道，你们警察也不会冤枉好人，你言之凿凿，是掌握十足的证据了吗？”说罢，纪景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可也不对啊，屠警官要是有证据，怎么不去逮人呢？”话语最后颇有一番嘲讽。
屠斐唇角动了动时，纪景明继续说：“如果没有证据，屠警官可就是在血口喷人，现在刑警都空口办案了吗？”纪景明笑得无奈。
屠斐也不接话，等他话里有话地说完，继续问自己的，“我还想问问纪总，当年柴英卓来公司实习的事。”
纪景明表示年代久远记不清，大概就是公司搞了个活动，柴英卓表现不错，正好年轻人需要机会，森业集团不过是做好事。
屠斐面无表情地听完，又问：“那当年的林文君呢？”
纪景明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继而镇定自若地问：“你说谁？”
“纪总贵人多忘事，林文君曾经在森业集团实习过。”屠斐故作好心地提醒，纪景明身体靠着椅背，抬手揉揉眉心，“太久的事了，森业集团那么多员工，实习生更是不计其数，我可记不了那么多。”
“呵。”屠斐只是笑了一声，纪景明微微低着头，眉心蹙起，这笑声听着让人不悦。
“想想柴英卓也怪可怜的，多少个夜里在某个地方等着纪总，大概是怕纪总喝醉不小心受伤吧。”屠斐唏嘘地感慨，“柴英卓其实人不错，很重感情，纪总不承认他这个朋友，他可没忘记纪总。”
纪景明哼笑了一声，没多说，屠斐准备告辞，手机却在时候震动了下。
屠斐微微抬起的身体又坐回去，她放下手机，“纪总，您认识皇家影楼的梅姐吗？”
“怎么了？”
“听说您同学？”
“谁说的？”
“大概是您的硕士导师说的？”屠斐似笑非笑的表情在纪景明眼里这一刻十分刺眼，纪景明脸色沉下来，“屠警官，你是在暗中调查我？”
“纪总现在这么严肃，我有带害怕，”屠斐装车可怜样儿，“真不好意思，事关案情我都要调查。”
“呵。”纪景明意识到刚刚“失态”了，他强压心头怒火，笑着说：“屠警官，你往我车上随意挂东西，里面到底装的什么？我到现在还没看呢，我不忙得时候会抽时间看看，可别是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纪景明温和一笑看得屠斐恶心，这家伙想在手拎袋上做手脚？
纪景明起身，“今天我还忙，咱们改日再聊，等我哪天有时间看完袋子里的东西，如果有问题再联系屠警官。”
纪景明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了，既然你屠斐敢在我车上动手脚，那惹恼了我，我不介意给你点警告，袋子里装的什么？你屠斐当然知道，我也知道，不过除了你我，没人知道。